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顾千雪愤怒地转过身来,见厉王压根没有理她的意思,却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一转身见到那火盆,下意识想踢一脚,但那鞋差点踢上火盆,想到将脚烫伤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理智地又将脚收了回来。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311,让你嘴贱?
311,让你嘴贱?
正在认真工作的厉王抬眼撇了一眼,又垂下眼投入工作之中,只不过那唇角,勾了一勾。
一盏茶的时间,申嬷嬷已带着纳鞋底的布料赶来,因为走得太急,气喘吁吁。
“奴婢见过王爷。”申嬷嬷见礼。
厉王对申嬷嬷的态度是十分温和的,虽没抬头,却淡淡道,“麻烦申嬷嬷教她纳鞋底。”丢了这么一句话。
“是。”申嬷嬷屈膝一礼,笑吟吟地回过头看,正巧看见从火盆处转身的顾千雪,自然也是见到她那低低的衣领。“啊!啊!”
啊了老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颤抖的手,指着顾千雪白花花的领口。
顾千雪低头一看,面色一红,“申嬷嬷一定要听我解释,这衣服不是我想穿的,是厉王他逼着我穿的,我是冤枉的!”
正在处理公文的厉王眉头微微一挑,难得的宽宏大量了一次,并未反驳。
申嬷嬷只觉得自己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原来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么玩。“呵……呵呵……郡主的裙子,好生……别致。”
脸红得和灯笼似得顾千雪狠狠瞪了厉王一眼,恨不得咬死那人,却又苦无办法。“这么晚麻烦申嬷嬷了,教教我纳……鞋底吧……”
顾千雪很后悔,可以说着鞋底绝对是她嘴贱的后果,如果当初她贫嘴的提上一嘴,如今也不会被迫纳鞋底。
吃亏涨教训,顾千雪发誓,以后绝不多嘴!
见过大风大浪的申嬷嬷缓了下来,面色已十分平静,没有丝毫诧异、只有恭敬又温暖的笑容,“好的,郡主虽说是纳鞋底,但这送鞋底却是乡下人做的,京城中却不能只送鞋底。”
顾千雪的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那申嬷嬷的意思,该不会我还得给他做一双鞋吧?”
申嬷嬷笑眯眯道,“是啊,那鞋底都纳了,与做一双鞋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是日了狗了!”顾千雪忍不住咒骂。
“日狗?是什么意思?”申嬷嬷疑惑。
顾千雪叹气,“没……没什么。罢了,做鞋就做鞋吧,也怪我嘴贱,只当一个教训了。”
申嬷嬷伸手轻轻怼了一下顾千雪的胳膊,偷眼看了一下书房深处书案后正在专心工作的厉王,压低了声音,“郡主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在王爷面前,你要学得乖巧,这样男人才会疼你。”
顾千雪低着头,点了点,实际上,心中却不稀罕厉王那家伙的疼惜。
申嬷嬷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解起来。“那出外穿的官靴和打猎用的皮靴是极难做的,咱们便做一双在家里穿的便鞋吧。这做鞋子,首先要剪底样,然后填制千层底,之后便是纳鞋底。待鞋底纳完,要切底边、剪鞋帮,最后绱鞋、楦鞋。”说着,申嬷嬷便开始讲了起来。
待将程序大概其的讲解一遍后,申嬷嬷道,“不知郡主可听懂了?”
顾千雪点头,“听懂了。”
申嬷嬷笑道,“既然听懂了,那咱们便开始做吧,就从剪鞋底开始。”
顾千雪自然是申嬷嬷说什么便听什么。
“画样子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找一双从前的旧鞋底照着描,另一种便是直接照着脚来画,若说穿得舒服,还得是用后一种,毕竟每个人的脚形都是不一样的。”申嬷嬷道。
顾千雪点了点头,而后扭头问向邵公公,“邵公公,能不能麻烦您取一副他的旧鞋?”
邵公公笑眯眯的刚想同意,但却敏锐的发现厉王的面色不太好,极为了解厉王脾气秉性的邵公公便立刻心领神会,“千雪郡主,这个……您得问王爷的意思。”
申嬷嬷也是一头雾水起来。
顾千雪不解,“还用问他做什么,这纳鞋底是他的命令。”
邵公公低着头,不语。
申嬷嬷也是不懂邵公公为何这种反应。
顾千雪站起身,走到厉王面前,“喂,你不是让我给你纳鞋底吗?倒是找一副旧鞋来啊。”
厉王没理她。
顾千雪压抑住想周他桌子的冲动,语气更好了一些,“王爷,能否借您一副旧鞋?”
厉王这才停了笔,抬起头,挑眉看了顾千雪一眼,而后竟起身,从桌案后绕了出来。
顾千雪不解,“难道你要亲自回房间取?”这个……不太可能吧,怎么看,厉王都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你认为呢?”厉王的声音满是讥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而后竟伸出了脚。
顾千雪立刻明白过来,猜想厉王肯定是羞辱捉弄她,却又苦无办法。最后认命的从申嬷嬷那里取来硬纸和炭笔,趴在地上准备就用厉王脚上穿着这双鞋来描底子。
厉王一低头,正好居高临下看到顾千雪那低胸礼服的领口,只见一片白皙春光,不由得勾唇一笑。
一旁的申嬷嬷早就瞠目结舌,她从未见过厉王殿下这般……色眯眯的模样,从前她甚至担心过厉王殿下有龙阳之好,如此看来,便也算放心了,待回去一定要给秦妃娘娘讲讲。
不过,申嬷嬷不得不承认,厉王他真会玩!
“王爷,请您抬起脚,踩在这纸上。”顾千雪只低着头,因为懒得看头顶那张让人憎恨的俊脸。
厉王却未抬脚,道,“这鞋不合脚,重新给本王画个样子。”
鞋不合脚,重新画样子?
顾千雪眨了几下眼睛,随后瞬间明白过来,她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厉王,“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照着你的脚去画?”
厉王挑眉,“对。”
“……”邵公公和申嬷嬷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却又对接下来一幕极为期待。
申嬷嬷发誓,一会回南山院定要将今日发生之事讲给秦妃娘娘听,这可比戏台子好看多了。
顾千雪想抗议,但又抗议不得,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王爷,”顾千雪较劲脑子,“不是我不帮你重新绘制鞋底,实在是我不会,这鞋底的形状若画不好,怕穿着也不舒服。”顾千雪耐心的为其解释。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312,发生过吗?
312,发生过吗?
“若不舒服,重做就是。”厉王声音轻松,更是惬意。
顾千雪想杀人,咬牙切齿,“但我不会啊,因为我不会做鞋,便是做再多,怕也做得不舒服。”
“不会,那便一直学到会,以后每日晚上,你便来本王的书房练习,终有一日练出手艺。”厉王道。
顾千雪想哭——难道她好好的一个医生,改行当厨子还不够,如今还要当鞋匠?
“好吧,知道了。”顾千雪的声音带着一种哭丧,如打蔫的茄子。
厉王心情愉悦。
申嬷嬷和邵公公在一旁偷笑看热闹。
在厉王疑惑的目光中,顾千雪起身,到屏风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只帕子,而后将那帕子折了几折,呈三角形,随后……
在申嬷嬷、邵公公以及厉王的震惊中,顾千雪将那三角形的帕子盖在了鼻子上,而后在头后面打了个节。
邵公公惊讶道,“千雪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顾千雪道,“准备画鞋底。”
“但画鞋底,您系帕子做什么?”邵公公道。
顾千雪撇了一眼厉王,道,“自然是怕他脚臭,熏了我。”人之常情。
“!”申嬷嬷和邵公公的面色一白,心中暗道——完了,千雪郡主又要挨打了。同时心里也是哀叹,这千雪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惹厉王,惹了厉王之后就挨打。
厉王自然也是满脸的愤怒。
顾千雪才不管这些,“我说厉王殿下,您让我做荷包,我做;您让我纳鞋底,我也纳;您让我直接照着您的脚画鞋底,我也画。但您不会让我冒着窒息的危险来做这些吧?”
厉王的面色更难看,一阵青一阵紫。
顾千雪摊手,“到底要不要画,给个准信。”
厉王一咬牙,“画。”
顾千雪耸肩,而后低头,“鞋呢,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你说呢?”三个字,从厉王的牙缝里挤出。
顾千雪很知趣地伸手,为厉王脱鞋子,而她敢发誓,这是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第一次给人脱鞋,尤其是男人。
厉王的脚自然是不臭的,他穿着的鞋不说精良的做工,只说那料子,都是贡品。但顾千雪却表现得极为嫌弃,好像厉王的脚臭得能熏死人一般。
厉王很愤怒,愤怒到没了闲心欣赏顾千雪胸前的美景,只咬牙切齿地用理智控制自己,别一时冲动将面前那细细的脖子捏碎。
终于,将鞋底画完,顾千雪将鞋底放到申嬷嬷身边,而后先去洗手,用那带着香味的皂粉狠狠将手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将脸上的面巾摘下来,长长的吐一口气,“终于弄完了,来来,我们继续吧。”邀请浑身僵硬的申嬷嬷。
邵公公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厉王,又看了看一脸不忿的顾千雪,却只觉得两人是绝配。
一个有一千种方法捉弄对方;一个有一万种方法激怒对方。
不是绝配,又是什么。
一晃,入夜。
顾千雪回了玉笙居呼呼大睡,虽然自己憋了气,但想到厉王那难看的脸色,心里也平衡了许多。
厉王回了房间,被丫鬟伺候着沐浴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本如同熟睡,不一会,唇角竟勾起,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之事一般。
—南山院—
申嬷嬷将晚上发生之事讲给秦妃和永安长公主听,两人则是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岔了气,更是决定,下回找机会便将两人凑在一起,就看他们斗法。
是啊,厉王和顾千雪斗法,真的比唱大戏还要好看。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起的顾千雪活动筋骨,确定左肩锁骨完全痊愈后,兴匆匆地赶往南山院。
在出了一个小花园,准备转上长廊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只石子似的东西砸了过来。赶忙闪身,眼疾手快地抓住那“石子”,却发现,是一个纸团。
顾千雪下意识向周围看去,除了远方正在行走的王府丫鬟外,哪还有半个人影?
顾千雪想了想,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纸团展开,却见上面写着——少主病发。落款:初烟。心中猛地一落——苏凌霄的心脏病发作了?这可怎么办?
如果可以,顾千雪真想立刻请假去无名居,但今日是重新练舞之日,不仅秦妃和永安长公主陪伴,更是从宫中借来了乐师和舞师,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帮人马,岂是她说请假就请假的?
顾千雪紧张地看向四周,犹豫再三,还是高声喊了句,“初烟姑娘,你在吗?”
平静无人。
顾千雪不死心,再次准备喊,但刚刚开口,却只觉得眼前一阵黑影,紧接着便见到初烟如瞬时出现在眼前一般。
顾千雪吓了一跳,“初烟,你轻功这么好?”
初烟依旧面容平淡,一双眸子乌黑无光,“刺客杀手的轻功都很好。”
若情况允许,顾千雪少不得要抓着初烟聊上一聊,但如今事态紧张,她便没在轻功上与初烟纠缠,“苏凌霄情况如何了,最近也没变天,为何会病发?”
提起主子,初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愤怒的情绪,“少主情况暂安,当日病发便为少主服用速效救心丸。”速效救心丸,是顾千雪专门配置而留给苏凌霄使用的。“至于病发……”初烟垂下眼,却没继续说下去。
“初烟姑娘,你倒是说啊,因为什么病发?”顾千雪追问。
少顷,初烟慢慢抬起头,双目直盯顾千雪的双眼,“千雪郡主,我们先不说少主的病情,初烟只想知晓外界的传言是否为真。”
“什么传言?”顾千雪问。
“关于你和厉王。”初烟道。
顾千雪一时语噎。“传言……传言……”
初烟却没耐心等待,问得直截了当,“我只问你,你和厉王发生过肌肤之亲吗。”
——够直接!别说在古代,便是在现代,抓住人问:你和xxx滚过床单吗这个问题,都很犀利。
顾千雪差点脱口而出的否认,却又想起了厉王的叮嘱——她若是真说出去真相,而这真相不小心传到厉王耳朵里,她怕就会真的被“办了”!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313,最近您瘦了
313,最近您瘦了
最终,顾千雪委屈地点了下头,“嗯。”这辈子,没这么屈辱过。
只见初烟的双眼顿生恨意,恨不得一掌向顾千雪拍去,却生生的忍了,“千雪郡主,本来我初烟认为你是天下难得的奇女子,却没想到,看走了眼。”
顾千雪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我……我……”我了半天,不知说什么。
初烟最后狠狠地瞪了顾千雪一眼,“记住,不要再出现在少主面前,否则我便杀了你。”说完,身形一闪,那如闪电一般的身影已跃上了树枝,紧接着几个纵身,便飞去了远方。
被初烟这么一闹,顾千雪直觉得胸口堵堵的,难受得很。
委屈说不出,却被人当成了水性杨花。
是啊,在现代婚前性行为都不是被每一人所接受,何况是封闭的古代?
顾千雪跌坐在长廊一旁的座位上,心情郁结,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倒霉,尤其的倒霉,她自问没做什么缺德事,为什么人人都如此对她。
不知坐了多久,却听见身后有一名女子的声音。
“郡主……千雪郡主?奴婢给千雪郡主请安,千雪郡主您快去南山院吧,娘娘和公主殿下找您都找疯了。”
顾千雪一回头,却见到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看着眼熟,而后恍然大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南山院跟着顾千雪学瑜伽的少女。“是你呀,你怎么来这了?”
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人往来。
那丫鬟急急道,“回郡主,奴婢自然是来找您的!因为您未去南山院练舞,公主殿下便带着下人到玉笙居找人,却得知您早早就离开玉笙居,却不知哪儿去了。如今,不仅是南山院的下人们在找您,几乎所有王府的下人都在找您。”
小丫鬟的话却成了顾千雪的耳旁风,她看着面前少女那张稚嫩如能掐出水般的面庞,自言自语道,“其实做丫鬟也挺好,主人家命令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后顾之忧。”
丫鬟一愣,心想郡主是不是傻了?“回郡主,奴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做奴婢一点都不好,做奴婢的并非恪守本分就平安,有很多时候都是被人连带着遭殃。不说别的,只说在玉笙居伺候的月儿姐姐和巧儿姐姐,若郡主真的失踪了,她们两人怕是也要治罪了!”
顾千雪一愣,恍然大悟,“治罪?谁治她们的罪?”又是厉王那个畜生?
“是永安长公主!”丫鬟道,“月儿姐姐和巧儿姐姐已经挨打了。”
顾千雪一听,再也坐不住了,撒开腿便开始跑。
——是啊,她真是吃饱了撑的无病乱呻吟,她的处境比这些可怜的少女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不就是清誉没了吗?别说只是一个名声,便是处女之身真没了又能如何,也不能死掉!
与无病乱呻吟的自己相比,月儿和巧儿,还有身边这些可怜的小姑娘才悲惨,她顾千雪有什么资格悲天悯人?
穿过长廊和花园广场,一口气便跑到了南山院,当到了南山院时,却见到月儿和巧儿正跪在正厅中央。
见顾千雪回来,月儿和巧儿痛哭流涕,“郡主,您回来了,奴婢就放心了。”
顾千雪终还是忍不住愤怒地对永安长公主咆哮,“公主殿下,她们只是下人,我是否带着她们出门或我去什么地方,她们根本管不着,可以说是完全无辜,为什么您一定要惩罚她们?”
本来为顾千雪担忧的永安长公主一下子火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本宫这还不都是为了你?本宫大清早的火急火燎,你以为本宫是吃饱了撑的?”
虽然心中感动,但顾千雪依旧无法平息怒气,“长公主对千雪的好,千雪知晓,但还请长公主理智一些,无论发生什么请别伤害无辜,若您也用那连坐之法,又与厉王有什么区别?”
“呵,就是与沨儿一般,又如何?”永安长公主丝毫不让,根本不顾身边秦妃的劝住,从椅子上蹦起来与顾千雪吵了起来。
“公主公主,公众之主,皇权朝朝,众人敬您爱您,其目的是希望得到您的保护以及爱护,”因为月儿和巧儿被打,顾千雪已经失去的理智,“就如同您的子女、您的兄弟姐妹,他们爱您敬您,是希望您能保护他们,没有人的爱是单方面无条件付出的,而您呢?您为他们做了什么?”
什么皇权,什么天赋人权,都滚蛋吧!这些东西只能欺骗那些百姓,顾千雪却知道权力的根本。
皇家?领袖?呵,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当权者不仁,早晚有一天被民众推翻。
朝代是如何更替的?旧国如何覆灭?新国如何崛起?路易十六是如何上的断头台?
永安长公主自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混人,她张着嘴半天,硬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好半晌,才道。“顾千雪,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顾千雪摇头,“不,没疯,正好相反,今日的我才是最清醒最理智的!您是我义母,既然认下了,我便会对您负责。您虽然霸道但您善良,我不能眼睁睁见您走上厉王那被人唾骂之路!”
就在顾千雪慷慨激昂的话音落地瞬间,只听一旁传来咳咳两声轻咳。
顾千雪顺着那咳嗽声看去,却看到有人坐在角落。
那人身材修长,一袭黑衣,不是厉王,又是谁?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像,在背后说人坏话,却被人抓包一样。
再看正厅中央跪着的月儿和巧儿,也是一脸如同见了鬼的表情,顾千雪心中冷汗滴滴地落下。她刚刚看见月儿和巧儿再次被打,丧失了理智,竟没好好将这偌大的正厅看上一看。
如今一看,才悔不当初。
原来正厅里坐了不少人,除了秦妃和永安长公主外,还有厉王,而厉王身边,竟坐着……万俟芸菲。
“……”顾千雪怂了,她怯生生地扭头看向永安长公主,却见长公主那脸铁青一片。“嘿嘿……嘿嘿……”顾千雪谄媚地上前,挽住永安长公主的手臂,“义母,我发现一件事,最近您瘦了!”
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314,又要打?
314,又要打?
“……”众人无语,这又是哪一出?这顾千雪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永安长公主狠狠哼了一下,“你这义女,本宫可要不起,没事便训本宫一通。”
关于刚刚那一番话,顾千雪却是不后悔,她面色认真下来,“长公主殿下,即便在厉王面前、即便您生气,但刚刚那番话我依旧坚持!您若真是恶毒之人,我定不会让您佯装善良。但您善恶分明、秉性纯良,为何还要装那恶人?人活脸树活皮,谁不希望让人喜欢、受人爱戴?我只希望,您是全天下人最敬爱的永安长公主。”
永安长公主咬牙,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顾千雪,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秦妃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永安长公主的手臂,缓缓叹了口气。
别人不知,但秦妃最是了解长公主宫碧芙。二十年前的永安长公主最是英姿飒爽,备受皇上宠爱、受百姓尊敬,更时不时微服出巡惩强除恶。
什么京中恶霸,什么强抢民女之辈,没少被永安长公主严惩。
而从何时开始,永安长公主变了?
也许从有了驸马,也许从诊出自己不孕,也许从驸马的几名妾侍有孕开始吧。
长公主逐渐成为了一只刺猬,用跋扈和嚣张来威慑旁人,以保护自己自卑之心。
秦妃看向顾千雪,想训几句,却又无从下口,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千雪,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一国公主,容你轻视?”一旁,传来厉王的声音,那声音缓慢,但却饱含怒意,满是杀气。“来人,将顾千雪拖出去,重大三十……不,五十大板。”
“不行啊,沨儿,你不能冲动!”秦妃第一个出声制止。
一旁伺候的下人们也都跪地,月儿和巧儿更是趴在地上,心中内疚不已。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一般。
整个大厅,却有一人心情愉悦,险些高兴得笑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厉王身边的万俟芸菲。
万俟芸菲微低着头,用眼角扫视整个场面,唇角微微抽搐着,因为在努力控制笑意——顾千雪,让你高高在上、让你趾高气昂,挨打才活该!最好狠狠的打,便是打不死你,也要打残你!
万俟芸菲只恨自己来王府时间太短,否则将下人们都买通,让打板子的人下手狠一些,将顾千雪活活打死才解心头之恨。
顾千雪恶狠狠瞪向厉王,“好,来打啊,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不是人!”
邵公公都快气晕过去了,心想千雪郡主这小姑奶奶真是个找死的,怎么看,王爷都是在气头上随口一说,她若是求求情也就过去了,这家伙……不求情就算了,还激王爷,以王爷那脾气,定是会打死千雪郡主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