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看着好好的喜事被搅黄他们才高兴吗?
郁老太太连忙到白筱身边坐下,挽着白筱的手:“让他们爷俩去说,反正我是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的。”
“江蕙芝!”郁战明一声高喝丘。
郁老太太反瞪他:“凶我做什么,我有说错吗?你个臭老头,你不要儿媳妇我要,你狠得下心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我可不舍得。明天我就去告诉景希,他爷爷打算让他永远没妈,要看着他被同学耻笑一辈子!”
郁战明气得不轻,显然小孙子是他一根软肋:“你都瞎说些什么呢!”
“我有说错吗?就因为你成天这态度,孙子现在都不愿意来家里了,摆明了不想再跟我们亲近。”
“你不可理喻!”
郁战明被激得脸红脖子粗,郁仲骁见父亲如此,忙上前扶着以防意外:“爸,当心血压升高。”
“你也跟你弟一个德行!一大把年纪还离婚,连个老婆都管不住!”
被祸及央池的郁首长转开头,没吭声。
“还有你大哥,做什么事都不跟家里商量,是当我死了还是咋地,结果倒好,把自己赔进去了!”
当郁家最深的忌讳被提及,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郁政东三个字,如今也成了白筱心底的梗。
然后她听到苏蔓榕开口:“既然爸提到政东,有一件事我也想借着今天告诉您跟妈。”
白筱猛地抬头看向站在那的苏蔓榕——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她的手指攥着手提袋,但胜在眼神坚定,在灯光下越加明亮。
也许是她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惊到了其他人,郁战明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你想说什么事?”
苏蔓榕看了眼郁绍庭,刚好郁绍庭也在看她,他的眼神沉静却暗含警告,哪怕他比自己年小了十几岁。她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眼角余光扫过白筱时握紧了手中的包,指甲直直地嵌进了掌心里。
“爸,当年,我跟政东骗了你跟妈妈。”
郁战明皱眉看苏蔓榕,就连郁老太太也讶异地望着苏蔓榕,不知道她指的谎言是哪一个。
“政东告诉你们说我跟他在云南有过一个孩子……其实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当苏蔓榕抛下这句话,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压抑,仿佛要窒息一般。
白筱并未因为这个消息而松口气,她不是郁政东的女儿,多好,那她跟郁绍庭在一起就不是乱/伦,相反的,这个时候听到真相却令她感到异常的沉重,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果然——
郁战明神色大变,盯着苏蔓榕,声音却出奇的冷静:“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孩子不是他的?”
“在和政东生下苡薇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爸爸不是政东。”
苏蔓榕说着闭上眼,两道眼泪滑过脸颊,她不敢去看现在郁战明的脸,怕看到失望和愤怒。
郁老太太不敢相信地捂着嘴:“蔓榕,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苏蔓榕睁开眼,回望着老太太红红的眼圈,沙着声说:“妈,对不起。”
白筱坐在郁老太太身边,明显察觉到老太太身体的颤抖,她能想象出老太太此刻的心情。
过了良久,郁战明才开口:“你跟政东结
婚前他知道吗?”
苏蔓榕点头,她知道郁战明在怀疑什么,“我当时在云南出了车祸,他去医院看战友时碰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部队,那一年时间一直都是他照顾我的,直到快生苡薇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我告诉他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他说,愿意把孩子当成他的亲生骨肉来对待。”
“爸!”郁仲骁看郁战明脸色极差,连忙让张阿姨去楼上拿药。
郁战明却推开郁仲骁,望着苏蔓榕的眼底有压抑的愠怒:“那你瞒了这么多年,好好地,怎么不继续瞒下去了?政东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肯说出来,现在倒全盘托出了!”
“因为……”苏蔓榕没再说下去,而是转头看向白筱,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当其他人的目光都投落在自己身上时,白筱脸上的血色褪去,双手揪紧了身下的沙发。
她以为,苏蔓榕为了阻止她跟郁绍庭会告诉郁家其他人她是郁政东的女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苏蔓榕却出其不意地说出了真相,令人猝不及防,但也让白筱明白到刚才的不安从何而来。
当年郁政东是陪苏蔓榕去找她才出意外过世的,要是没有她,郁政东根本不会有那场无妄之灾。
白筱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地乱跳,她似乎明白了苏蔓榕这么做的原因。
郁老太太看着身边的白筱,满眼的震惊,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给老三相看的对象怎么会是……
时间仿佛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白筱听到郁战明喑哑的嗓音:“都跟我去书房!”然后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客厅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白筱却觉得周遭的空气沉重得能压垮她的肩膀,郁家其他人都上楼去了,隔着书房门,她甚至都能听到郁战明的吼声,还有郁老太太隐隐约约的哭声。
一面墙的格子架上,摆了几个相框。
白筱看到有一张全家福,里面有郁战明、郁老太太、年少的郁仲骁跟郁绍庭,她的目光落在边上那对年轻夫妇上,那时候的苏蔓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怀里是一个襁褓,旁边站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
短而浓密的寸发,与郁绍庭极其相似的眉眼,眼波深邃而犀利,线条凌厉的五官,他一只手搁在苏蔓榕的腰际,镜头捕捉到的刹那温柔仿佛只为怀里的女人所绽放。
二楼书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动静瞬间被放大无数倍,是瓷器碎地的声音!
白筱抬头,郁绍庭从楼上下来,他的步子很大也很凌厉,朝她走过来。
她还没问一句怎么样了,手已经被他握住。
二楼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郁老太太急切的声音:“小三,你去哪儿?”
“让他走,逆子!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郁战明的厉喝声从书房里飘出。
郁绍庭没理会楼上的情况,他拉着白筱拿了外套,大衣搭在臂弯上,却硬是要白筱把棉袄穿上,然后把包丢给她,不顾旁边一脸诧异的张阿姨,在玄关处换了鞋就带着白筱出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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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迈不过郁绍庭的长腿,被他牵着倒不如说是拖着,脚步凌乱而有些趔趄。
还没走出院子,就跟从外面进来的人差点迎面撞上。
郁绍庭蓦地停下双腿,白筱一个不稳,整个人都贴上他的背,也看清了来人。
郁苡薇挽着裴祁佑的手,看到站在对面的郁绍庭时诧异,看到郁绍庭牵着白筱时嘴唇微开欲言又止。
裴祁佑眼神寡薄地落在对面男女紧握的双手上,面无表情,甚至称得上冷淡。
“小叔,你们……”郁苡薇终究还是没沉住气,不相信郁绍庭会看上白筱。
郁绍庭却岔开了话题:“进去吧,你妈应该需要你的安慰。”说完,拉着白筱就走。
裴祁佑冷眼看着白筱那只被郁绍庭牢牢攥着的手,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他原本搁在裤袋里的手下意识地拿出来,却在快要触碰到白筱另一只手时,白
筱整个人都被揽进了郁绍庭的怀里。
“过来点。”白筱的手臂贴着他厚实的胸膛,他的手指握着她的肩头,力道稍稍有些大。
因为不适白筱忍不住挣扎了两下,他收紧了搁在她肩上的手,声音又低又沉:“我没穿大衣。”
白筱望了眼他臂弯里的大衣,想到他身上单薄的西装,这才顺贴地由他搂着往外走。
裴祁佑看着地面上越来越远的两道紧挨的黑影,放回裤袋里的双手攥成了拳,即便脸上神色如常。
郁苡薇回过头,看着院外郁绍庭替白筱打开车门还“伺候”她坐进去,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小叔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她扯了扯裴祁佑的袖子:“祈佑,我小叔难道真的看上她了吗?”
裴祁佑声音淡淡地:“进去吧,外面风大。”
郁苡薇收回目光,撇撇嘴角,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进屋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苏蔓榕从楼上小跑下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郁苡薇想起刚才院子里郁绍庭说的话,在苏蔓榕经过时拉住了她:“妈,你怎么哭了?”
“你小叔人呢?”苏蔓榕四下环顾,却没找到郁绍庭跟白筱。
“小叔刚拉着那个女人出去了。”郁苡薇对白筱嗤之以鼻:“妈,小叔什么眼神呀,居然看上她,也不知道她给奶奶灌了什么迷/药,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还不知道私生活怎么乱呢……”
“你给我闭嘴!”苏蔓榕冷声喝止越说越放肆的郁苡薇。
郁苡薇委屈:“妈,你怎么为了个外人这么说我?”
苏蔓榕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才望着一脸不悦的郁苡薇说:“因为她是你姐姐。”
一直没说话的裴祁佑蓦地看向苏蔓榕,目光幽深得看不清内容。
“妈你跟我说笑呢!”郁苡薇蹙眉,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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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筱望着后退的夜景,渐渐地,视线变得模糊。
强忍了许久的情绪在夜深人静时崩塌,想要装作不在意,但依旧无法忽略心中那复杂的感情。
郁政东是因为她才死的,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事实。
她之所以哭,很大部分原因是苏蔓榕那句“他说愿意把孩子当成他的亲生骨肉来对待”,在她年幼孤苦无依时,原来还有个人愿意这么对她,可结果她却成了间接害死他的侩子手。
还有书房门开时郁战明那一声吼,因为她,原本和睦的一个家却要迎来风雨摇曳的不安宁。
那是一种愧疚,一点点蔓上来,快要将她淹没。
轿车忽然在路边缓缓停下。
她的下颌处多了一只手,脸被迫转过去,在朦胧的虚影里,郁绍庭的脸逐渐变得清晰,他手里的纸巾被沾湿,“我还活着呢,哭什么?等我死了,再趴在我坟头去哭个够。”
“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有人不是说我生白头发了,难道还能比你活得久?”
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今晚别回去了【为他留下来】
“有人不是说我生白头发了,难道还能比你活得久?”
听郁绍庭这样玩笑地说出年龄问题,尤其是提到生死,白筱抬起的手握紧他的手腕。
他的手很瘦很大,手背跟手腕处都没什么肉,骨关节突出,握在手里时硬硬地却令她安心。
“刚才……参谋长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郁绍庭收回自己的手,重新发动车子,“又不是让你跟他结婚,你在意他做什么?”
白筱偏头看着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你大哥他……橐”
仅仅说了几个字便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在书房里郁战明跟郁绍庭说了什么,导致一个摔门而出一个砸碎了古瓷花瓶,但可以确定的是应该跟她有关,如今的她恐怕已经成了郁家其他人眼里的“红颜祸水”。
郁绍庭突然长臂一伸,圈过她的右肩把她搂向自己:“我大哥他命薄,小时候算命的就这么说他,哪怕不是那场车祸,估计也会有其它意外,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不累我看着都嫌累。”
虽然他安慰人的话说得也不算好听,但白筱还是稍稍安定了心神。
过了会儿,她仰起头看他线条坚毅的下颌:“那算命先生有没有给你算一卦?”
郁绍庭斜了她一眼,眼波极淡,声音也平淡:“我不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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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时间还早,就跟着郁绍庭回沁园看郁景希。
李婶迎出来打了声招呼,郁绍庭让她先去休息,李婶立刻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
郁景希穿着天蓝色的儿童睡袍,趿着小棉拖,两手兜在口袋里,故作老成地从楼梯上下来。
一瞧见刚进门的两人,从鼻子里发出轻哼,无视他们飘到厨房去了。
郁绍庭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到一边去接听,白筱就在郁景希之后进了厨房。
郁景希正站在冰箱前,小屁股撅得高高地,打开冰箱下层不知道在扒拉些什么东西。
“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穿来声音,郁景希一个不防,小手里的雪糕啪嗒一下掉回冰箱抽屉里。
白筱靠近:“鬼鬼祟祟地,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郁景希合上抽屉,撇过小脑袋扫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关上冰箱门,拿过小板凳然后踩上去,打开上半截的冰箱门,从里面拿出冰淇淋蛋糕,用刀叉切了一大块放到盘子里,然后把蛋糕放回冰箱,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又很熟稔。
白筱瞅了眼他鼓鼓的小肚皮:“晚饭没吃饱吗?”
小家伙似乎还在计较他们去大院没带他去,只是瞟她一眼,以不屑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从厨房出来,看到郁绍庭站在别墅外接电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白筱上楼去了郁景希的房间。
小家伙正光着脚蹲在椅子上吃蛋糕,书桌上是几本作业本,床上放着各色小玩具。
白筱望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看了会儿就开始收拾他凌乱的小房间。
“错了!那辆小赛车是放在左边第二个格子里的!”小家伙偶尔指手画脚地说两句。
白筱把车递过去:“你自己来收拾。”
郁景希抿了抿沾着冰激凌的嘴角,一翻白眼就转回头,再也不横加指点。
白筱失笑,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到书桌边,看他正拿着铅笔在做一道算术题,小嘴咬着笔头,拧着小眉毛,一副冥思苦想的认真样,估计是真不会做了,抬头问她:“这道题答案多少?”
白筱弹了弹他的脑门,小家伙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别想不劳而获。”
郁景希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心里泣泪,果然,后妈的本性暴露了,对他越来越凶!
白筱拍了拍他的屁股:“坐过去一点。”
郁景希挪了挪,空出一半位置给白筱,白筱拿了笔开始辅导他那些不会做的题目。
小家伙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却巴巴地落在她的脸上,至于她讲的题目,右耳进左耳出,白筱讲的口干舌燥,把笔还给他,他依旧晃着两条腿、抓耳挠腮,一道题也没做出来。
“没听懂?”白筱觉得自己讲的挺通俗易懂的呀。
郁景希含糊地嗯了一声,在白筱打算再给他讲一遍时,他说:“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呢。”
白筱也瞄了他一眼,继续给他讲解。
郁景希整个人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这是他平日里烦躁的表现。
白筱侧头看他,只见他皱着一张小脸,有些怨怼地瞅着她,忍不住问:“身体不舒服?”
郁景希哼了一声,放下铅笔,爬上床裹着被子,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
说不出的怅然和没精打采。
“是不是吃撑了?”白筱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蛋,不烫,那应该不是发热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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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动不动,把自己裹得跟蚕宝宝似地。
白筱坐在床边陪着:“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过了半晌,郁景希才扭过头瞅着她,眼神透着埋怨和不满:“大后天就要开学了。”
白筱算是听明白他的言外意,掐了把他水嫩嫩的脸颊:“文具用品都买好了吗?要是没有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商场看看,顺便再买两套衣服,我看你最近好像又长个子了。”
郁景希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斜了眼白筱:“明天下午我挺忙的……”
“那我上午过来,九点怎么样?”
看着小家伙勉为其难应下,白筱理顺他有点乱的卷发:“那早点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白筱关了卧室的灯,刚要去关台灯,郁景希望着她问:“今晚去奶奶家怎么样?”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郁景希翻了翻白眼,一颗小脑袋缩在被窝里:“谁要关心你,你早就背叛我了。”
白筱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小家伙脸一红,把脑袋都钻进被子里,骨碌一个翻身,稚嫩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地响起:“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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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从郁景希的房间出来,“肉圆”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晃着尾巴谄媚地围着他打转。
蹲下身摸了摸他胖嘟嘟的身子:“肉圆,你该减肥了!”
“肉圆”是条极通灵性的斗牛犬,或者是以为减肥这个话题被太多人提及过,听白筱这么一说,它立刻倒地不起,四只短腿缩着装死,白筱拍拍它的脑袋,起身准备下楼,眼角余光却注意到院子里。
郁绍庭背对着二楼走廊的窗户,修长的身躯笼罩在夜色里,在地面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白筱注意到他的身侧有火星忽明忽暗,应该是夹在手指间的香烟。
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也从中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楼下的郁绍庭仿佛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己,握着手机转头朝窗户望上来,即便夜间光线昏暗,但白筱还是冲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下楼,刚走到缓步台处,他已经挂掉电话进了屋。
“准备回去了?”郁绍庭自然看见白筱手里的包。
“嗯。”白筱的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没有烟,估计进来前捻灭扔了。
“我去拿车钥匙。”郁绍庭收起手机就转身去客厅,没多久就出来。
不知是因为夜晚太过宁静还是两人之间突然没了话题,坐进车里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白筱拉过安全带系上,车子开出车库,却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她诧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郁绍庭双手搁在方向盘上,也转头望着她,目光很深邃:“今晚别回去了。”
车内光线不明,白筱却能听出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的淡淡倦意,想到之前那通电话,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回绝他,很少有女人会拒绝一个正在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男人,当然前提是你在乎他。
在他的注视下,白筱点了点头,然后车子重新退回车库,她跟着他下车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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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留一位女性过夜,怎么也不可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也不做。
白筱没矫情地提睡客房,郁绍庭直接就把她带回了主卧室。
郁绍庭的卧室她只在上回发热时待过一晚,那次并未仔细打量,最起码有郁景希房间的三倍大,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倒跟酒店总统套房的格局有些相似,原本应该挂婚纱照的床头墙上却空空地,什么也没有。
他的房间充斥着男性的阳刚,属于典型单身男人的卧室,连窗帘都是暗色调的海蓝色。
白筱进了卫浴间洗漱,躺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因为是单身男人的卫浴间,就连沐浴露也是男士专用的。白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往身上用,简单地洗了一下就出了浴缸,拿了块搭在架子上的干净浴巾围在身上。
镜子里的女人两颊通红,身上的肌肤被热水泡得呈粉色,她想了想,又把头绳摘下来,一头乌黑的青丝瞬间洒落在肩头,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深吸了口气才推开移门出去。
郁绍庭没有在卧室里,白筱抓了一圈,旁边试衣间的门突然开了,她回过身,郁绍庭穿着西裤衬衫出来,衬衫纽扣开了三颗,看到她时脸色并没怎么变,只是问了一句:“洗好了?”
白筱点头,宽阔的卧室两个人面对面而立显得颇为尴尬:“你去洗吧。”
郁绍庭拿了睡衣进了卫浴间,白筱才觉得空气舒畅了不少,她的视线在沙发跟床之间逡巡,最后还是选择了沙发,顺道打开电视,耳朵却一直听着卫浴间那边的动静。
没出十分钟,卫浴间门被打开,郁绍庭穿着暗蓝色的丝质睡袍站在门口。
“还
不睡?”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一双黑深的眼睛却显得格外明亮。
白筱从沙发上起来,“正打算睡。”说着,她到床边掀开被子,甩了拖鞋躺了进去。
被子凉飕飕地,她裸露在浴巾外的皮肤起了一层小颗粒,然后另一侧被子被掀起,床缓缓陷下去,郁绍庭已经睡在了她的身边,他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
以前也不是没同床共枕过,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
白筱背对着他躺着,连呼吸都被她克制着很轻,她听到电视里传来的新闻声,他应该在看财经报道。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时,一只手从后搭在她的腰际,慢慢地移过来搁在她的小腹处,后背贴上来一道结实又温热的人墙,光线柔和的卧室里,只剩下他低沉而醇厚的嗓音:“睡着了没有?”
白筱慢慢地睁开眼,偏过头去看他,像是睡着被吵醒的样子。
电视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壁灯。
郁绍庭整个人已经压在她的上方,一手撑着床一手拂开碍眼的长发,弯下头,薄刃般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她的大腿处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某部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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