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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眼皮重的厉害,她努力撑开眼,看到的是蹲在她脚边、皱眉轻拍她脸颊的郁绍庭。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车钥匙,脚上的皮鞋都没换,大衣下摆拖到地面,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餐厅里的灯光落在郁绍庭的身上,真实得令她不敢相信,怔怔地看着他,心头的惧怕却消散了很多。
“梦到了什么?”郁绍庭低缓的嗓音很温柔,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白筱本涣散的眼睛渐渐聚
焦,注意到公寓的门还大开着,过道上的灯光泄进来照亮了玄关。
她摇头,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有汗水,却轻轻地说:“没事,你饿不饿?”
郁绍庭什么也没说,把她拦腰抱起,送回主卧,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睡吧。”
白筱仰头看着他略显倦态的眉眼:“是不是没吃晚饭?”
郁绍庭确实没吃晚餐,但看着她一双如翦的水眸,却鬼使神差地说:“吃过了。”
“那我给你去做夜宵。”白筱作势就要起身。
郁绍庭却拉住她,自个儿也在床边坐下,没有脱皮鞋,修长的腿搁着床沿,并不舒服的姿势。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柔和却昏黄。
“刚才究竟梦见什么了,又哭又喊的?”
他问的很随意,白筱的心头却像被巨石一压:“没什么,梦到了一条蛇要吃我。”
“那你就任由它咬你?”
白筱心有余悸,梦中徐淑媛那一声声质问还清晰可闻。
她往郁绍庭的身边靠了靠,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才稍稍安心,闷闷地说:“我又打不过她。”
活人永远是斗不过死人的……
郁绍庭低头看她垂着眼睫,搂紧她的肩头往怀里靠:“没事的就教景希做做作业,别整天胡思乱想。”
“我没胡思乱想。”白筱忍不住反驳,她没想,可是那些人和事却缠着她不放。
郁绍庭放开她:“我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看着他出去,听到卫浴间关门声,白筱蜷缩在被窝里,心里其实还是隐隐有些惧意。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并未多想,却还是梦到了这些,是不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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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洗了澡出来,餐桌上摆了一碗刚煮好的饺子,正热腾腾地冒着气。
他站在桌边,用浴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然后转头看向卧室方向,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低头盯着那碗睡觉良久,转身回了房间。
白筱可能是被刚才那个噩梦累坏了,裹着被子侧躺着,睡得很熟。
郁绍庭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慢慢地俯下身,薄唇轻柔地印上她的眼角,直起身时替她撩开发丝,拿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和烟、打火机就去了阳台,没忘记转身拉上跟主卧间隔的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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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战明接到郁绍庭电话时,正在做他年轻时候在中越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梦。
但半夜的被吵醒,尤其是拿起座机听到郁绍庭的声音,二话不说,直接搁了电话,拔了电话线,躺回被窝里,骂了一句:“混小子,不把我气死也得把我折腾死!”
没多久,房间的门“笃笃”地敲响。
刚有了些睡意的郁战明冷不防被惊醒,气恼地摘了眼罩坐起来:“谁?”
门开了,穿着睡衣的秘书拿了手机进来:“老首长,三少说有事找你。”
“我不认识他!”郁战明脸一摆,一个转身躺回被窝里。
秘书苦笑不得,老首长的脾气一上来是六亲都不认了。
郁战明背对着秘书躺着,听到秘书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然后秘书又喊他:“老首长,三少说真有急事。”
“他有屁急事!”郁战明冷哼,“告诉他,别说是凌晨打电话,就算他这会儿跪到我跟前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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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站在阳台窗前,玻璃窗被他打开,夜间冰冷的空气稀薄了香烟呛人的味道。
不用秘书转达,他已经听到了郁总参谋长的大嗓门,没像往常直接搁了电话,而是说:“梁秘书,替我问问他,他现在还想不想知道景希的妈妈是谁了?”
那边不是梁秘书客套的声音,郁战明的怒吼声响起:“你他妈的少威胁我,你以为我稀罕知道你那些事?”
“那行,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懒得说。”郁绍庭作势就要按了电话。
郁战明却突然开口:“孩子的妈妈到底是谁?”
“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混账东西!你刷着我玩呢!”
郁绍庭又抽了口烟,白色烟雾徐徐从眼前升起:“我怕我说了你马上得进医院。”





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那时候有多疼,现在就有多痛,但她不后悔!
白筱醒过来,外面天已经大亮,公寓里弥漫着一阵淡淡的奶香。
走出卧室她就瞧见厨房里忙碌的一大一小两道背影。
郁绍庭穿着浅灰色线衫和休闲裤,后背宽厚,身形挺拔,一双腿更是笔直而修长,衣袖撩到胳臂肘处,精壮的小臂肌在清晨的阳光下仿佛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不疾不徐地煎着锅里的几个鸡蛋。
郁景希跟在郁绍庭的腿边,也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偶尔打打下手,偶尔背过身偷吃点什么。
白筱一直以为郁绍庭不会做一日三餐油。
看着他低头让郁景希去拿盘子,自己还翻弄锅里的鸡蛋,白筱靠在门边,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满足。
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个成功、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愿意为了她近庖厨郭。
郁景希端着盛了鸡蛋的盘子转过身,正要伸出小手指捻一角来吃,瞧见门口的白筱差点把盘子扔掉。
“怎么鬼鬼祟祟躲在门口?”小家伙先发制人,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郁绍庭也转头,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几秒钟,短暂的注视,却映衬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深沉和情感流露。
“刷过牙洗过脸了?”他问。
白筱摇头,抓了抓自己凌乱的长发,有些羞赧,“马上去洗。”话毕,转身就去了卫浴间。
刷牙的时候,白筱满脑子都还是郁绍庭的背影还有他回过身时那一个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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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郁绍庭换了一身正装,看他拿着领带要系,白筱几乎下意识地上前接过来。
拿到手里赫然发现居然是上次自己买给他的那条酒红色细领带。
白筱踮着脚给他打了领带,要收回手的时候却被他握住,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无声注视。
“上班要迟到了。”白筱一边说一边就要替他去拿大衣。
郁绍庭攥着她的力道却很大,不容她多走一步。
白筱讶异地望向他。
郁绍庭也正盯着她的双眼,问:“昨晚是不是梦到谁了?”
白筱不想把昨晚那个噩梦告诉他影响他的心情,毕竟不过是一场虚境。
被他这么一问,她才想起另一件事来:“你还没有回答昨天在电话里的那个问题。”
“少给我打岔,我正经问你话呢。”郁绍庭眉头紧锁,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白筱却像是跟他耗上了:“我这个问题也蛮正经的,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我梦到谁了。”
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越锁越紧的眉头。
最后终究是谁也没有先让步。
郁绍庭松开她的手:“我去上班,明天景希要开学,今天去奶奶家呆一天。”
白筱没料到他会突然就转移了话题,而郁绍庭已经抬手越过她的肩头拿走了大衣。
等她出卧室,那边,郁景希已经收拾好书包跟在郁绍庭身边换鞋。
小家伙一瞧见白筱就哀怨地扁嘴,但想到自己已经好多天没去大院陪奶奶了,还是没嚷着不肯走。
在郁绍庭出去之前白筱喊住他,他回过头来,她墨迹地说:“鸡蛋有点咸。”
后者目光沉沉地瞅着她,却连一个字也没为自己争辩,然后拎着郁景希扬长而去。
白筱愉悦地上扬唇角,尔后想起自己今天要做的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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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把郁景希送到郁家,毫无意外地碰到了苏蔓榕。
苏蔓榕的精神不太好,就像彻夜未眠后的症状,眼中布满血丝,似乎随时准备落泪一般。
一瞧见准备要走的郁绍庭,苏蔓榕再也顾不得其他,跑下楼去拉住了郁绍庭:“绍庭……”
郁绍庭回头。
“筱筱的室友说她搬走了,她在丰城哪儿有房,你知道吗?”
郁绍庭:“大嫂来问我这个问题合适吗?”
苏蔓榕神色一滞,除了焦急还有尴尬,是呀,之前她还百般希望他们杜绝往来。
但她但总觉得郁绍庭像是隐瞒了自己什么,她回忆起前晚郁绍庭胸口的划伤和脖子上的吻痕,一颗心直往下沉,一瞬不瞬地盯着郁绍庭:“绍庭,你真的不知道筱筱住在哪儿吗?”
郁绍庭回望着苏蔓榕,目光摆得很正,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躲闪。
苏蔓榕最后死心地松开了他。
“没其他事,我先走了。”郁绍庭说完,人已经走出屋子。
苏蔓榕失魂落魄地回过身,正好对上不知何时站在楼梯缓步台处的郁苡薇。
郁苡薇穿着一袭雪纺粉色家居裙,很公主的打扮,卷卷的及腰长发,但她脸上却是恼怒委屈的表情。
在苏蔓榕开口之前,郁苡薇先问了:“妈,你这么关心白筱,爸爸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tang”
听到女儿提及郁政东,苏蔓榕的脸色一变:“薇薇,你最近是越来越不懂礼节了!”
“我就这样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欢就找你那个女儿去!”郁苡薇吼完,就红着眼转身跑上楼。
“薇薇!”苏蔓榕追上去,却只听到房门重重甩上的声音。
苏蔓榕推开卧室门进去时,郁苡薇正趴在床上哭,不仅仅是因为素来疼自己的母亲近日来老是责备自己,还有对白筱的怨气,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打扰了他们一家原本安宁幸福的生活!
苏蔓榕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碰了碰郁苡薇的肩,却被她甩开,也跟着湿了眼圈。
现在这样的处境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郁苡薇哭了良久才红肿着一双眼抬头望着苏蔓榕:“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心爱爸爸的?”
苏蔓榕心头沉痛,在郁苡薇近乎质问的注视下轻点了点头。
换来的是郁苡薇更加气愤的责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其他男人生下孩子?!”
“薇薇……”当心底的疮口被自己的女儿挖开,苏蔓榕潸然泪下,却说不出更多的解释。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望着往地上砸东西的郁苡薇,苏蔓榕不敢再刺激她,离去前忍不住转头说:“你跟筱筱都是我的女儿,你爸爸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姐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你姐姐。”
郁苡薇没吭声。
苏蔓榕心中苦闷无奈,也不想久待发生母女争执,一打开门却差点撞上门外的孩子。
“景希你……”苏蔓榕看着郁景希,不知道他在外边站了多久。
郁景希看门开了,不慌不忙地缩回脖子,两只小手从门框上拿下,往身后一背:“本来想问你们要不要吃糖炒栗子,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不要吃。”说完,昂首阔步地下楼去了。
等拐过缓步台,郁景希的脚步才慢下来,回到客厅时吃栗子却味同嚼蜡了。
小白是他大伯母的女儿,他爸爸说要娶小白当老婆,那他以后是喊大伯母后外婆呢还是后外婆?
好严肃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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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在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郁总参谋长的来电。
开口就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连你大嫂的女儿你也搞?”
“那时候我不知情。”
“不知情?算你不知情,那你好意思搞一个十七八岁的未成年,那会儿她才多大?”
郁绍庭的口味带着漫不经心:“不管多大,都替你把孙子生了。”
提到郁家的小金孙,郁战明的吼声顿时没了,只有呼呼气愤的喘息声。
过了片刻,郁战明才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外面养着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白筱还真是心机深沉的女人,还把老婆子哄得团团转!
“最近刚重新碰上,不要把你的主观臆断强加到她的身上,她不是那种女人。”
“那她哪种女人?”郁战明又来了火:“好人家的姑娘会十七八岁跟你生娃子?明知道你结婚了!”
郁绍庭没接话,任由郁战明发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啊?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如果没其他事我挂了。”郁绍庭要去拿蓝牙耳机。
“等一下!”郁战明及时喝止,再开口,声音有点干涩,果真是老了:“苡薇订婚那天你把她给我带来。”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啪嗒!搁了电话。
郁绍庭没有当即摘了耳机,又拨了杨曦的电话:“帮我去准备一件黄色裙子,参加订婚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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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预约好的时间,白筱走进那家纹身店。
里面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纹身,染着头发,倒有种不良少年的味道。
给白筱洗纹身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跟潮流的打扮有些不搭的温柔个性,指着白筱脚踝处的曼陀罗刺青问她:“你确定要洗掉?到时候后悔了可别再来找我。”
白筱躺在台子上:“你洗吧。”
就像割舍掉一份感情,虽然会有短暂的痛楚,但也好过留下一颗毒瘤成隐患。
哪怕当初刺下这朵曼陀罗时有多疼,现在洗掉它她也得忍受同样的疼痛,但她不后悔。
当纹身师打开激光笔时,白筱却缩了缩左脚,在她要开始之际,白筱却突然喊停了。
“后悔了?”纹身师笑吟吟地,打算收工。
白筱坐起在台子上,对纹身师说:“能帮我把包拿一下吗?”
接过包,道了谢,拿出手机,犹豫了一遍,最后还是点了郁绍庭的号码,发了一
条短信。
“今晚回家吃饭吗?”其实不过是想要寻找一份勇气。
她从小胆子就不算大,这些年为了给裴氏拿到部分合同而被一些生意场上的人占便宜,并不是不害怕,仅仅是因为那时候有一种信念支撑着她。
郁绍庭回复的不是短信,而是一通电话:“在哪里?”
“在外面,过会儿就去买菜。”
“可能要晚点回去。”
“好。”连心底的那点点不安也烟消云散了。
挂了电话,纹身师暧/昧地冲白筱笑:“男朋友?”
白筱没否认,躺回去:“继续吧。”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捏着手机。
当激光打在皮肤上,哪怕她咬着牙强忍,泪水还是从眼角滑出来,痛到极致的麻木。
纹身师瞟了眼满头细汗却没哭出声的白筱,洗纹身的时间不少,枕头已经湿了一小块。
大功告成,白筱低头看着隐隐渗着血丝的脚踝,有一种恍若重生的错觉。
纹身师跟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白筱下床的时候,左脚踝处一阵刺痛,她一个踉跄,幸好纹身师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其实这朵曼陀罗还是很漂亮的,洗掉蛮可惜的。”纹身师说。
白筱握着脚踝上方位置,声音有些幽幽然:“可是它已经没有任何存在必要了。”




缠绵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你为什么要跟我哥离婚?【裴安安的归来】
听纹身师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白筱才离开纹身店。言悫鹉琻
脚踝处的伤口使得她走起路来有些异样,经过的路人也偶尔回头看向她的脚踝。
白筱把卷起的牛仔裤重新放下,堪堪遮挡住伤口,才避免了更多目光。
经过商场时,白筱想到郁绍庭要回来吃饭,又去了地下超市买菜,推着购物车在食物区逛来逛去,旁边有很多年纪比她大上不少的家庭主妇推着购物车或提着购物篮,正围在一个促销台前听导购员介绍一种新上市的饮料。
“这种饮料很适合小朋友喝,没有添加任何化学剂,是纯天然的牛奶跟果汁混合的……眭”
白筱听到“小朋友“三个字时也跟着凑过去看。
最后,跟其他家庭主妇一样,在导购员满多少送多少的吆喝声里白筱买了一箱,外赠了一小箱试喝的。
只要想想郁景希每次抱着椰果汁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哪怕饮料分量再重,她提着都不嫌累毡。
隔壁收银台付钱的大婶不由多看了白筱两眼,这姑娘瞧着人小,力气还真是大,跟头牛似地。
从超市出来,白筱去公交站牌坐车,却被路边一家名品专卖店橱窗里模特身上的男装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套藏蓝色英伦风的三件套西装,看了眼旁边的标价牌,八万多,应该是镇店之宝。
导购小姐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白筱,热情地开门邀请她进去看。
“这边都是今年的春款,是给您男朋友买吗?”
白筱浅笑,没有否认,导购小姐拿来了橱窗里那套西装:“您刚才看的就是这套,还喜欢吗?”
“如果还行的话,您说你男朋友的尺寸,我给您拿一套。”
白筱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西装,布料摸起来很舒服,西装的做工很精巧,包括一些小细节。
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米八七的男人穿上它之后英挺的模样。
其实白筱自己打扮得像个学生妹,一般名店导购员都懒得理会她,但这位导购小姐却卯足了劲给白筱介绍一些高档男装,态度出奇地好:“明天就是情人节,您给您男朋友买这套西装他一定会很开心。”
白筱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件粉蓝色衬衫上,导购小姐像跟她心有灵犀,已经把衬衫拿过来。
“这件衬衫搭配这套西装,再加上一根酒红色领带,您的眼光真好!”
白筱:“……”
——————————
叶和欢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喝咖啡,看了内容后一个呛声,咖啡尽数喷在对面的秦寿笙脸上。
“你有病呀!”秦寿笙又叫又跳,抽了纸巾慌张地跑去洗手间。
叶和欢擦着嘴,瞅着“您尾号7546卡于13日15:32支出92518.00元……”的短信,愣了几秒后立马电话白筱,当初她替白筱去办卡时顺手写了自己的手机号,因为不嫌碍事白筱也没特意去改。
这些年也没见白筱这么大手笔过,该不会卡被偷了吧?!
听了她紧张的询问,那头的白筱却很淡定地告诉她自己买衣服刷了卡。
“你买什么了,这么贵?”据叶和欢所知,白筱可从来没买过上万的衣服,上千也甚少。
白筱接到叶和欢电话时正在检查西装:“买了一套西装和衬衫。”
叶和欢自然猜到她是买给谁的,想到自己的闺中密友又迎来了春天,又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时发现好像脸上长胡子了,不免又羡慕又嫉妒,忍不住打击:“那怎么不用他的钱?难道他没给你卡吗?”
“我们处于平等的恋爱关系。”白筱说,她又不是他包养的情/妇。
“还真是挥金如土!”
白筱笑,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转身的时候,却迎面对上了一个她并不怎么愿意看到的人。
裴安安推开门进来,看到白筱先是惊讶,然后本能地问:“你也来买衣服?”
没有以往的针锋相对,有些出乎白筱的意料。
“小姐,您的衣服。”导购小姐把装了西装和衬衫的袋子递过来。
白筱接了袋子,拿起搁在一边的超市袋,向裴安安点头,然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导购小姐又上前问裴安安:“小姐,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裴安安回过神,冲导购小姐摆手:“我不买了。”说完立刻朝着白筱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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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品店里的客人都走了,另几位导购小姐都羡慕地围着那位替白筱服务的导购小姐。
刚才她们也都看到了杵在门外看的白筱,却没有谁认为她会买得起那套西装。
所以当那位导购小姐热情地给白筱介绍时,其她人都还在暗暗嘲笑她浪费精力,没想到那位打扮普通的小姑娘居然真的刷卡买了,让她们又是羡慕又是懊恼,不然下半月就不用担心业绩了。
“你们啊,还是眼皮子浅,有些顾客看的不是打扮,而是她的眼神。”
那位导购小姐笑吟吟地,说不出的好心情:“而且那位小姐脖子上挂了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
“我们怎么没瞧见?”
“她刚才弯下腰放超市袋子时从衣服里露出来的,那款戒指上回我跟我男人去买婚戒时看到过,当时就很喜欢了,可是那价格,啧啧,我们两个的年薪加一块也不够,后来一个男的从轿车上下来二话不说就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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