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求抱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北栀
郝燕拿起旁边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
安置妥帖后,她回头看了眼眼窝已经有些塌陷的席臻,“席臻,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好。”席臻点头。
两人又看了眼睡相恣意的秦屿,这才关灯上了楼。
脚步落在台阶上。
在他们背后,呼呼大睡的秦屿睁开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两人的身影。
看到他们在上了楼后,就左右分开,各走一边,然后传来了两声关门声,变得安静下来。
秦屿神情惊诧。
扑棱的一下坐起来,望着楼上的方向。
下一秒,又往后跌仰回去,抵抗不住酒意,彻底睡着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
湛蓝的天,晨光格外明媚,几乎找不到漂浮的云朵。
郝燕醒来的很早。
她洗漱时想起昨晚睡在留宿在沙发的醉鬼秦屿,等会和女佣说声,让她早餐多准备出一份。
只是等她下楼,沙发上哪有人,秦屿早早就溜了。
郝燕:“……”
她只当他有事,或者酒醒后觉得丢脸,所以悄悄离开了。
女佣很擅长做西式的早餐,切片面包,搭配培根和煎蛋。
糖糖小嘴咬着一根章鱼肠,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对面已经吃完的席臻,准备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他气色有些差,昨晚喝了太多酒,头和胃都还很不舒服。
见状,郝燕起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里面红糖和鲜姜熬的水。
席臻有些惊讶,“燕子,单独给我做的?”
平时郝燕给他的,很多时候是做给糖糖,顺便也会带出他的那一份。
像是之前的雪梨水。
席臻目光望着她,心中似乎都跟着一动。
“嗯。”郝燕点头,笑着说道,“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里一定不舒服,这个喝完能舒服些!”实则是她心里愧疚,秦屿她最了解的,闹起脾气来怎么可能让席臻好过,所以昨晚一定是他找席臻拼的酒,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席臻遭罪,她在女佣做早餐时,在
旁边熬了些糖水。
姜有暖胃的效果,喝了会缓解胃酸。
“谢谢!”席臻道,他打开喝了口,笑容很深,“很甜,很好喝!”
再说早早就溜走的秦屿。
他回家简单洗漱了下,早饭都没顾得上吃,直接就杀到了秦氏集团。
秦屿到的时候,秦淮年也刚刚到办公室,坐在高背椅上,手握钢笔,一边听着合作案的事项,一边批阅着文件。
任武昨天才刚大婚,还在婚假中,此时站在办公桌前的是大秘书艾琳。
门半掩着,秦屿直接闯了进来。
秦淮年蹙眉,没有抬眼的叱声,“怎么不敲门,跟以前一样没有规矩!”
秦屿走到办公桌前,直接抬腿坐在了办公桌的边缘上,甩着一头没怎么打理过的卷发,昂着下巴,“二堂哥,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秦淮年依旧眉眼未抬,手中动作不停,“没看到我这有重要的工作?”
秦屿冷哼了声,鼻孔都扬到了天上,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抖着长腿,“我要说的事情,可是和小燕子有关!”
他表情高傲极了,又有些得意洋洋。
秦淮年放下手中钢笔。
听到郝燕的名字,他终于抬起了头。
他瞥了眼艾琳,艾琳立即便懂了。她和任武都最清楚,在老板这里,事关郝小姐的话,天大的事都是小事。
霸道总裁求抱抱 第1908章,这么担心他
艾琳体贴的将办公室门关上。
秦淮年靠在椅背,“说吧。”
秦屿叠在上面的那条腿,抖的更厉害了,趾高气昂,威风凛凛,“那你求求我啊!”
从小到大,他都活在被秦淮年压制的阴影里。
尤其是在秦家,自己父母面前,常常被教育没有这位二堂哥优秀,虽然他表面上顽劣不羁,事事和秦淮年作对,但内心深处在他面前总还是矮一头的感觉。
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秦淮年神色一沉,抬手去按电话内线,要叫保安的意思。
秦屿:“……”
靠,一点兄友弟恭都没!秦屿没耍起来威风,很是憋屈,不情不愿的哼了声道,“昨天的洽谈会上那个席三公子也在,晚上我们还一起参加了饭局,我灌了他酒,谁知他酒量忒好了,最后把我也喝
多了……再后来,我就跟着混到他们的婚房过夜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秦屿其实只是单纯看席臻不顺眼。
郝燕不选他,而是一声不响嫁给席臻的事情,秦屿还是很不爽的,所以他把气都撒在了席臻身上,故意耍酒疯,混去了他们的婚房,其实是想搅和一下他们夫妻生活的。
谁知,竟然有大发现。
他被这个秘密惊到了,所以醒来以后就夹起尾巴溜了,回到家里坐立难安,最后就急吼吼的杀到了秦氏来。
秦淮年配合的问,“什么?”秦屿压低声音,一副说大事专用的表情,“那个婚房的公寓是复式,卧室在楼上,我看到他们上了楼以后,很熟络的各走一边,原来他们结婚后,根本没再一个房间里睡!
”
他说完,便好整以暇的看向秦淮年。
秦屿预想到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惊愕又欣喜。
不过前者没有,秦淮年神色淡定,不过他薄唇愉悦的向上,笑弧荡漾。
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虽然这件事秦淮年早已知道,但听到秦屿说的话,还是会令他心情开阔。
郝燕心中只有他,和席臻是协议婚姻,做了一对假夫妻,自然不会有任何逾越。
秦淮年有这样的自信。
而且,他回国时,就已经下定决心。
哪怕知道她结婚了,哪怕她的婚姻不是假的,秦淮年也不可能放开她,他们即便有了夫妻之实,他也不介意,他要的只是她。
秦淮年从高背椅上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屿,“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郝燕或许不知情,但他却是清楚的。
他这位堂弟是对她动了心思的。
秦淮年也一直介意和防备。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也可以算是情敌,这样的情报不会好心给他。
秦屿表情有些不自在,嘴里冷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爷全凭心情,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了!”
秦淮年挑眉。
镜片有眼眸薄眯,仍那样看着他。秦屿渐渐被他看得不自然起来,眼神有些飘忽,口吻恶劣道,“还不是觉得你可怜!虽然你是渣男,和小燕子提分手,但等你从纽城回来以后,小燕子却成了别人家的老婆
,估计你也挺懊悔,丢了女人和孩子,你多可怜!”
说完后,垂下眼睛。
过了两秒,又极低的补充句,“再说了,我想她能开心……”
秦屿见过郝燕失恋时的样子。
她语气低低的说现在不是他堂嫂了,表情看着很平静,但眼睛里却盛满了悲恸的灰色,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秦屿知道,她的快乐都在秦淮年身上。
秦淮年勾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算是懂事!”
随即,他笑弧更深了些。
秦淮年走近,十二分亲昵的拍了拍秦屿的肩膀,露出兄友弟恭的表情,“小屿,既然你这么知道体谅兄长,那么,就再多体谅体谅吧!”
听到他唤自己小名,秦屿不觉得亲切,反倒头皮一麻。
他嗅到了奸险的气息。
秦屿从办公桌下来,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什么意思?”
秦淮年没回,但笑容和蔼的可怕。
秦屿“……”
他眼皮都开始抖了。
下午三点半,阳光慵懒。
繁华路口的一家茶楼,建筑三层,装修的很古风古韵。
江暖暖最近一段时间里,和她约会时都不会选在咖啡厅了,而是迷上了茶道。
郝燕笑着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支吾。
一定有鬼。
茶楼里有着轻扬的古筝声,很应景,每个位置都用竹帘和屏风隔开,具有情调。
郝燕进来时,江暖暖已经坐在那里等了,桌子上放着茶盘,酒精炉上坐着的水壶已经咕嘟咕嘟烧开了,冒着水汽。
江暖暖在打电话。
一直没有打通,她秀气的眉皱得紧。
郝燕坐下问了嘴,得知她是给江懿深打电话。
江懿深接了案子回国打官司,同时也给江暖暖了一个惊喜(惊吓),庭审结束后,他纽城那边还有事情处理,就飞了回去,不过还没报平安。
江暖暖呢喃,“不是昨天早上的飞机,怎么到现在还打不通呢!”
郝燕笑起来打趣,“这么担心他?”
江暖暖不承认,嘴硬的冷声,“谁担心了!我就是随便打个电话,他又不是我的谁,他是生是死……”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郝燕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暖暖脸上不自然,窘迫的闷头提起水壶烫茶杯。
不远处的二楼,陆续走下来几个人影。
席臻脚步落在后面,穿着西装,英俊斯文。
他今天过来这边见客户谈事情,客户年纪比较大,热爱茶道,所以选在了这边,刚刚结束,准备离开。
走下楼后,身旁的秘书突然和他说,“席总,那边好像是太太!”
席臻抬眼望过去,果然是郝燕。
她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一起,两人聊着天,眉眼都带着放松的笑。
席臻认识装暖暖。
在婚礼上见过,虽然只有短短一次,但毕竟是她的朋友,所以有印象。
当时他们的婚礼上,除了庄家的人,她这边只来了两个朋友,一个苏珊,另一个便是江暖暖。
遇到总要打个招呼。席臻和秘书知会了声,便朝着她们走过去。
霸道总裁求抱抱 第1909章,过的很难
屏风里,郝燕和江暖暖还在聊天。
江暖暖道,“燕子,我听说秦淮年回来了!”
“嗯。”郝燕点头,看似平静,但眼尾有一丝清浅的笑,“回来了。”
江暖暖端起刚冲泡好的茶,“我事后缠着问过江懿深好几次,秦淮年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可他嘴巴太严,没有告诉我。”
郝燕轻嗯了声。
她也同样的问过江懿深了,他当时回答她,有苦衷,其余什么都没说,要等秦淮年亲自告诉她。
郝燕垂眸,看着杯里漂浮的茶叶出神。
每次提到两人分手的事,江暖暖也感到很唏嘘。
她重新给郝燕斟了一杯茶,笑着转移话题,“你婚后生活怎么样?”
“你不是知道。”江暖暖笑起来,神色打趣,“我觉得席先生人不错,你和秦淮年都分了手,现在又嫁给了他,虽然你们是协议婚姻,但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他,弄假成真?唔,我觉得他是
个不错的择偶对象!”
走过来的席臻,刚好听到这一句。
他步履陡然顿住。
席臻垂着腿侧的手,无意识的收拢,莫名心跳竟有些跳动的急遽。
竹帘的缝隙里,两人坐在那。
从席臻的角度,郝燕是背对着而坐的。
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她侧脸的轮廓,长发松垮的挽起,神态柔婉,露出来的耳朵白皙,耳垂上坠着个耳钉,燕子的形状,碎钻泛着光。
那光和她眼睛一样,清亮的仿佛能折进人心里。
席臻屏气凝神的想要继续听,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只好转身,走开去接电话。
对于外面有人的事情里面全然不知,郝燕皱眉,语气好笑却也坚定,“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不可能!”
“一点可能都没有?”江暖暖眨眼。
“没有。”郝燕道。
江暖暖大笑,“我是故意逗你的,想要试探一下,果然你心里只有秦淮年,这样的优质男你都不会动心!”
和席臻一样,江暖暖和对方不熟,但认识且有印象。
虽然他们的婚礼走的很形式化,但江暖暖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席臻很帅,一袭白色西装宛若贵公子,英俊斯文,又很有绅士风度。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优质的。
郝燕低头也笑了笑。
她没法否认。
爱过秦淮年那样的男人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什么人进到心里了。
秦淮年是她的罂粟。
更何况,席臻很长情的,心中只有他已故的女友。
她自认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回公司的商务车上。
坐在前排的秘书回头,连着唤了两声,“席总,席总?”
直到有张开的手在他眼前比划,席臻才回神,“什么?”
秘书问,“您没事吧,刚刚看您一直晃神!”
“没事。”
“我只是在想你之前说的话。”
他之前说什么了?秘书挠挠脑袋。
一个小时后,喝完茶的郝燕和江暖暖也从茶楼里出来。
刚送走江暖暖,手机就响起。
郝燕笑着接起,“喂,小秦总?”
秦屿上来就急吼吼的说道,“小燕子,你快来医院吧!”
“你怎么了?”郝燕关心的问。“不是我。”秦屿道,顿了顿,似乎在刻意酝酿一样,语气夸张得不行,“是我二堂哥,他出车祸了,挺严重的,满脑袋的血,脖子胳膊腿全都骨折了,刚从手术室里抢救出
来,现在还生死未卜——”
听到后四个字,郝燕脑袋里空白了下。
她呼吸都轻了下,“你说真的?”
秦屿催促她,“嗯,你快来医院吧!”
说完,不等她再次开口,就匆匆把电话给挂断了。
郝燕脸色变白,攥握着手机,疾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私立医院。
以前糖糖住的那一家,医疗水平和环境都是上乘的,而且秦淮年的弟弟也在这家医院任职。
郝燕去护士站询问,说是人已经转到了高级病房。
她推开病房门。
高级病房空间很大,里面一张病床,旁边还有个舒适的沙发。
秦淮年换上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只是和想象中浑身缠着医用纱布不同,他完好无损的坐在病床上,膝盖上还放着个笔记本,正在回复邮件,看到她进来,就合上放到了旁边。
这哪里像出车祸,更像是住酒店。
而这出戏好做的很全套,旁边茶几桌上甚至还放了一个果篮。
沙发坐着的秦屿,翘着二郎腿,正用刀削苹果皮。
郝燕脸色铁青。
察觉到她冷箭一样的目光射来,秦屿心虚的手里苹果掉到地上。
郝燕磨着后槽牙,“小秦总,这就是你说的生死未卜?”
“不关我的事,小爷是无辜的!”秦屿站起来,双手举高,撇清立场。他委屈极了,哭诉道:“小燕子,这都是我二堂哥逼我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把秦氏集团再次丢给我,他好有时间专心追老婆……这重担我实在承受不起
了,夭寿啊!”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人心险恶啊!
他还想做像风一样自由的小秦总。
郝燕牙齿都磨酸了。
她被耍了。
虽然接到秦屿电话时,她就隐约嗅到了不对劲,觉得有些蹊跷,但事关于秦淮年,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是个骗局,还是满心紧张和担心的来了。
她这样的表现,无疑是把她的爱意全都表明了出来。
没办法隐藏,没办法再装作冷漠。
秦淮年眼底有灼目的光,像火一样炙热的望着她,“郝燕,我就知道,你听到消息后,会立即赶过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五分钟。”
挂掉电话,她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路上不停催促司机。
郝燕绷着情绪,提醒他,“秦淮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淮年眸光黯下来。
他低眉,眼睑有两处深沉的阴影,看起来神色悲苦又无力,嗓音很低,像簌簌的沙尘,喃道,“郝燕,我这几个月,过的很难。”
郝燕的心一下全软了。她走到病床前坐下,清湛的眼睛看着他,“秦淮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分手了吗?”
霸道总裁求抱抱 第1910章,分手原因
秦淮年点头,“可以,我都告诉你!”
他眸光斜昵向秦屿。
正竖着耳朵的秦屿:“……”
得,他碍眼了!
秦屿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苹果,冷哼着离开。
病房的门被关上。
只剩下他们两个,秦淮年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郝燕则深吸了口气。
她有些紧张,因为预感到他接下来说的事情,应该不简单。
秦淮年沉默须臾,才缓缓开口,“还记得我们那时一起去伦城么,临走的前一天,我去见了肯尼老先生,我误吸食了那东西。”
郝燕瞳孔震动。
她不敢确定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抬起头看向他,在他的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郝燕被他握住的手颤栗起来。
饶是她脑袋里想过许许多多的苦衷,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一开始只觉得身体不对劲,没有多想,直到那次在纽城的车祸。”秦淮年呼吸发紧,那些记忆令他不愿回想,痛苦道,“当时那东西的瘾上来了,我一度出现了幻觉,没
了理智,无法控制身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撞上了护栏,后来阿深找了医生,化验后得到确定的答案,而且医生说我身体里那东西含量很大。”
郝燕记得那次车祸。
当时她吓坏了。
幸好是秦淮年只受了轻伤,并不严重,怪不得她说去医院时,江懿深的反应会那样大。
秦淮年声音压低,“我们回国以后,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严重,我不确定自己能撑到哪一天,所以我和你提出了分手……”
镜片后眼眸微阖,情绪起伏。
和她说分手,是比瘾发作时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郝燕一直安静的听他讲述。
内心被一遍遍拉扯的撕裂开来。
心疼的同时,也很气他,郝燕突然想起江暖暖平时骂江懿深的话,只是再开口,就哽咽了,“秦淮年,你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
秦淮年叹气,“如果你知道,绝对不会放任我不管。”
紧接着他又道,“可是我最不想的就是你知道,郝燕,那东西我们都清楚它的可怕,一旦沾上了,就会把人毁灭!”
郝燕将脸压在他的掌心里,滚烫的泪水湿了他一手。
她声音和心一起碎了,“你怎么这么傻,至少,我可以陪在你身边!”
秦淮年擦着她的泪,“那糖糖怎么办?”
他们不光有彼此。
他们还是为人父母,有责任,要考虑到孩子。
“我查过了好多资料和视频,都是饱受那东西折磨的人群,最后都不成人样,生死艰难。”秦淮年眸光幽深沉静。顿了顿,继续开口时,音色都低了三分,“有件事情很少人知道,其实叔婶他们夫妻俩不只有秦屿和歆月两个孩子,歆月出声时是龙凤胎,上面还有个哥哥,只是在他年少
叛逆不懂事时,在pub里误吸了那东西,他没能戒掉,反复很多次,最后无法忍受瘾发作的痛苦,跳海自杀了。”
“所以,我只能这样做,如果我完好无损的回来,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如果我回不来,你和女儿也会活的很好!郝燕,当时我别无选择,我不敢打没有把握的仗。”
秦淮年以为他们会白头偕老,哪怕死也要埋在一起的。
他也认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强,但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惧怕,也恐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秦淮年怕自己没办法战胜,最后走向毁灭之路。
郝燕眼泪流滚的汹涌。秦淮年勾起唇,眸里有微光,“狠心和你分手后,我去了伦城找阿深,他找了医生,帮我戒掉那东西。郝燕,很多次,我都以为自己熬不下去了,可是想到你,还有糖糖,
我还是挺过来了。”
所以,他现在才能告诉她这一切。
郝燕眼底的氤氲层层叠叠。
他说的轻描淡写,过程的艰辛一概不提,可她却知道,离开她的那几个月,他一定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否则,不会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回到她身边。
郝燕不敢想象,如果他最终没能戒掉,那么他很有可能会丢开她一辈子。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也受不了的扑到他的怀里。
攥起的拳头,砸在他胸上,全都是她的心疼和胆战心惊。
这么会儿功夫,郝燕眼睛就已经哭肿了。
心疼从她的眼底倾泻,浓重的化不开,全都沉甸甸的落在秦淮年的心头,又暖又涩,哑了嗓音,“对不起郝燕,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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