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全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清芷牡丹
宁玉霁眼明心亮,看到自家妹妹在霍菡嫣身边,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霍姑娘看起来并不像是伤心难过的样子,宁玉霁眼神转深,眸子里透着惊喜,虽然很卑鄙的幸灾乐祸,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今天这一出,以后霍丞相和霍夫人定会在霍菡嫣的亲事上万分斟酌,只要等到明年,自己有机会一举考中一甲,定以功名迎娶菡嫣。
这边一众公子还在回味霍菡嫣那令人震撼的美丽,就听到霍嘉颖尖利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大吼:“霍菡嫣,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要让逸风哥哥看到你的真面目!”霍嘉颖看到霍菡嫣无意中的出现让屏风另一边的公子们赞叹不已,心中嫉妒早已是溢满了心胸。
真面目?众人愣住,什么意思?
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霍菡嫣听到了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边与我表哥陈栋勾勾搭搭,另一边继续想逸风哥哥与你订亲,就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装着一副高贵?”
☆、第一百零五章
屏风两边一片哗然,不会吧?这丞相府的家风一向很好,霍丞相和霍夫人也是京中怎么一下子出了两位伤风败俗的姑娘?而其中一位还是那端庄高贵又向来低调的嫡长女霍菡嫣?
一众公子倒是很好奇霍嘉颖口中与霍菡嫣“勾勾搭搭”的陈栋,如果真有此事,竟然能让这样的大美人与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勾搭”?
屏风女眷那边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问出了所有公子们都想问的问题:“陈栋?那是谁?”
一众年轻公子的心里平衡了,无意识地,大家都选择相信霍菡嫣,霍菡嫣一向低调,如果没有刚才屏风被拉开的意外,他们至今连看一眼大美人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个霍嘉颖,还没及笄呢,连孩子都怀上了,两相比较,谁能信谁不能信显而易见。
“装,装,你就一直装吧!今天我可不怕你,现在我手中可是有证据的。”霍嘉颖的声音里透着阴狠和难以抑制的得意,今天我就要把你那副清高的虚伪模样揭下来,让你永远不能再翻身,把你狠狠地踏在脚下只能远望我的存在,“表哥,霍菡嫣这贱人亲自绣给你的那个荷包呢?拿出来,让人看看她是如何私相授受的。”
最边上的陈栋一副十分“为难地”说道:“表妹,算了吧,你不要再为难嫣儿了。”
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都看了过去,这就是陈栋?不会吧,陈栋虽然长相还算是俊秀,但是通身气质完全是猥琐至极,如果真有私相授受的荷包的这事儿,那霍家大小姐的眼光也不会这么差吧!
陈栋听到四周围一直不断的“窃窃私语”,心里很是生气,但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兴奋了,眼看着一直遥不可及的梦想就要实现,他激动得都想哭了,哼,那些人只是吃不到葡萄说不到酸,一副嫉妒的心思罢了,自己怎么可能理会。
去年他惊鸿一瞥,偷看到霍菡嫣摄人心魄的容颜,看到她在花园里采花扑蝶,银铃般的笑声简直悦耳如天籁,就再也不能淡定了,魂牵梦萦,一颗心完完全全的都拴在了霍菡嫣身上,但是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陈家和霍家的差距,明白霍家绝对是不会看上他的。
霍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看不上陈家的家风,认为陈家女还担不起霍家当家主母的角色。最后,陈姨娘仗着是霍老夫人的娘家人,还是进了丞相府做了贵妾。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陈家的女儿都入不了丞相府的眼,现在陈家的孙子又岂有可能娶丞相府的嫡长孙女?
可是现在,陈栋心里乐滋滋地盘算着,虽然霍菡嫣端庄高贵,又有一位位高权重的父亲,但是现在丞相府姑娘的名声都必定会受到霍嘉颖的带累,尤其霍菡嫣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爆出与他有了私相授受,霍丞相还有脸挑剔他么?到时候自己美人和权力双收,想着陈栋脸上露出了让人想揍的贱贱表情。
所以陈栋才会有今天的冒险一试。
屏风那边,霍嘉颖听到陈栋的话,暗自喝彩,心中又是一狠,又提高了声音:“霍菡嫣,你看看,我表哥到这时候了还在为你着想,你那样对他,你还有良心么?”
“住嘴”一声怒喝传来,男区这边众人顿时大惊回头,而怒吼的人正是一脸如墨的霍丞相。霍丞相的身边,是霍家的族长、两位族老、摄政王景旭远、辅国公、还有谢逸风的父亲威远侯。
“爹”霍嘉颖在屏风那边有点怯了,霍丞相积威甚重,这边的陈栋更是双腿微微打抖,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这种事女子总是吃亏,现在连霍丞相都要求他了,他虚什么?
霍丞相朗声对屏风那边大声说道:“夫人,请别家姑娘暂时往后避一下,抽开一个屏风,我要亲自查明此事。”
那边的霍夫人很快应了,只有宁玉瑶不到及竿,又是霍菡嫣的闺中密友,一直在身边紧紧牵着霍菡嫣的手站在她身边支持。
留下来的男眷这边的人一方面为又能一睹芳容暗自兴奋,另一方面也更加确定霍姑娘是无辜的,知女莫若父,既然霍丞相敢当众查清此事,想来是有所依仗?
霍丞相对自己的宝贝嫡女很有信心,当众审查也是为了霍菡嫣名声着想。有些事千万不能遮遮掩掩,越遮掩,人家越是会发挥想象力乱猜,姑娘家的闺誉极
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全本) 章节_97
其重要,尤其现在有霍嘉颖的事在眼前,一定会产生不良的影响,他的嫡女是他的骄傲、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岂能容许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屏风拉开,看着弱柳扶风,娴静若花地站在那里的霍菡嫣,众人在惊叹其美丽的同时也越发肯定这姑娘的无辜。她的双眸清澈纯净,神情高贵自然,怎么都不像是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的人,而霍菡嫣尚且还只是一个堪堪及竿的十五岁的姑娘呢。
霍嘉颖和陈栋看到这样的霍菡嫣却是有点发慌了,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霍嘉颖紧张的握了握拳,虚什么?自己定要揭开她那虚伪的面目,反正自己手上的东西是真的,又不是假的。
霍舒翰一脸轻视地斜瞥了陈栋一眼,连正眼都不屑给他:“不是有所谓证物吗?怎么还不拿出来?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为你作证呢。”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讥讽之意,今日算是彻彻底底的把这位未来丞相府当家的嫡长子得罪完了。
陈栋骨子里是个极端自负又极端自卑的人,平日里面对霍家的人难免底气不足,可是此刻手里握着“倚仗”,又被霍舒翰这么当众嘲讽,心里着实恼怒“未来舅兄”对他的不尊重,倒是猛然直起了腰杆,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墨青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丛竹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霍族长奇道:“就这个?怎么证明是嫣儿送给你的?”
霍嘉颖迫不及待的抢先答道:“这个荷包的面料是宫中皇上亲赐的月流锦,丞相府也只有五匹,正红色、黛紫色、墨青色、湛蓝色、天青色各一匹,是父亲专门留给大姐的,外面根本买不到月流锦,就是在霍府内。也只有大姐院子里才有这珍贵的月流锦。
众人微微有些动摇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荷包应该真是霍菡嫣给陈栋的了。
看见众人的神色变化,霍嘉颖和陈栋越发得意了。陈栋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看了霍舒翰一眼,却被霍舒翰狠狠地瞪了回来,不甘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霍菡嫣身边的大丫鬟含书一脸疑惑地走过来看着霍丞相手上的荷包:“咦?二姑娘您偷拿这个荷包就是为了给您这位表哥啊?”
偷拿?这个荷包是霍嘉颖偷的?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霍嘉颖。
霍嘉颖涨红了脸,梗直了脖子骂道:“贱蹄子,我知道你是想为大姐洗脱?但是你以为这样胡乱攀咬就能帮大姐脱罪吗?如果这个荷包不是大姐自己送出去,而是被人偷了,你们怎么从来没有找过?如果这个荷包不是给我表哥,这种贴身的东西丢了能默不作声地就算了吗?”
客人中有很多人开始点头,要知道大家小姐的女红、字画诗文都是轻易不能流失在外面的东西。
大家又好奇的看向出来反驳的含书,等待她的回答。含书脸上不但没有慌乱和生气。反而有点好笑,这样的神情让众人更好奇了。
霍族长问道:“你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吗?有人能证明吗?”
含书立即答道:“没有,但是二姑娘偷拿荷包的时候,奴婢和含画撞见过。”顿了顿之后,又道:“我们进屋后,发现二姑娘正好神色慌张的跑出来,我俩心中一凛,赶紧跑进去,结果含画就发现我刚绣的荷包被二姑娘拿走了,当时含画本来想让小姐帮我追要回来,只是我检查一下姑娘的绣品有没有丢之后,想着没有就算了,一个荷包而已,我再绣一个就是。”
霍族长先听明白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荷包是你的?而不是霍大小姐的。”
含书答道:“正是,夫人刚为奴婢指了门亲事,是一间准备用来作小姐陪嫁铺子的管事霍亮,虽然月流锦稀少,但是主子顾着自幼之情,姑娘曾给我了一些做衣服剩下的月流锦给奴婢,奴婢就想着用布料给霍亮做些荷包、帕子和其他小东西。
“你这贱婢,你和霍菡嫣就是一伙儿的,你们的话有什么可信的。”霍嘉颖自然全然不信,在她看来,含书站出来,自然是为了霍菡嫣的名声,把一切罪责承担在自己身上,毕竟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好戏。
其他人一回味儿,自然知道霍嘉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
含书不急不忙的说道:“因为奴婢学主子们的风雅,给四个荷包分别绣上春夏秋冬实景图,二姑娘拿走的正是奴婢绣的最开始绣的春意荷包。
霍嘉颖强辩道:“我曾经看到这个荷包在大姐的绣花篮里,所以昨日表哥一拿出这个荷包,我就知道是大姐的,才心痛的知道表哥和嫡姐有了私情,要不然如月流锦这中御赐的珍品西,就算是边角料也是珍贵异常,大姐会送给你一个奴婢。谁信,反正我是不信,而且现在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这个荷包是你的,是你绣的?上面有写名字吗?”
别说霍老爷几人皱紧了眉,就是一众宾客也觉得好笑,这位霍二小姐是在耍赖了。荷包上怎么能写名字?即使含书只是个丫鬟,也不能在给未婚夫婿的的荷包上大剌剌绣上或写上自己的名字吧?
霍老爷正要开口。含书却出声轻笑:“二姑娘,这个荷包上还真有名字,不但有奴婢的名字,其中还有霍亮的名字。”
怎么可能?陈栋差点大声问出来,那个荷包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晚上睡觉都握着,上面哪有什么字。
霍老爷和旁边坐着的族长、辅国公等人也好奇地翻看那个荷包,愣是什么字也没看到。
含书直接要过那个荷包,拔下头上的一只细簪子,小心挑开荷包上竹子根部一处面上的绣线,很快,离含书最近的一个族长大声公布:“是一个‘书’字。”
含书没有停手,又换了个位置,在竹子顶部一处继续挑,然后将荷包递给族长,族长大声说道:“是一个‘亮’字。”
☆、第一百零六章
含书大声解释道:“在我未卖身之前,家中祖母也是刺绣高手,虽然年幼,并未学到什么高操的技艺,反而是把祖母手中这有趣的绣艺学到了,从此以往,奴婢就习惯了在贴身的东西里绣上自己的名字,这些小姐和身边亲近的人也是知道的。”
霍嘉颖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扑过来抢过那个荷包一看,瘫软在地,脸色青白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栋正想悄悄地往后退……突然“啊”地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痛苦地摸着右腿后膝盖窝。
霍舒翰冷哼了一声:“陷害我妹妹,现在还想偷溜?哪有这么便宜?”然后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带两个人,把这厮绑起来送到陈家去,警告他们,以后霍府不欢迎陈家的任何人。”霍舒翰实实在在的想把这门亲断了,以后好好的收拾一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陈家。
而另一边,霍丞相冷冷地瞥向霍嘉颖,霍嘉颖一个哆嗦跪了下去:“爹,我错了,我错了,爹,您原谅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和逸风哥哥是真心的,我又有了身子,爹,我也是您的女儿,爹,您饶了我吧。”
霍老爷冷声道:“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还心狠手辣,陷害嫡姐,我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女儿。两条路,如果威远侯府肯要你,你就去吧,是妻是妾还是什么都与我霍家没有关系,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霍家的人。第二条路,打掉孩子,到霍家家庙落发为尼,在佛祖和霍家列祖列宗灵前忏悔。
“爹,不要啊,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啊,逸风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和我们的孩子,你快帮我求求我爹,逸风哥哥。”霍嘉颖突然扑上过去抓住谢逸风的衣袖大声哭道。
谢逸风声音微弱道:“爹,我……”
“闭嘴,”威远侯怒喝一声,又转向霍丞相继续道:“至于二姑娘,无论如何,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我们谢的骨血,我们,我们自然会妥善安排。”如果这时候他任由霍家打掉霍嘉颖的孩子,他们威远侯府和谢逸风就更难堪了。
霍丞相冷声道:“请便,反正从今日起,就将霍嘉颖直接除族,霍嘉颖同霍家再无半点关系。”
无论霍嘉颖有多么不甘心、多么不情愿,还是只能跟着威远侯府的人走了,她从小就知道,父亲是说一不二的,霍嘉颖心中暗暗后悔,有了退怯之意,今天一闹,不仅没伤到霍菡嫣半分,自己反而被父亲除族,要知道在这个宗庙大于天的时代,一旦被除了族,那就是无根之人,要受其他众人的白眼。
霍老爷念着最后一点骨血情分,允许霍嘉颖带走她自己院子里的东西、至于还在打着小心思的陈姨娘直接被强制压倒家庙带发修行,终身不得出家庙一步。
谢逸风现在满脑袋里都是霍菡嫣美丽的倩影,对霍嘉颖的去留完全不在意,但他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以后他连进霍府的机会应该都不会有了……
威远侯夫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深叹了一口气。孽缘啊!这都是命!当初自己就应该完全切断儿子同霍嘉颖接触的可能性。如今走到这一步,自家侯爷的选择也是无奈的,或者说,没得选。回去以后,他们夫妻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太爷呢?
今日带回去一个怀着孩子的霍嘉颖,何其好笑?他们威远侯府现在怕是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了,想到此处,威远侯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正要去自己院子里亲自指挥打包东西的霍嘉颖的背影,自己的长子从小就规规矩矩、品性好,自己现在出门走到哪里都让人称羡,如果不是这个狐媚子的勾引,怎么会做出如此让人诟病的事?
孩子毕竟是儿子的骨血,不能不要,但这个女子。以后决计不能让她再靠近谢逸风了。威远侯夫人心里已有了决定。等孩子生下后。就把霍嘉颖送到最远的庄子上去,唐谢家就当多养着一个闲人罢了,而且听起来霍嘉颖自己也小有资产,饿不死。
赏梅宴后,霍菡嫣本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虽然外界还是有人闲言碎语,霍家的名誉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霍菡嫣则是处之淡然,反而觉得因此让自家娘亲闲下来一会儿也是好的,自己也能偷个闲儿。
另一边的宁玉霁则是放下心来,该温书温书,该锻炼是锻炼,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自己心上人,每当想起初见的情景,她的一颦一笑,宁玉霁的唇角都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松入梦。
半个月后,雪花下得洋洋洒洒,冰雪之中的寒梅怒放,藏在白雪之中俏生生开出了红艳艳的花朵,金色的花蕊在寒风之中颤动,送来阵阵幽香,宁玉瑶看过惠娘之后就回到了怡蓉水榭,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的继续绣她的“喜上眉梢”,绣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哼着魏妈妈教她的轻快喜庆的江南小调。
“小姐,玥郡主和霍小姐还有许小姐已经到了。”妙凝推门而进,禀告道。
今日宁玉瑶请了自己在京城的闺中密友,主要是礼尚往来,宁玉瑶还没下过帖子请自己的好友来过宁府,也算是交际交际,增加一点感情,而且冬日无聊,几个好友聚在一起也可以打发一点时间。
宁玉瑶走到自己院子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个少女,只见为首的霍菡嫣穿一件浅蓝色绫袄,只在衣角有丛白兰花,显得很规整,玉蝴蝶状的坠领垂在胸前,下系一条白蓝相间的百褶裙,细细的褶子十分精致,只是简单插了根瑞雪含芳簪,素净又不会失礼,一看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玥郡主穿着一件粉色绫袄,上面绣着玫瑰红的精致小花,系着一条非常漂亮的裙子,宁玉瑶眼尖的认出是最近锦绣坊主打的很流行的月华裙,里面的裙幅达到前所未有的十幅,腰间的褶裥很密,每褶都有一种颜色,轻描淡绘,色极清雅,微风吹来,色如月华,故称“月华裙”。
相对来说,许晴雅生得窈窕婀娜,柳叶眉、秋波目、鹅蛋脸、樱桃唇,秀雅妍丽,也许是出身书香世家的缘故,浑身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气韵高华,走到哪儿都能引人侧目。
其实以性许晴雅的容貌来说,她实在不足以和宁玉瑶三人相较,但许晴雅的美,美在出尘脱俗,美得耐看,叫“越看越美”,一身浅紫色的绣花袄裙打扮并不出众,只是一眼看去透着浓郁的书香气息。
看见站在门口的宁玉瑶,三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艳,只见眼前的女孩儿肤白如雪,虽年岁还小却已露出几分倾城之色来,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绫袄,白色挑绿线的裙子,头上松松绾了个纂儿,插了个小小的翡翠花钿,站在门口俏生生的,鲜嫩的像刚抽出的带露柳芽,在沉寂的冬日衬得浓浓的生机,让人眼前一亮。
“三位姐姐,快请进。”宁玉瑶赶紧热情的招呼,毕竟这么冷的天儿下的帖子,三人都给面子来了。
“玉瑶妹妹,你今日这打扮可真好看。”玥郡主真诚的赞赏道
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全本) 章节_98
:“不会是锦绣坊藏私,好东西都在妹妹这儿吧。”
“瞧嫦曦姐姐说的这话儿,这都是我自己在家闲来无事琢磨的。”宁玉瑶笑着说道:“姐姐们快请进,在门口说话怪冷的。”
玥郡主和霍菡嫣是第一次到宁家拜访,开始还有点先入为主的以为宁家可能才刚起来,可能有些规矩上还不像京中的权贵人家那么严谨,谁知道,今日一来,因为门房早已得知消息,恭敬的放行,由于惠娘早已吩咐不用请安直接去见宁玉瑶即可,所以她们就由一个穿墨绿色袄裙的仆妇领着,去宁玉瑶的怡蓉水榭,一路上,丫头仆妇来来往往,无不弯腰行礼,神态恭谨,不卑不亢,没有一个抬头偷看、议论嬉笑的。
两人眼里闪过赞赏之色,没想到宁家虽然得势没多久,却这般有礼有节。
三人随着宁玉瑶进入怡蓉水榭,因为宁玉瑶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的缘故,自幼宁父和惠娘便视如珍宝,所以怡蓉水榭也是宁府中最精致的院子,只见周围与屋子相接的地方铺着一圈青砖小道,而中间居然种满了花草,北角还有一个精巧雅致的石砌小池塘,池塘附近有三颗树,高矮不等,最靠近池塘边的地方有一个亭子,里面还放着一张红木躺椅,边上还有一黄花梨面五足圆花几,上面放着一套小小的茶具。另外的两棵树上结着秋千,坐处还别出心裁的嵌了张无腿小椅子,园子中间有两道雪白雪白的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道,尽头与青砖小路交汇,连着院子四面,十分方便有趣。
宁玉瑶见她们惊叹于自己的设计,十分得意,面上还是谦虚的请她们进屋去。
霍菡嫣笑着进了宁玉瑶的闺房。
坐下后,清芙便奉上自己刚刚沏的茶,温和的笑道:“三位小姐尝尝这花茶,是我们小姐最爱的,香的很。”
霍菡嫣捧着茶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宁玉瑶的闺房,东边有个乌木的步步高升落地罩,挂了个虾须织抹绿珠帘,中央立着个乌木做的多宝阁,摆着成窑娇青蒜蒲小瓶、璎珞松的盆景、青花莲瓣圆盘等精巧物。西面是个黄花梨两卷角牙琴桌,上面放着一架古琴,西南角摆着一张黄花梨四面平式加浮雕书桌,整齐的排着笔墨纸砚、花梨木的砚匣、水晶雕的山形笔格、玉制的镇纸和压尺,书桌两边各放着一个饶窑白瓷花尊,插着热烈开放的芙蓉花,挺露一干中出,上簇下藩,铺盖瓶口,十分有看头。北面的墙上挂着的《江天霁雪卷》和东北角的鱼缸更给屋子增添了几分书卷气和生气。
玥郡主好奇的接过花茶,玥郡主出身高贵,自幼入口的饮食无一不精,就论喝茶,下面专门负责奉茶的丫鬟都是经过严格的冲泡技艺将茶冲泡出来的。
玥郡主喝了一口之后,口齿含香,虽然与往常喝过的名贵茶叶不同,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嫦曦姐姐可满意?”宁玉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玥郡主的面色的变化,知道她很满意之后,心里也是一喜。
“喝茶你问我,我只通半窍。”玥郡主显然在熟人面前很轻松自在,知道自己结交的这些姐妹不会阳奉阴违,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本色。
☆、第一百零七章
“妹妹这茶可这是别有一番滋味。”许晴雅说道:“每次到妹妹这儿来,都要狠狠的敲她一笔,带点回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妹妹家的花茶就是比我自己在家里琢磨出来的好上不少。”
“晴雅姐姐喜欢,小妹自然是高兴不已。”宁玉瑶调皮的眨了眨秋水潋眸,可爱异常。
正在这时,魏妈妈笑呵呵的端着托盘进来了,宁玉瑶连忙招呼道:“哎呀,魏妈妈今儿还亲自做了点心,三位姐姐快趁热尝尝,今日我们算是有口福了,妈妈可是不常做的,看来还是几位姐姐的面子大。”
清芙上前将托盘里的小碟子端出来,摆在黄花梨四平面带翘头条桌上,一碟子挂着雪白糖霜的酥黄蝴蝶酥,一碟子豆黄色奶油豆沙卷,一碟子晶莹剔透碧绿的绿豆糕,一碟子金黄诱人的棋炒,还有一个拼盘,整齐的将桂花藕丝糖、虎眼倭丝糖、核桃琥珀糖、玫瑰灌香糖摆成花朵的形状,中间花蕊的部分填着各种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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