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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洛寒

    走到他所指的位置,陶紫鸢拿起了桌案上的奏章,虽然她也认得一些字,却也不是多么博学,生怕遇到生僻的,不认识的字,那可真是……没法交差了。

    “东阳郡守奏呈皇帝陛下,今腊月十六日,东阳去岁课绩整理结束,赋税已于十六日运往燕都,东阳郡民安居,歌颂我朝天子恩德,祈祝陛下千秋圣安。”

    好在这个东阳郡守的折子也没有多难,陶紫鸢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却依旧胆战心惊。

    “东阳郡,在我朝南边,乃富庶之处,东阳郡守陈珂这个人虽然迂腐了一些,有些书生意气,但是为官却有一番手段,东阳这样的赋税重地,就是需要这样的能人才行。批一个,阅,然后给他发回去。”

    皇帝说话的功夫,陶紫鸢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第二个人了。

    “别看了,就是你。”

    陶紫鸢:“……”

    犹豫再三后,陶紫鸢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一个歪歪扭扭的“阅”字写在整齐漂亮的书法字体之后,怎么看怎么不入眼啊。

    陶紫鸢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纠结自己的字时,皇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看了一眼她那一言难尽的字迹,不过却依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豪迈的挥了挥手,

    “下一个。”

    “诺。”

    陶紫鸢拿起下一本奏折,几乎摆满了一整个书案的奏章,每一摞都有十几本的厚度,这个夜晚注定了不会那么清闲。

    而事实正是如此,一直到了子时,陶紫鸢读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本请安的折子,写下了最后一个阅字,帝王却在不知何时悄然入睡。

    陶紫鸢走到门口唤着门外的梁公公,后者进了大殿拿了一层毯子盖在了帝王的身上。

    “姑娘去休息吧,明儿早朝后过来便可。”

    梁公公说。

    “好。”

    陶紫鸢离开了未央宫,在侍者的引导下去往蘅芜院,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在未央宫正后方的小路径直走便到了蘅芜院。

    而此刻的蘅芜院也比白日里多出了几个人,当然还有那位东宫的嬷嬷也在。

    “好……好巧啊,姑姑也在啊。”

    几乎是对这位女官下意识的心生畏惧,刚刚送下来的弦又重新紧绷起来,毕竟学规矩的时候可没少吃苦。

    李姑姑先行了礼,这才说道,“见过陶大人,奴婢是皇后娘娘指派到蘅芜院的掌事姑姑,替姑娘打理院子里的事情。”

    “啊,那好啊,辛苦姑姑了。”

    &




第六十七章 擅闯者(一)
    “谢,太子殿下。”

    喝了茶润了润嗓子觉得舒服了一些,但仍旧有些不适,陶紫鸢捏着喉咙的位置能舒服一些。

    “好了”萧寒问。

    “嗯……好多了。”

    话音刚落那人转身朝着席间走去,觥筹交错寒暄不休,正看着眼前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包裹。

    “这是……”

    “汤婆子,离着结束还有一段日子呢,抱着汤婆子暖一些。”

    陈堔道。

    “谢大人。”陶紫鸢将汤婆子捂在手里,瞬时间整个人便暖和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陈堔随着皇帝早就回到了未央宫,陶紫鸢看着一直是太子在照顾着酒席。

    眼看着宴会就要结束,陶紫鸢手里的汤婆子也有些凉意,迷迷糊糊的陶紫鸢看到了一个浑身是火的人跑进了宴会上,四处乱闯。

    惊叫声四起的同时陶紫鸢也瞬间醒了过来,可宴会上都是酒,是灭不了火的。

    禁军跑了过来试图拦截那个火形的人,陶紫鸢这边也在四处找着水源,好在旁边不远处便是一处池塘,即便是冬日里结了冰,可只要有水源便是好的。

    手中的绸扇翻覆,池塘里的水随之而动,一部分困住了火人,一部分扑灭了宴会上的火势。

    陶紫鸢刚要走过去,却注意到了太子的目光,调转了方向走过去,恰好和禁军统领一起到达,

    “见过太子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萧寒问。

    “是臣的失职,臣知罪。”禁军统领单膝跪地,惭愧万分的说。

    “下去吧,万幸没有人受伤,妖物关进水牢里吧。”萧寒吩咐着,陶紫鸢同禁军统领退下,宴会上萧寒正在着手善后的事情。

    在水绳的束缚之下,火人被压制着,但怎么带走陶紫鸢是有心无力,好在很快容竹赶到了,灭了火人身上的火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陶紫鸢看着他被禁军的铁链收服锁起,疑惑出声。

    旁边的容竹听到了她的呢喃,问道,“你认识”

    陶紫鸢点了点头,“在西岭的时候见过,胡人,是那个什么公主的手下,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骑在红色烈马上被自己下了剧毒却又奇迹般的生还的男人。

    “胡人”容竹也惊讶起来,“竟然逃过了凌源的意念,可他的力量似乎并没有到这么强大的地步!”

    “那就是有什么东西了。”陶紫鸢说着,却是提醒了容竹。

    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胡人胸前的红色宝石之上。

    “不好!”

    几乎是同时陶紫鸢和容竹道了一声,禁军统领还在迷茫的功夫,另一边的两个人已经跑开了。好在有容竹给的特质铁链,不至于太无措。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岁的陶紫鸢跑了回来,禁军统领看着她,问道,

    “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禁军,来几个禁军去未央宫!”

    话音刚落这边统领便钦点了几个人随着陶紫鸢一路跑去了未央宫。

    这个时侯陶紫鸢万分的感激断秋涯来来回回上百趟的磨砺,以至于在和禁军一起奔跑时不至于落了下风。

    果然不出所料,未央宫这边并不太平,只是因为有陈堔在的缘故,那些人攻不进未央宫。

    仅仅是那么一个人,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天启便让十几个人心有余悸,面面相觑之后犹豫着还要不要进攻。

    “陈都尉,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再厉害你也只是一个人。”

    说话的男子一身黑袍,陶紫鸢看着那个人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



第六十八章 擅闯者(二)
    未央宫前面的空地上,一群人被冰冻在冰墙之中,每个人的面孔都有着不同的表情,然而仿佛坚不可摧的冰墙却在逐步的出现裂纹。

    一阵滋润度的声音响起,而且在修炼的加剧,陶紫鸢看向冰墙里面的人。

    一条不深不浅的裂痕后面,是年轻的男子诡异莫测的微笑,看的人毛骨悚然。

    冰墙的裂纹仍旧在不断的加深蔓延,伴随着陶紫鸢内心的不安也在逐渐的加深,渐浓。

    突然间陶紫鸢刚要转身,坚固的冰墙却突然崩裂,里面的人却依旧保持着被冰冻的动作,下一瞬伴随着束缚的消失,里面的胡人四肢肌肉开始有所动作。

    高大威猛的络腮胡汉子仿佛像一座大山直冲向陶紫鸢的方向,就在他即将抓住陶紫鸢的前一刻,原本站在那里的陶紫鸢扔下了一堵冰墙,迅速的跑向右边。

    而右边早已有拿着刀剑的姐妹二人等着自己。

    “你应该去向公主请罪!”

    刀光剑影之下只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原来的位置上已经不见了女孩的踪影。

    去往未央宫的阶梯上,陶紫鸢一步步的奔跑着躲避着身后的烈火,疾风,碎石,可即便如此还是难免被伤到了手臂。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被冰冻住的人会诡异的笑着,是容竹,那个风波亭的提司。

    如果不让自己放心,自己便会阻拦容竹,阻止她到未央宫,反而会引来陈堔。

    对付黑袍,或许有一些难度,但是对付一个容竹却是绰绰有余。

    “啊!”

    膝盖被碎石击伤,陶紫鸢半跪在地上,身后的追兵已经围了上来,随时都可以撕碎她的身体。

    “你跑不了的!”

    疾风呼啸,吹起了未央宫门前的石砖烈火炎炎,炙烤着寒冬的凛冽,碎石坚韧,瞬时便划破了女孩的冬袄,鲜血四溅。

    然而一切的攻击都在下一瞬停滞,一柄蓝色的绸扇挡在女孩的身后,蔚蓝色如同海洋一般的水球包裹着烈火碎石,阻断着疾风横行。

    陶紫鸢转过头,看见了这样神奇的一幕,几乎未央宫前的一切都被水球覆盖包裹,包括黑袍。

    一切仿佛重新陷入了静止,当然,如果那些人狰狞的表情可以忽略的话。

    “这么厉害”陶紫鸢没有想到蓝羽扇的力量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更上一层楼,仅仅是轻轻的一挥便控制了所有人。

    “你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进去查看陛下的情况!”

    陈堔捂着受伤的肩膀,献血流淌几乎染红了他的一只手背。

    “嗯。”陶紫鸢爬起来,忍着腿上的伤跑进了未央宫,推开门却看见了让她意料不及的一幕。

    威风凛凛的金龙盘旋在未央宫的正上方,吸收着容竹手下的烈火炎炎,皇帝倚在靠背之上稳如泰山,仅仅是气势上,容竹便输了个彻底,更何况这未央宫还有金龙守护。

    当然,这也是陶紫鸢第一次看见未央宫的龙,让她震惊的同时,比她创造出来的更加霸气,更加的威严,足以夷服四海。

    而那个稳坐钓鱼台的帝王,成为了她心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敬畏。

    “为了一个死去的公主,竟然舍得放在风波亭里多年的棋子,为了这样的人,值吗”帝王的声音如钟鼓一般醇厚有力,令人敬畏。

    容竹艰难的应对着金龙,她知道只要她一松手就会死的很惨。

    “容竹的命是主人救的,主人的命令如此,容竹不可违抗。”

    那个可以调戏打趣,撒娇卖萌的女子此刻竟是那般落寞,孤寂,萧索,杀气凛凛之中透着一股子绝望,即便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身形依旧妩媚妖娆。

    “傻丫头啊,退下吧。”



第六十九章 歌苏
    寒风凛冽,若是在之前陶紫鸢是受不住这冷的,但可能是陈堔的食补起了作用,现下倒是好了许多。

    “歌苏之前没见过你。”

    陶紫鸢道。

    歌苏毫不避讳道,“是啊,之前大人也很忙,每天不是练剑就是学规矩,对了还有跟那个姓唐的一起聊天,属下觉着还是不要打扰大人的好。”

    “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呢因为我在发呆吗”陶紫鸢笑着问。

    歌苏点头,眼神迷离却又清醒,似醉非醉的样子让人迷惑,

    “对啊,大人若是有事,歌苏岂不是叨扰了大人这种不招人喜欢的事情,我不做,歌苏不做!”

    边说边挥着手,似醉了一般依在槐树粗壮的枝干上。

    “你醉了。”陶紫鸢道,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歌苏拉住了手腕,

    “大人,大人呐,您辛苦了,小小年纪却要养家糊口,怕是这世上没有比您更辛苦的人了!”

    陶紫鸢被惊到了,听唐夕说过这个歌苏应该就是脾气古怪的人,却不曾想竟然古怪至此,说他正常却又醉意熏熏,说他是个疯子,偏生方才又清醒的很。

    陶紫鸢试着把手抽出来最终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胡言乱语。

    “大人呐,属下对你的敬仰可谓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就是属下人生的楷模,黎清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啊!”

    陶紫鸢冷眼看着他,越来越觉得他是在变着法的埋汰自己,挖苦自己,尤其是人生楷模和国之栋梁这两句,怎么听怎么不切实际。

    她心中有数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白自己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很大程度上没有喝醉,只是借着酒意,装疯卖傻。

    自己的属下,那就是他也会控水的吧。

    陶紫鸢看向院子里的一处水缸,几乎已经被冰冻住,不过这并没有什么。

    催动着咒语,缸里的冰渐渐融化,一道水帘撒向槐树下的人,却被他轻轻一挥衣袖,重新回到了缸中。

    “好冷啊,好冷,腊月二十九的天啊,老百姓的家应该吃什么饺子长寿面还是月饼要是有一碗热乎乎的粥就好了!”

    地上的人迷迷糊糊的道,看似不经意,陶紫鸢却是不禁失笑,

    她还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无赖的人,以前街上也有一些无赖,可跟这位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存在。

    “娘,我想喝你做的南瓜粥。”

    白衣被地上的灰尘染的脏了,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柔顺的长发也被槐树勾住,凌乱不堪。

    那一声“娘。”确确实实的说到了陶紫鸢的痛心处。

    俯下身将男子半拖半抬的扶到了屋子里,放在床上,这才出了门直奔旁边的厨房。

    煮饭,她还是会一些的,只是南瓜确实寻了半天,引着了火,煮了一锅开水,放了米和南瓜,接着便是照顾好锅底的火势了。

    火大了,粥容易糊,火小了又怕不到火候,煮出来的没有味道。

    “唉。”陶紫鸢叹了口气,看着盛好的南瓜粥,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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