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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你都意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雪灵之
爱不爱你都意外 章节10
表情,“那也得跟我回队里,这车你绝对不能再开!多危险!”
梅施把头垂得更低,瓮声瓮气的样子十分可爱,“叔叔我错了。”
警察又好气又好笑,“知错也得走!”说着来拖她上警车,梅施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走。警察头疼,毕竟是个娇娇嫩嫩的年轻姑娘,又不好硬扯她,“再不合作,吊销你的驾驶证!”
梅施瞪着眼睛,很真诚地辩解,“叔叔,我不是不合作,我要尿尿。”这不怪她啊,喝了那么多啤酒能不上厕所吗。
警察有点儿崩溃,“忍忍,这里没厕所!”
梅施很大方地走向路边的绿化带,身手利落地翻过矮树丛,不忘嘱咐:“叔叔,帮我维持一下交通啊。”
警察叔叔顿时觉得嗓子一阵腥甜,她上个厕所要维持什么交通!
坐在交警大队的接待室里,梅施觉得酒劲彻底过去了,只剩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进“局子”。值班的老警察让她联系家人来接她,梅施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都凌晨一点了,爸爸?妈妈?梅逸?她泄气地耷拉着肩膀,居然没一个合适的。
凌晨的走廊上很静,皮鞋的声响十分清晰地由远及近,梅施只顾自己苦恼,看都没看来人,直到听见那人平淡地喊:“施施。”
梅施吓了一跳,差点从木椅子上摔下去,惊慌失措地抬头,看见的是半夜出现仍然西装革履的阮廷坚和他的帅哥秘书,帅哥秘书一身休闲装扮,比较像正常人。
“你……你……”梅施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帅哥秘书苦笑着说:“我在烧烤店就看见您了,见您和您朋友都没少喝,就怕出事,偷偷尾随您想看您安全回家。没想到……”他看了眼老警察,讪讪地笑了笑,“我就通知阮总了。”
“你一直尾随我?”面对帅哥秘书,梅施又精神了,倒平添几分老板娘的风采,帅哥秘书羞赧地点了点头。梅施一阵激动,羞愤交加,她非常想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当街方便,以及面对警察叔叔的怂样。因为问不出口,这份纠结就更沉重了,她对他怒目而视。
被冷落在一旁的阮廷坚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模样,“还需要什么手续么?”他问老警察。
办理完所有手续,梅施蔫头耷脑地跟着他走出交警大队,听他吩咐帅哥秘书:“找人把她的车开到我那里。”
“那个……”梅施想举手发言,能不能送回她家啊,她也想回家。
阮廷坚平静如水的眼神缓慢地扫过来,却像从天而降地大石块,一下子压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没说的话也被一并压回肚子里。
“上车。”阮廷坚石破天惊地为她拉开车门,梅施木然地眨着眼睛,简直是飘进车里,一路无语地被带回他家。
站在那栋高楼门口,梅施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这个时候回他那里……结果简直不言而喻。
“上去休息一晚吧。”阮廷坚并没胁迫她,“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梅施惊异不定地看着他,他已经率先走进去了。她又开始分析他的话,不会像上回……他是暗示对她已经没兴趣了?她的所作所为,包括这次丢脸到家的事件,让他死心了?
“不来么?”已经按好电梯的阮廷坚云淡风轻地问。
梅施脑袋混乱,一时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办,毕竟掉头就跑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今夜的一番折腾,她真的精疲力尽了,只能顺从地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
进门后阮廷坚礼貌地为她拿了拖鞋,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你去客房睡吧,早点休息。”说完就自己回房了。
梅施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无奈地走进另一个有床的房间,虽然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头也剧烈地疼起来。窗帘没有拉,透过玻璃能看见黑沉沉的天空,她觉得必须要考虑如何面对搞砸了阮廷坚这事的所有后果……越想越觉得心寒,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阮廷坚对于她,她的家庭是多么难得的一个转机。
苦恼毕竟敌不过酒意,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满室灿烂的阳光了,她出了好半天神才把昨天的种种回忆全了……还不如想不起来。
房子不大,阮廷坚在厅里接电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楚的。
“……是,她昨晚是在我这里。”
梅施浑身一激灵,敏锐地预感到这通电话不是爸爸就是妈妈打来的。
“……没必要,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梅施想要哭了,误会了!大误会!
阮廷坚怎么就不把话说全呢!她现在倒宁可把昨天被警察抓了的倒霉事全盘抖落出来,现在……就因为他这几句断章取义的实话,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第13章 何必认真
梅施想冲出去争辩前,还是没骨气地先杀到连着客房的小洗手间里去梳洗一番,毕竟对方是阮廷坚,就算金头银面的时候看见他也毛骨悚然,更何况蓬头垢面。昨天那是避无可避,今天……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就以刚起床的“原生态”冲到他面前。
从卫生间出来,梅施又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这回居然是女人的声音,她本来以为是阮廷坚在看电视,手都搭上门把了,才真切地听见女人说:“我打电话到你办公室,确定你真没去上班,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梅施警觉地停住,贴在门上细听。
阮廷坚没有立刻回答,停了几秒才答非所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女人呵呵笑了几声,一点都不尴尬,甚至还有点儿自告奋勇式的小得意,“我也住这个小区啊,你不知道吧?”
阮廷坚没说话,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甚关心。
“是感冒吗?我帮你熬点儿粥。”女人的声音飘忽,好像换了方位,梅施觉得她应该是起身靠近了阮廷坚,也许还伸手摸他的额头。
“我没感冒。”阮廷坚淡淡地说。
梅施皱眉,总觉得阮廷坚这样的人被女人冒昧找来都会有些不高兴,更何况这样“动手动脚”,但听他的语气明显没有显著的反感。
“其实……”女人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暧昧,突兀得梅施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早就想来。”
阮廷坚没动静。
梅施真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看厅里的情况,可房间太静,厅又太近,肯定会被发觉。他们会在干什么?深情对视?互相依偎?阮廷坚你倒是说话啊!
“廷坚……”女人喊他的名字的语气更像是呻吟,太挑逗了。
梅施觉得深受侮辱,阮廷坚绝对是故意的!那女的就算没发现她脱在门口的鞋,阮廷坚也对她能清楚听见厅里的动静心知肚明吧?他想表明什么?他很抢手?相亲的时候就玩这手,现在又这样!还有新鲜的没了?士可杀不可辱,男人可让不可抢!
梅施握了握拳,就这么冲出去撞破他们吧……想也知道,那女的有备而来肯定打扮得无懈可击,就她这身隔夜的休闲装扮出去了也徒增笑柄,搞不好那女人还会斜着眼看她,问阮廷坚:你家小保姆啊?
阮廷坚要是答是,梅施的人生又得留下不可擦除的污点!她不能给阮廷坚和那个女人侮辱她的机会!更不能让阮廷坚得逞,当着她的面就在厅里干柴烈火起来,就算她已经是成年人,也不带这么放开了教育的!
眯了眯眼,也算计上心来,梅施放重脚步噼噼啪啪地往卫生间走,飞快地脱了衣服,把淋浴开到最大,有心再奉送一首洗澡歌,到底没那么好的心情。浴室的架子上放了一套干净的浴衣,虽然有点儿犯恶心,还是不得已穿在身上。随手又洗了内衣裤,房间里阳光正好,晒干也就一会儿功夫,她也豁出去了。
回到房间晒好内衣,擦着头发,梅施已经满意地听不到厅里有任何声音了。真是巧计退敌啊,她的心情真正好起来。
房门毫无预兆地豁然打开,阮廷坚穿着衬衫,扣子也没系好,慵懒的打扮仍有掩不住的俊雅。
梅施吓得像踩蟑螂一样跳起来,因为没穿内衣裤,本能地用手一上一下的挡住重点部位,手触到浴衣时才顿悟自己还算有衣蔽体,自己这个姿势实在太惊慌而猥琐,赶紧松开手,扬着下巴不屈地盯着阮廷坚看。她本想义正言辞地训斥他干吗不敲门,可他走向她时,她紧张得什么都忘了,就傻傻地看着他靠近。
“是邀请?”虽是问话,他却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双臂已经固执地揽住她的细腰。她只穿着拖鞋,比他想象中还要纤小,整个人只及他的胸口。刚刚洗过澡,皮肤像水滑的荔枝肉,清新的幽香更是令人阵阵骨软筋酥。她的眉眼本就娇俏,杏眼黑瞳,没化妆的时候更是毫无污染的鲜嫩欲滴。第一次见她虽然不甚愉快,他还是承认对方是个漂亮的女孩,此刻的她……比前几次见面更打动他。他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娇小,玲珑,精致,她像朵粉玫瑰,不如红玫瑰艳丽却更娇嫩,微微的刺……胜却其他万紫千红。
梅施觉得呼吸困难,她又被冤枉了,不管初衷是什么,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洗澡……
他的双臂修长有力,抱住她的时候仿佛承托了她全部的重量,她不齿地发觉——这是种很好的感受。没等她继续品味,情况就糟糕了,那双有力的胳膊突然一松,她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看见了天花板。她被他扑倒在床上了,他的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明明承担了他身体的重量,她还是觉得被压得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你不是说……”她本能地抗议,他保证过的!
“我说什么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梅施想举出证言,可话到嘴边……是啊,他说什么了,他只是说不会像上次那样,按他一贯断章取义的说话方式,他没说错,他的确是没像上回只是浅尝辄止。
“可以么?”他仿佛礼貌地征询她的意见,身体却恶劣地更重的压下,火热的某点更贴近她。
梅施沉默,她的回答还有意义吗?妈妈,小逸,爸爸……这些人在她脑袋里一闪而过,她定定看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孔,这个男人,有钱,帅气,就算她是在街边碰见他,也该很动心吧?她何必这么认真呢?认真的爱情……她也有过的,下场不过尔尔。还不如听从妈妈的话,两全其美。她不该觉得是被阮廷坚享受了,她应该具有万能的阿q精神,想着是她享受了阮廷坚。多好啊,享受着他的人,拿着他的钱。
这种自我暗示很见效,她微微地向阮廷坚笑了笑,艰难地扭动了一下,抽出被他压住的双臂,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无声地默许。
阮廷坚却没再继续,只是压着她,默默看她。
梅施受不住他这样的眼光,闪缩着眼神,“外面……还有人啊?”
阮廷坚轻笑出声,“没了,走了。”
梅施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搞不清他为什么突然停住,不会在等吉时吧?
这轻浅的一瞥如同羽毛在他的心上刺痒地一刮,原本就鼓噪的热切骤然沸腾,咬上她的嘴唇时他才不得不对自己坦白,第一次正式见面时,看着强作淑女模样,顽皮娇俏的她,他就期待这一刻!
梅施有点儿害怕,果然是从吃肉的国度回来的,这人都是用咬的!他似乎非常中意她的锁骨,匆匆咬了咬她的嘴唇就直奔那里,咬得她又疼又痒,无尽的折磨。
“给我脱衣服。”他气喘吁吁的说。
梅施咬了咬牙,双手探向他的皮带扣,他也很配合地弓起身,梅施觉得手臂不够长,像蛇一样向下游了游,肌肤的摩擦让阮廷坚忍不住嗯了一声,十分难忍的样子。梅施的脑袋轰的一响,怪不得男人喜欢听女人咿咿呀呀,的确……很煽情,她喜欢。裤子顺利地褪掉,她就是再打算好好“享受”也没勇气去扒他的内裤,红着脸又勾住他的脖子挺了挺身蹭回了原处。阮廷坚也没再强迫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她觉得他是故意折磨她,不肯好好“服务”,只压着她,双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不肯给她最直接的刺激。勃发的灼热间断地触碰她渐渐湿润的入口,只是不肯停留。
梅施觉得浑身软烫,又羞又气,他什么意思,让她主动啊?休想!她也不是没见过“





爱不爱你都意外 章节11
世面”的,怕他爆血管才没使出娇啼着喊压美蝶这种级别的杀手锏,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有天生的优势,反正最难受的不会是她,她不急!他想玩,她就陪他好好玩!
眼睛里泛起媚丝,双腿使劲一收,稳住他线条优美的腰部,阮廷坚一时想靠近也有些困难,原本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撑住他的胸膛,似推拒又似抚摸。语气里加了哭音,柔柔软软地嗯了嗯,拉着长长的调子说:“别……”她是娇柔小淑女来着,她想起来了。
阮廷坚的额头倏然浮出一层细汗,梅施觉得他连瞳孔都收紧了,成功,要怎么说声优是x片的成功关键呢,真理啊。
他终于狂躁地进入时,她再也没那么多想法了,疼痛和最原始的结合感震撼了全部的感官。
她不知不觉地闭起眼,撑着他胸膛的手也软垂下来,徒劳无力地拽住身侧的床单。她只是觉得茫然,对欲望,对这个男人,未来……
他埋在她的软热里小心翼翼,终于还是抵不住沸腾的血液,喑哑着嗓音问她:“好些了么?”
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受里,煎熬,没有快感,黏腻难受,只求快些结束。点了点头,她放弃思索。
她知道第一次感觉糟糕是正常的,和他的技术无关,尤其在她有些怅然的情况下。
她想过初 夜的场面,虽然想不出那个男人的脸,但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是陷入在一片粉红色云彩里的,那个男人带给她疼痛,也带给她甜蜜。她紧张,也幸福,感觉很圣洁。
现实永远是现实,这个道理她已经非常明白了。然后呢……他已经在最后的关头了,她觉得酸楚,胀痛,因为飞快的震动而昏昏沉沉,但是,她在他冲入高点的时候紧紧搂住了他,一股热烫在她体内爆发,她好像瞬间清醒了,她死死攀附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未来!
阮廷坚也表现出令她意外的温柔,明明没有餍足却并没试图再一次,甚至抱她去了他卧室里的大浴室轻柔地为她清理。
舒适的热水带走了她的部分疼痛,他修长而坚定的手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他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声嘱咐她好好休息一下,这才再次进入浴室清洗他自己。
梅施闭着眼,想起了一句被认为好笑的台词:我是贼,我是一个偷心的贼。
太可悲了,一切已成定局的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该说:我也想当个偷心的贼,可惜……我的确是个偷钱的贼。
如此亲密之后,她却仍然觉得那男人很遥远。
第14章 压抑人生
梅施背对着浴室门口,紧紧闭着眼,刚才没怎么害羞,现在倒突然不知怎么面对了。阮廷坚洗完澡出来,轻轻打开衣柜,梅施松了口气,真希望他换了衣服就照常去上班,她就可以趁机逃走。虽然逃走已经没有意义了,但她还是想去没有阮廷坚的地方透一口气!从相识开始,一切都是按着他的想法进行的,她的意愿,她的想法,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赋予他认定的意义。比如今天,阮廷坚肯定认为是她“诱惑”了他。
她听见他合拢了柜门,脚步很轻,是走向窗边的沙发的,然后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他不是想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她“醒”来吧?梅施默默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翻身看了看,阮廷坚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里,他的这些细枝末节的良好修养让她有说不出的滋味,有点儿羡慕,更多的是压抑。他越像王子,她就觉得和他不是一个星球的。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平静如昔,连梅施都突然疑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刚才与她火热欢 爱的男人。
“住下来吧。”他说。
梅施眨了眨眼,看他印在地毯上的影子,终于点了点头。如果他能说些诸如:“醒了?”“舒服点儿了吗?”这样的客套话,她的感受或许还会更好点儿。他如此沉稳地宣布下一步计划,很符合他的风格,而她,照例只能接受。
“我要去下公司,顺便去你家拿你的东西?”阮廷坚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眉梢眼角有淡淡的笑意,梅施却垂着眼睫没有看他。无论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还是问询的语气,对她都没有区别,她只要点头,再点头就可以了。
阮廷坚没再说什么,头也没回地走了,还算细心地为她关上了门。
梅施虽然身体不舒服,却无法入睡。对他事事安排在先实在有点儿郁闷,感觉失去了自由,可真让她自己回家拿行李,或者和他一起去,都让她胆怯尴尬。虽然她一夜未归,父母又得知她是在阮廷坚的家里,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可就这样面对面……她还是无法设想这样的场面。
懒懒地蜷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梅施烦躁地皱眉,不情愿地起身去客房,她的手机放在那儿了。一活动才体会到初夜后遗症,腰酸腿疼不说,那种羞于启齿的不适简直让她恼恨!阮廷坚就能精神奕奕地出门去,她却饱受恶果,不公平都渗入他和她人生的每个点滴里了!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梅施愣了几秒才接起来。
“施施,谢谢你。”赵舒元口气诚挚,梅施听了哭笑不得,谢什么?她终于豁出去了?
“没什么,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梅施笑了笑,坦率地说。
赵舒元反而被这话噎了一下,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刚才阮总来家里了,拿你的东西,合同……也签好了。”
梅施没出声,对生意上他们怎么交易无比厌烦。
“做得很好……施施。”
听妈妈这句夸赞,梅施简直要大声笑了,感觉很讽刺,也很悲哀。
晾在客房里的内衣裤已经干了,她动作缓慢地穿上,早上她随意脱下它们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才几个小时……她已经心态苍老地感觉到了物是人非的酸涩。甩了甩头,她不想像个文艺少女似的悼念这个悼念那个,遗憾什么呢?作为第一个男人,阮廷坚算无可挑剔的,至少没给她留下什么恐怖的心理阴影。除了很轻率……想想也算不错的,好歹没让她回魂的时候看见一张又老又丑的面孔,悔恨得大哭出来。
阮廷坚回来得比她想象中快,他没用司机,亲自提了她的行李箱进房。
梅施裹紧浴袍,这样面对他很不自在。阮廷坚没有盯着她看,只是打开壁柜,有整整一格空闲,“我帮你放?”
梅施看着空置的柜子,猜测以前有没有别的女人把衣物放进去过?“不用了,我自己来。”她光想着阮廷坚拿着她内衣裤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猥琐恶心,她死也不要穿了。
“可以么?”阮廷坚云淡风轻地问,人却已经向后闪开两步,为梅施创造了劳动空间。
梅施犹疑地看了看他,他不出去?打算一直围观?阮廷坚大概收到了她的排斥信号,问了声晚上想吃什么,就缓步走到厅里去了。梅施这才打开箱子,首先拿出一套裙子换上,这才有了安全感,定下心来慢慢把衣物分类放进壁橱。行李一定是在妈妈授意下收拾的,全是精致的淑女系列,连领子稍微大些的都没入选。
磨蹭了好久才收拾完,临要开门出去,她回头看了看她躺过后被子还没叠的床,想起第一次来这里阮廷坚起床后的状态,终于哭丧着脸认命地折返回来,找了条新床单,按五星级宾馆的水平仔细地整理收拾。为了不给他留下邋遢的印象,她像熨斗一样努力地熨平床单上的每一个褶皱,想想以后天天要过这样的生活,她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那条脏污的床单虽然很有纪念意义,梅施却觉得它格外龌龊,随便找了个抽屉把它塞进去,打算趁阮廷坚不在家的时候再洗。
阮廷坚坐在餐桌边等她,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饭店来送过外卖,阮廷坚还很有格调的把饭菜都放进考究的餐具里,梅施看着一桌子的盘盘碗碗又想哭了,这……一会儿都要她洗啊!她这也算援助交际吧?人家献身后,都换了丰衣足食,就她……只剩自己动手。
“吃吧。”阮廷坚像封建家长一样宣布开饭,说了这一句话后再没交谈的意思。
梅施确实有点儿饿了,拿起筷子才发现,他要的居然是川菜,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感觉不想哭,好歹他们口味还算一致,不然这日子更加没法过了。
阮廷坚吃饭的修养保持一贯水平,王子级别的,甚至连筷子磕到碗盘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梅施顿感压力巨大,她去夜市吃烧烤,最欢乐的时候还会抬起一只脚踩着凳子,那是相当奔放豪爽。前几次在饭店或者人多还好,如今在这么静的环境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别一不留神咀嚼的声音就超过对面的阮廷坚。同时深深地伤了心,认识到自己确实是暴发户的女儿,平时再装得人五人六,和人家的确不是一个档次。
阮廷坚轻轻放下碗筷,“要喝点儿什么吗?”
梅施点头,心里真盼望他能拿出一大杯加冰可乐,他要菜的这家实在有点儿太辣。当阮廷坚从厨房拿出两个高脚杯,淡然问她:“要红酒还是香槟?”梅施再次想哭了。
“有白水吗?”她艰难地问。
阮廷坚已经坐下了,眼皮不撩地说:“厅里。”
梅施乖觉地站起身,拿起两个充满优雅气氛的高脚杯去厅里饮水机里接凉白开,为了配合阮少爷的气质,都只接了四分之三满。
阮廷坚喝凉白开的时候,梅施忍不住偷眼看他,果不其然,他把凉白开喝出红酒的感觉。有理由相信,阮廷坚是那种在街边舔冰棍也会舔得无比优雅的人。她不喜欢这种人!虽然她讨厌爸爸,但潜移默化的,她觉得大口喝酒,气急了会骂娘的才是正常男人。和阮廷坚这样的生物生活,她会因为压力太大而崩溃的,无时不刻地要紧绷自己别露出粗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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