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崔走召
因为黄思年背上的那个东西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样,手术刀刚接触到它,它紧闭着的眼睛竟然流出了眼泪,而且竟然还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弄的手术室里的大夫们都直冒冷汗,连手术刀都快拿不稳了。于是手术只好被迫停止,那个主刀的大夫其实之前也碰到过比较灵异的病例,他知道这不是医术就能解决的,但是迫于身份,他也不能说明这么迷信的事情,他就只是对宋佳讲:“这孩子的病,不是医院能医的。可能是属于癔病。你试试另请高明吧。”
宋佳当时就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才死了一年不到,自己竟然又遇到这种事,这怎能不让她受到打击?望着病床上侧身躺着的孩子,她的心里真是疼痛极了,恨不得得了怪病的人是自己。
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受到了打击就倒下,因为能救这孩子的就只有自己,如果自己先挺不住了,那么自己的小孩就一定完了,于是她第二天为小孩办理了出院手续,从此开始四处的打探着哈尔滨有哪些有名的大师,但是由于急病乱投医,请来的都是一些‘蓝道’的巫医神汉,钱没少花,而自己孩子的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于是宋佳就准备把工作给辞了,准备继续四处找高人为自己的孩子看病,在去公司辞职时,公司里的同事们都知道了她的遭遇,都很同情她,嘱咐着她千万要挺住。
巧的是,他们公司的一个部门主任,之前在‘福泽堂’里请过佛,被文叔的三寸不烂之舌给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于是他出于好心,就把文叔这个人介绍给了宋佳,他告诉宋佳,文叔是位真正的高人。
于是今天宋佳便找上门来了。
我听完她说的事情经过后,心里一阵苦笑,看来你这次又找错人了,要说文叔也算得上高人,不过是属于‘蓝道’的高人,他全身上下也就嘴皮子最厉害。看来你这次又要花冤枉钱了。
果然,文叔听她说完后,马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在给我一个眼色后,伸出了右手,用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顿乱搓。我见他提醒我,我也不好和我老板过意不去,只好配合着他对宋佳说:“嘘,不要出声,文师父现在正在卜算你儿子的病因。”
见我这么说,宋佳见文叔这架势确实充满了神秘的气场,和之前那些看一眼就胡说的‘大仙儿’们完全不一样,此时她果然眼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此情此景却看的我哭笑不得,其实文叔这招我见过,那还是高中时流落阴市之时,九叔就曾经用这招算出了我为何落水的原因。可是要知道他这乱搓,和九叔的那个乱搓,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后来我了解到,九叔的那手,可是正宗的命理掐算,掐手指头的动作则是一种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一般需要纸笔,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二天干,与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
而文叔此时的乱搓,也真的只能算乱搓而已,毫无用处。
这里说到了算命,我想还是和大家解释一下吧,因为在离那件事两年之后的今天,我有一位好朋友,他的算命之术十分的娴熟,而我通过他也接触到了一些简单的理论。现在的算命之术一般可以分为三种:
一是以正统学理(河洛五行)来算命。
二是以江湖术法(察言观色)来算命。
三是以鬼道邪术(养柳木儿)来算命。
第一种很难学到精通,因为明师、慧根、毅力、道德等,缺一则无法成就。而这一种只有像九叔和醉鬼刘之辈才能做到精通的。而第二种,则是文叔最擅长的话术,谈不上准不准,当成笑话听听即可。第三种算过去的事情非常准,因为你脑袋知道的事情,对方也都知道,只要照本宣科就是一百分,可是对於未来发生的事,则是零分,这算是技术性的作弊,当然要吃这行饭,对於不准的事,总是会准备几套说词来过关。
只见不多时,文叔便长叹了一口气,而我也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文叔要开始他那套忽悠神功了。只见文叔睁开了眼睛对着宋佳说道:“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生虚幻蝶,吕望兆飞熊。此等噩疾乃是令郎前世的报应导致。名曰:潜蛇入梦,令郎前世乃是一名农夫,只因下地干活的时候误杀了一条即将得道了的黑蛇。此蛇死后由于怨念不散,所以游过弱水回到人间找令郎报仇,你儿子背后的人面,便是这黑蛇的化身。”
宋佳听完文叔的胡扯后,还真被他这一套一套的说词给忽悠住了,她忙问道:“文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破解啊,我就这一个儿子,您只要把他治好了,钱不是问题。谢谢您了!!”
文叔一听到‘钱不是问题’顿时眼睛一亮,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又叹了口气,说道:“唉,钱乃身外之物,想老夫济世几十年,斩妖除魔本是分内之事,要知道这等报应之煞可不是能随随便便能够化解的,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吧,我先给你神符一道,外加朱丹三两,你拿回家姑且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再另请高明吧!”
宋佳听到文叔这么说,连忙点头道谢,文叔便小声的让我去仓库取一些上次批发买来的破符和一小包朱砂。我便来到仓库边翻东西边想到,文叔这一套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不过他还真的是骗神骗鬼的好手,明知道此事并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但是也能哄的宋佳花钱买符,而且即使是没用也不能砸了他自己的招牌,真是牛逼的说话技巧,高,实在是高!
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孩子的病真的是一种报应么?好像不见得吧,因为我记得这几年和九叔聊天时,他老人家给我讲的故事之中,好像有类似的事情,讲的是这个世上有一种名为‘夜狐’的妖物,它们祸害人的方法就是在人的身上产下妖卵,而这妖卵会吸收人的精华而慢慢长大,慢慢的会形成人脸的形状。而到最后等宿主油尽灯枯之时,夜狐便离开宿主的身体而回归群体。
九叔对我说,他小时候和师傅景先道人曾经帮人除掉过几只夜狐,这种妖物是则群而居。一到繁殖的时候便会接近人类寻找宿主。虽然这件事有点很不可思议,但是真的和那小胖子的症状很像!
可是我不禁感叹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那些妖怪什么的,都是大多都在文化大革命中绝种了么?在今天这个科技发达的城市之中,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妖物呢?
可是比起这个不解,我更担忧的是宋佳母子的命运,要知道,她被文叔骗钱到还是小事儿,但现在这个社会上能救她们的人已经基本绝种了。
如果我不管的话,那么就太对不起他们了。而且我也曾经答应过九叔,不会骗人钱财,虽然现在这钱财是文叔骗的,但是我毕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章节40
竟也参加了,如果再不出手相助的话,那我这‘白派’的传人也真的要堕落了。
于是,我在找到符回屋的途中,就暗下了决心。看来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铜臭和气节
要说宋佳真的是一个没有主见同样没有头脑的女人,三张假符和一小包朱砂,愣是被文叔以八百八十八卖给了她,可怜的女人,在禽兽文叔的眼中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肥羊。
说实在的,文叔这就是天生的生意人,坑蒙拐骗占全了,而宋佳却抱着孩子对着文叔千恩万谢的说着十分客气的话,我都不忍心看了,于是就转过了头来。
宋佳拿了符,走出了店门,她抱着那小孩子,我望着那小孩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面好像充满了迷茫。可怜的小孩,本来是胖嘟嘟的,可是现在已经是皮包了骨头。要说我这个人的心其实真的很软弱,看不得别人受苦。本来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欢实的时候,可是老天爷却偏偏让他在这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也许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也许是我自己的良心不安,也许是那个小孩儿的眼神刺激了我,此时此刻,我准备晚上行动的决心竟然空前的坚定。于是我不在犹豫,也跑出了门去。追上了他们母子。
宋佳见我追了出来,问我什么事。我对她说:“是这样的,能不能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文先生说晚上要为你们母子祈福,需要一个具体的地址。”
宋佳听我这么说,很是感激的把她家的地址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我,然后就走了,她抱着孩子走的很吃力,走着走着忽然又看到了对面楼的那家‘易福馆’。可能是她想再多几分把握能救孩子吧,我见她又走进了那家‘易福馆’里。
我手里攥着那张纸,心想着,文叔这个老神棍会祈个屁福,他擅长的除了吹牛逼就是斗地主,今天晚上还不是哥们儿我要前去救你们母子俩。唉。
天气很冷,看来晚上我要多穿点衣服再去,要不然在外面一宿会被冻死的。我边想着边回到了店里面,只见文叔正在猥琐的数钱。
他问我:“大冷天儿的,出去干啥了?”
我回答他:“没干啥,就是出去透透气儿。”
文叔何等老奸巨猾,他看出来我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于是他对我说:“小非啊,不是我说你,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你是不是看那娘俩挺可怜?但是你要知道,可怜的人多了。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你懂么?”
我没支声,他说完后,从那八百八里面抽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我说:“拿着,刚才表现不错,以后就这么配合我,少不了你的。明白么?”
我接过了那五十块钱,心里感叹着,钱这东西还真是王八蛋,为了钱可以出卖很多东西,为了钱可以伤害欺骗很多人,要知道这种人是我以前最瞧不起的,可是现在的我竟然也越来越像这种人了。毕竟我还要吃饭,我还要生活,所以我不能跟钱过不去。
正所谓,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兼得一般,气节和铜臭二者也同样不能兼得,那些社会上所谓的高风亮节纯属是扯jb蛋,高风亮节也要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要是你是个要饭的,一天天光喝西北风了,要拿什么资本去高风亮节?
我对文叔说:“我其实刚才出去是看到了那娘俩从咱家出去后,就往易福馆去了。”
文叔听罢后不知怎么的就忽然火冒三丈,他骂道:“去他吗的,这臭娘们儿,这是不相信咱们啊,竟然还去求对面那老x了?真他妈闹挺。不过那老x的本事我还不知道?看着吧,这个姓宋的去对面也一定得被宰!”
我不知道文叔嘴里的那个对面的‘老x’是谁,但是我肯定的是那个‘老x’一定和文叔是冤家对头,要不就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文叔也不能有这么大的怨念。
文叔气呼呼的对我说,他现走了,出去找人打麻将去了,一会快四点的时候你也可以下班了,收拾收拾店里,然后把门锁上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文叔走出了店门。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电脑前,要知道现在的我还挺多的事儿呢,我记得九叔跟我讲到对付夜狐的方法是需要不少道具的,不过阴阳先生用的道具好在都是些容易找到的。我看了下,现在刚刚下午三点多。我得上网上查下看看宋佳住址附近哪儿有能买到这些东西的地方。
还好,现在市区之中只要你有钱,就不怕买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在度受了一下后,就在她住址的附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超市儿,而且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
好在刚才文叔还给了我五十块钱的打赏钱,要买齐那些道具应该绰绰有余了。于是我便关了电脑后,把店里草草的打扫了一下后,关店走人。
在公交车上,我坐着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我现在的生活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想不到这个社会竟然这么的复杂,我们为了生存就必须要去做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尽管以前总想象这社会就是个花园,但是如今身处花园之中,却觉得那些美丽的鲜花却是不在这里开放。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呢?
想想从学了《三清书》到现在,仿佛我的命运就早就被别人决定好了一般,我只是按照着命运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等到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能留住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想想我真的是少爷的身子跑堂儿的命,总是要给自己找罪受。
由于还不是下班时间,公车上的人很少,车载电视中传来了轻柔的音乐,是许巍的《那一年》。
“那一年,你正年轻,总觉得,明天一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像一道光芒,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就这样消失在这平庸里。
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听着这歌真是触景生情啊,我的心里竟然又开始不痛快了。就连我自己也为我这总是矛盾的心理而奇怪。眼见着公车正要路过袁大叔面馆的地段,我下了车,这时起了北风,脚下是北国独有的积雪。踩上去嘎滋嘎滋的。我紧了紧羽绒服的衣领,便往袁大叔的面馆走去,反正现在心中挺乱的,就去吃碗面吧,顺便和大叔聊上两句。
不多时,便来到了面馆门口,望着这破破烂烂的门脸,实在是和旁边的门市店不搭调,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协调,可是谁又能知道这面馆中竟然有会做极品美味的高人呢?
我推开了面馆的小破门走了进去,面馆内果然还是和上次来的实话一样的冷清,袁大叔和袁阿姨正坐在店里看着电视,见到我进来,袁阿姨又露出了那慈祥的笑脸:“小崔,你来啦。”
很明显的他们还记得我,这不禁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温暖,多好的两口子啊。于是我点了点头,对阿姨说:“恩,馋袁大叔做的面了,所以今天就又来打扰了。”
袁大叔眯着眼睛笑着说:“好说好说,古人讲以琴相识,以诗会友,但是咱们爷们儿却是以面相识,以酒会友,等着,大叔现在就给你做面去。”
我在一个小桌前坐下了,袁阿姨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说:“外面冷吧,来喝口水暖和暖和。”
我对她说了声谢谢,外面却是很冷,冻的我双手通红,我用双手捧着那杯热水,很暖和的感觉从双手传来,但是却发自心底。
袁阿姨坐下来和我说话,她问我:“在老文儿那干的怎么样啊,小非。”
我心中一阵苦笑,我要怎么说呢?于是只好微笑着回答她:“挺好的,阿姨,文叔对我特好。”
这时,袁大叔端着碗热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边走边说:“前几天给老文儿打电话,他还直夸你会来事儿呢。小伙子不错,好好干吧。”
听着袁大叔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木讷的点了点头。
面条还是那么的好吃,吃的肚子里很暖和,让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迷茫和不快,我对着袁大叔说:“袁大叔,今天再陪我喝点酒吧。”
袁大叔早就有这个意思,于是他端上两盘儿小菜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启开了两瓶啤酒,我们一老一少就这样喝了起来。
就一下肚,我的心情又好了不少,这多半是和袁大叔聊天的关系,他这老头儿十分的睿智,虽然聊的都是一些琐事,但是他也能让你在话间领悟到不少东西。
正当我俩聊的正开心的时候,面馆的门开了,一个人夹杂着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身着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此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留着青徐徐的络腮胡子,却还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
他走进了面馆后,旁若无人的就靠着门坐了下了,说了句:“一碗牛肉面,不放香菜。”
我觉得很纳闷,这位的打扮一看就是那种非富即贵的类型,怎么也到这么破的小店里吃面?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还不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我转头望着袁大叔,只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我头一次看见袁大叔这副认真的表情,他收起了笑容后,默默的看着那个人,而袁阿姨也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对那人说了句:“知道了。”
说完后,袁阿姨便去了厨房,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们,他们似乎是认识,可是袁大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呢?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黄鸡钓夜狐
我望着那中年人,怎么瞅怎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但是具体是在哪儿见的,也忘了。自打他进屋以来,袁大叔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烟。而那个人,也从随身带的手包之中,拿出了一盒软包黄鹤楼,从中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火机,点着了香烟,也一声不吭的和袁大叔对视着。
我心中感叹着,果然是有钱人啊,先不说那我不认识的打火机,就说说他抽的软漫天游黄鹤楼,最次也要一百多一盒,吗的,这么算算,我一个月的工资恐怕连八盒烟都买不到。真不是闹笑话的啊。
我心想有钱人的玩意儿可真多,这位大叔既然都这么有钱了为啥还要来这种小破店吃拉面呢?这根本不合常理嘛!莫非他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那种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土大款?
不一会儿,袁阿姨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面出来了,她面无表情的把面放在了那人的桌子上,然后默默无语的走到了我和袁大叔这桌。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包括我,我望着袁大叔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绝对不寻常。我也不是啥不长眼的人,于是就自己继续喝起了酒来。
整个面馆里此时只能听到那土大款吃面的声音。不多时,他吃完了面,又点着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后,对着袁大叔说道:“大哥,你还没闹够吗?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还是回来吧,回来帮帮兄弟。”
大哥?他管袁大叔叫大哥?那他就是袁大叔的弟弟了?难怪袁大叔在闹市中守着这样的一间破面馆也吃穿不愁,原来他还有一个暴发户的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袁大叔听完他说的话后,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说着:“不管你来多少次,我都不会回去的,我老了,折腾不动了。现在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那土大款听完袁大叔说的话后,哈哈大笑,说道:“安稳的日子?就是你这破面馆儿么?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了么??”
袁大叔掐灭了香烟,点了点头,对着那个土大款说道:“起码,我现在天天都能睡一个安稳觉。”
那土大款冷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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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安稳觉!你真对的起咱们爸妈!!”
说完他站起身往桌子上拍了一百块钱后,推门而去。店里又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都没说话,我本来想问袁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可是想想,我一外人,也不好意思开口。看着那人走后,袁大叔和袁阿姨还是那副默默不语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在这里打扰了。
于是我就跟阿姨说多少钱,阿姨和袁大叔竟然又想不收我的钱,可是这哪行啊,都是做买卖的,我脸再大也不能白吃白喝啊。于是我对袁大叔说,这钱您必须收下,要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于是袁阿姨便不好再推辞,收下了我的钱。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我想着晚上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得先回家准备准备了。于是便告别了袁大叔和袁阿姨。
在回家的车上,我想着,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不过袁大叔也真够奇怪的,自己有一个好像很有钱的弟弟,自己却还坚持着他的破面馆儿。我虽然不知道他家的事情,但是我也觉得袁大叔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这要换了我,早把面馆兑出去了。
回到家中,鲍金龙和她媳妇儿正躺在床上看着电影。我回到我的屋子里,从我的画袋儿里翻出了三十多张符,这是哥们儿我这一年多以来的存货。我就怕会有突发事件所以早就备好了符。这些符主要还是我的老三样,‘丁已巨卿护体符’、‘甲子文卿缓神符’、‘甲午玉卿破煞符’。由于我此时的道行已经和上学的时候判若两人,所以除了这三样符外,还有几张我自己从《三清书》上摸索出来的六丁六甲全符,这次带的一共是两种,一种叫做‘丁酉文公开路符’,还有一种叫‘甲申文长诛邪符’。
我用两个橡皮筋把这些符扎到了一起,连同些别的东西一并放在一个斜肩的挎包内,这么多的火力在身,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管你是什么夜狐还是夜壶,老子今天晚上摔定你们了!
我换上了一双厚棉鞋,然后又翻出了我最厚的一件羽绒服,扣上了个大棉帽子。挎着那个包,镜子里全副武装的我像极了一只臃肿的企鹅。怎么瞅怎么别扭,可是想想外面这么冷,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儿。现在也就顾及不上形象的问题了。
我来到鲍龙那屋,对他两口子说,我今晚上不回来了,鲍龙猥琐的对我笑着说:“咋的啊,非哥,晚上有活动啊,找小娘们儿去?”
他这话刚说完,她媳妇就一个巴掌招呼了上去,他媳妇儿对她讲:“咋的啊,小非出去找小姑娘你还有啥想法啊?”
鲍金龙连忙说:“没有,啥想法都没有。我哪儿敢有啥想法啊。”
我望着他俩,心里苦笑着想道:老子我还真是找女的去,不过那不是小娘们儿,应该算是老娘们儿。唉。
告别了他俩后,我走了下楼,打了个车就来到了宋佳母子住处附近的那个大超市,上了二楼,推着购物车就来到了食材区,买了一罐蜂蜜和一袋儿砂糖,又去了五金区,买了一盒三寸钉和一捆细绳子。要说现在的大型超市真的挺方便的,在超市外门竟然还有个屋子里能买到活鸡。还好我来的正是时候,没到八点,那家卖鸡的还没有打样。于是我又花了三十五块钱买了一只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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