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崔走召
张雅欣听我一连串儿的说了一堆好像顺口溜的东西,果然如同我预料的一般没有听懂,这也不怪她,如果她听懂我这老神棍嫡传的本事可真是有鬼了。
她坐在床上,想了想后跟我说:“没什么反常啊,如果愣说有反常的话,那就是她男朋友好像疯了。”
由夕这孙子疯了?我心中一愣,难道是被李筱给吓的么?少了一魄的后果?他大爷的,报应啊!
我便让张雅欣说仔细些,张雅欣跟我说:“珊珊姐跟我说,他男朋友有一天忽然打电话来要和她分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于是她就想和他当面谈,就去了他家,谁知道他男朋友看见她竟然就跟看见了鬼一样,竟然吓的跪在了地上直磕头,还跟她说,求求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要不然他的命就没了。”
说完后,张雅欣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崔哥你说,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弄的珊珊姐好一阵子的伤心,听说他男朋友的家人都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就是因为他整天不敢出门,还到处说有鬼什么的。”
我听张雅欣说完后,心里想着,看来那由夕并不是因为少了一魄而疯,是被吓的,可是别人不信他,所以便把他当成了疯子。虽然还不知道那由夕到底是少的哪一魄,但是听到他现在的处境,怎能不让我感到暗爽?
恶有恶报,天公地道。
正当我暗爽的时候,张雅欣伸了个懒腰对我说:“真没意思,也不知道你为啥能这么消停的呆着。电脑能上网吧,我偷菜去。”
偷菜?那是啥玩意儿?于是我问她:“啥偷菜啊?”
张雅欣摸了摸我的脑门儿,然后跟我说:“大哥,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吗?太老土了吧,连刚刚兴起的偷菜你都不知道?”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只见张雅欣打开了我那二手笔记本,然后拨号上网,我终于见识到什么是偷菜了,原来是一个网页游戏啊,真无聊,看着张雅欣却好像对此乐不思蜀,她还跟我说,说什么她已经玩儿上瘾了,半夜定了闹钟准时起来收菜,就怕别人偷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东西真有这么好玩儿么?可能只有这些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才觉得好玩儿吧,由于我家住在小县城,小时候从往碾子上跑,那村子里的人就是靠种地吃饭的,刘家祖传的十亩地,我也没看种地有啥好玩儿的。不过这倒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偷菜游戏能给人一种当小偷的快感吧,生活压力很大,在这儿偷偷别人的东西也不犯法。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雅欣好像偷完菜了,她随手打开了我的f盘,然后愣了,她看着一个文件夹对我说:“古生物演变教程?崔哥,你现在还研究这个呢?”
完了!!看见张雅欣点开了我的f盘我才想起来,那个‘古生物演变教程20’的文件夹是我放毛片儿用的!
看着张雅欣马上就要点开那个文件夹,我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如果这么龌龊的事情被她发现的话,即使是我这张钛金不锈钢的老脸,也会尴尬的没地方放的。
于是我赶忙跟她讲:“那啥·····对,我最近正在补习姿势,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明年我准备考研,这里面都是些资料,没啥好看的,对了,你不是要逛街么?赶快,咱现在就走吧,你说我咋又忽然想逛街了呢?”
其实我哪儿是想逛什么街啊,都是被逼的,心里想着赶紧分散张雅欣的注意力,别让她发现我这少年维特的烦恼。
可是悲剧发生了,张雅欣听我说又想陪她逛街了,便和我说:“刚才你不是不想去么,对了,我也想考研呢,我看看都要哪些材料。”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尴尬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我现在的心情那简直可以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那就是:尴尬他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很显然,张雅欣的小脸儿也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忙对她说:“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和我一起住那小子看的,他怕他媳妇儿发现,所以就存到了我的电脑里。”
其实我想跟她说这些只不过是我联系人体写生的材料了,但是一想想,即使是这么不要脸的我也说不出口。
整个下午,我陪着张雅欣逛街,逛的我腿都要折了,让我郁闷的是刚才张雅欣虽然刚开始脸红,但是随后她竟然好像是开导我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崔哥,这很正常的,你就别解释了。”
于是我彻彻底底的悲剧了,一整个下午张雅欣都用那种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抬不起头来。
好在,四点多的时候,我俩逛累了,就去了袁大叔的面馆儿,也是有一阵子没来了,袁大叔和袁阿姨依然是老样子,店里依然没有生意。
袁大叔望着我俩,给我俩到了两杯热水,对我俩说:“小非,今天就你们两个么?想吃点儿啥?”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看到这老头儿都觉得特别的亲切,我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袁大叔说:“不是,还有易欣星也来。照旧吧,袁大叔先给我做碗面吧,我老馋你那面了。”
袁大叔笑呵呵走进了厨房,张雅欣在旁边坐着,我拿出了手机给老易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袁大叔的面馆儿,晚上请他吃饭。
挂断了电话后,我忽然又想起了石决明,也不知道他的手是不是和我的肩膀一样没什么事儿了,于是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我对着电话讲:“石头,我是老崔,你的手怎么样了?”
石决明在电话那边跟我说:“呵呵,没啥事儿了,我请了一天的假,你那指甲还真神,现在已经结疤了,好像骨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还有点儿疼,我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好了吧。”
我听他也没事儿了,心里挺高兴,于是我跟他说:“没事儿了就好,对了,我和老易现在在外面呢,你也过来啊,咱们喝点儿。”
石决明很痛快的答应了,问了我面馆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老易先到了,这老小子一听张雅欣在这儿呢,脑袋削个尖的大车就来了,堕入情网的男人典型的表现。
他一进屋便对着张雅欣问寒问暖,整个一保姆,完全把我无视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见色忘友的老易。
不一会儿,袁大叔已经把菜做好了,他把菜端了上来,又拿了半箱的啤酒,而这时,面馆儿的门推开了,石决明走了进来。
我忙招呼石决明快过来坐下,石决明还是很客套,他坐下后,恰巧袁大叔正拿着几个空酒杯走了过来,两个笑容满面的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我却发现石决明的表情竟然变了,变的好像很惊讶,看着袁大叔就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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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公地道
石决明望着袁大叔时,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收起,眼神也变了,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物一般,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不凑巧,竟然让我察觉到了。
石决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袁大叔笑呵呵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我们说:“吃好喝好袄。”说完后,他便又坐回了袁阿姨的身边,老两口看起了电视。身边的老易正和张雅欣谈笑风生,我端起酒杯问石决明:“石头,咋了?你以前来过这儿么?”
石决明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下杯后说道:“没来过,等会吃完饭再说吧。”
要说石头这性格与我和老易不同,我和老易差不多都属于直肠子,有啥就说啥,但是石头却不一样了,他好像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那类型儿的。直到现在我和老易两个人的时候,都会谈论这小子,带个眼镜,蔫坏蔫坏的。
老易望着张雅欣,就好像在欣赏一张裸女图一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充满了饥渴,好在张雅欣和我们早就混熟了,而且说实在的,我看她对老易也是比较有好感的,最起码是觉得老易这人挺有意思挺能侃的。
望着张雅欣现在和老易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得又让我开始唏嘘时间过的原来说慢挺慢,但是说快也挺快啊,现在这丫头早已经不是那个深夜里蹲在走廊哭泣的小丫头了。她早就走出了阴影,沐浴在阳光之下,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可是我却不同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就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便停滞不前,几年了,我和妖怪打过架,还为女鬼操办过阴婚,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的离奇事件,然而这些事件好像只能出现在那些荒诞离奇的鬼故事里,不知何时开始,我竟然也成了鬼故事中的角色,和那些正义的卫道士一般斩妖除魔,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像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一样能有一颗大无畏以身卫道的博大胸怀,相反的,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我根本不喜欢这种事情,我只想要平平常常的生活,可悲的是,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屹然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章节116
是一种奢求。
一杯啤酒下肚,我感觉到了爽快,打了个酒嗝,刚才酒桌之上我已经跟张雅欣为石决明做了下介绍,大家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是有的,而且张雅欣这小丫头,现在我越看她越像个小魔女,很快便和石决明聊开了,就像是之前和老易一般。
聊着聊着,石决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张雅欣在旁边他不好说吧,于是他只是简单的跟我和老易说:“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点儿事儿,你俩猜是什么事儿?”
啥?他学校又出事儿了?不能啊,那个死孩子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而且学校里又有毛爷爷的雕像坐镇,能出什么事儿?
我和老易摇了摇头,石决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对我们说:“大二的学生高过天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都一愣,搞过天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雅欣问我:“崔哥,你们说的高过天是谁啊?”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和这丫头说呢?于是我叼着根烟对她说:“高过天是一个不卑不亢终身为祖国的计划生育发展而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是一个让自己女朋友怀一个打一个的奇男子,自古以来只有尘世美能跟其相提并论,简单儿点儿说,他就是一杂碎。”
老易问石决明:“这孙子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怎么死的?不会中花柳了吧。”
石决明摇了摇头,抚了抚眼镜,和我们说:“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挺蹊跷,尤其是他死的地方以及死法,听我们班学生说,他是死在那西区的舞蹈楼前的,由于那楼一般都是女生去上课,寻常的时候男生是不会去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高过天忽然就去了那楼前,结果还没有走进楼里,在楼前拌倒了,头磕在了台阶上,直接就咽气儿了。而且。”
说完这个而且后,石决明看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他接着说:“而且他死的那地方偏偏就是那东西魂飞魄散的地方。”
哈尔滨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儿回升,但是寻常的午夜依然供应着暖气,所以袁大叔的面馆中很是暖和,但是我和老易听完石决明的话之后,都觉得后背上搜搜的冒着凉风,他大爷的,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报应存在的,并非女鬼作祟,而是却却实实的现世报,真是没啥好说的,天公地道,报应不爽。可怜的搞过天,想想他这也算是横死吧,即使让他领到了鬼心,到了下面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老易说:“这真是太感人了,太刺激了啊,看来啊,人还真不能做啥坏事儿,举头三尺有神明,都在上面记着呢。”
石决明笑了一下,和我俩说:“是啊,这件事情竟然我都没有算到,就毫无预兆的发生了。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顾可凡这个女生正提着行李上车,我问了下她的一个好朋友,原来这孩子是铁了心的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便办休学了。”
悲剧,着他大爷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你说那女生真是典型的胸大没脑,学谁不好,学什么穆念慈呢?搞过天现在都挂了,她就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要说现在的女人啊,为啥都这么傻呢?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这样也对,毕竟鲜花是无罪的,小孩儿是无辜的,与其打掉这孩子,多加一条罪孽,还不如生下来,娘俩相依为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天公地道,确实是这样的,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也挺好,该受报应的都受了报应,老天爷是公平的。
想到了这里,我又苦笑了,老天爷,你真的是公平的么?
唉,算了,反正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我还是好好哭我们三个的祖坟吧,别去哭那什么乱葬岗子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那个让我和老易想的恶心的跑路女鬼,然后就是七宝白玉轮,好像现在我脑海里的脉络已经越来越清晰,只有这两件事儿了,把这两件事儿解决后,哥们儿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然后回龙江落叶归根,过我那梦寐以求的小生活儿了。
心情大好,便多喝了一点儿酒,老易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让张雅欣给灌吐了,害的我还得跑到卫生间给他灌指甲水。
老易清醒了以后,我们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准备告辞,我把钱给袁大叔后,和他说:“袁大叔,我们走了啊,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吧。”
袁大叔笑呵呵的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三个人,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明亮有神。
走出了面馆儿,我先拦了辆出租车让张雅欣先离开,然后我们三个便在街上溜达着,我想到刚才石决明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便舔了下我那小指甲,然后问他:“石头,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石决明好像已经料到我要问他似的,于是他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对我俩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就是看那面馆的老板有些不对劲儿。”
啥?他看袁大叔不对劲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他:“什么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明说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对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学的是《三清卜算》,卜算之中恰巧就有‘相人定面’之法,所以我一般看人就能知道此人的性格大概。刚才我看见那面馆老板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眼睛竟然就是极其少见的‘棺中刘伶眼’。”
这里解释一下,卜算之术中确实有观人之法,正所谓面由心生,人的五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觉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当然了,这并非是无稽之谈。
正所谓‘相面先观眼,否则难上难’,眼睛是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和心中所想,所以自古那些有名的方士们只要是看一眼别人的眼睛,大概就能把这人的性格猜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相面之术,我在文叔的店中看书时曾经就翻到过,但是这东西实在是太费脑子所以我就没细细研究,我只知道观眼,必须眼型眼神兼顾,才能获得正确的论断,眼睛需黑白分明,要有眼神,最忌讳的是两目无神,黑白不分,目赤睛黄,目露四白的人,古时名家袁天罡有相眼五法,颇具参考价值,只是我不懂而已。
当然了,那些寻常的相面之术又怎么能跟正宗的秘法《三清书》相提并论呢?我相信石决明的相面之法绝对要比那些流传在外的土法要强上许多,可是,他说的这什么‘棺中刘伶眼’到底是什么呢,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棺中刘伶眼
《晋书列传十九》中有记载:‘刘伶身长六尺,容貌甚丑,放情肆志,常以细万物齐万物于一身。’
话说刘伶本是古时的一个酒鬼,说他是个酒鬼,还真有点亏待他,虽然他身高一米五九,长的还贼丑,但是俗话说的好,男子有才便是德,这个刘伶虽然猥琐,但却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是‘竹内七贤’之一。
话说刘伶这人怕老婆,本来现在这个时代怕老婆已经是一种潮流风气了,但是在以前怕老婆却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他好喝酒,但是他老婆却不愿意让他喝,就把他给揍了,揍完他后问他还喝不喝,刘伶便说不喝了,以后要忌酒,而且要对神明发誓,你快去准备酒肉祭神吧,他媳妇儿见他终于肯改了,便满心欢喜的准备了酒肉放于神像之前,然后自己又出去干活儿了,刘伶见自己媳妇儿出去了,便跪在那神像前,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完后,他拿起神像前的酒肉又大吃大喝起来,够没皮没脸的了。
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刘伶了,可是我心里这个纳闷儿,石决明说袁大叔是什么‘棺中刘伶眼’,这到底是啥意思?棺材中的刘伶,那不就是粽子了么?难道袁大叔是僵尸眼?我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怎么鬼吹灯都出来了呢?
要知道我这存数是瞎想,还不如问石决明这眼睛到底有啥说法没有。可是还没等我说,老易便先开口了,他问石决明:“我说石头,你刚才说什么棺材什么刘伶抽烟的,到底有什么说道啊,你就别吊我俩胃口了,快告诉我俩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对我俩说:“不是刘伶抽烟,而是棺中刘伶眼,这是观人术中的一种说辞。”
石决明说完这话,然后便跟我们解释了一下何谓‘棺中刘伶眼’,原来这世间人生来眼睛的种类众多,具体可以分为五大类,而从这五大类眼睛中又分出八十小类,‘棺中刘伶眼’便是其中之异数。《三清卜算》中有记载:‘棺中刘伶盼魂归,双眼一睁一抹黑。’便是这眼的批语。
这里面有个典故,正所谓杜康造酒刘伶醉,一醉便是整三年。话说刘伶好酒,被罢官之后闲逛,有一日在一个小村之中发现了一家酒肆,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但是刘伶却望见那小酒肆门前挂着一幅对联,写的是: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两盏海底眠。刘伶一听就怒了,这不吹牛b呢么,哪儿有这么猛的酒啊,于是他便走进了这小酒肆跟那店主要酒喝,店主跟他说,这酒很烈,人一个月只能喝一杯,喝多了会醉死人的。
刘伶不信,一喝就喝了一整坛,这酒刚一下肚,刘伶就觉得不妙了,走道都走不稳,这酒看来真的太猛了,于是他慌忙跑回家,和他媳妇儿说,我今天估计是要醉死了,咱俩夫妻一场,求你最后一件事儿,那就是等我死了之后,不要用棺材装我,用个大酒坛把我装下埋在地里就行了,说完后,他便一命呜呼,俩眼一翻驾鹤西归而玩儿去了。
他媳妇儿很伤心,但是却也遵从丈夫的遗愿,弄了个大酒坛把刘伶装了进去,埋在了后山,从此守起寡来,可是她不知道,原来卖酒的那个店主竟然是酒仙杜康所化,他是想度化刘伶成仙才卖酒给他的,刘伶并没有死,只是醉的睡过去了,等他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下葬了,但是却出不去,身上的酒劲儿还没有化去,只能在黑暗之中苦苦的等待,要说万事皆为缘,三年过去了,刘伶在地下就好像陈酿的酒一般,竟然得悟天道,三年之后杜康把刘伶挖了出来,打开酒坛,只见刘伶盘坐其中,此时刘伶刚好醒酒,他已知其中因果,便和杜康携手上天去了。
而这‘棺中刘伶眼’所形容的便是那被关在酒坛埋在地下的刘伶刚刚醒来时,望见四周漆黑一片,睁眼也是黑,闭眼也是黑,顿时火从心来,但是却有逃不出去,只好苦苦的等待着这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此眼天生罕见,瞳仁极大几乎覆盖眼白,而且漆黑一片,有光泽,类似醉眼,生此眼者,多有枭雄之志,但无枭雄之命,此类人往往机深,多毒,性格深藏不露,只能暗压满心报复等待时机的降临。相传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便是生了这样的一双眼睛,于是他在深宫之中等待机会,勾结皇后企图篡权。当然了,这都是野史记载的。
听石决明说了这么多,我和老易的头都大了,这也太复杂了吧。真是想不到这眼睛的形状竟然也有这么多的说道,在感叹《三清卜算》的玄妙同时,我也同样对袁大叔那双眼睛很惊讶。
如果石决明说的没错的话,那袁大叔应该就是心机极深的人了,虽然这有点儿不可思议,因为我怎么看袁大叔都不像是心怀鬼胎之人,我的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呢,多好个老头儿,怎么会是嘴上一套但是心里又是一套的人呢?
但是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来我也挺奇怪的,他有个貌似挺有钱的弟弟,为啥还要自己开一家没人来吃饭的小面馆儿呢?
但是我又想了想,其实袁大叔到底是什么人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一吃饭的,而且我又没权又没钱又没对象的,我怕啥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袁大叔怎么活管我什么事?
不过我相信石头跟我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我问他:“石头,你说袁大叔,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眼镜吧,也可能是我的错觉,老是觉得这有些蹊跷,你说这万人不遇的‘棺中刘伶眼’怎么这么巧合被咱们遇到了呢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章节117
?”
我望了望石头,看来他大概是小说看多了吧,现实中哪儿那么多高科技啊,可能只是巧合吧,袁大叔才会生的一副那种眼镜。要说石头这个人,后来我才了解,这小子总是疑神疑鬼,大概这也是《三清书》传人的通病,遇到点儿什么奇怪的事情便不自觉的要往鬼神之说上面想。就连我和老易也是如此,但是这石决明身为卜算的传人,却也是这般,这倒挺让我和老易费解的。
但是想不明白的事,一般我都不想去想的,因为太费脑子了,我这可怜的魂魄受损之人,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老易就更别提了,天生天然呆,人送外号乐天知命哈尔滨陈冠希,他也不会去想的,要知道脑细胞浪费多了就会导致脱发,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清朝人了,看石决明好像对这事儿乐此不疲,好像这也挺符合他卜算传人的身份的,我心中有些好笑,石决明以后一定是个地中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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