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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崔走召
甄阿姨对我俩说:“你俩要上山可别往远走啊,小心迷路,前阵子刚下过雨,从前面的那片树林旁有条小路,一直走路旁应该就有一些蘑菇了,千万要沿着路走啊你俩,要不然走丢了就麻烦了。”
我听完后心中大喜,也不多做耽搁,起身对甄阿姨说了一声谢谢后,就拉着老易往外走,老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出了门后我便把我挣零花钱儿的计划告诉了老易,老易和我一样,兜里也没啥余钱儿,听我说那猴头到哈尔滨后转手能挣不少,他的心也动了,毕竟他这种民间科学家,搞个什么新发明也是需要钱的,于是他一副跃跃欲试的对我说:“那咱整吧,赶快冲,gogo!”
于是我们这猴头菇采摘二人组临时成立,我回到屋子里跟甄阿姨要了两个个塑料袋儿,等会儿好装蘑菇,然后出门和老易往那片树林子里钻去。
果然和甄阿姨说的一样,我俩看到了林子深处有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于是我和老易便顺着那条小路往山上走去。
不得不说,我终于找到了度假的感觉了。虽然不是夏天,但是俗话说的好,城市中一片绿叶,乡村却早已是一片青山。
山中的气温挺潮湿,这一点和镜泊湖的山挺像的,耳边不时能穿来某种鸟清脆的叫声,让我和老易的身体得到了放松,内心得到了平静。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和老易都快走了半个小时了,也没见到路边有啥蘑菇之类的东西,这不由得让我俩有些丧气,老易忽然有些内急,于是便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开闸放水。
蓝天兮兮,青山依依,所谓伊人,藏袖绿暨,此情此景,不由得我诗兴大发,美中不足的是,不远处传来的潺潺水声,那当然不是什么小溪,而是老易的尿声。
我摇了摇头,这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流氓,这个煞风景的货,正当我有些无奈的时候,老易一声尖叫传来,就跟踩到了猫尾巴了似的,我慌忙向他那边走去,但是他却自己窜出来了,手里面好像攥着什么,兴高采烈的拿给我看。
他跑到我面前,伸出了手给我看他手上的东西,问我:“我找到啦!哈哈哈,怎么样,这东西应该就是猴头儿吧。”
我望了一眼他手里的‘猴头’后,顿时哭笑不得的对他说:“快拿一边儿去,我真怀疑你上没上过山,连狗尿苔都不认识?”
我真服了他了,就算没见过狗尿苔,也不能把它当成猴头吧,这个天然呆看来是呆病又犯了。
老易望了望手中的狗尿苔,丧气的说:“白忙活了,刚才我去尿尿的时候看见树下长的,没想到是狗尿苔啊。”
我无语了,心中一阵偷笑,老易尿尿摘狗尿苔,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正当我俩准备要再往前走时,只听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一阵异样的响动,我俩慌忙静了下来,心中有些紧张。
甄阿姨说这山上有不少野生动物,其中当然包括狼和野猪,要知道大山中,野猪要比狼凶多了,成年的野猪什么都吃,当然,肉也是它们的事物,而且极其抗揍,单挑十个大小伙子跟玩儿似的。据说要捕猎野猪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下夹子,纯钢打造的夹子下上,人如果踩上去立马能把腿夹折的那种。要是野猪路过了的话却不会,因为它们的腿太硬,只不过是挣脱不开而已。可是即使是你看到了踩到夹子的野猪后,也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它实在是太猛了,必须要放个十来天,让它最后饿死,才能真正的安全拖回家。
我和老易咽了口口水,不会这么背,让我俩遇到野猪或者狼之类的东西了吧?没一会儿,只见前远处的草丛里伸出了一个脑袋。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山中的草垛
我和老易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那草丛之中再钻出个什么野猪之类的东西,要知道我俩虽然比普通人稍微能打一些,但是也不是超人啊,就算老易有个绝活能变成两分钟小超人儿,但是他这招对付对付元魂恶鬼或者地痞流氓还行,让他和猪打仗估计他还真不行,铁定会被拱死的。
就在我俩神情极度紧张的时候,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从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一个小脑袋。
我和老易放心了,因为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野猪,反而像是鹿,可是说它是鹿却还没有角,说实在的,这东西长的还真挺猥琐的,有点儿像羊驼一般的二,长长的耳朵,有些猥琐的眼神望着我和老易,奇怪的是,这东西看见了我们两个人后,竟然不跑,而是歪着个脑袋上下打量着我和老易,一点儿都不怕人的样子。
我看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俩刚才在餐桌上吃的那‘狍子’,要说狍子恐怕有人不知道是什么吧,狍子是东北林区中最常见的动物,在东北有句话叫‘傻狍子’就是形容这种动物或者人的,因为这种动物有着一个致命的天性,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章节123
那就是好奇。见了什么都想看个究竟,碰见人就站在那儿琢磨这人是怎么一回子事儿,碰见车就盯着研究个没完。
狍子的好奇常将它自己陷入困境,狍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不会像其它动物那样跑啊跑,一直跑没了影儿,跑到安全的地方为止。狍子遇有情况也是拼命地跑,不过,狍子的奔跑不会持久,它跑一会儿还要停下来看一看,看形势对自己不利再跑,跑一会儿又忍不住停下来看。狍子不单单是自己跑一会儿停一会儿,就是追击者突然大喊一声,它也会停下来看。真是典型的一根筋。
不得不说,这点简直和老易太像了,见到那不远处的狍子和我俩对视,我俩都无语了,这狍子目光呆滞,嘴轻微张开,竟然流出了口水,长长的哈喇子流在了地上,完完全全的一副白痴相。
我虽然没什么,只是奇怪原来这狍子真的像教科书上写的一般白痴,可是老易却不同了,可能是识英雄重英雄吧,他望着这狍子的眼神都冒光了。
老易大叫一声:“老崔!我欣赏它!!咱把它抓回来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狍子显然因为受到了惊吓,而转身又钻进了草丛中,可能是当年在镜泊湖抓那野兔时让我留下了阴影吧,我抓着老易的手跟他说:“算啦,它都跑了,咱就别在抓他了。”
老易由于是第一次上山,这里的一切都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所以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儿,只见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前,然后跳进路边的草丛,边跑边对我喊着:“老崔快来啊,这玩意儿多有意思,正好中午的时候我还没吃够呢,抓回去当晚饭,哈哈哈!”
昏,看来他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啊,看见跟自己像的东西就不由自主了,想想刚才我诗兴大发,没想到现在的老易竟然兽性大发了。
没办法,我也不能让他自己去啊,就他这记性,一定会迷路的,于是我苦笑了一下,也跑进了那片草丛,向老易追去。
老易边跑边喊:“别跑!!!”
那个狍子还真傻,每次老易大叫别跑的时候,它都会被吓一愣,真的站住了,回头看看,见老易还在追它,便转身接着跑。
我在后面追着,心里哭笑不得,他大爷的,这两位完全可以烧黄纸拜把子了。
大概跑了能有个二十分钟吧,周围的树林越来越密,路越来越不好走,我和老易不知不觉的已经跑进了这啄木岗的最深处,忽然,前面那狍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转身就钻进了一片灌木丛中,老易和我也跟着钻了进去,可是从灌木丛中再钻出来时,却不见了那个傻狍子的踪影。
呈现在我俩面前的,是一大片柴火垛。
我和老易跑了二十多分钟,都累坏了,便住着膝盖大口的喘气,我对老易抱怨的说:“你说你,咋这么冲动呢?你两条腿儿的能跑过那四条腿儿的哑巴牲口么?”
老易明显很郁闷,他生平的第一次狩猎竟然失败了,他气的骂闲街:“他大爷的,这大山里哪儿来的柴火垛啊?”
我也挺奇怪的,着柴火垛一人多高,怎么会堆在这丛林的最深处呢?而且说这是草垛确实有点儿奇怪,与其说是草垛,还不如说是一堵墙,挡住了我和老易的去路。
要说人这种东西啊,看到了一座山,就想看到山那一边是什么,好奇心不但可以害死猫,同样可以搞死人。
我和老易就是被好奇心给害了,我俩都挺好奇,这大山深处的柴火垛后面到底是什么,于是老易便让我踩着他肩膀上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看看也不犯法,于是我蹬着他的肩膀就爬上了那个柴火垛,站在那柴火垛之上,我像下看去,顿时惊呆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花田,大概能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吧,打眼望去,满是满包待放的花骨朵,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色,顿时让我看花了眼。
可是要知道谁会有如此雅兴,在大山深处种花儿呢?让我吃惊的不是花有多好看,而是这花儿的种类,这花儿我印象太深刻了,想当年初中时学校组织看电影的时候,经常看介绍这种花儿的电影,当时整个电影院的气氛贼诡异,大屏幕上的一个傻碧教授拿着一根教鞭对着几幅照片指指点点,然后画面切换,又有几个看上去营养不良的人像生了虱子一般的满地打滚儿,最后就是出现了这样的一片花田。
我惊呆了,因为这不是别的东西,这他大爷的竟然是一片大烟地啊!!!!!
老易见我站在柴火垛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傻了,我的嘴因为惊讶而张着,就好像刚才的那个傻狍子,就差流口水了。
老易在下面着急的喊道:“老崔!!你咋的啦?对面儿有啥啊?你他大爷的倒是快说话啊!!”
老易这一喊,我马上回过了神儿来,早些年间看《今日说法》上就有报道,说是有人在大山深处种大烟的,没成想今天还真让我们给碰上了。老易见我还在发呆,便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了,于是他自己费力的爬了上来,他显然也认识这些花是什么,于是他的表情便变的和我一样的不知所措,惊呆了。
当时我就慌了手脚,竟然不争气的只想快点儿逃出这是非之地,要知道,我和老易虽然是什么白派传人,但是却还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根本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要知道,对付点儿鬼啊神儿啊什么的我俩还挺拿手,但是见到这么吓人的大烟地,我俩却都感觉到了十份的惊恐,他大爷的,就这些大烟,虽然面积不怎么大,但如果被抓住了的话,枪毙半个小时都是少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活拧歪了,竟然在这儿种了这么大的一大烟,这真是映了那句话了,穷乡僻壤出刁民,不瞒各位,直到现在我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但是这却是实情,没有一丝的作假成份。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彻底的回过了神儿来,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真够吓人的了,好在这跟我俩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俩就是过路的,赶快离开这里,看见当做没看见了,有人愿意作死,跟我俩有什么关系?
我拍了拍老易,老易也换过了神儿来,他十分惊恐的跟我说:“咱俩快走吧,再这么呆下去,那不就是犯罪的深渊么?”
我点了点头,赶快撤,虽然这里何其壮观,我真有了一种想拍照留念的冲动,但是这可不是啥风景名胜区,文叔都快叫我俩回去吃饭了,我俩还是赶快消失才是王道。
于是我俩就转身就要跳下去,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气,这感觉我并不陌生,以前曾经感觉过很多次,每次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来的,除了危险外,还有脏东西。
他大爷的,这是阴煞之气。
老易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附近绝对不寻常,刚才我俩是因为惊讶,冷不丁的发现了一片大烟,现在心情镇静了下来,没想到又遇到了这种事儿,真是让人气愤。
我想了想,这一切好像都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有点儿让人不敢相信,我俩眼睛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都说深山老林里容易出妖怪,难道这都是脏东西变的障眼法么?
想到了这里,我就不怎么害怕了,他大爷的,大烟这东西我俩害怕,因为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不清楚的话,就会被人民卫士们送去见马克思,但是鬼神这种东西我和老易都见的多了,要是这片大烟是什么脏东西变出来的幻觉迷我俩的话,我俩不揍它个魂飞魄散才怪。
这正是,鬼远远没有人可怕的硬道理。
想到了这里,我便把我的想法也告诉了老易,老易一听,也觉得这事儿很奇怪,觉得我说的挺靠谱,要说现在社会哪儿来的那么多高科技啊。
于是他也不怎么害怕了,对我点了点头,我便从裤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两张‘丁酉文公开路符’,帮老易开启了冥途后,我也把眼睛给开了,睁开了眼睛,我俩再次的向草垛下看去。
只见那大烟地并没有消失,而是多出了两个身穿黑棉袄身形极瘦的老头儿和老太太正坐在那花田的旁边,它俩嘴里叼着根烟袋锅子,正在边吞云吐雾,边对我俩邪邪的笑着。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老耗子
早就听说深山老林中有很多怀着冤屈遇难的鬼魂,他们因为罪孽深重或者是被某些事物束缚,不得离开,唯一的方法便是找替身,有些亡魂往往会幻化出一些美好的事物,来引诱火气低的那些人上当,当替身死去的时候,它们方可逃脱,而进入阴市。
这种东西,便叫做‘替死鬼’。
想我年少时就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水中的大鱼我至今还不能忘记,而眼前的这片大烟会不会也是这两个老东西搞出来的?
这俩老家伙,坐在一块儿石头上,贼眉鼠眼儿的望着我和老易,我和老易站在柴火垛上就像是俩傻子,被这俩老家伙给耍了的感觉。
这俩老家伙从外貌上看上去岁数应该不小了,应该有七八张那么大了,都是身穿一身破烂的黑棉袄,那个老头儿留着两撇小胡子,头戴毡帽儿,那个老太太下巴有点儿地包天,好像是牙都掉光了,花白的头发盘在头上,上面竟然还插了一朵小白花,它俩一人拿着一根烟袋锅子正抽的过瘾,那个老头边抽还边从旁边的大烟地里揪花骨朵,感情原来是两个老烟鬼。
看着这两个老棒子好像挺刁的的样子,我和老易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心情,没想到让俩老畜生给毁了。
老易活动活动筋骨就要开三遁纳身下去收拾它俩,我却好像看出了点儿端倪,于是便拦住了他,我对他讲:“先稍安勿躁,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老易有些奇怪的问我:“有啥不对劲儿的啊,你还怕我打不过这俩老棺材瓤子?”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就老易这体格,估计就连真正的极阴极煞在两分钟之内都打不死他,我之所以拦住了他,是发现了那个老太太在抽大烟的时候,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自己一看,原来是一条尾巴。
当时我就明白了,敢情这不是俩老替死鬼,而是在这啄木岗里修炼的野仙啊!怪不得那老太太的穿着我瞅着眼熟呢,现在想起来了,原来这老太太的发型和我高中时见到的黄三太奶一样的款式。
于是我就对老易说:“这俩估计是野仙,还是别动手为妙。”
老易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东北的野仙,可是我就不同了,我过年的时候还给黄三太奶送饺子呢。本来打算就这么走了,当做没看见这俩老帮菜,但是怎么说这样好像也有点儿说不过去,而且由于黄三太奶的关系,现在在我心中这些家仙野仙已经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存在了,我忽然想到了黑妈妈的烟袋锅子,也不知道那胡三太爷效率不,这都几个月了,应该找回了吧。我想好下去问问这俩老帮菜,毕竟这事情关系到我们三清后人的命运。
于是我给老易使了个眼色,我俩便从草垛上跳了下去。
那俩老家伙见我和老易跳了下来,也没理我俩,继续抽着大烟,就跟是好几辈子没抽过似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哪儿那么好,人抽大烟上瘾不说,看来这家仙也好这一口儿。
见俩老家伙把我和老易当空气,我心里想着,你两个老畜生,牛什么牛啊,要不是希望能在你两身上得到一点儿消息,就哥们儿我这小暴脾气早画个剑指咒捅瞎你俩了!
没办法,我只好先开口,还好进啥庙拜啥佛的道理我是懂的,于是我便满面春风的对着这俩老烟枪说道:“哎呦~~太爷太奶~~抽着那?”
这俩老家伙正在云里雾里的,见我能跟他们沟通,也没太过于惊讶,那个老头子用眼睛斜楞了我一眼,然后又裹了口烟嘴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阴阳怪气儿的问道:“你俩是混阴的啊?南边儿的还是北边儿的?”
所谓‘混阴的’就是指白派中人,记得以前九叔就跟我讲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章节124
过,由于这类职业出自民间,所以各地的叫法的不一样,例如‘打灯的’、‘吃阴间饭的’、‘扛白枪的’、‘混阴的’。而南边儿北边儿则是说是山海关以南还是以北,之前说过,山海关是中国的一个界限,南北两边的先生修行的门道都不一样,这南茅北马的事情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我心想,虽然我和老易学的《三清书》应该属于南矛,但是绝对不能跟这俩老帮菜说,毕竟它们应该也属于出马仙,正所谓部门不同,它俩一定不会告诉我这商业机密的。
好在哥们儿我有黄三太奶这后台可以提,而且哥们儿这黑指甲可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于是我便十分恭敬的对着那两个老烟鬼抱了抱拳,故意把黑指甲露给它俩看,然后饱含感情的说道:“晚辈是齐齐哈尔龙江县的出马弟子,师出‘一刀砍’仙家黄三太奶,晚辈今年春天新出马,道号马大帅,见过两位大仙。”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我赶忙转头瞪了他一眼,那两个老家伙见我自报家门后,便先把烟枪放在了一边,它俩见到了我的黑指甲,知道这东西做不了假,于是它俩便正身盘坐在那石头上,那老太太问我:“那他呢?”
我知道不能让老易说话,否则很容易穿帮,于是我就替他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去年八月份出马,师出哈尔滨太阳岛胡七爷,道号易德彪。德彪兄,还不见过两位大仙?不知大仙贵姓大名啊?”
老易见我这么说,便也学我,对着那两个老帮菜拱了拱手。
那两个老家伙见我两个还挺懂礼数的,左一口大仙右一口大仙的听着似乎十分受用的样子,只见竟然好像抽风了一般,猥琐的笑着。
见它俩这城府,我就能看出来它俩绝对不是啥有道行的野仙,要知道这出马仙中有真本事的,也有狗屁不懂的,就和人一样。
那老头子美的跟什么似的,估计从来都没有人叫过它俩大仙吧,他叼着烟袋锅子连声的说:“好说好说,你就叫我俩灰大仙就成了。小辈啊,怎么跑到山里来了,有啥事儿就直说吧,你爷爷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这正是拍马屁的好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它让我俩叫它们灰大仙,按字号的解释,看来这俩老家伙就是山里成了气候的大耗子了,不得不佩服我自己,说几句苞米瓤子话就能换来情报,于是我便问这两个老家伙:“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听我家太奶说起了护法大仙的法器丢失了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那法宝找到没有?”
那两个老家伙见我问它俩这事儿,想了一会儿后,便对我讲到:“看你也是马家的人,就不瞒你了,还没有找到呢,三位护法大仙都为这事儿急坏了,最近你俩小辈发现没有,这世上的怨气越来越重了,怪事儿也越来越多,唉,现在弄得咱俩夫妻都要出去躲躲了,真舍不得这么多的烟土啊。”
它说这话是啥意思?不可否认,这百人怨丢了以后,我是遇到神鬼之事的几率确实增加了,没到半年呢,就接二连三的遇到,这应该绝对不是偶然,但是那百人怨丢不丢,和这两个老耗子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找它俩这么说,这块儿大烟地并不是它俩变的,顿时我又有点儿觉得这里不安全了,他大爷的。
我问它俩:“不知道两位大仙是否有什么难处,能跟我两个小辈说说么?还有,这片罂粟不知是何人所种的?”
这两个老耗子确实没什么城府,便告诉了我俩事情的缘由,原来它俩没成气候之前便一直在这山上了,十几年前有一次闹旱灾,山上的鸟兽都快跑没了,它俩找不到吃的快要饿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年轻人上山开地,在这里搭了个窝棚种大烟,每天早上那年轻人都会把吃剩的饭菜倒在不远处,这两个耗子便以残羹果腹,熬过了这旱灾,虽然那人毫不知情,但是东北的家仙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几年之后修炼成正果,便暗中的保护着这片大烟地。不让其受野猪之类的东西糟蹋和不被别人发现。
后来几十年过去了,那个男子已经是人到中年,但是他依然每年都会来这里种大烟,两个成了道行的老耗子也染上了一身的大烟瘾,直到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那个人竟然在这两个老耗子的眼前暴毙,死相极其惨不忍睹,而两个老耗子竟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要说有些时候妖怪确实要比人仗义,滴水之恩换的涌泉相报,两个老耗子不想让自己的恩公就这么暴尸山野,于是便连夜下山给他家人托梦,告诉他家人他已经死了,让他们来收尸,等到看着自己恩公下葬以后两只老耗子便又回到了这里。
可是它俩发现,这山上竟然越来越不对劲儿,也不知道怎么的,煞气越来越浓,而且山上的野兽们也越来越暴躁,似乎是受这煞气的影响,前些日子,一夜之间竟然死了一百多只野鸡,眼见着这山越来越邪门儿,而且两只老耗子道行尚欠,这显然不是它俩能管的事儿了,出于灰家的直觉,它俩知道,再待下去的话,自己都会自身难保,于是只好要放弃这座山,去寻找新的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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