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穿成了秦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梅果
这人不能留了,秦桧再次起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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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万俟后,秦桧在书房里铺开了地图,开始在地图上找罗孟说的那个五国城,也许是这城太小,反正秦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耐心用尽的秦桧把地图都摔在了地上,关什么五国城,关燕京不就好了?好歹地图上还有这金人的首府。
“相爷,轿已备好,”管家站在门外禀道。
秦桧着了官服,准备连夜入宫去向赵构出卖赵桓,不是他不仗义,实在是现在他得罪不起赵构,也不能失去赵构对他的信任。
“那位罗爷睡了?”秦桧边往外走边问管家。
“睡下了,”管家道:“按相爷的吩咐点了迷香,罗爷这一觉一定会睡到天亮。”
“不要让他知道我今晚出去了,”秦桧说:“好生伺候着,这是我的贵客。”
“小人知道了,”管家忙应道。
秦桧上了轿,往皇宫赶去。
深夜的临安街头,雨还下着,除了打更人和巡夜的衙役再无他人行走。
秦桧坐在轿中,不知不觉地就沉沉睡去。
梦里是一条陌生的长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繁华。一个布衣少年骑在马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直到了这条长街的尽头。那是一家酒肆,一个锦衣玉冠的少年含笑立于门前。镜头转换,似是上元佳节,游人如织,天上繁星,地上灯影,交相辉映,天上人间似无分别。擦肩而过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回首,天空烟花绽放,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并肩走入人海。镜头飞快地转换着,秦桧似乎在看一场按了快进的唯美爱情电影,泛舟湖上,西窗夜语,踏雪寻梅,……,主角永远是这两个少年,只是看不清这两人的相貌。哪怕只是一个路人,面目也清晰可见,只这两人面前似乎永远笼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分明。最后,飞速变换着的画面终于停滞下来,漫天的大雪中,一座燃着熊熊烈火的城,空无一人的殿前空地上,最初的那个锦衣少年,披发赤足跪于雪中,口中喃喃自语“国破家亡,国破家亡,……”。
“相爷,相爷!”
秦桧从梦中惊醒,惊疑不定中,突然感觉脸上湿滑一片,用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满脸的泪水。
轿外,二管家对轿中的秦桧道:“相爷,宫门到了。”
秦桧匆匆用衣袖擦去泪水,应了一声。
二管家扶着秦桧下了轿。
秦桧看看面前这巍峨耸立的宫门,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心口。
二管家忙就问:“相爷,伤处又疼了吗?”
“不碍事,”秦桧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走进这宫门,随后他又觉得好笑,就因为刚刚那个梦吗?梦如何能当真?秦桧走向宫门,宫门开启,又在秦桧身后缓缓关上。
德泰殿中,赵构坐等着秦桧。他本已熟睡,却被秦桧的求见吵醒。赵构此刻心中忐忑,秦桧不会无缘无故深夜跑来扰人清梦,是金人又出兵南侵了?还是伪齐刘豫之厮又打来了?
秦桧进到殿中先就跪下请罪。
“罢了,罢了,”赵构手抬抬:“秦卿免礼吧。深夜入宫,所谓何事?”
秦桧看一眼环侍在旁的太监宫女。
赵构手挥了挥。
宫人依次退下,并关上了德泰殿的殿门。
秦桧这才对赵构道:“官家可记得罗桑青?”
赵构想了一下,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招手让秦桧近前来,说:“朕记得此人曾是文德殿的侍卫统领,是皇兄的心腹,好像也被金人掳去了。”
秦桧道:“此人近日于金地五国城逃出,现就在臣的府中。”
赵构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道:“是皇兄有消息来了?”
秦桧此刻只能是装孙子,低着头道:“据罗桑青所说,太上皇病重,二帝也听闻此次我朝生擒了完颜昌,所以想请官家……”
赵构鼻子哼了一声。
秦桧马上就闭口不言。
赵构坐在御案后,神情晦暗,许久地沉默着。
“官家?”秦桧终于是等得不耐烦。
赵构说道:“你为何还要留着此人?”
秦桧头低得更低了,“臣不敢擅做主张,还请官家示下,”嘴里这么说,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要怎么着才能让罗大帅哥不死呢?
一只飞蛾此时飞到御案的灯烛罩上,“叭”的一声撞上去,被灯罩弹开,却仍是不走,连撞数下后,最后就停在了灯罩之上。
赵构突然伸手拿开了灯罩,君臣二人就看着这飞蛾扑火,灰飞烟灭。
秦桧从赵构手中接过描画着西湖夜景的灯罩,把这灯罩复归原位。
“知道飞蛾为何扑火吗?”赵构问秦桧。
秦桧说:“官家,飞蛾扑火是天性使然。”
赵构白净的脸对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突然冲秦桧一笑,说:“那秦卿知道如何才能救这些飞蛾吗?”
“啊?”秦桧在想,这昏君是要跟我这儿探讨人生,还是探讨哲学?
赵构把灯罩盖盖上,片刻之后,这盏灯烛就熄灭了。
秦桧反应过来,说:“是臣愚钝了,把火熄灭,飞蛾就无处扑火了。”
“没错,”赵构道:“你不觉得我们也像是这飞蛾吗?”赵构说着,把另一盏宫灯也弄灭了,君臣二人现在就陷入了一小片的黑暗之中。
秦桧手心冒了汗。
赵构问秦桧道:“知道什么是引我们去自取灭亡的火吗?”
秦桧往后退了一步,他就知道这赵构不是好人!
“秦卿,”赵构声音压得很低,他对秦桧道:“朕一直都认为,我大宋赵氏子孙,只有与国同生共死的皇帝,不会有甘心为俘的皇帝。”
秦桧一激灵,他原以为赵构只是不想迎回二帝,却没想到这人是恨不得他的父皇与皇兄死的。自古皇家无亲情,看来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秦卿无话可说了?”赵构似乎是又笑了两声,“朕这是吓到秦卿了?”
秦桧心中泪流,我一点也想不知道这种皇家暗黑史好不好?你要我说什么?说,好,你去把你爹和你哥都宰了吧!这话我能说吗?“臣听官家的吩咐,”秦桧觉得腿脚有点发软。
黑暗中,赵构的声音听起来冷硬无情,“罗桑青就先留在你手下听用吧,只要他不乱说,就让他活着。朕日后或许还用得上他。”
“臣遵旨,”秦桧决定今天装孙子装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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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天光大亮后,才回到府中,赵构还算体贴他,特免了他今天的早朝。翠翠送上了早饭,秦桧也无心去吃,他现在需要压惊!这世界太他令堂的暗黑了!实在是不适合长在红旗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生存。
罗孟一觉睡醒,两个专门来伺候他的相府下人伺候着他洗了澡,用了餐。罗孟心中仍是发慌,急着就想见秦桧。
秦桧见到罗孟后,又是挂着一张笑脸,好言劝慰一番。虽然现在秦桧还没想通赵昏君留罗孟一命是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秦桧他得想办法把罗帅哥送出临安城去,死活不能让这人待在赵构的眼皮底下,否则这位帅哥的命运就只能用“凄惨”两字来形容了。
秦桧这边正安慰着美男,他的狗头军师陈洪急匆匆地跑了来。
“相爷,不好了!”陈军师是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秦桧就觉得烦燥,“又怎么了?”
陈洪道:“太学生们一起在大理寺聚集,喊着要朝廷处死完颜昌。”
秦桧还没反应呢,罗孟先跳了起来,对秦桧急道:“相爷,不可处死完颜昌啊!”
秦桧冲罗孟点点头,让罗孟少安毋躁,然后对陈洪道:“学生闹事,赶走就是了。”
陈军师擦擦头上的汗,说:“大理寺卿是派了衙役去赶,可是这次太学生去的太多,赶不散啊。”
秦桧说:“那就派兵啊。”
天啊,我穿成了秦桧 章节16
陈军师说:“兵也去了!相爷,王虎都被人打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那帮太学生非要朝廷给他们个交待!现在李大人他们都已经去了大理寺,百姓也聚在那边围观!相爷您看?”
秦桧横竖是不想管这事,他自己还欠着那么多债呢,对陈洪说道:“那就让李大人他们处理就是了。”
陈洪说:“相爷,官家可是把完颜昌交与了相爷,此次与金使和谈的事情也是由相爷负责,李大人他们如何能处理?”
“你等等,”秦桧说:“那帮学生是在闹完颜昌,还是在闹金使来和谈的事?”
陈洪说:“太学生们认为此次金使来宋,朝廷可能要礼送完颜昌还金,所以才闹了起来。”
秦桧叫:“谁说我们要礼送他完颜昌还金的?”
陈洪说:“下官听太学生们喊,说是完颜昌在大理寺,一不受审,二不受刑,吃穿用度都是皇家规格,如此作为,一定是要礼送完颜昌还金的。”
秦桧头上青筋直跳,他是真的愤怒,这种苦逼的日子他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相爷?”陈洪还站那边等着秦桧的示下。
“备轿,”秦桧狠拍了两下桌子,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拿家具泄愤了。
罗孟也站了起来。
“桑青也跟着去看看吧,”秦桧说道:“看看现在的天子门生都是些什么货色!”
陈洪很聪明地就当没看到罗孟。
“你去找汪大人,让他带禁军去大理寺,”秦桧命陈洪道。
陈洪领命,转身小跑着走了。
等秦桧的轿子到了大理寺时,汪辰已经先于秦桧带着两百禁军赶到了大理寺。可闹事的都是太学生,都是天子门生,就算是禁军也不敢真跟这帮太学生动手,所以还是压不住场子。
秦桧下了轿,带着罗孟和相府众侍卫走到了大理寺门前的平台上。
这会儿李纲等人正在做太学生代表的思想工作。
底下一大帮子热血青年还在高喊口号。
围观的老百姓都像是在看大戏,幸灾乐祸地很。
秦桧看到了岳飞和岳云父子,心情好了一点,下一秒却又变得更加恶劣。连岳飞都震不住这帮人,可见闹事的这帮书生有多热血了。
岳飞先看到了秦桧,刚起上前来打招呼,却马上又看到了跟在秦桧身后的罗孟,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罗孟也看到了岳飞,冲岳飞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岳飞便站在了原地不动。
大理寺卿跑来见过秦桧,转身又跟太学生们喊话。他的喉咙已经放到最大,只可惜底下的热血青年们一个也不听他的,依旧喊口号喊得山响。
秦桧听着这帮人喊,基本上都是废话。秦桧全身血往上涌,看到了平台上的大鼓,秦相爷走过去,操起鼓锤,使足力气把鼓“咚咚”敲响。
没人说话了,台上台下,围观的,都是一惊。
秦桧见世界终于又安静了,把鼓锤照着底下最前排,喊得最凶的一个砸过去,直把这位砸得头破血流,倒地“阵亡”。秦桧指着台下一头油汗的汪辰说:“你手下的禁军今天都没吃饭?把这帮人都给我押跪下!你看我做什么?出了事,本相负责!”
有了秦相爷这话,汪辰放心了。他今天被这帮太学生也是一顿好骂,忍了这半天了,这会儿狰狞面目出来了,“动手!”汪辰大手一挥。
秀才遇上兵,兵要真动手,秀才就只有死路一条!
太学生先还反抗,禁军们几巴掌下去,全都老老实实跪地上了。有几个嘴巴还不老实的,当兵的再踹上个几脚,也就都成哑巴了。
“你们给本相滚下去!”秦桧再一指台上的两个太学生代表。
相府侍卫也不用秦桧喊,上去几个,揪住这两个小年青,揪到楼梯口,直接就踹滚下去。
“喊啊,怎么都不喊了?”秦桧背着个手站在平台上,看着底下这帮热血愤青,“要朝廷给你们一个交待,那日后本相是不是每日还要去你们太学院,跟你们这帮大爷禀报一下朝政啊?你们也配!”秦桧瞬间化身为咆哮帝,“当兵的是白丁,是莽夫,是丘八?没这帮白丁,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坐在太学院读书?!读了几天圣贤书,就以为自己是圣贤了?都他娘的还是畜牲!混帐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跑到大理寺来闹事?!朝廷供你们吃穿,让你们吃太平饭,这日子不想过了,是都活够了?!”
“我们是为国!”底下还是有不怕死的,高昂着不屈的头颅跟秦桧喊。
两个禁军上去就要开踹。
“让他讲,”秦桧挥手让两个尽职的禁军退下,“为国?怎么?你们在这边喊几嗓子,汴京就回来了?金人的主子就能给你们喊死了?!”
“我们为的是完颜昌!”还是这位跟秦桧喊。
“完颜昌是你们太学生抓的?”秦桧道:“本相怎么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管完颜昌?”
“相爷自己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什么我们不能管?”这回换了另一个热血向秦相爷开炮。
秦桧是怒极反笑了,匹夫有责,在这帮人的理解中就是上街游行,疯狗一样,逮谁骂谁?这帮货不抽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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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有责?”秦桧声量放低了一点,但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是更为明显了,“你们要杀完颜昌是吧?”
“他杀了多少宋人?为何他就不该偿命?”底下又有人喊。
秦桧似是很随意地在台下看了一眼,随手就指了一个看热闹的老爷子,“老人家,”秦桧喊这老爷子:“劳烦你上台来一趟吧,”然后回头看了他的侍卫们一眼。
两个侍卫跑下去,也不管这老爷子乐意不乐意,就硬把这老爷拉台上来了。老爷子一脸的老实巴交,一身粗布衣,一看就是这辈子没怎么见过世面,上的台来,两腿直打哆嗦。
“老人家,别紧张,”秦桧安抚地冲着这老爷子笑笑,说:“老人家今年贵庚?”
老爷子哆嗦着说:“回相爷的话,免贵,小人今年六十有三。”
“贵姓啊?”
“回相爷的话,小人免贵姓张。”
“平日里做何营生啊?”
“回相爷的话,小人平日里就在这临安城里以贩油为生。”
“可曾读书?”
“回相爷的话,小人自幼家贫,没有这个福气。”
秦桧把张老爷子往台前带了几步,说:“老人家,你觉得完颜昌该死吗?”
“该死,”老爷子点头,想了想,又说:“不过,”说了这两个字后,老爷子又住了嘴。
“不要紧,你说,”秦桧鼓励道。
张老爷子佝偻着背,惶惶然地看一眼秦桧。
“请,”秦桧却是把腰微微一弯,倒像是他给张老爷子行了一礼。
张老爷子鼓了半天劲,开口道:“那小人就倚老卖老一次了,这个金国王爷该死,可是要是把他杀了,那在金狗手里的二帝该怎么办啊?小人别的不担心,就担心这个。”
秦桧握握张老爷子的手,对自己的侍卫说:“赏这老人家一些钱两吧。”
张老爷子又是感恩,又是冲台上的大人们鞠躬,千恩万谢地又被两个相府侍卫搀了下去。
秦桧看底下跪着的这帮热血,“你们还要什么交待?老百姓,卖油翁都能想明白的东西,你们想不明白?!这个书我看你们不读也罢了!省得丢自己的脸,连官家的脸都被你们这帮蠢货丢尽了!”
底下还是有要强辩的,梗着脖子冲秦桧道:“那为何不迎回二帝?”
秦桧说:“那你们不如就在这临安城多喊喊,多骂骂,看看二帝能不能就回来了!此次朝廷征兵,我怎么没看到有一个太学生报名呢?王虎,你给本相过来!”秦桧说着就叫王虎。
王虎跑到秦桧跟前。
秦桧一看,这胖子这次是吃了亏,左眼都成熊猫了。
“相爷,”王虎木讷讷地看着秦桧。
秦桧把王虎拉站到身边,道:“你说,刚刚是谁打的你!”
王虎摇头,“相爷,我没看清。”
“怎么有胆子打人,没胆子承认?”秦桧冲台底下道:“敢做不敢当,连个女人都不如!”
“相爷,就是那小子!”王虎曾经的小弟之一,指着底下最前排的一个书生道。
“你确定?”秦桧问这位叫阿木的前任土匪。
“就是他带头闹事的!”阿木本就是个活络胆大的人,这会儿有秦桧撑腰,更是有持无恐了。
“弄上来!”秦桧发了话。
带头大哥终于是被揪了出来。
“他打你哪边的,你去给我打回来!”秦桧冲王虎发话。
王虎却往后缩了,说:“相爷,算了吧,公子是读书人,我不能动手。”
“你好好听听他的话!”秦桧冲带头大哥喊。
“相爷,算了吧,”许是今天秦桧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杀气,王虎这会儿真怕秦相爷杀人。
“你把你衣服脱了给他们看!”秦桧又冲王虎发话。
“啊?”王虎摇头。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脱!”秦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王虎把上衣脱了,一身的横肉,身上的伤疤不少,其中几道又深又长,很显眼。
“他身上的伤都是跟金人拼命的时候留下的!”秦桧大声对底下的热血道:“为了大宋,这个被你们打,被你们骂,被你们看不起的人,流过血,拼过命!尸骨如山的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大宋军人!这个人任你们打,任你们骂,不是因为怕你们,是因为敬你们是读书人,敬你们是太学生!书读的再多有什么用?连怎么做人都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上街乱咬的时候,先想想看自己,想想自己为大宋做过什么!是流过血,还是拼过命!”
终于没热血再跟秦桧对吼了。
秦桧亲自帮把衣服穿上后的王虎整理了一下衣襟。
王虎却是感动了,又有些不安,秦相爷好像把他抬得太高了,他不过就是个,按秦相爷过去的话说,就是个上了岸的土匪罢了。
“是你带着人来喊口号的?”秦桧这时注意力又到了带头大哥的身上,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受,还学人上街闹“革命”?欠抽!
“是,”带头大哥老实承认了。
秦桧冷笑道:“你是觉得在大理寺关着,日子也能过的好是吧?那你就在大理寺里住上几天吧,本相让你也享受一下皇家待遇!”
大理寺卿同样被这帮太学生闹得心里冒火,听秦桧此话一说,马上就行使身为大理寺卿的权力了,走上前来,对这带头大哥道:“那就请你进大理寺住上几日吧。”
一下子冲上来四个衙役,把带头大哥往地上一按,直接拖走,看来他们才是最受委屈的。
“学政人呢?”秦桧转身找学政。
两个学政面红耳赤地上前来,被秦桧骂得一钱不值的这帮热血毕竟是他们的学生,学生挨骂,老师的脸上也无光。
“你们就坐在这里,陪这帮不懂人事的东西!”秦桧说道:“日后好好教教,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不要到最后书生误国!”
学政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都给本相跪上两个时辰!”秦桧又瞅了一眼底下已经彻底老实了的热血们,袖子甩甩,转身与当了半天壁花的大人们进了大理寺。
34
文武大臣们在大理寺偏厅坐下后,都是松了一口气。
秦桧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当咆哮帝也是个体力活啊!就这么会儿工夫,他的内衫是全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大理寺卿道:“相爷这一整治,太学生怕是会安分一段时日了。”
秦桧叹口气,道:“我也不用他们跪两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们哪位大人出去让他们回去吧。”
众人皆是一愣,
天啊,我穿成了秦桧 章节17
这位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会儿又想做好人了?
秦桧看看在坐的政府高官,目光在岳飞的身上停留地稍久了一点,然后说:“这帮学生还是忧国忧民的,这一点还是好的,只是书生意气太重,需要敲打!所以,这次我做红脸,你们哪位大人去做个白脸,跟他们把道理再讲讲。”
岳飞这时开口了,说:“只怕如此一来,太学生会恨上相爷。”
秦桧望着岳飞笑,说:“恨我的人多着呢,不多他们几个,恨就恨吧。”
岳飞也叹了一口气,“在下也知相爷艰难。”
秦桧差点哭出来,来自岳飞的理解让他备感温暖,好像再苦再累也值了。
李纲叹气道:“天子门生,竟还不如一个卖油翁!真是可叹啊!”
秦桧笑起来,“那是我路上找的,花了我五十个铜钱。老爷子记性不错,本相教他的话,一个字也没拉下。”
赵鼎大人一口茶刚喝到嘴里,听了秦相爷这话,差点没呛死。
人们多少有点呆滞地看着秦桧,这人的确是个小人,十足的小人!
岳云这时带着王虎一帮人进来了。
秦桧看看跟着自己混了一段日子的伙计们,问:“你们还有谁被打啦?”
王虎说:“就我一个。”
秦桧其实不想调戏王虎,可是实在又忍不住自己的恶趣味,站起身来,走到王虎身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对王虎道:“在打谁都是打的情况下,要是我也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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