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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的挑刺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苏里
奥斯维德:“……”
“好了吧,撒口,要嘬手指头嘬你自己的去。”这混账玩意儿一点感动的心都没有,张口就不是人话。
奥斯维德终于翻了个白眼,报复性地在他手指间上咬了一口,这才松了牙。
凯文大爷挂了个小彩,又被奥斯维德这么一咬,干脆以负伤为由光明正大地倚着床头袖手旁观。看着皇帝陛下把一地狼藉都收拾了,还时不时抬着下巴指挥道:“这里还有一粒,那边……不是,柜子脚那边,对,那里还有溅了一点。”
自己锁的门营造的破气氛,跪着也要硬抗到底。奥斯维德忍着洁癖症,把所有玻璃渣和甜果都清理了,走到墙角的水台边洗了手擦干净,这才眯着眼走到床边。
他冲凯文挑





大帝的挑刺日常 章节68
了挑下巴,道:“手指再伸出来我看看。”
凯文:“……服了你了。”
大爷拗不过他,只得伸出那根光荣负伤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就这点小口子,正常人也很快就能合上。”
奥斯维德神色复杂地盯着那带着一道血线的指尖,问他:“从此以后都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动愈合了?”
凯文不太在意道:“神格不在了,很正常。”
奥斯维德不解:“可是你之前神格也不在吧?”
“那不一样。”凯文道:“之前那次神格可没有被别人夺走,是我自己毁了的,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大概是因为神格始终没有完全消失,还有被重新凝聚的机会,所以不死鸟之于我的效力也一直还在,只要我没被贯穿心脏,就始终能活过来。”
“你从没有尝试过,又是怎么知道贯穿心脏会致命的?”
凯文停了一下,淡淡道:“因为我见过啊……忒妮斯、斐撒他们可都是这样离开的,贯穿心脏之后,整个身体都会彻底消散,身体都不存在了,我还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
他说话总是轻描淡写的,短短一句话似乎没有透露出多么深的情绪。然而实际上,那些记忆里的场景偶尔还是会随着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脑中一帧一帧地跳着,因为过去了太多太多年,说不上什么难过,但是却能让他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某一点,有点微微的出神。
奥斯维德没有漫长的生命,也没有经历过千万年前那帮神祇所经历过的世界,但是在对付梅洛时,他短暂地拥有过片刻一个神祇火热的神格,在血脉的灼烧中似乎捕捉到了那么一点稀微的精神。
他双手撑在床上,低头在凯文嘴唇上留下一个纯净又温柔的吻,道:“虽然出了一个梅洛,但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大多数人,都像他们想象的一样,有很多珍贵美好的品质。我觉得他们换个身份生活在这世上也不错。就比如你……”
凯文转过目光看他。
奥斯维德沉沉笑了一声:“象征着希望和勇气,万人崇拜的光明神,不就如鱼得水地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混账么,多接地气啊。”
凯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一脚了。
奥斯维德都做好了要挨一下的准备,却感觉凯文突然凑过来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不亏是子孙后代啊,挺了解祖先想法的。”
皇帝:“……”
凯文看他呆若木鸡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干脆拍了拍皇帝的脸:“诶?狗崽子,别说,你这张脸还挺下饭的,我不介意拿你开个荤。”
他突然露出了一点儿痞痞的模样,非常流氓地把手伸进了奥斯维德衣服里,一边摸索着一边还不要脸地调戏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止一次莫名其妙骂过我污秽不堪吧?这时候还嫌污秽么?”
他手指比奥斯维德的体温略凉一些,在奥斯维德紧绷的腰间捏了一下。
奥斯维德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他目光一沉,一把按住凯文的手,三下五除二便借着体重和力量的优势,反客为主,把这撩骚的混账压在了床上。
他跪坐在凯文身上,铁钳一般的手指死死压着凯文的手腕,眼神里几乎透露出一种野兽猎食的凶悍。
其实凯文要真想跟他争一争,也不是完全对抗不了,真正打起来,靠技巧和经验凯文能有一半的胜算。然而这不是打架……
他仰躺在床上,迎着奥斯维德的目光。
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目光——雄性本能的侵略性以及想和他极尽亲密的一点缱绻意味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挺有意思的。
凯文这么想着,干脆撤了手腕上的力道,彻底放松地躺着,一副懒得费那个劲、等人伺候的大爷模样。
奥斯维德从他身体的放松上嗅探到了他的意思,顿时疯了起来,他压下身体胡乱地吻着凯文,好像一头饿了不知多久的狼。
“你这是……憋了多久?”凯文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忍不住在喘息的间隙中没好气地问道。
奥斯维德贴在他耳边,声音嘶哑:“我顶天也就二十多年,没你憋得久。”
“我也没急成你这样啊……”凯文好好一句话,因为奥斯维德在胸口作怪的手,尾音生生转成了沙哑的叹息。
“你不是心理有疾就是生理有疾。”奥斯维德将膝盖挤进他两腿间,一边磨着,一边道:“不过阁下放心,什么疾我都给你扭正过来。”
他发现凯文颈侧残留的不死鸟印记简直是他的命门,一旦咬住,凯文整个人都会软下来。于是便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那一块地方。
没多久,凯文的脖颈和胸口便泛上了潮红
……
外面的雨声似乎再次被放大了一倍,潮湿的汩汩水流顺着缝隙渗进来,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混合着喘息声和汗液在交缠着的两人之间漫溢开来……
之前陪伴了他漫长岁月的家人,诸如忒妮斯,诸如斐撒都已经各自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家人以及新的生活了,和千万年前他们所预想的稍有偏差,却也算如愿以偿。那些穿过胸膛的刀剑利刃也随着梅洛的终结,消散在了时间里。一切和过去相关的事情都该画上句点了,而他也该像忒妮斯他们一样,接纳自己新的家人了。
和另一个人骨血交融的感觉对他来说新奇而特别,不过还不赖,甚至非常好……
奥斯维德咬着他的颈侧,急促地喘着气。
而凯文则在那瞬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腰间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而后又闭上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
窗外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暧昧又缠绵,淅淅沥沥总也没个尽头。
皇帝寝屋的床宽得惊人,出自之前那几任享乐皇帝的手笔。床上安静下来的两人却以紧密拥着的姿态睡了过去,呼吸交错交织,平缓而绵长。
就像是最普通平凡的恋人一样。
第77章
外面的人在节日的火热氛围中欢闹了整整两天两夜,而据说“身体未愈”的皇帝陛下则拽着凯文·法斯宾德指挥官在房里鬼混了两天两夜。
对皇帝来说,这个金叶节过得简直要上天了。
第三天上午,外面的众人还在延续最后的疯狂时,乌金悬宫内院的皇帝寝屋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那张宽大的四柱床上,凯文皱着眉,手背抵在额头上,眼皮微微颤动了两下,依稀有了要醒的趋势。
他侧躺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露出来的上半身除了线条漂亮的精瘦肌肉,就是各种暧昧的印记,一片狼藉。
在他背后,皇帝早醒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亢奋过头还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声不吭变成了天狼的模样,老大一只伏趴在床上,一边给凯文当着免费的毛绒靠背,一边用蓬松的尾巴在凯文露出来的小腿和脚踝处来回扫着。
二十多年来头一回开荤的皇帝心怀不轨,那尾巴扫了一会儿就越来越不老实,挑开被子撩上了凯文的腰,总之,哪里敏感扫哪里,非常不要脸。
凯文半睡半醒间用手挥了他两下,没挥开,片刻之后,指挥官阁下的耳根和脖颈开始隐隐泛红,呼吸也变得没那么平缓了。
奥斯维德顿时更来了劲,用他那狗鼻子在凯文颈侧拱来拱去,触感粗糙的狼舌在那个不大清晰的不死鸟图案上来回扫了一圈。
凯文:“……”
起床气非常大的指挥官阁下终于受不了了,他皱着眉翻身坐起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垂着眼皮带着一脑门的火气斜睨着那头大狗……哦不,天狼。
皇帝默默睁着他那双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一切都是凯文多想,他并没有要干什么似的。
“你还有完没完了?”凯文一脚蹬在天狼的尊臀上,将这毛茸茸的玩意儿直接踹下了床。
什么叫睁眼不认人,这就是了。
奥斯维德蹲在床边,目光狐疑地朝他腰后瞄。
“看什么?”凯文没好气道,“找衣服去!”
“看看你是不是腰受不了了。”奥斯维德一边去翻干净衣服,一边道:“你不是号称铜皮铁骨么?”
虽然凯文现在既不会起死回生了,也不会自动愈合伤口了,但是身体底子还是在的,比起普通人简直好太多了,确实没那么容易承受不住。准确地来说,他不是腰痛,他是饿的……
他看着奥斯维德叼着干净衣服回到床边,不冷不热道:“你长得胖皮厚肉多,我脑子进水了才跟你这么耗着,我出去好好吃一顿,你自己抱着枕头蹭去!”
奥斯维德:“……”
凯文接过衣服扒拉了一下,这些都是奥斯维德私底下的衣服,没什么夸张的装饰也不那么正式,看起来跟凯文平时穿的倒也区别不大,只是对凯文来说稍微有些不合身,宽大了点。
不过他也不讲究这个了,捞起衣服便往身上套。
奥斯维德见他起床气下去一些,也不再顶着狗脸卖蠢了,当即变回人的模样。他单膝跪在床边,趁凯文穿衣服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凯文肌理分明的小腹。
“你又犯什么病?”凯文白了他一眼。
奥斯维德一脸古怪地道:“我没记错的话,昨晚我们都吃了不少东西吧?我看看你为什么这么快就饿了,不太应该啊,食量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凯文:“……”
他低头看了眼贴在自己腹肌上的爪子,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这狗皇帝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而后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这样吧,我打算勉强一下,过会儿涮狼肉吃。你先去准备准备?”
奥斯维德:“……”
殿厅里面太闹,他们也懒得去跟一帮醉鬼抢东西吃,于是两人洗漱了一番便去了平时奥斯维德自己用餐的地方。
厨房按照皇帝的吩咐准备了一桌吃的,一一送了过来。
凯文长腿交叠,十指松松地交握着搁在桌上,小指轻轻地在桌面敲着不慌不忙的节奏,目光从一桌的食物餐盘上一一扫过去。这位大爷浏览了一下概况,终于停下了懒散的小动作,伸手动了起来。
他食指一动,把乳粥推到了奥斯维面前:“太干,送你。”
接着是耳菜浓汤:“我不吃草,你爱吃你吃。”
还有薄荷青口:“腥。”
他零零散散把不爱吃的都推到了皇帝面前,然后又挑了一堆自己想吃的过来,比以前更不客气了。
奥斯维德一看他挑的东西就皱了眉:“刚睁眼又饿得厉害,更需要热一下胃,否则直接吃这些东西有你受的。”
凯文挑起一块干煎塌目鱼,呵呵笑了一声:“与其这样不如你少发两次情?”
皇帝咳了一声,端起酒杯生硬地岔开了话题道:“薄荷青口腥,鳎目鱼就不腥了?”
凯文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我乐意。”
他说完,长臂一伸,把奥斯维德刚端起来的酒杯截了过来,喝了一口金色的蜜酒。温热的开胃酒一蒸,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他分三口喝完了那小半杯酒,把空杯子塞回奥斯维德手里,一挑眉毛:“禁酒期还没过就想偷喝?”
奥斯维德:“……”
皇帝陛下觉得眼前这个混账绝对就是故意的,他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有点虚弱,但是恢复速度奇快,不说别的,要换成一个真虚弱的人能鬼混两天两夜?早瘫了!
不过刚开荤的小青年脾气总是非常好的,觉得自己简直能容忍这混账东西的一切毛病。于是皇帝一声不吭地把空杯子放到了一边,继续默默解决着被凯文嫌弃的那些食物。
他吃了两枚青口,就发现凯文再度越界,从他面前的盘子里叉起了一块甜果汁黑血肠。
皇帝奇怪道:“你上回不是说你不吃黑血肠么?”
凯文更奇怪地看他:“我上回不吃就代表我这回也不吃?”
奥斯维德:“……”
好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哪是找了个恋人啊,他这是请了个祖宗回来,真·祖宗。
但是没办法,他乐意。
奥斯维德转了转手中的银叉,没好气地看他挑挑拣拣,忍不住道:“像你这




大帝的挑刺日常 章节69
样吃饭都不讲理的,放在普通人家里铁定从小被揍到大。”
凯文嗤笑:“要被揍也是你那样的,我小时候可没这烦恼,因为我根本不用吃饭。”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奥斯维德其实一直很想知道,得是什么样的胚子才能长成眼前这个混账。
凯文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咽下去后又喝了一口自己的蜜酒,才道:“黑头发,两只眼睛一只鼻子。”
奥斯维德:“……”你听听,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凯文瞥了他一眼,道:“你长什么样我就长什么样,这有什么好问的?我还能多长个头出来?”
奥斯维德其实想问的根本不是凯文小时候长什么样,就凭他现在这模样也能猜出来个大概,反正怎么好看怎么想象就对了。他更想知道的是凯文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是怎么生活的,是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还是乖巧安静十分听话的?有过什么样的朋友,干过什么样的糗事……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凯文漫长的人生里,一切他没有参与的时期发生的事情,他都很想知道……
“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凯文似乎觉得这样一个命题非常有意思,重复了一遍就兀自笑了一声。他略微回忆了片刻,便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冲奥斯维德道:“我小时候非常无法无天,上天入地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情。忒妮斯和斐撒他们比我大很多,我还小的时候,斐撒已经把自己折腾得一副老头样儿了,所以大多数时候是他们照看我,然而他们看不住。”
这样的开头其实和奥斯维德想象的相差并不多,他觉得凯文这样的人,小时候无法无天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他一开始听得非常专注。
凯文讲了好几段猫嫌狗不待见的童年趣闻,有些是他自己干的,有些是他伙同其他几个年纪还小的神祇一起干的。在他的描述里,他自己仿佛混世魔王在世,从小就非常嚣张。
但是听着听着,奥斯维德终于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因为就他对凯文的了解,这人描述事情的时候非常怕麻烦,总是能少一句少一句,能两个字讲完决不拖到四个字。尤其是跟他自己相关的事情,更是怎么简洁怎么来,并且很少带评价性和修饰性的词语,三言两语就算完。
这次却讲得分外生动,还会强调一些细节,听起来反倒不像是他的回忆风格了,简直像是……临时编的。
就在奥斯维德生出点疑惑的时候,凯文·法斯宾德阁下那个“四岁时候以一人之力吓死一山谷魔虎”的故事刚好到了尾声:“我一把拉开了那把长弓,三根金羽箭射下去,钉在山谷石林上,那帮魔虎当场就尿了。”
奥斯维德:“……”
他又不是没见过光明神的长弓!那把弓都快有两个四岁孩子高了,就凭那么短的胳膊能拉得开弦还射出三根金羽箭??蒙傻子呢!
凯文·法斯宾德指挥官阁下又他妈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了!
事实上,光明神殿下小时候的生活远没有他自己描述的这么“丰富多彩”,既没有上天入地,也没有混世魔王。他小时候非常安静,很少开口说话,忒妮斯或是斐撒问他什么,他都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安静地想一会儿,点点头或者摇摇头。不熟悉的几位老神祇逗他,他也只是好奇地看他们一会儿,而后便绕到忒妮斯的身后站着。
这或许给了忒妮斯他们一种错觉,觉得他是在害羞或者怕生,但实际上并不是。
第78章
他常说奥斯维德浑身挂着胆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他自己也没差。象征着希望和勇气的光明神这么可能怕生呢,他从睁眼有记忆起,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只是他小时候兼具的战神神格还没能跟主神格很好地融合起来,总是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以至于血性和杀戾气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倏然冒个头。
这种在战场上必不可缺的元素在那样温和的世界里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时候的凯文朦朦胧胧能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大多数时候都在跟这种天性较着劲,他发现自己特别亢奋或者特别恼怒的时候,这种感觉格外容易冒出来,于是很多时候他都在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久而久之,情绪起伏之于他,就越来越少了。
很少有人会把“淡漠”这种字眼跟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联系在一起,更何况这孩子长了一张容易迷惑人的乖巧脸,瘦瘦小小的一把,怎么看怎么都更适合“腼腆”这种形容,显得更软一些。
然而事实上,凯文小时候除了长得软一点,其他哪里都不软,不止硬邦邦的,还冷。只不过他用一张安静的皮把这些全都裹了起来。
忒妮斯后来常常感叹,说小时候那么腼腆害羞的一个小不点,怎么长着长着就突然变得那么找打。凯文每次听了也都是随口一笑,然后继续找打。
事实上他根本不是突然转变,只是随着年龄增长,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代表着希望勇气的那一面和冷硬血性的那一面已经完全融合起来了,这一冷一热都成为了他性格里的一部分。
他始终不觉得小时候经历的那段神格冲突是什么值得品咂的艰难过往,只是一段有些特别的经历而已。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会有这样的一段时期,在这个时期里,日子会过得不那么痛快,不那么顺遂,需要克制诸多情绪压抑诸多欲望,会开始思考一些从未思考过的事情……
这几乎是一条必经之路,早走晚走的区别而已。
凯文有时冷不丁回想起来,想到那时候个子还没长弓高的自己一本正经地坐在鹦鹉瀑布边的岩石上,捉着一只幼年魔虎面无表情地薅毛,表面安安静静,内里一冷一热都快打翻天了,就觉得挺傻的,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有意思也仅限于自己想想,说出来其实不过是一些非常无趣的片段,还不足以作为日常逗乐的饭后谈资。
但是……
当旁边有个人高马大的货用一种大狗似的目光追着你不放,大有一种要把你头盖骨敲开挖出回忆来细看的架势时,基本上是个人就遭不住。
凯文被皇帝用目光和肢体动作骚扰缠得烦不胜烦,最后终于兵败,用一句话概括大意的方式简单讲了一点。最后自己还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枉我生平头一回给人讲故事,听客还不领情,非得听这些更无趣的,你是不是傻?”
奥斯维德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便不再计较,挑着眉听他骂,毫不在意地喝着乳粥。
这是他头一回从凯文的嘴里听到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知是惦记得太深还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这天晚上梦见了凯文三言两语说的那个情景。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尽头,洁净的清泉从更高处的山头流淌过来,而后从他脚边倏然倒挂下去。他听到猛然清晰的水流声,才发现他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瀑布。
“你挡到光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冷不丁从他身后传来,语调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本该是有些冷冷的,但是因为音质太过软糯的原因,没什么气势。
他心下一跳,转过头去。
就看到一个小不点正坐在水流边的一块大岩石上,头发黑得像炭木一样,眼睛像秋天里蒙了一层晨露的乌果,又大又清亮,皮肤却格外白,看起来干净分明,温顺又安静。
那小不点站起来都没有他的腿高,坐在那里就显得更小了,垂在岩石边的腿晃荡着,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他手里还捉着一只猫崽子似的动物,龇着比猫尖利多了的牙,眯着眼躺在他膝盖上,一副任其薅毛的模样。细细长长的尾巴垂在小不点的膝盖上,打了个软软的卷。
奥斯维德盯着那小不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从还未长开的眉眼间分辨出了凯文的影子。
“你挡到光了。”小不点看着他,也不皱眉,只是固执地又重复了一句,显然希望这位人高马大的家伙自觉一点,让开位置。
梦里的奥斯维德被缩小版的凯文戳到了萌点,点头说着好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那小不点的脸。
一直软软糯糯的小不点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瞥了眼从他脸上拿开的爪子,皱了皱鼻子,露出了一丝不太情愿的模样,然后又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奥斯维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片刻之后,这小不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头瞄了奥斯维德一眼,歪了歪脑袋道:“你能转一下身么?”
这种软乎乎的嗓音没几个大人能招架得住,于是奥斯维德抱着一种陪小孩子胡闹的心态,挑了挑眉,顺从地转了半圈,变成了背对他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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