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爹爹是夫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你中箭了?”天哪,我的声音居然在颤抖!
七郎挥剑的手有些迟钝,他不断挡去迎面而来的箭,背后却中了箭,而我却毫发未伤,前有他用剑挡着箭,后有他以身挡着。
“笨蛋娃娃……”七郎连说话都有些喘气了:“我替你挡着……你回去……回去喊五哥帮忙。”
回去?你能撑得了那么久吗,等我回来,还不乱箭设死了!
“你才别管我,不用管我你便更有机会逃脱,反正我要是不小心那什么了,说不准正好回家了。”
不是为了护我,以他的身手并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身后驾马的声音渐渐近了,我抓着七郎的手臂:“你听,有救了有救了。”
七郎咧嘴一笑,面色越发苍白,周围的血腥味越加浓郁:“好累啊,回去可以吃一头牛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想此刻的我应该也是很狼狈,头发凌乱着,脸上又哭又笑,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七郎总能让我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夜色中,那抹绚丽的黑甲反射着光芒,疾驰中,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仇木易的出现,有如神邸,直觉告诉我,他来了,我们不会死!
“你这小没良心的家伙……”耳边传来七郎若有若无的声音,他似乎累极了,头沉沉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双手却丝毫不放松地将我圈在中间。
“木易大哥!”我偏过头,瞧见七郎闭上眼的倦容,焦急地向仇木易喊去。
赶上来的仇木易横马挡在了我们前头,拉起弓,三箭齐发。
他的出现成了埋伏在暗处之人新的目标,所有的箭都朝他发去。
“先走!”
仇木易头也未回地吼了声,又是三箭齐发,埋伏者的数目似乎骤减,射来的箭也零星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往回营的方向跑去:“木易大哥,一定要小心!”
必须快点,快点,快点让军医看看七郎才行!
……
回到营中,我欲扶七郎下马,可他的双手牢牢地握着缰绳,任凭我怎么掰也掰不开。
五郎策马上前,皱起了眉头,我看见他握紧了拳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温润如风的五郎如此气极的表情。
五郎唤了唤七郎,七郎却丝毫没有反应。
“竟然是伏击,卑劣!”五郎伸出手欲接七郎下马,可是连他也无法掰开七郎紧握缰绳的手。
我微微一笑,偏过头看向脑袋靠在我肩上的七郎,睡觉都这么不安分?
我放轻了声音,像哄孩子般的口吻:“七郎,我们回来了,你松手,回帐让军医看看好不好?”
不知七郎是否听到了我的话,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我尝试着再次去掰他的手,这一回,他的手松了。
五郎小心地将七郎背在了背上,回头对我说:“上官,你也让军医看看。”
我摇了摇头:“我没受伤,一点伤也没受。”
看着他背上的七郎,我有些内疚,若不是我,意气风发的杨七郎怎会落得一身狼狈?
五郎似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安抚地一笑:“别想了,七弟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回回都生龙活虎地恢复了。”
顿了顿,五郎深沉着眸子,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了还是一叹:“洗一洗,压压惊,一会麻烦你来照顾七郎吧。”
看着五郎背着七郎离去的背影,我狼狈地下了马,仇木易,你全身而退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我向前行了几步,不行,我得见
坏爹爹是夫君 章节12
到他,没看到他安全回来,我怎能安心。
不多时,静谧的夜里那熟悉的节奏越加明显,我站正了身子,努力望着。
他的身影从黑暗中行来,我长长松了口气,仇木易没事,他全身而退了!
他下了马,我刚刚浮现笑意的唇角顿时僵硬,血腥味,还是血腥味。
“你没事吧,木易大哥?”
“没事。”他的回答总是那么简洁,我却听出了他的疲惫。
天哪,他的胸前,在淌血啊!他定是中箭了,又亲手拔掉了箭。
第二十二章 慌乱
床上,七郎不安分地皱起了眉头,呓语着:“笨蛋快跑……快跑……”
哎,我长长叹了口气,连在梦里都喊我笨蛋呢。
我试图抽了抽手,却是无用功,七郎这家伙,连睡觉时力气都大得很。
七郎是趴着睡的,他的背上缠绕了许多绷带,隐约透着些红,这样都没事,七郎果然如五郎所说,命硬得很。
不知道仇木易那怎么样了,他的伤似乎也不比七郎好到那去,哎,算了吧,有小念(小士兵)照顾着呢。
正在神游间,手上的力道似乎紧了紧,七郎不安分地动了动,背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这浑小子,就不能安分点啊!
“娃娃……娃娃……”
若有若无的声音,我应了声,却不见七郎再回答。
原来是呓语,轻轻一笑,我小心地为他拉上被子,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帐帘被掀了起来,小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不是在木易大哥那照料着吗?”我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
“上官哥哥。”小念万分委屈地看着我,嘴里也不敢太大声:“木易哥哥醒了,可是说什么也不让我照料着,便把我谴了出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来找上官哥哥了。”
哎,我轻叹了口气,早料到他是那么不易接近的:“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去看看。”
送走了小念,我回过头来,却看见七郎睁着眼睛,趴在床上看着我,他的瞳孔很漂亮,可这样冷不丁一看,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伸出自由的那只手拍了拍胸脯,责怪道:“吓死我了,醒了也不说声。”
七郎扯着嘴角坏笑着:“做贼心虚……哎哟……”
许是这么一动牵扯到伤口了,七郎才刚一坏笑便疼得没了笑意了。
我咬着牙偷偷笑着:“活该。”
“是活该啊。”七郎怨妇似的幽幽叹了口气:“怎么就一时脑袋犯晕要以性命保护你这小没良心的家伙呢。”
沉默……还是沉默……以性命保护,听闻及此,我竟一时语塞了。
半晌,七郎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爹爹本就该保护娃娃,更何况临行前五哥还嘱咐了……”
“谢谢你。”
七郎的表情有些错愕,听闻我道谢,有那么希奇吗?
“咳……一时不习惯这么有礼的娃娃。”
我白了七郎一眼,他怎么随时都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啊!
“还是这样凶神恶煞比较让人习惯。”七郎呵呵笑着,拉着我的手垫在他的脑袋下方。
敢情救我一命就可以把我的手当枕头了?我的手还真是多功能啊,上回是抹布,这回升级为枕头了。
“唱歌。”七郎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命令我?
“不要!”我仍跟他唱着反调,但嘴角仍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我都给娃娃唱过了……”
认命地叹了口气,我上官宝宝天生吃软不吃硬啊,偏偏就让浑小七给吃定了。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这么欢快,怎么睡得着。”
得,给你唱歌还挑!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唤回了,心底情,宿命荆;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经……写得尽,不贪求一个愿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这是唯一一首我能完整记得歌词唱下来的歌,一曲唱罢,七郎面色平静,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吧。
轻轻抽回了手,这一回,七郎并未紧紧握住。
吹灭了灯,我静静坐在一旁,夜幕,极静。
“去看看木易兄吧。”
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七郎口中说出似的,床上的他仍然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可那声音分明是七郎的。
“恩。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恩。”
这一声回答,我确定了方才说话的是七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应该是没什么表情的睡颜才对。
站起了身,掀起了帐帘,我不放心地回头忘了眼,他的气息很均匀,这才放心地离了帐。
仇木易帐内。
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我拧了张湿毛巾小心地擦拭着他出了汗的额头。
他身上的伤口并不多,但胸前的那道伤却极深,不时渗出血来,擦掉后不多时便又会渗出血,止不住吗?
如此反复地擦拭着,不知何时,我竟趴在床边睡着了。七郎与仇木易本是与普通将士同舍的,因为受伤,五郎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的帐房,四下无人,我也因此睡得相当安稳。
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候尚早,外头还未有将士们操练的动静。
我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抬起了头,却看到仇木易早已醒来,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的妈呀,怎么和浑小七一样,这俩人总要让我吓上好大的一挑。
等……等等,仇木易向来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交好,我还好死不死地在他的地盘上美孜孜地睡上了一觉……
看着我窘迫的神情,仇木易微微一笑:“你还真令人感兴趣。”
什么?刚刚那话是仇木易说的?他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我尴尬地站起身,却不料还未站稳,手被轻轻一拉便踉跄地跌坐回来。
“你很怕我?”
仇木易的表情向来漠然,我却隐约看出了些孤独,莫明地心疼起这个独来独往的冰山一样的男子。
“没……没有。”
他轻轻一笑:“和你在一块,似乎也不错。”
他离我近在咫尺,那张俊脸慢慢地在眼前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缩着脖子,却无处可躲,仇木易忽然笑了,抽离了身子:“回去梳洗番,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他今天似乎笑了很多次?不解地看向仇木易,此时的他却又恢复了一脸的漠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逃也似的出了帐子,为什么我那么慌张啊?简直称得上落荒而逃。
“上官哥哥。你这样披头散发,好象女人哦。”小念经过帐前,碰巧看到慌张出来的我,笑道。
披头散发,像女人?
脑袋里回响起仇木易的话,糟了,我真是粗心得可以,伸手一摸我的头发,果然凌乱得很。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好奇怪。”小念小声嘀咕着:“刚刚七郎哥哥在帐外站了会却没进去,上官哥哥又逃跑似的出来了,难道里面有鬼怪吗?”
七郎……来过了?
我……我慌什么啊,今天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慌乱着。
第二十三章 若无其事
自从那日夜袭,各个都警惕了许多,训练强度更加大了。
五郎连水都不用放,直接让我光明正大地成了营中一闲人,长期跟在军医旁边晃悠着,大家也倒将我当成了给军医打下手的小厮。
“大夫说,你受了伤,不能吃的东西很多,比如……”
唾沫横飞地转达完军医的旨意之后,七郎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直接说吧,我还能吃什么。”
“呃……”
七郎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头:“逗你玩的,知道了,不吃便不吃,在这营中也没你说的那些好东西给我偷吃。”
我白了七郎一眼,拍了拍七郎的背:“脱衣服,抹药。”
他抽了口气,哀怨地看着我:“娃娃谋杀亲爹呢。”
抽了抽嘴角,我没好气道:“少罗嗦,脱衣服。”
七郎嘀咕了两句便将外衫褪了,背对着我。
我小心地解下缠绕着的绷带,手臂每饶一圈便会将脸贴近他一次,脸上莫名其妙地发烫着,好在是背对着我……
我一定是中邪了,自从那夜他受伤后我就开始中邪……
为他抹着药,七郎不时不安分地动了动,嘴里抱怨着我要谋杀亲爹。
涂抹完毕,我恶作剧地拍在他的伤口上:“好了。”
七郎倒抽了口冷气,边穿衣服边抱怨着:“趁人之危,娃娃便报复爹爹平日欺负你是吧。疼得很,疼死了!”
我收拾着药膏,嘴里没好气地唏嘘着:“近十支箭刺入你背上时也没见你吭一声,这会倒装模做样喊痛了?”
七郎哀怨地看着我,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脸:“你待木易兄时也如此霸道凶恶吗?还是只针对爹爹,恩?”
我错愕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咯噔了下,却只见七郎若无其事地笑着,哎,定是我多心了。
“没听你反驳,还真是不习惯。”七郎没个正经地掏了掏耳朵,用脚踢了踢我:“快去帮木易兄换药吧,再让你在我这待会,我的伤可又得恶化了不可。”
“哼,你还不领情了你。”我哼地一声收起药,瞪了七郎一眼便往帐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背上一股灼热,总觉得有谁凝视着我,转而看向七郎所在的方向,却又看见他若无其事的纠结于自己身上缠绕的绷带。
哎,看来我是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为仇木易换着药,和七郎不同,七郎全程抱怨着痛,他却一声不吭,任由我处理着伤口。
上完药,我寻来新的绷带一圈一圈地为他缠绕上去,可这回……他伤在胸前啊,随着双手绕到他的后背交换着绷带的一头,脸一次一次的贴近他的胸前,我能感受到头顶他温热的气息,脸又不自然地腾红了,这情景,这情景……我更加确定我是中邪了。
没心没肺的上官宝宝什么时候那么容易脸红了,不是中邪了,那,那肯定是血压过高了……
双手在他背后打着结,我绷紧了身子,不让自己的脸贴到他身上,总算大功告成,我舒了口气,逃也似的从他的床上站起身,埋头收拾着瓶瓶罐罐,该死的,我居然不敢抬头看他。
帐内安静得很,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应该是睡着了吧?直到我全都收拾好了,再没什么借口低着头了,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心中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只见他深邃的眸子温柔地锁住我,眼底还有因为欣赏我的窘态而萌生的笑意。
“你……你好好休息,我去……我去……”我现在是闲人一个,我要去干嘛啊?
仇木易轻轻一笑,他的声音很好听,七郎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却沉稳如山,哎呀,我有病啊我,怎么总是拿他和七郎对比!
“无妨,坐这陪我。”
呃?我诧异地抬起头,这还是我行我素不易亲近的仇木易吗?
“你是第一个,让我想留下的人。”
“我……”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仇木易轻轻一笑,不再凝着我,闭上了眼睛,唇角仍挂着还未消散的笑意:“花木兰……”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却只见他闭着眼睛假寐,那笑意越发浓烈,看着有点像坏笑的性质。
发现了?哎……也罢,我可不敢自诩花木兰,人家也是胸怀抱负,我是百分之百的被威逼利诱而来,胸无大志,混水摸鱼来的。
叹了口气,我蹑手蹑
坏爹爹是夫君 章节13
脚地站起身欲离去,手腕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诧异地回过头去,却发现仇木易此时睁开了眼睛,不似平时的深邃莫测,此刻的他,眼底是清澈,是湛蓝。
“去哪,别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恍惚以为拥有这样哀戚神情的人是个孩子,眼底毫不隐藏地透露着他的内心世界,像个走丢的孩子,像个害怕被父母抛下的孩子。
许是察觉到我看他的神色透露了我的同情很心疼,只在瞬间,刚刚的一切仿佛只是我一人的幻觉,他的眼里恢复了深邃,恢复了莫测。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语气也平缓下来:“坐一会吧。”
我越加好奇,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此刻我却不忍离去,乖乖坐了下来,还做了件没大脑的事。
我轻轻扣住了他的手,像安抚孩子般安抚道:“我不走,就坐在这看着你。”
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天哪,我在做什么!
他回握了我的手,闭着眼睛,唇角泛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冷漠,他的傲气,此刻我却明白了,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被紧紧握住的手无法动弹,我低垂着头紧紧盯着自己不自然的手,连手都会手红吗?莫名的,我能感受到落在我头顶的那道目光,我却窝囊地不敢正视。
好一会的平静,我们谁也未再多说什么,我偷偷抬起眼,只见他闭着眼睛,神色平静,睡着了?
哎,受伤的是他们,生病的却是我啊。他们都若无其事,一切如常,为何我却神经兮兮,自找苦吃呢?
第二十四章 一切如常
“啊!”我成功地再次打翻了一盆水。
七郎瞥了瞥我,叹了口气:“笨蛋!”
我哼了哼,随即笑眯眯地走向七郎,索性将湿漉漉的手擦在他身上。
七郎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带着笑容弄脏他的衣服,拧了拧眉,拽住我的手阻止我的恶行,一脸心疼地控诉着:“最毒妇人心!”
我哼了声欲站起来,却不想一个踉跄竟然跌坐了下来,身体向前倾,重心压在了七郎身上,我抱歉地缩了缩脑袋,却只见七郎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背上的疼痛有他受的了,想到这,原本来是一脸抱歉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七郎拧了宁眉,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禁大叫了一声,等视觉恢复正常后,七郎那张带着危险笑意的脸正正地罩在我的上方。我一愣,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推开他。
“咝……”因为我的动作,七郎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猛的收回手,天哪!我竟然忘了他受了伤。
等……等等……他的伤在背后,我……
反应过来后,我正色着一张脸,瞪着他,耍我!
七郎坏笑着:“你这笨女人,对爹爹还真狠!”
我白了眼七郎,刚想伸手推开他,手却被他轻轻握住放在了身边,我被动地躺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搞不清状况地看着浑小七。
我下意识地紧紧锁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温柔似水,几乎溺毙了人。
七郎忽然认真着一张脸,慢慢地俯下首来,我僵硬着脖子,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再这样下去,总要一天要被捉弄疯了!
我闭上了眼睛,天哪,我闭眼睛干嘛!
“娃娃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会做……这也不会做,那也不会做。”
预期的事没有发生,七郎覆在我耳边,调侃地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惹得我不断缩着脑袋。
七郎忽然坏笑地松开我,翻身躺在旁边。
我气恼地爬起身,这混小子一定是躺了太久躺发霉了,总拿我寻开心。
人家一来是伤者,二来我这身子偏偏听他使唤变大变小,哪天要一不爽快,真让我和猫来场华尔兹,那岂不是小命危矣。
哎,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是背影。我装过身,拿着抹布收拾着地上撒上水的地方,不再理会他。
“生气了?”七郎坐起身,看着我。
“没有。”我简单地回答着,不去看他。
七郎撇了撇嘴,走下床来,悠闲地蹲在我面前看着我努力收拾着地上的水滩:“母亲说不可小看了女子,如今看来,母亲说的是对的,娃娃的脾气一上来,还真有点拗呢。”
我……我发火了吗,我选择明哲保身不和他顶嘴都有错啊?
收拾完毕,我站起身,白了七郎一眼:“回你的床上去,不准乱动。”
七郎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坐不住了,再休息下去,有损我杨七郎威名,人道是我细皮嫩肉,把小伤当大伤了。”
你就得意吧!我顺手拍在七郎背上,满意地看着七郎拧起了眉呻吟了声。
“恩,果然是好得差不多了。”我呵呵笑着,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个小没良心的。”七郎抱怨了声,拎住我的领子将我拽了回来:“前些日子,我让副将大哥在镇里带只猫来陪娃娃玩,不知这时日是不是也快到了。”
我转回头,眯着眼睛看着坏笑连连的杨七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爹爹真是善良啊,考虑得真周到。”
七郎呵呵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谁让你是娃娃呢,爹爹不疼你疼谁。”
我回以灿烂地笑容,不露痕迹地逃离了他的狼爪,喊了声:“五哥……救命……”
身后传来杨七郎肆无忌惮的笑声,跑至帐口,放下帘子,我恶狠狠朝里面瞪了眼,扬起头大摇大摆地离开。
没错,一切如常。
仇木易的伤虽重,但伤口并不多,执拗如他,不出几日就躺不住了,看着他带伤训练,眉头都不见皱一下,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痛的?
杨七郎口口声声喊着不要再当伤员了,可他的伤确实严重,五郎下了令禁了七郎的步,要他安分地养伤,喏,就差在帐子里舞刀弄枪的浑小七就是这么捉弄我来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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