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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喂?你还好吗?还撑得住么?”苏海陵直觉得感觉到今日的梅君寒有些不同。
没有回音。
苏海陵心下一惊,低头,只见怀里的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竟是晕了过去。
“该死!”她一声低咒,两腿重重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渐渐的,前方已可看到微弱的火光。
是那边?苏海陵大喜,轻轻地道,“有救了,你要撑下去!我苏海陵话为知音的那个梅君寒,绝不是会被区区一点毒打倒的。”
怀中的人依旧沉睡着,静静的,苍白的。
“站住!”刚可以看到山寨的影子,树林里已窜出来几个拿刀的粗壮女子。
苏海陵暗自皱眉,这种天气里还放哨入到这么远的地方,这山寨恐怕也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呢。不过……自己又非闯不可!梅君寒绝对无法再撑到镇上的。
“叫你站住听到没?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不?”几人见她丝毫没有停马的意思,纷纷持刀攻了上来。
苏海陵左手抱紧梅君寒,右手拔住诛邪剑,剑锋过处,兵刃飞断,而胯下骏马速度毫不缓,就从几人中间穿了过去,顺便溅了几人一脸一身的泥水。
“混蛋!站住!”
苏海陵一剑挥出,心中一阵舒畅。
刺耳的锣声从身后响起,一瞬间,山寨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希望不会太麻烦吧。”苏海陵嘀咕了一句,抱紧了梅君寒从马背上跃起,直扑进寨内。
“从来只有咱去烧杀抢掠,居然有人找死找进来?”一群蛮女拿着刀杀了出来,但大部分都衣衫不整,显然是好梦正酣中被锣声惊了起来。
“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苏海陵一剑削断近身的兵器,怒道。
若非她手下留情,换成梅君寒,恐怕这地上早已是堆满了尸体了。
“住手!”寨子里传出一声大喝。
“主事的就是你么?”苏海陵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混战一下子停了下来,人群中走出一个一脸正气的中年女子,对她一抱拳,“我就是这里的寨主厉霆,小姐既然盯上了我这小小的清风寨,厉霆虽知不敌,却也不得不一拼。但无论胜负,请小姐放过这里的姐妹们。她们本都是大雍的安分良民,只是官逼民反,不得不流亡至此……”
苏海陵闻言,心中倒是一怔,大雍的形势,竟然已经乱到了这种地步吗?
“寨主。我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那两人?还怕她不成?”
厉霆苦笑着摇着,这些本是良民,如今虽为生活所迫,干些打劫过路商旅的事,但却都没有武功底子。碰上苏海陵这等高手,只有挨宰的份。
“喂喂,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行不行?”苏海陵将剑插回鞘中,“我又没说要把你们怎么样。”
“小姐到这荒山里头来是游山玩水的不成?”厉霆微怒道,“虽然我们不是小姐对手,但若奋力一搏,小姐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别误会。”苏海陵笑了起来,“我们只是想借个地方避避雨,当然,还想洗个热水澡,喝点热酒。”
“就这样?”厉霆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就是这样。”苏海陵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梅君寒,“我的……朋友很冷,可以给我烧点热水吗?”
厉霆愣愣地点了点头,挥手命手下照她的吩咐去做。
“别这么紧张,我们雨停了就走。”苏海陵朝周围依旧刀剑出鞘杀气腾腾的人挥了挥手。
山寨虽然简陋,但遮风避雨不成问题。也许是畏惧苏海陵的武功,也许是真的相信她没有恶意,热水和酒菜很快地送进寨里最好的房间。
苏海陵已经能够感觉到怀里梅君寒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又恢复成触手如同冰块的模样,心急之下,连衣服都来不及替他脱就直接将他放进微烫的水里。
木桶很深,水没到了胸口,玄黑色的衣衫在水里飘动着,白色的雾气蒸着苍白的玉颜,不知色生香。
大概是因为回暖的关系,梅君寒低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还冷吗?”苏海陵趴在木桶边沿,担心地问。
“这么多年都过了,泡一会儿就好。”梅君寒只要稍一恢复精神,就开始冷言冷语,仿佛刚才的脆弱都是一场梦。
“啊?哦!”苏海陵见他似乎还挺有力气,稍稍放下心来。
梅君寒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艰难地去解衣扣。
“我,我帮你!”苏海陵看他如此吃力,忍不住开口,但话出又觉有些不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梅君寒脸上一红,虽觉不妥,但手上实在无力,只得一等她,喝道,“还不动手。”
“哦。”苏海陵自己也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今日的梅君寒似乎与平时不同,湿透的发覆在被蒸出粉色的颊上,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那是一种……晴色的味道。
眼看梅强作坦然地抬起手,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流转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认命地伸手,去替他脱 衣。
黑衣带着水被丢到地上,苏海陵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朦胧的雾气中,那露出水面的白皙望着,衬着漆黑的长发,交缠出致命的诱惑。
“我去换衣服。”苏海陵有些惊慌地站起来。
梅君寒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声,手指慢慢捂住了胸前的灼伤。
很丑……而且这伤,还是那个本应最亲近的人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苏海陵却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来到屏风后,匆匆擦干身体,换了干净的衣物,好一会儿,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好吧,她承认,她是真的动了心,动了情了。
隔了许久,算计着水温已经转凉,不适合泡澡了,苏海陵吐出一口气,转出屏风。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逃避的人,既然对这个男子动了心,那么就要让他也为自己动心才行!
将人直接抱出木桶,擦干。随即送上床,苏海陵做得极其自然。
“谢谢。”梅君寒低声道。
“君寒。”苏海陵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在床沿坐下,一脸正经地道,“慕容紫的那个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梅君寒一愣道。
“就是……做我的侍君。”苏海陵轻笑道。
“什么?我……”梅君寒刚放松下来的身体顿时又是一阵紧绷,眼神有些慌乱的躲闪去。
“难道做我的侍君是这么可怕的事吗?”苏海陵一脸的郁闷。想起当初昊月听到这句话也是这样的,真是打击她的自信心啊!要知道在现代向来都是男人争着抢着要和她交往的!
“不是,我……”梅君寒咬了咬唇,脸色有些难堪,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君寒,你喜欢我吗?”苏海陵正容道。
“……喜欢。”梅君寒迟疑了一下,回答得异常坦然。
他不是羞答答的闺阁弱质男儿,虽然从来不说,但既然苏海陵问得如此直接,他也不会违心地说不喜欢。
苏海陵听到这个答案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只要是喜欢的,那什么都好办!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梅君寒突然拉下了被子,露出胸口的肌肤,淡然开口道,“我身上没有象征男子清白的守宫砂,你不介意么 ?”
苏海陵怔了怔,一手按上他胸前的伤痕,只道,“是什么人要如此陷害你?”
那个位置,她在木清尘身上见过,是守宫砂。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毁了他的守宫砂,让一个男子无法向妻主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的母亲。”梅君寒苦涩地一笑。
“什么?”苏海陵不禁一震,虎毒尚不食子,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我爹爹。”梅君寒说着上,目光中却没有恨意,只带着一丝迷惘。“爹爹身中寒毒,母亲想了一个办法,孕育生子,将寒毒过到胎儿身上,于是……我就出生了。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将爹爹体内的寒毒完全带走,于是,过了几年,他还是去世了。所以,母亲恨我,她恨我没有救回她最爱的人,她要我痛苦一辈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苏海陵握着他的手,怒道,“你怎么可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梅君寒冷冷地一笑道,“没多久,她就随着爹爹一起走了,只是她还需要有人继承玄冥宫的责任,所以我活了下来。她死了,我却活着,还有什么可恨的。”
“君寒……”苏海陵一声叹息,将他搂进怀里,“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你可怜我?”梅君寒一挑眉。
“不,我欣赏你。”苏海陵一笑。
这个男人,如同梅花一般,凌寒怒放,愈经霜雪愈见风骨,任何同情和怜悯对他来说,都只是一种亵渎。
对上那火辣辣的,毫不掩饰的目光,梅君寒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
“就是泡了一下热水,真的能把寒毒压下去?”苏海陵道。
虽然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但她还是无法放心。
“没事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梅君寒安抚着道。
习惯……苏海陵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些,这样的痛苦,怎么能成为习惯……
“对了,上次司徒夜在的时候,自么不让他看看?”苏海陵道。
“没用的。”梅君寒无奈道,“听说,当年我爹中毒,连邪医上官璇玑和鬼医无咎会诊都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这么厉害的毒!”苏海陵惊道。
“死不了的,最多……像爹爹一样,短命点儿罢了。”梅君寒一脸的淡漠,犹豫了一下,又道,“我也没有办法为你留下子嗣,我不能让身上的寒毒再害我的孩子。”
“我想娶你做我的侍君,又不是娶你的儿子。”苏海陵撇撇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她是喜欢孩子,但是……一个足够了!想象一下家里一群小萝卜头乱撞的情形,还不烦死人了?
“木清尘……”梅君寒吐出三个字。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苏海陵打断了他的话,也安了他的心。
纵然是梅君寒和木清尘那样的男子,依然接受这个世界女子三夫四侍的规定,只不过担心对方容不下自己而已。而苏海陵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想要的,统统抓在手里便是,木清尘,梅君寒,还有昊月,她一个都不会放弃。
“可是……”梅君寒似乎还想说什么。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啰嗦死了。”苏海陵不耐烦地按倒他,重重地吻了上去。
“现在是……白天……”梅君寒大惊之下,连忙挣扎开来。
“好吧,我等到晚上就是。”苏海陵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梅君寒一愣,这才发现自己





凤唳九霄 章节74
的话中有歧义。
“你说的,今晚。”苏海陵故意又提醒了一句。
“滚!”梅君寒忍不住拿起枕头狼狈地将她砸了出去。
苏海陵出了房门,不禁畅快地笑了起来,慢慢回味着刚才的吻,她开始期待起夜晚来……
第三卷 第 11 章
雨势似乎小了些,天空也渐渐开始亮了起来。
苏海陵走出房门,只见厉霆正背着几杆长枪走过。
“厉寨主。”苏海陵叫了一声,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一面道,“我有些事想请教,不知寨主可方便?”
“没啥不方便的。”厉霆将长枪竖在角落里,回头一笑道,“不过我是不懂什么的,寨子里的事也是二妹在做主,她前天刚带人下山干活去了。”
苏海陵心知她所谓的“干活”就是打劫,略了过去道,“我也是大雍人,大雍真的乱到这个地步了吗?”
“谁说不是?”厉霆一声长叹,无奈道,“若非迫于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靠打劫为生?”
“可是我听说,女皇陛下还是很贤明的。”苏海陵试探道。
“自从三年前陛下染病以来,我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厉霆摇着道,“各种杂税翻了几倍,田里那点粮食全交了还不够,官兵便在桔子里到处抓人……我那二妹是个有见识的,她从京里来,救了我们之后,在大雍呆不下去了,才慢慢流亡至此。”
“哦?”苏海陵眼皮一跳,从京城来的?
“我看小姐和夫君也是落难之人,若是无处可去,不妨在这儿住下。”厉霆笑道。
“多谢寨主。”苏海陵也不禁心中一暖,不论是哪个时空,哪个时代,百姓总是最淳朴的,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样的苦他们都能忍下去。
“过寨子里也没什么吃的东西了,若是二妹再不回来……”厉霆又是一声叹息,却没有再说下去。
“这寨子的建造,姐妹们的放哨之类的,也是那位二寨主安排的吗?”苏海陵突然道。
“不错,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懂,二妹怎么说便是了。”厉霆憨笑道。
苏海陵目光一凝,心中暗自权衡。
这山寨虽然简陋,却隐约有军营的影子,那些哨岗的设置,也是军队中放哨常用的,看来,那位神秘的二寨主还真不是普通人物。
“对了,小姐的夫君是不是身体不好?”厉霆担心地道,“寨子里没有大夫,要去三合镇上才行。”
“不要紧,在下略能医术。”苏海陵忙道。
“那就好。”厉霆道,“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去忙了。”
“嗯。”苏海陵又道了谢,看着远处的天空乌云似乎已有了散开的迹象,慢慢放下了心。
无论如何,只要雨一 ,他们就要立刻离开这里。
后而的追兵无法确定是哪一路的人,不过……留在这儿只会连累厉霆这些人。
转身回屋,却见梅君寒已换上干净的衣物,正用木簪挽起一头长发。
“我帮你。”苏海陵上前拿过簪子,接后了后面的工作。
梅君寒白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止。
刚洗过的长发柔顺光滑,从指缝中滑落,就像是抚摸着上好的丝绸的触感。苏海陵细心地将发丝挽起,插上木簪固定。
“好了吧!”梅君寒不自在地站起身来。
“身体没事了?也不睡一会儿。”苏海陵道。
“光迅热水就没事了,我没这么娇弱。”梅君寒不在意地道,“放心,这寒毒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会发作的,不然想要我命的人这么多,我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见他确实已经恢复如初,苏海陵也放下了心,只道,“不管怎么样,你暂时不能再淋雨,等雨停了我们就走。”
“好。”梅君寒点头答应一声,又道,“打听清楚这个山寨的来历了?”
“怕是你也知道吧。”苏海陵微笑,摆明了不信以他玄慏 宫的能力会连这点儿小事都探听不清楚。
“大雍的流亡百姓。”梅君寒皱眉道,“原本是没什么可疑的,不过那个二寨主,我一直查不出她的来历,若不是……我们本不该来此的。”
“我没有感到她们有恶意。”苏海陵摇了摇头,又道,“可惜那位二寨主不在,不然我倒是很有兴趣,想见她一见。”
“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多生事端得好。”梅君寒说着,来到窗前看了看天色,继续说道,“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好,我们去和厉寨主道个别。”苏海陵道。
梅君寒整理好衣衫,又用黑纱蒙了脸,与她一起来到山寨正堂。
不料,还没进门,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大姐,我这次回来带来了不少粮食,足够大家过这个冬天了,不过被暴雨淋湿了些,可惜了。”
苏海陵怔了怔,心底涌起一阵疑惑。
听这称呼,应该就是那位二寨主回来了,不过那声音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怎么了?”梅君寒偏过头道。
“没什么,进去吧。”苏海陵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往里走。
梅君寒微微一挣,却不防她拉得更紧,无奈之下也只得由她去了,幸好有面纱遮着,看不见脸上的红晕。
真是……原本也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捅破了那一层窗纸后,却反而别扭起来了。
苏海陵悄悄瞟过去一眼,也不管沿途那些女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地拉着他走进正堂。
“小姐来得倒是巧,这位就是我的二妹。”厉霆笑吟吟地道。
苏海陵一笑,转过头去,正巧那布衣女子也转身看来,四道目光一碰,两人都不禁呆住了。
“海陵?”梅君寒悄悄撞了她一下。
“陆……你是陆桐?”苏海陵傻傻地道。
那女子长大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时间脸上憋得通红。
“小姐认得我二妹?”厉霆疑惑道。
“大姐,这位小姐是我的一位故人。”陆桐定了定神,转头微笑道,“许久不见了,让我们先叙叙旧吧。”
“好,你们聊,我带着丫头们去卸粮食。”厉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以为她们是故友重逢,心下更是欢喜,笑呵呵地出去了,顺手带带上了两扇木门。
待得正堂中再无旁人,陆桐脸色一正,单膝下跪道,“陆桐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我已经不是瑞卿公主了。”苏海陵苦笑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南楚的一个强盗山寨里见到从前朝阳宫的侍卫副统领,昊月的副官陆桐。
想当初她逃离皇宫时,可是把这位副统领一并蒙在鼓里的,恐怕之后她也受到牵连,才会辗转来到这里。
“殿下永远是陆桐的主子。”陆桐道。
“你这是……”苏海陵诡异地挑了挑眉。她在宫中呆的日子不长,也不记得有给过陆桐什么好处,严格说来,陆桐还是被她害得这么惨的。
“陆桐受昊月统领三次救命之恩,他认定的主子便是陆桐的主子。”陆桐毫不犹豫地道。
苏海陵不禁呆住了,原来,“义士”这东西,在古代真的是存在的。
“对了,怎么不见昊月统领?”陆桐道。
“我现在正是去接昊月。”苏海陵淡淡地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公子是……”陆桐疑惑地望着梅君寒,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合适。
“他是我的梅侍君。”苏海陵看看梅君寒,眼中浮现起一丝温柔。
“属下参见侍君大人。”陆桐一惊之下,赶紧别开了目光。
公主的侍君,也许将来便是……她低下了头的也掩去了眼中的精芒。
抛弃了瑞卿公主的名号,可是却把自己的夫侍称呼为皇族中人的“侍君”,这位殿下的心意根本是毫无掩饰。
“不必多礼。”梅君寒的声音清冷疏离,让陆桐赞叹不已。
怕是这位梅侍君的身份也不简单呢,竟是丝毫没有普通男子的怯弱,反倒处处透出精明强势,定然会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陆桐,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苏海陵携着梅君寒坐下,一面问道。
“那日朝阳宫失火,公主殿下与昊月统领不知所踪,连带着进宫的司徒公子也生死不明,陛下一怒之下,将朝阳宫上下侍卫、侍从尽皆锁拿下狱。”陆桐回忆着,慢慢地道,“第二天,听说女皇陛下遇刺病危的消息,也没人来顾着我们了,最后草草判了个削职为民逐出宫外永不录用的结果,大家便各奔东西了。”
“却是我连累了你们。”苏海陵一声叹息。
当初她带走了昊月和司徒夜,原也是想着朝阳宫的人都不是忠心于她,大都是苏雪陵苏玉陵等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是以从未考虑过会不会连累他们的问题。
“我一人人仗剑江湖,倒也逍遥自在。”陆桐不在意地一笑,又接着道,“两年前,我经过大雍南部边境的一个小时,正好遇见官府强行征税,村民没了活路,与官兵动起手来。我看不下去,出手赶走了官人,但我若就这么走人,来日官兵定然报复那些无辜村民,于是我带着他们背井离乡,来到南楚。说来也巧,经过这里时,这了里的强盗竟然想打劫我们,被我擒住了首领,反对了寨子。想想那些村民也无处可去,寨里的强盗也愿意投降,于是干脆便重整了山寨,在这里安顿下来,平日里老弱男子在种些易成活的杂粮,健壮的女子做重活,偶尔下山打劫一趟那些为富不仁的东西,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这可好,堂堂侍卫统领,改行做起强盗来还真似模似样。”苏海陵笑道。
“殿下就别打趣我了。”陆桐尴尬地道,“若是有一条活路,谁也不愿过这么刀头舔血的日子,南楚官府也来过几次,总算姐妹们拼命,我也看过一些兵书,勉强算对付了过去,也不知以后能怎么样呢。”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和无奈来。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海陵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
“陆桐愿意跟着殿下。”陆桐想也不想地道,“殿下身边总是需要用人的,陆桐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殿下也能放心些。”
苏海陵微一沉吟,她也信陆桐的心意,毕竟今日想见只是巧遇,她断无可能早在两年前便安排好一切等候在这里的。
良久,她才问道,“这山寨里的人可信吗?”
“殿下放心。”陆桐点头道,“寨子里的人大都是大雍良民,厉霆大姐便是原来的村长,她虽然心直,但为人极好,大伙儿都很听她的。至于那些强盗,这两年来,不听话的、作恶的我都赶下山去了,留下来的也和村民们很融洽了,有些都通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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