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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轻尘坐在篝火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郁闷不已,岩止似乎生气了,从容和他们来了以后就一直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轻尘实在不明白岩止为何要生气,他以为她出了事,可她什么事也没有,岩止不是应当高兴吗,为何反倒发怒了,况且这次雅拉疫症能够顺利解决,其中有她的功劳啊。
侧过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帐,轻尘又转过了头,看到岩止那样焦急慌乱的神色,她心中是动容的,她想到那个时候想都没想就抱着岩止不放的自己,面颊顿时间开始涨红,可转而一想岩止之后那冷淡漠视的态度,轻尘的眼睛一黯,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抽疼,更多的是恼怒,难怪人说君心莫测,岩止的情绪变化未免也太快了,让她摸不着头脑!
忽然一只枯槁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轻尘一愣,抬起头来,却见白天那名被岩止吓得不轻的女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块干粮,那手不是枯槁,只是太过纤手了,加之因疫症所致,皮肤变得可怕,如今草药有效,皮肤表层开始结痂,才让她产生了枯槁的错觉。
那女子身上仍然穿着轻尘的斗篷,斗篷的帽子被拉了上去,盖住了她的面容,遮住了她那张可怕的脸,唯独一双眼睛黑灿灿地看着轻尘,见轻尘没有接过那半块干粮,女子的眼中开始出现一丝丝黯然,犹豫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垂下手来,沉默不语地要往回走,她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只是让人觉得揪心。
轻尘顿时回过神来,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半块干粮,那女子显然有些惊讶,错讹地顿了顿,黑灿灿的眼中却相继涌现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欣喜。
“还疼吗?”轻尘抬起眼睛,淡淡一笑。
女子眼中的信息还未消散,就被轻尘突然的问话给问得一怔,才知她是在问她身上受疫症所致的创伤是否还疼,女子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火光映照下,夜空的星星依稀能见到几颗仍在闪耀,夜风撩动,入了春没,已不是那么寒冷。
轻尘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那女子却忽然在轻尘面前指手画脚起来,似乎在比划着些什么





藩王的宠妃 章节113
,轻尘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看不懂她到底要表达一些什么,女子见轻尘一脸困惑的样子,放慢了速度,又比划了一遍,试图能够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在比划些什么。
“阿姐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忽然一个男孩从后面蹿了出来,笑嘻嘻地探着脑袋,他说的是匈奴语,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想起,让人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女子点了点头,弯起唇郝然一笑,那面目原本狰狞可怕,可这真挚淳朴的笑容,却将那狰狞冲淡了一些。
男孩跳出来后,乍一见到孟轻尘,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的脸上仍旧有些疤痕退去的痕迹,但却不似女子那般可怖,看来他的病症已几乎痊愈了。
见轻尘的目光扫来,男孩嘻嘻一笑:“阿姐不能说话,我是阿姐的嘴巴,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轻尘一听,也笑了:“救你们的是你们的单于,我只是领命押送草药来这里罢了。”
女子点了点头,又比划了起来,男孩见了,嘻嘻笑道:“阿姐说,你看起来不高兴。”
这都被看出来了?
轻尘郁闷地拧了拧眉,也不管女子是否听得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我好像惹岩止生气了。”
女子听了,不由得一笑,比划了好半天,男孩看了,这才有些得意洋洋地向轻尘解释道:“阿姐说,他不会生你的气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关心你。如果他生你的气了,你就让他不要生气。”
轻尘越听越糊涂了,女子见她一副糊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接着比划了一通,男孩看得眼睛一闪一闪的,尽忠职守地转达女子的意思道:“阿姐说,他如何对你,你就如何对她,同等的付出,天神会庇佑真诚的人。”
男孩说完了,好奇地眨着眼睛,抬头看女子,用匈奴语问道:“阿姐,他是谁?为什么要生这个姐姐的气?”
女子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男孩的话,她对轻尘微微躬身,行了个轻尘看不懂的礼节,男孩见了,脸上又是惊又是喜,连忙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相同的礼节,这回对轻尘的态度竟然也不似刚才那般随意了,颇为恭敬。
轻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姐弟俩就已经慢慢地牵着往部落里走去了,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难以看清之后,轻尘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又一次偏过头看了眼那个点着灯烛的大帐,大帐里的光线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明亮了,似乎隐隐有熄灭的态势,不知何时,容和等人早已离去了,帐外只剩下两名侍卫守着,轻尘犹豫地拧了拧眉,终于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往大帐而去。
帐外的侍卫见了轻尘来,立即神色恭敬地欲向轻尘行礼,却被轻尘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二人只好一左一右掀开帘帐,没有阻轻尘的去路。
帐帘被掀开了,大帐中并不算暖和,毕竟是在外,加之已是春末,并没有烧炉子。
岩止已经褪下外袍坐在那,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他修长健硕的身形几乎一览无余,他半支着身子,榻上的毛皮也只是掉到了他的腰处,见轻尘进来了,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上去睡觉。”
岩止对她的态度仍旧是不冷不热,轻尘很识趣,并没有在这时候和岩止唱反调,乖巧地爬上了铺着毛皮的榻子,她坐在那,甚至连身上已经有些脏的衣衫都没脱。
轻尘的确是疲惫,半个多月都没好好合过眼了,可此时哪能那么容易睡着?
一骨碌爬上了床榻,岩止仍旧没有理会她,轻尘郁闷,转而想到先前男孩所说的话,像岩止对她那样对他,岩止就能消气吗?
如此想着,轻尘便也不安分起来,非得爬到岩止的另一侧,娇小的身躯撑着手臂凑近岩止,岩止这才不得不抬眼看她,眉头微微皱起,他英俊的脸上仍绷得十分冷峻,可眼底却早已没了先前的愠怒,眯起了一丝丝玩味之意,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在玩什么名堂。
轻尘似乎还有些犹豫,因为一对上岩止那双仿佛带着漩涡迷失人心智的眼眸,她胸腔里便乱跳个不行,她的面颊通红,岩止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轻尘顿时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思想斗争了片刻,轻尘忽然伸着上半身凑了过去,殷红的唇在微微颤抖着,迅速地在岩止棱角分明的唇上琢了一下,然后仔细地收回脑袋观察岩止的反应。
那突然主动而生涩的触感让岩止的眼瞳骤然间一滞,她……
轻尘这是第一次主动吻岩止,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她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却不知道岩止并不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轻尘试着回忆岩止的做法,又一次凑进了脑袋,她香软的呼吸近在咫尺,岩止依旧一动不动,下一秒,轻尘竟然有模有样地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指尖轻轻抚上了岩止的俊脸,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
轻尘黔驴技穷了,正准备放弃,刚离开少许,她纤细的腰忽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臂弯给钳制住了,顿时间天旋地转,她的背部一疼,脑袋背部着床榻之上,岩止俯身低头看她,双眸缓缓眯起,狂烈的吻烙了上来,几乎不给轻尘半分喘息的空间。
轻尘的脸微红,黑眸中有轻漾的星光,岩止不似平时那般温柔,他的口勿咬得轻尘的肌肤被带起了一寸寸的红,疼得很,轻尘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一回却温顺得很,非但没有退避,反而尝试着配合。
岩止极力地抑制自己扯开她衣襟的冲动,呼吸有些沉重,深邃的星眸却并未完全散失理智,他的唇离开她,盯着她半晌,前所未有的恐慌侵袭着他,直到确认她没有出事,完好无损地待在他的怀里,绵延良久的恐惧终于才缓缓地沉淀,他盯着她,眸光渐冷,有些严厉:“睡觉。”
轻尘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岩止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犹豫踟蹰了半会,问道:“岩止,你还在生气吗?”
岩止起身,抓过毛毯盖在她身上,这个空间安静得有些诡异,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如此清晰。
轻尘咬了咬唇,岩止见她这样,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缓和了下神色:“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见岩止终于肯跟她好好说话了,轻尘的眼睛一亮,燃起了些欣喜,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雅拉,受疫症侵袭的地方。”
“这里是匈奴和东胡的疆界。”岩止几乎忍不住咬牙切齿,半晌,愠怒道。
轻尘眨了眨眼睛,神色却是不以为然:“可牧民们受疫症侵袭,我来这里,处处小心,你看,事情处理得很好,我也没有出事。我想要解决雅拉的疫症,这其中或许是敌人的阴谋,所以我……”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岩止皱起眉,语气微微冷-硬。
轻尘微微一愣,反倒不由自主地弯起唇笑了,双手抵在岩止的胸膛,动人的目光直视着岩止:“可是那是与你有关的事,因为是岩止的子民,所以我才想要帮助他们。”
岩止的神色迅速变化着,复杂而深沉地凝滞着她,他高大的身躯负压了下来,他的手流连在纤弱的肩背,将她拥在了怀里:“再说一次。”
轻尘被岩止抱在了怀里,因为呼吸不畅,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因为是岩止的子民,所以我才想要帮助他们。”
“再说一次。”
“因为是岩止……”
轻尘的话还没说完,半张着的嘴唇就已经被岩止给含住了,滋滋,无形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爆裂了,无可抑制……
卷三:王的宠妃 116 有所收获
由最初的木讷,到生涩的回应,轻尘点燃了一根导火线,砰的一声,让温柔的克制摇摇欲坠,狂风暴雨一触即发。
带着心慌急切的索取,视线流连着纤秀的线条,每一次接触都是如此陌生而鸷猛,轻尘疼得微微冒汗,脑中忽然想到女子笑着对她比划出的话,他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对他,同等的付出,天神会庇佑真心实意的人。
她忽然阻止了岩止的掠夺,岩止沉重的呼吸在她耳边,轻尘细嫩的手臂忽然抱住了岩止的脖子,爬到了岩止的身上,然后凑进小脸去亲他,岩止突然间怔住了,轻尘氲红着脸,如水的眼眸闪烁着小心翼翼的尝试和探究:“这样,可以让你高兴吗……”
岩止眼中毫不掩饰地掠动一抹惊喜,他缓缓勾勒起了性感的薄唇,像犯了禁忌的天神,坠入了谷望之渊,如邪魅般英俊惑人。
夜幕深沉,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温存与暖意的侵袭下,寒冬早已过去,草原上春暖花开,五月的空气已略带灼热,热得人发汗……
轻尘从未像现在这样筋疲力尽,为了雅拉之事,半个多月不曾放松紧绷的神经,此刻她伏在岩止健硕的胸膛之上,毛皮下,娇小的身子被岩止拥在怀里,轻喘着气,墨黑的青丝披散开来,如同扯落的绸缎,寸寸肌肤无一不散发着健康与羞郝的光泽,微密的细汗沾湿了发梢。
轻尘困得不行了,可偏偏又睡不着,轻尘趴在他的胸膛上,耳朵听着岩止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听着听着,好像自己的心跳声也受了影响,频率渐渐吻合,怦怦,怦怦,怦怦……
“睡不着?”
他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轻尘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岩止睡着了,自己分明一动也不敢乱动,可他又怎么知道她没睡着呢?
“嗯。”红着脸,轻尘慌忙回答,也没抬头看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做过些什么,她就觉得两边的脸颊都在火烧火燎的,她洞察谋略人心,在人情世故面前,却单纯得如同稚子。
浓黑的眉毛轻轻一挑,岩止忽然松开了轻尘,抱着她将她翻了个身,面仰上背朝下放到了床榻上,自己也撑起手臂覆在她上方,低头看她,轻尘正睁着水亮的眸子看着他,她的眼睛已经疲倦得布满了血丝,却依旧清亮得没有半分睡意,看来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睡着过。
“为什么睡不着?”岩止撑着半边身子,此时这个角度,这个光线,如同一尊天神的雕像在展露出邪肆一面的瞬间,看得人心一颤一颤的。
轻尘原本就不是个情绪丰富的人,偏偏遇到了岩止,总能动不动就让她又郁闷又羞愧,她总不能告诉岩止,自己满脑子里还想着刚才他们……他们发生的事吧。
她想要别开视线,岩止俊气的唇角反而越发向上翘起,就像一抹钩子一般,他霸道地捏住轻尘的下颚,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轻尘老老实实地看着他。
“为什么睡不着?”岩止又问了一遍。
轻尘秀气的鼻子微微皱起,忽然间灵光乍闪,匆忙转移话题道:“岩止,你能唤我轻儿吗?”
“这就是你不肯睡觉在想的事?”岩止含笑地看着她,也怪不得他非要把她拎过来问个清楚不可,她趴在他怀里,她以为自己一动也没敢乱动,实际上那小身子板却一刻也没安分下来过,他要再不把她抓过来问清楚,只怕两个人这一夜都休想消停下来了,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轻尘点了点头,埋下脑袋:“爹爹唤我轻儿……”
岩止的眉头忽然一皱:“我不是你父亲!”
轻尘忽然被岩止突然的恼怒给吓到了,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压根不明白岩止为何突然如此不悦,她还没说完呀……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唤我轻儿,从前是爹爹,爹爹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如此唤我了,我只是……只是觉得,现在岩止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想听,好吗?”
岩止微微一愣,轻尘的目光倘然,她的个性是极不易让人亲近的,她的表达方式虽然有些煞风景,但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无辜的双眸,却又让人恼怒不起来。
缓缓轻叹了口气,岩止将轻尘纤细的身躯揽入怀中,俊美无铸的脸离她很近,虽有些勉强,但还是满足了她的意思,俯在她耳边低语:“轻儿。”
他敦厚的嗓音低沉悦耳,那两个字清晰入耳,磁性而暗哑,轻尘听了,竟觉得心里顷刻间有些悸动,像一道电流,酥麻了心脏。
像是一个孩子的愿望被视线后的满足,轻尘静静地打了个呵欠,困意袭来,脑袋一缩埋在了岩止怀里,沉沉睡去,唇畔挂着浅笑……
自从发现疫症源头之后,雅拉疫症很快就处于控制之中了,有充足的草药供应着,更何况就连容和都亲自出马了,这疫症在那半个多月的僵持过后,总算在进入五月之时彻底地被控制住了。
雅拉原本就是一个人口规模极大的大部落,因为疫症之事,才变得萧条离析,得知疫症被解决




藩王的宠妃 章节114
的消息,许多逃离家乡的牧民们都回到了雅拉,雅拉顿时间又变得热闹了起来,疫症害死了很多人,那些尸体都被焚烧掉了,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灾后重生,整个部落此刻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路上,随处可看到回到家乡的牧民们抱着许久未见的亲人哭成了一团,许多原本投靠了沙匪的青年们见到了老父老母和妻儿,皆跪地痛哭,没有找到家人的,只能抱着那些分不清主人的残骸失魂落魄摇摇欲坠地往部落里走。
轻尘看着这一幕幕,并没有说话,只是乖巧地站在岩止身边,连她都怀疑这次疫症和东胡脱不了干系,可见岩止应当也有此意,可岩止却什么动作也没有,轻尘有些不解,如今匈奴逐步在西域扩张,实力日渐强大,可岩止对待东胡的策略仍不紧不慢,她是为将之人,自然是猜不透这些统治者究竟在打着什么主义了。
东胡制造疫症,或许是想趁乱占据雅拉这块面积如此庞大,且人心不稳,不尽然忠诚于匈奴的领土,可他们定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回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让岩止不费丝毫心力就捡了这个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虏获了雅拉子民的感激与忠诚。
队伍已经整顿完毕了,克拾拉知道即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更是欢喜得很,黝黑的皮毛油光发亮,昂扬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
雅拉牧民得知这一回匈奴的王竟以身犯险亲自来到雅拉对他们伸出了援手,挽救了整个部落,雅拉的老人妇人们对他感激不已,年轻的勇士青年们对于这样一个对敌强硬,对匈奴子民却仁慈万分的王者,更是不得不心悦诚服。
辽阔的草原,经历了惨淡的几个月后,同劫后余生的人们一样,散发出了获得新生的生机,蓝天白云,沁凉的风从草场上放掠过,顿时像被撩动的舞衣,壮观摇摆,好看极了。
几乎整个雅拉部落的子民都聚集在了草场之上恭送重新为他们带来生机的单于大人那位善良勇敢的王妃大人。
轻尘眯了眯眼睛,倒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出现在自己眼前,要知道,她来这里的时候,雅拉简直是个被死亡笼罩的部落,他们是被石头“迎接”的,而如今要离去的时候,人们却心怀着感激相送。
不远处的人群之首,忽然缓缓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身旁跟着一个一蹦一跳的男孩,牧民们都纷纷为他们让开了道,轻尘有些诧异,是她?
已经是五月了,白日的太阳大得让人发汗,但那女子身上依旧披着那件从轻尘身上脱下来的斗篷,这似乎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举动,象征着那女子始终铭记着轻尘的恩德,为此才穿着这件斗篷来到这里恭送他们启程。
女子牵着男孩走到人群之首,她是那么的年轻,而那男孩就更不必说了,但雅拉的牧民们看上去似乎对她恭顺得很,这让轻尘不得不有些好奇了,这情景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女子停在了人群之首,抬起头对轻尘笑了笑,她脸上的皮肤已经好了很多,轻尘这才看清,原来她的面貌十分俏丽可爱,与那男孩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女子的两只手又在半空中比划了好半天,似乎是在对轻尘说话,男孩看完了,才笑嘻嘻地解释道:“阿姐说,雅拉子民将永远铭记这份恩德,雅拉的牧民全是自由之神的孩子,但现在,我们愿意将自由交给伟大的单于大人,愿单于大人所统治下的匈奴,能给予我们更大的富饶强盛和自由,雅拉愿意成为匈奴的子民。”
男孩说完了,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又比划了一会,男孩眨着眼睛,嘻笑道:“阿姐说,王妃大人身负着善良和勇敢的美德,雅拉尊敬您。”
说罢,女子领着男孩又行了一个那夜那个让轻尘看不懂的礼节,见女子这么做了,草原上,数不胜数的雅拉子民竟然也纷纷效仿,做出了和女子一模一样的动作,一个人如此做倒也罢了,可看到茫茫人海突然间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壮观得顿时间让人看傻了眼。
轻尘也有些懵了,抬头看岩止,她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那夜那女子和男孩就是这么对她做的,现在雅拉的牧民们却又跟着行了这个一模一样的礼节。
岩止低头看她,笑了:“苏姑是雅拉的女祭师,她将声音交给了天神,天神赐予了她能与神对话的能力,苏姑在雅拉的声望远远大于雅拉的首领。苏姑认同了你,雅拉百姓也继承了这份心意,他们将永远感激你。”
轻尘眨了眨眼睛,璀璨的黑眸亮光闪动着,认同了……她?
轻尘将目光看向苏姑,苏姑也正看着她,明媚的太阳之下,那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苏姑的身上,看身形,还真是和她颇为相似,轻尘忍不住笑了,也难怪岩止光看背影,会将苏姑认作了她。
此时苏姑正对轻尘笑着,和女祭师这样令人尊敬的身份不同,苏姑虽不能说话,但个性看上去却活泼得很,她清澈的眼睛与轻尘对视着,仍旧站在人群之首,没有走近,但却又开始比划着手势,男孩一只手抓着苏姑的衣摆,乖乖地跟在苏姑身边,见苏姑有话要说,男孩仔细地看着,然后又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冲轻尘道:“阿姐说,请王妃大人接受阿姐的感激心意。”
“岩止?”轻尘出声询问,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岩止却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高高扬着薄唇,淡笑道:“过去吧。
听岩止这么说了,轻尘便只好朝苏姑走了过去,见轻尘过来了,苏姑似乎很高兴,向前了几步走到轻尘的面前,她忽然动了动嘴型,没有发出声音,但却似在祈祷的模样,然后睁开了眼睛,对轻尘行了个礼节性的拥抱,然后又后退了两步。
男孩笑道:“阿姐以祭师的身份,向天神祈祷,将祝福送给了您,愿您一切顺利,永远安康。”
苏姑点了点头,她带笑的眼睛左右看了看,轻尘忽然觉得她有些神秘兮兮的,苏姑收着两只手,比划的动作小了一些,好像刻意不让别人看到。
男孩见了,也是一愣,然后也跟着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凑近轻尘,仰着脑袋,放低了声音悄悄问道:“阿姐说,您能不能把这个斗篷送给她?
苏姑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噙着让轻尘都不忍拒绝的光芒,期望地望着她。
轻尘一愣,忍不住高高翘起了唇哈哈笑了起来,她握了握苏姑的手,算是默许了,苏姑当即高兴地笑了,男孩也一蹦一跳地手舞足蹈的。
轻尘往回走的时候,苏姑和男孩以及所有的雅拉子民仍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他们,轻尘回想起刚才苏姑左右张望的小动作和男孩不敢大声说话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
卷三:王的宠妃 117 龙城大会
对于轻尘去了雅拉的事,岩止明显余怒未消,轻尘被他带回来后,精疲力尽地连睡了好几天觉,看她这副又狼狈又瘦小的可怜模样,岩止除了教训她几句,倒也没怎么处置她,不过轻尘知道容和那只老狐狸的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听说这厮被岩止差遣到了雅拉,雅拉几万牧民,必须每一个人都彻底痊愈了才准他回来。
想想容和这样一个在匈奴地位身份颇受人尊敬的军师,却被岩止丢到了偏远的部落当赤脚大夫使,况且几万牧民不是一个小数目,够他折腾掉半条命了,再加之爱捉弄人的玉如阿妈与他同往,只怕剩下半条命玉如阿妈也有本事把它给折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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