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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被岩止丢入了水中,轻尘刚冒了一个头,岩止的大手便来脱她的衣服,吓得轻尘满头大汗,她的眼睛不住地去瞄那盏并不算太明亮的烛油灯,岩止好象看透了她在想些什么,袖袍一挥,便熄灭了灯,大帐内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中,唯有斑驳的月光从帐顶洒落下一些,朦朦胧胧的。
轻尘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脑袋一沉躲进了水中,岩止见她躲了,只好顺她的意收回了手不去管她,顺便警告了两句:“夜里凉,别在水里待太久。”
松了口气,轻尘自然不敢在水里待太久,在外不比在王城中,自然比不得那个奢华的浴殿,水凉得快,待久了也不是好受的。
沐浴过后,轻尘总算洗掉了自己一身臭汗,也不知道是谁说香汗淋漓这样没边际的话,就是天仙下凡,她的汗都是臭的。
换好了衣服,轻尘便见到岩止修长的身躯正坐在床榻边沿,捧着一卷羊皮卷,那个角度,即使是不点着灯,撒落下来的月光也恰好能让人看清楚那上面写的字。
听到了出水的动静,岩止将羊皮卷往身侧一放,好笑地看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着干布笨拙地擦着自己长发的孟轻尘,大手一拉把她拉了过来,按住她的脑袋,接过了她手里的活。
轻尘乐得自在,垂下了手,一动不动地坐在岩止的面前,任他的大手拿着干布揉她的脑袋。
“岩止……”黑暗中,轻尘的眼睛清亮如水:“今天……弓青说的话……”
坐在那犹豫了好半会,轻尘还是决定亲自问岩止,虽然她并不大相信莫所说的若是她问了岩止便会告诉她。
听到轻尘说的话,岩止的手忽然一顿,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轻尘的身后响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轻尘也不管头发擦没擦干了,小手拉下岩止落在自己头上的大手,转过身来看这岩止:“可是我想知道。”
岩止心中有一团无名怒火,可偏偏对着孟轻尘这张让人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的沉静的小脸,他反握住轻尘的手,力气大得有些让人生疼:“说出来,也只是徒增你的烦恼而已。”
“可是我想知道。”轻尘的眼神坚定,这丫头有时候发起犟来,天王老子都没辙。
岩止微微沉眉,继而蓦然一笑:“你该不会在吃这等没边际的味吧?”
吃味?
轻尘神色窘迫,别过





藩王的宠妃 章节120
了脑袋,还是那句话:“我想知道。”
岩止的脸色不大好看,从岩止进来开始,轻尘就察觉出了今天的岩止有些古怪,她从来没有见过岩止像今天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他掩饰得是那样完美无瑕,可轻尘与岩止朝夕相处,不能不察觉到。
见轻尘又要张嘴了,岩止毫不客气地俯下身堵住了轻尘的嘴,轻尘被突然一吻,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刚刚沐浴过后的身子散发着香软的气息,她本来还想继续犟,可岩止这一招对她当真是有效,立马就变得脑袋空白不知东南西北了,轻尘已经被岩止训练得能够靠着本能去回应岩止的温柔,她主动地吻了回去,眼神迷乱,小手去抓岩止的衣服,这一反应,顿时击碎了岩止本就对她毫无抵抗力的单薄防线,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岩止啃咬着轻尘的脖颈,两道不稳的呼吸此起彼伏着,越发厚重,忽然,岩止意乱情迷的深邃眼眸中陡然恢复了一丝清醒,他的侵略戛然而止,突然松开了轻尘,坐起身子来理了理自己松开的衣襟。
突然被他松开,轻尘只觉得周身炙热的气息骤然消失,浑身一冷,她的眼神还有些茫然,一头雾水地也跟着坐起身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岩止?”
岩止苦笑不已,险些就坏了事儿。
“我还有事,本想回来看看你便走,不知不觉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岩止一面解释着,一面拉了拉轻尘的衣衫,安抚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听话。”
说罢,岩止便要起身,不料却被轻尘抓住了手,她拉着他:“岩止……”
又是这样!
这个小女人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她只这么一唤他的名字,却比千言万语还有奏效,岩止不舍得甩开她的手,直好重新坐下来,凝视着轻尘的眼睛:“好,你说,你说完了我再走。”
轻尘也是一蒙,没料到岩止竟然这么好说话,她依旧犟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若不告诉我为何弓青对你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能影响到你的心情,所以那些话一定不是真的莫名其妙无关紧要对吗?如果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说了会徒增我的烦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烦恼烦恼,我乐意。”
岩止讶然,这小女人什么时候竟如此蛮横霸道了?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见岩止没反应,轻尘稍稍歪了歪脑袋,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如此无辜正经的模样,好似刚才那番霸道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一般,岩止失笑出声来:“现在你应该乖乖地听我的话,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待我回来后,再细细地告诉你。”
轻尘难得无赖一回,岩止不得不对她妥协了。
她还在发愣,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岩止无可奈何,抓住她这两只不安分的手,塞回了毛毯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警告道:“你再抓着我不放,耽误了事情,回来又有你一番好受的了。”
轻尘浑身一抖,霎时间面色涨红,岩止见她有反应了,这才似笑非笑地凑到她耳边,吻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窝边上吹气着:“乖乖等我回来,不准乱跑。”
在轻尘还在发怔之际,岩止已经松开了她站起身来,阔步朝外走去,他高大的身子穿戴整齐,轻尘定定地看着岩止走出去的背影,直到帘子重新被放了下来,遮蔽了她的视线,她才不得不收回目光来。
她总觉得,若不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以岩止这样从来不认为有任何事是他所不能解决的人,是不可能这么晚了,却又匆匆往外走,她记得他进来的时候,身上便穿着干净的王袍,他抱起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岩止已经沐浴过了,一般情况下,岩止沐浴过后便不会再穿王袍的,除非在那之后他还有政事要处理。
看来岩止一开始就只是打算回来看看她便继续回去处理事情的。
轻尘已经爬出毛毯外,将干净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轻尘也只是随便擦了两下便随它去了,下了床塌将鞋袜穿好便要出去。
他虽让不让她乱跑,孟大将军岂又会是那么听话的人呢?
卷三:王的宠妃 123 将属于我
对于龙城地形和格局,轻尘并不清楚,外面又寂静得很,别说篝火了,连火把都不敢轻易点,一入夜,整个龙城都仿佛与他们所祭祀的龙神一样陷入了沉睡之中。
忽然一道古怪的风在黑暗中掠过,那陌生的冷风从轻尘的面颊上扫过,草场上方也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好像有人从它上面跑过一般,这风和这声音都古怪得很,不像是夜风所为,倒像是有人在黑暗中迅速闪过。
轻尘顿时皱起眉来,那身手步法,是暗卫,暗卫并不轻易现身,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让她心中更为疑惑起来。
轻尘随着暗卫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她对龙城的地形不熟,如此一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置身在哪了,暗卫让她给跟丢了,轻尘停了下来,环顾了下四周,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月光可作照明,地形地貌和她原先所在的地方大同小异,前方有座大帐,帐上隐约可见匈奴的图腾,看来那暗卫应该是往里面去了,否则她也不会忽然就断了线索,捕捉不到暗卫跑动时的气息。
这些暗卫,除非有所行动,否则平时就像空气一般让人无法察觉,身为暗卫所学的第一课想必就是收敛自己的气息了,但一旦出手或是有所行动是都不可避免地要动用内劲,像轻尘这样深谙此道的人,刚刚才能捕捉到暗卫的行踪。
忽然一声惨叫响起,但那叫声很快就低迷了下去,若不是这夜太过寂静,轻尘又始终敛足了精神,否则是不会注意到的,伴随着那一声很快便消失的痛苦的惨叫,浓烈的血腥味顺着风向飘了过来,钻进了轻尘的鼻息中,紧接着,一具尸体便被那名暗卫给扛了出来。
扛着尸体出来的正是方才被轻尘追过的暗卫,只见这名暗卫一身几乎可以淹没在暗夜中的黑衣,脸上面无表情,他扛着尸体走了出来,那尸体身上所着的衣服看明显是匈奴人,还是今天白天跟随在岩止身后的长老院大臣之一,血水顺着那具尸体流了下来,流到暗卫身上,而那名暗卫依旧面不改色,仿佛肩上扛着的不是一具尸体,只是一块木头一般。
血腥味越来越浓烈,那名暗卫扛着尸体经过轻尘身边时,几乎是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轻尘一般,直到他从轻尘身边经过了,那血腥味才伴随着暗卫的走远而越来越淡。
真是奇怪,那名长老院的大臣为何会突然死了,看那样子,身上并无皮外的刀伤,而是被刚劲的内力所震断全身骨头而死,内脏被挤压坏了,血从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里汹涌而出。
轻尘的背脊有些僵直,好半晌,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应该挪一挪脚,一步一步朝那座大帐靠去,她伸出了手,刚欲掀开帘子……
“失去了归刃这么得力的下属,我很难过。”
轻尘掀帘子的手忽然一顿,整个人好像定住了一般,刚才说话的……是岩止的声音。
帐中死一样的寂静,岩止坐在主座上,他月白色的衣摆上沾染了些鲜血,看起来是那样触目惊心,他低沉的声音在帐中静静地流动,说这番话时,他的幽深的眼中没有怒意,也没有丝毫刚刚斩杀一个叛徒的快感,他的神情是真的惋惜,但听的人却顿时感到喉咙发紧,呼吸困难起来。
“我听说,归刃在进入长老院之前,一直是部族里颇受赞扬的首领。”
岩止静静地说着,整个帐中那些上位的长老院成员们竟一个也不敢开口说话,他们还从刚才王突然一掌拍碎了归刃全身骨头的惊人一幕中惊魂未定,此时岩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都让他们觉得空气在慢慢的变少,快要窒息了。
良久的沉默,只有贺达叹了口气,沉声开口:“是的,归刃还在部落中时,一直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但却不是一个好臣子,王不必感到惋惜。”
岩止淡淡地笑了,并没有反驳:“告诉归刃的子嗣,他们的父亲为了守卫国家而死,我听说归刃的长子是个颇有才能的人,贺达,日后你将他带在身边,好好地锻炼他,或许他会比他的父亲更为出色。”
贺达愣了愣,低声称是,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令人捉摸不透的君主,他从小崇拜的岩止大人。
归刃作为叛徒的勾当败露,身为得到王器重的长老院大臣,却暗地里与东胡人勾结,王在众长老面前取他性命,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作为叛徒的后人,将会作为罪人永生永世地活下去,受到唾骂和屈辱,从贵族之列驱逐,而王如今却要以“为了守卫国家而死”来保全归刃这个叛徒的名节,甚至还不介意培养归刃的子嗣……
贺达怔怔地看着岩止淡漠的容颜,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这恐怕,是王仁慈的方式吧,尽管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冷峻威严,尽管日后所有人指责王弑父杀手足夺得王位,无论如何,王仍为跟了他十几年不曾出过差错的归刃的叛变而感到难过,王其实,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吧……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愿意用生命来效忠一个君主的原因,并不只是单纯崇拜他的力量,而是敬畏。
岩止的神色有些疲惫,毕竟下属叛变对于任何一个君主来说,都是一件极其伤神的事,更何况,归刃作为从他还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之时便为他办事的老臣子,他却到如今才察觉他叛变的事实。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胡人的注视之下吗?
岩止蓦然勾起了冰冷的唇,难怪他们就连他是如何宠爱那个小女人这样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
不过这一回,他们的确是略胜一筹,稍稍打乱了一些他的计划,这可让他不得不感到了一些些困扰。
岩止这一笑,忽然看得人浑身发冷,大气不敢喘一个,自归刃死后,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有一个归刃,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看起来事态有些严重,继索要宝马和奴隶之后,东胡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向王索要……王妃大人……
岩止一手支撑着头,看了眼各怀心思的大臣们,漫不经心地笑了:“你们看起来有话要说。”
继克涅因为年纪太大而老死之后,长老院中目前最有资历的莫属与克涅年纪相差不大的空藏了,只见早已胡子斑白的空藏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时机未到,若是我们与东胡撕裂……只怕这一战会打得很吃力。”
“不过,弓青那小子是出了名的荒唐,他说的话未必能当真,哪有人会为了索要不得一个女人就发动国家间的战争?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看难说,东胡背后的君王……”
不知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虽然这句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强行咽下了后面的话,但帐中所有人还是无一例外地面色一变……
岩止却是笑了,一挥衣袖起身,丢下了一个个面色难看的大臣们便往外走,贺达欲像往常一样跟随在后,不料却被一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的莫给按住了肩膀阻止了,贺达不解,莫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淡淡地丢出了一句:“王妃在外面。”
……
岩止掀开了帘子,果然见到轻尘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站在那,岩止挑了挑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丫头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惊讶,若不是他及时发现了她而打断了会议,让她听到一些什么,只怕又要麻烦了。
帘子忽然被掀开了,岩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轻尘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眼睛一闪一闪的,从她的眼中,岩止也无法确定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如果睡不着,可以命一个下人陪你散步。”岩止若无其事地捋了捋轻尘的头发,神色悠然,让人看不出丝毫方才大帐中凝重可怕的气氛到底是为谁而起。
轻尘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只见岩止蓦然勾起唇一笑,他吹了口口哨,克拾拉好像无时无刻都闲到随叫随到一般,呼啸了两声便出现在了暗夜之中,来到岩止的面前,温顺地一点也不敢放肆,可不像平时只有轻尘在时那般桀骜傲慢。
“既然你睡不着,那我陪你散散步。”说着,岩止带着轻尘往克拾拉背上一坐,克拾拉立即飞奔而出,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轻尘张开的嘴猛地灌进一口冷风,险些背过气去。
“岩…岩止……”轻尘坐在岩止的臂弯之间,丝毫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克拾拉给甩下去,她转过大半个身子,小手扯了扯岩止面前的衣服:“刚才……”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藩王的宠妃 章节121
事。”岩止打断了轻尘,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应该高兴一些,虽然归刃死了,我感到有一些可惜,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坏事。”
轻尘知道岩止所说的归刃,就是刚才被暗卫扛出来的那具尸体的名字,从她刚才所听到的对话中,隐约也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她点了点头:“嗯,趁着还没发生更坏的事就发现了他叛徒的身份,总算一件幸运的事。”
“说得不错。”岩止赞赏地点头:“所以除此之外,并不算发生了一些太坏的事,就算有一些棘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轻尘隐约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可看岩止这样轻松的模样,她反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岩止现在所说的话,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吗?
似乎看出了轻尘的疑虑,岩止似笑非笑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不知不觉间,克拾拉已经停了下来,轻尘茫然地往前面看去,只见他们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来到了这样一处高高的山脉脊部,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整个辽阔的草原,再延伸到远处的大漠,然后是那些模模糊糊的山脉的轮廓。
轻尘不解地仰头去看岩止,他为何将她带来了这里?夜里这么高的山脊处可是极冷的。
“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岩止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嗯,很壮观。”轻尘表示赞同,的确,山脉草原和荒漠,一览无余:“匈奴是这片辽阔疆域的一方霸主,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版图是属于你的。”
“还不够。”岩止忽然说道,听得轻尘心里咯噔一跳,只见岩止的目光正落在东方那远处的山脉之上。
“岩止……”轻尘忍不住去唤岩止的名字。
岩止收回神来,笑了,那笑容看得轻尘觉得眼睛都发刺起来了,无形中,好像有极其耀眼的光芒在刺激着她的感光,岩止的一举一动,看起来是那样自信与霸气,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折服吧?
“山脉遮挡了我们的视线,山脉以东,最大的霸主是东胡。”岩止在轻尘耳边耐心地解释着。
轻尘顺着岩止的话往东面看去,的确,她所能看到的,只有那模糊的山脉的轮廓,山脉后面的一切都被这轮廓给遮挡住了,那个方向,的确是东胡的疆域所在的位置。
“在我们西面,还有月氏占了一大块领土。”岩止的手指指向了与东胡所在的地方截然相反的方向。
轻尘往西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从这里看西面,大部分都是匈奴的国土,月氏在匈奴更西边的地方。
轻尘心中大致有些了然了,她好像知道岩止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的心脏怦怦怦跳着,好像要征服这些辽阔疆域的,不是岩止,而是自己一般。
她的心情被他给感染了,激昂无比。
果然,岩止握住了她面前发凉的两只小手,强劲的臂往从身后圈住了她:“太强劲的敌手存在这个世界上,让我感到有些不安,所以,我要问鼎这片河山。不用多久,不管是东面还是西面,都将属于我。”
“岩止……”乍然听到岩止亲口这么说出,轻尘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睁大了眼睛。
卷三:王的宠妃 124 王的霸业
月华下,岩止整个身子好像被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轻尘只看到他的唇畔赫然弯起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峻笑意,她睁大了湖水般的眸子,惊颤不已。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过轻尘细致的面庞,高大的身躯圈拢着她,就像一座巍峨不动的大山:“现在我们的对手的确正在做一些让我颇为头疼的事……”
他没有确切地细说他们究竟干了哪些让他头疼的事,但轻尘的心已经止不住地颤动,说不出话来,岩止低沉如泉涧的嗓音继续静静地奏响:“不过不要紧,这些麻烦,只是迫使我不得不提早将早已经考虑好的事情付诸实践罢了。”
也不知道今夜他告诉她这些,是为了清理她那颗会胡思乱想的脑袋,还是真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风暴欲来前的窒息感在蠢蠢欲动的,她知道,这就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前奏!
轻尘张了张嘴欲说话,岩止却笑了,那冰凉的指尖已经轻轻地挪到了她温热殷红的两瓣菱唇上,轻尘浑身一抖,好像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发出战栗一般,起了很多疙瘩。
“你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坚定,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岩止在拿她打趣。
轻尘一恼羞成怒,脑袋一偏让自己的嘴唇离开岩止的戏弄,闷声道:“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岩止挑了挑唇,敦厚暗哑的嗓音也附着上一层幽然笑意:“我记得当初看到你站在众将之首,将你们大秦搅得天翻地覆时的你,比现在可自信多了。你在担心些什么,轻尘?难道你不相信你丈夫的力量吗?”
轻尘哑然,她每次开口,都被岩止给堵了回去,他成心不让她说话是么?
被岩止这么一说,轻尘也的确无言以对,岩止总算满意地笑了,这一回,连眉梢都爬上了愉悦的笑意,他圈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下巴俯下,靠在轻尘的肩窝:“你就安心看好吧,我所统治下的国家一定会成为让所有对手望尘莫及的霸主,到时候一切都会属于我。”
轻尘的耳边响彻着他的声音,他温柔地语调,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说:“我的妻子,那一切,同样也属于你。”
岩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来了一股神奇的魔力,轻尘发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是因为岩止圈得她太紧的缘故,而是,这样的野心,这样侵略性的话语,这是第一次,岩止这样毫无保留地,通通说了出来……
可即便他的确用这些话成功地说服了她,让她不再追问今夜在帐外所听到的那些话,但轻尘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岩止好受,她还有未解的疑问等着他来告诉她呢,他答应过的,会慢慢地告诉她……
“至于今天我答应要告诉你的事……”
轻尘的睫毛陡然一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难道岩止有读心术不成?为什么每次她心里想什么,总能轻易被他知道?
看她惊讶的样子,岩止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折腾些什么,他失笑,声音却一瞬间地更加深沉起来:“那个人……恐怕这辈子我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了,我的母亲,她到了死亡的那一刻都没能再见到他,想来我也没有这个运气了。”
“那个人?”轻尘忽然觉得岩止的语气里有一种深刻的味道,像是深深的向往,又像是深深的怨恨:“他是你想见的人吗?”
“也算不上是想见的人。”岩止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悠远的地方,袒露心扉地,面对着这个小女人:“如果,我并不拥有理应继承这个王位的纯正皇族血统,你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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