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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乱鸦
莫轻叹了口气,随手抓了一个刀兵问话,那刀兵见是莫,立即恭敬地抱了抱拳:“莫大人。”
“为何如此混乱?”
过往的刀兵几乎都没有发现跟在莫身旁的那个个子稍瘦小些穿着斗篷的人影就是轻尘,见莫问话了,那刀兵才立即回答道:“王回到帐中,发现帐中空空如也,勃然大怒,下令属下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大人找出来。”
那刀兵说着说着,顿时愣住了,负责守在王妃大人帐外的不就是莫大人吗?既然莫大人在这,那么……
“走吧。”莫松开了手,那刀兵也顾不得思考刚才没想完的东西,连忙行了个礼快步从莫面前走了,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逃。莫本就不苟言笑,如今脸上又多了那么一条可怕的疤,任谁见了他心里都要发抖不可。





藩王的宠妃 章节146
“看来你要遭殃了。”轻尘挑了挑眉,这时候竟然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
莫被轻尘这么一说,也没有表情,只是淡淡一笑:“看管不利,莫自会向王请罪。请王妃大人回帐,莫会尽快禀报王您已经回来了。”
看向那因点了灯而通明的大帐,轻尘点了点头便往回走,莫依旧站在原地,转身欲走,轻尘的脚下顿了顿,轻尘开口问道:“佐伊的后事如何了。”
轻尘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莫的脚下也稍稍一顿,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头:“她葬回了家乡的土壤之下,回归了天神的怀抱。”
话落,他便毫无留恋地继续了刚才的步伐,轻尘看着他走远了,这才神色复杂地收回了目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不多时,轻尘果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声,紧接着便听到了莫低声与岩止说话的声音,岩止只淡淡地应了声,什么也没说,帘子已经掀开了,岩止高大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身后的帐帘放下,一瞬间就又隔绝了外头冰冷的风和嘈杂的声音,随着他的进入,好像也顺带着带进了一股寒气,直到好一会之后才稍稍好转。
轻尘已经褪了斗篷,岩止见她此刻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微微皱眉,他最终还是没有追究轻尘先前擅自离开的事,他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在轻尘的身侧坐了下来,怜惜早已将所有的愠怒都掩盖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那熟悉的嗓音温柔地撩动轻尘的心弦,轻尘没有躲开,任由岩止将她的两只手覆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握住。
“岩止,我去看了贡桑。”
“我知道。”岩止的语气平静,他的神色却有些古怪,眉间也紧紧地拧着,看得轻尘好几次都想伸出自己的手抚平他眉间的拧起,岩止看着轻尘这张消瘦不少的小脸,苦笑道:“今夜你受了不少的折腾。”
“你知道?”轻尘的目光闪烁,凝视着岩止似乎一瞬间疲惫不少的面容:“是不是……贡桑出什么事了?”
岩止的背脊微微一僵,抓着轻尘的大手也不自觉地用力,疼得轻尘微微皱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向上一扯,满含无奈:“死了,自杀。”
轻尘顿时间愣住了,她分明才刚刚见过贡桑不久,为什么岩止现在却突然告诉她贡桑死了?
她忽然想起贡桑喃喃自语所说的话,即使岩止做了什么……
“这下死无对证了。”轻尘忽然也笑了出来,脸色一黯:“岩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爱我们的孩子,但我会保护他,一定会,即使……要和岩止你为敌……”
“是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岩止的神色一冷,握着轻尘的大手更加用力了起来。
轻尘叹了口气,拉住就要起身的岩止,从背后抱住了他,她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岩止,我不想跟你闹,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药的分量拿捏得很轻,生怕危及我的性命,可势必又要除去我腹中的孩子。”
岩止想要掰开轻尘的手,但轻尘却固执地抱紧了他,不肯放手:“为什么你从来不与我坦诚相待?!”
他的背脊越发冷硬起来,两人皆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是岩止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手覆在轻尘的手上,轻尘感受到了岩止态度的软化,茫然地松开了手,岩止转过了身,低头看她,语气已经放得极其温柔:“我并非不愿意与你说清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贡桑的死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轻尘,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向犟,但是听话,乖乖休息一晚,等我回来,无论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一一回答你,好吗?”
也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了,也许是他眸光里涌动的光泽太过惑人,让人迷了心智,也许是他说话的声音里有从来不曾有过的疲倦,这些错综复杂的原因都让轻尘温顺地点了点头。
岩止松开了她,疼惜不已地抚过轻尘的脸颊,得到她乖巧的允诺,岩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的声音沙哑,让轻尘听得都忍不住微微心疼起来了:“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了,我会担心。”
……
“她不相信您?”
岩止将轻尘抱到了床上之后便走了出来,似乎刚刚抵达这里不久的容和见到了一向仿佛无所不能的岩止难得地露出了如此疲惫的神色,不由得好笑地眯起了眼睛,幸灾乐祸地笑道。
岩止苦笑:“看起来我被摆了一道,她不信我也是正常,连我自己都险些要相信了今夜之事主导在我。况且……轻尘今夜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是错的。”
从贡桑的一举一动到最后的自杀,种种行为的确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如今人死了,还真如轻尘所说,死无对证。
“贡桑的举动别有心计。”容和的神态也严肃了下来,在这之前,他已经尝试着翻阅贡桑成为奴仆前后所有相关的记载,但什么也没发现,任谁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到这个老奴身上,况且她还是岩止大人的乳娘,谁会怀疑到她身上呢?
看来岩止大人的确是被她摆了一道。
“你来见我想必是有所收获了。”岩止扫了容和一眼。
容和一听,当即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王未免太高估我了,今夜您自己折腾了一夜都一无所获,容和又岂能有所收获呢?王您想要的东西容和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但是好酒却偷了几坛。克涅那老家伙死了之后,他的儿子成了新克涅,藏了不少好酒!”
卷三:王的宠妃 144 我要生下银
岩止说过很快就回来,但轻尘躺在那不知等了多久,仍不见岩止归来,最初的怒气竟有些被担忧给取代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帘子被掀开的动静声,伴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紧接着便是浓烈的酒会弥漫开来,轻尘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她两只手臂撑在身后,狭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看着那厚重的帘子彻底的垂了下来,稀薄的光照射进来时,还能勉强看到岩止高大身形的轮廓,待帘子完全垂下后,一切便陷入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轻尘的眼睛眨了眨,黑暗中,犹如一双璀璨的明珠,她的菱唇微微张开,想要说话,但紧接着她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酒气很重,这绝对不像岩止的作风,岩止做事向来会让自己保持七分清醒,从来没有喝过这样醉,即使是先前回来时,他的身上也仅能闻到微醺的酒香,但现在却弄得有些刺鼻了。
“好疼!”
面前高大的影子覆下,轻尘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脑勺已经碰到了身后的床榻,撞得有些七荤八素的,身子已经被岩止重重地压在了下面,手臂横在了她的胸口,岩止几乎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岩止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又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要挪动的意思,看来倒下后就醉死过去了。
“岩止?!”轻尘努力尝试着推了推岩止,却发现他纹丝不动,他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轻尘现在就是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只剩下闷气了,她又用力地去推岩止的胸膛,憋得她整张脸都红了,手一松,岩止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一点被推动过的痕迹都没有,却把轻尘累得娇喘连连,满头大汗。
累极了的轻尘全身乏力地躺在那,胸口上下起伏着,重重喘着气,光是岩止横在她胸口的那只手臂就沉得轻尘又羞又恼,被刚才那一番闹腾,就算时近冬季,她都已是浑身是汗了。
汗味参杂着岩止的酒气,轻尘当真是欲哭无泪,什么气也没精力生了,精疲力尽的她总算在岩止回来后不得不小睡了一会。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有蒙蒙转亮的趋势,轻尘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在睡梦中的她都因这突如其来的轻松而眉间一舒,醒了过来。
岩止已经侧身从她身上翻开了,那只手臂也从自己的胸口上离开,轻尘这才觉得“如释重负”的真正含义为何,自己的胸腔都快被岩止给挤压坏了,这下突然一轻松,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轻尘尝试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的四肢都发麻了,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轻尘就势在帐中的冷水里捞了一把,弄湿了毛巾,绷着一张小脸重新爬上了床榻。
岩止睡得很沉,但他的眉宇间却始终拧得紧紧的,皱出了一个深深的川,俊脸上的疲倦之意无处隐藏,淡薄的唇即便在睡着之后都紧紧抿着。
轻尘的眼睛微闪,也不知道是他在折腾她还是她在折腾他了。
按道理两个人还在冷战之中,但岩止倒是个聪明人,一回来就折腾得她什么脾气也没了,现在又醉得死死的,让她不得不照料他。
沉睡中的岩止忽然感到一只细嫩的纤手轻轻地触过他的脸,然后是冰冰凉凉的湿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他的脸,他忽然抬起了一只手抓住了轻尘的手,蓦地睁开了那双幽深诡异的鹰眸。
轻尘一怔,自己的手已经突然被岩止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手腕,他的眼睛睁开的一刹那还带着寒星一般的鹰厉,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岩止似乎这才慢慢地看清了她的模样,眼神里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地变得温和下来……
轻尘的手腕被岩止抓得有些生疼,看到岩止总算睁开了眼睛,心中却不免闪过一丝欣喜。
岩止怔怔地看着轻尘好一会,但那只大手却仍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轻尘就这样被他抓着,起也起不得,退也退不了,好半晌,他忽然抬起了另一只手,如同心中在做着天人交战一般,性感的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直到他的大手触摸上了轻尘细嫩温热的脸颊,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才从喉中缓缓溢出:“你没事就好。”
“岩止?”轻尘突然被岩止这一句话给震得浑身一僵,一双水眸微微睁大,她还以为他醒了,但紧接着,却见岩止的手已经垂了下去,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也突然松开,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恢复了平稳……
轻尘一时间是哭笑不得,她还道是他醒了,原来不过是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
……
岩止再一次醒来时已是天亮,他睁开了眼睛,继而眉间一皱,眼底的酒意已经彻底消散,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深邃莫测。
香软的气息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岩止微微一愣,这才发觉轻尘正伏在他的胸膛之上睡着了,他抬起手欲抚摸轻尘柔软的头发,但那只手却在抬起后停顿在了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轻轻地下放,揉了揉轻尘的脑袋,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
“嗯……”轻尘从喉咙间含糊地哼了一声,然后悠悠转醒,坐起身来,清瘦的小脸上是惺忪的睡意,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随着轻尘的坐起,岩止的胸膛上一空,也顺势坐了起来,轻尘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两个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岩止终于叹了口气,捞过轻尘的脑袋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地一吻,因为宿醉,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暗哑了,但却听得轻尘浑身打了个激灵,更加地容易撩动人心起来。
这下轻尘彻底清醒了,她一只手抵在岩止的胸膛,稍稍让自己和他隔了些距离好说话,轻尘漆黑的水眸已经由刚才的惺忪转而变得清亮冷静起来。
岩止看着她的双眼,便知是躲不过了,挑了挑唇算作苦笑,他松开了她:“有什么就问吧。”
轻尘盯着岩止的眼睛,却见岩止模样倘然,狐疑地皱了皱眉,轻尘问道:“昨夜在食物里下药的,真的不是你授意的?”
岩止好笑地看着轻尘:“若真是我要对你如何,会给你留下这么多蛛丝马迹让你和我闹脾气?”
轻尘被岩止说得噎了一通,咬了咬唇,却被岩止略微不悦地敲了一下脑袋,轻尘这才松开了自己的牙齿,否则险些就又要在旧伤口上再添新伤口了。
见轻尘一时问不出话了,岩止便知二人一晚的冷战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让这个小女人恢复了她应有的智慧和判断力去思考问题。
“虽然这件事我仍旧没有丝毫头绪,但我允诺你,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岩止有些心疼地覆住了轻尘垂在面前的两只手,他眸光幽深,看她没有要再闹脾气的意思,漂亮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向上翘起的弧度,一个厚重而略带折磨的吻覆压了下来,很快轻尘便面红耳赤呼吸紊乱,不得再继续思考。
他是故意的!
与这微冷的初晨相比,岩止的身体则显得温暖而火热,轻尘粗喘着气才从岩止的侵




藩王的宠妃 章节147
略中找回了一些自主权。
是的,她信了他,可是……
轻尘的呼吸还有些紊乱,她浑身乏力,好不容易才推开了岩止一些:“即使昨夜要害银儿的不是你,难道你真的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吗?”
岩止揽着轻尘肩头的大手忽然一顿,然后顿时松开了所有力道,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退,沉默了。
轻尘相信昨夜下手的不是岩止,并不是因为相信了岩止绝对不会害银儿,只是心中肯定岩止对自己的爱意分毫不假,但他是不是爱他们的孩子,她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也许他本就打着主意试图堕掉她腹中的孩子,也许昨天的诡计若是不幸成功了,他的心底反而会松了一口气,正合了他的心意。
但她相信,就算岩止的确试图堕掉她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在这时候,就算带了大夫出来,但到底是在外面,岩止不是一个会拿她冒风险的人。
良久的沉默,轻尘却不再发一言了,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给她一个解释。
终于,岩止幽深的眼瞳深深一黯,反倒笑了:“我说过,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再笨一些好。”
骤然听到岩止这样的答案,尽管心中早已有数,但轻尘还是无法抑制地脸色一白,就连嘴唇也都微微颤抖,好半会,好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才让自己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岩止……为……为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岩止深深地看了眼轻尘,带着怜惜与不忍,纷繁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他眼中那越发浓烈的淡绿色漩涡之中:“你知道当日将我从死亡之神手中救醒,得以重掌大局,将你从东胡人那抢回来的人是谁吗?”
岩止望着她,眸光越发地深沉,突如其来的变数的确扰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想要以更能保护她的方式……至少,不必让她承受比如今这样更大的煎熬……
轻尘不知道岩止为什么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岩止说到这件事,轻尘的心底便不由得揪了一下,岩止是为了护她才挡在她面前的,因为她,险些要了他的命,可是容和不是告诉她没有事了吗,难道……
轻尘强制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回答岩止的问题:“不是容和吗?”
“是莫谈。”岩止摇头,更加怜惜地将她微微发凉的手握紧在自己手中,试图用自己的掌心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莫谈?”轻尘的黑瞳睁的极大,她茫然而惊愕:“岩止,你的……父亲?”
岩止的神情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神色复杂地扫了眼轻尘微见端倪的小腹,然后眼底忽然一冷,挪开了视线,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似是嘲弄,似是不屑:“我与你行房事使你受孕,乃我从秦地染毒之后,莫谈解我此毒之前。秦人醉心长生方术,那毒非但不能长生,反倒要人性命。”
“岩止……”
岩止叹了口气,眼神温柔,似要安慰轻尘:“我虽不死,但也不是全无受其害。只怕你腹中的孩儿受他父亲所累,若是生出,不得人形,会是个怪物。”
轻尘的背脊一僵,岩止当即握住她的手一紧:“轻尘,我不愿你亲眼看到它的模样,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愿你知道这件事,承受这样的残酷,所以我宁可……宁可……”
出乎岩止意料的是,轻尘比他想象中要坚毅许多,她看着他,反倒用力回握了他的手:“宁可让我以为,你一点也不爱他。”
他果真早就打着除掉这个孩子的主意,但岩止到底不是个无心无情的人,即使银真的有问题,到底是他和她的骨肉,这个隆重的典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即使日后他根本没有机会将生到人世,人们也会记得他的存在,这是身为父亲的岩止,对他的补偿……
岩止微微一顿:“轻尘,你还年轻,你的丈夫也正当壮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轻尘摇了摇头,打断了岩止的话,她知道岩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她着想,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愿意由她来承当,在这个崇拜神力和尊贵身份的国度,岩止以惊人的手腕统治了这个国家,因此即使她以来历不明的身份出现,让他娶了她,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所有人都相信她是受了神的旨意成为他的伴侣,并且会为匈奴帝国带来好运。
但一旦她生下的孩儿有了半分差错,没有人会去想这其中的差错到底是因何而起,更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王会身染奇毒,人们只会认为她孟轻尘是个妖怪,只有妖怪才会生出妖怪。
不能说岩止不爱他们的孩子,只是对于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他选择了保护她。
“岩止……”轻尘忽然也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到底为何了,她的身子往岩止的怀里一缩,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耳朵仔细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心安一些:“银儿既然已经投身于我的血肉之中,我便不能将他杀死。岩止,哪怕我知道他或许会是一个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怪物,可他是我的孩子,是你与我所孕育的孩子,我不能狠下心伤害他。”
“孟轻尘!”岩止很少连名带姓地唤她的名字,他抱着她的手也是一紧,似乎生怕轻尘要做出什么决定来。
“岩止,我想赌一把……”轻尘还是抢先一步开口:“我要生下他。”
卷三:王的宠妃 145 王妃临盆
凛冬降临后的漠北,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今年的冬季格外漫长,往年到了三月就已有开春之势了,今年却连五月都这般寒冷。大贺城的城墙被冻得更加坚不可摧了,即使是这片绿洲,也都被白雪覆盖。
轻尘站在城门上,飞落的雪絮停留在她微微向上卷曲起的长睫上,她眨了眨眼睛,雪絮便簌簌落下了,绿芜站在轻尘身后,给她披上了厚重的斗篷,看了眼还没有开春之势的景象,感叹了一句:“今年的冬季可真漫长。”
“快六月了,是够长的,祭师说这是近百年来最漫长的一次冬季,真冷。”轻尘的手搭在自己隆起的腹上,原本清瘦的身形也稍稍被喂胖了一些,她白皙的小脸被冻得微微发红,眼睛却盯着前方,守城的侍从们在这样寒冷的冬季都被吓出满头大汗了,一双双眼睛卯足了劲随着轻尘转,生怕王妃挺着个肚子出什么事,那可就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您既然知道冷还来这活受罪。”绿芜嗤了一声,但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轻尘身边,就连她都满头大汗地盯着轻尘的肚子,光是看着就觉得重,真难为将军如此清瘦的人,却要日日挺着这个肚子。
按道理,轻尘这种快要临盆的人了,绿芜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从王城里出来,跑到这个地方站着,但轻尘是什么脾气,虽然心平气和,但做了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绿芜,你不懂,我喜欢这种感觉。”轻尘摇了摇头,站在城门之上是够冷的,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如同幼年时站在城门上等待爹爹凯旋的大军归来时一样,等岩止英俊威严的身姿闯进了她的视野里,那一瞬愉悦的感觉让人怀念,在这挨一会冻也值得。
绿芜可不买帐,仍是不满地念叨:“我觉得我现在是愚忠,往后可不能事事都听您的。”
轻尘扯了扯嘴唇,好像在笑,忽然之间,她漆黑的水眸好像一下子绽放出了万丈光芒,晶亮晶亮的,果然,大贺城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黝黑的骑兵队归来,马儿呵着白气,厚重的城门被拉开,发出低沉的声音,就像沉钟敲响一般,岩止月白色的王袍穿在身上,端坐于黝黑的马背上,英挺的身姿仿佛要与这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一体。
他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优雅而威严的淡笑,漂亮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如同一个无所不能的天神归来。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城楼之上立着的那道娇小的身影时,就算这个小女人正笑咪咪地咧着嘴看着他,岩止的眉间还是立即严厉地拧了起来,下了马,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冷下脸的单于王吓得所有人都立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轻尘也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忽然背上就空了的克拾拉,克拾拉正在城楼下龇牙咧嘴地朝她露出挑衅的模样,好像在嘲笑她,又有点像在幸灾乐祸。
轻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身子一轻,当即被岩止给抱了起来,她笑眯眯地迎头,却对上岩止严肃的不悦之色。
轻尘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岩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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