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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bl)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未知
眨眼从山洞中闪出三十三名黑衣人,整齐地跪下:“参见教主,参见左护法。”
高晟风看了卢雅江一眼,道:“都起来吧。”
三十三人唰地站了起来。
卢雅江盯着他们其中几个打量了一番,渐渐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是你们!”
那些人也认出了卢雅江,有个胆子大的家伙还对他做了个鬼脸,高晟风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人马上心虚地低下头去了。
高晟风道:“走吧,韩江就在里面。”说罢牵起卢雅江的手往里走去。
他们穿过层层密道,周遭的气温越来越冷,没多久,前方终于出了冰室。高晟风打开冰室的门,和卢雅江一起走了进去,在冰床边停下。
二十二年来,卢雅江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确和他长得很像,或者应当说,他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五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那男人的脸型比他更方正一些,这一点他大约是像自己的母亲。算年纪,那男人今年也该四十二了,相貌上却看不出,大约是二十年都躺在冰室里的缘故,他和卢雅江不像父子,更像兄弟。也难怪,刘远通和顾花翎等人都将他当成是韩江。
卢雅江看着他,心情十分复杂。这爹来的还是太突然了,让他有些承受不住。这一回和上一回又不同,上一回刚刚知道自己有个爹,只是惊奇自己竟然不是孤儿,但是这一次,父亲很快就要醒了,并且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会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呢?
高晟风道:“我在外面等你,你看完了,便出来。”说罢先走了出去,轻轻将门掩上。
卢雅江站了一会儿,慢慢跪了下去,试着将脑袋枕在韩江的怀里。小时候有许多次,他曾想这样靠在尹言怀里,因为尹言对于他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勇气这么做,如今,终于有真正的父亲让他依靠了。韩江的皮肤很冰冷,不像高晟风的那样炽热,炽热的仿佛能将自己融化。他趴在上面,能听见韩江的胸膛里传来的微弱的心跳声。
他轻声叫道:“父亲?”
韩江没有回答他。
卢雅江又靠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下了观日峰,尹言处理教务繁忙,将卢雅江叫去帮忙。高晟风趁着这机会去了去了凌云居,找到了长缨枪。
高晟风面色不善地问长缨





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bl) 章节64
枪:“你见过软剑了?”
长缨枪不由想起半年前卢雅江往他腿上坐的那一幕。他是个纯情种子,活了这么大没有和人这样亲昵过,十分羞臊,脸一红,怯怯地道:“是。”
高晟风一见他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无名之火顿时烧了三丈高,气急败坏道:“你脸红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本教主不是让你不要跟他接触的吗?!”
长缨枪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也不想的,那天我坐在那里,他一进来,就、就坐我腿上了。我我我没脸红,我我我没有……”话音未落,一条鼻血从左侧鼻孔流了下来。
高晟风险些昏厥,长缨枪手忙脚乱地擦掉自己的鼻血,欲哭无泪地解释道:“我、我昨晚吃的熊鞭……”
高晟风一个箭步上前,揪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长缨枪拼命摇头:“没有!就只是坐了一坐!”
高晟风越看他越觉得可疑,脑子里已构思出许多卢雅江和长缨枪在一起的旖旎画面,气的肝疼肺疼无一不疼。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转过去,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长缨枪委屈兮兮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高晟风前日和尹言将话说开,除了为了卢雅江,还为了以后能不必再易容成长缨枪的模样,他想在教中逐步恢复自己的本真面貌。但他总有些不放心、不信任卢雅江,毕竟有六年的时间里他爱慕的都是顶着长缨枪脸的自己。他说他一下就将长缨枪认了出来,可若真是这样,又还怎会往他的腿上坐?虽说自己恢复原本面貌后,卢雅江依旧和自己好,可谁又能确保不是惯性使然,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魔教教主,卢雅江习惯了做左护法,习惯了和教主相好,未必非自己不可,如果长缨枪就是真教主,他就会和长缨枪在一起……高晟风不放心,他必须证实,卢雅江是非他不可!
高晟风又犯起了别扭劲,瓮声瓮气地说:“本教主还有任务要派给你。这几天你先别回观日峰,还有要你扮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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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为了试卢雅江,高晟风花了不少的心思。他先又花了几天时间把长缨枪训练了一番,让他举手投足之间更像自己,同时自己也在模仿他,两人互相靠拢,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训练的差不多之后,他和长缨枪先演练了一遍,道:“把我教你的都给记住了,若有意外,见我一摸耳垂,你就赶紧地撤!”
长缨枪为难道:“要是软剑又往我身上坐怎么办?”
高晟风没好气道:“什么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长缨枪小声嘀咕道:“教主又要生气,又要拿我出气。”
高晟风瞪了他一眼,挥挥手:“我不跟你计较,我只跟他计较!你放心,只管找我说的去做,只要你全都听我的,不做多余的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算你的罪责。”
长缨枪又道:“其实软剑他也很可怜的,教主这么为难他……”
高晟风叉腰瞪眼:“好啊,你还说你不喜欢他?你居然敢跟本教主说这种话,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才是教主?反了你了!”
长缨枪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没,没,我什么都没说,教主恕罪。”
高晟风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痛心疾首地训斥道:“看看你这缩头缩脑的样儿!本教主这么多天的训练都落到狗肚子里去了?看看我!看看我!跟我学着!别一副怕事的样儿!”
长缨枪忙不迭昂起脑袋:“是。”
高晟风又道:“别是是是,记住你现在是教主,想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去顾忌别人!”
长缨枪将腰板挺得更直:“我知道了!”
高晟风哼哼两声,抱胸道:“那你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长缨枪昂头挺胸理直气壮地高声说道:“教主就喜欢欺负左护法!成天没事找事做!”
高晟风猛地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你你说什么你!反了你了!这是你能说的话吗!真以为本教主不会拿你怎么样?”
长缨枪哭丧着脸矮了下去:“是教主让我说的,让我想什么说什么。”
高晟风怒道:“放屁!你怎么敢这么想!长缨枪,你太僭越了!”
长缨枪的头快垂到胸口,声细若蚊:“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
高晟风气的在院子里走了两圈,不断地骂道:“瞧你这怂样!”“烂泥扶不上树!”“你对得起尹叔叔的教育吗?”“你简直浪费我天宁教的口粮!”骂完之后,气消了一些,又让长缨枪跟他排演了两遍,最后叮嘱道:“记住了,听我的命令行事。”说罢叫来一个人,命他去传口信,把卢雅江叫过来。
没多久,收到命令的卢雅江就过来了。高晟风坐在九霄居的院子里,膝盖上躺着一只狸花猫,那只猫惬意地眯着眼,用尾巴刮搔着高晟风的胸膛,高晟风摸着它肚子上的软毛,神情十分愉悦。
那一瞬间,卢雅江突然有些羡慕,也恨不能变成那只猫,躺在高晟风的怀里向他撒娇。他走进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有七八只猫,有的正在睡觉,有的则在满院乱蹿。
高晟风见卢雅江来了,轻轻拍了拍腿上的狸花猫的屁股,那只狸花猫便跳了下去,将方才躺着的那处位置让给卢雅江。卢雅江走过去在高晟风腿上坐下,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道:“教主,这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猫?”
实则这些猫是高晟风特意让人送来的,此时此刻长缨枪就躲在树丛的后面,如今卢雅江的内功越发的精进了,耳力目力也越来越好,在附近藏一个人唯恐躲不过他的耳目,于是便弄了这些猫混淆视听。果然,卢雅江并没有发现长缨枪。
高晟风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我突然想逗猫,所以特意派人送来的。”
卢雅江将头靠在他肩窝里轻轻蹭了蹭,轻声道:“教主喜欢猫,还是喜欢我?”
高晟风啄了啄他的嘴唇,神情暧昧地想了一会儿,笑道:“你抱起来手感还不如刚才那只狸花猫,我还是喜欢猫。”
卢雅江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高晟风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两人亲密狎昵地说着话,蹲在草丛里的长缨枪被蚊子咬的苦不堪言,偏偏挠也不敢挠,还得眼睛也不眨地盯着高晟风看,等待他的命令,迫不得已把他和卢雅江的亲密姿态尽收眼底。
过了一会儿,高晟风道:“对了,你进阁楼去,顶楼的卧室里有两碗绿豆莲子汤,方才太热了,我放了几块冰镇着,现差不多了,你去拿下来,喂我吃。”
卢雅江应了一声,起身进阁楼去了。
高晟风立刻蹿到草丛边上,催促道:“快出来,该你了。”
长缨枪站起来,一脸扭捏地推脱道:“教主,不好吧,你跟左护法刚才那样……你们……这样……那样……万一我……”
高晟风道:“废什么话!”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揪了出来,往石凳那边推了一把,“快过去,他要来了!”
长缨枪欲哭无泪:“不要啊教主,到时候你会杀了我的。”
高晟风道:“你不去,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若敢故意露出端倪让他看破,我就阉了你!”说罢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自己跳进了树丛里。
长缨枪无措地跺了跺脚,没办法,狠狠心坐到了高晟风刚刚坐的位置上。
没多久,卢雅江端着两碗绿豆汤下来了,看见高晟风,弯起眼睛温柔地对他笑了笑。长缨枪何时见过卢雅江这般无害温良的模样,他这笑容太有迷惑性,不由得愣了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卢雅江已到了眼前,将两碗绿豆汤放在桌上,弯下腰道:“教主这么出神,在想什么?”
长缨枪摇了摇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兄弟不被高晟风阉,硬着头皮用高晟风教他的语气笑道:“喂我。”说完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卢雅江觉得他有些奇怪,倒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一屁股在他腿上坐下,端着绿豆汤拿着勺要往他嘴里喂。然而这一坐下去,又是一愣——感觉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屁股上的触感和先前不一样。
长缨枪见他发愣,便知他是看出了端倪。上一回卢雅江也是坐了一坐就觉得不对劲。他背上已出了冷汗,强笑道:“怎么了,愣着做什么,喂我吃啊。”
卢雅江茫然地看着他。难道这高晟风是假的?可是刚才他和高晟风亲热了这么久,也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上楼拿了碗绿豆汤……是他自己多疑了?
他按下心中的困惑,舀了一勺绿豆汤,送到“高晟风”嘴边。“高晟风”就着他的手喝了,微微皱起眉头,咂咂嘴道:“不够甜。你去帮我加些蜂蜜,就在楼上。”
卢雅江还坐着没动。
“高晟风”道:“怎么不去?”
卢雅江站了起来,摇了摇头,甩掉疑惑,上楼去了。
他一走,高晟风立刻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好啊,还说一下就认出来了,果然是骗我的!”回头怒瞪长缨枪,“说!你们上次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长缨枪死的心都有了:“教主……你杀了我算了……”
高晟风一脚将他从椅子上蹬了下来,道:“滚回去躲好,我以后再跟你算账!”说罢一撩袍子,在椅子上坐定了。
没多久,卢雅江捧着蜂蜜罐下来了,瞧见高晟风在那边弯着腰逗猫玩。他勺了两勺蜂蜜添进绿豆汤里,用勺子拌了拌,欲合上盖子时发现盖子边上沾了一些蜂蜜,便用手指抹去。高晟风一把将他拽了下来,捏着他沾满蜂蜜的手指,将蜂蜜均匀涂抹在他自己的嘴唇上,然后凑上去一一舔干净。
不对劲的感觉消失了。卢雅江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高晟风,想从他身上瞧出些端倪来,但是什么也没有。高晟风笑着将手伸进他衣摆下面捏了捏,道:“怎么这样看我?”
卢雅江摇了摇头。大约是我的错觉吧——他想。
他一勺一勺喂高晟风喝掉了大半碗绿豆汤,期间高晟风的手一直在他衣服里游走,还时不时往他嘴里渡一口,亲狎的连周遭的空气都变热了。卢雅江倒羞涩了起来——院子里还有许多只小猫正看着他们。
高晟风突然将绿豆汤从他手里夺过,搁到桌上,道:“不吃了。你去楼上拿些糕点下来。”
卢雅江见他唇角边上残留了一些汤渣,想替他擦掉,可又觉得他这样十分可爱,于是便没有擦,起身道:“好。”说罢又进阁楼去了。
他一走,高晟风赶紧把长缨枪叫出来,却见长缨枪人中上红红的一片血迹,是擦鼻血时留下的。他顿时勃然大怒:“你怎么又流鼻血?”
长缨枪苦兮兮道:“昨晚我吃了三只烤甲鱼。”
高晟风随手替他抹了抹,把血迹抹干净了,匆匆忙忙叮嘱道:“记住我说的话!不然阉了你!”说罢就跳进了草丛里。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下来了,只见“高晟风”正在摸自己的鼻子,摸完之后,还凑到眼下看一看。他走上前,将两盘糕点放在桌上,拿起一块,送到“高晟风”嘴边。“高晟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温柔腼腆地一笑,黑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显然心情极好。
“高晟风”犹豫了片刻没立刻下嘴,刚打算吃的时候,卢雅江突然将手收了回去,轻轻咬住糕点的一边,弯下腰送到“高晟风”嘴边。
“高晟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他听见了旁边草丛里发出了树枝折断的声音。卢雅江显然也听见了,不过他以为那是猫发出的,没有在意。
长缨枪看着卢雅江近在咫尺的脸,心头万马奔腾。如果不吃,算是故意露陷,教主大人会阉了他;如果吃了,说了不会找他麻烦的教主大人一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小兄弟和性命究竟孰轻孰重,他一时间还有些犹豫。
卢雅江等了一会儿,“高晟风”都没反应,他疑惑地睁开眼睛,看了高晟风一眼。这一看,愣了一愣——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他的表情,他的脸,他的气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嘴边的绿豆汤渣也不见了。
卢雅江一口咬下糕点自己吞了下去。他又往“高晟风”腿上坐,屁股挪了挪,果不其然,坐起来的感觉不大对劲。“高晟风”的感觉总是在变,一会儿违和,一会儿熟悉,而且每次变化都是他进阁楼再出来之后,究竟是为什么?
“高晟风”有些心虚地笑道:“这糕点是我做的,好吃么?”
卢雅江点了点头,没应声,心里还在想着那




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bl) 章节65
件事。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观察起这座院子。他可以感受到十二个气息,去除现在就在他面前的“高晟风”,院子里有十只猫,还有一个……在树丛后面!而且那气息和猫的气息不一样,是一个人躲在那里!
卢雅江眯了眯眼睛,依旧坐着没动。
“高晟风”道:“今早我去右护法那里讨了两坛桂花酒,他酿好后已埋了两年,你想喝么?”
卢雅江反问道:“又要我上楼去拿吗?”
“高晟风”的表情僵了一僵,干笑了两声:“这……”
卢雅江凑上去,与他贴的极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到底是谁?”说完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骤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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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江凑上去,与他贴的极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到底是谁?”说完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骤然绷紧了。
卢雅江一看他的反应,便知心里的猜想被印证了。他冷笑一声,嘴与长缨枪的耳朵凑得更近:“方才与我亲热的,是你还是教主?是你就眨左眼,是他就眨右眼。”
长缨枪冷汗如雨,眨了眨右眼。
卢雅江暗暗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一字一顿道:“你好,你们都很好。”
长缨枪欲哭无泪,他很想说真的不关我的事,但是他不敢。
卢雅江心中如江海般浪涛滚滚,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强自镇定下来,一手勾着长缨枪的脖子,缓缓附上去,像是要亲吻一般,却在极近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冰冷的眼神看的长缨枪全身寒毛直立:“不准动。”
从树丛那边的角度看过来,他们两人已经亲上了。只听咔咔两声,又几根树枝被折断了。
卢雅江心里暗暗冷笑,一边搂的长缨枪的脖子搂更紧,一边冷冷地威胁道:“不准动,不准让他知道,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长缨枪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看来怎么都逃不过一死了。他当然不会想到,他会有今日这一劫,全都源于他当年吃了那半个馒头。什么馅都没有的半个馒头。
卢雅江搂着长缨枪,眼睛的余光却偷偷往草丛里瞟。还不出来?居然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真亲了!
草丛里一开始还有折树枝的声音,渐渐就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无,连气息都快隐去不见了。
卢雅江微微皱眉,先松开了长缨枪,高声道:“教主,我去拿酒。”又低声威胁道:“不准告诉他,不然,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说罢起身进了阁楼。
他一走,长缨枪松了口气,才刚松下,想起草丛里的高晟风,心又提了起来,无助地向那边望了过去。
高晟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阴沉沉地走近长缨枪。长缨枪斟酌着是否向他坦白刚才卢雅江说的话,还没想好,高晟风已经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是第几次?”
长缨枪未语泪先流:“教主……我是无辜的……你们放过我吧……”
高晟风拳头捏的咯咯响,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你好,你们都很好。”
长缨枪悲壮地抬头望天:是,你们都很好,只有我不好。
高晟风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滚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长缨枪犹豫了一下,弱弱地说:“教主,其实左护法他……”眼睛一瞟,发现卢雅江正站在二楼的护栏上对他放眼刀,不禁噤声。
高晟风压低了声音道:“滚!现在就滚!”
长缨枪缩了缩脖子,赶紧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有多远跑多远,恨不得再也不要回来了。
高晟风捂着心口难受地弯下腰去,过了一会儿,又坐直了,面无表情地将背脊挺得笔直。
没一会儿,卢雅江抱着酒坛出来了,高晟风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冷笑一声,径自走到高晟风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高晟风搁在桌上的拳头捏的青筋暴起,拼命压抑着怒火,撇开眼睛不看他,道:“放下酒坛,你走吧。”
卢雅江却将酒封揭开,举起酒坛,将一坛酒照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高晟风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的酒,又惊又怒地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卢雅江将倒空的酒坛往地上一砸,酒坛顿时四分五裂。他盯着高晟风的眼睛,道:“高晟风,你清醒了吗?”
高晟风一怔,怒气弱了下来:“什么?”
卢雅江突然出手,一掌向他肩头劈去,高晟风连忙出掌相接,两人你来我往的动起手来。高晟风原本就落了后手,又一头雾水,出招犹犹豫豫,卢雅江却招招狠厉,于是没走几招,高晟风被他拍中了穴道,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卢雅江翻身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高晟风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你认出了?”
卢雅江呵呵冷笑:“我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
高晟风蹙眉:“什么时候认出的?”
卢雅江道:“你们每支我上楼一次,就互换一次位置。耍我耍的开心吗?”
高晟风急道:“你你你,你既然认出来了,你为什么还往他身上坐!为什么还亲他!你!”
卢雅江揪着他冷冷道:“不是教主想让我这么做的吗?”
高晟风道:“你胡说!我……”
卢雅江打断道:“我没有胡说!之前的事都撇开不说,在姥山群岛,我追随教主九死一生,我发的誓,你都当成是笑话吗?你一再试探我,还想出这么损的主意,生怕我不误会,生怕我不上你的套!你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想证明……想证明我不配留在你身边!”
高晟风呆了呆,声音轻了下来:“我没有。”
卢雅江恨恨道:“你有!若不是你心里觉得我不配,为何要一再试探我?既然你那么想将我逐上观日峰,也不必再做这些,直接逐便是了,我总不能违抗你的命令!”
高晟风撅了撅嘴,气恼道:“我没有我没有!再说了,就算是这样,你就能故意亲他?你居然亲他!!!”
卢雅江道:“我没亲!我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想激你出来!我假装亲他,你都不跳出来,你就是想看我亲他!你巴不得我亲了他好赶我走!”
高晟风道:“你狡辩!我都看到了!你明明亲了!为什么要这样激我出来?你既然把他认出来了,就该一脚把他踹开!你就是认不出来!你还亲他了!你跟他明明有情!你你你,你还给过他馒头吃!”
卢雅江气的发抖,提着高晟风的领着把他揪起来,疾出手封了他数个大穴,把他拎进阁楼,踹开一间房间的门冲了进去,把他丢到床上。
高晟风怒道:“干什么你!竟敢冒犯本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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