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龙在都市

那唱腔婉转啼凄，好似一个女子在嘤嘤啼哭，听得人莫名心中一痛。
那声音一起，轻扶绿柳的秦纵横突然如遭雷击，手掌就那么愣愣的停在空中，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满眶的泪水像是决堤一般……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339章 悲恸
待回过神来，秦纵横突然发了疯一般循着那声音跑去。
他跑得太急，以至于刚跑出不远，就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秦叔！”徐少棠连忙一个健步冲上去，身手去扶倒在地上的秦纵横。
“让开！”秦纵横甩开徐少棠前来搀扶的手，全然不顾在地上擦出伤口的双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继续发了疯的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徐少棠呆呆的看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秦纵横，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一段唱腔而已，怎么就让秦纵横失去了理智。
“等我，你在哪！快出来，我知道是你！等我……”
秦纵横一边踉跄的奔跑着，口中不断的大声呼喊，眼中的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那撕心裂肺的的呼喊声，听得人莫名一阵心痛。
在奔跑的过程中，秦纵横几次都囫囵的摔倒在地上，但他却不管不顾，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如此反复，他的身上早已是累累的伤痕。
无论他如何呼唤，那边始终没有回声，只有那凄厉的唱腔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和煦的春风中……
当声音完全消失，秦纵横还是不肯停下来，发了疯的在湖畔周围寻找着什么。
听到动静的宋以诺慌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着秦纵横那发疯的身影，向徐少棠问道：“秦叔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刚才湖畔突然出来一阵古怪的唱腔，他听到那奇怪的唱腔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徐少棠摇摇头，满脸忧色的看着状若疯癫的秦纵横。
秦纵横围着湖畔找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找到他想要寻找的。
蓦然间，秦纵横跌坐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唱道：
“长刀大弓，坐拥江东，车如流水马如龙，看江山在望中。一团箫管香风送，千群旌旆祥云捧，苏台高处锦重重，管今宵宿上宫……”
就这么一句，秦纵横却在地上反复的唱着，满脸的泪水早已将他的衣襟打湿。
本是雄浑豪迈的词句，被秦纵横那沙哑的声音唱出来，却莫名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凄苦。
一遍又一遍，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听到秦纵横的唱腔，老莫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围着还沾满鱼鳞的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望向瘫坐湖畔的秦纵横，哆嗦着向宋以诺说道：“就是这句，就是这句，秦先生以前唱的也是这句……”
“他以前也这么唱？”徐少棠问道。
老莫摇摇头，有些糊涂的说道：“以前秦先生唱曲子的时候，都会将这段曲子唱完，而且也没有这种难受的感觉，我每次听他唱这曲子，总感觉到热血沸腾的感觉。”
宋以诺和徐少棠相视一眼，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秦纵横那单一唱腔突然变了，变成了徐少棠最早听到的那一段婉转凄厉的唱腔。
他好像在刻意的学着用女声来唱这段曲子，但却学得有些不伦不类。他的声音少了婉转凄厉，但却多了一种浑厚的沙哑，虽然声音不一样，但那份莫名的伤感却更加撩人。
不知不觉间，宋以诺已经泪流满面，轻轻的倚在徐少棠的身上，捧着自己的心脏，喃喃哽咽道：“少棠，我好心痛……”
那沙哑的声音，没来由的刺穿人的胸膛，让人的心脏受到巨大的压迫，那声音如杜鹃啼血，如寒蝉悲鸣，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酸涩起来。
“我也……难受……”徐少棠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湿润，轻轻的揽着宋以诺的娇躯，爱怜的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秦纵横就那么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两端唱腔，直到嘴中再也无法发出声音，直到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眼角滑落，让他那原本俊朗的脸庞看起来变得异常恐怖。
两人不忍再看到秦纵横那副痛苦的模样，心中异常沉重的走向已经躺倒在地的秦纵横。
“秦叔，你别唱了……”宋以诺蹲下来，将秦纵横脸上带血的泪水抹去，可她刚刚将泪水抹去，秦纵横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徐少棠将瘫倒在地的秦纵横扶起来，秦纵横却仿佛丢了魂一般，虽然喉咙里无法发出声音，但嘴巴却一张一合的动着，他还在重复刚才的唱腔。
将秦纵横扶回棚屋，秦纵横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桌上，让他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秦先生，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老莫也不忍看到秦纵横这副样子，抹去脸上不由自主滑下的泪水道：“说出来就好受了，你这样子，我们看着好难受。”
徐少棠也跟着劝说道：“是啊，你有心事就说出来，我们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却可以当最好的倾听者。”
“秦叔，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说话啊！”宋以诺焦急的看着秦纵横，带着哭腔说道：“你别吓我们了，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无论他们如何劝说，秦纵横却都是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张合着嘴巴，好似要将那段唱腔铭刻在自己的心头。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没了品尝老莫手艺的心情，老莫也没了心心思管锅里那已经炒糊的菜，大家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失魂一般的秦纵横。
不知过了多久，秦纵横终于没有再继续那无声的唱腔。
秦纵横仿佛在突然间变得苍老不堪，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手，胡乱的将脸上上混着鲜血的泪珠抹去，然后咬牙撑起身体，失魂落魄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向停车的地方。
坐上车子，他抬起手指了指司机，又指了指外面，示意司机下车去。
司机满脸忧色的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说什么，却被秦纵横愤怒的瞪了一眼。
面对秦纵横那满脸的怒容，司机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满脸忧色的走下车，并将车门轻轻关好。
当司机离开，车子内发出一阵压抑的嘶吼声……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340章 顾园
因为秦纵横突然失去理智，这顿饭终究没有再继续下去。
秦纵横将自己关在车中很久，任谁劝说也不肯下车。
直到天黑，秦纵横还是没有从车上下来，徐少棠无奈，只得和老莫打声招呼，带着宋以诺往家里赶。
“少棠，你说那个最先唱出昆曲的女子是谁？”宋以诺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道路两旁不断后退的风景，眼中满是疑惑的问道。
徐少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曾经的恋人吧，我想我应该有些明白他这些年一直不娶的原因了。”
在徐少棠看来，秦纵横是个克制力极强的人，但却就是那么一段婉转的昆曲，居然让秦纵横彻底失去理智，由此可见秦纵横对那个女子爱得之深。
情爱最是磨人，秦纵横也不能免俗。
“我好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宋以诺喃喃道：“能让秦叔这样的人爱得这么痛彻心扉，想必那个女子定是极其出色的吧。”
“你想知道吗？”徐少棠问道。
宋以诺瞥了他一眼，含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想！”徐少棠重重的点了点头，车子方向盘紧急往左边一打，驶离原来的方向。
“你这是打算去哪？”宋以诺看着徐少棠突然改变行驶方向，刚刚问了一句，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你该不会是打算去问爷爷吧？”
这条路行驶的方向，明显是通向宋宜年的居所啊。
“猜对了！但没有奖励！”徐少棠微微一笑，打个响指道：“我觉得秦纵横和那个女子之间应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老爷子他们这一辈的人物，应该都对此事有些了解。”
两人边开车边猜测着秦纵横的往事，车子很快到达宋家门口。
“走吧。”徐少棠拉开车门笑道，“咱们也别瞎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
宋宜年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听到机要秘书来报，头也不抬的说道：“带他们来书房吧。”
这两人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宋宜年微微邹眉，难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在生意上给他们一些帮助？
不过，他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要是生意上的事情，徐少棠多半是不会跟着来，他可知道那小子对生意上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机要秘书已经已经带两人进入了书房。
“哈哈，老爷子别来无恙啊。”徐少棠一进来就给了宋宜年一个大大的笑脸。
宋宜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和徐少棠见过多次，徐少棠何时对他这么热情过？在加上现在这个时间，他断定徐少棠找他准没好事。
徐少棠一窒，这老头，不就是来找你打听点事情么，什么非奸即盗的都说出来了，看来下次一定不能给这老头好脸色。
“爷爷，其实我们来只是想找你打听点事情。”看到徐少棠那副郁闷不已的表情，宋以诺连忙向老爷子说出此行的目的，“您老知不知道秦纵横叔叔当年的事情？我原本是打算和他一起吃饭，但他听到一段昆曲之后莫名就失去理智了……”
“昆曲？”宋宜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神情，淡淡的问道：“是《玉簪记》吧？”
《玉簪记》描写的是皈依佛门的陈妙常与落地书生潘必正的爱情故事，其名虽不如《牡丹亭》，但却甚得昆曲爱好者的喜爱，因为这是一部难得以喜剧收尾的昆曲。
徐少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名字，只记得第一句好像是‘秋江一望泪潸潸’……”
“是了，那就是《玉簪记》的唱词。”宋宜年点了点头，又问道：“秦纵横是不是带你们去顾园？”
“顾园？”宋以诺疑惑道：“顾园是什么地方？我们去的是一个湖边棚屋，那里风景挺不错的。”
“那就是顾园。”宋宜年站起来，指了指书房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秦纵横居然会带你们去那里，看来他挺重视你们两个啊。”
据宋宜年所知，秦纵横已经很多年没带人去过顾园了，熟知那段往事的人，也自觉的不去顾园，这也导致现在很多人已经逐渐淡忘了顾园这个地方。
“这话怎么说，还有，那里为什么要叫顾园？”徐少棠疑惑不已的问道。
他隐隐已经猜到，秦纵横肯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那些往事，造就了他如今的孤独，让他遗忘了悲欢，直到那个唱曲女子的出现，终于让他内心多年的积郁全部释放出来。
宋宜年也走到他们跟前坐下，叹息道：“要说到顾园，还需从从近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说起。”
“行，那你慢慢说。”徐少棠摆正身体，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往事能让秦纵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以诺也好奇的支起自己的下巴，看起来也对这段往事好奇不已。
宋宜年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连续喝了好几大口方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好像不远提起这段往事。
“二十年前，秦纵横他们那一辈的人也在进行现在这些年轻一辈所进行的游戏，而秦纵横，是其中绝对的佼佼者，没有之一！”宋宜年回忆道：“那时，连他哥秦浩然都被他牢牢的压制住，更不要提其他的那些人。那时候，秦家兄弟冠绝京城，让其他世家子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徐少棠点头道：“这点我倒是相信，秦纵横年轻时，定是一代人杰，当然，他现在也是。”
宋宜年点点头，对徐少棠的话表示认同，随后继续说道：“在这个时候，京城也同时出现了三位才貌无双的女子，而顾家小姐顾晴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位分别是温家小姐温筠以及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白幼菱，白家和顾家本是表亲，所以顾晴与白幼菱的关系最是要好。“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341章 一代天骄秦纵横
听到老爷子的话，宋以诺突然一拍脑袋，惊道：”我明白了，顾园就是秦纵横为顾晴所修建的！难道今天在湖边唱昆曲的那个女子就是顾晴？“
这并不难猜到，才子佳人，向来都是绝配，单是“顾园”中的那个“顾”字，就可以将其与顾晴联系在一起。
“是的！”宋宜年点头道：“顾晴迷恋昆曲，尤其喜欢昆曲《玉簪记》，作为冠绝京城的才俊，秦纵横并没有爱上更加美艳的白幼菱，而是在一次邂逅之后，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顾晴，为了追求顾晴，秦纵横特意去学习了昆曲，尤其擅长《浣纱记打围》。”
“就是那个‘长刀大弓’什么的？”徐少棠问道。
秦纵横的所唱的曲词他已记不太清，但却能从那声声唱腔中感受到一股豪迈的感觉，但由秦纵横那沙哑的声音唱出来，却又有几分凄迷之感。
“长刀大弓，坐拥江东，车如流水马如龙，看江山在望中……”宋宜年喃喃的念着秦纵横唱的那句曲词，感叹道：“当时秦纵横风光无限，倒也配得上这段曲词，只可惜，唉……”
说到这里，宋宜年长叹一声，满脸都是怅然的表情。
看得出来，宋宜年也对秦纵横赞许不已。
“那顾晴喜欢秦纵横吗？”宋以诺紧紧的攥着身旁的徐少棠，她猜到了答案，但却怕听到那个答案。
才子佳人的故事最是撩动人的心弦，宋以诺好想听到秦纵横和顾晴在一起的桥段。
然而，宋宜年的回答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宋宜年摇头叹息道：“若是没有那个人的出现，顾晴和秦纵横之间或许会像《玉簪记》的结局那么圆满。”
“那个人，是谁？”
“夏禹！“
“夏禹？”徐少棠眉头一皱，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念头，连忙问道：“夏九黎的儿子？”
单凭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夏九黎的野心有多大。
“对！”宋宜年点点头道：“秦纵横风光无限的时候，夏禹突然从北方来到京城，顾晴对夏禹一见钟情，夏禹也对顾晴心生爱慕，两人没有任何悬念的走到了一起，但是他们最终却并没有在一起……”
“这又是怎么回事？”徐少棠疑惑道。
宋宜年摇摇头，叹道：“当年大家都以为顾晴和夏禹是天作之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顾晴却在一天晚上突然对夏禹开枪，将夏禹打成重伤，也因此为顾家惹来灭门之祸。”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宋宜年再说徐少棠也明白了。
当年夏九黎愤怒杀入京城，将京城的一个家族灭门，想来那个家族就是顾家了，他原来一直不知道夏九黎杀入京城的原因，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顾晴开枪将夏九黎的儿子打伤。
宋宜年看了看徐少棠的脸色，估计徐少棠已经猜到这件事了，又继续说道：“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当年顾家被夏九黎灭门之后，作为顾晴最好的朋友的白幼菱也自杀而亡，后来夏禹也不知道为何疯了。”
“不是！等等！”宋以诺打断了宋宜年的话，问道：“爷爷，顾家被灭门和白幼菱与夏禹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那样？”
这段往事实在太错综复杂了，以至于宋以诺都感觉到有些凌乱了。
“这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宋宜年摇头苦笑不已，“坊间传言，夏禹是为了追求白幼菱才故意接近顾晴，白幼菱因为愧对被灭门的顾家，所以才自杀而亡，夏禹也是听到白幼菱自杀的消息才疯了的。”
额……
徐少棠和宋以诺相视一眼，感觉自己好像被滚滚天雷击中，这桥段也太狗血了吧？
“不对啊。”徐少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你所说的，顾家不是被灭门了吗，那今天在顾园唱那段昆曲的是谁？难道不是顾晴？也不对啊，如果不是顾晴的话，秦纵横怎么会失去理智？”
从秦纵横的种种表现上来看，那个女子定是顾晴无疑，也就是说，顾晴并未死在夏九黎的屠刀之下？
宋宜年说道：“顾家被灭门之后，大家并未找到顾晴的尸体，有人说顾晴是趁乱逃跑了，也有人说顾晴是被秦纵横藏起来了，更有甚者，说顾晴死而复生，化作厉鬼去找夏家报仇去了，反正都是众说纷纭。你们知道秦纵横为何将顾园建在那里吗？”
两人同时摇头，他们要是知道这些，还会大晚上的跑过来询问这段往事么？
也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宋宜年感觉到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又开始喝了起来。
“爷爷，你快说吧！”看着老爷子那慢吞吞的动作，宋以诺都开始有些急了。
这老头，要说就一次说完嘛，正到关键的时候又没了。
“你这丫头，急个什么！”宋宜年不紧不慢的喝好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顾园就是曾经顾家所在的地方！当年夏九黎强势将顾家灭门之后，那里变成了一片废墟，直到三年后，从伤痛中走出来的秦纵横才在那里修建了顾园。”
“唉……”听完秦纵横的故事，宋以诺眼圈微红，叹息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多情却被无情恼，像秦叔叔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上天对他太不公了……”
即使宋宜年不说，宋以诺也能猜到秦纵横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难怪秦纵横经常到顾园泛舟钓鱼，想来只是在那里想念着顾晴，只有在那个地方，他才能静静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是啊！上天确实对秦纵横不公。”宋宜年也感叹道：“一代天骄的秦纵横，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彻底对京城的争斗没了兴趣，开始弃政从商，这才有了今天的纵横集团。若是秦纵横不主动退出争斗，只怕他们那一辈的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听完这些，徐少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从未想到，秦纵横还有这样的过往。
即使他未见过二十年前的秦纵横，他也能从宋宜年的话语中想象到秦纵横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一代天骄秦纵横，唉，可惜了……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342章 三年之约
京郊，妙云山。
这里的风景秀丽，重峦叠嶂，早春的时候，山间已经开满了各种鲜花，山间的树木郁郁葱葱，经过漫长的冬季，树枝上又长出了点点新绿，山间的昆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生命轮回。
虽然这里的风景很美，但华夏却从不对人开放这里，对外宣传的是这里属于军事禁区，但实际上，这里却是古武家族穆家所在地方。
山间有一片依山而建的四合院，四合院中满是“哼哼哈嘿”的声音。
经过几天的休养，被徐少棠击伤的穆天策已经恢复，原本他并不会恢复得这么快，这还要得益于穆家世代所传的疗伤灵药。
在院子中打了一通拳，穆天策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青衣女子急匆匆的赶过来，走到穆天策的身边，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又匆匆的从院子里离开。
穆天策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将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丢，寒着脸向主院走去。
“嘭！”
主院的院门被穆天策一脚踢开，虽然大家都听到了大门轰然倒塌的声音，但却没人向门口张望。
坐在主院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在穆家，敢这样放肆的人，除了穆天策之外还能有谁？
在主院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有些年头的红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他生着一对剑眉，额头有些宽大，眼睛总是保持一种半睁的状态，那如刀削的脸颊上满是坚毅的神色，他坐在那里，即使一动不动，也会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势，若是胆小之人，只怕被他瞪上一眼也会吓破胆。
虽然他看起来只有五十岁左右，但他的实际年龄却是已经快七十岁了。
他就是穆家当代家主，穆剑臣！
穆剑臣现在依旧保持着半睁眼的状态，静静的看着踢门而入的穆天策。
穆天策缓缓的走入厅中，扫视一番坐在厅中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穆剑臣的身上。
“我说过，这是我和徐少棠之间的较量！”穆天策静静的看着端坐上方的穆剑臣，“谁要是敢插手我和徐少棠的事情，他就是我穆天策的死敌，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穆剑臣并未因为儿子的话而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是轻舞告诉你的吧？”
“是！”穆天策没有否认，那个向他报信的女子确实叫轻舞，既是他的婢女，也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之一。
他不怕父亲会对通风报信的轻舞如何，他既然敢承认，他就一定能够保得住轻舞。
“她对你倒是忠心耿耿。”穆剑臣并未难为轻舞，对他来说，哪怕整个穆家的人都只是对儿子忠心耿耿也无所谓，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毕竟，这个穆家，总有一天会传到儿子的手中。
赞扬了轻舞一句，穆剑臣终于抬起眼皮看着一脸傲气的儿子道：“你的资质已经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但你却败在了徐少棠的手中，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再给徐少棠十年时间，他会成长到多么可怕的地步？”
儿子的资质，一直是他所骄傲的事情。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资质还在儿子之上的异数，为了让穆家不受到这个异数的威胁，他正准备派人去将那个异数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