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蔚然语风
“父皇知道你带病来看他,一定很感动,你真孝顺啊!”
武铭锋暗地里直咬牙,他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天牢出大事了他就来,这摆明是得到消息赶来凑热闹的。
两兄弟正各怀心事,虚与委蛇地说笑时,武二帝的近侍王公公出来宣两人觐见。
大皇子当先走了进去,不出所料,武二帝已经知道天牢暴乱的事,一见他就怒道:“朕让你查逆党捉刺客,可不是让你纵容手下强-暴妇孺,你弄出这样的事,让百官怎么看你?萧家是逆党,你拿到口供了吗?没有查清之前就纵容手下这么欺凌他们,怎么让百官服你……咳……咳……萧家军成千上万,如果知道他们的主帅任你这样侮辱……咳……你是怕武家的江山倒的不快吗?……咳……”
武二帝激动得一阵咳嗽,喘气都困难,贺皇后赶紧上前给他捶背递水,使了个眼色给三皇子。
武铭元了然,上前说:“父皇息怒,都是下面的人该死!大皇兄事务繁忙难免疏忽,还好及时制止了暴乱也算功劳一件!他也是尽心尽力地做事,没想到下面的人使坏,父皇就别再责骂他了!”
“父皇,孩儿知错,回去一定严加约束属下,保证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大皇子趁机跪下请罪,对武铭元帮说好话微微感激了下。
武二帝平息了一下愤怒,一阵猛咳耗尽了力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萧家不同于一般人家,稍有不慎就会引来兵变,你赶紧加紧审理,别拖得太久……”
武二帝看到一旁立着的武铭元,就随口加了一句:“元儿身体不打紧的话就协助你大皇兄一起审理吧!尽快了结此事以免又生事端!”
武铭元犹豫了一下,上前施礼,道:“父皇,孩儿失血过多,一劳碌就头晕目眩!但又不忍让大皇兄一人操劳奔波,推荐一人,二皇兄德才兼备,思虑过人,让他协助大皇兄最适合!”
“哼!”武二帝冷哼一声,贺皇后忙解释道:“你二皇兄昨日被你父皇派去治理水患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武铭元恍然,低头道:“那孩儿就协助大皇兄吧!不过能力有限,还要大皇兄当主梁才行!”
武二帝这才满意,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躺下了。
*****
武铭元虽然答应武二帝协助大皇子,可大都托病在家休养,偶尔才到天牢转一圈。
大皇子也不在意,让周培盯紧拿到萧立德和萧老侯爷通敌的口供,只想他们签字画押后就斩立决。
他逼周培,周培则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萧家两块硬骨头难啃啊!
萧老侯爷从进来就大刑不断,全身已经没一块好肉了,可就咬紧一口钢牙就是不招。
萧立德子承父德,也是一条硬汉子,打得昏过去醒来仍是几个字:“本将军只知道杀敌,不知道什么是通敌!”
翻来覆去就是咬定了这几个字,弄得周培快崩溃了也不见换点新鲜的词。眼看被大皇子逼死也没出什么成绩,周培在有心人的提点下将心思动到了萧家女眷的身上。
一牢残余剩下的女眷都被带到了刑房,看到高高被吊着的老侯爷和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萧立德,有些女眷还没等周培开口就吓晕了。
金晶银莹簌簌发抖地紧紧抱在一起,金晶娘暴乱时被狱役杀死,两小丫头现在走到哪都相依为命了!
萧从容被扔在了最前面,匍匐在地上看到曾经救过她的老侯爷一把年纪还被打得如此之惨忍不住一阵心痛。而赶她出门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萧将军正用一双充满内疚的眼睛俯视着她。
那是怎么一双眼睛啊!花白的眉毛上还挂着血迹,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瞳孔中饱含着浓浓的慈爱。那深沉的爱意似疗伤的圣泉,滴在了萧从容心上,让她有种错觉,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受过的委屈伤痛有这一刻的抚慰不算什么……
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折磨羞辱,周培气定神闲地伸手一指,刚好指到萧玉芙,这女人是第一个委身魏昌的萧家人,应该是最好攻克的对象!
狱役将萧玉芙提了出来,还没等周培开口她已经跪下了,哆哆嗦嗦,凄凄惨惨地叫道:“官爷,你要我招什么我都招,别给我用刑啊!”
萧立德听见,在上面绝望地闭上了眼,为自己养出了这样的不肖女而无颜面对老侯爷。
似乎为了后面审问的顺利进行,周培挺满意萧玉芙的表现,将写好的供状拿过去让萧玉芙签字画押,然后大手一挥,萧玉芙就过关了,毫发无损地站到了一边。
萧梓泱和萧梓侗看见破口大骂,没骂几声,周培就让狱役挑出了萧梓侗和萧梓泱的孩子,两人顿时一齐哑了口。
周培笑着踱步到他们面前,伸手扬了扬手中的供状,问道:“画押不?画了他们也可以站到那边……”
手一指萧玉芙站的地方,斜瞟着两人。
萧梓泱和萧梓侗顿时就矛盾了,自己七尺男儿可以扛得住大刑,这几个小孩最大的也才五岁,估计一上刑就死翘翘了!
萧梓泱人直,顿时大叫起来:“周培你这奸贼,你有什么狠毒的招式你冲老子来,对付小孩你算什么本事?”
周培被骂也不恼,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我是奸贼,你是大英雄,奸贼自然不能和大英雄比,我就只会有奸贼的本事!”
他的手一挥,两个心腹就把萧梓泱的孩子提到了刑房的角落,那里有个池子,萧梓泱一看,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周培你不是人,你他妈的把他放下!”
那池子里养了数百条蛇,是虿盆,犯人被扔下去就要生生地被咬死……
萧梓泱孩子才多大,他怎么舍得让他受这样的酷刑啊!
目眦尽裂地嚎叫,周培也不喊停,眼看孩子已经快到池边,萧梓泱大喝一声:“我画押,我都招,周培你他妈的放了他们!”
泪水随着这声声嘶力竭的吼叫后翛然滑落,他不敢看父亲和家人,低垂着头任泪水冲刷着自己的羞愧……
周培这才满意地挥挥手,将供状拿给了萧梓泱画押。
有前车之鉴,萧梓侗也轻易地拿下了,那些女眷没几人扛得住这样的阵势,都纷纷画押,金晶和银莹也被按着手签了供状。
萧从容看着老侯爷和萧立德灰败的脸,很明白他们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两个老人一生戎马,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有了萧家的繁荣,他们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警察,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武将的后代,她深深地理解他们此时的痛苦!
恨吗?那都是自己的家人,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是自己存活于世的依据……
不恨吗?那一鞭鞭打的是血肉之躯,那流出来的不是水,是鲜红的血液,他们的坚持都是为了谁啊?
*****
“你……画押!”一声暴喝打断了萧从容的恍惚,拉回了她的神思,她看着丢在自己面前的供状,又看了看那得意洋洋的周培,一瞬间有了决断,横竖是死,何不堂堂正正的死呢!
她不是真正的萧从蓉,可是也姓萧,没准和他们还是一个祖宗!她没有萧梓泱他们的顾虑,就当为了老侯爷,为了萧将军,成全他们的忠烈之义吧!
“画什么押?你们想屈打成招吗?”她一把扯烂了供状,冷笑着扔到了狱役的脸上,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这般奸贼明明就是想陷害我们萧家,要杀要刮痛快点,何必弄这些无谓的东西来掩人耳目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言辞凛然,让狱役心虚地退了几步,才愕然反应过来,她是个断腿的女人,他怕她干嘛!
满刑房的人都被这意外呆了一下,周培没想到顺顺当当的时候竟然有人出来当英雄,抬头一看,是萧家三小姐,不由笑了。
这三小姐的名声在京城那是人尽皆知啊,被三殿下退婚还廉不知耻做侧妃也要嫁过去,又妒忌成性,害三王妃掉了皇子被皇后一怒之下下令打断了腿,还被萧家赶出了家门……
她出头?周培不知道这女人是脑筋有问题还是想出风头,不过大多数都搞定了,他也不在乎多抽点时间陪她玩玩!
“哟,是三小姐啊!”周培站起身,慢慢踱了过去,停在她面前,笑眯眯地:“你刚才说什么?屈打成招?!呵呵,打了吗?我们打你了吗?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屈打成招吗?”
他慢慢地转身,走过了一排刑具,不知道拿了什么,招了招手,两个狱役就将萧从容拖了过去扔在他脚下。
他慢慢地蹲下来,拉起了萧从容的一只手,萧从容挣扎,被他死死地握着,然后萧从容惊恐地看到他另一只手拿了颗长长的针,脑子里才搜索到关于手指的刑具,还没看清周培怎么出手,针就戳进了自己的指甲中,狠狠地推到了底……
“啊……”萧从容想咬住唇,可这疼痛实在太撩人了,没忍住就叫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看手怎么了,又一阵巨大的痛疼传来,似乎指甲手指都分离了,不再是自己的,她一阵晕眩,觉得痛到了骨髓里,然后猛然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很熟悉,说什么:“我劝劝她……夫妻一场……腿断了也可怜……”
“谁……”萧从容睁眼,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又回到了毒枭的地牢,黑得不见光,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是梦吗?
那些王爷殿下都是梦吗?或者是幻觉,她被囚禁了太久才幻想出来的人物!
根本就没什么老侯爷,也没有什么楚轻狂,更没有什么大牢诬陷……
一定是卧底前看了老爸那本《袁崇焕传》才有的胡思乱想,袁将军死的那么悲惨让她一直嘘嘘不已,心有所思才会有这样的奇思怪想……
可是……手好痛,一动就撕裂般钻心的疼不是假的,她的手怎么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片光亮随着一个火把还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那飘飘的锦袍,还有绣花的步云靴粉碎了她的希望,这不是梦,她真的穿越了,还在天牢中!
“蓉蓉……你怎么样?”那熟悉的声音举着火把,让萧从容要眯了眼努力看才能认出他是谁!
“武铭元……”她生涩沙哑地叫出这名字,觉得好陌生,这男人来做什么?
“你想喝点水还是吃点东西?”武铭元的表现很奇怪,让她产生又是一个梦境的怪想,否则怎会见到这样的武铭元!
他将火把放好,萧从容眼睛扫过四周才发现这还是刚才的刑房,她就一直昏睡在这。上面还吊着老侯爷和萧将军,两人口被塞住,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没理武铭元,她挣扎着移过自己的手,愕然地看到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指甲已经不见了。
“你为什么就那么犟呢?众人都招供了,你为什么不招,也免得受这样的刑!”
武铭元似乎没看到上面吊了两个人,蹲下身怜悯地拉她的手,似要查看她的伤势,萧从容猛地缩了回去,看着他,目光冰冷。
以前的蓉蓉喜欢他,他这样做估计会让她感动,可惜她是萧从容,冤死的萧从容,她决不会相信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出现在这天牢就是为了同情她!
“大家都招了,你不招也没什么用,大势已去,何必枉自挣扎吃眼前亏呢!”
武铭元叹息着伸手想帮她掳掳额前的发丝,他不想承认是那块为了他落下的疤痕刺进他的眼中让他感到不舒服。
“滚……”萧从容打开他的手,牵动了自己的伤,痛得裂开嘴仍不管不顾地叫道:“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武铭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正纠结翻脸还是继续扮演‘好人’时,刑房门口传来一阵大笑……
*****
袁崇焕历史上确有其人,也是被冤死的,死前惨遭剐刑……风写这章是很痛心的,也有一种激情在血液中澎湃,走近英雄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心自有天地,还是希望大家能懂我写这章的心情……痛疼传来,似乎指甲手指都分离了,不再是自己的,她一阵晕眩,觉得痛到了骨髓里,然后猛然失去了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很熟悉,说什么:“我劝劝她……夫妻一场……腿断了也可怜……”
“谁……”萧从容睁眼,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又回到了毒枭的地牢,黑得不见光,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是梦吗?
那些王爷殿下都是梦吗?或者是幻觉,她被囚禁了太久才幻想出来的人物!
根本就没什么老侯爷,也没有什么楚轻狂,更没有什么大牢诬陷……
一定是卧底前看了老爸那本《袁崇焕传》才有的胡思乱想,袁将军死的那么悲惨让她一直嘘嘘不已,心有所思才会有这样的奇思怪想……
可是……手好痛,一动就撕裂般钻心的疼不是假的,她的手怎么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片光亮随着一个火把还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那飘飘的锦袍,还有绣花的步云靴粉碎了她的希望,这不是梦,她真的穿越了,还在天牢中!
“蓉蓉……你怎么样?”那熟悉的声音举着火把,让萧从容要眯了眼努力看才能认出他是谁!
“武铭元……”她生涩沙哑地叫出这名字,觉得好陌生,这男人来做什么?
“你想喝点水还是吃点东西?”武铭元的表现很奇怪,让她产生又是一个梦境的怪想,否则怎会见到这样的武铭元!
他将火把放好,萧从容眼睛扫过四周才发现这还是刚才的刑房,她就一直昏睡在这。上面还吊着老侯爷和萧将军,两人口被塞住,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没理武铭元,她挣扎着移过自己的手,愕然地看到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指甲已经不见了。
“你为什么就那么犟呢?众人都招供了,你为什么不招,也免得受这样的刑!”
武铭元似乎没看到上面吊了两个人,蹲下身怜悯地拉她的手,似要查看她的伤势,萧从容猛地缩了回去,看着他,目光冰冷。
以前的蓉蓉喜欢他,他这样做估计会让她感动,可惜她是萧从容,冤死的萧从容,她决不会相信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出现在这天牢就是为了同情她!
“大家都招了,你不招也没什么用,大势已去,何必枉自挣扎吃眼前亏呢!”
武铭元叹息着伸手想帮她掳掳额前的发丝,他不想承认是那块为了他落下的疤痕刺进他的眼中让他感到不舒服。
“滚……”萧从容打开他的手,牵动了自己的伤,痛得裂开嘴仍不管不顾地叫道:“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武铭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正纠结翻脸还是继续扮演‘好人’时,刑房门口传来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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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历史上确有其人,也是被冤死的,死前惨遭剐刑……风写这章是很痛心的,也有一种激情在血液中澎湃,走近英雄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心自有天地,还是希望大家能懂我写这章的心情……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 77. 第77章
萧从容抬眼,看到周培和一些狱役举着火把进来,他边走边笑道:“三殿下别费劲了,这女人不值得你对她好,还是让小的来吧!我看她能熬得住几次!”
火光重新将牢房照得四亮,依然是满室狰狞的刑具,那些女眷都被带走了,吃饱喝足的周培带着虎狼似的狱役又回来“玩游戏”!
对,就是玩游戏!拷问犯人,看着对方的意志在刑具下被考验着,这个过程比赌博什么的刺激性来得强。这些天在天牢呆着,没什么消遣,周培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游戏!
老侯爷和萧家的几个男人都已经玩过这样的游戏,没什么新鲜,换了萧从容一个女流,竟然不屈服在刑具之下,这让他觉得很新鲜。特别是当了三殿下的面,他也说不清是为了讨好还是炫耀,反正有种特别的雀跃促使他想表现一番!
武铭元看萧从容手指上的血还没凝固,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可怜的样子和以前刁蛮任性的样子相比,他竟然觉得还是以前的她可爱!生龙活虎,总是精力旺盛地陪着他到处跑,似乎只要有他,天下她都可以跟着他走遍。
这一点就是贺冬卉无法相比的,小卉身体虚,又自持小姐的身份,到哪都是轿子,哪里知道马上的风光如何开阔!
他是喜欢她的温柔,可是温柔太多也就没劲了,府上随便挑个侍妾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
而小卉甚至还不如那些侍妾,那些侍妾最起码还懂得取悦他,而她在床上也端着小姐的矜持,羞怯得和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也没什么两样!
相比之下,萧从蓉就有味得多了!至少她不高兴时敢对他大喊大叫,看现在被打成这样也不屈服……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是这般野性难驯呢?
武铭元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再看萧从容,虽然穿着血迹斑斑的囚衣,却无法掩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他的喉咙一阵干渴,才发现自己差点错失了一道风景,她做他的侧妃时,他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竟然忍得住没碰她!
一阵懊恼,他阻止走近的周培,哑了声音说:“本王再劝劝她,你先一旁候着吧!”
周培就站住了,想了想走回去,让下属拿了酒来,边喝边等,长夜漫漫,看戏也是种消遣!
“蓉蓉……何必那么犟呢?萧家通敌罪证确凿,就连本王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你们也无力回天,你又何必坚持呢!”
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这次萧从容已经无力抽出了,又饿又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就让他占点小便宜吧!
*****
“周将军的刑具你已经见识过了,难道你能忍受他将你的指甲一个个拔完才肯招吗?”
武铭元爱抚又怜悯地摸过她纤长的手指,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手指如此完美啊!
还有才气……眼睛困惑地盯在上面,那些画真的出自她手?楚轻狂珍藏的画他侥幸见过,她竟然能过目不忘地画出那幅画,她是怎么做到的?
有这样的本事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他忽视她太久,还是她太会隐藏?那坊间她无才无德是怎么传出来的?
心下想着,嘴上却说着:““蓉蓉,不要再固执了!只要你举报你爷爷通敌叛国,本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可以向父皇求情饶你不死!听话啊……你不是最听元哥哥的话吗?你就再听元哥哥一次吧!”
他不提这句元哥哥还好,一提萧从容就似被冰水淋了满头,意识猛然清醒了,腾地抽出了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口血痰就吐到他脸上:“武铭元,你别来这里假惺惺,萧家冤不冤枉你知道,想让我们死就痛快点,别搞这些阴谋诡计!”
她停下来大口喘了几下,怒瞪着他厉声骂道:“什么狗屁元哥哥,那是从前的萧从蓉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萧从蓉,想让我听你的话,放你娘的屁,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咳……咳……”
一刑房的人都被她突然的怒气惊呆了,满房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位萧家的三小姐用男人才会用的词语大骂无比尊贵的三殿下,不震惊都不可能,这是一个大小姐、候府的大家闺秀会说的话吗?
跟进来的武铭元的贴身侍卫长荣光也是一脸的惊愕,这三小姐的个性怎么这么泼辣,他跟了武铭元这么久,他的个性他知道,觉绝对没人敢这样骂过他还能好好的活着!
萧从容才没想那么多,喘过气来接着骂:“通敌叛国,欲加之罪,想让我们死可以,我萧家满门二十年后又是满门好汉!萧从容虽然是一女子,也知道什么是威武不能屈!死可以,想让我诬陷我爷爷我爹吗?没门……没有!就算你们把我的指甲全部拔光,我还是要说萧家没有逆臣……萧家没有逆臣……!”
颇壮烈的怒意在刑房上空回荡,一室的寂静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上面吊着的萧立德已经满脸的泪水,泪水咸咸地顺着被塞住的口侵入了口中,让这位平生不知道泪水是什么滋味的将军第一次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刚才看见萧从容受被拔指甲的酷刑忍不住大骂周培,结果被他恼羞成怒塞住了嘴,他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忍住骂,现在才能对他最爱的女儿说:“容儿,你是爹的好女儿,你和你娘都是爹这一生最爱的人,爹……以你为骄傲!”
老侯爷布满红丝的眼睛里也有水光涟漪,看着下面匍匐地爬在地上的孙女,欣慰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竟然觉得她虽然姿势狼狈,却比下面站着的任何人都高大。
“痴儿,萧家的人都看错了你……幸好爷爷……没酿成大错!”
一丝的善念,不忍萧家的骨血被人践踏,去将你带了回来……你有如此的表现,也不枉爷爷为你担了那么多责骂之辱……
昔日的友人下属嘴上没明说,却有意无意地露出对他这孙女的不齿之意,对他带回萧从容暗地里是有非议的,他睿智一生,怎会听不出来呢!
只是他坚信这个倔强的萧从容的固执如果堪颇儿女情长转个方向,那一定是可塑之才……只是他还有机会亲自教导她吗?
心里百转千回,喟然长叹,却慢慢做了一个决定,为萧家唯一的一块免死金牌择了主,日后,是祸是福就看她的造化吧!
*****
众目睽睽之下,武铭元被吐血痰,被厉声骂,饶是他对萧从容动了心,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呆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个耳光不假思索地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萧从容感觉自己的脸立刻肿了,嘴里全是血腥味,她抬手擦了一下溢出唇边的血丝,冷笑道:“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所以你就别假惺惺了,装着累,我看着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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