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农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浪花点点
木风他们和张三叔打了招呼,木风托三叔多照顾一些父亲和弟弟。张三叔自然笑着点头,说实话张家三叔怎么都没有想到,嫁了一个傻子的木风居然也能有出头的日子,算起来,张家村嫁出去的哥儿中,木风家的夫婿算是最大方最有能力,张三叔心里还是挺羡慕的,希望自己家里的哥儿也能找到个这么好的夫婿。
天色逐渐暗下来,唐安文他们已经走出了唐家村,过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能够到家了。
木风突然对身边的唐安文说道:“阿文你今天的故意的吧,以前可没见你能在厨房搞出这些事,那鸡蛋可惜了。”
唐安文听到木风突然出声,笑道:“也不算是吧,刚开始打鸡蛋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用力过了,结果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蛋液已经滑落在地上,我还以为能救回来的,结果救回来的不过是蛋壳。之后我看那两个孩被我气的哇哇叫,我想着他们心里必定难受,就搞点事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
木风听着唐安文的话后才知道,原来唐安文刚开始不是故意的,后面又是打翻青菜,害的家阳从新洗一遍,又是差点点了厨房,都是故意逗他们开心的,不过效果确实很好,两个弟弟也不在一副死气沉沉。
只不过后来却一直用冒火的眼神盯着阿文,不但越帮越忙还很浪费,简直像防贼一样,什么都抢在阿文前先干好,免得被他们的哥郎给祸害了。
两人正说着,唐豆拉拉唐安文的袖子说道:“弟弟睡过去了,会着凉的。”
唐安文一看果然是,大约是木风走路的时候晃动唐果觉得舒服,小家伙就趴在木风身上睡过去了。
唐安文连忙准备脱下外套,却被木风阻止了,木风摇晃了唐果几下,唐果大约困的很,晃晃脑袋伸手挥了两下嘴里咕哝几声,又趴回到木风的肩膀准备继续睡。
木风有些好笑,换了个抱姿,用公主抱的方法抱住唐果,拍拍唐果的小脸蛋,连忙道:“果果马上要到家了,先别睡,我们回家在睡觉好不好。”
唐果因为换了姿势让他难受,他扭动了几下身子,终于被无良的爹爹和阿姆吵醒,小家伙嘟着小嘴往木风怀里钻,嘴里嚷嚷着要睡觉。
经过唐安文和木风轮番的吵闹,唐果被彻底吵醒了,木风解开外套的扣子,把小唐果塞进怀里,马上就要到家了。他不能让孩子在半路上睡,这样不好,一定要让孩子回到家在睡才好。
唐安文打开院子的门,唐豆子开心的跑进院子,虽然姥爷家的院子比较大,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家里的院子好,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已经一天没有喂过小呆了,不知道小呆饿着没有,唐豆着急去喂小呆。
木风在门口唤了一声果果,小家伙眯着眼睛有些迷糊,木风喊了一声果果回家睡觉了,这才抱着唐果跨进家门。
等到豆子喂好了小呆,木风提着一大壶热水回到屋内,给迷迷糊糊的唐果洗漱后,唐豆已经乖巧的洗漱好钻进被窝,木风帮两个孩子压了被角,这才招呼唐安文过来洗漱。
晚上两人趟在床上,唐安文问木风什么时候搬去新房,木风说去镇上找先生挑个好日子就能搬过去,也不知道唐轩他们再些天有没有帮他们做好新的家具。
这件事是由唐安文提出,并且设计了衣柜,比他们现在用的高大很多,木风想着一个衣柜大约就能装下他们全家人的衣服,还有唐安文设计的书桌小巧不占地方,还有书柜,都是很简单大方的一些东西,就不知道林佐能不能做的出来,效果怎么样。
木风想着唐安文所说的新房布置,想着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出来以后怎么样,到时孩子和他们房间的布局会是一样的。
第二天一早木风刚起来准备做饭,院子外面传来嘭嘭的敲门声。
木风喊了一声“谁啊,”外边也没有传来什么响动,木风打开院门,他的脸色顿时铁青。满脸的怒火都快压不下去了。
唐安文穿着拖鞋,披着件衣服刚从茅房出来,朝着站在门口的木风叫道:“一大清早的谁啊?”
木风听到唐安文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转头朝着唐安文说道:“没人,阿文你先回屋里去,外头怪冷的,赶紧去把衣服穿起来。”
异世农家 章节43
唐安文听到木风说没有人,到也没往心里去,他又转了个方向朝着瓦房走去,虽然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早晚的温差却依然很大,中午暖洋洋的少了外套也不是特别冷,早上如果不穿够衣服出来,能冻的人打颤。
木风看到唐安文走回屋内,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把门关了回去,走到院子中拿了一个旧簸箕,又把一件他穿破不要的旧衣服捡来。把小呆装到新木盆中,弄了一旧木盆草木灰这才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院门,木风也没有看台阶上的东西,连忙把门给锁了回去,要是阿文这时候出来可就不好。
把旧衣服摊在旧簸箕上,木风这才深吸口气,把放在他家门口被肢解的死婴捡到簸箕内,快速的用旧衣服盖住。木风这才松口气,把草木灰倒在门口放过死婴的地上,他把旧簸箕放在远处的泥墙下面,用草木灰搓了手,这才沿着自己家一点点检查整个荒村,木风就想找出那个充满恶意的人。
别人对他怎么样,木风可以无所谓,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吓唬他家阿文和孩子,那就不行。
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人后,木风想着阿文没有这么早起床,他直接赶去了唐轩家,跟唐轩和林佐把家里遇到的事和两人一说,唐轩二话不说直接跟着木风过去。
至于林佐,这样可能要抛头露面见衙府的,还是别跟着来比较好,要知道林佐现在脑袋可值五千两,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木风和唐安文罗凌那样,可以帮他们隐瞒不说出去的。不过林佐也有任务,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观察有没有来荒村,尤其是跑到木风家门前的。
木风相信那个放东西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来作怪,他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家里也无法安心主人。
木风和唐轩不动声色的吃过早饭,吃过早饭后,木风告诉唐安文张家村他还有点事要处理。让唐安文带着两个孩子去一趟镇上,找先生问一下什么日子搬进比较好,顺便送十坛酱油给陈管事,唐轩要买点东西,让唐安文给帮忙拿拿主意。
还有去了解一下镇上的学堂,唐豆已经六岁了,也许等下半年可以送去学堂了,他们家不缺这些银子,自然要送孩子去学堂,读了书多孩子将来很有好处。
如果让阿文看到那样的东西,木风就怕阿文又受刺激,刚才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木风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宁愿等他处理了这件事后在告诉阿文,就算被阿文怪罪也无所谓,木风就有一种直觉,他不能让阿文看到那样的东西。
这件事木风不想让唐安文太早知道,所以必须把阿文和孩子一起支开,有唐轩陪着阿文和孩子,木风并不担心,唐轩再家伙跟着林佐学过些拳脚功夫,一般个人应该能够对付,这是唐轩自己说的,据林佐说唐轩对付两三个人是没有问题。
唐安文和唐轩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镇上,两人先把十坛鲜味酱油送去陈总管,在拿了一两银子后,唐安文和唐轩两人来到镇上有名的先生这里。
先生问唐安文是测字还是算命还是问情,唐安文一指两个孩子道:“我都有两孩子了,还问什么情。”
先生道:“小伙子你此话差异,你身边两个孩子可都是哥儿,有不少人可为了生小子要娶二房的,都来我这里求问什么样的哥儿能让他们得子。”
唐安文听到先生的话反驳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求子,我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已经知足了,不会在求子。我就是来问问先生,我家盖了新房,想选个好日子搬进去,先生您帮我选选什么日子比较好。”
先生听了唐安文的话后,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让唐安文坐下等着,他翻开书页,唐安文看着先生翻看着书中犹如鬼画符一般的书,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看得懂的,这书简直犹如上辈子医生一般,都是鬼画符一般普通人是休想看明白。
先生突然站起来拿起笔墨,让唐安文在边上磨墨,唐安文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对方拿着宣纸画了一堆鬼画符,就犹如上辈子看到过的道士用的纸符一般的东西。
先生在画好后递给唐安文道:“这些你先拿着,等下我在帮你选日子。”
唐安文很奇怪道:“先生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又没有遇到什么脏东西,我不要,你赶紧帮我选日子,我急着搬家的。”
就在唐安文拒绝的时候,唐轩连忙接过,唐安文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他可是知道,虽然没有看过那什么东西。 但是一看这先生好像就有未卜先知的样子,唐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拿回去贴一贴烧一烧的好。
先生笑道:“你别不要,若不是看你对媳妇深情,我才懒得管你死活,至于搬家的日子,七日后的午时,记得一定要午时,那时阳气最足对你们一家都好,这些符纸你就贴在家中门后,记得是门后面知道吗,每个房间都贴一张,可保你们晚上安睡,若是能够在找点老樟木在屋子里熏熏烧烧就更好了。
唐安文听到先生的话,他心里不以为然,虽然他真的魂穿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但是却从来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不过既然先生给了,他收着就是了,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他不接先生生气,接了唐轩蛮高兴,先生也高兴,他无所谓,既然大家都能高兴,那就接吧。
挑选好日子后,唐安文无奈的把符纸塞进怀里,实在是唐轩太过热情,唐安文一点也不想被唐轩逼着就范,还不如自己配合。两人先带着孩子去了布行,挑选了两匹要给林佐做衣服的布料,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去学堂了解孩子读书的事。
唐安文前脚刚走,木风后脚就跟了上去,在护送唐安文进了先生的铺面,木风这才一转身就朝着衙门走去,在像府衙报告了家中发生的事后。府衙对这事也是极为重视的,因为实在太过恶劣,如果他治下的人都纷纷效仿,那他还能指望升迁吗?
尤其是最近这件影响恶劣的谋杀亲夫案件,他已经把案情呈上去了,昨天上头已经回了消息,已经表扬他做的很好,当然其中怎么写的就只有衙府自己知道了,什么明察秋毫之类的肯定少不了的。
木风马上带着衙役和衙府朝荒村走去,那被分解的死婴依然还在荒村,这时候林佐肯定盯着,如果那个人想要偷走或者在做什么,林佐肯定能够看到,到时候木风就知道是谁干的。
其实木风心里有怀疑的人选,这事不是张家乐的媳妇做的,就是张家齐的媳妇做的,当然还有可能是张燕的第二个孩子,张家荷是一个哥儿,已经出嫁几年孩子都有几个了,所以他父亲的事并没有被波及到。
但是木风想想又觉得不多,张家乐的媳妇昨天才被打了五个大板,就算打的在轻五个大板也不是这么容易受的,想必肯定还起不来,当然不包括他家亲人帮他做的。
至于张家齐的媳妇,木风想想就更加不可能,对方怀有六七个月的身孕,昨天连公堂都没有来,又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还剩下的就是张家荷,不过他自从出嫁后,好像就不怎么愿意和家里来往,基本上每年就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这些都是父亲告诉他的,期间发生了什么木风不明白,他就记得张燕很疼张家荷,但是张家荷总没有好脸色给张燕,说不定张家荷恨自己害死了他阿姆,所以报复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木风突然想到,还有一家人也有可能,那就是张燕的奸夫,张家齐名义上的舅舅,实际上的亲生父亲,说不定他的家人就恨上自己害的他们儿子孙子进了监牢,报复自己也说的过去。
在路上木风被叫到衙府的轿子边上,衙府询问了木风有什么看法,木风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衙府,衙府点点头,和记事官两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木风说的有理,等他们查验过后,就把这些人都传唤过来,到时候就不怕这些人不招。
衙府让验尸官检查了死婴,验尸官年纪不大,看到婴孩被如此对待特别气愤,他检查后,告诉衙府,这婴孩是死后被人肢解的,而且这孩子应该是被猛药堕下的,时间不会太久,就在这两天,大约六七个月左右。
木风希望衙府先让人把这婴孩埋掉,孩子都死了不该被如此对待。
衙府也同意木风的看法,让衙役带走婴孩去镇上,赶紧先去买副小棺材,等审问完后找出犯人,就选个好地方给安葬了。原本未能出生的婴孩怨气就比较大,现在又招人如此对待,怨气必定更大,所以还是趁着太阳猛烈赶紧葬掉,烧点纸钱的好。
衙府带着记事官回去镇上,他让木风和衙役一起去拿嫌疑人,这些人都会被传唤到镇上一起审问。
木风去张家村找了村长,村长很快派了熟悉张家乐媳妇家的村民,带着衙役过去,很快木风就见到了张家乐的媳妇,对方根本不知道这个事,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屁股肿的连地都下不来,衙役通知他的家人过一个时辰必须到镇上接受审问。
接着就是绕道张家乐的舅舅家,他们根本不承认做这样的事,不过张家乐的姥爷还是叹口气跟着衙役,儿子作孽,总要他这个老子还的,都是他的错,当初就不该把张燕再祸害留在家中,没有想到把人嫁出去,张燕还能祸害了他儿子,早该听先生的话,把张燕卖的远远的。
当木风他们来到张家乐媳妇家的时候,对方阿姆听了衙役的话,明显脸色就变了。
当张家齐媳妇在屋内听到这些的时候,居然披头散发光着脚就从了出来,只见对方歇斯底里的拉着他阿姆哀嚎着,要他阿姆赶紧去被埋掉的孩子,那个他怀了七个月,却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
前几天当他家里人知道张家出的那样的事后,马上就逼着他和张家齐和离,又逼着他打掉腹中的孩子,可是再孩子他怀了七个月了,都会动了,他怎么可能舍得,他可以不要张家齐,但是舍不得孩子。
可是家里人昨天在张家齐被判流放后,就换了他的安胎药,这一碗药下去,孩子没多久就下来了,禁不住他的哀求,家里人就去镇上买来小棺木,安葬了孩子,这也只能是他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是现在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他那来到世上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的孩子,死的这么凄惨的孩子,连尸体都被人糟蹋了。
刚开始木风还怀疑是张家齐媳妇做的,但是现在看对方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这个悲伤欲绝的哥儿做的,失去孩子的苦痛木风尝过,这个哥儿绝对不是演戏的样子,是真的非常伤心。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还有那个孩子真的就是张家齐的孩子吗?
木风突然拉住装若疯狂的人道:“告诉我,他们中谁知道你的孩子没有了,如果真有人起了你孩子的坟,那就肯定是对方干的,他们真是太过分,要报复冲着我来就是,怎么可以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张家齐的哥儿突然拉着木风大声叫道:“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张燕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有劝过他和家齐的,我一直都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直都不想要孩子,眼看着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事发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怀孕了有孩子了,怎么就在现在出事呢,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害了我的孩子。”
木风不知道怎么安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人,若是张燕知道会发生现在的事,还会不会勾引哥哥,还会不会谋害亲夫,木风不知道张燕怎么想。
不过木风现在心里很恼火,家里的生活好不容易步入正轨,日子也平静很多,偏偏就有那么些个人不想让他过安静的日子,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木风绝对不会让对方过安静日子。
☆、第40章
只见这哥儿的阿姆,陈嬷嬷突然抽了儿子一巴掌吼道:“哭、哭就知道哭,当年我让你嫁给他了吗,我和你爹爹哥哥都不同意你嫁给张家齐,早说了,有这样不检点的阿姆,他们家的日子肯定难过,你不听,你非要嫁给他,现在的一辈子的流放,你还想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你一个哥儿自己都养不活,如何去养活一个孩子。”
就在木风看不过去,准备插手的时候,只见哥儿的嫂么么拦住那恨铁不成钢还准备教训儿子的阿姆,嘴里道:“阿姆别在打弟弟了,这个孩子没了就没了,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给你说个家世清白的,到时候你还会有可爱的孩子,别哭,若是这时候吧身体哭坏了,以后想要孩子都难,乖我们回屋子养身体去。”
站在边上抽着旱烟的老实庄家汉子,突然张嘴对木风和衙役说道:“ 一定是张家荷,昨天我去镇上买小棺木被他瞧见了,虽然当时他什么都没有问,阿姆你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过张家荷来我们村里,有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山上,我和爹爹当时带着
异世农家 章节44
孩子去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若是棺木真被挖了,那他必定是跟在我们后面去了山上,不然我给孩子找的地方又隐蔽又清静,短时间内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木风和衙役都在院子里等着,那哥儿的爹爹已经上山去检查了,他阿姆听了长子的话,连忙去村里询问。
刚开始自然没有人愿意沾染到再种晦气事,但是当人们听到有人把孩子分尸的时候,他们都一脸气愤,这世道并没有太过完善的医术,谁家能保证自己家中没有个死去的婴孩,若是他们埋葬的孩子都被挖出来分尸,这事简直天理难容,一定要把干这事的人抓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陈家嬷嬷很快就打听出张家荷果然来过他们陈家村,陈家里的人口比周围的村落都大一些,不过他们村子里姓氏比较杂,什么性都有。张家乐的媳妇一样是陈家村人,连着张燕的姆家也是陈家村的。
张家荷昨天从镇上回来就去看了张家乐的媳妇,因为张家乐为他哥哥说话被衙府打了板子,听说还送了些东西过去。有人也看到张家荷朝着陈嬷嬷家走去了,不过后来怎么样大家也就不知道了。
陈嬷嬷非常清楚昨天张家荷并没有来家里,昨天家里发生那样的事,儿子要死要活他担心的很,一整天都守着魂不守舍的儿子,张家荷来了他必定知道,那很可能张家荷来的时候,正事孩子他爹送那可怜小外孙去山上的时候。
木风和衙役商量了一下,只要山上消息回来正确的话,那做再件事的人无疑就是张家荷了,陈家的哥儿怎么可能舍得肢解了自己的孩子。
陈家老汉很快就回来,他身上沾满了草叶泥巴,木风等人不难看出陈家老汉肯定在山上摔倒过,大约也是担心那被埋葬的小外甥被人亵渎了。
果然陈家老汉脸色铁青的告诉老伴,孩子没有了,小棺木被挖出来砸碎了。木风嘴里被肢解了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小外孙。
他们对这个孩子原本就愧疚,现在连尸体都被亵渎了,陈家人很气愤,一定要衙府给他们查清真相,狠狠惩治那伤害了他小外孙尸体的恶人。
很快木风和衙役来到张家荷家,张家荷当时正在给他的小儿子喂食,陈家人顿时冲了进去,抓着张家荷就是一番厮打,很快在衙役的呵斥下,张家荷夫家人也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很不相信平时文静的张家荷能干出这事,何况张家荷也不承认。
最后张家荷被衙役押解到镇上,其实就木风和衙役了解的情况,做再事的人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张家荷。毕竟现在张家乐媳妇起不来床,据邻居说他们一家昨天没有出去过,何况也不知道木风家住哪里。张燕姆家恨透了张燕和他的几个孩子,更不可能会为张燕报仇。
而张家齐媳妇,昨天刚失去了孩子,床都不能下,何况谁舍得肢解自己的孩子,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心里必定非常痛恨木风和张家齐的媳妇,把这些一理出来,张家荷却是完全符合的,而且张家荷夫家有亲戚在唐家村,很轻易就可以打探到木风家的情况。
公堂上刚开始张家荷根本不承认,但是当衙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张家荷你肢解的,可不单单是张家齐媳妇的孩子,那孩子还留着张家齐的血,你就这样把孩子给肢解了,那孩子连投胎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
张家荷听了这些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嚎啕大哭,他骂了他的阿姆,又骂了木风和他爹,这才怒骂张家齐的媳妇,他弟弟人还没有死,他们家为了这个媳妇,花费了多少心思,花了比旁人娶媳妇时多了几倍的银两,结果大嫂还知道为大哥说几句话。却没有想到他弟还没有死呢,他这小嫂子居然就把弟弟的骨肉,生生杀死在腹中。
他恨,他怨,为什么他阿姆就是这样的人,他在爹爹死的时候就知道阿姆和舅舅的事,结果阿姆却又和现在的爹爹成婚,在有了弟弟以后他以为阿姆能够安于家室了,结果阿姆还是和舅舅勾勾搭搭,若是阿姆听他的,何至于有今天之祸,若是哥哥们哪怕有一点良心,也绝出不了这样的恶事,这一切张家荷知道全是他阿姆一人的错。
衙府鉴于此事太过恶劣,加上陈家人要向张家荷讨要说法,最后衙府判了张家荷二十大板,赔银子六两,其中木风和陈家各三两,陈家是补偿,木风这边自然是压惊,至于张家荷,等行完刑后由夫家领会好好教育,若是在发生这样的事,衙府告诉张家荷的夫郎,必将严惩不贷。
木风没有要这银子,他把接受张家荷的道歉。他警告张家荷,若是张家荷敢在出什么幺蛾子,他有的是办法整死张家荷和他的孩子夫婿,所以以后张家荷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休怪他木风无情。
张家荷看着木风有如饿狼般的眼神,想起自己家中的幼子,想起不顾家人反对,又对他疼爱有加的夫郎。
最后他轻叹一声,一切都是阿姆自己做的孽,他已经尽力了。而且再次还伤害了弟弟的孩子,如今想起来张家荷都觉得对不起那个死去的小外甥,小嫂子已经伤害了那个孩子,那孩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次,他居然还如此对待没有任何一点错的无辜孩子。他以后再也管不了阿姆的事,他不能为了阿姆的事,去伤害家中最重要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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