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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师小札
送程殊然回去后,司机又将叶琨和珑珑送回公寓,路上珑珑狠狠打了三个喷嚏,他柔柔自己的小鼻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有人在想着珑珑。”叶琨经常笑着和他说打三个喷嚏说明有人在想你。
叶琨摸了摸珑珑的头发:“一定是外公想珑珑了,明天是周六,妈妈带你去看珑珑。”
车子停靠在公寓楼下,远远地,叶琨看见一辆阿斯顿马丁的车停在那里,这个地区有钱人不少,名车来来往往她也见多了,一时间也不觉得疑惑。直到牵着珑珑下了车,慢慢走向公寓门口,才察觉那辆车下来的人是谁,顿时滞住脚步,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夏臻霖正站在车门侧,一身深灰色的西服显得他贵气逼人,俊美雍容。
他瘦了一圈,头发也长了一些,脸更为清瘦,显得五官线条坚毅硬朗。上一秒他还是不怒而威的面容,在见到叶琨和珑珑后立刻浮现出一个微笑,微笑如春风般醉人。
始终不能避开,还是要向前。叶琨的手紧紧拉着珑珑,一步步地上前。
四目相撞,他的眼眸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相思。
“两个月十一天了。”夏臻霖开口,“叶琨,你让我好找,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一句话也没有?”
“我没有必要和你说我要去哪里,你和我没有关系。”叶琨回答,眼睛淡淡地瞟了一眼他清瘦的面容,“





晚妻 章节54
我只想清净地生活,你又来骚扰我做什么?”
夏臻霖低头自嘲地笑了笑,随即缓缓说:“叶琨,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照样会抓你回来,所以你别白费功夫了。”
“你!”叶琨气愤,反驳道,“你再骚扰我试试看,我要报警!”
“那你去报警。”夏臻霖抬头,攫住她的眼睛,“看能不能拦住我。”
珑珑含着手指,眼睛转啊转,这个坏叔叔怎么又来了?是来找妈妈的?
夏臻霖转身打开车门,从车后座拿出一个包装高档的箱子,弯下腰递给珑珑:“珑珑,我给你买的汽车模型。”
珑珑的眼睛陡然一亮,小手颤颤地指着眼前这个箱子,激动地重复:“汽车模型?”那可是郑铮意一直在炫耀的东西,他总说“我爸爸从香港给我带了汽车模型,要两千多块钱,你们没有的。”
“是的。”夏臻霖笑,“是给珑珑买的。”
“我们不需要。”叶琨赶紧拉着珑珑往公寓里走,不理会夏臻霖。
这个公寓是用指纹作为识辨密码开门的,夏臻霖不可能上来骚扰她,她不顾珑珑有些依依不舍的目光,拉着他的小手就直接上了楼。
夏臻霖也不恼,静静地目送他们上楼,他今天能看见他们已经满足了,两个多月思念的煎熬已经快磨碎了他的心,他知道她到了b市,他不敢轻易追过去,怕引起她更大的反感和抗拒,他想给她一些时间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实在等不住了,紧密快节奏的工作时间他或许还能暂时忘记她,但一到了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闭上眼睛便是她的笑容,那笑容是治疗他的药,因为他已经得了一种叫做思念的病。
这次夏氏的分公司在b市创立,一个崭新的品牌上市,原本不需要他亲自莅临,但他却义不容辞地来了。
因为思念欲狂,那种思念已经战胜了所谓的占有欲,那种思念浸透在骨子里,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能没有她,绝对不能没有她。
就算要等她一辈子,他也绝对会等。
叶琨拉着珑珑进了屋子,珑珑立刻嘟囔:“妈妈,汽车模型……”
“珑珑!”叶琨轻斥他,“汽车模型妈妈会买给你的,那个你不能要。”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陪珑珑看英文原版的动画电影,一边看一边教他学英文。动画片上肥肥的臭鼬可爱地在地上打滚,珑珑咯咯地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八点多,突然下起了雷阵雨,珑珑立刻大喊:“thunder shower!”
不知为何,一种预感慢慢爬上叶琨的心尖,她几乎能确定夏臻霖还站在楼下,没有原因,只是预感。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烦躁,夏臻霖为什么一直骚扰她?她已经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是想做什么?
陪珑珑看完了动画电影,叶琨为他煮了牛奶,珑珑乖乖地喝下后去刷牙洗脸,最后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闭上眼睛。
珑珑侧躺的时候脸颊上白白的肉会晃来晃去,莹润可爱,叶琨忍不住低头吻了他一口。
不知为何没有睡意,心里藏着事情,她想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事情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千丝万缕地缠在心尖,她低头看自己白色的棉质居家鞋看了很久,终于徐徐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窗口一看。
夏臻霖依旧在,他照样站在车侧,颀长挺拔的身子就那样淋在雨中。雨势不小,稍微开一侧窗缝,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没有打伞,就那样站在雨中,像一座雕像一般。叶琨的手一滞,静静地看他的背影。
突然之间,他转身,抬头,悠长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竟然含着一丝笑意。
叶琨立刻关上了窗。
chapter62
直到近十一点,叶琨才随身从鞋柜里拿了把伞,开门下楼。到了楼下,她一路飞快地撑伞跑进雨帘,跑到夏臻霖面前,大声喝斥:“你别站在我楼下!快走!”
雨水像是从天上倾倒下来一般,声音渗人。夏臻霖的身上都湿透了,水珠子圆鼓鼓地从他的额际滑落,他丝毫不管自己的狼狈,目光灼灼地看着叶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愚蠢地站在雨中?”叶琨急了。
夏臻霖倒是满不在乎地一笑:“这样你是不是有些消气了?如果折磨我可以让你消气,我不介意做更幼稚的事情。”
叶琨一怔,随即转身便走,她为什么要下来?为什么要对着他那张脸?
下一秒,夏臻霖滚烫的身子已经贴了上去,他牢牢地扣住了叶琨的手腕,薄唇开启:“叶琨,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不知是不是叶琨看错了,他深邃的眼眸竟然有一丝裂开的脆弱,水珠从他的眉头滑落至下颏,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扣住她手腕的手一点也不放松。
“我错了,叶琨。”夏臻霖说,“我不该不尊重你,我不该伤害你,如果你一定要惩罚我,我认了,给我一个刑期,一年,二年,五年,十年?”
“只要你消气,我愿意等你,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将我彻底地摒除在心房之外,可以吗?”
“叶琨,你还记得在孤儿院的事情吗?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入迷了,你的善良,温柔,可爱,我都喜欢,你每一面我都喜欢,深深地喜欢。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拒绝了你,我拒绝你以后不该再招惹你,我控制不住……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你,我欠你和珑珑太多了,但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你们的,我有自信有能力会给你们带来幸福,我会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受到一点伤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我爱你,我也爱珑珑,珑珑是我的亲生骨肉,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他四年吃了很多苦,我再努力都无法填补那空白的四年,但我对现在,对未来有信心,让我照顾你们,我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你们,疼爱你们,因为你们对我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夏臻霖说,“这不是一种责任,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情感,我控制不了这种情感。”
“晚了,夏臻霖。”叶琨手颤颤的,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我无法再面对你了,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对你只有恐惧和难受,看见你我只能想起我受的伤,现在的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次地提醒我我那些荒唐的,无知的过去。”
夏臻霖抿唇,铮铮地看着叶琨,一言不发。
“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挽回的,很多人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但现在和将来也是在过去的基础上蔓延下去的,我忘不掉那些,我忘不掉一个人带着珑珑的那些年的艰辛,我忘不掉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恐惧,那些回忆无孔不入,而你的出现只会一次次地刺痛我,告诉我我曾独自面对的那些伤害和痛苦。夏臻霖,我们之间不可能了,除你之外,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但唯独你,不可能。”
她挣扎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手腕。
夏臻霖滞在雨中,一颗心沉到了最低谷,她的一番话浇熄了他最后的一点祈望。
他就是她伤口上的盐巴,只会刺痛她,告诉她她曾经多么愚昧无知,多么天真傻气。
叶琨将手里的伞丢给他,转身快跑回公寓。
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成了一个圆点,心里反复萦绕着她那句话:但惟独你,不可能。
时光不能倒流,有些错也就只能犯一次,不是每个法庭都允许申诉的。
时光如此残忍冷酷,告诉他四个字,不可逆转。
曾经那个在孤儿院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怯怯地看他一眼的叶琨已经不在了,他将她的心彻底揉碎,而现在无法修复。那时候的那个叶琨,毛茸茸的短发,婴儿肥的脸,清澈明亮的眼睛,那么可爱,那么纯美,她将最透明最美好的爱恋交给他,他亲手砸在地上。而现在他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等待,有权利追悔。他现在就算将真心掏出来给她看也于事无补了,他没有超能力回到过去,他没有超能力去弥补她四年。
世界很公平,世界很不公平。
痛彻心扉,他站在雨中,垂眸看地上的那把淡粉色的伞,像一朵萎缩的花,恹恹地躺在地上。
不可逆转是人最无法承受的痛。他心痛到已经没有知觉,眼前只是那个纯美可爱的短发的她,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嘲地笑了笑。
他恨自己,恨自己不懂什么是爱,不懂怎么去爱,他恨自己只懂得占有和抢夺,而不懂得珍惜和尊重,后者才是真正的爱,他过了很久才明白。
只不过是个转身的距离,却已经变天了。
原来每一个人都不是非要另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的,每一个都不是非要另一个人的爱才能持续下去的。爱没有那么坚韧,爱很脆弱,你不去珍惜只会将之消磨殆尽。
他最深的爱恋被他一手狠狠地消磨殆尽。
叶琨睁眼到天亮,眼睛湿湿的,终于还是掉下了眼泪。
清晨的时候,叶琨热了牛奶,做了起司三明治,又煮了鸡蛋,然后到珑珑的小房间叫他起来,珑珑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睡眼惺忪地展开双臂要她抱。叶琨抱他到洗浴室,珑珑趁机伏在她肩头又眯着眼睛睡了一会。
张意派来的车早在楼下等着,叶琨抱着珑珑上车,司机师傅送他们到幼儿园,叶琨带着珑珑走进教室,然后折身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师傅送她去疗养院看张意。
张意精神好多了,正在悠悠地看一本书,见叶琨来了立刻摘下老花眼镜,笑着问:“珑珑去幼儿园了?”
叶琨笑着点头。
“给爸爸读读这本书,爸爸自己看太吃力了。”张意将书递给叶琨。
叶琨慢慢地帮他读,书上有写老子的观念,不外乎是无为,不争,顺其自然,读得久了也觉得这些文字沁人心脾,读了二十多页,张意却闭上眼睛睡着了,还打起了轻鼾。
叶琨合上书,静静发呆了一会。
下午四点不到,叶琨就去幼儿园接珑珑,司机师傅接了一个电话,神情焦急,说是自己儿子在踢足球的时候伤了脚踝,好像是骨裂了,叶琨让他赶紧开车去医院,自己和珑珑等会打车回去。
程殊然牵着珑珑的手走出来,边走边教他大象的英文怎么读,珑珑听得很认真。
到了门口,程殊然遇见叶琨笑着说:“叶琨姐姐,今天我发奖金了,请你和珑珑去吃粤菜好不好?珑珑刚刚还和我说想吃绿茶冰激凌。”
叶琨点头:“好啊。”
正说着话,一辆贵气的白色宾利缓缓停在幼儿园门口,封昱从车上下来,犀利的目光立刻锁定住了程殊然。他快步走过




晚妻 章节55
去,不容置喙地说:“饿了没有?带你去吃饭。”
“我已经约了人了。”程殊然木然道。
“什么人?”封昱逼近她,“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人?”
“是约了我。”叶琨主动说,她感觉这位封先生语气很冷,带着要结冰的感觉,怕他误会了什么,立刻解释。
“程老师要带我去吃冰激凌!”珑珑蹦了起来。
封昱的声音这才柔软许多,很绅士地说:“市中心开了一家新餐馆,我请你们一同去吃。”
“叶琨姐姐,你就陪着我吧。”程殊然看着叶琨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求,她好像很害怕和封昱单独一起,硬是拉着叶琨一同。
就这样,叶琨和珑珑坐上了封昱的车,她们坐在后座,本以为程殊然会坐在副驾驶座,但未料她也挤到了后座来。封昱的眸子立刻冷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开车,一言不发。叶琨察觉到程殊然的锁骨上有一个十分暧昧的淡红色印记,像是激烈的吻痕……
新开张的商务餐厅,价格不低,迎宾小姐亲昵地叫封昱为封总,领班亲自领他们进包厢。封昱很绅士地将菜单递给叶琨和程殊然,女士优先点菜。珑珑在一边不客气地说:“我要吃葱爆虾球和凤爪!”
期间程殊然去了一趟洗手间,她走后,封昱用雪白的餐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微笑地对叶琨说:“我出去一下,叶小姐慢用。”
程殊然正低头洗手,一双滚烫的手钳制住了她的纤腰,她几乎惊得要跳起来,费力转身一看,果然是封昱。
“昨天为什么不回别墅?我说过我不是好相与的。”封昱低头,目光悠悠地看着程殊然清丽的脸蛋。
未等程殊然开口,他的大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程殊然的裙底去撩拨她那条丝质的小内,程殊然涨红脸,拼命抵抗,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封昱不管,邪恶的手指探入她的小内中,粗糙的指腹摩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精准地捻着她的小核,她顿时像被通电一般,心脏几乎要跳出来,酥麻感渗入四肢百骸。
他的两根手指已经进去了,感受着她的湿润和紧致,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地回想前几日自己的昂扬被她湿润地包裹着的感受,顿时产生一种剥光她压到在地办了她的冲动,但他的理智克制了的勃发,他灵活修长的手指亵玩着她的隐秘,低低地笑了两声,在她耳边说:“今晚我一定要进去。”他手上做着不入流的事情,面色却从容镇定,坦然处之,用衣冠禽兽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叶琨等了好久,程殊然才缓缓回来。
“封先生呢?”叶琨问。
“他遇到了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在外面聊天。”程殊然轻轻地说。
过了一刻钟,封昱回了包厢,而后面跟着的男人竟然是夏臻霖。
四目交接,夏臻霖的眼眸没有意外的惊讶,叶琨手上握着的筷子颤了
chapter63-chapter64
夏臻霖坐下和封昱说了会话,他们谈了谈b市的市场经济和宏观调控,谈了谈b市旅游业投资还剩余的空间,谈了谈b市新型产业的兴起。珑珑嘴里含着勺子,大眼睛转啊转,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叶琨只是低头用筷子去拨碗里的洋葱。
没过多久,夏臻霖便离开包厢了,当然留给叶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顿餐吃了近两个多钟头,出包厢的时候珑珑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皮球,叶琨拿出手巾擦了擦他软软的手心。
封昱的宾利就停在门口,叶琨抱着珑珑上了车,坐下后透过窗户看见了夏臻霖坐在阿斯顿马丁中,用暖暖的目光看着她。叶琨撇过头去。
而隔日下午四点多,叶琨去接珑珑的时候又遇到了夏臻霖,夏臻霖拿了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要送给珑珑。
叶琨抱着珑珑冷冷地对他说:“夏臻霖,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完了,你还纠缠有意思吗?”
夏臻霖缓缓将巧克力塞在珑珑的手里,用手顺了顺珑珑乌黑的头发,笑容很淡:“后天我要回s市了,叶琨,我只是想看看你和珑珑。”
“没有这个必要,该说的我都和你说清楚了。”叶琨抱着珑珑退了一步,使夏臻霖那只手僵在空中。
“叶琨,我对你的情意不是假的。”夏臻霖说,“你真的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情意?你是说爱吗?”叶琨反问,“夏臻霖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爱不是掠夺不是占有不是强取,爱是尽力让所爱的人过得好,若你真的爱我,你能做到不来骚扰我吗?你能做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让我平平静静生活吗?我看见你不由地想起以前发生的难受的事情,而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永远提醒我那些事情没有过去,你这是爱吗?夏臻霖,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爱的,你被女人宠坏了,你被你自己宠坏了,你这辈子不会学会什么是爱的。”
夏臻霖悠长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半晌后开口:“如果这是你需要的,我可以做到。”
“那你现在就离开。”叶琨冷冷地看着他。
珑珑的手小,抓不住手里长长的巧克力盒,一不小心巧克力盒子掉到了地上。
夏臻霖弯腰捡起又塞在珑珑手里,最后摸了摸珑珑的黑发。
隔了一天,夏臻霖便回了s市。
终于恢复平静的生活又有了起伏,张意被检查出得了脑胶质瘤,颅内压增高,常常有呕吐,头痛,视物不清的症状,需要手术治疗,为此叶琨帮他转了医院,住进了b市最有名的脑外科医院,进行显微开颅术。
张意对脑子里这颗瘤倒没什么惧怕,他表现得很平静,亲自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只是有一个下午他睡着的时候,不知做了什么梦,嘴里一直喃喃地喊叶斌的名字,眼角全是泪水,叶琨细心地用手巾将他的泪水擦拭干净。
她的母亲叶斌是个温婉善良又坚强的女人,她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生活中出现了一位姓方的叔叔,圆圆的脸,戴着一幅眼睛,文质彬彬,很热情地替她们搬煤气,送她们鸡蛋,绿豆,粽子和水果,那时候她们住在六楼,那位姓方的叔叔不知疲倦地上上下下一趟又一趟。虽然她当时只有九岁但也看得出那位姓方的叔叔看母亲叶斌的眼神,有暖暖的爱意。
母亲叶斌曾试探地问过她:“你喜欢方叔叔吗?如果方叔叔和我们住在一起,你愿意吗?”
当时九岁的自己懵懵懂懂地回了一句:“妈妈,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就够了。”虽然方叔叔很好,但她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外人,她不愿意有人介入她和母亲的生活 ,当时她的心是封闭的,更别说为母亲的幸福做长远考虑了,她总以为母亲有她就够了。
叶斌微笑,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一个好字。
而隔了一段时间,那位方叔叔来家里做客,她亲耳听见叶斌拒绝了他,用的理由不外乎是“不想耽误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我不值得你付出”之类的老套话。
后来母亲叶斌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男人,直到得了肝癌,到了末期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睡眼朦胧之际喊着张意的名字。而她当时分明听到母亲说了一句“张意我恨你”,她明白母亲还爱着张意。
叶琨回忆着往事,看着张意,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张意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术后要多吃小麦,薏仁,玉米,赤豆和芹菜荠菜之类的食物,叶琨亲自帮他准备三餐。
张意喝着红豆薏仁粥,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夏臻霖之前到疗养院看过我。”
叶琨拿纸巾的手顿了顿,转头笑了:“是吗?”
“他向我道歉,说他是真心对你和珑珑的,希望能够挽回。”张意慢慢地回想,“还说了什么……有点不记得了,他说得挺多的,我当时听得心烦,闭上眼睛没理会。”
“爸爸,我和他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叶琨说,“以后他应该不会来打扰你了。”
张意放下碗,用手巾擦了擦嘴角,反问了一句:“琨琨,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当然没有。”叶琨本能地回答。
所有的感情都被磨尽了。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两年半的时间竟然从指缝里划过。两年半里张意的身体时好时坏,晕倒过几次,还有了癫痫,两年半里苏响龄来过三次,吵闹,哭泣,哀求,威胁……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还是没有挽回张意,有一次叶琨撞见她在病房外哭泣,她看见叶琨狠狠道:“叶琨,你会遭到报应的。”
珑珑六岁半了,高了不少,却一点也没瘦,白白胖胖得和一只糯米团子一样,他是张意的开心果,张意越来越疼爱他,常常抱着他不愿意放手,说珑珑就是他的小暖炉。
这天张意叫来了叶琨说话。
“琨琨啊,爸爸打算回s市了,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好,而且那里毕竟是爸爸的根。”张意说,“你放心,爸爸现在身体好多了,坐飞机没事的。”
本就料想到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虽然这里的日子清静无忧,虽然和张意和珑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但这里不是叶琨的故乡,母亲的墓,两年没去扫了,真是不孝。
说回去就回去,叶琨收拾了行李箱,珑珑偷偷将自己的小汽车放进行李箱里。
“珑珑,你的玩具妈妈给你捆绑好快递回去,不用放进行李箱。”叶琨哭笑不得,将他的小汽车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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