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靠边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日绯
太和殿内传出了大臣们交流的声音,云中歌见自己所言几条皆被无涯挡去,仍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直站在旁边未发一言的李信截住,只听他道:
“大将军休再多言。”
李信上前一步,双手依旧拢入袖中,容色淡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与那天晚上被我挟持时的怂包判若两人,只听他勾起一抹娇艳的笑,又道:
“皇上这番话,怕也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做不得数。”李信狡诈的目光对上无涯,无涯冷着面容,听他继续说道:“今日臣弟率众臣前来直谏,乃是为臣本分,皇上若是坚持,臣等亦无话可说……就此告退。”
李信说完,对无涯躬身一揖,便转身而去,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他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奸猾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向上瞥了一眼,他知道我在上面。
这个娘娘腔,果真如无涯所说那般,不简单啊……不过就是将他困在花楼几天嘛,也不想想他对我做的事,我报仇是在情理之中,还没怎么伤害他,他就想着杀我灭口了?
人渣中的经典,禽兽中的永恒。
他向上一瞥后这么说的意思,不外是想告诉我:无涯明知道我在上头偷听,却故意说得那般煽情,想让我对无涯产生戒心罢了。
呵,其实有时候,女人想要的真的不多,一个承诺,一个誓言,一句甜言蜜语便足以让她们付出所有,这个定律虽然俗气,但却是事实。就算你说
掌门靠边站 章节42
的是都对,无涯的确是知道我在上面才那么说的,我依然会很开心。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上,不再有第二个男人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对我说下这般包容与爱护的话语了。
我很满足。
………………………………………………
当天晚上,我趁无涯还未回房,便偷偷翻出了宫墙,在东城里前后左右晃荡了几圈,才直奔信王府,留下一点东西后,又悄然离开。
回到宫里的时候亥时还未过,觉得肚子有点饿,就自动自发找到御膳房,我自房顶上翻下来,吓坏了两个守在门边正在打瞌睡的小太监,他们也许见过我,知道我不是坏人,对我福了福,便让我进去了。
随便翻了一只鸡和几个蹄膀,正想离开的时候,眼角瞥见放在灶台前案上一盘搓好的圆子,一个一个都不超过指甲盖大小,很是可爱,看着这些小东西,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随即旋身而出,雀跃着来到酒库,顺走几坛子酒后,就又回到了御膳房,当子时的更钟响起时,我才端着一只大口碗走出门去。
我一路小心翼翼,就怕洒了碗里的东西。
回到房里,将碗筷摆放整齐后,无涯就回来了。
他屏退所有宫人后,我便贼兮兮的跑过去把门关上,落下了栓。
无涯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坐到桌前,看了看摆在桌上的碗筷,对我笑得过头甜腻的脸表示出了不安。
我但笑不语,在他旁边坐下,素手长伸,揭开了精美的碗盖,晶莹剔透的稠滑酒酿中一颗颗小圆子安静的沉在碗底。
“你做的?”
只见无涯英气的眉一挑,俊
56、感动
美无俦的向我问道。
我咬着下唇,不住点头,然后便动手替他盛了一碗,放入调羹,送到他的面前。
无涯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酒酿,痴痴的在我和酒酿之间观望……就是不吃……
“你吃呀。看着我干嘛?”我催促道:“我特意做的,一定要全部吃掉哦……”
无涯浅笑出声,放下碗,将我一把拉入怀中,在他腿上坐定,咬着我的耳垂,轻柔的说:
“我一定会‘全部吃掉’的。”
我:……
听出了他话中的歧义,我该说什么好呢?
我无奈闪躲到一边,拿起碗勺,舀了一勺酒酿送至他口前,在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下,送入他的口中。
“好吃吗?”我满怀期待的问,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星星。
无涯的眉色有些异样,但还是很快便把口中的酒酿咽了下去,看着我满怀期待的目光,慎重点头道:
“好吃。”他有些迟疑:“就是……酒味是不是太重了?”
我笑得善良又可爱,又舀了一勺送入他口中,安慰说道:
“我只放了一点点酒,不重啊。”
确实不重,我在酒库里找了几坛年份最长的酒,混合在一起,这才做成了这碗惊天劈地,万古流芳的绝世酒酿……
我家无涯个子高,长的帅,身材好,脑袋聪明,武功高强,再加上他还有钱,有权,有势……呃,现阶段看来,还挺专情,试问这样一个汇集了所有优点的男人难道就没有什么缺点吗?
没有!我敢肯定的说。我家无涯没有缺点,若一定要说一个,那就是……
不太会喝酒!呃,容易醉!
你要问我,多容易醉,好吧,他才喝了一口我做的酒酿,眼前便已经开始犯迷糊了,墨色般的瞳眸中现出水气……而我的眸中则泛出邪恶的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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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57、身份
我把碗放到桌上,感觉他扶在我腰上的手有些发软,兜不住我的屁股了,于是,我干脆大咧咧的跨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嗲兮兮的问道: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得逞一笑,今夜的目的就在于此。
无涯略带水气的眸子转向我,雾煞煞的眨了眨,我便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狠狠亲了他一口后,才捧住他的脸不住揉捏,恶声恶气的问道:
“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动大刑了啊!”
无涯微微一笑,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都有点在发软了,他抓过我正在蹂躏他脸的爪子,放在手中细细摩挲,唇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只听他柔声道:
“在你说一定会保护我的时候。”
我盯着他水润的双唇,便觉得腹中升起一团火,渐渐的蔓延全身,伸出手指在他唇瓣上描摹起来,声音沙哑着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一边问着,我耐不住手中寂寞,竟然鬼使神差来到了他腰侧的衣结处,轻轻拉了一下,衣结便被我解开了,我如做贼般缓缓掀起他的前襟,内心痛苦抉择起来。
看着无涯泛迷糊的神色,估计就算我今晚真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会记得吧!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为所欲为,我喜欢这四个字。
就在我满目放出狼光,打算兽性大发,大干特干的时候,无涯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起来,傻的不得了,我现在不想理他,只想进行我的偷袭大计,可耳边却听到:
“就是在你为了我,跟阿黄的狗打架的时候……”
我瞬间停住了手下动作,转头反思起来。
我,跟阿黄的狗……打架的时候?
“那只狗好大,好凶……哈哈哈哈……你骑到它身上,抓住它的耳朵,把他的毛揪得一撮一撮的掉下来……哈哈哈哈……”无涯说着说着,竟然一个人扶住额头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对于他的笑点感到十分的惊奇。
“哈哈,你竟然还咬它,哈哈哈哈……你咬它……把它吓得都不敢出门了……哈哈哈哈……”
我:……
话说,他说的东西,哪里好笑?他根本就不知道当时我跟那只狗打架时的惊险,竟然还笑得出来?
看着他天真无邪,牲畜无害,毫无防备的姿态,我热情似火的色欲莫名被压了下去,嘟着嘴,悲催的替他扣好衣带,唉,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不解了……自找麻烦!
我将笑个不停的无涯扶到床上,他的脸色酡红一片,美目半睁半合,诉说着止不尽的诱惑,想为他盖上被子,他却拉着我不放,垫在脸下面,嘴角含笑,沉沉睡去。
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惆怅不已……
………………………………………………
没办法,近在眼前的肉舍不得吃,手又被肉压在身下,我所能做的只有……一起睡吧。
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阵琴萧合奏……搞什么东西啊?
我被同样受不了吵闹的无涯推着起身了,他一只手扶住额头,显然是被吵得有些头疼,我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皇宫里都是些什么素质的人?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吹萧?
穿好鞋,我就冲了出去。
循着音调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又是琴,又是萧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太妃居住的——永乐宫。
难怪宫里的侍卫啊什么的都跟死了似的,皇帝生母云太妃,半夜雅兴突至,弹两手曲子怎么了?我这么想着,便退缩了。
可脚跟一转,不对啊。
琴萧合奏,一琴一萧,也就是说,是两个人。太妃之所以叫太妃,是因为老公死了,儿子上位了……那……不会告诉我,太妃半夜里跟她的贴身女婢琴萧合奏哦……
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知道,越想知道越是大胆,越是大胆……我就去了永乐宫。
最坏能怎么样呢?不就是被打一下吗?我是掌门我怕谁?
一番心理安慰之后,我讯疾如风般来到了永乐宫,找了一片不太显眼的屋脊翻了上去,偷偷的探出半个脑袋……
看到院中的画面,我的脑袋自动空白三分钟。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禁揉揉眼睛,掐掐腿肉,我,我,我竟然看到了杨莲?
天魔教主杨莲。
他还是当年那副儒雅模样,人若白莲,翩若惊鸿,声若空谷,气若华。
他,他怎么会大半夜跑来永乐宫跟太妃玩儿……吹萧?
这个画面太令我震惊了。
良久之后,一曲吹罢,琴声骤歇,箫声渐停,杨莲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豁出一抹笑容,脉脉看着云太妃,一说话,便如水银泄了一地般温柔:
“悠诺,今晚就吹这两首吧。太晚了,该去睡觉了。”
我记得无涯曾告诉过我,云悠诺,是太妃的本名,杨莲竟然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都一起琴箫合奏了,还能不知道姓名吗?可谁知,云太妃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再次崩溃。
“师兄……你要走了吗?”
“……”
师、师兄?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云太妃幽幽的说道。
我一阵恶寒,突然为死去的老皇帝感到一阵悲哀。
难道说,云太妃至始至终喜欢的竟然是她的师兄杨莲吗?那老皇帝算什么?无涯算什么?这太疯狂了吧。
“师妹,乖。”
杨莲温柔的口调听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说大叔啊,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天魔教,中原第一邪教的教主,你怎么能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话呢?要是被你的教众知道了,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云太妃少女般的容颜一皱,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眸子里却有着诉不清的情谊。
我……想到一句话,忽然觉得十分贴切:
爱家爱国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
师妹,师兄,这两重身份,向来都是游走在暧昧边缘,混迹于小三之列……不得不防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刚又找到两个错别字。写得太急,没注意到。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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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58、身世
大半夜出来,在屋顶上看了场激荡人心的情感大戏,我深感疲惫。
看来云太妃这事真的要和无涯好好聊聊了,希望我家无涯知道真相后能够坚强一点,不要被这件事打击到才好啊。
看着太妃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宫殿,杨莲也离开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准备回去。
谁知道,刚踏过玉华宫上空,便觉背后一道气劲猛烈袭来,我双脚叠加,向上翩翻了下才躲了过去,随手扯下几片树叶,灌入真气向后疾射而去。
我轻巧的旋身而落,转身一望,唇边露出微笑,皎洁道:
“多年未见,教主大人依旧美得冒泡,驻颜有术啊。”
自粗壮的槐树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气质若华,冷若冰霜,可不就是我从八岁暗恋到十八岁的杨莲,杨教主嘛。
杨教主冷哼一声,对我的嬉皮笑脸嗤之以鼻。
“我就知道是你,打小便是这幅啷当样,还没改掉么?”
我摸了摸鼻头,嘟着嘴向他走近,边走边狡辩道:
“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独孤嫣要不是这样,就不是独孤嫣了。”我痞里痞气的将脸凑到杨莲面前,鼻子贴着他的鼻子,嚣张的在他脸上找褶子,笑得十分欠扁。
“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杨莲不闪不避,嘴角却掀起一抹冷笑。
这抹笑,不惊微尘却惊心动魄,仔细想想,江湖中确实没有人敢像我这般对待杨莲,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九九八十一条命也不够他杀的啊。
但我是谁?
我是独孤嫣,独孤嫣是谁?是江湖中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泼皮无赖,凭一个冷笑就想把我吓退?怎么可能。
只见我忽然一个
掌门靠边站 章节43
转动,手一伸,直接勾住杨莲单薄有力的肩膀,称兄道弟,胡吹海吹道:
“教主你真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也这么多年了,是老相好……”
杨莲对我投来一记必杀眼神,我顿悟,立马改口道:
“呃,老相识!呵呵。”陪着笑,见他冷峻的神色稍微缓和后才又继续说道:“看在我们有如此之深的情分上,告诉我吧。”
杨莲斜过一记冷眼,被我用热情挡了回去,腆着脸咸咸笑道:“告诉我……你和太妃……是什么关系?”
若是其他人,我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但对方是杨莲,我就觉得没什么了。
“你觉得呢?”
莲叔对我阴恻恻的笑了笑。
从小吃过那么多次亏,我自然知道,这是杨莲动怒时的表情,当场识时务道:
“呃,我觉得是……”想了想,我坚定道:“没有关系吧。”
杨莲这才满意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把我自作多情的手臂从肩膀上撸了下来。
我不满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没好气的问: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在宫里,总可以告诉我吧。”
杨莲白了我一眼,讥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
见过不懂事的,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理所当然的对他吼叫起来:“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有的时候,我甚至想,如果你再对我好那么一点点,我就叫你半爹。可是你呢?你竟然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瞒着我,都不愿意告诉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啦。”
我不管不顾,对着杨莲嘶喊着,眼角缝缝里,已经隐隐看到了闻声赶来的禁军队伍……
杨莲被我喊得面上现出烦躁,他扬起一只手掌,作势要打,我却深知他这种唬人的把戏,嚎得更加卖力了。
“你给我住口。”
从小到大,杨莲对我无可奈何的时候,就是喜欢对我说这一句话,然后……
他便迅速捂住我的嘴巴,手臂稍一用力,就把我带入怀中,让我的背靠着他的胸,众所周知,这是一种最有用的让人闭嘴的方法,杨莲使出这套动作时,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毫不做作,显是有过实战经验的。
他把我带入小树丛后面,待禁军队伍走过之后,才放开了手。
我被他捂得眼泪汪汪,鼻头红红的看着他,嘴一瘪,揪住他的衣角,撒娇道:
“半爹,你就告诉我嘛……”
“呸!”
这是杨莲会说的唯一一句脏话。
而且,他这句脏话,也只对唯一的我说。我很自豪。
“瞎叫什么?谁是你爹?你爹在岐云山,铁血城。”
我吐了吐舌头,横了他一眼,没有幽默感的男人,我爹在什么地方,还要你来告诉我?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管我?”杨莲淡定自若的看了我一眼后,又道:“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跟逸儿在一起,你以为岐云山的老老小小会放任不管吗?”
“我……”
杨莲的这番话,说到了我的心头,让我无言辩驳,只得闭嘴,继续听他说:
“独孤家都是些什么脾性的人,你比我清楚。独孤家跟李氏积怨百余年,你当真没有想过你跟逸儿之间将来可能面临的事情吗?”
“……”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闭嘴,但沉默的气氛让杨莲稍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最后摸了摸我的头顶,轻声说道:
“回去跟逸儿说说吧。这件事,你们避无可避,必须面对。”
杨莲走后,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御花园中游荡。
是啊,这么长时间,我竟然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杨莲说的对,独孤家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不欠情义,不恕奸佞,不让土地,不写服气……这是独孤家的十六字家训箴言。
百余年前,独孤家和李家到底有什么仇怨我不知道,但李家入主中原之后,独孤家便自退关外三百里,以岐云山为据点,自建一座铁血城,佣兵数万,个个武艺超群,骁勇善战,显然是与皇城内的李氏一族叫板。
独孤家小一辈学成出世时,上一辈的人都会教导我们:不得结交奸邪,不得结交李姓……其他的,倒是别无所求。
谁知道,阴差阳错间,竟然让我遇到了无涯,还扯出了这么多千丝万缕,藕断丝连,黏黏腻腻的关系……
唉,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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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59、离宫
快走到寝宫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质问杨莲的事情。不知不觉,就给他转移话题,趟了过去。
不过,算啦。
杨莲不想说的事,普天下没有人能勉强他,何况,本身我对他也残存一些支离破碎的愧疚感,凡事不能逼得太过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手,何况杨莲乎?嗯,我还是安分点好。
回到寝宫后,无涯还在安睡,我总不能把他折腾起来,听我说话吧。反正所有的事情,你睡不睡,它就在那里,不远不近,横竖跑不了,所以干脆明天再说吧。
可是第二日,当我醒来的时候,无涯却又断断衣袖,不留下一丝眷恋,上朝去了。
我一个人在寝宫里走来走去,犹豫着要不要再去一趟永庆宫,跟云太妃摊牌,面对面把话问清楚。
正苦恼之际,一个我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云娗姑娘英姿勃发,镶金边的白衣劲装让她看上去更加英姿飒爽,绝世无双。
“徒儿参见师父。几日不见,师父安好?”
“……”不管过多久,我都适应不了她拽文的调调。
她问我,安好?我……好,也不好……该回答什么呢?
“坐吧。”既然回答不出来,我就干脆别答了,对她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娗笑得芬芳秀丽,说道:“听闻师父住在大师兄这里,云娗一直想来拜见,只怕师父平日不得空这才拖延了。”
我看着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静观其变,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
“无涯已经被我赶出师门了,你还叫他大师兄吗?”
云娗姑娘秀美的颜色一变,但转瞬恢复,巧笑道:“师父和大师兄十几年的师徒情分,怎会说赶就赶呢?这次许是师父为了吓唬大师兄吧。”
我抬手为二人倒上热茶,随口回道:“谁说是吓唬?我当真……呃?”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云娗姑娘忽然在我面前跪下了,神态虔诚的对我磕了三个响头,正色说道:
“师父。云娗自知入门不久,未曾得到师父的看重,但今日却有事关云娗一生的大事需要师父定夺。”
我被她盯得颇不自在,虽然隐隐觉得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还是点头道:
“什么事?你起来说吧。”
“不,我不起来。”云娗姑娘摇头,目光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师父,你也是知道的。大师兄是我的堂兄,我们自小关系便很好,家父希望我能够嫁入皇室,为堂兄分忧……”
“……”
云娗对我送来一记暗示的目光。
我眨眨眼睛,表示不懂,在她再三暗示下,我才抓头呐呐道:
“所以……”我试着猜测。
云娗姑娘满脸期待,恳求道:“请师父替云娗向堂兄说说,云娗来世做牛做马,定会报答师父的大恩大德。”
“……”我这才有些了然,恍然大悟道:“哦……”
伴随着我的一声‘哦’,云娗姑娘的脸色顿时阴转多云,明亮多了。
“你说吧。你看上了皇室的谁?我帮你跟无涯去说,你也知道,我和无涯毕竟有十几年的师徒情分在那里,我的话,他总还能听进去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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