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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男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焰火寻龙
末日男雌
作者:焰火寻龙

耽美末日





末日男雌 章节_1
案: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横扫地球,
女性死亡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动物,植物,人类,相继发生异变。
死亡,血腥。末日到了?断子绝孙?不不不,
新的生物体系后这也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
这其实就是两直男相扶相爱走过末日迎接新世纪的故事。
☆、第一章 死人之夜
我叫倪晨。
魏真良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胖子为什么把名字告诉他。当然很快,这问题就被他抛之脑后,魏真良转到了超市,买了三四千东西。
一到家他又后悔了,怎么跟他妈解释呢?
哦,胖子,没事说什么末日?
好在他妈跟他爸旅游去了,中午通电话说晚上八、九点到家,他还有时间编个理由。
晚饭后七点左右,魏真良进了浴室洗澡,洗了没一会儿顶上的暖灯就灭了。黑漆漆的一团里,魏真良听到了隔壁家乖宝的大呼小叫。
乖宝是条狗,聪明又温顺,记忆里也就是去年家里进贼才这么吼过一次。
魏真良以为这次也是,关了淋浴一听,忍不住吃惊。乖宝后面,整个小区的狗都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中间时不时夹杂着它们主人的喝骂声。
嘈杂,吵闹……
声音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忽然就没了,外面静得可怕,就像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魏真良直觉不妙,顾不得身上没冲净的沐浴液连忙去开门,迟了!有东西呼啦穿透了他整个身体。手还没碰到把手,他就头晕目眩栽倒在了地上。
地砖的冰冷潮湿让他稍稍清醒,之后他就奋力挣扎。
但是越挣扎就痛苦,往后的事情完全超过了他二十七年的人生经验,达到了匪夷所思无法想象的地步……
全身发热,血液沸腾,肌肉骨头好像在慢慢融化。
然后,后脑勺的地方突突突狂跳针扎刺痛。
然后,皮肤表面凸起无数乒乓球大小的泡泡,会滚动,会变化,身体里就像千万只甲虫抬腿跑步,说不上来的惊悚。
他尖叫,翻滚,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虫子”没了,身体又古怪地膨胀收缩,一会儿被吹成气球面临爆炸,一会儿给做成压缩饼干骨头都要粉粉碎……
就这种难以表述的痛苦里,还有那沉沉的昏睡感夹杂。
可是,敢睡吗?
魏真良鼻涕眼泪,当真是生不如死,却又始终不甘心死。
就这么熬着哭着求饶着挣扎着,直到再也撑不过去见到了妈妈的幻影时,所有的疼痛嗜睡、古怪的感觉就像突然地来,又那么突然地走了。
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十分舒畅。
当然这种该死的感觉一定也是骗人的。
魏真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卫生间,钻到被窝里就是一通嚎啕大哭。他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结束,但是本能的,他知道这也许只是开始。
因为口渴,极度的口渴,他不得不从床上爬下来,走到厨房他就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极光。
非常美丽的,如彩色的流水在天空恣意盎然,但是极光后面代表什么?拜胖子所赐,他知道那是超级太阳风暴,而让超级太阳风暴到达中国南方,可见这一场得大到什么程度,难怪电啊,手表啊,闹钟啊,连电话都停了。
乌漆抹黑,周围一片死亡般的静。
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心紧紧缩成一团,连倒茶都十分得小心翼翼。
喝到第六杯,还是出事了,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他吓得马上回头,屋子里昏暗的,光影斑驳,他就这么站在那儿,等到想起去看看是不是房间里多了人,就又听到了几声,这回他算是听出来了。
声音是从他脑袋里发出来的,嗯,被外星人入侵了?
不不,他很快反驳了自己,“别吓自己,真良,你可能是幻觉。”卫生间太恐怖的恐怖后遗症。
当然,三分钟后他就知道不是了。
幻觉不会向他求助:【帮我……帮帮我】,幻觉也不会报出一个实名制的地址:【金湾26栋a座】,那是个中小型别墅区,离魏真良的福田小区仅仅两条街又一个十字马路。
魏真良仿佛被谁一榔头砸到地上,站桩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奇迹吗?”有生之年,他竟然遇到了一个拥有传说中武林大侠那种“千里传音”超能力的高手。
哈,哈哈!
他忽然就感到不害怕了。
然后,有人作伴的思绪占据了上风,魏真良很快整理出一个急救包出门了。
大侠你在何方,大侠你该怎么报答我呢?他呵呵笑,yy无限中大侠忽然扭头,浓眉大眼满面络腮地说了句:“以身相许怎么样?”
魏真良打了个寒颤,把这个念头哗啦抛到了九霄云外,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真见了鬼了。
因为太阳风暴,车房里的‘毛驴’也开不了,魏某人只好骑着自行车出去,然后没多久,好心情就落到了地狱里——他碰到了一个人,他们那单元一楼的齐大爷。
老大爷今年整七十,是个乐天派爱运动的老头。今早出门时大爷还跟他打招呼:“小良,上班呐,早饭吃了没?”没想到仅仅一天,老头就面色铁青倒在了草坪边上,没呼吸没心跳,整个冰凉冰凉。
魏真良被吓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死人。
他起身后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一会儿终于发现这样不行,他喊了声,“有人吗,帮帮我?”扭头到处看,就看到了远处边角处一个倒地的。
脚步发飘地过去一看,没心跳没呼吸。
停了停,他还是放下了齐大爷往外骑出去,结果一骑,在小区西门口又发现了两个。
除了脸色略微不同,大爷是青色,一个胖女人是白色,两个小车男车主是黑色;这几个人统统没呼吸没心跳。
如果一个是意外,两个是意外,没理由一晚上碰到的人全是意外。
魏真良心慌意乱地想起了卫生间里的遭遇,想后退又想起那大侠,想来想去,还是往前走了。
到这地步其实他已经没有退路,如果外面都是这样,那在他脑子里说话的人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如果不是……
不是更好。
结果一出西门,他整个就懵了。
从西门外的济民巷穿过主干道昌平西路,过昌平西路跟南阳路的十字路口再到金湾,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人。
没有呼吸心跳还是是其次,最可怕的是看到断手断脚没了脑袋肠子拖得老长老长的。
满地的血,满眼的车祸,要是没极光就好了,他什么都不会看到。
魏真良如同掉到了冰窟里难以自制的颤抖。
世界像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劫难,死亡几乎在瞬间进行,所有的人,还能看出之前或在吃饭,或在收钱,或是在买货,或是在行走,或是在骑车……
眉头轻拧,他们的神情愕然又痛苦。
一阵冷风,掀起一片的衣角拂动凌乱的发丝。除此外,就算不想也会一不小心看到谁的上半身挂在某个车头前,或是谁被顶到了墙上、树上……
肠子,内脏,血肉模糊……
夜晚凛冽清新的空气早就不复,一股股汽油橡胶臭、血腥味、皮肉燃烧的焦香味从黑夜的尽头纠缠过来,想闻不到都难。
脑子里嗡嗡嗡,魏真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金湾门口的,总之到了这里,再看到金湾北门那个死得只剩半个身体的保安时他再呕,已经呕不出来了。
你不要这么牛啊!
他泪流满面地在心里狂打自己,摇摇晃晃骑进去,凭着一股直觉终于找到了金湾26栋a座。
二层半的小别墅就在金湾的西北角,北门边不远。
草坪门廊,台阶大树,白色的墙壁绿色的屋顶,咖啡色的大门,整体充满了欧式浓郁的田园风情。
魏真良停车,同手同脚地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刚喊了声:“开门啊!”喉咙就跟鸡蛋堵了似地再也无法说不下去。
眼泪一滴滴落下,汹涌澎湃地涌出来,他扶着门框再也止不住浑身的颤抖,嚎啕痛哭起来。
无边的恐惧,到了此刻才让他真正意识到世界已走到了尽头。
末日来了,没得救了!
末日来了,真得来了。
☆、第二章 牛人美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才转身靠到了门上,他太累了,从身体到心灵整个都累。他想休息,结果背后的依靠——那扇门压根没关实,他一个趔趄跌进了屋子里,倒在了一具软哒哒的东西上。
凭感觉就知道是人。
魏真良吓得跳起来,转身一看,才发现不是大侠。
事实上一回想也是,对方从他脑子里撤退的时候毕竟是以一种极度高音的惨叫方式离场的,而且他明明听上去是个男声。
现在地板上躺着的是个中年大婶。
发白的脸,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他小心跨进了门里,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了一圈,朝着二楼喊了喊:“有人吗?”
有人。
脑子里很快得到了回应,【二楼,西边——快点!】
感觉上大侠似乎有所恢复,当然魏真良也不敢怠慢,忙三两步蹿上了楼。
在二楼西边朝南的卧室里,魏真良终于见到了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跟想象里那牛高马大粗犷的中年男子相比,眼前这位只符合一样——高,一米八绝对不止。
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赤条条地挺尸在门口不远的地毯上,皮肤惨白惨白,身材……身材让魏真良嫉妒,宽肩窄臀腿修长,要不要走t啊。
在他周边的地毯上奇怪地布满了白色碎花的图案,离他身体越远碎花也越小,这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被地毯深深地爱着。
魏真良走了过去,一个细看当即冷气倒抽。
这家伙不但年轻,还是他这些年里见过的最最漂亮的,没有之一,他都可以摆橱窗做艺术品展示了。
但让他抽气的不是这个。
男人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洒满了碎糟糟的白色物质,看起来很像碾碎的豆腐花,他的黑头发,脸,胸腰腿脚,甚至手指缝脚趾缝里都留着这种白花花的东西。就连刚才地毯上的白色碎花也是,就连他腰间唯一的遮羞布——墨绿色浴巾上看错眼的白花也是。
魏真良抬起脚来,还有还有,他的黑色皮鞋底上也是,刚才过来脚底黏糊糊滑腻腻的感觉原来就是踩上了它啊。
空气里有股古怪的气味,像呕吐的酸腐臭,又微带着薄荷的清香。
又怪又难闻。
魏真良忍不住搓了搓鼻子。
地上的男人在此过程中一直在努力努力再努力地睁眼,可惜,再努力也睁不大。他脸部的肌肉不断抽搐,再次可惜,做不成一个表情。
他似乎生气了,在魏真良脑子里吼:【看够了……没?】
魏真良无辜地瞟了他一眼,瞬间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浑身发热。男人的长睫毛不住地抖啊抖,漆黑的眸子里氲着一层荡漾的薄光,他不断眨眼,魏真良知道他是想看他或是想说什么,可那神色真的好像好像抛媚眼啊。
胸膛的心跳得激烈了些,魏真良捂了捂连忙别过头,卸下了背包,想了想问:“你有没哪里……”
【帮我…擦干净!】
两人异口同声,男人加了句【快点,我冷!】
口气不怎么好,命令式还很急躁。魏真良挠挠头,兄弟,这是冷的问题吗?
【快点!!】不耐烦了。
“……”
魏真良吐了口气,他有些后悔来了。这家伙就像个统治阶级,不幸地,让魏真良想起了自己的校长,“你你你,干什么,你你你,又干什么。”
没半点转圜的余地。
“喂,你没受




末日男雌 章节_2
受伤吗?”
他没好气地问。他是来救人不是来帮人擦身体的。
【没有!帮我擦干净,快点!床上!】
脑子里像扑来一阵疾风暴雨,男人的眼睛猛然瞪大,瞳眸漆黑,阴霾戾气,魏真良吓了一跳,接着泪奔地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魂淡,想找洗澡工早点说啊!
?
探热水脱衣撸袖,将男人松垮垮的浴巾系好,魏真良无视了对方咆哮体地【擦,是擦!】毅然决然地将人拖进了室内卫生间。
擦,我擦你小飞机哟擦!
简单粗暴地用喷头余下的热水将小白男从头到脚冲干净,正要搬到房间里,得,浴巾掉了,男人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下刺激到了他脆弱的心肝,“比你大,比你大,比你大多了。”
omg!
拿喷头狠狠冲了冲,拿浴巾来擦,为了避免尴尬,魏真良说起了停电和极光以及在卫生间的恐怖经历,再问男人:“你是不是也这样?”
男人倒也干脆:【是】。
至于外面的“豆腐花”怎么回事,男人一阵沉默后回答:【也许……脱胎换骨吧。】
那你是怎么脱胎怎么换骨的呢,当然魏真良没问下去,因为男人面色铁青,整个人不停打摆,看着体力严重透支。
将这家伙弄好搬到床上魏真良也虚脱了,可惜事情没完,男人还有要求:【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喂,你家里人呢,我去找找?”
魏真良对他的口气真是不爽,当然,他也不指望一个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人能起身。
【我楼下,帮佣怎样了?】
“那女的?”
【嗯。】
“她死,是……昏过去了。”为了避免受刺激,魏真良体贴地隐瞒了佣人可能翘了的事实。
【那,没了,我爸,不在,我妈……四年前上天了。】
男人疲倦地闭上了眼,那小样看得魏真良心惊肉跳,连忙道:“别睡,等等我,我很快的,坚持住!”
迅速下楼操劳。
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洗完澡的家伙一个转身嗝屁了,那接下来他也要嗝屁了。但是,之后一系列的事情证明是他多心了,这家伙非但不会嗝屁,还是一个让八戒兄自叹不如的家伙。
前前后后,他一共吃了……
两大碗青菜海米双黄蛋麦虾——男人家厨房所有食材的总和。
五大袋面包,巧克力三大盒,冷冻牛排十份,糖类零食卤制品若干——北门外大超市顺来的。
两箱方便面——北门外大超市顺来的。
又两箱方便面——还是北门外超市顺来的。
可怜小魏同志一晚上跑上跑下跑出跑进,给洗澡,给喂饭,给擦嘴,给……最后喝了一小碗的面汤,他都没力气给自己弄口干粮补补,所以,也别指望回家什么的,爬都爬不走了。
魏真良只能恨恨地脱衣脱裤,用杀敌般的力气将伺候成桃花男的家伙往床里面一推,滚了进去。
捂热的被窝弄得他一个激灵,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袋在枕头上一蹭两蹭,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寂静,风声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
早上五点的生物钟让男人准时地醒了过来,睁开眼,一只手伸出来,又一只手伸出来,两只手悬停在半空,他左看右看,仿佛不认识一样。
良久,男人忽然嗬嗬荷闷笑起来:近三年的变态生活,他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仇恨地看向了左手的无名指:
心随意动?
一想,一枚黑色的圆环状戒指突然地从无名指上浮现出来,努力拔了拔,戒指纹丝不动。男人“草”了一声,声音嘶哑,继而慢慢清晰:“阴魂不散!”翻翻手,男人想到了戒指中央的两个字:须弥。还有“须弥”边几个奇特的符号。
须弥芥子,海纳百川。
他眯了眯眼,也许,有用也说不定。
甩甩手,念头一动,戒指又隐形了。男人转而注意起了身边人。
“魏老师,魏真良……”他笑弯了嘴角,摸了摸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又狠狠捏了捏,“该说什么好,猿粪呐!”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柔腻,那红唇肉嘟嘟的,竟让男人有种吻上去的冲动。“不是吧?”这种想法来得太奇怪了,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很介意。
凑近了闻闻,居然有股苹果香,男人乐了,看着那张娃娃脸,越看越乐,“嗨哟!”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这边捏捏,那边捏捏,捏着捏着手滑了。
摸摸那下面的形状和大小,男人噗嗤:“好……可爱!”
缩回手,戳戳那圆圆的屁股,男人一巴掌盖上去,左捏右捏,兴致勃勃地玩了一阵,然后,收手了。
为了这个废柴身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没有理由就这么放弃,还得继续锻炼。
“好孩子,你真棒!”
自吹自夸,他下床走向了卫生间。
天很快亮了,这是个阴天,同步预示着这个世界的阴霾和恐怖血腥,但对男人来说,却是无尽的惊喜。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男人到了床头看了看,走开。很快又一天过去了,男人家鸡飞狗跳十分热闹。
又很快,第三天的太阳缓缓露出了头……
男人:“魏真良,魏真良……”拍拍那红扑扑的脸。
魏真良还在沉睡。
☆、第三章 噩梦
魏真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似乎很累又似乎很轻松,好像回到了妈妈的怀里。
当所有的意识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夕阳西下,笔直的公路,公路边山岭起伏,层峦叠翠,前方还有个指示牌:上杉500米。
魏真良站在那儿想了很久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除了这个疑惑,还有个本能的直觉告诉他:等一等,有事情要发生了。
天很快黑了,星星没出现,一轮红色的大满月挂在天边,不怎么吉利。
魏真良看着看着又扭头望北,有东西过来了,嗡嗡嗡,有灯光一闪一闪,近了点,他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
很奇怪,他忽然想起了妈妈。
或许,她也正在那儿?
他嗬地笑了,为这种念头,接着下一刻,他的心脏忽然一停。
飞机从高空大炮一样地射下来,一头射到了他右手边不远处的山坳里。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震颤火光冲天,接连又是几声爆炸,他急忙冲过去,看到了满地的残骸,还有满地的……尸体。
心嘭嘭嘭剧跳起来。
他走过去,又跑起来。死人一个接一个,横七竖八,他的心越跳越慌,最后,强烈的直觉让他停在了一具只剩半张脸的死人旁边。
焦黑雪白,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唇边一粒艳丽的红痣。
眼里哗啦倾泻而出,心痛得无法形容,他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妈,妈,妈…………”
感觉是那样真实,感觉又是那样的不真实,仿佛被保鲜膜隔离了,他用力地一声吼,终于让声音冲了出去:“妈!——————唔!”
他的嘴马上被堵了。
“别喊!”
有人在低喝,淡淡的薄荷香蹿到了鼻下。
魏真良愣了愣,想哭又想笑,噩梦,他居然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缓缓掰开嘴上的手,他看了看周围:天花板,男人侧过去的半张脸,刚想问,就听男人忽然道:“不好!”
然后床震动起来,整栋楼震动起来,有东西向他们这方向冲过来。“咚咚咚咚咚”——靠,捶鼓呢?
魏真良愣,被子忽然被掀开,腰间猛地一紧。
他一声低呼,就听卧室门“咣”的一声巨响,接着眼帘里闯入了一条巨大的浑身雪白的两个脑袋的……狗?虎?怪物!
那鬼东西在地毯上一踮一扑,锋利的黑爪子带着一股子冰寒之气扑面而来。腰间再紧,魏真良眼前一晃,整个人已经离开那个怪物至少两米,余光里见着那东西再次转身扑来,周围的空气就跟流水一样地扭曲拉长,怪物的爪子刨啊刨,越刨越远……魏真良的眼前忽然一暗,再看到亮光,面前已经多出了一台双开门的冰箱,紫红色的。
魏真良:“……”
头顶上方轰地一声巨响,接着一阵剧烈震动,像什么东西撞墙了,稀里哗啦一片。
魏真良:“…………………………”
谁来跟他解释下?
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背,哄小孩一样:“别怕,乖!”
魏真良极度僵硬地扭过头,看到了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孔,也看到了他身边不远处墙壁上蓝白色的淡彩瓷砖。
再扭头,厨具系列。
这是男人家的厨房,就在刚刚睡觉卧室的侧下方。
魏真良点点头,他懂了,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神经错乱了。是的,一定是。
男人将他放到地上,脱下身上的大衣给他包住光溜溜的腿,又将他抱到一旁流理台上坐着。接着他转身关好厨房门,扛起刚才那个双开门冰箱堵到了厨房门口。
双开门冰箱少说有两三百斤。
魏真良想了想昨晚看了看现在,他是不是该感谢食物,是它们给了面前的男人猪一样的胃量,神一般的力量?
男人凑到他耳边,带着笑说:“等着,我先去把肖恩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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