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妻(出书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凌厉风
狐妖族中,狐所幻化的人形从来就没有丑的,再不济也是清秀可人。所以,青松这样平凡的相貌处于其中,反倒显眼异常。
「你回来啦!」大大的手掌拍上青松瘦弱的肩,来人咧开嘴,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齿,似乎在阳光下还闪着光。
青松无奈地看着这个非常辜负自身美貌,用他那张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做出哀怨表情的狐妖,有些无语,反正他本来就不能说话。来人倒见怪不怪,毫无自觉地滔滔不绝。
「话说你这次出去做什么啊?怎么这么久啊?而且……」他非常不雅地把鼻子凑向青松身上嗅嗅,「你的身上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叠失香』?!」
瞬间他退后几步,却又突然上前拉起青松的手,「快点儿去找澜要解药!」
反手扯住月狐倪裳的手,青松摇了摇头,然后指尖的空中轻划,「我没事,已经解开了。」
「真的?」倪裳长出一口气,「真真吓死我了!不过,你身上怎么会染上澜独门秘制的,可以让所有的妖都暂失妖力全身无力的『叠失香』的?他不是喜欢你么?怎么舍得在你身上用?……莫非……」
本来不解的神色变得猥亵,倪裳的月白色眼睛在青松颈子上打了几个转,「这是你们的情趣?」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青松很坚决的表示不是。
「真的?」不信的再度欲靠前,却被一双大手从后面将整个纤细的身体拎起。
「你又跑出来了?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又乱来?」
低沉磁性,虽然含着三分沙哑却异常耐听的声音自倪裳的背后传来,本来还挣扎个不停的狐妖马上乖乖的不动了,挤出一脸讨好的笑意,倪裳怯怯的回头。
「焱莫——」
那声音比水妖还要柔媚,比最醇香的酒还要醉人,几乎让人听得骨头都要酥了。
只可惜,仍是有人不解风情、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入怀中,快步带回房。
「喂!放我下来啦!
好嘛,放我下来,我乖,再不偷偷跑出来——
快点放我下来,你这死人脸听到没啊!
你……」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青松非常的羡慕。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那个人这样沉默而温柔的对待。
倾天是狂妄的、自由的、强大的。所以,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被任何东西束缚。
更何况,自己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个不要了的玩具。
暗淡下眼眸,青松感到脸上一片温温的热,湿湿的。
惊愕地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水迹,青松抿了抿嘴唇,用袖子用力的擦,即使擦到眼眶疼痛也不停手。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他才不会为他流!才不会!
慢慢地在地上蹲下,双臂抱住膝盖,青松无声的哭,双肩一抖一抖的,令人怜惜。
愣在空中半晌,修长如玉般的手掌终于落下,柔柔地捉住了他的肩。
「别哭……」那是仿若叹息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即使主人自己也不明了的感情。
蛇妻(出书版) 章节_12
听到异常熟悉的声音,青松讶异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张绝无可能出现在莫还岭的脸,眼前就变得一片黑暗。
第六章
倾天的手指慢慢爬上躺在自己面前的蛇妖脸颊。
非常平凡的样貌,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几乎在大街上走过就会忘记的脸,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他呢?甚至让他孤身潜入莫还岭中将人劫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曾经所说过的——「被我丢掉的东西还是我的,即使我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染指!」么?
倾天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柔顺的黑发,半撑起了身体。
伸手挑开青松原本就不是很紧的衣服,倾天顺着他裸露出来的部分一寸寸地看过去,身体也紧跟着着起火来。
自己也许只是迷恋上了这具身体吧?所以,只要自己厌倦,就会变回从前的样子的吧……
下意识的忽略心底呼之欲出的真实,倾天用一个非常肤浅的借口来说服自己。
几乎将整个衣服都扯了开来,青松还是没有醒,倾天难得的耐心终于告罄,伸手招来一团水泼到了仍自昏迷的青松脸上。
受到冰水的刺激,狠狠打了个冷颤,青松就像被人从水中捞出的小动物般,睁着那双诱人的青秋色眼眸迷蒙地四顾,直看得倾天血液里又涌起一团火,直直向下腹冲去。
明明就是平凡得一无是处的脸,明明就只不过是迷蒙的眼睛,无辜的样子,却足以激起所有人心中埋藏最深沉的嗜虐欲。
当青松终于看清自己身旁所躺之人为谁时,倾天已经遵从本性扑了上去。
青松一瞬间就已经从他眼中看懂了他想要做什么。毕竟他见过太多男人露出这种眼神——异常的狂热而轻蔑,是突然发觉到被自己所吸引而感到耻辱的男人们才会有的眼神。
青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到荣幸,毕竟倾天竟然会被自己所吸引!而这在三千年前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顺从的闭上眼睛,青松尽量的放松身体。因为凭经验,他知道接下来的绝对不会是轻松就可以度过的交欢。
倾天压住身下毫不反抗的蛇妖,仔细地审视着,那目光微含诡异。
他以为,青松至少会惊慌失措。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青松的脸上只有顺从,甚至还主动闭上眼睛,放松全身凭他施为。但是,不知为何,倾天竟然感觉到了烦躁!非常非常的烦躁!
弧度优美却饱含英气的眉皱了起来,倾天突然伸出手指在青松的手腕上划了个圈,用妖力将两只手拉到了一起,高举过青松的头顶,最后定在了床头的横木上。
带着一点凉意的手指在青松微凉的皮肤上游走,两种的凉却引发出同一种从灵魂深处开始燃烧的灼热。
倾天难耐地将自己的唇印上青松的颈子,那清新的体味让他轻轻的满足叹息。
修长的手指扯开松松垮垮的下襟,唇舌也跟着向下滑行,濡湿的感觉在青松的皮肤上蔓延。
因为闭着眼睛而更加敏感,青松的眼皮颤了一颤,却仍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就像一个听话的人偶娃娃。
这样的青松令倾天的眼中染上晦暗,而晦暗之后,是惊天的狂怒!
伸手在他的两点樱红上用力蹂躏,直到它们红肿挺立也不放手,手掌下的身体开始震颤,慢慢的变得剧烈。
舌尖轻舔,在左边的一点上轻轻的打转着,然后含入口中一吸,愉悦地听着青松忍不住的抽气。而另一只手则在右边用力的掐揉,直到渗出血丝来也不停止。
身体的敏感之处被人如此玩弄,青松在当妓的时候不是没有经历过。
甚至,他还经历过比这个更严苛的调教。却只因为现在如此对待他的是倾天,敏感度又提高了百倍不止。
既身在天上,又在地狱。
「怎么?想要了?」左手滑下,握住青松已经有反应的分身。从来没有用过的地方还是粉嫩的颜色,非常的可爱,不若一般男人的可憎,甚至让人想要含入口中恣意怜爱。
倾天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舌头与嘴唇舔弄着,听着身下人的喘息抽气由轻小细微变得急促而粗重。
为同性做这种事情,似乎也不若倾天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青松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异常干净清新的状态,就连他的分身也连一丝丝污秽都看不到。
手指不自觉的绞紧,青松已经耐不住将要达到高潮,倾天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已经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陷入狂乱,即使神智异常的清醒,还是敌不过生理上的感觉。更何况,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都是毫无防备的输家。
「怎么?感觉不错?」邪佞一笑,倾天伸指弹了一下那即将到达顶点的分身,笑着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修长如玉的手指,那场景是如此的淫秽,几乎可以勾起任何人的情欲。可惜,青松早就闭上了眼睛。
指尖在分身的根部轻轻一点,青松霎时感觉下身一痛,欲望也萎缩下来。
「不能让你这么早就释放出来呢。时间还长着呢。」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圈,在敏感颤抖的同时,青松感到了从心脏开始的冰冻。
将洁白优美的长腿挂到自己的臂弯里,大手掰开嫩白挺翘的双丘,盯着那无论被多少人采撷过仍是粉嫩如初的小小后穴,倾天的眼睛变得黯沉。修长的食指倏地插入尚未准备好的小穴内,不顾青松身体的震颤,恶意的向内探索那敏感的一处。
青松身体倏地弓起,那激烈的反应引得倾天一笑,手指更用力在那一处上抠弄。
「呼呼呼呼……」
急促地喘息着,即使青松不能说话,倾天也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的紧绷。
「舒服么?」
凑近,在他耳边轻语,那饱含调笑而凉薄的语气让青松几乎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对自己所怀抱着的……除了欲望还会有什么?
玩弄他已经得趣的倾天,又怎会知道他此时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勾住他全副心神的白皙身体上。
手指一根一根的增加,柔顺的后穴也一根根的吞入。
「呵呵,果然不愧是第一名妓,这后面的入口果非凡物。」
肆意的调笑着,倾天的唇齿在青松雪白的大腿内侧啃咬着。即使他自己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极限,眼睛被欲火烧得赤红,仍是慢条斯理地玩弄着。
他不急,他要慢慢地占有这具身体,让他变成除了自己外谁也无法满足的身体!
「……」张着嘴急速的喘息,眼前的黑变成白再变得红艳一片,青松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可惜身上的人仍未满意。
其实这种玩法在「下天堂」里并不少见,至少皇帝就曾经用过这一招妄图让自己答应入宫。其实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动情或者是不动情。
只是此刻,自己身上压着的人,是倾天。
——他爱入骨的男人。
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大概是蛇山上那惊鸿一瞥就把他印入自己仍是蛇身的心中,再也抹不去。
青松身体染上艳红,颤抖得仿若倾天掌中的一片树叶。倾天缓缓地舔了下血红的唇瓣,手指从那紧缩吸吮的小穴中抽出。
「仍是不睁眼么?我自会有办法让你睁眼的。」
呵呵的轻笑着,腰肢狠狠一送,那粗壮的硕大就冲进了青松无防备的身体里。
几乎在同一时间,青松的身体向上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来,那被蹂躏至红肿的唇也张得极大。紧闭着的眼皮剧烈地颤了颤,终是没有睁开。
「还真是固执呢。」精壮的身体覆上瘦弱的身体,倾天如玉的手指挑起青松一缕青秋色的发吻上,「不过,我就爱你这种倔强!」
将青松的双腿架上肩头,倾天深深地凝视身下人仍是紧闭着的双眼,轻轻一笑,悍然进攻!
如同乘着在暴风中漂浮在海上的小船,身体不停地随着身上人的进犯而向上顶起。手指抓紧着横木,甚至在上面抓出道道的痕迹来。细细的木刺扎进手指,给青松带来了一丝清明,咬紧伤痕累累的嘴唇,疼痛永远是清醒的不二良剂。
青松没有沉醉于交欢的理智在心中冷笑着,也怜悯着。
你不过是被人拿来泄欲的工具!
他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仿若催眠,仿若轻讽,青松在心底呐喊着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不要再爱了!你这个傻瓜!
下身的疼痛拉回了好不容易抽出的神智,青松知道欲望即将到达顶点。
「呵呵!」倾天愉悦地轻笑。
青松涨红的脸带着别样的妩媚艳丽,平凡的容貌在情动之时竟然会显出这样强烈的魅力,不亲自试过还真不敢相信呢。
「想要释放的话,就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现在抱你的是谁!」从柔软倏地转得凶狠的语气清楚地表达出了主人的愤怒。
青松却只是狂乱的摇头,眼睛依旧闭得紧紧的。
怒气上升的倾天再也不克制力度,只一径狠狠的深入,狂野动作。
被操弄得连气息都不稳,青松再度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将急剧的喘息咽下,只胸膛起伏得厉害。
「你很厉害嘛,这样也不睁眼!」狂怒中的倾天腰下的动作不停,伸手覆上青松因被妖力束缚而变得紫红充血的分身,轻轻的摩擦。
对已经被倾天拉入狂乱中无法自拔的青松来说,这无疑是种苦刑。
薄薄的眼皮抖了抖,青松终于睁开了眼睛。湿润的青秋色眼睛看向面露得色的倾天,眼泪无声的流出来。
倾天不是没看过人哭,在床上他更喜欢将人弄哭,这于他来说是一种情趣。但眼前这个平凡男人的眼泪却让他不由得一阵慌乱。
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擦掉那让自己心慌的液体,却在碰触到那温热时倏地停住。
狼狈地狠狠瞪自己多事的手,腰部动得更狠,而青松的泪也在他的顶撞中四散开去,落入被褥中。但还落在了谁的心里,没有人可以说得清。
激情结束之前,青松就已经晕了过去。倾天将性器从青松的下体抽出,看着那被自己蹂躏得青紫的凄惨身体,手指流连地在咬得破烂的嘴唇上轻轻描画。
须
蛇妻(出书版) 章节_13
臾,倾天俊美邪佞的脸上露出纯粹的笑容来。
——这样,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吧。
自己的……人?
倾天一愣,虽然这个想法让他有丝不快。但是,他喜欢这个词。
「呼呼呼呼……」急促地喘息着,倾天下身的动作不停,菗揷往复,而青松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可恶!」狠狠捶到床面上,面目有些狰狞的倾天再度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剧烈,想是要将身下的蛇妖整个人撕裂开来。
鲜红的唇舌舔上皮肤,牙齿咬上骨骼,倾天恨不得将这个倔强的蛇妖吃到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轻轻地颤动着,青松的眼睛仍是闭得紧紧的。
他怕看到,即使身体因看不见的关系而更加敏感霪乿,他也不愿意再次将倾天的身影印入眼中。
那是毒,会戒不掉。虽然现在已经好不到哪里去,但总不能让它更加糟糕。
毕竟,他们总有一天要敌对的,一定的。
「为什么你就是不睁开眼睛?」倾天修长的手指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欢爱中抚上青松薄薄的眼皮,指下微微地用力,似乎只要再用一点点的力,就可以将他的眼睛挖出来似的,只要他用力……
手指卸了力道向下滑去,划过平凡却因激情而艳红美丽得仿若妖精的脸,最后落在唇上。俯身轻轻地吻上,将呢喃哺入青松的唇齿之中,「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着我呢?」
那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要流泪。
而下一刻,倾天再度动起腰肢,将青松拖入了另一轮激情的漩涡。
当青松缓缓地睁开眼,身边的被褥是冷的,表明倾天早已经离去。
每一次纠缠之后,他都会在自己清醒之前离去,这说明——他还是只将自己作为一个发泄品么?
伸手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青松将脸埋入双膝中,但又不由得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嘶嘶……!」果然每日每夜的纵欲,让自己如此柔软的身体也承受不了了,腰和腿都麻得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倒成了别人的东西。
伸手揉揉饱经摧残的腰,被反复咬破的唇也是一动就痛得让人难掩惊呼。还好,自己是发不出声音的,真的还好。
只是……这一身的伤痕与米青.液留存的身体,要怎么出去清洗?
青松虽然当过妓,但是自认还没有那样的厚脸皮,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地到屋外的湖面清洗。想了一想,青松缓慢地支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刚打算施一个清理的妖术,却不想那扇竹门竟然被一脚踢开!
不是倾天。他不会有如此野蛮的行径。
随手拉过一旁的床单盖上身体,青松眯起眼睛向门口看去,青秋色的眼睛带着情事过后的迷蒙慵懒。
全身火红的美艳女子怒火冲天的站在门口,柳眉凤目,琼鼻丹唇,胸部丰盈,腰肢纤细,那热烈的红仿佛天生就应该穿在她身上——绝世的尤物。
青松心下有些明了——大概是倾心于倾天的女子吧。
不过,倾心于那样无心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就是个最好的前车之鉴。
况且以这女子烈如火的性子,想必也留不住倾天的垂青。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温婉如玉娇弱如花的美女。这一点,他三千年前就知道了。
至于抱了自己这平凡的男人,应该也只是一时的情迷。即使沉醉于这副男人都会迷恋的身体,想必过了劲儿就该……
这样想着,目光中含了一丝悲哀的同时,也蕴入了一抹对女子的同情。
但是,显然看出他目光中意味的红衣女子却并不领情,甚至恼羞成怒。
「你这个丑鬼什么意思?」紧走几步冲到床前,看起来强势实际上也剽悍无比的美艳女子——醉红一把扯住青松散开的发丝,迫使他抬起头。
「本姑娘我还不需要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同情!」
说完,似乎仍嫌不过瘾的一口啐在青松的脸上。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平凡脸孔,醉红更气,血红的长指甲也用力地划上了青松的脸。血红的液体,随着那天然的利器喷溅出来,沾上那苍白平凡的容颜,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妖娆,令本是快意的醉红也不小心看呆了。
待到她回过神来,眼中的愤恨神情却只多不少。
「果然是卑贱之人!」狠狠地一扬手,那肉体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竹屋里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让无所不畏的醉红都有了丝丝的怯意。
做出嚣张动作的手被挡在另一双骨瘦的手臂之前,手臂的主人正用一双青秋色的眼睛盯着醉红。
醉红突然觉得自己就如同被毒蛇盯着,即将成为口中食的青蛙!
「啊……」小小轻呼一声,一种丝丝滑滑的冰感从两人接触处传来。手掌倏地一热,醉红惊恐地看着自己如玉的手掌上突然冒起的狰狞血泡。
「你!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张牙舞爪地想要再次扑过去抓住青松的头发,却发现另一只手痛得更加的撕心裂肺。定睛一看,却是从指尖到手臂肘处全部布满了血红色的血泡,连半寸的雪白肌肤都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抱着血泡破裂甚至已经流出血水的手臂,醉红美艳的脸扭曲成一团,连连的尖叫起来。
「你!你……」发抖的声音是外露的恐惧,原本如玉的手指变得肮脏血腥,上面的血水沿着她指向青松的方向流出来,然后慢慢地滴落到地上。
而青松只是淡淡的笑,无声的好像一条正在接近猎物的毒蛇。
——安静而致命。
第七章
慢条斯理地把醉红抓乱的头发理顺,明明只是平常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透出不可思议的优雅,连带着那张平凡的脸也耀眼逼人。
——就好像褪去了伪装的蝴蝶,焕发出独属于他的神采来。
伸出瘦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与他之间的空气中书写。明明应该是会显出弱势的境况,却出乎意料地带出压倒一切的威势。
「女人,果然还是乖一些比较可爱。」
写完后还对着脸色气得涨红的醉红一笑,青秋色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冷光。
狠狠地咬住下唇,醉红恨不能立时就将那淡然的平凡男子挖心掏肺五马分尸!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告诫着她勿要轻举妄动。
会死!会死!会死!
这是生物本能对危及性命的威胁发出的警告,也是醉红可以活过这么多年所依赖相信的直觉。
指尖在如血的红衣上抓得惨白,抖着唇,醉红看着那淡漠的男子从竹床上走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接近。
他的脚步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醉红突然觉得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除了倾天门主之外,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无论看起来还是感觉起来都只不过是个低级下等的蛇妖罢了!
明明,即使他是条毒蛇她也不应该会怕!自己的原身就是罂粟花,一朵有毒的花!就算是剧毒无比,也应该对自己没有作用才对。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毒却让自己的手臂变成了现在这副悲惨样子!他到底是?到底是……
莫非……?!
醉红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因为她头脑里刚刚闪过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会要命的古老传说。
这是一个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传说,现在早已经没有几个人或者妖知道了。可是,这个传说中偏偏就有一条蛇,一条非常不起眼的青秋色的蛇。
那条蛇的名字叫——莫语。
传说中,它的毒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得了,中了它的毒就只有死。
颤抖着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醉红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甚至都不敢对上青松的眼睛,因为她刚刚已经注意到了——青松的眼睛竟然就是青秋色的!
难道……不会吧?!
想到这点,醉红怕得站不稳脚,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就丧失无踪了,只是一径剧烈地颤抖,仿佛狂风中摇摆不定的柳条。
「原……原谅我!」匍匐于地,醉红心中的懊悔无人可以感受。
只不过是一时的嫉妒吃醋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么?她……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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