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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朝十四
司南屏私下里随意的很,心里也知道梁焕卿不在乎这个名号,在上元节之前,他们跟踪梁焕卿时,也随意这么叫着,如此早就习惯了。
棹棋拿着手中的《食经》,随意翻阅了两页,又回头看了看那正冒浓烟的小厨房,惊讶道“你这是想弄死王爷还是害死王妃呀?”
“你什么意思啊?”司南屏白了棹棋一眼,“我觉得还不错,就是那个小灶不知道怎么排烟,这才把烟雾弄得很大,其实做的还不错呢,你进来看看。”
棹棋摇头摆手,整个身子都在拒绝“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来不来!”司南屏见棹棋这般拒绝,更是要拉着他去看了,“我不管你给我来看看,你是侍候王爷长大的,你过来尝尝这汤是不是和王爷小时候喝的一样,我都是一步一步照着《食经》做的,定不会有错,听说梅妃娘娘就是按照《食经》做的,食材采用最新鲜的那种,你给我来看看!”
司南屏第一次下厨,极其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便硬拉着棹棋进小厨房。
“天啊,救命——”棹棋敌不过司南屏的软磨硬泡,跟着他进了小厨房,“司公子!天下第一公子你饶了我吧!”
一进到小厨房,棹棋一眼就看出了烟囱没捅开,才导致浓烟散到屋里来,他眼疾手快的去捅开烟囱,浓烟慢慢的从烟囱飘了出去,随后几近消散了。
“棹棋,你这怎么弄得,太厉害了!”司南屏平日傲娇的很,唯有此时犹如小白一样崇拜的看着棹棋行云流水的做着这些事。
“你这茗轩榭的小厨房从来没用过,烟囱自然是封闭着的。”棹棋白了他一眼,心中表示万般嫌弃,“这一不小心烧着了可要出大祸,你要是不知道就让阿隆阿邵过来看看啊。”
“我堂堂天下第一公子,这要是不知道被旁人看了去,可不要让人笑话。”司南屏不再理他,径直走过去就要掀开火灶上的银耳莲子羹。
“哎!”棹棋一把打掉他的手,“你想干嘛!不知道烫的吗?”
随后棹棋熟练的拿起旁边的湿抹布掀开银耳莲子羹的盖子,一阵清香随之飘荡出来,棹棋细细闻了一下“还挺香。”
司南屏笑了笑,转身拿来汤勺和瓷碗“尝一下试试。”
棹棋顺手拿过来,盛了一小碗,细细品尝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啧,味道差了点,气味是有了,口感不如梅妃娘娘做的清甜。”
他看着司南屏一脸期盼的样子,沉吟片刻说道“不过你第一次下厨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就不用给王爷尝了,王爷眼下可没心思喝汤。”
“哦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茗轩榭找我?王爷不是刚回来吗?你不去侍奉他?”说起王爷,司南屏这才想到问起棹棋的来意。
棹棋连忙放下碗勺,拉着司南屏就要往齐景钦的书房走“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王爷要见你!”
司南屏也收敛起了方才的玩笑心思,连忙跟着他一面往外走,一面问道“怎么了?”
“王爷和梁大将军争兵权的事,你前几日应该知道的。”棹棋说道。
司南屏自然知道,他本就不赞同齐景钦这么早便要兵权,谁知齐景钦不顾劝谏执意上书皇上,如今梁风眠不肯让步,皇上态度朦胧,实在棘手!






卿卿醉光阴 第八十三章
“梁大将军自入驻上京护圣驾以来一直掌控着兵权,皇上对其也是十分信任,如今王爷大刺刺的说要分兵权,还是在这个与太子相争的节骨眼上,难免让人怀疑。”司南屏皱着眉凝固着表情说道。
夺储君之位,本就令皇上十分厌恶,这不就是觉得他快死了,所以才着急充盈自己的势力好夺位吗?
饶是齐秉煜一直很看好齐景钦,看中他的能力和品行,可如此操之过急的行为实在是会让齐秉煜感到心寒。
如今齐秉煜态度不明,只能期冀于梁风眠松口好翻过这一章了。
“在梁大将军调遣雍州驻城兵去援助西南战事之女,王爷就盯着那军权不放,可梁大将军是什么人,就说是一平常人,也不可能放开自己手上的权利啊,王爷这一步真是险,吃力不讨好。”棹棋也点点头,凝重着神色说道。
司南屏轻叹一口气,抬头一看便是王爷的书房了,里面静谧的可怕,他回头与棹棋对视一眼,棹棋点了点头,于是他推门进去了。
司南屏刚一进门,就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案牍,再往里看去,环形廊口后的桌案前,齐景钦正闭着眼睛躺在太师椅里,双手紧紧攥着太师椅的把手,关节处都微微发白,而眉间紧锁,皱出一个川字,眼睛也因为皱眉弄出了一道道鸿沟。
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令人紧张的气氛。
“你来了。”齐景钦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并未睡着,听见了司南屏的脚步声,便出声唤道。
司南屏正俯身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案牍文书,冷不丁听见齐景钦说话,吓得手中的书卷又掉了。
齐景钦听见了这声巨响,缓缓睁开双眼“你怎么了?小半月不见,再见时竟如此紧张?”
“没有。”司南屏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随后弯腰捡起那些案牍文书,朝齐景钦走去,随意将案牍文书码放好,笑着说道“今日才回来不休息一下就在书房处理公务,王爷还真是勤政啊。”
齐景钦知道司南屏在打趣自己,摆了摆手,捏了捏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叹气道“都是被逼的。”
“梁焕卿病了。”司南屏冷不丁说道。
齐景钦抬头看他“本王知道。”
“王爷不去看看?”
“去了,她刚睡下,便没进去。”
“是想兴师问罪还是探病?”司南屏沉吟一会儿,问道。
齐景钦听他这么说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一开始说要利用她的是你,如今却说这种话。”
司南屏哑然。
如今司南屏也不知怎么的,当时看到东宫太子齐景炀娶了蜀中王郡主赵佩瑜之后,赵佩瑜贤良淑德,替太子打理与朝臣关系,书信其父亲帮助齐景炀稳固东宫太子之位,于是司南屏想到可以利用联姻一计将建威大将军府独女梁焕卿娶回来,用以充盈自己的势力。
可没想到梁焕卿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只想着要做好靖王妃,这也赖于在将军府时,梁风眠和梁寂从未让她涉及过与朝政有关的事。
如今司南屏却并不想利用梁焕卿,他看到昨日梁焕卿为了一句王爷爱喝银耳莲子羹便舍命去摘莲子时,梁焕卿的满目真情他看在眼里。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司南屏话语一出才发现自己逾越了,连忙解释,“如今梁焕卿并无助王爷朝政的觉悟,那么咱们也不能硬来,只能循循善诱,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是所有人都是蜀中王郡主那般,从小涉及朝政相关的事。梁大将军可从未让梁焕卿涉及过朝政,就连军营里的事也不曾让她知道。”
齐景钦仰头倒在太师椅里,捏了捏山根,说道“如今这局面,本王和梁风眠有嫌隙,父皇态度不明,估计也不太信任本王,朝臣见状也是见风使舵,都在说我们窝里斗闹不和,让人笑话。”
这么一想,梁风眠实在是倔脾气,事到如今还不肯站在靖王阵营,这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丞相陆高鸿和太子齐景炀也未曾想到,他们以为王府将军府联姻会使他们遭遇劲敌,可没曾想二人先斗了起来,这到时候让他们乐得自在,坐山观虎斗。
“你不是去见了皇上吗?皇上怎么说?”司南屏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客座里,替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后微微皱眉,随之放在一旁。
齐景钦睁开眼,看着书房的天花板,说道“父皇一直问我下州府巡查之事…”
“没有说起兵权的事吗?”司南屏问道。
“没有明说。不过同本王说起了当初他身为太子继位那段时间的事,父皇说,先皇有五个皇子,在先皇病重时也出现过兄弟倪墙之事,其他四位皇子也十分优秀,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齐景钦缓缓说道。
“然后呢?”司南屏于皇家那段历史不是太熟悉,毕竟先皇临驾崩时,整个皇城上京消息都闭塞起来,记载都在皇宫的文书阁内,常人哪有资格去看。
“只有父皇恪尽职守,没有加入他们的争斗,随后四位皇子一一被处死,只余他一人活了下来,登上了皇位。”齐景钦有些哽咽,“其中还有父皇同胞兄弟。”
他也是第一次听父皇说起那段往事,他还不曾知道原来父皇有过那么多兄弟。
司南屏听后,皱着眉,表情凝重严肃“皇上,这是在警告王爷啊。”
从话语中不难听出,齐秉煜还是十分看好齐景钦的,可如今他争兵权的举动着实让齐秉煜想起了当年四位皇子相争之事,朝堂混乱不堪,消息闭塞人心惶惶,先皇躺在龙榻之上奄奄一息,宫外却有皇子招兵买马摇旗呐喊,着实让人心寒。
“本王知道。”齐景钦也十分头疼。
他当初上书分兵权的事时,一来是告知父皇不要让朝臣功高震主,二来是想分得兵权,本想着王府与将军府联姻后,梁风眠多少都会帮着自己一点,谁知道还与曾经一样毫无变化。
“既然如此,梁风眠油盐不进,我们只能从梁焕卿入手了,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打消对王爷的顾虑。”司南屏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
齐景钦看向他,问道“梁焕卿?”
司南屏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对齐景钦娓娓道来。
书房外,艳阳高照,天气如昨日一般炎热,树上知了鸣叫,渡光亭的那片莲池中,莲花充盈着整个莲池,在风中,莲花莲叶随风摇摆,也充盈了王府的风光秀丽。

月白蹲在琳琅园梁焕卿的寝殿外打着瞌睡,生怕会有人打扰自家小姐休息,小姐嫁入王府快半年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念在将军府的岁月,反正月白是特别想的。
如今的琳琅园哪儿都好,就是少了自由。





卿卿醉光阴 第八十四章
西南战事告一段落,梁风眠和梁寂这才有空从军营回到府中休息。
这几日皇上因为龙体有恙,便取消了几日的早朝,可附庸州府送上来的文书,他们作为上级官员,还是要一一批阅的。
自从梁焕卿嫁出去后,他们因为公务繁忙并没怎么回府,在军营忙的脚不沾地不可开支,也感觉不到有哪里不对,在府中管事儿的梁伯便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小姐的离开,让整座将军府都空荡了许多。
晌午用膳时,梁风眠和梁寂同坐一桌吃饭,他们用膳时不喜人多,也为了让下人们准时吃饭,便遣散了闲杂人等,饭厅里只留了梁伯在身旁侍候。
梁风眠有饮酒的习惯,他喝下了一杯酒后便夹了一块儿鱼,正准备吃时,却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后将鱼块儿放在眼前的碟盏中。
“老爷,这鱼是不合胃口吗?”梁伯端着酒壶站在身后,方便及时替梁风眠斟酒,一见梁风眠放下碗筷后,连忙上前细声说道,“鱼是新鲜的,今日家中小厮才从河边渔人家买来的,做法也是老爷最爱的红烧,是哪里不对吗?”
梁伯知道梁风眠因公务繁忙,弄得身心俱疲,近日来更是与靖王爷闹得不可开支,如此便生怕梁风眠身体有哪里不好,一见他不对劲便连忙上前问一通。
梁寂坐在梁风眠左手边,见父亲放下筷子,他也缓缓将碗筷放在桌面上,可他说实在的,也没有什么胃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事。”梁风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一来显得他衰老了许多,“老梁,你也坐下和我们一同吃吧。”他指了指自己右手的位置,招呼梁伯坐下,这往常是梁焕卿坐的位置。
梁伯见了,便能知道梁风眠是因何缘故不开心了,他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普通老人,平日在府中看到有身子弱的小厮丫鬟,便要心疼的让对方下去休息,于府中仆役而言,梁伯如同父亲一样温暖。
梁寂看着梁风眠,微微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伯哎了一声,便坐在了梁风眠右手边的位置上,他替梁风眠斟了一杯酒,说道“老爷,多少还是吃一点,不然身子可吃不消。”
随后他又看向梁寂“少爷,你也快吃吧。”
此时正值盛夏晌午时分,是最为炎热的天气,屋外的知了蝉鸣声响彻云霄,让人内心烦躁不堪。
梁风眠闻声望向屋外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往焕卿总在耳边嬉闹,还未曾听过知了的鸣叫声,还险些以为将军府并无知了,如今一看,这个夏天倒是与往常不一样的。”
他这么一提起梁焕卿,梁伯和梁寂对视一眼,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动筷子吃饭,就随着梁风眠的目光看向屋外的树木。
梁风眠见气氛不对,忙笑道“行了,都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他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那块儿鱼肉就往嘴里送,味如嚼蜡,索然无味。
梁寂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明白父亲的难过与不舍,他也如此。
梁伯一提起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大小姐就要抹眼泪,自从嫁出去后,都不曾回过几次府,在街上看到了,在王府众人的簇拥下也是一脸端庄贤淑,那万福手势架在腰间还从未放下过,他再也见不到从前那个大小姐了。

吃过饭后,公务还不着急处理,梁寂便陪同梁风眠一起在后花园散步。
年初时曾看梁焕卿捧来一大捧栀子花,黄芽白似的鹅黄色,花簇大大的一朵,花香沁人心脾,着实不惹人讨厌。
梁寂随后便着人运来花种,将府中后花园里的富贵牡丹撤走了一大批,都种上了栀子,而今以亭亭玉立。
“父亲,靖王的事您打算怎么办?”梁寂知道梁风眠这几日一直在和齐景钦争夺兵权一事,只是因自己职责所在没空去过问,如今得空了便随意问起。
梁风眠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众人都道王府与将军府联姻之后,我就该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对付东宫和相府,朝中同僚们这么想,太子和陆高鸿这么想,就连你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很正常。”
梁寂微微讶异,其实当初见父亲并没有拒绝和王府的联姻时,他就开始想到了要站在靖王党派这边了,就如同蜀中王府和东宫联姻之后,自然的成了一派。
“那…难道父亲不是这么想的吗?”梁寂问道。
梁风眠停下脚步,看着梁寂的眼睛,神色严谨认真,他说道“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可怕就怕皇上也是这么想的了。”
“?”梁寂一脸疑惑的看着梁风眠,不解其意,“什么?”
“靖王爷年纪轻,刚与将军府联姻后自然是要向朝臣证明我与他是同一个党派的,他着急分兵权,一来是想向朝臣树立风向标,想让那些和我一样中立的朝臣们站到他的战壕里,二来是向东宫和相府示威。”梁风眠眼神中闪着老谋深算的光芒,他倘若不做武将,也会是一个很出色的谋士。
他正色说道“可他忘了,这也是向皇上示威,让皇上看清他的真实意图,也让皇上不再信任我。”
“所以父亲你是…”梁寂皱着眉听完后恍然大悟,眉头逐渐舒展,暗自感叹父亲的机智。
“没错,天朝兵权如今在我一人手中,是出于皇上对我的信任,倘若皇上要让我让出部分兵权,我身为臣子定然服从。”梁风眠点点头,说道。
“可要完成靖王大事,必然不能失去皇上对我的信任,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兵权轻松的拱手让出,皇上定然会知道将军府如今和王府同心,往后不会再像当初一般信任我。我如今与齐景钦相争,固然使王府在众臣前失了颜面,可要从长远来看,往后我再替靖王说任何好话,皇上也必然深信不疑。”梁风眠说道。
梁寂笑了笑“父亲英明。”
“焕卿如今身为王妃,与靖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舍得王爷,舍得荣华富贵,又怎么舍得焕卿呢。”梁风眠谦虚的摇摇头。
“父亲倘若想焕卿了,差个人给王府递个折子,请她回府小聚一下吧。”梁寂看得出来梁风眠对妹妹的思念,他也很想念那许久未见的妹妹,“反正王府离将军府也并不是很远,同住皇城,自然不比远嫁辛苦。”
“不到时候。”梁风眠摇摇头,背着手往书房走去,还有许多公文未看。
人身在高位,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
梁寂深知这一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后也回了自己的书房。





卿卿醉光阴 第八十五章
盛夏时分,城内外的冰窖都会给各户官宦人家送冬天藏窖起的冰块,用以祛除暑热。
物资稀少,只给那些在上京排得上名号的达官显贵们用,其余的得让那些商贾用高价购买。
东宫奢华糜媚,每日用冰量占城内冰窖的五分之一,堪比六宫妃嫔的用冰量。
齐景炀这几日在东宫可谓是心情大悦,连吃了好几碗冰镇甜汤,殿中舞娘也是夜夜笙歌,连绵不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景炀一边喝着冰镇的酒水,一边欣赏舞娘跳舞,每每舞到恰好兴起时,齐景炀就要拍手叫好,“好!赏!空岩,给本宫好好赏!”
“是。”空岩在一旁赔笑着,替齐景炀斟满酒,附和道。
齐景炀身旁摆了几口大缸,里面盛满了冰块,有宫人在后面轻轻打扇,让凉气往太子那边吹去,以祛暑热。
齐景炀如此享受,在东宫伺候的宫人也乐得自在,只要每日陪太子玩乐即可,还无需和其他宫人一样,炎炎夏日还得四处奔波。
“太子妃殿下到——”门外的礼事官见赵佩瑜远远的走来,连忙高声喊道。
“佩瑜?”齐景炀心里感到奇怪,赵佩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找自己。
他摆手示意音乐和舞蹈停止,起身走去宫殿门口,赵佩瑜此时也恰好进门。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赵佩瑜一见齐景炀,乖允的俯身行礼。
“你怎么来了?”倒不是齐景炀讨厌赵佩瑜来找他,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赵佩瑜很少来找自己,平时见面还是历常的家宴或者散步时遇见,齐景炀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还是乐得自在。
“近日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佩瑜不敢叨唠,而今听闻一些风声,特来祝贺太子殿下。”赵佩瑜听闻王府和将军府闹了矛盾,便想着来太子殿下面前邀功太子您看呀,我一心待您如今您可看到了?
齐景炀近日来因齐景钦和梁风眠生嫌隙一事开心的不得了,当初以为梁焕卿嫁入靖王府后,齐景钦会有如风助一般扶摇直上,还曾担心自己东宫太子之位不保,谁知如今他们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反观自己,娶了蜀中王郡主赵佩瑜之后,才是真正的有如风助,而今再见赵佩瑜时,更是心情大悦,其喜悦不言于表。
“好好好,本宫也许久未见太子妃了,今日良辰美景,你与本宫同坐看这歌舞升平之美景可好啊?”齐景炀笑着点点头,说道。
赵佩瑜微微低着头露出羞涩的笑容“是。”
“音乐。”空岩见齐景炀牵着赵佩瑜的手坐在上座上,便很有眼色的便旁边乐师低声吩咐了一句。
菡瑶跟在身后替他们斟酒,舞娘们衣袂飘飘,其舞姿美轮美奂,让人美不胜收。
“太子殿下的宫殿果然是与常人不同的。”赵佩瑜看着那几大缸冰块,不由得啧啧称奇。
往常别人说太子齐景炀骄奢淫逸,她平日还看不出来,如今却明白了。
冰块不容易贮藏,冬天贮藏起来后,到了夏天就化了一大半,这在夏日本就稀少珍贵的冰块,多用以做成冰镇饮品来食用祛暑,谁知齐景炀直接用冰块放宫殿里扇风祛暑,这样一来比勤政殿用冰量还大许多。
“太子妃若是瞧着欢喜,本宫派人支几口大缸去你宫殿里就是了。”齐景炀笑了笑,不得不说,这样一来确实舒爽许多。
赵佩瑜笑着摇摇头“多谢太子殿下的体恤,臣妾身子弱,体寒,无需这么多冰块。”
齐景炀笑了笑,喝了一杯冰镇酒,微眯着眼睛看着大殿中舞姿优美的舞娘们,不住的跟着音乐轻轻哼着节奏。

相较于东宫的凉爽舒适,仪春殿仿佛就要炎热许多。
夏容馨将手倚在桌案上,坐在那儿撑着脑袋小憩。
宫苑内的知了声连绵不绝,在炎热的夏天叫得人心更是烦躁。
荣福在寝殿外候着,户外气温更是高的让人害怕,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漉漉的。
云惜姑姑站在夏容馨身后轻轻摇着团扇,这手道极其重要,轻了没有风,娘娘燥热醒过来要挨罚,重了风声太大,吵醒了娘娘又得挨罚。
整个仪春殿就只有云惜侍候得了这种活儿。
夏容馨没睡着,内心因为齐景钦和梁风眠的事烦躁的很,眼皮子不住的总是跳,眉毛也因为心烦而不自主的皱在一起,近来生的皱纹更是令她烦躁不堪。
宫苑里的知了声穿过窗户钻进了夏容馨的耳朵里,在这炎炎夏日里更是惹得人心烦。
“吵死了!”夏容馨冷不丁醒过来,一把将塌上的小方桌掀掉,上面盛放着的冰镇水果包括玲珑果盘也随着摔在地上。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云惜姑姑被吓得够呛,登时跪倒在地,脑袋几近贴在地上,生怕梅妃娘娘降罪。
“你们这些狗奴才!”夏容馨站起身子,卷云案的小靴踩在那冰镇好的葡萄上,连着包裹在外的冰块,发出咔擦的声响“本宫要你们有何用!说了多少遍了!那知了烦人扰人清梦!你们如今是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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