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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BOSS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四木
“给我一杯奶茶。”
安信看到那男孩穿着较正规的西服,领口却拉开了点,没打领带,碎发下的耳郭镶嵌了一排银钉。他的穿衣风格介于正式与潮哥之间,长相颇为白净,看到吧台小妹鼓着眼睛吹泡泡,他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安信和其余顾客等在后面。
“can you speak chese?”嚼口香糖的妹妹问。
那名小帅哥也应景地换成了半吊子汉语:“如果你说慢点,我都能听懂。”
小妹妹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oh,can-can-you-you-speak-speak-chese?”
“你们这里什么口味卖得好?”韩国耳钉仔打算直奔主题。
“木瓜。”小妹妹告诉他。
“那就给我一杯木瓜。”他终于拍板了。
安信朝他的胸脯看了看,刚好他在掏钱。很惊异的是,他能掏出一把人民币,大钞居多,但是凑不足六块八的奶茶钱。安信等不及,帮他付了八毛钱。耳钉仔追出来谢她,将六块五毛钱塞到她手上,还到处拍了拍口袋:“我的毛都给你了,已经没有毛了。”
安信对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你自己留着吧,你的毛我不要了。”
进了公司的大厅,衣着正式的阮衡立在台下,形成一道亮眼的风景。安信招呼前台做好欢迎仪式,也陪他站着。
九点十分,两方人马聚在三开会议厅内,安信一眼扫过去,发现韩国那边的代表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二十、三十、四十。
除了接待职员,考察团一共来了七个人,最突出的是三个男人,分别代表三个年龄阶层。四十岁的穿着黑色瘦身西服,较严谨,每次说话时,都要均匀地点一下下巴,以加强语气,安信称他为“打点计时器”,三十岁的那个面色冷漠,和不苟言笑时的喻恒差不多,安信将他归纳成“面瘫”,最活跃的那个当然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也就是早餐买木瓜奶的耳钉仔。
阮衡代表三开致欢迎辞。安信认真地听着,仔细地翻译每句话,她在复述过程中,察觉到下面的三个韩国代表或多或少听得懂中国话,因为遇到阮衡说“电子竞技”、“网游开发”、“形象代言”这些关键词时,他们都点过头,只是打点计时器磕得比较到位。
双方紧接着洽谈业务,阮衡用ppt展示了三开近三年来取得的优异业绩,表示完全能胜任韩国方的委托。
面瘫先生从头到尾只抱臂听着,临结束时冷不防问了一句:“贵派的喻恒先生没有来?”
安信心里一跳,知道他在说什么。其余的同事面面相觑,阮衡却是一脸平静,面瘫先生挑眉再问了一遍,安信展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回答:“对不起朴先生,喻总身体不舒服,早上来过电话说他在医院里。”
“可惜。我慕名前来。”面瘫朴先生抱住的手臂始终不放下来,仍旧是千篇一律的笃定。
阮衡看了看安信,安信先请迎宾美女给对方换上清一色的咖啡,趁间隙时才侧身对阮衡解释:“朴先生说的是三年前的电子业绩赛。那时我正在韩国留学,喻总推出一款《天外封神》的网游,以通关奖励刺激玩家消费,在当年打败了韩国集团的首战《突袭》,取得了亚洲电子竞技业的综合数值奖,这次他们提到了老牌网游,又携带新的游戏项目到来,暗地里肯定想考验三开,因为我们不正是总部推出的前沿品牌吗?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拿出实力证明能开发好中国市场,他们才可能把委托权交给我们。”
“怎样证明?”阮衡问出重点。
安信缓缓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三个人:“各个击破吧。从这三个代表下手,让他们心服口服。”
散会后,阮衡带着考察团外出就餐,耳钉仔突然跑过来,将拿着文件的安信撞得一歪。
“哎呀,我说大婶,你还有毛吗?借我点毛吧,你们这里的咖啡太难喝了,我喜欢喝木奶。”
安信愣了半天,一股脑搜出所有的零钱,递过去:“都拿去吧,不要你还。”
下午阮衡对安信叮嘱了几件事,告诉她这次来的是家族团,东星派出他们考察三开对电子竞技的意识反应,真正拍板的是那个三十岁的面瘫朴先生,也就是耳钉仔小朴的哥哥。
安信会意地说:“我还是去接喻总吧,那个朴先生抱住手臂一天,恐怕要看到他才肯放下来。”
阮衡点头:“有劳。”
她走了几步回头:“阮经理,我上个月赢得周年庆大奖,你该实现诺言了吧。”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答应你,重新和小倩开始。”
她心满意足地赶往医院。
喻恒坐在二楼输液室就着灯光看报纸,衣着装扮依然整洁干净。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纸杯,透出点热气,沿着流畅的侧身线条望过去,那杯水比他本人有温度一些。
“喻总。”安信走到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喻恒应声抬头,黑黑的眼睛掠了点神采,整个人犹如春风解冻般生动了起来:“要我过去?”他笑着说,仿佛了然一切。
她拣重点的说了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熨帖的头发上,看得她憋闷。
“你还好吗?”安信弯腰问候,有点担心在这非常时期,他又过敏了。
喻恒趁机抬手摸了摸她长长了一点的鬈发:“这样我不太习惯。”
她直起身子,转眼看点滴,等着挂袋见底。
寂静中,他低声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她没说话。
喻恒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坐进沙发椅,安信垂眼瞅了瞅,从他打理得当的短发看下去,只看得见挺直的鼻梁梁峰,和抿得弧线分明的嘴唇。
还好,没有流汗。
那证明不是过敏。
喻恒转头看身侧,向安信伸出手,安信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他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你也看到了吧,你现在很讨厌我,再也不是怕过敏那么简单了。中间我想了各种借口约你出来,你都推脱有事,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被我挡在门外过,不好意思再到我家里去,所以才这样避着我——后来我才明白了,你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已经打算彻底放弃我了。”
她艰难地开口:“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安信?”喻恒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捞到怀里,用单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她挣扎着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挂袋,无奈之下站住不动了。
“我知道你不会来见我,所以我主动到医院来,等着你有求于我,这样你就会找来了。”他将头贴在她的胸腹间,挨得紧紧的,就像是怕她突然消失掉。
安信尴尬地抬高了手臂,咳嗽了一声:“老板,你能放开我吗?我觉得好痒。”
两人从医院赶到休闲会所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分,其间喻恒要求回家换套衣服,安信留在车里,果然不尾随他进门。焕然一新的喻恒回到车里,安信已经变得如往常一样自然。
“你的烧退了吗?”
“没大问题。”他简短地说,“放心,不是过敏。”
到达休闲屋泊好车,喻恒突然用右手扳住了安信的脑袋,左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车身上。安信蒙了,身穿窄裙不便挣扎,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就是这样拥着她,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送过去满身沐浴后的薄荷清香及低烧的温热,并低沉地说:“安信,家里的警卫我都换了,你还是不进门吗?”
安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间充满了狼狈。
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声音:“没必——”
已经放开她了,先行一步进了灯光迷离的厅门。
休闲屋内应该到场的都在了。三个代表分踞三座沙发,阮衡陪着他们坐着。安信尾随喻恒进了沙发组,先出声招呼:“这是喻恒先生,我们的总裁。”
喻恒弯腰拿起威士忌,倒了半玻璃杯,先和大朴碰了碰:“抱歉这么晚才能来。”
他用的是韩语,安信见怪不怪。
阮衡站起身来,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代你吧。”
喻恒按住西服衣摆,微微一笑:“应该由我罚杯。”说完从容饮尽。
他招呼安信坐在身边的单座沙发里,转过头,与大朴隔着合适的距离,低声交谈了起来。
安信仔细听着,注意到大朴抱住的手臂终于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大朴和老板的谈话连一句都未涉及到工作要事,她这个小跟班听了,心底又有些急。
两人说到法国查默尼克斯的滑雪,都扬起嘴角,浮起一个愉悦的笑。他们的见解和爱好应该是相同的,安信了悟到,她请喻恒过来实在是太正确了。
如果不出意外,老板可以搞定大朴。
她放心地转过头,对这安静坐着品尝美酒的金先生笑了笑。阮衡带小朴去打游戏,未免让金受到冷落,她知道怎么做。
两人攀谈起来时,为人古板的金先生大多数是在谈论历史。他极力赞扬大韩民国的优良传统,和安信舅舅闵正昌一样表现出了无可比拟的种族优越性。安信耐着脾气陪着他寒暄。
散场时的气氛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差劲,喻恒把后面的场面圆得很好。接送专车驶往预定的酒店前,大朴还和喻恒握了握手,笑着说了什么。
“过来,我送你回去。”
安信孤零零地站在大厅前,喻恒接过车钥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到了街口我会放下你。”
一进车里,她就没感觉到那么冷了。
“今晚的事——”
“没关系。”





关门放BOSS 章节33
“那订单的事——”
“应该没问题。”
她放心了,吐出一口气。
他侧脸看了看她,笑了起来:“不用这么紧张,无论你做了什么,总部都是后盾。”
安信说不出什么话,除了感谢。喻恒又接着说:“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难道是在表明不相信我?”
主场从头到尾由他掌握,她赶紧回答:“不是,我很相信你,更相信总部的实力。”
喻恒突然在路边婆娑的树影下停了车。车内空间有限,安信能退让的幅度也有限,他还没倾身靠过来,她就紧张的呼吸急促,握住了两个小拳头。
“你想干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
安信别过了脸,忍受着他呼出的气息拂在脖颈间,脑袋却砰地一声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的俊脸挨得很近,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她更紧张了,他突然又撤离了压迫感十足的上半身。
“我好像在发烧。”他拉松了领带,靠在了座椅上。
“那换我来开吧。”
喻恒并没有动,仰靠的样子极是疲倦,车内没有声音,只有从窗外渗透的模糊光线,寂静得令人窒息。
安信不安了起来,反手按住门锁,他又开口说:“你相信我对兰雅是清白的吗?”
原来他听到了周年庆那晚cash和她的对话。可相不相信有什么作用呢?她只能回答:“都过去了——还是换我来开车吧。”
“回答我!”他加重了语气。
她干脆实话实说:“相信,但是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
他沉默片刻:“你是真的不给我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很尊重我妈妈,也很喜欢她——”
“所以你以她为重,不敢刺激她?你的意思是指——伯母才是横在我们面前的难题?”
安信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喻恒再交往的念头,对着他耐心地解释半天。
喻恒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蹩足的导演在排练并不可笑的笑话:“安信,当初是你死活要和我在一起,等我真正动了心,你又要弃我不顾。我在你这里连一个起码的公平也要不到?”
安信抬眼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真正动了心?
“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他把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嘴唇已经亲了下去,强悍的力道不容她挣脱。
她羞红了脸,拼命挣扎:“你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
喻恒突然低下头,咬住了安信的唇。她的一句话模糊在他的唇齿间,而身边暗香萦绕,清凉扑面而来,她感到晕乎乎的,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嘴唇上辗转厮磨的力量变轻,似是看出了她的疲乏。她被动地软在他怀里,为她自己受蛊惑似的亲吻感到可耻,毫无疑问他的接吻技巧纯属于她,她只有被宰割的份。
喻恒稍稍挪开嘴唇,安信就叫了起来:“非——啊”他又迅速地低下了头,这次把她亲得毫无招架之力。
等他彻底放开时,她已经处于两唇红肿得说不出话来的状态。
安信趁喻恒转头开车门间,拔腿就朝家的方向跑去。可她忘记今天穿的是窄裙,才跑开三四米,她就被高跟鞋绊了一下,还好她手疾眼快,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
她着急地脱鞋,捏在手里,准备再百米冲刺。
喻恒人长腿长,几步就赶到她面前,扯住了她的套装衣领:“你急什么,我送你回去。”
她被他吊在半空中,像是套上衣服的布袋熊,扣子要崩开了。她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着急地喊:“放下来,放下来,我不跑了。”
喻恒放开了她,将她打横抱起,塞进副驾驶座,驾车从容离开,直达街口。
“晚安。等我回来。”他提起她的衣领,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在转过她的身子,推着她朝前走。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溜烟跑了。
气喘吁吁地溜进卧室,爸爸隔着门板敲了几下,说:“闺女啊,今天那个封岩来过家里,向我讨了一份行书帖。”
安信赶紧打开门,伸出脑袋问:“cash来了?他难道不怕我妈妈用扫帚把他赶走吗?”
爸爸笑呵呵地说:“封岩很有礼貌啊,老婆丢下一杯茶就去看电视了,没管我们这边的事。”
安信伸长脖子左看右看爸爸笑得过于“敦厚”的脸,警惕地问:“不会那个cash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把你和妈妈都糊弄住了?”
爸爸像狐狸一样笑得意味深长:“他向我坦言想追求你,我答应了。”
顿时房间里爆出一声大喊:“什么?!”
cash出现在三开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安信当时正在一楼拿着手中样报核对宣传画,小倩拉了拉她的衣袖说:“看,来了个帅哥,直冲你笑呢。”
玻璃门外走进了一道淡色身影,这几天传闻中想追求卷毛小妞的封大公子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的嘴角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再配上一身剪裁合适的银灰色西服,一种张扬了锋利气场的雅痞味道迎面扑来。
安信领教过他的恶劣,对他伪装出来的和善视而不见,低头继续做事。
cash大方地接受了四面而来的探视目光,径直走到安信身边,笑着说:“快下班了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这人简直是自来熟,安信忍不住腹诽一句,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等你。”cash像是没听到似的,走到一边坐在沙发里,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十足要接到她共进午餐的架势。
安信转身上楼,小倩拉住了她的袖子,不满地说:“安子,你不能这样啊,趁我哥不在家就发展地下恋情。”
由于这三天盛传有出身极好的世家公子在追求安信,再加上翼神周年庆上cash一度挟持她去了阳台,两人身体无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就是“恋人间的亲密”。
现在对着小倩质疑的目光,安信百口莫辩。
她只得避重就轻地问:“喻总去哪里了?”
“澳大利亚。”小倩撇撇嘴,“我舅妈待的地方,本来我哥老推掉舅妈钦定的女朋友,惹得舅妈这个慈禧太后龙颜大怒,发誓老死不与他往来。可没想到这次我哥居然去找她了,我都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妥协了,回去与慈禧太后商量完婚来着。”
安信想起他说的“等我回来”,也没拿定主意。
接下来几天cash并不避讳当着小倩的面,对安信展开温柔攻势。安信拒绝收玫瑰,他就送来精致的玻璃纸花,将她的写字间装扮得跟糖果屋似的。如果她拒绝他的邀请,他就以她的名义给三开每位女性职员送来下午茶糕点,引得她们纷纷倒戈,全部跑来帮他说话。
“安子你就答应吧,郎有情妾未嫁的,赶紧把他套牢了,以后每天可以支使他来送下午茶,顺便让我们受点福荫。”
安信将她们赶出门。
小倩比她还紧张,时不时过来把守门户。
安信看着小倩岿然不动地靠在门口,叹气说:“小倩你不累吗?坐下喝杯果汁吧?”
小倩朝她摆摆手。
安信明白小倩在担忧什么,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封岩要么是脑袋秀逗了要么是闹着玩的,绝对不会看上我,小倩你就放心吧,别那我看的这么紧。”
小倩转脸撇撇嘴:“安子你干嘛瞧不起自己?你长得可爱,性格又好,一般的男生都喜欢你这样的乖女孩嘛!”
安信不由得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到处寻找哪里有小倩说的可亲可爱的气息,找了半天宣布放弃,双手一摊:“我哪里是什么乖女孩,我当着封岩的面还翻过墙。”
小倩一阵风跑过来,勒令她说出以前的八卦。
安信说了和cash合作进宴席的事情,以及他对她的照顾。
小倩听后若有所思:“封岩对你真的不错哦,我替哥哥感觉到了危机。”
晚上七点cash成功邀请到了安信和小倩共进晚餐。在餐厅里,他细心体贴地帮安信不知餐具和饮品,顺带也赞誉了小倩的秀雅大方。小倩歪头看着他逗安信说话,眼里尽是审慎的光彩。
cash回头笑了一下:“聂小姐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追求安信可是得到了安爸爸的首肯。”
小倩撅嘴,将目光移向别处。
晚上小倩缠住安信,不让她回家。安信无奈地叫cash先送她们到喻恒公寓门口,劝小倩乖乖洗了睡了。
小倩不依,只盯住她,纯净的眼珠里满是哀伤之色。
最终安信投降了,从来不进喻恒家门的她硬着头皮走入书房,给小倩讲故事。
安信首先读的是自己画本里的日记:“今天是进少年班的第一天,我刚好十二岁。班上大大小小一共有十个孩子,他们都长得很好看。教官穿着制服,手里拿着一个点名册,点到我时我就要答‘到’。他看了我一下,问我‘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噘着嘴不高兴,旁边的同学都笑了起来。一个男生说‘报告教官,安信是女生’。”
安信看小倩一脸不感兴趣又郁闷的样子,寻思着是不是该讲个特别的,脱口而出就问了个:“那你知道黄花岗起义时,开第一枪的人是谁?备选答案有:a、黄兴b、宋教仁c、孙文d、罗福星。”
小倩扇动着长长的睫毛,无精打采地说:“不知道,换一个吧。”
“黄花岗起义时,开第二枪的人是谁?备选答案有:a、黄兴b、宋教仁c、孙文c、罗福星。”
“……”
“黄花岗起义时,开第三枪的人又是谁?备选答案还是:a、黄兴b、宋教仁c、孙文c、罗福星。”
小倩突然跳起来,追着安信打。
安信哈哈大笑:“有反应了吧,你这样总比垂着眼睛强。”
由于小倩缠住安信不放她走,安信被迫在喻恒这里留宿。两人洗过泡泡澡,穿着一模一样的卡通睡衣,面对面玩塔罗牌。
临睡前,小倩反复对安信说:“家里的客卧都没有打扫哦,你去哥哥房里睡吧,反正他又不在。”
安信摆手:“那不好,那不好,我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就可以了。”
小倩突然生气了,眼圈都红了起来:“你嫌弃我们对吗?”
安信赶紧求饶:“好吧,好吧,我一定睡。”
可是小倩并不放过她,还扭头问了一句,很好奇的样子:“安子,那个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啊?”
安信哈哈大笑:“三道题的答案都选a,因为教育出版社命定的课本里有一句话——黄兴朝向空中鸣了三枪,揭开了黄花岗起义的序幕!”
小倩抓起抱枕,安信马上蹿上楼,直接冲到喻恒的卧室里去了。
这是安信第一次亲密接触喻恒的空间。她暗恋的男人每天都
关门放boss4466-4485(水儿)
穿着量身定制的西服,搭配合适颜色的领带,怎么看怎么养眼。衣领、袖口、面料从来不起一丝瑕疵,不开线,不褪旧,精细到了完美的地步。
现在他本人并不在场,她依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熟悉气息。
卧室很大,地板及砖面采用淡色,烘托出居中的大床像个深沉的帝王。床面和枕头都采用深蓝色,近黑,隐隐透出男性硬性线条,如同主人的阳刚气。
走进相连的衣帽间,是整面衣橱和配对的鞋架,依次摆放着不同颜色的衬衣、外套及各种鞋类。领带和手表搁置在层叠的抽屉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同样是配套出现的。她随便浏览一遍,光她不能叫出名字的花色就有七八种,不禁暗暗咋舌。在没接触到真正的世家子弟之前,她始终以为富n代不是花花公子就是酒囊饭袋,少有对自己着装品性看重的人。
今天她知道她想错了,眼前的卧室主人不是,和她接触过的cash也不是。
至少他们都很有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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