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虽说人看起来现在鼻青脸肿,但胡霁色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张板凳,心想,她男人不会是拿那张凳子打她打断了凳子腿吧
正想解开妇人的衣服具体检查一下,就听那妇人嘤咛了一声,然后抬起青紫一片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胡霁色发现她的肚子正在剧烈地收缩,心中暗道不好。
她连忙道:“你去再找个稳婆来。”
徐寡妇结结巴巴地道:“稳,稳婆”
“对啊!稳婆!”
徐寡妇难堪地道:“没,没钱再请了……”
胡霁色气得简直要笑了,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你到底要是要钱要人命!”
她的声音有点大,炕上的酒鬼就直接被她吵醒了。
只见那酒鬼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嘴里骂骂咧咧道:“大清早的,叫魂啊!”
等看清楚眼前有个脸生的小丫头,又笑眯眯地伸手想要去摸人家脸蛋占便宜。
胡霁色惊得连忙后退了一步。
然而那酒鬼的手刚伸出来,突然被中间的孕妇挡住。
顿时他就气恼起来,抬脚朝着生死不知的媳妇就是一脚:“滚一边去,碍事的东西!”
徐寡妇尖叫起来:“可不敢再打了!铁柱啊!花好多钱娶的媳妇,连个儿子都没有养下来,要被你打死了啊!”
这都什么人啊!
胡霁色寻思着这个情况她可能搞不定,转身就想去村长家搬救兵。
和死神赛跑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这次也不敢脚下多做停留,更不顾那徐寡妇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喊她回去,低头就冲了出去。
结果她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对方微微后退了一下,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是你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霁色抬起头,猛地就撞进了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里。
江月白笑道:“走路稳当些,担心受伤。”
胡霁色立刻一把抓住他,不顾他脸色微变,道:“正好!你快来帮我救命!”
第二十九章 保大保小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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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霁色眼神毒辣,早就知道江月白看起来虽然修长甚至偏瘦,却应该是个练家子的。
这会儿她就扯了江月白进了这徐寡妇的家。
徐寡妇看见她,连忙冲过来,哭道:“你家可是收了我五百个大钱的药钱啊,你可不能不管啊!”
闻言胡霁色面上微微有些惊讶,谁收了诊金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指着那半开着衣服,一副吊儿郎当样的陈铁柱,对江月白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陈铁柱愣了一下,扭头看见身板看起来有些单薄的江月白,眼中刚刚露出鄙夷。
江月白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个姑娘家指使,感觉还挺新鲜的。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轻易地判断清楚了眼下的情景。
因此,他倒也没有二话,直接上前提了那一身肥肉的陈铁柱就出去了。
那陈铁柱一路吱哇乱叫,徐寡妇连忙一边尖叫一边跟了出去。
胡霁色走过去,对江月白道:“劳烦您。”
说着,当着他们的面就把门一关。
弄得江月白倒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
这会儿陈铁柱刚挣脱开来,推后了两步,怒吼一声:“你是哪家的小王八犊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捏着大拳头就冲了上来。
江月白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拳挥过去正中面门,把陈铁柱打倒在地上。
那陈铁柱看着块头大,但实际上就是虚胖,被江月白一拳揍得倒仰,半晌才捂着嘴坐起来。
……
屋子里,胡霁色检查过产妇的情况,发现值得庆幸的是她骨折的是手臂,而不是腰椎。
然而她这个情况却依然不容乐观,身上新伤旧伤不计其数,但都是红肿和皮下出血。最大的出血口,是产道……
这产妇看着瘦骨伶仃,肚皮大如箩,四肢全是水肿,实际上全是皮包骨。从面上看不出年纪,但看起来至少已经二十六七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龄产妇。
眼下这羊水已经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主要的矛盾,其他身上的伤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是产妇产道无力,人已经没了力气,而且胡霁色摸着,这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作为一个资深妇产科医生,胡霁色抬手一摸就知道这恐怕是不好了。
她从进屋,足有大半个时辰没动静。
外头,江月白一直耐心地等待,同时也镇着一直蠢蠢欲动的陈铁柱。
徐寡妇起初还嘤嘤地哭,后来见哭也没人理会她,索性也就不哭了,只紧紧皱着眉头,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屋子。
过了一会儿,胡霁色打开门,露出了一张神色凝重的脸。
“去烧热水。”她道。
徐寡妇听了,立刻就上前去道:“要生了小子还是丫头”
胡霁色一皱眉:“这我哪里知道”
徐寡妇却没有立刻去烧水,依然踌躇着问:“保得住不”120小说
胡霁色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最经典的“保大保小”问题。
其实在现代产科医院,“保大保小”这种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也根本轮不到患者丈夫或者是婆婆做主的。
在现代法律中,产妇才拥有全部人身权利,生命不掌握在任何人手里。如果说保小,那就等于要杀人,哪个正规医院会这么干
前世遇到不懂事的家属在叫嚣着保大保小,胡霁色都会礼貌而不失微笑地奚落一下那些不懂法的病人家属。那种理直气壮,可惜现在不能再有了。
现在这老太太…… 这是啥意思啊
胡霁色试探地说了一句,道:“情况很危险。”
徐寡妇急了,道:“这可是我家花了好些钱娶的媳妇,连个儿子都没给我们家生下,你家收了我整五百个大钱,可得把她给治好!”
胡霁色还来不及回口。
徐寡妇突然想起来了,又道:“那娃娃是个小子还是妮子”
胡霁色深吸了一口气,暴喝道:“去烧水!准备干净的毛巾和剪子!快去!”
别看她年纪小,个子也不高,这吼声却是把徐寡妇吓得差点脚软,再不敢多话,连忙跑去准备烧水和干净的剪子。
经过小半个上午的忙碌,胡霁色终于给患者接生了。
可惜,孩子是个死胎,而且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
孩子生下来,胡霁色并没有停下忙碌,而是动作迅速地给产妇按摩促进宫缩,然后是给胳膊正骨。
至于身上的其他伤口,霁色查看之后,发现都是皮肉伤,只大致清洗之后就罢手了。
看了一眼那面上一丁点儿血色的产妇,又看看那已经完全没了气息浑身乌紫的胎儿,胡霁色叹了一声,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待会儿家属肯定得闹,恐怕根本顾不上产妇……
这么想着,她就想给粗糙清理干净的产妇换一床柔软干燥的被褥,寻思着起码让她舒服点。可结果却因为找不到被褥在哪儿,也搬不动产妇而作罢。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去开了门:“产妇没有大事,孩子没了,是个男孩。产妇的身体受损很严重,如果月子里不能好好养,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话落,她的视线突然被旁边的一个人吸引。
江月白怎么还在
原以为他帮个忙把人扔出去就该走了。
她正寻思着,突然一声尖叫传来,然后她眼角就瞥见那个徐寡妇张着五个爪就扑了上来!
“你这个黑心肝的!要害死我家了!”
胡霁色唬了一跳,眼看着那黑漆漆的爪子就要挠到自己脸上,顿时在心里哀叹一声,心想自己这多灾多难的脸,难道又要添新伤了
但徐寡妇的爪子毕竟来的快,她既没功夫躲更没功夫多想,只能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出乎意料的,那爪子并没有落在自己脸上,江月白已经提着那妇人扔了出去。
她那些话说完之后,江月白就知道要糟。他虽然初来乍到,但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只这么一眼就扫出这家人是个什么德行。
这家的男人自然畜生不如,但这老太太恐怕也不是个好的。她并不是真心关心儿媳妇。而是因为她家不但穷,儿子还臭名昭著,这个儿媳妇要是没了,上哪儿再骗一个传宗接代去毕竟她家现在也只有一个孙女儿。
所以,从胡霁色开始说话的那一刻,他就盯着那徐寡妇,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第三十章 瞬间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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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霁色在那黑爪子底下逃过一劫,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见江月白。
他对她笑了笑,眸子里有些戏虐。
她冲江月白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紧接着那寡妇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老胡家黑心啊!收了我五百个大钱,结果害死了我的孙子!还害得我家断子绝孙!苍天啊!开开眼吧!来道雷劈死这家畜生吧!”
别看她人看着瘦小,声音竟然穿透力极强,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左邻右舍都给吵了出来。
众人蜂拥而来一看,见这老太太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捶打自己的胸口,一边哭天抢地的。
她的儿子陈铁柱似乎酒劲又上来了,竟也不怕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浑然不觉。
和哭天抢地的徐寡妇一比,那样子怪好笑的。
众人正摸不着头脑,有两个妇人就上来扶她,一边问:“妮儿她奶,你这是咋了,有话好好说,别坐在地上,担心冻着。”
这两个都是徐寡妇的左右邻居,平时也知道这家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徐寡妇真真是个好婆婆,对儿媳妇嘘寒问暖,照顾得比亲妈还要周到。如果不是这样,她家这种情况,儿媳妇早就逃了。
看她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就看向胡霁色,眼神也不大善。
“咋是你过来啊你爹呢”其中一个妇道人家问胡霁色。
胡霁色一看这还算是个说理的,没有上来就破口大骂,倒也松了口气。
她倒不是怕,只是前世经历的那些医患矛盾让她身心俱疲,如果可以,当然是能避免最好吧。
“我爹病了,况且看这妇人病,我爹来了也没用。我叫她去请个稳婆来,她不乐意。”胡霁色道。
徐寡妇就开始嚎:“你家收了我五百个大钱哪!我哪里有钱再去请稳婆啊!”
胡霁色皱了皱眉,认真地道:“徐奶奶,收钱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
徐寡妇哭着抓住旁边的小媳妇,道:“我只道那老胡家是个好的,我上门去求人,他们家老三媳妇张口就跟我要了五百个大钱。钱给了,麦田爹又不来,找了这么个东西来给我媳妇看!现在我们老陈家要绝后了啊!”
说着,就又开始一蹦一蹦地想要坐在地上哭嚎:“铁柱爹啊!我对不起你啊!孤儿寡母带孩子,结果被人骗了钱还害了命!我就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啊!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你还是快来把我带走吧!”
胡霁色道:“您确实也该长些记性才是,不该谁要钱您都给。我爹在村里行医那么多年,什么时候狮子大开口乱要过钱这事儿倒是要坏了我爹的名声。”
众人听着,私心里觉得不赞成。他们老胡家还没有分家,都是一家人。说是三房媳妇收的钱,可不也是他们老胡家的人
虽说他家三房媳妇不厚道,可这事儿她也别想撇清责任。
人群中有人道:“丫头,钱的事儿先不说,你也太托大了,咋就敢自己来给人看病啊!”夜夜中文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这丫头太年轻了,平时给麦田爹打打下手也是有的,咋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自己单独来给人看病这下可好了,出事儿了吧。
那徐寡妇坐在地上又哭又骂,只管指着胡霁色说她骗钱又害人命,害得他们老陈家绝户,以后会不得好死云云。
虽然大伙儿都觉得是那丫头的错,但徐寡妇确实骂得也忒毒了些……
联想到胡霁色先前在家拿着刀的情形,所有人都觉得她或许是要暴跳如雷了。
江月白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心想,面对这种羞辱,她是会当场骂回去,还是手足无措地哭起来
然而胡霁色都没有,现在骂回去,自然能争回一口气。但她现在正是要在村里给自己立名声的时候,总不能就这么让人记住她的医术不行
况且,前世比这更激烈的医患关系她都见过了,早就学会了怎么控制情绪吧。
看着这又哭又闹的徐寡妇,她只能先叹了口气,然后对正安慰她的两个媳妇道:“两位嫂子,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劝不起来,不如就先由着她吧。里头那位还要人伺候,我一个人抬不动,你们二位来帮把手可好”
这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挤出了两个粗壮的婆子,其中一个正是胡家的邻居王婶。
她道:“我们来吧,她俩都还是小媳妇,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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