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她走过去,拿着那案上的算盘就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你说我招摇撞骗,你倒是说说,我给你送药方,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收你的,怎么就是骗了!”
这济世堂还有不少人来看诊,本来刚才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引起注意了。如今胡霁色这么一拍,倒闹得这铺子里人人都瞧了过来。
虞大夫不怕,这济世堂作为百年老字号,向来倨傲,素来是病人求着给看病的。
他讥讽道:“你骗沈家骗了那么长时间,也挣够了钱了。如今想在这浔阳城立足,上门送什么药方,不就是贪我们济世堂的名声。我告诉你,少给我摆出那副清高的样子,你这种算计,我见得多了!”
胡霁色跳起来就啐了一声,道:“你可好大的脸吧!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还算计你那点名声!你不就是妒忌沈家没瞧上你,现在拿我来撒气了!”
“野路货就是野路货,你有跟前辈说话的样子吗!”虞大夫也怒了!
“你算个狗屁前辈!就你这医术给我爹提鞋都不配!”胡霁色把那药方拍在桌子上,大声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给我放屁,就休怪我让你吃屁了!”
说着,她就转身朝着大堂里大声道:“我们胡氏堂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囤药和炼制新药。做出来的浓缩药成本低,价格便宜,见效快,病人也可以少吃苦。五十钱管一天,吃满疗程也就一两银子多点!”
虞大夫勃然变色,抬手就要去推她:“你干什么!滚滚滚,给我滚!”
胡霁色灵活地躲开他,还爬上桌子,大声道:“大伙都瞧瞧啊!浔阳城第一例虫疫就是我爹和我师叔看的!我爹是胡丰年!我师叔是黄德来!如今为了治虫免费送药方,这济世堂嫌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都是不收的!”
“大伙别在这花冤枉钱,若是有疑症,尽管去胡氏堂找我们父女俩!良心看诊,平价治虫!哎!”
她正喊着,突然脚踝被人敲了一下。
虞大夫看大家都开始议论,气得满脸通红,拿着算盘就打她,一边还嚷:“快来人!把她给我逮了!逮了报官!”
胡霁色啐了他一声:“你要不是开口就骂人父母,我也不止于此!”
这时候,人群中挤出了一个老妈妈,惊呼道:“呀!小胡大夫呀!这,这怎么好!”
胡霁色认出那是蒋夫人身边的婆子,倒是笑了:“宋妈妈咋到这黑店来买药”
宋妈妈连忙道:“哎,给我们夫人抓点补药,知道你那里现在只治虫,才来的这里。小胡大夫,我家哥儿现在一天比一天精神,可多亏了你啊!老夫人天天盼着你去做客呢,你咋都不来!”
胡霁色想说什么,虞大夫一看事情变得不可控,拿起算盘又要打胡霁色。
结果那算盘刚举起来,就被人推到了一边去。
虞大夫回头一看,顿时怒目圆睁:“黄德来!你还想不想在浔阳城里混了!”
黄德来也是万分头疼,他也不想和济世堂撕破脸。女生小小说
但也不能看着侄女挨打啊!
“掌柜的,说话归说话,不带跟人家小姑娘动手的啊!”
宋妈妈连忙把胡霁色从桌子上扶了下来,脸色不善地看着虞大夫。
虞大夫气得就用算盘开始敲桌子,道:“这种沽名钓誉,误人性命之徒!黄德来!你给我过来!你来说说,这第一例虫疫,是不是他们父女两个骗子治的!”
他笃定黄德来不会说。
这段时间,黄德来靠着“发现和治疗了第一例虫疫”的名声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如果说出来,哪怕只是跟人合作的,那岂不也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而且还会得罪济世堂,更不说他现在很多买卖还得走济世堂的路子。
黄德来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舍得到手的红利
虞大夫正盘算得好,就见黄胖子把胡霁色往身后一带。
“掌柜的,头几年的提携之恩我是不敢忘,可你也不能逼着我说谎啊!”
“你!”虞大夫顿时惊呆了。
黄德来大声道:“大伙听清楚了啊!胡丰年!我黄德来的师兄!第一例虫疫就是我师兄和我一块儿看的!从今儿起我就去胡氏堂坐诊!我拿我黄德来的名声给新药担保!”
“你个狗娘养的!”
虞大夫一激动直接爆了粗口,然后就纵身一跃直接朝黄德来扑了过去。
看着这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胖子,熟悉的画面给她刺激了一下,她终于想了起来……
哦!原来当时沈如绢刚查出病来的时候,沈家请了一大群大夫,当时也是这样满院子打架来着。
这个虞大夫,好像就是其中一个啊!
难怪看见她就苦大仇深,原来早就是手下败将啊!
最终是杨正带着官兵路过此地瞧见,冲进来强行把这两个胖子分开的。
就当着官府的面,虞大夫还在叫嚣:“黄德来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叫你和这两个姓胡的狗杂碎在浔阳城都混不下去!”
胡霁色毫不犹豫地就喷他:“你才是狗杂碎!不,说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杨正连忙拦住她:“算了算了!”
然后杨正亲自护送一瘸一拐的胡霁色和鼻青脸肿的黄德来回了胡氏堂。
胡丰年正给人看诊,突然一抬头,看到这个情景,顿时就愣了愣。
第三百五十六章 集体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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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来第一个冲上去找胡丰年哭:“师兄,我在这城里可要混不下去了!回头回胡家村种地去,你可得罩着我啊!”
堂里还有五六个病人,有人无情地把他给认了出来。
“诶,你不是黄德来,黄大夫吗!”
“啊!是名医黄大夫啊!”
看着众人崇拜的眼神,黄德来哭不下去了。
胡霁色觉得有点想笑,小声嘀咕:“都被揍成这样了还能认得出来。”
胡丰年一把推开他:“到底咋回事儿!谁打你了!”
杨正无奈地道:“我在济世堂把他俩带回来的。”
一听“济世堂”的名号,那些病人又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说的无非就是他家医术好,就是太贵。
黄德来一听就跳了起来,道:“狗屁医术好!如果不是我,他们连虫疫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搁这装大尾巴狼!我可告诉你们啊,药方是我免费给他们的,这虫疫怎么治也是我手把手教的!如果没有我,他们连个屁都不是!”
如果这话换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
可换了黄德来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啊!他最近可是浔阳城里最值钱的大夫!
那些看热闹的病人听了,连忙又上赶子去问了几句。
黄德来也是个惯会装委屈的货,当即就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受的委屈都说了一番。
他是从他离开济世堂单飞,结果被济世堂敲诈勒索开始说的,还曝了很多浔阳医界的猛料,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胡霁色都听得津津有味,更不提外头陆续又来了许多人来听八卦。
黄德来把“善良不求名利的小大夫被百年老字号医霸剥削”的故事说得惊心动魄,一波三折,最后以他今日决定不为五斗米折腰,坚决不再与医霸同流合污为结尾。
最后他开始龇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就开始哭:“虽然,虽然……济世堂财大势大……我,我也不惧!唯心所愿,就是和师兄一起,治好了这波虫疫,然后我就和师兄回乡下去种田!”
这个故事真是感人肺腑,同时又让人热血沸腾,甚至有人还洒落了几滴同情泪。
他们纷纷上前安慰黄德来。
“黄大夫放心,大伙儿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的医术好,我们只认你和胡大夫!”
黄德来抹着眼泪,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就你们几个,也养不起我那一家子啊!”
“这几天我们都在说胡氏堂的好,您放心,回头我们见人就说,见人就说!”
黄德来委屈地道:“嗯,一定啊。”
这热闹看到这,胡霁色就觉得有点过于油腻了……
胡丰年看也没人找他看诊了,就朝胡霁色使了个眼色:“进来吧。”
“哦。”
胡霁色最后看了一眼油腻师叔的个人秀,颠儿颠儿地跟着胡丰年进了屋。三k
进了后堂之后,胡丰年问:“脚没事儿吧”
“不打紧,我闪得快,我自己觉着也没伤筋动骨。”胡霁色满脸堆笑,道。
看着她这个德行,胡丰年是又心疼又无奈,道:“你啊你,干啥跟人当面杠上”
胡霁色自己捏了捏脚,现在想想还觉得生气,道:“我今天跑了八家铺子,冷眼受了不少,难听的话我也听了不少,能忍的就忍了。可就是济世堂那狗东西我忍不了,不骂他两句我心里不痛快!”
听她这样说,胡丰年难免有些愧疚,道:“是我没考虑周到,还催着你去送药,让你受这个委屈。”
胡霁色道:“我也没想到,这送上门的秘方还没人要的。”
“就是送上门的,所以就贱了。”胡丰年道。
胡霁色一愣。主要是胡丰年一直最新医学,情商是真的不高,她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
但接下来胡丰年说的话让她更惊讶了。
“今儿坐堂,我也问过几个病人,琢磨了一下这城里的情况。我寻思着,这城里的那些大药房,都是端着架子,干脆就不认咱们这方子了。”
来胡氏堂看病的一般都是在城里大药房挤不进去的那种,或者是买不到药的穷人。
毕竟这是事关小命的事儿,城里但凡有条件的,也秉持着“只选贵的,不选对的”这一原则。
城里那些老药房,资料深,架子大,在这浔阳城里已经有了声望。大多数人就会想着,不如就多花钱,多花时间,吃药多吃些苦头,去那些大药房挤一挤。
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儿。
对胡氏堂现在新的方子,因为城里的大药房他们统一的态度就是不认,连提都不提。这样大伙儿心里也拿不准,更不敢轻易来试。
“今儿你上门送药方,还跟济世堂那狗杂碎吵了起来,到时候他们肯定又有说法。就说是咱们急着骗钱,想沾他们的名气。”
胡霁色惊讶地道:“爹您说的可太对了,好像您就在那似的。”
她转念想了想,道:“哎呀,您这么一说,我倒也想明白了。这半个多月来风平浪静的,那是因为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横竖就是当没咱们这回事。”
据她所知,这浔阳城的药房,是有商会的。那济世堂,就是商会的会长。
要聚在一起开个会可太容易了。
这半个月确实风平浪静,就算胡氏堂出了新药,价钱也便宜。但只要浔阳城本地商会沆瀣一气,药价他们照抬,钱他们照赚。
根本一点异样都没有。
难怪,今天胡霁色上门送药方,那些人看她的神情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她想了想,道:“我原也是想着,咱也不去和他们争什么长短,这药房就开着,若是有看不起病的,买不到药的,找过来,咱们接了就是。”
胡丰年皱眉道:“那不行,那你在这儿待的时间也太长了,你娘太想你了。而且,今儿这口气,非得出了才行!”
那……到底是为了给她出气呢,还是为了让她早点回家,免得兰氏挂念
胡霁色只在心里嘀咕,也没问出来,只是有些促狭地看着她。
看她这样,胡丰年也很无奈,叹道:“你的心咋就这么大啊,今儿都叫人打了,还笑得出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算盘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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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胡家父女和黄德来一起去下馆子吃了一顿。
地方是黄德来选的,是一家不大的小馆子,不过炒菜那味儿够足。
为了下酒,他们点了一盘羊腿肉,一盘老醋花生,一盘子爆肚丝儿,再来一个蓑衣黄瓜。另外给胡霁色点上一个她喜欢的青椒鸡子儿。
油腻黄一边喝酒一边惆怅,道:“这可咋办啊,我总不能真拖家带口回乡下去种田吧”
今天看他演了那么一出大戏,胡霁色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他现在是演技好,还是真的惆怅。
胡丰年道:“你今天唱大戏不是唱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黄德来哭丧着脸,道:“师兄,你这还笑话我不是那虞悯农是浔阳杏林商会的会长,他姐姐又是知府家的二夫人,可是拿着知府家的掌家小印的。把他惹急了,这枕头风一吹,我不得死啊”
胡霁色一听,就凑过去,道:“那师叔你可真是勇气可嘉,今儿揍他那个劲儿也不含糊。”
黄德来顿时十分憋屈,道:“是他先动手的不是。别看我这一身肉,我又不抗揍。”
胡丰年冷笑了一声,道:“你自小就不是个脑热的,什么事情不都是盘算清楚了才干要是真怕了他,他给你揍了,你都还能忍气吞声地问他双手疼不疼。”
黄德来虎着脸,道:“师兄,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今儿可是为了我侄女我才强出这个头的!”
胡丰年想了想,用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管是为了啥,这个情,他领。
黄德来喝酒的样子十分搞笑,因为他半边脸都被打肿了,虽刚回去冰敷了一下已经消了些,但此时喝酒也是用半边嘴来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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