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这时候胡丰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从堂屋跑了出去。
众人看了都有些诧异,但只当他是赌气闹脾气了,也就没在意。
胡霁色斜睨着胡丰文,道:“四叔,我爹的意思,是要分家的。我的去留,也应该由我爹做主。”
闻言,胡丰文一挥手,道:“我们是亲兄弟,大哥行事偏颇,我自然要劝着些,免得他落人话柄。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免得他糊涂,被人戳了脊梁骨。”
胡霁色就笑了。
真是奇怪,这种时候,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胡宝珠在心里想,这丫头莫不是吓疯了吧……
里正道:“丰文说的在理,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
“慢着!”胡霁色突然大声道。
胡丰文过了嘴瘾,于是兴致勃勃地问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四叔的口气,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胡霁色扭头看了胡麦田一眼,道,“实际上,我爹要分家,并不是因为先前我和我爷奶的纠纷,而是因为别的。”
胡村长立刻抢在胡丰文前头道:“说说吧,是为啥!”
顿时胡丰文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但村长懒得理他。他这小子,一张嘴尽会说歪理,若是让他搭了腔,只怕就没完了。
胡霁色也很有眼色,立刻就道:“是因为我奶持家不公!她作为后母,偏疼自己的孩子,把大房和三房都不当人看!她的儿子,在城里念书,这么多年了考不下个功名,还在城里和同窗互相攀比,大把大把的使银子!她的女儿,在家里把亲侄女当丫鬟使唤!”
说着,她转了个身,面朝村长,道:“我们大房和三房,在家吃糠咽菜。前些日子我三婶因为吃了几个她娘家人送来的鸡蛋差点挨打!这也都罢了,我爹就是家里的老黄牛,只管赚钱不管花。”
李氏听了,脸色就变了变,但还是低下头不吭声。
“我家小茂林,已经到了启蒙年纪。可家里连饭都吃不上,拿不出钱来供他上学!我爹觉得愧对他,愧对我死去的亲爹!所以要分家!”
第四十八章 真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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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等别人说话,孙氏就急了,道:“放你的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四在城里享福了老四去读书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有本事,你读去!”
里正听了也笑眯眯地道:“丫头,你这话说的站不住脚。咱们都是庄户人家,家家户户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来都不容易了。你那弟弟,只能说没这个命了。”
孙氏就道:“就是!你那死鬼老爹当年读书的时候,还不是一家子人供的哪里见你三叔你大伯去读书了!”
胡霁色冷冷道:“奶,我敬你是长辈,但提到我亲爹,你这个做后母的,嘴里也尊重些。毕竟死者为大!”
胡宝珠就道:“哟,这丫头还知道说死者为大呢!你爹知道你这么不孝顺,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胡村长也听不下去了!
孙氏就道:“村长,你可是村长啊!今儿你是打定主意要拉偏架了”
“我就是让你嘴里干净点对死人尊重,咋就成拉偏架了!”胡村长也来了火气,道,“既然不让我说话,请我来干什么!要不把我这村长给你当”
老胡头听了,连忙道:“嗨,我这婆娘不懂事,可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瞪了孙氏一眼。孙氏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胡丰文道:“丫头,四叔知道你心里不甘。可这咱们家就这个条件,供不起两个读书人。在城里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了胡麦田一眼。
却见胡麦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自然是心虚的,但只把心一横,心道今儿既然要回来给他老娘出这口恶气,那势必就不能再退缩了,这丫头非赶出去不可。
若是麦田说出什么来,他只咬死了不认就是。
回了城里,兴许日子不像以前似的好过,但她男人是个憨的,哄一哄也就是了。
于是他又说了下去,道:“四叔在城里,是去寒窗苦读的,不是去享福的。你一个乡下丫头,虽说啥也不懂,可也不要因为自己心里的怨愤在这造谣生事,污了我这读书人的名声。”
他倒是厉害,直接把责任推给胡霁色,说她因为心存怨愤而造谣生事了!
胡麦田听了,直接嗤笑了一声,道:“我这倒有件事,原本是想等你们说完了再说的。免得啊,你们又说我是个出门子的闺女,不能搅和你们家的事。”
里正听了,就道:“你的事儿待会儿再说!”
胡麦田道:“那可不行,我可是来要债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老胡头惊讶地道:“你说啥……要啥”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胡霁色后退了一步,把场子让给了胡麦田!
此时胡丰文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只死死地盯着胡麦田,道:“麦田,咱们有什么误会,回去再掰扯。你四叔以后若是考出去了,少不得要照拂侄女婿的。”
胡麦田不给他面子,直接啐了一声,道:“你当我家那口子这些年照顾你,是想沾你的光你快得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票据,道:“这是你们家老四欠我婆家的钱。”电子书坊
老胡头一看就惊呆了,道:“咋,咋还欠钱了呢!”
他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孙氏。孙氏给老四不少钱,他都是知道的。按说就是在城里,也是够花销的啊!
孙氏的脸色也变了变,道:“你胡扯什么!你四叔怎么会欠你婆家的钱!该不会是拿了假借据来骗人的吧!”
胡麦田晃了晃手上的票据,笑着看向胡丰文:“眼熟不”
胡丰文回过神,眼神沉了沉,道:“这不是些酒楼的收款票据吗我们学生请先生吃饭去过一次,所以我见过。你拿着酒楼的票据,当借条了”
说着,他故意作出一脸轻松的笑容,走上前去想从胡麦田手里接过那些票据。
然而胡麦田怎么会让他得手一扭身就把票据转了个向。
他还想动手,结果胡麦田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怎么着,还想抢不成”胡麦田盯着他,有些警告地道。
胡丰文当然想抢啊!
但眼下这个情况,他只能在心里恨了一声,面上堆着笑,道:“瞧你说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只是想拿来看看。”
说着,也不回座位上坐着,就站在那,眼神凶狠地盯着胡麦田。
胡麦田理也不理他,直接把手里的票据给了老村长。
“四爷爷,咱们屋子里头,除了我爷奶和三婶,其实都是囫囵认得几个字的。但我觉得,还是交给您最合适。您来给我们念念,这些票据上都写的啥。”
老村长接过来看了一眼,先是笑了笑,然后就皱眉,再看胡丰文,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里正见了也是好奇,伸头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疼了!
他竟也一改刚才见缝插针要帮胡丰文说话的态度,扭开了脸。
老胡头离他俩都近,这会儿看到他们的表情,意识到不对劲,顿时也急了,道:“咋那上面到底写的啥!”
胡村长低头念道:“杏花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一两银子七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二月。”
他念过之后放下那张,又念下一张:“杏花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二两银子一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三月。”
“左汾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一两银子八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四月。”
……
如此念了七八张,几乎都是在各个酒楼月食的票据,由胡麦田的夫婿杨正替胡丰年垫付。
光武十七年就是去年,从二月开始,几乎是月月不落空。
他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票据,叹了一声,道:“都有酒楼的印子,应该不是假的。”
老胡头听了眼睛都红了,道:“你……好你个败家子!”
胡丰文心里却早就有了算计,此时连忙道:“爹!我那也不是为了自己吃,在书院读书,上下都要打点关系啊!”
“你打点个屁关系!”胡丰年突然从外头大步走来,“当年你二哥读书,每个月开销不过一百个大钱不到。人家年纪轻轻考下了秀才,你呢!”
第四十九章 李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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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丰年刚刚突然跑了出去,那时候还咳得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可他这会儿回来以后却是不再咳了,只声音有明显的嘶哑。
里正也觉得奇怪,道:“丰年,你咋好了”
“弄了点偏方,免得不好说话。”胡丰年道。
这话说的里正的眼珠子就转了转。
他是个老烟枪,也有夜咳的毛病,有时候犯起来也是整晚睡不着觉。
若是有这种可以快速止咳的偏方,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当然,他也就是自己放在心里想想,没有马上说出来。
胡丰文此时面皮白得没一点血色,道:“大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读书这种事情,也是要靠运气的……当初我二哥考上秀才之后,考举人不也落第了一次吗”
孙氏连忙道:“对,对!读书哪有这么好读的,隔壁村那个张秀才,七老八十不也还是个秀才吗”
“要供到七老八十,每个月这么大的开销啊”胡麦田笑吟吟地问
孙氏急眼了,连忙道:“你给我住嘴!都说了这儿没你说话的地方!”
胡麦田举了举手,道:“行行行,我等你们掰扯完再说。对了,待会儿你们分家的时候,别忘了把我这些单据算进去。分了家,这个钱谁还,可都是要说清楚的。”
孙氏顿时就疯了:“咋还要你亲叔叔还钱哪你!”
胡麦田听了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奶,刚才你说的我是出了门子的闺女,是外人了。平时隔三差五的送点东西到娘家也说的过去。可哪有把自己娘家叔叔供起来的还月月下酒楼我婆婆抹不开这个脸,所以让我来。这钱要是要不回去,我也得让人数落。”
孙氏听了,就扭头看胡丰文,道:“你说,这些钱都是你花的不!”
胡丰文其实差点就死赖着说不是了。
谁知道胡麦田又接了那话道:“这事儿我也不能赖他。像刚才四爷爷说的,单子上都是盖了章的,里头好几家酒楼,咱们可以都去问问。”
孙氏又要疯了:“你这是要跟我们算账啊你!”
胡麦田笑道:“奶,我出了门子,不是一家人了。”
这原是刚才他们用来堵胡麦田的话,没想到现在就被胡麦田拿住不放了。
胡丰文道:“今天掰扯的不是这个事儿……麦田你也真是,这种事,在外人跟前儿说出来,让人误会。咱们今儿一大早请了里正和村长来,为的也是霁色那丫头的事。先把这事儿捋一捋吧。”
老胡头听了,立刻就道:“对,今天要说的是这件事!”
胡丰年在门口那把椅子上坐了,微微咳了咳,但已经不妨碍他讲话了,道:“我是这孩子的爹,这事儿应该我做主。她前些日子,是冲动了些,这是她的不对,我也会教训她。”六号小说
孙氏不依不饶地道:“你说教训就是了”
“但这个家必须分”,胡丰年没搭理她,继续道,“这么些年,家里有多少钱,情况到底怎么样,我都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不能苦了孩子。大房和三房,四个孩子,半年难吃上一个鸡蛋。这做叔叔的却在城里天天下馆子。我觉得我这后娘,管家不公,那不如分开过。”
老胡头想说什么,但扭头看到那一大堆票据,一时之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只觉得太阳穴呼呼地跳,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胡丰年继续道:“分家以后,按照村里的规矩,我会赡养老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照着规矩来。我这个小闺女,正好带走,免得惹了爹娘不高兴。”
孙氏急道:“你就不管你弟弟妹妹了!”
胡丰年一瞪眼,道:“如果还要读书,大房和三房凑钱供。但这天天下馆子的,我们不供!”
孙氏顿时就大哭起来,道:“老大,你就是看我是个后娘欺负我啊!”
老胡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这……这以后再商量着来,老四不懂事,教训教训就是了。这个家不能分!”
胡丰年皱眉道:“爹!你是老糊涂了这么些年了你咋不看看,你的两个孙子孙女,过的都是啥日子!不说咱家的女娃娃,就说茂林茂山两个男娃娃,都长得跟小鸡崽似的!咱家两个儿媳妇,脸上都是菜色!出去多少人笑话你不知道”
孙氏不依不饶地就开始坐在地上哭:“我哪儿亏待你们了!你说说!你们吃啥我就吃啥,我不是和你们一样吃糠咽菜!我是背着你们享福了还是怎么的你们脸上都是菜色,我脸上就发红光不成!”
“分!必须分!”
李氏突然发飙,倒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胡丰运正在发愣,看到媳妇突然跳了出来,吃惊地看过去。
胡宝珠立刻尖锐地道:“咋啥都有你没你说话的份!”
“你这个小姑子,对嫂子还是客气些吧。”胡麦田摇摇头,道。
李氏从刚才开始,看到那一叠票据,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只不过一直没发作,自己瞪着眼睛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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