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饭饭
“我什么心思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江月白笑了笑,道:“其实不单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
这下江月泓彻底安静了。
“你心有不甘,只是因为咱们兄弟俩,向来同心同命。你没想到会被我阴这么一回。可你又知道我是为了谁。你心里吃我的醋,又吃她的醋。倒是难为了你。”
江月泓听了这话是彻底崩溃了,使劲蹬了蹬腿,道:“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你不早些告诉我!”
“我是怕她等得太久……”江月白叹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一日也不在京城。中间回来一趟,她遇上了江匪,我知道她自是忘了。可我在京里,每天都会梦到那日的情景。”
江月泓听了也有些后怕,气势也矮了几分:“是我没安排好……”
闻言,江月白回头冲他笑了笑。
马车一路把他们带进了城,送到了浔阳码头。
江月泓本来有很长时间没说话,在快到的时候突然大闹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喊了起来。
“二哥,二哥我不想就这么回去!”
江月白小声道:“听话,别闹!”
但他到底还是松开了手,让他兄弟坐了起来。
江月泓突然扑了过去把他撞倒在地上,用手用力掐他的脖子。
江月白也有些无奈,由他掐着没还手。
但这憨憨的弟弟最后还是自己撒了手,躲去了一边,过了会子,竟然哭了。
“……老三”江月白听到那动静,心中微动。
江月泓一边用力抹了眼泪,一边生气地道:“你要记得,是你欠我的。”
“嗯……”
“下辈子咱俩还做兄弟”,他愤愤地道,“你要有个兄长的样子,换我来坑你,换我去逍遥。”
“好。”
江月泓其实也没有多气他,也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回去。
他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那江上的月,一如他们兄弟俩出逃的时候,在山上,在林中,在崖边看见的那样。
对他而言,出京至此,原来他等的不过是兄长那句“其实不单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
在流亡的时候,他就曾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能为兄长做些什么。
让他施展抱负,让他率性而为,让他……百岁安好。
“陛下,该行了。”侍卫道。
江月泓回过神,扭头看了他兄弟一眼。
他挥了挥手,大步走过去,一改刚才娘们儿唧唧的小样,给了他兄弟一个绝对爷们儿的抱。
“我这就回去了,帮我给婶子他们打个招呼。”他低声道。
江月白道:“知道了。”
他往码头的方向走了几步,江月白依礼给他行了大礼。
“臣,恭送皇上回京。”
江月泓脚下顿了顿,原本下意识地要回去扶他,但到底还是停住了。
“起来罢,朕赐你并肩王,此生不用向朕行礼。另外,等朕回京,还有大礼给兄长。”
江月白一听就叹气,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第五百四十章 庵堂的胡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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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泓突然一去不回,江月白给的交代是“家里突然有事就先回去了”。
胡丰年为着兰氏,把他叫去细细地问了问,得知是要回去继承家产,也就释然了。
“这小子鲁莽些,家里怎么选了他,没选你”他问江月白。
江月白笑了笑,道:“他是嫡我是庶,本该就是他是正统。”
胡丰年叹道:“你们这些人家,就是这一点不好。”
江月白道:“这也是我们兄弟俩商量过的,他倒想我去,但我不想。争吵一番,他还是回去了。”
胡丰年就笑了,道:“你们兄弟不争,反而互相推让,倒也很好。不过这样也好,你稳重些,在哪儿也可以做出一番事业。他倒跌跌撞撞地走不稳,还是得家里帮扶着才行。”
这大约是所有长辈的想法,总会偏心一些弱小些的孩子。
但江月白道:“叔也别看不起他,他慢慢学着,以后也能有作为的。”
胡丰年笑道:“你这做兄长,也很好。”
末了他想了想,就道:“你家里既然还有人,差不多就得安排着见一见了。”
这是暗示要结亲的意思了。
江月白有些激动,但还是稳住了。
他琢磨了一下,道:“老三回去了,便是家里的当家。年后我就让人安排一下。”
胡丰年虽然向来不急着嫁闺女,可这倒霉遇上国丧,一等就是三年,他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但老丈人的架势他还是拿捏着的,没有再多追问什么,定了年后见面就是了。
……
临过年的时候,胡丰年嘱咐胡霁色,让她隔天跟他一起去慧慈庵把胡宝珠的小女儿接回来。
胡霁色十分不愿意,背后就对江月白吐槽:“这都要过年了,我不在家里吃丸子,要去庵里看那泼妇。”
江月白道:“左右都是要接回来的,你迟早得去一趟。”
胡霁色嘟囔道:“接回来不用你管是不”
江月白笑着安抚她:“家里也不多那闺女一双筷子,再雇个人看着,送回老屋去带吧。你爷有了这个外孙女陪着,说不定能正常一点。”
胡霁色想想觉得也是。
江月白道:“回头让岳母做一锅状元蹄膀,冻好了送进京吧。”
胡霁色:“……”
江月白皱眉道:“我总觉得那小子怀着什么鬼胎。”
胡霁色憋着笑,道:“谁让你坑他。”
江月白拍了拍脑袋,也笑了。
隔天一早,胡霁色就收拾了好了,就跟胡丰年一块儿出了门。
因为要带孩子,所以带了马车,胡霁色也准备好了包被和衣物,和施舍给庵里的米粮财物等等。
慧慈庵地段十分偏僻,处在高山之上,是真正的避世修行,平时连猎人都很少上去。五号
半山腰上还有一座庙,两位主持是亲兄妹,彼此互相照应。慧慈庵平时的生活用品也由山腰上的寺庙供应。
今儿是出了大太阳,可毕竟天冷,山上路滑。
虽又开辟出来的道路,却也还是很难走。
胡丰年有丰富上山采药的经验,倒是不惧。
路上他给了胡霁色两支手杖,让她撑着些走。
这大冷的天,胡霁色爬上山,竟然累得出了一身汗。
她哭笑不得地道:“爹,我老姑当时到底是怎么上的山她不是还大着肚子吗”
胡丰年看她喘得那样,也很无奈,道:“我提前和庙里的和尚打了招呼,用步辇给她抬上去的。”
那些人都是惯走山路的,这陡峭的山路也如履平地,再抬个人问题也不大。
胡霁色心想,这地方选的好,胡宝珠除非长了翅膀,否则绝不可能跑出来。
这山峰目测海拔在八百米以上,大早上山,也走到下午才到。
慧慈庵是一座孤零零立于山间的小庵,此时日头正落下来,山中云雾缭绕,落在那积雪的屋檐上,显得非常恢弘圣洁。
庵堂门口有个戴着棉帽的小尼姑在扫雪,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扭头看见胡丰年父女,连忙拿着扫帚合十行了个礼。
“阿弥陀佛,胡施主来了。”
胡丰年领着胡霁色走过去,道:“妙音小师父,今儿我是领了闺女过来接我那小侄女的。”
妙音连忙道:“您来得正好,主持师父病了多日了,一直靠自己苦熬。”
胡丰年愣了愣:“请大夫了吗”
妙音推开庵门,便把他们俩往里请,一边道:“师伯上来看过,说主持师父是伤了风。”
这些庙里的和尚,庵里的尼姑,多少都会一些医术。
胡丰年想了想,道:“老师太年纪大了,身子弱些,伤风已经很厉害了。”
他们走进了这庵里,陆陆续续地遇到几个年纪不等的尼姑,都打了招呼。
虽然她们不像山下的人那样笑容满面的,但都显得非常和善。
只是这庵里却有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伴随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胡宝珠怒骂道:“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要死啊你!你娘天天吃糠咽菜,哪里有那么多奶你吃!闭嘴!快给我闭嘴!”
妙音叹道:“这孩子也是作孽,不知道为什么,谁抱都行,就是她娘一抱就哭。她娘因为这个恨死了她,只觉得她是个白眼狼,天天地骂。”
她自己也还小,但似乎也对孩子的事颇为上心,愤愤道:“哪有这样对孩子的孩子那么小,懂什么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胡霁色就道:“爹,您去看看主持师太,我去跟她谈。”
妙音愣了愣:“你能收拾了她”
正说着,又听见胡宝珠在屋里骂:“你们这些没沾过男人的老秃子,下九流的腌臢货,我一个好好的闺女就被你们教得和我作对!天天念佛,心也忒毒了!有本事自己和山下的和尚生一个去,天天黏着我娃娃算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毒人……”
妙音顿时气得脸都涨红,道:“又来了,又来了!师父师姐只让我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可你们听听,她这说的哪是人话!简直就玷污了这佛门清净地!”
胡霁色捋起袖子,道:“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是真真没想到她有了娃还这样。我这便先去和她谈谈。”
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第五百四十一章 命主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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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霁色推门进去的时候,感觉这屋里是点了炭。
想来是胡丰年送来的,而这庵堂的人也很良心,没有给产妇没了去。
只不过这屋里的气味却着实不好闻,奶酸味儿混合着一股长久不通风的潮味儿,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油垢味儿。
胡宝珠盘腿坐着炕上,头上扎着巾子,满脸憔悴地抱着孩子哄。
看到胡霁色,她眼睛一横,正想骂两句,可孩子哭得太厉害,她又分不开神。
遂骂孩子:“哭哭哭,哭个屁!你那享福的表姐来了,你越哭她越高兴知道不看你和你娘命这么苦,她心里头指不定多欢快!”
这都什么鬼话
其实胡宝珠在面对胡霁色的时候,心理格外扭曲。毕竟,当初她才是胡家的娇小姐,胡霁色是给她做丫鬟的。
但胡霁色早就忘了这一茬,听着那娃娃声音都哑了,也是皱了皱眉,道:“听说你在这庵里,成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就来道雷劈死我好了!”胡宝珠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横竖我在这山里,不过也就是个活死人的样子!”
胡霁色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到如今还不觉得是自己错。那些师太好心收留你,如今倒要被你当成畜生来骂。”
孩子哭得太厉害,胡宝珠心烦意乱。
没人的时候还好,有人来了,她愈发要作妖。
干脆就把才几个月大的孩子给扔在了炕上,饶是炕上有被褥,那粗鲁的动作也把胡霁色吓了个半死。
“你干什么!”
胡宝珠就哭了起来,道:“都说是我的错,我又有什么错这天寒地冻的,成日吃糠咽菜的,我在这山上生这个娃,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知道么……”
因她刚才那么用力地一扔,胡霁色正上前查看孩子,这一看便愣住了。
怎么说呢……这孩子,虽然还小,但从长相上来看,和徐大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般。
胡宝珠见她愣住,也知道她是怎么想,便愈发得意了起来。
她道:“这回,便是他跪死在山门外,也难消我的心头火!”
胡霁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吧。
今年年中国丧之前,徐大柱已经另外娶了一个,是他仵作师父的女儿,挺清白贤惠的一个姑娘。
胡霁色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起来,娴熟地拍了拍哄了哄。
孩子早就哭累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立刻就不哭了。
胡宝珠一看,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怒道:“我就说你是个小白眼狼!头一次见她也比亲娘亲!”
“你说你成天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胡霁色也很无奈,道,“我看她是饿了,我包袱里带了米糕,你给化了,喂一点。”
孩子才几个月大,按理说不该吃辅食,可这也实在是没办法。
胡宝珠吃素,加上作息不好,所以奶水不够,这胡霁色是早就考虑到的。
这辅食米糕是她特地让兰氏做的,无油无糖无盐的方子,做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热水一炮就化成糊糊,正好给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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