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四龙戏双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恍梦
“含香!”乾隆跌跌撞撞的跑来,当看到苏培盛手中的空空的药瓶的时候,知道大势已去,一切已经无力回天。只是冲着一边的苏培盛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朕来再让她服下?”
“皇上。”现在的弘历,虽然是名义上面的乾隆皇帝,但是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罢了。原来这苏培盛也并不怕这个弘历,何况现在?见弘历如此,苏培盛跪在地上说道:“奴才只是封了先皇并恂郡王的旨意罢了。”
“好好好。她药也喝了。你也该回去交旨了!”弘历指着门口说道:“朕呆会自去跟他们解释,含香只死一次!”苏培盛并没有说什么。心想到先皇他们都看着你们在这里表演呢!你要是嫌自己死的慢自来好好的表演吧!兴许到时候那几位有一位高兴一些,还能够饶你一命也未可知。这样想着,苏培盛给弘历行了一礼,便从宝月楼退了出去。乾隆坐在那里,用手试着含香的鼻息,只见含香的鼻息一点点的变弱,自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两行眼泪从弘历的眼前脸上划过。一滴滴的滴在弘历的身上,也滴在含香的白衣上面。
“皇阿玛!”紫薇慌不迭的喊道——她刚刚赶到,当她们到了这个宝月楼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里还是宝月楼?原先的宝月楼什么样子?外面有着一个大大的花园,中间
(还珠)四龙戏双珠 章节_48
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含香两位侍女弹着琴,含香就在这个花园之中跳着舞,身上四周都飞满了美丽的蝴蝶。但是现在再看看,宝月楼因为没有了香妃,已经不是宝月楼了。昔日的花花草草因为早已经没有人侍弄而变成了残花败柳。中间的水池中也没有了原先游弋的群鱼,乌黑的水甚至都有了一丝臭味。而宝月楼中,原先乾隆赏赐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遗留下来的东西上面都已经落上了一层灰。见乾隆只是坐在含香的旁边,紫薇不禁喊道。小燕子看着乾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要怎么样称呼乾隆,是皇阿玛还是皇上?
“你们来了?”乾隆抬眼见是小燕子紫薇和金锁,说道:“快看看含香,这样还有的救?”
“找太医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旁边的小燕子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疯卖傻般的说道。
“这个是被赐自尽的,太医是不能来看的。”紫薇拉了小燕子,解释道。小燕子听了紫薇的话,不再言语了。
“朕刚刚还说要去求朕的皇阿玛呢!”乾隆看着紫薇说道:“含香她服下毒药已经有一阵子了。你帮忙想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她来!朕自去说,含香她只死一次!”
“是说要是我们救下含香,她就可以不死?”小燕子叫道,乾隆只是点了点头。紫薇看着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含香,只见含香脸色惨白,表情痛苦,只觉的心如刀绞一般。将含香弄起,抱着含香哭了起来。
“小姐!”金锁推了一下紫薇,说道:“含香她,她。”
“她怎么了?”紫薇眼泪汪汪的看着金锁说道。
“她还有气!”金锁大声说道。紫薇颤巍巍的将手伸向了含香的鼻翼,只见含香只剩了一口气,气若游丝一般。
“快!”紫薇冲着金锁喊道:“快去找药!”
“小姐。”金锁看着宝月楼现在的样子,说道:“哪里能……”
“这可怎么办?”紫薇看着含香,拍了拍脑袋说道:“对了。上回含香拿的那五颗凝香丸还在不?快找找!”
乾隆、小燕子和金锁听了紫薇的话,四下寻找间,却没有在宝月楼找到。紫薇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快!金锁!凝香丸在漱芳斋!”
“我去拿!我跑得快还会点功夫!”小燕子自告奋勇道。
“你回来!”乾隆在旁边说道:“你别出去了,就让金锁去吧。回头你别再药没有拿过来到又惹出了不少的事情。”见金锁慌慌忙忙的离开,乾隆看着生死未卜的含香,有些奇怪的问道:“凝香丸?即是她的怎么会在漱芳斋?”
“皇阿玛你忘了?”小燕子在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应该管乾隆叫什么了。拉着乾隆的手说道:“你忘了那时皇后那个恶毒女人怎么对待紫薇了?”乾隆仰着头想了一想,才想到那时的紫薇因为得罪了皇后差点被皇后整死。当时的紫薇就像现在的含香一般,含香闻言赶忙拿着从库车那边带过来的凝香丸喂给了紫薇一丸,才让紫薇从鬼门关走一遭又回来了。含香从漱芳斋中离开之后,就把剩下的那四颗凝香丸留在了漱芳斋中。
过了一会儿,只见金锁拿着东西回来了。紫薇赶忙将其中的一颗放在了含香的嘴边,含香现在这样如何能够张得开嘴?乾隆见紫薇怎么也不能将那颗凝香丸放进含香的嘴里,急的一步向前愣是将含香的嘴给拔了开。凝香丸是送进去了。可是怎么能让她咽下?
“金锁,你来。”小燕子本来是在含香的身后控着着含香,让她好将药服下。看此情景,小燕子汗来金锁替下了自己,小燕子将紫薇推开,自己坐在含香的面前,一下子就用自己的嘴巴封上了含香的嘴巴,使劲往里面吹气,才算将那颗冷香丸吹进了含香的喉咙之中。
“她还能咽!”小燕子突然惊叫了一声:“你们看看,她还能将这个咽下去!”
“别愣着了!”乾隆虽然是惊讶于小燕子的动作,但是见这样有用,赶忙催促道:“快把其他的三颗喂下!”小燕子从紫薇手中拿过剩下的三颗凝香丸,如法炮制喂了下去。
见含香将四颗凝香丸悉数服下,但是人依旧是昏迷不醒。乾隆说道:“我先去那边,要是朕的皇阿玛并叔叔们知道了含香没有死的话,还是一场大事。你们赶快将她弄走,这里不能呆着了!”小燕子说道:“皇阿玛。这要怎么弄?”乾隆想了一想,道:“这样吧,待会儿朕让人来将含香送到漱芳斋去。哎!”乾隆叹了一口气,匆匆的从宝月楼中离开。紫薇见乾隆已经离去,不禁将含香抱在自己的怀中:“你现在跟我一样,你的蒙丹和我的尔康一样,你可不能死,你要把蒙丹的那份也好好的活着。”紫薇的眼前闪着泪光。说道:“含香,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下你的蒙丹和我的尔康?”
只说这弘历倒了胤禛这边,感觉真是异常的顺利,本来弘历认为别的不提,只是凭着含香将自己的十四叔扎伤就已经够她喝上一壶的了,但是自家的皇阿玛虽然说是不大高兴,但是自家的十四叔却是十分的高兴,只是嘱咐了自己两句,自己的十四叔那意思自己已经听明白了。只要含香侥幸活下来,就饶她不死。也表皇恩浩荡。弘历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十四叔,心想道这些年的佛经真不是白看的。因告退。
“弘历。”胤禛坐在旁边,突然说道:“先别管这个什么香了。你八叔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了没有!”因见弘历只是支支吾吾的,胤禛气哼哼的说道:“该办的正经事你是一点都没有办!那两个可是你的孩子!你这个当阿玛的真的就这样不关心你的孩子!说出继就出继。你以为你的子嗣跟圣祖一般?”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弘晓。不禁又是一顿脾气,弘历在地上跪着好不委屈,他知道弘晓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依着当时的情景,不把怡亲王弄下去,他能有自己的一番建树?再说了,当时谁也没有说些什么,怎么现在到找上后账了?
“四哥。”胤祥听了胤禛的话,赶忙说道:“弘晓的事情确实没有弘历的不是,要是换个人来弘晓也是不能讨上什么便宜的。”
“就是!”胤禩在旁边笑着说道:“弘历对弘晓如何?比起当初你对我们可好上了千百倍了!”
“行了!”胤禛眼见的胤禩和胤祥的一唱一和,这边胤禵说话也要开口,到时候自己又能怎样?只怕是当着弘历的面下不来台吧。胤禛只是冷冷的说道:“弘历,朕看你这些日子也别去上朝了。你去了只会让众臣耻笑。朝中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十四叔。等什么时候你弄清楚了这一干子事情,什么时候再说!”弘历听了胤禛的话,哪里还敢驳斥?只是跪下谢恩。
“回来!”看着弘历要溜。胤禛又说道:“你马上将国库连同私库的钥匙都交给苏培盛,朕另行遣人管理。从现在起。每月朕按照亲王分例给你俸禄!”什么!弘历简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背到家了!先是到了宗人府中呆了几天,然后是手中那无限的权力没有了。现在又是钱,这可是钱呀!弘历仿佛看到金元宝背着银元宝从自己的眼前过去,但是自己却无力可施。亲王俸禄?那才几个子?自己每次去延禧宫放在那边的赏赐岂是能数的过来的?这下子好了,可供自己使用的钱从无限变成了有限。苍天呀!你还让不让我活了?虽然弘历现在的心中是万万般地不舍,也是万万般地不服。但是亦不敢说些什么。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在自己的皇阿玛面前,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到时候没准就不是什么钱和权了。而是,弘历在心中淌眼抹泪的想着,再不会是要让自己去步入自己的哥哥弘时的后尘吧?便趁着胤禛还没有说出更加厉害的料理的时候,弘历已经是一溜烟的离开了。
“我说十四。”胤禛看着一旁坐着的胤禵说道:“你还要让他们闹成什么样?敢紧着弄完了。省得没的在这里碍眼。”
“四哥既然这样说了。那弟弟就给他们加点压力。让他们这戏再唱的热闹一些。”胤禵笑着说道:“看看吧。含香肯定是让他们给救下了。”
“哦?”胤祥在旁边说道:“何以见得?”
“这些年弘历没少去我那里。”胤禵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怕是比了解我那几个孩子还了解弘历呢!含香没有被救下,弘历跑来请旨做什么?”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了了她呢!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胤禛哼了一声说道。
“呵呵。”胤禵笑着说道:“这样更好。到时候一收网哪个也跑不了!”
“说到这个。”胤祥笑着说道:“本来不是说今天有一个要跑出去吗?到现在也没有动。”胤禵摇了摇头,还没有说些什么,只见苏培盛跑了来,原来这含香已经被弘历派人送到了漱芳斋中。胤禵闻言哈哈大笑到:“看看看看,这就来了。”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胤禩将手中的扇子合上放下道:“还真有这自己往里面撞得。”说着摇了摇头:“十四弟,交给你了。”
“好了!”胤禵站了起来,猛的用扇子打了一下手心说道。胤禛摇了摇头,只是吩咐用膳。
“四哥。”胤禵说道:“弟弟听说那日你又将那条狗从八哥那里拿了来自己养着了?”
“嗯。”胤禛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十四弟。你是不知道,四哥虽然说是这些年没怎么玩狗,但是一看见你买来的,原来那股子劲又回来了!”
“是吗?”胤禵眼光一跳,说道。
第四十六章
胤禛听了胤禩的话,不禁莞尔。事实的确也是如此,他从小就喜欢狗,要不也不会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天气中,因为那条狗被胤禟剪光了毛就满紫禁城追着他跑。最后愣是将胤禟的头发都剪光了算,等到即位成了雍正皇帝之后,更是如此。那时候因为造办处给狗做的东西不好,自己发了多少次的脾气?但是自从自己退了位,到了江南跟着胤禩和胤祥一起隐居起来的时候,渐渐地,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养狗了。本来当初还抱了两只最为喜欢的过去,当那两只死掉之后,胤禩也曾经说过要胤禟和胤俄再找上两只,但是自己却摇了摇头,是因为没有了像原来的那些压力了,不用在这些原本就不会说话的动物上面找到人身上不可能找到的依靠?——毕竟狗是不会背叛的——还是随着地方的变化,心境也随着变化——原先的自己是一国之君,天下都在自己的脚下,但是也许是自己心中的那点最为薄弱的环节吧,在那些不会说话的生灵面前,他放佛也能够脱下自己的那一层不能不披上的伪装——但是在这里,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的心了——于是也就一直没有养过狗。——但是胤祥却不然,到了江南之后,没有两天就又像之前那样,养了一只纯种的波斯猫。每日,抱着那只波斯猫坐在庭院之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情形还依旧在胤禛的眼前心间。——而回到了北京,当胤禛看到了胤禵买来的那只小狗的时候,原来的那种情怀似乎又回来了。那日胤禛无事,便信步到了胤禩这里,见胤禩根本就不会弄这条狗,于是便将那狗弄到了自己的屋中。今天见胤禵提起,胤禛只是让人将那狗抱来。
当下人们抱着一个肉球过来的时候,胤禵差点都没有认出眼前的这个肉球就是自己当初买的那条狗。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四哥真是有一套,这才多长的时间?这条狗胖了何止两圈?胤禵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又是何必?本来就不喜欢,却又要装作喜欢的样子,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他,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梦,自己付出了多少?只为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能懂吗?还是只是还拿着自己当成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让他操心的弟弟?
看着胤禵那种本来就不喜欢但是却又是要装作喜欢的样子,胤禩心间叹道:何必呢?你这是何必呢?为什么不从自己的梦中醒来?这样子自欺欺人真的好吗?看着胤禵的样子,胤禩不禁悄声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的人——其中也包括自己——都不相信胤禵是真心跟自己做朋友,真心要加入八爷党的,但是毕竟胤禵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离开了胤禛,但是他们哪个是真正心眼小的人?再说了,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的。更何况像胤禵这样的才貌双全的人,又有哪个兄弟不动心呢?
说到底,还是胤禵自己没有想开而已,但是现在,胤禩还能跟胤禵说什么呢?胤禩知道,这里不是自己想这些事情的地方,也不是自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赶忙收了心思,叹了一口气,眼前的那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望着正在力不从心的逗着那条狗的胤禵,胤禩的眼中竟然有了些许的怜悯,他怜悯的看着胤禵,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纵着胤禵,由着他笑,由着他哭,胤禩知道,每一个像胤禵这样的
(还珠)四龙戏双珠 章节_49
人,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而这,也是他这些年得到的感受。
最后,不知道是胤禛的冷漠激怒了胤禵,还是胤禵本就不喜欢狗,而现在已经是到了他的极限的缘故,只见他从桌上的盘子中拿起了一根油乎乎的骨头,朝着屋外的空地上面使劲的扔了出去,刚刚还在胤禛脚下身边蹭来蹭去的狗‘嗷’的一声立时便追了出去。擦了擦手复又坐下的胤禵,那原本清凉的眼睛里面分明闪现出了一种期盼与失落交错的神采。有些伤害对人们来说,是永远都不能被忘记的。胤禵敛起了起了目光,依旧如之前一般,虽是强颜欢笑,却也被胤禩敏感的捕捉到——胤禩偷着看了看这边的胤禵,有些惊讶,他不是明明已经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焰了吗?怎么胤禵还是这样的高兴?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胤禩一边想着,抬起头来的时候,恰恰和胤祥四目相对。两个人又都将目光移开——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疑惑和担忧——现在的他们都之前的他们已经不一样了,再也经不起什么变故了。但是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以他们的愿望为转移的——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这顿晚膳就在四个人不同的心态中结束了。放到之前,兄弟们照例是要聊会天的,但是胤禵却感觉到心中很是堵得慌,但是却说不出来。便从胤禛处告假出来,一个人走在宫中,昏黄的天光铺展而过,虽然说现在已经是夏天,但是今晚的风对于胤禵来说,却感觉到很是凄冷,但见这凄冷的风将四下的树叶吹打的四下乱飞。恰好衬托出他的心境。因为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晚了,所以胤禵便来到了御花园中,站在亭中,任凭夜风吹着他的长发。
胤禵在亭上站立,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天光愈发的暗了。胤禵想到,无论是身在大西北,还是在守灵时,自己最爱的就是每天的这时,最喜欢的就是那道落日的余晖。但是现在,哪里还能看到?就算是看到,又将是种什么样的心境?忽然间只是觉得身上多了件衣服,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胤祥。
“怎么还是这样?”胤祥笑道:“都这样大的人了,还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胤禵道:“我又不是个药罐子,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夏天了。风也吹不走我的。”
“你呀!”胤祥坐了下来,说道:“知不知道白天为阳,夜间为阴?虽然说是夏天,但是这晚间的风却不比白日的。要是不注意受了寒就麻烦了。”因见胤禵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胤祥笑道:“刚刚在四哥那里没有吃好?现在到我屋中饮点酒如何?”
“不用了。刚刚吃的好。”胤禵叹了一口气说道。
“得了吧,你呀,还是不喜欢那个小东西,”胤祥笑着说道:“那小东西一来,你看看你。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原来你可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吃!”
“得了吧。谁一大碗一大碗的吃了?”胤禵说道:“那不是成了饭桶了?”说的胤祥也笑了。
“来坐。”胤祥指了指身边说道。胤禵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只是站上一会儿透透气,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
“哦。”胤祥看了一眼胤禵身上的衣服,只见那一袭白衣给人以一种清新素雅的感觉,情知是因为刚刚被那条狗蹭过的缘故。遂笑道:“没事,不能要了咱们就换一身。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可还要早朝呢!”胤禵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胤祥往自己的下处走去。
“小八,”胤禛用完了晚膳坐在那里,胤禩坐在胤禛的旁边,看着正在批阅折子的胤禛,一边拿了扇子来隔日胤禛扇着,胤禛说道:“你不觉得十四最近很是奇怪?”
“没事。”胤禩漫不经心的说道——心间却也是一慌,他原先总是埋怨胤禛不解风情,现在的他,倒是感谢起胤禛的不解风情来了,要不然,胤禵的那点心思能瞒到现在?——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胤禛知道胤禵的心——还是那句话,胤禩终不愿意最后自己鸡飞蛋打——再说了,那边还有一个胤祥呢!于是胤禩笑着说道:“十四什么脾气谁不知道?要是有了什么事情的话,能憋得住?只怕是要让天下尽人皆知。他现在既然不说,也就是没事。”
“不对,”胤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十四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弟弟,他如今这个样子跟之前差了多少?就说他这些日子一直研读佛经,也没见能变成这样的。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哪天我自己问他去!”
“四哥。我跟你说。”胤禩一听胤禛的话,更是吃了一吓,这要是胤禛巴巴儿的去当件正经事就这样直眉楞眼的去问胤禵,那胤祥和胤禵之间的误会和隔阂岂不是要越来越深?要说胤禛心中真的有胤禵的一席之地也行,问题是胤禛的心中有的只能他自己,而或还有胤祥,就连自己的这个八贤王,都已经不在他的心中。胤禩想着:胤禵,对不起了。别的事情哥哥都能够让着你。但是唯有这件,不行!而现在,只是不能让胤禛去找胤禵对峙,那不是诚心把两个人往一起撮合吗?胤禩眼珠一转,说道:“十四可能是想要感谢你吧,毕竟他是我们四个落在你手中活的最好最滋润最像爷的。”
“哦。”胤禛只是轻哼了一声,他其实也知道胤禩这是在敷衍他,就像之前一样。但是他却也找不出理由来驳斥,想着自己当初如何的照顾着胤禵,以至于在众臣一再奏题,要按照处理胤禩、胤禟那样来处理胤禵,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吧?况且胤禵可是他最后留的一手。所以每次他都压了下去。这边却也在尽力的照顾着胤禵这个弟弟。直到自己离开。胤禛想到这里,哼了一声说道:“那他还算是有点良心。”
“当然了。他不比谁明白?”胤禩笑着说道:“他只是放不下那个架子!”一句话说的胤禛也笑了,两个人又说笑了一番不提。
弘历耐着性子批阅完了奏折,让人送走之后,一个人就坐在那里发着呆,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收走了,弘历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大手大脚,前后两次南巡更是花了没数的钱,而如今,就那么点钱怎么够花?乾隆看着满眼的好东西,有多少是自己拿着私库中的银子买的?原想着私库就是皇帝自己的钱,是万也不会如何的,但是就凭着自己的皇阿玛一句:“私库中的钱可是你想动就能动的?你自己看看,自从入关以来,那个皇帝像你这样,私库是入不敷出?上一次圣祖为了给他的臣子垫付欠缴的国库银子,从私库中拿了钱,后来人家也还清了!朕要是再不回来,私库中的银子你给败光了,你是不是还要将手伸到国库中去?”就也在那一瞬间不归自己了。现在要怎么办?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私库中的钱买的,但是也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再说了,自己这个堂堂的皇帝总不能明天让人拿着这些出去又当又卖吧?面子上面过得去过不去先不说,就是自己心里也是受不了的,那简直是在割自己的肉!
弘历手中拿着一件东西信手把玩,直到弄了满手的墨才发现,自己拿着的竟然是毛笔!把笔放下,净了手之后,弘历又坐在那里发着呆,弄得高无庸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看看自己的主子手中拿着毛笔,本想着他是要写点东西,赶忙过来铺纸研磨,结果却发现弘历竟然弄了满手的墨——高无庸忍着笑过来帮忙料理完了,却又发现弘历竟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高无庸心想,这位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没的在宗人府中呆了几日,竟然学会了参禅了?但是高无庸也知道,这主子之间的事情,做奴才的少知道为妙。于是继续做着布景。弘历此时的心绪却飘到了自己将自己平时最为倚重的几位满臣依着有国事相商叫来的情景了:
那时的弘历,先是装模作样的说了些国事。大臣们自是一一照实上报。看着已经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众臣便要跪安。乾隆却突然问道各位大臣月俸几何。看着底下的众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如实报上了数目,乾隆点了点头,接着就是一番长篇大论,要说这乾隆不愧是自小从康熙身边长大,又在胤禛的调/教之下当了那些年的宝亲王,这嘴上的功夫自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他在上面坐着说的是慷慨激扬,底下的众臣听的是云里雾里,心里想着今天这万岁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怎么这样能讲?从圣祖时的清剿库银,到雍正年间的清剿罗卜藏丹津,再到如今的兴兵征讨。这是怎么了?他们知道,乾隆是最喜欢拥兵的。有点子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兴兵征讨。难道是又有战事了?众臣相互看了看,听着乾隆的话茬又不是。最后,众人终于听明白了。也知道了乾隆要跟他们说什么了——原来乾隆这样跟他们拐弯抹角的说来说去,就是两个字: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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