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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雇佣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bei
“你应该了解我的暗示。”
什么暗示?
“我无能为力,投降了。”仿佛放弃的叹息结束在彦木的唇上。
接下来的是一场搏斗,吃青菜豆腐喝井水长大的彦木从开始到最后都不是吃鸡鸭鱼肉喝牛奶长大的男人的对手。
在彦木的衣服被撕开的瞬间,彦木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的话果然是要听的。
睁开眼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
凌云坐在床前,见他醒了,连忙问,“小彦,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彦木坐起来找衣服,“全身都痛。”
“我看看。”凌云要掀被子,彦木捉住被角,“应该没什么事。”
凌云坐回去,两人都没说话。
彦木默默的穿衣服,脑子里开始走马灯似的转换各种念头。
在中国弓虽.暴罪好像只限于男女之间,就算不限于男女,恐怕自己也告





终极雇佣全 章节_3
不赢,警察局十成以上不敢接这案子,估计也没有哪个律师敢出头,奇-书-bookbao8.更别提自己付不付得起律师费了。
旷了工,一定会被扣钱。上个月,请了一天假,扣了150块,看这样子,明天也去不了,不知道会被扣多少。
这个不是关键,要不要去上班才是问题,不过这个好像也不是重点,离开龙行天下去什么地方找工作才是要考虑的。
还是不对,这些都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问题啊?
彦木乱七八糟的瞎想,头也疼,背也疼,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能怪他,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找不到出路。
“小彦,你……恨我吗?”一直看着他动作的凌云缓缓的开了口。
“啊?”没有防备的彦木被突然提出的问题卡住了。
当然应该恨,可是头疼心乱的彦木根本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首先,彦木不是女人,没有所谓的贞操观念。肯定不可能因为和不愿意的对象上了一次床,就自卑自怜,痛不欲生。尽管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也可以说,正因为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超出了他的常识,对于这件事究竟是个什么行为,他还很模糊,很不清楚。感觉上更像跟人家打了一架,自己吃了点亏,受了点轻伤,既然不是对手,只能自认倒霉,纠缠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其次,从头到尾,彦木都是被强迫的,没有一丁点自愿,确实是暴力,但是说凌云是个畜生还勉强了点,整个过程他小心翼翼,尽量不伤害彦木的身体,所以彦木并无大碍。就算彦木毫无经验,这一点还是能感觉到的。当然这不能成为给凌云开脱责任的借口,不过的确降低了受害人的愤怒。
既然法律没有把这个行为定罪,我们也就不能把凌云说成罪犯了。
无论从哪方面说,彦木都没有达到愤恨得要杀了对方的地步。他的感受是心理上有些厌恶,生理上有些不舒服,还有点羞耻,不是女性的那种羞耻,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发生了这种事后会有的那种夹杂着困扰的恼怒。
所以,要让他回答这个问题难了点,他低着头,沉默地扣扣子。
凌云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彦,对不起。”
任游曾经推测,男人在酒醒和性欲得到满足后,是最讲理最好相处的时候。虽然彦木这两种经验都还没有,现在他认为这话有道理。
“这件事,就当只有你知我知天花板知道好了,”彦木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会把它忘了。”他挣扎了一下,想从凌云的怀里脱身。
环在彦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男人的灼热的气息吹拂着颈侧和脸颊,“小彦,你以为我会让你出这个门吗?”
什么?难道他还要杀人灭口不成,彦木的呼吸一窒,喘不过气来。
“你怕了,”男人在他的耳畔悄语,“小傻瓜,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是不是?”
“我哪有?”彦木提高音量,试图放松自己已经绷到了最高点的神经。
男人轻笑出声,“小骗子!”他把下巴放在彦木的肩上,“你应该早点从我的身边逃走。”
这话说得对,他应该早就发现,这男人看他的眼神,那些情不自禁的小动作,甜蜜的叫他“小骗子”,都超出了普通交往的界限。然而彦木还太年轻,缺乏经验,对于人的情欲表现知之甚少,准确的说,是为少不更事付出的代价。
这样看来,彦木竟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埋怨对方的理由。
“小彦,”凌云将脸贴紧他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发疯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长时间的站在百叶窗前看着你,如同中了邪一样。每天像个等待下课铃声的小学生一分一秒地等着你进来递水的时刻到来。听到你的声音就心跳不已,快要发狂。”
长串的告白,彦木越听越害怕,这不就是人家说的偏执狂,恋物癖吗?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去想你,可是我的思维,意识,身体都不受我的控制。我去看过不止一个权威心理医生,接受各种治疗。他们给我看各种各样的男性裸照,除了厌烦之外,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在结论上写着,身体心理正常。”男人放低声音,“我真的希望没有遇见你,但是如果现在你突然不见了,我会因为找不到你而死掉。”
彦木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太恐怖了,身后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打算,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有理智,至少还没变成因为喜欢所以杀死的那种变态?
“小彦,”男人把他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只要你跟了我,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啊?彦木彻底呆了,这难道就是包养?
类似的话在无数言情剧里,男主角的有钱有势的情敌总是对处于困境,父亲早逝,母亲生病,弟妹还小,再加上一个不争气的哥哥的女主角说的。原来男人包养男人也是这么说的吗?
凌云见彦木直愣愣的看着他,张着嘴不说话,问“小彦,你生气了?”
“啊,不是,”出于良好的礼貌,彦木本能的回答。接着,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昨天晚上……你应该知道我好像没办法接受这种事。”
“我知道,我知道,”凌云急忙说,“暂时,我们不做,等你愿意再做,我保证不再强迫你。”
“我是说,……我的意思……我不可能愿意,你明白吗?”彦木向后退了退,但是被凌云的手臂收了回来。
“我明白,”凌云表情不变,“小彦,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你不明白,我什么也不想要……”
彦木的话被凌云打断,“那也没关系,不要就不要。”
什么跟什么呀,问题不是这个,彦木觉得和凌云简直难以沟通,“我的意思……”
“小彦,你饿不饿?”
“什么?”怎么说到这里来了?彦木一头雾水。
“我们吃饭吧,饭已经做好了。”凌云搂着他往客厅走。
“可是……”彦木真是给他搞糊涂了。
“吃完饭,再慢慢谈,我们有的是时间。”凌云把他领到桌旁说。
彦木看他打开锅盛稀饭给自己,“慢慢谈?可是,你不上班?”
“等我们谈好了,再上班。”凌云笑着把碗递给他。
彦木一惊,“你是说……要是谈不好呢?”
“会谈好的,我们在这里谈多久都行,饭菜,叫人递上来,我来做。”凌云把面包切开,抹上酱放到彦木的盘子里。
彦木这下理解了,自己不答应是走不出这个房子的,他咬了一口面包,“这事太突然了,我要时间考虑考虑。”
“几天?”凌云坐下问。
“几个月吧。”时间长一点,好找工作,找不到的话,也可以想想办法,而且,说不定,时间一长,这个男人奇怪的热情就消退了。恋爱的人不都有热恋期吗,过了这段时间,对方名字都记不住的大有人在。
“几个月太长。”凌云皱眉。
“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能再少了。”彦木肯定的说。
凌云同意了,“三个月,但是你不能乘机逃跑,否则,我一定会抓到你,把你捆起来。”最后的口气,恶狠狠的。
彦木开始吃饭,“我对哪里逃,你知道我没什么钱。”
凌云笑了,“只要你答应了我,我马上给你加工资。现在我不能让你太有钱了。”
彦木“呸”了一声,“小人!”
凌云起身在他颊边一吻,“我可比你大多了。”
彦木立刻推开他,“你说不做,就不能这样。”
凌云倒没装糊涂,爽快的说,“好!”
临走的时候,凌云给了他一把宿舍的钥匙。一夜情换来一个单间宿舍,不知道算值还是不值。
第三天,彦木才上班,一进办公室就被王秘书骂得抬不起头来,大概是说他没来上班又不请假,是不是不想干了,要真不想干马上走人。
而凌云昨天就去海南出差了,他是个大忙人,一个月起码有半个月都在外地。
彦木松了口气,发生过那种事情,不见面最好。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凌云才走的,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后悔了,说不定他想开了,把自己调离,当然最好不过了。
凌云不在的时候,彦木就成为跑腿、邮差、打杂,由于送信送得多了,他和人事部的几个人还成了哥们。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他一直在找工作,可是专业太冷,根本没有希望,不过却意外从人事部得到一个信息。原来像他这样的实习生,一般都由人事部安排,不需要经过凌云批复。在北城区有个新开的分公司,最近几批实习生都是分配到那边。小刘拍着胸脯说等彦木实习期满,就把他调过去。
凌云从海南回来,彦木又恢复了悠闲的生活。不过现在他进他的办公室,都把门开着。
凌云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也没再有什么异常举动。
月末的时候,彦木只领到了1400块钱,寄了生活费给家里,只剩下400块,所幸前几个月还有点小积蓄,勉强度日。
几天后,凌云又出差,彦木照例打杂跑腿,但是第五天,小刘亲自把人事部的调函递了上来,彦木实习期满,分在离总公司半个城区远的分公司,工资还是2000。
在分公司干了一个月,每天累得够呛,算算日子,离和凌云约定的三个月之期只剩不到十天。凌云那边没什么动静,自己调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大概热度消退了。
虽然彦木还是一直在找工作,但是希望渺茫。如果凌云不再纠缠这件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就太好了。
以为凌云打消热情的彦木在接到电话时完全没有准备。
电话是在上班时间打的,周围一大堆人穿梭来去,吵吵嚷嚷。凌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他考虑好了没有,因为后天就是三个月到的日子。
彦木沉默了一两秒钟,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平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答应,你应该明白。”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下了班,彦木买了末班车的车票回家。母亲见到意外归来的儿子,高兴得不得了,做了满桌的菜。
彦木的父母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工作,没有田地。父亲是一个民初就没落的富家后裔,所以祖上传的几间草房也因为成分不好被没收了。
两人夜里十二点上街贩蔬菜,晚上六点,菜场关了门回来。一斤白菜五分钱买,八分钱卖,一天卖个四五
十斤,不过赚一两块钱。或是把毛豆剥了壳卖给人家,七八个小时,只剥得一二十斤,一小时赚不了一毛钱,母亲的两手的指甲却是脱了一层又一层,早已不能看了。每个月赚的钱不管多少,要一分不少的交四五百块给工商税务大小单位。
没有节假日,没有医保劳保,没有退休金,一年365日,不管刮风下雨,大雪冰雹,夜里12点上街,拖着几百斤的菜来来回回走上几十里路,顶着炎炎烈日,从早到晚,一天18个小时只赚二三十块钱。
二十




终极雇佣全 章节_4
多年,不过挣了三间怎么修也漏的石头屋,养大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现在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做这种生意的也越来越多,钱越来越难赚。
听说下岗的人到了退休年龄会有养老金可拿,彦木的父母老了后除了两个儿子,没有别的依靠。以彦木兄弟的工资养活父母绰绰有余,但是十年也未必买得起房子,更别提长期重体力负荷,少眠无休落下一身病的治疗了。
彦木对人生没什么憧憬,想不到所谓幸福美满的未来,也就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他也不是什么二十四孝的孝子,有什么要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做牺牲的伟大情操,更谈不上多么孝顺,只是个既不太好,也不太坏的具有普通责任心的儿子,所以他做出下面的决定并不能说是为了父母,坚持多久也不一定。
屋外小猫带着哭腔嘶叫,彦木想起任游说,天生漂亮的人,资质聪明的人,生来就有钱的人,都是中了彩票的人。现在有人给了自己一张彩票,基于某种原因,他有撕碎它的冲动,按照他受的“高等”教育,他也应该把它撕碎,即使他自己也在同时会被人家撕碎。
可是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兑现它,世界上恐怕还不存在由于主观原因而不去兑中奖彩票的人。
彦木有点洁癖,但是必须生活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因为他是无神论者。
每个人都要出卖一些东西来交换生存。有人出卖脑力,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尊严,有人出卖肉体,关键要看本人的条件。有人有条件有能力有机会出卖脑力,有人没有条件没有能力没有机会,只好出卖别的能被人买的东西。
人人都是平等的,所谓人格贵贱是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划分的。矛盾的是,前一句话也是高贵的人,有道德的人,有伦理的人说的。
生活中充满了矛盾和谎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坦然接受,不作多想。政府集中了平民的权利而成为政府,当平民被欺压的时候,总是要乞求政府还自己一个公道,这个“还”字肯定是平民创造的,用得极妙,可是要做到这个“还”字,付出的代价大部分时候比不“还”更大。
彦木付不出更大的代价,凌云的确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自己答应。
碎了的玉一钱不值,完整的瓦至少可以盖盖房子。
第二天晚上,他回到城里。在街上瞎逛一通,又去24小时营业的店吃了晚饭。
在夜里一点钟的时候,他站在了那所高级公寓的门前。
窗户紧闭,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有没有人。
他想,凌云应该不在,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不可能一个人呆在这里。
而且听说他太太快生了,他应该是在家里陪她。
即使他不在家,也该在某个白领丽人那儿才对。
或者他去应酬了也说不定。
彦木按下了门铃。
如果铃声响完,还没有人来应门,他就下楼,回宿舍写辞职报告,拿上行李连夜坐火车到南方投奔弟弟颜诺。
灯亮了,里面有人走近门来。
彦木几乎要转身跑向电梯,但是,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凌云的脸出现在面前。
然后,彦木被拥进了陌生而熟悉的怀抱。
“你答应了,是不是?”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的叹息。
彦木觉得很困,头也昏沉沉的,喉咙干燥得厉害,“我是为了钱才答应的。”
“我会给你钱,要多少都行。”男人立刻回答。
彦木正式被凌云……“包养”,好像也只能这么说。
可他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去分公司上班,拿2000元工资。只是现在他不住宿舍,而住在那个高级公寓里。
原来这里倒不是凌云用来外遇的地方,而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从打扫到煮饭全由他亲自做,连个钟点工都没有。
聪明的男人,虽然有家有口,却给自己留了空间。
彦木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浴室,甚至他几乎没用过的书房。
每个浴室里都有两台洗衣机,够奢侈的。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房间浴室也是自己打扫自己的。
饭是凌云在做,彦木不怎么会,这不难理解,凌云少年时就一个人去海外独立生活,而彦木从读中学起就一直住集体宿舍,吃食堂。
彦木乘的是公交,所以每天到家的时候,凌云已经把饭做得差不多了。
凌云遵守他的承诺,没有越矩,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合住一所房子的朋友。吃完饭,各做各的事,晚上各自洗澡睡觉。有时彦木都不禁怀疑这个凌云是不是那个激烈的向自己告白,为了得到自己不择手段的男人。当然彦木十二万分的希望保持现状,逍遥自在的过下去。
彦木有好几张卡,都是凌云给的,里面似乎有很多钱,彦木没有查过。他每个月会从某张卡里取出3000块存在自己的存折里。生活上一切开销全部由凌云负担。他的衣服、鞋子等等,光是凌云买的都穿不完,凌云甚至送过他两块价值数万的名表,他没敢戴,放在抽屉里。
凌云很忙,一个月有半个月以上都在外面应酬,在这里的时间却还有十来天,彦木曾有一次问他,他这样几乎没什么时间回家,家里人不奇怪吗。凌云说:“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吗?”
彦木说:“你不回去,你太太不就独守空房了吗?”
凌云回答:“她习惯了。”
彦木说,“你以前就每天都不回家?”
“平均一个月回去两、三趟,他们只当我工作忙。”凌云拂开彦木额前遮住眼睛的头发,“其实男人再忙,也有时间见自己想见的人。你说是不是?”
是啊,而且还有时间天天做饭呢,彦木在心里说。“你以前就常和别人在一起?太对不起你太太了。”
凌云回答得很坦然,“其实也只是偶尔和别的女人出去,大部分都和朋友在俱乐部一类的地方打发时间。”
彦木叹口气,“男人除了上床,还是愿意和男人在一起瞎混的。”
凌云笑道,“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星期五,凌云才出生的小儿子生病住院,所以彦木在外面吃的饭。
回来的路上,经过上次那个夜市时,一辆深色的房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时髦的女人走出来,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么巧,碰到你。”
彦木认识的女性不多,更不可能有开名车的。
“上次在这条街,我和凌云,记得吗?”女人提醒他。
彦木想起来了,“是你啊。”虽然她的相貌彦木记不清楚,但那天的事前前后后彦木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女人伸出了手,“我叫孟丹,你是凌云的朋友吧。”
互做了介绍后,寒暄了几句,孟丹提出到路边的咖啡厅坐一坐。
两人基本上算是陌生人,她的热情实在让彦木莫明其妙,不过彦木还年轻得不足以拒绝任何一个称得上年轻的女士的要求。
彦木从来没有来过咖啡厅,什么也不懂的他只好跟着孟丹点了同样的东西。喝了一口,苦得舌头发麻。
孟丹先照例客套一下,最后终于问到了重点,“凌云……他最近很忙吗?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他。”
彦木有些不解,“应该吧,你打电话去公司,可能会找到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是……我是说他有没有……什么新的……朋友,我看你好像跟他很熟。”孟丹低头搅拌咖啡,声音很轻。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孟丹对凌云很是有情,才会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放了矜持,叫住可能知情的彦木,即使他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凌云有没有新的“朋友”,彦木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他除了去外地,几乎都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事实。
“听说他的儿子生病住了院,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彦木低头又喝了一口,还是很苦。
“是吗?”女人笑了起来,“我说呢!”
她笑得很美,彦木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这么好的女人牵挂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实在令人惋惜。
第二天早上,彦木从浴室出来,发现凌云在厨房里煮早餐,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云一边端煎好的鸡蛋到客厅,一边说,“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彦木愣愣的看着他忙来忙去,“你儿子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点咳嗽。”凌云往杯子里倒牛奶。
“你不陪他?”彦木站在桌旁。
“他们都在,不多我一个。”凌云回答。
彦木一下蹲在地上,抱住头。
凌云连忙俯身,“小彦,你不舒服,头痛吗?”
彦木表情痛苦,“你怎么能这样,你干嘛不留在他们身边,干嘛不回家?”
“没关系,家里有很多人,别担心。”凌云摸他的额头,“小彦,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担什么心,要担心的是你才对吧!”彦木气道,“我又没生病,去什么医院,你应该陪的是你儿子和太太,不是我。”
凌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小彦,你心情不好,是饿了吧,吃饭吧。”
彦木投降了,他想凌云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具有普通人的感情。难怪说人无完人,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总是有让别人不能理解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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