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僵将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黎明终归会来
“都说了是传说,也不尽是传说。冰凰仙府万年前重现,有魂师在山门之外捡到了神器,那些魂师说能看到很多很多神器,但每靠近一步都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但还是很多人为了神器葬送性命,这冰凰仙府在之后每三千年会开一次,我也就去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年轻,只是停留在了外院,捡到了几本炼器法宝,还有一件神器。”
说起冰凰仙府,元灏老祖两眼发光,其中一定有很多有关于炼器阵法符文的书籍,他很心动。
说到冰凰仙府,又有谁不心动呢。
“看来这家伙宝贝是不少,难怪龙氏一族要倾巢而出,想来也是为了捡到更多的宝贝。”
百里亦苏也是心痒痒,神樽还是太空虚寂寞了,捡点宝贝回来填满一下还真是不错。
“看你这个小财迷样,能不能进仙府还是得靠机缘,仙府之中禁制很多,对年龄的要求就很严格了,比如,它不喜欢超过四十的人,也不接收低于五级的魂师。”
元灏老祖有些脑瓜疼,他这个徒弟实力还在大魂师,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冰凰仙府。
“五级”百里亦苏挠头,这赶紧修炼也来不及了吧。
“你个不争气的,唉,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回去。”
“为什么不直接去冰凰仙府与凤凰神宗的人会合呢”跑多一趟,很累的好么。
“因为五大宗曾经立下规矩,还整了个结界由五大神宗守护,没错开启结界只允许五大神宗各三十名弟子进入,我们得回去参加竞选。”
“还要选吗”百里亦苏噗了一口气,要选自己似乎真的没真没希望。
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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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屏风后的影子在风里摇曳,那紧闭的双眼赫然睁开,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抽搐,被捏住的脖颈慢慢变得坚硬。
血从他的清眸里滑落,那被掰开的手缓缓垂下。
落幕后的星辰缓缓升起。
夜幕低垂,低矮的月亮将最后的一丝光亮投进这古老的宅邸。
提着烛灯的老头晃着衰老的身体,迈开的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咯噔地在实木地板上拖沓着。
微暗的灰黄烛光照射到那张长满皱纹的脸,枯黄的肌肤,黑暗无光泽的双眸,就像是夜里的一道风,吹凉了来人的背脊。
听着传过来空洞的脚步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洛离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眉毛快要低到眼睛里去了,悬着的心一直被揪住。
身体越发紧贴着墙壁,那股冰凉渗入心里去,直到那脚步声越渐地远去,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猛然,一张枯燥无色的脸出现在他的眼眸里。
那明晃晃的烛光瞬间将他最后的庆幸熄灭。
他悬着的心提到了心眼上,那对目中无神的眸子圆碌碌地转动,连呼吸都不敢喘,憋得脸铁青铁青的。
传闻,这宅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洛离背后慢慢地漫上一股渗人的清凉。
在那张脸瞬间淹没在黑暗里后,他胸前的彼岸花图腾,那黑曜石般的黑色,形状怪异得很,是花开盛千年的彼岸花,只是黑得幽深。
骤然散发出一股幽深的红光。
隐隐约约在他的双眸里映出一个白衣飘飘的影子,手中拿着的那些古玩儿瞬间滑落。
砰然落地。
微微屈身捡起那一张仕女图的白衣女子,冲着他妩媚一笑。
而他却看不到她的脸,只有那密密麻麻黑色的长发轻轻地扫过他的脸庞,感到那轻扫的痒感,他便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一瞬间,在他面前留下的不过是一阵沁香,还有看不透的黑夜。
他深呼吸一口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这一趟可不能白来,自古就没有不偷东西的小偷。
将手心的汗往身上微微破败的衣服蹭了蹭,徒手捡起地上的古玩儿往麻袋里塞。
手指却不小心被破碎的瓷器划伤,晕染的血痕微微映着一张硬邦邦的脸。
那张脸从温婉慢慢地变得狰狞,他兀地坐地,张开手想要推开她。
“别过来,别过来。”脊背上涌出的一身汗水,胸前的黑色彼岸花图腾一晃晃地闪着光,洛离双手无力地向前推,想要推开缓缓俯身压在他身上的“人”。
……
紧张而又急促的呼吸让他的整个大脑都变得缺氧,思绪有些紊乱。
“走开。”他无力地冲着黑影呼喊。
嘿嘿,一个邪魅的笑容从那张脸上蹦出来,歪着头盯着那张脸。
顾不得害怕,他拼了命地把身子往后挪。
在即将被那个张开的血口吞噬掉的瞬间,或许是求生意识的作用,他猛然站了起来,不停地奔跑。
跑着跑着,他的脚就提不上劲来了,停下来喘气,撑着双膝,地板上突然由黑色变得深红,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让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只是一回头,那张诡异的脸便贴在了他的面前。
“鬼啊。”洛离惊呼一声又开始了另一段的逃窜。
“咯哒咯嗒”的落地声将这空旷的大厅拖延得尤为凄凉。
他手指上的血落在地上,缓缓地燃烧起一个个红色的影子。
瞳孔放大,在幽夜里颤抖的手,重重地垂下,血染在黑衣上看不错痕迹。
看着缓缓从他眼前略过的人影,他心惊胆跳地搓着手,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张枯瘦的脸猛然回首,只是一刹那,凹进去的眼窝,瘦削的只有颧骨的脸颊。
指尖插入大腿肉里,他抖动的手不知觉地摸着胸口上的闪亮,淡淡的红光照亮着整个古宅。
所有不受控制的颤抖都在因为视野的清晰而变得平静下来。
那人影消失了。
白员外老宅,这个充满诡异的古宅大厅一览无遗。
古色生香的摆设,鸡翅木书画案,书案上放着青花瓷茶具,还有插花用的白玉花瓶,只是花凋谢了,看起来有些荒凉。紫檀木的座椅。画壁上全都挂满了字画,游龙若水,都是名画。
他一时贪念起,踩上紫檀木椅,随手摘下了一张画,却在拽下画的那一刻,掉下了另一张画。
那幅画在掉落的时候催动了暗格的开关,从黑暗里射出来的一只涂满毒液的箭羽从他脸颊擦过,一滴毒液残留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像是灼烧了一般的炽热,他惊慌失措地扯了扯另一张画,一个错脚摔落在地上。
一阵箭雨袭来,阵阵划破空气的呼声在他耳旁响起。
他摔掉下来的时候踩翻了那张古椅,那结实的凳板为他挡住了无数支箭,他才能幸免于难,完好无损地活着。
直到那嗖嗖声消失后,他一把扔掉那张古椅,准备站起来却是看到了墙壁上飞出一支泛着寒光的箭,修离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翻身,那一只箭就这样插在了距离他身体不过五毫米的地板上。
背后的凉意让他从惊魂中醒来,整个身体放松地倒下,趴下去的时候感觉到软软的冰凉冰凉的,很舒服。
只是脸上的疼痛让他想起了他原应该躺在地上,可这里的地板怎么会是软的。
当他张开眼的一瞬间,那张妖媚的画着浓妆的脸在娇媚地笑,她冰凉的指腹真真实实地滑过他脸上的伤口,伤口在奇迹般地愈合,疼痛感默默地消失。
洛离吓得停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地看着眼前的美人,精致美丽的脸蛋即便苍白无色也是美丽动人。
她轻轻地搂住他,在他耳边呢喃的时候,他胸口黑色的彼岸花图腾突然泛起一阵刺眼的光芒,在他一闭一睁的片刻,那股柔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所有的恐惧在这漆黑的环境都被无限放大,一切动静都变得毛骨悚然。
脊背的凉意,手脚不自觉的哆嗦,他连喘气都能听出了不一样的呼声。
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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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在一片漆黑中挥磨着拳脚,咬着牙撑起身子,往身下瞧,只有一张美女仕图被压着。
画中的美人那个神秘的笑容让修离慌神了,若有若无的柔软,若隐若现的气息,每一个节拍都这样的惊心动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心一横,喘着粗气轻轻地问:“不知美人是何许人”
“小女子金陵舞姬陌颜兮。”
客厅中弥漫着阵阵幽香,仕女图中的美人从画里钻了出来,年轻貌美,有西施之颜,沉鱼落雁出水芙蓉。
“陌颜兮。”轻轻地念叨个名字。
彼岸花图腾的光亮照亮了那张脸,在幽黑里缓缓变得狰狞。
夜还在无情地延续,惊魂还在一幕幕地上演。
坐在地板上,修离狠狠地揉了揉眼,大厅也恢复当初的寂静,想起那一坛坛的美酒,所有的害怕都抛诸脑后。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腿一把,那疼痛感让他的大脑有少许的兴奋,踩着地板借力,很轻松便跳了起来,忽而看到地上有一小虫,用力地蹂躏了它一番,才松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一脚踩到了刚刚的那幅画,一声女声的惨叫声是这样的惨绝人寰,他听得毛骨悚然,低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后悔了,放大的瞳孔都忘记了收缩。
只见洛离踩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女子的模样很俊美,煞白的小脸缓缓地变得铁青,丰满的脸慢慢地褪去一层皮,由白变红,由红便得灰黑,凹进去的瞳孔,颧骨处白骨累累,还有那一缕缕的青丝缓缓地变长,飘起来的发丝飞向他。
他惊恐得想要跑开,那只落在画上的脸却被一只干枯得像树枝的手给拖住了。
只是一迈开脚就被拽得扑倒在地上,还来不及下一个动作,那些飞起来的头发便向他缠过来,一根两根,一把两把,缠着他的双腿,他的脖子,他被勒得无法呼吸。
想要伸手去掰开那头发,却发现一动那头发便被勒得更用力,那个骷髅头看着他苍白的脸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挣扎着往后面蹬腿,那头发却扯着他往骷髅头去,忽而被那碎裂的地板勾破裤子,木刺插入大腿,那股疼痛让他更加庆幸。
他突然想起来藏在怀中的火折子,艰难地掏出那火折子,但被勒紧的脖子,他的呼吸越渐虚弱,手无力地想要扒开那个塞子,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那个骷髅头在无限地放大,距离越近,离鬼门关也越近,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全身冰凉,让洛离几乎有些想要放弃。
胸口处的彼岸花突然又闪光了,喷洒而出的一腔热血洒在了胸口,血染红了彼岸花,光芒比之前每一次遇到危险时闪烁得要微弱。
那每一根头发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只是感受到微弱的光亮,退缩了一下,而在脖颈被放松的一瞬间他成功地打开了火折子。
那火焰触碰到头发迅速地蔓延开,不消片刻那裹着他的毛发就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味,火苗在跃跃欲试地追着那个骷髅头,最后也是扬起阵阵的灰尘。
他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地板上,什么都不敢想,只是张着眼,房梁上映着一个恐怖的影像,时而变幻着的脸,一时是那个舞姬,一时又是一个骷髅头,在大火里她挣扎着,叫嚣着,他权当听不见,她怨恨的眼神也权当看不见。
火势渐渐弱下来,那张脸那个骷髅头也渐渐变得透明,直到火光熄灭,才消失。
他在心里呢喃着,对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的恶臭还在弥漫,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身体的冰也慢慢褪去,变得温热。
他揣摩着也应该走了,抱着那些古玩的手轻轻地放下,手却是摸到了一股暖流,他皱着眉头,举起手。
整个手掌沾满了鲜血,躺在地板上的他,耳朵特别灵敏地听到了有水滴声,而从他背部流淌过的液体,冰凉的地板瞬间涌上一股温热。
他惊恐地从地板上跳起来,映入他眼中的是不断涌过来的血海。
低头看了一眼双腿,已经完全浸没在血海里面,血水还在不断上升,将他整个身体都染红了。
捂住嘴巴,有种想吐的冲动,血腥的味道再一次冲击着他的味蕾,又一波的鲜血蜂拥而来,来势汹汹,那张脸在血里狰狞得很,提着灯笼的人,佝偻着身体,昏暗的烛光照在他脸上,空洞的眼,脸颊只有颧骨,张开嘴一排白牙在流血。
他吞了吞口水,恐惧让他来不及思索,迈开腿转身不断地跑,跑,一直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停在血海里,无数张枯脸在他的眼眸里出现,无数双枯手从墙壁里伸出来,从地板伸上来,从房梁上伸下来,扯着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身体,他的肉被一块块地抽离,直到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具白骨。
他惶恐地跪了下来,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保佑,如来佛祖保佑,急急如律令。
他的眼泪都要憋出来,除了火烧了一只鬼,他还真是什么也没有干过,真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干多了,但是杀人放火他绝对没有做过。
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淹没我,淹没他的躯体,淹没他的思想。
想到道观中那个糊里糊涂的师父,还有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兄,他真怕自己走了,他们俩得饿死。
他不能死。
他无所畏惧地站起来,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是当他正视那一张张脸,她微微露怯地退了退。
人善被鬼欺,他力量爆发,随手抓起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往那些抓住他的枯手砸过去,凶猛得就像一头发疯的老虎,每一棍抡下去都能听到清晰的惨叫声,挥着手中的凶器屹立在血海里,整个人在颤抖,声音哆嗦地说着。
“你们走开,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若是再过来,不要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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