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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钵丶
但是钱佐忽而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戴悠梦!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吗?!想救谁就救谁!你先顾好你自己吧!”钱佐的暴戾让我一惊,他这难道是在宣泄他心中的嫉妒么?只是他话一出口,却又发现自己用的称呼就不妥当。
直到现在,他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罢。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钱佐却颓然地坐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心中一荡。苦笑道:“一个女子,能要什么。不是富贵荣华,不是身份显赫。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儿罢了。倘若那人正巧是女子的心上人,这便是一段佳话。倘若不是,便有了遗憾。..”不论谁,戴悠梦也好,尹德妃也好,心中所愿的。恐怕也和我一样吧。
我不知道我的话,钱佐听懂没有。只是,我所想要地,他不能给。
“泽新辰能给你所想要的吗?”钱佐的问话有些苍白,原来他也有愚蠢地时候。
我没有回答,但他看着我的样子是那样地真诚。他那双幽深的眼睛让人看着心酸,他说,“但朕给不了你?”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我。还是问他自己。
我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钱佐忽然一笑,他的笑好难看。“朕知道怎么做了。”他的眼里有一股雾气,雾蒙蒙地。看不到他的心。
我不知道钱佐所说的怎么做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说完这一句,却把他黯淡的神色都收拾起来。面无血色道,“不是我不想把血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93
伏参给你,只是凭我一己之力,却拿不到。”
他看着我,眼中的雾气已然消散。他的眼睛很清亮,一如往昔。他的酒醒了吧?酒醒了,人便显得格外清醒,但说出的话却很是无奈。
或许他在把我送到城东的时候,也有想过把血伏参送给我。这样就能治好泽新辰地病,这样就能让我和泽新辰“幸福愉快”地度过余生。
我心里一酸,忍住眼中的湿热,没让泪珠滴落下来。他不知道,我所想要的,泽新辰也给不了。只是这话,我却无法告诉他。
我心中地人儿,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钱佐怔怔地看着烛火,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终于下定了决心,筹谋清楚,这才将一块银黑色的圆环送到了面前,这圆环泛着淡淡地幽光,被打磨地平整圆滑,如同铅块似地。我拿起这圆环,却觉得这圆环又比铅块轻,比铅块要软,不知是一种什么矿石。
钱佐说道:“这圆环有个名字,叫做合欢环。原本是一对的。”
合欢?我一听这个词,不禁脸一红,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是……但是为何是一对呢?我心念一动,蓦地想到慕容楚风同我说地话。他说,钱当初剩下一棵血伏参,藏于某处,须得合他与王妃夫妻二人之力才能到那去。后来又把去那的法门世代相传,都需要夫妻二人同心协力,莫非这所谓的合欢环就是找到血伏参的法门?
“还有一个在戴悠梦那?”我忍不住问道。
“不错。”钱佐点头回答着,“朕大婚的时候,太后便把这一对合欢环交给了我和她。太后说皇祖母最喜爱西湖美景,太祖皇帝于是把千年血伏参藏于西湖某处,因之为国宝,世人并不知血伏参的真正所在,太祖皇帝更任用能工巧匠修建了宝库,需要机关密钥才能打开此库得到血伏参。这两枚合欢环正是那密钥。两环与机关暗合,方能前往此处。如今戴悠梦早已不在,另一枚合欢环不知所踪,这棵血伏参朕如何给得你?”
钱佐说着一阵黯然。
戴悠梦死在这屋子里,这圆环到底会藏在哪呢?我环顾了一周,印象中确实不见这枚合欢环,钱佐也看出我在找什么,悠悠叹了一口气,“这宫里是没有的。”
我一想也对。要是能找到,说不定早就被慕容楚风找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于是我便琢磨起这枚合欢环来,手中的圆环做工极为精细,环上的花纹细致入微,花团锦簇,开得极为灿烂,真格是栩栩如生。我凑在灯下,只见纹印处泛着淡淡的绿光。这枚圆环究竟是什么材质呢?
我看着圆环上的花纹,花开的好灿烂呢。我心中隐隐想到了什么,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么事情,那个答案在我的唇边呼之欲出了。
“是!我知道那枚合欢环在哪了!”我忽而兴奋起来,“那幅画!那幅画啊!”我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雀跃,越想就越是对了。
这枚圆环肯定是一种矿石,但是什么矿石,我一时又说不上来,不过看着圆环上的花纹,却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画中的那棵樟树。
为何那棵樟树在夏末的时候枝叶凋零,而到了寒冬的时候,却郁郁葱葱,反倒比夏末还要茂盛一些?之前我还当戴悠梦是为了反应心境,所以把那树画成那般,可现在看来,真正的原因,恐怕和这矿石脱不了干系。树木生长和人一样,除了碳源、水分,同样需要微量元素的支持,要是我猜得不错,这枚圆环的主要成分,恐怕就是植物生长所必需的一种微量元素。想到植物所需要的七种微量元素,我只一会儿功夫就猜到了这枚圆环的矿物成分。应该是钼矿吧?!也是和铅一样的色泽,硬度低,比铅块软,如同石墨,隐隐有着蓝绿色。
可不就是吗!想到戴悠梦临死的时候去了一趟旧居,顾景情生,把合欢环放在那,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
钱佐看着我,闹不明白我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但是听着我说到画,以他的聪明,只稍加思索,便也顿时领悟过来。倘若这宫里寻遍了都没有,自然是被戴悠梦放到外边去了,而戴悠梦死前去过戴府,也是极有可能把合欢环藏在那个封闭的园中。
钱佐霍地站了起来:“你是说,那合欢环在戴府?”
解梦篇 第四十章 樟树
钱佐霍地站了起来:“你是说,那合欢环在戴府?”
我笑:“正是!如果我没猜错,就在那棵大樟树底下埋着!”
钱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自然想不明白我为何会说这话,但他却点点头,似是信了我的话,“如果是,那明日我们再去那看看。”
“何必等到明日?今天便去,不好么?”我不明白钱佐为何这么婆妈,完全不是他的风格,我看了一眼钱佐,总觉得他似乎还有事情瞒着我。譬如他进来的时候,对我说要我不要多管闲事,让我先管好我自己,现在已经告诉他血伏参的地方,他又推脱到明日,听他的语气,却似是并不热心。
或许我狐疑的目光让钱佐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瞟了我一眼,酝酿了半会儿,忽地解释道,“不过,就算找到了另一枚合欢环又如何,一样打不开那机关法门。”
钱佐说完,倒让我糊涂了。难道除了两枚合欢环作为密钥,还另有别的机关?我心里淌血,钱是不是有嗜物癖啊!
“戴太后把本物交给朕的时候,说这合欢环还被施以了巫术,加了血咒。”
“血咒?”我一听,更觉得玄乎。“不错。以两人之血萌于此环,便只能合此二人之力打开机括,若要解咒,也需二人血溶于此环。”
“我懂了。太后把环给你的时候,已经用她和先帝的血,解了属于他们的血咒,然后施以了你和戴悠梦的血咒,如果没有用你二人血解开此咒。即便落入他人之手,也无法打开法门,是这样么?”我心中一凛。天底下还有这样地奇妙之物?倘若说这世界上有能工巧匠能造出一流的机关暗道,那我绝对相信。可是所谓的血咒,以人之血打开法门又以血封印,却也未免太过离奇,就如同这血伏参一样,总带着些许玄幻离奇地色彩。
钱佐缓缓地点头。回答着我刚才的问题,“是,不仅如此,这合欢环还需得二人心意相通,才能把法门开启。..如今戴悠梦已死,即便把另一枚合欢环寻回来,又有何用,这棵血伏参只怕永远也拿不到了。”
“那倒未必。”钱佐喟然叹息,我却淡淡一笑。钱佐认为戴悠梦死了,自然再得不到戴悠梦地活血,可事实上戴悠梦的肉体还在。血液还在,即便真的有这样离奇的物事和血咒。却也难不倒我。“未必?”钱佐在等待着我的解释。
“皇上何必问那么多。先把合欢环找到。再往西湖寻到那机括,能不能打开。就看缘分了。”我说着这话,心中一动,不禁苦笑。
所谓地心意相通,我与钱佐,不知还有无这份缘分?想必是有缘无份吧。
钱佐站起,走至窗下,看了看窗外,“好,明日天亮后再去。”见我又要说什么,他已然抢先道,“你身子没好,夜里霜重,还是天亮后,等暖和些再说。”
他深远而又明亮的眸子又回来了。我没有再反驳。不是因为钱佐这句貌似是为我着想的话,而是我看到他这双眼睛,蓦地明白他肯定有所筹谋。
如果他真的是为我的身体考虑,大可以自己先把合欢环寻回来,以免夜长梦多。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呢?
我一下子掩住了口。被人捷足先登?我刚才怎么能这样大意就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就不怕隔墙有耳,被旁人听了去么?万一被居心叵测的人听去,先一步把合欢环拿走,那我和钱佐不是又要受人钳制?
我顿时懊悔起来,自己一下子情迷心窍,竟然忘了去防慕容楚风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他万一把另一枚合欢环拿在手中,借此来要挟我把血伏参分一半给他,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我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方式实在不够明智。既费力又不讨好,过早地暴露了自己,搞不好一拍两散。慕容楚风诡计多端,以他狡诈地性子,应该在我和钱佐打开机关,把前方所有道路铺平,即将把血伏参拿到手的时候,而一把夺去。或者在我将血伏参送到流求的途中半路杀出来。
那么有关合欢环地位置,被他听去,也意义不大。
我看了一眼钱佐,心中一动,这该不会是钱佐有意说给他们听的?我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到这点。
是啊,以钱佐地聪明,怎么会允许我那样冒失?怎么会这样地不小心,即便他不知道慕容楚歌的存在,却也应该会想到有心人听去真格找到了合欢环,也是能以此做要挟地。那么钱佐那样说,不是有意说给人听,又是为何?
那么他是想说给谁听呢?又是想让谁去捷足先登呢?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忽而又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落在了谁的监视之中。锣声传了过来,已然是卯时,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钱佐看了我一眼,忽而说道:“你去睡一会儿吧,天亮了,就睡不成了。”他这话说出来,就好像天亮之后将会有一场恶斗发生似的。
我瞵视着他,却见他一脸凝重。心中不知又在计较着什么。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桌边,盯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灯火。
明明已经无话可说,可他就是不愿离开。
一想到他每夜都来坤宁宫,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坐在床边守着我,我醒了就在廊前院中守着,如他这般,好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吧。
也不知道他的国事哪里有精力处理。我心里有些添堵,好在他与钱已经没了罅隙,这个口口声声要把钱佐拉下马的循王,现在已经成了钱佐的得力助手。
钱?我心念一动,这个智谋和武功都不逊的循王,最近的行为怎么变得如此温和乖巧,没有丝毫的偏驳差池。怎么就一下子转了性子,成了得力助手了呢?
是因为他一方面不愿得罪慕容楚歌,所以当初宁死不肯帮我救钱佐,为他找解药;他另一方面更爱自己的国家,所以把我找回来,想让我力劝慕容楚歌,让他劝阻辽王,不要轻易对越国用兵。
乍一眼看去,似乎每一条都在情在理,但事实上,情理太得当,则更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钱本就不服钱佐,之前处心积虑所谋求的,不过是要钱佐身死,不过是要把钱佐的皇位“正大光明”地夺过来,如今眼看着钱佐披上了弥勒佛转世这样一重金光,钱只会更不甘心,对钱佐更愤恨才是。
他在乎越国的百年基业是一回事,但他就真的这样甘愿屈居于钱佐之下么?我浑身一颤,想到钱那一双不甘示弱的眼眸,便觉得他的野心相比于钱佐来说,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回想起每一次他在我面前提到钱佐的样子,眼眸里的波光就像蓄势待发的山洪一样,只等着一刻之间流泻而出,他为了得到钱佐的皇位,费了多少功夫?
费尽心思让瓶儿与他一唱一和,假装成我的情人,被我识穿之后,又以泽新辰的病相利诱,为的是我能帮他从慕容楚歌身上拿到那枚银月,后来慕容楚歌出现,他却发现慕容楚歌根本就不买我的帐,之前的计划又全然泡汤,可是他布置了这许多,又在我身上花了这许多功夫,难道他就甘心这么算了?
不会的!他现在不愿得罪慕容楚歌,到底是惧于慕容楚歌的威势,为越国着想,还是他出于自己的角度,和慕容楚风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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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篇 第四十一章 何意
以他激进的性子,原本就是打算假借慕容楚歌之手,把钱佐的皇位夺过来的,自家兄弟的决斗,需要假借外族人之手,他不以为耻,甚至当作其毕生




穿越之陌上花 章节_94
的心愿。现在又怎么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难道真的是因为辽国即将把石晋灭掉,越国唇亡齿寒,所以钱把自己毕生的心愿给搁置一边,一致对外?难道以他的狂妄不该是相信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抵御辽兵,而不需要屈居人下么?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明明已经听着钱佐的吩咐,朝床边走去,却又忍不住走了回来,手伸入茶碗,蘸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我满心疑惑地看了钱佐一眼,钱佐则轻笑了一下,这算是默认么?
我心底一沉,恐怕他每日坐在这,不只是他关心我,而是怕我遇到危险。怕我和慕容楚歌接触,抑或是钱?
是了,慕容楚风到底不是越国人,不可能夜夜入宫在坤宁宫外徘徊,伺机见我,探听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让钱代劳,他对宫中地形十分了解,轻车熟路,又进出随意,所以钱佐防的就是钱----他的这个好弟弟!
我不禁掩住了口,钱和慕容楚风本就是一丘之貉,而从慕容楚风的角度考虑,钱有求于他的财力来夺取钱佐的越国江山,自然会帮他把血伏参搞到手。
慕容楚风上次没有从我口中探问出血伏参的下落,他临走的时候,我又故意表现出和钱暧昧不清的样子,慕容楚风怎会不好好利用钱来打探血伏参?
两人各取所需,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可是这一联系,却更是心惊。
我蓦地想到了这一段时间越国地动荡不安。..
先是慕容楚风不吝财力,资助辽国攻打石晋。尔后钱佐未雨绸缪,全国上下戒备。而他更是大肆招兵买马,闹得国人颇有怨言,若不是灵隐寺弥勒佛降世,让越国百姓一时把钱佐当作了活菩萨,愚昧之下把钱佐的话当作上天旨意。尊奉虔诚,在三日之内有七万新兵投效帐下,只怕钱佐非但没有能凑齐新兵,闹不好在有心人策动之下,发动政变也未可知。
钱佐中毒之时,众人便推举钱监国,一旦策反,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钱无疑!我想到钱为了不得罪慕容楚歌而对钱佐地生死不闻不问,不由心寒。
那么越国新兵七万之众。一夜之间被染上疟疾又是怎么回事?疟疾的传播乃是靠蚊虫,冬季蚊虫渐渐绝迹,新兵哪里会得?这定然是有人刻意把疟蚊放入新兵营地。慕容楚风能出入宫闱。但不见得能进入新兵阵营投放疟蚊,特别是新兵人数众多。能在一夜之间让疟疾横行。需要疟蚊之众,每一个营帐都不能错过。这样地事。非得有内应不可。
这样一说,钱实在是有莫大的嫌疑。他表面上对钱佐服服帖帖,为了越国的安危不同乃兄计较,可他定然是不甘钱佐募得新兵,于是想了个最绝的法子,逼得钱佐从大局考虑,不得不杀七万新兵。这样一来,天怒人怨,钱登高一呼,必定是一呼百应!取代钱佐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另一方面,他又让瓶儿劝我回去,名义上是让我去劝说慕容楚歌,实际上,却是借花献佛,把我送与慕容楚风!
用越国表面上地“岌岌可危”来逼钱佐和我就范乖乖交出血伏参,实际上不过是钱与慕容楚风合演的一出把戏!
真是演得一出好戏!我不禁喟然感叹,险些就被钱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给骗了。再看旁边的钱佐,什么事都无法瞒过他的法眼吧,我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明明希望他没事,可见他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却又不自在。不论钱的演技是否有了质的飞越,钱佐终究还是看出了他的阴谋,他就像一个游离在外的孤魂,冷笑着看待世人地一切。别人瞒不了他,却也好像与他无关似的。
只是他有意把合欢环所藏之处透露给钱,又究竟是何意?
我想要问,但钱佐却在我面前摆了摆手,所有的问题都重新埋在肚子里。
就这样坐等到天明,他坐在桌边,我坐在床沿,我看着他地背影,他看着太阳冉冉升起,屋子里充满阳光,但他的身子却在一片阴影之中,只看着都觉得寒冷。
他说:“起来吧,太阳出来了,去戴府看看。”这天早上,他没有早朝。
我在欣欣地帮助下,洗漱穿戴,喝了粥,尾随钱佐出了宫。
宫外依旧是一辆马车。依旧是太阳东升地时候,冬日的清晨,有些微寒。
回想起上次地心痛,面前的马车俨然成了一只呼啸的老虎,把我震慑在那不敢动弹。
钱佐显然也明白我的心境,他把脸别过去,以手加额,两只手掌来回搓动着他的脸庞,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脑袋轻松一点。他没有过来扶我,只是说道:“坐车安稳些。”声音有气无力。
我没再挣扎什么,我越在意,钱佐心里的痛便越
一路上,车行很慢,如同将死之老牛,虽平稳但却每走一步便更接近灭亡。
我与钱佐来到戴府,这一次,钱佐没有选择之前的方式,抱着我飞入那斑驳木门之中,而是一掌把将木门之上的锁链击了个粉碎,似乎从此再不进此处,更似以这种方式宣泄着心中的决然。
我看着漫天的铁屑,夹杂着电光石火所带来的金属锈味,只觉得钱佐的心便同那铁块一样冰凉。他到底在想着什么?我尾随他进了园子,一切如常。
颓井、樟树与荒草。荒草之上还沾着露水,地上满是落叶,并没有凹陷下去的痕迹,而周围也没有泥土被翻开的痕迹,好像从来没有人惊动过。
难道钱佐不是有意说给钱听的?抑或是钱并没有来此地?我再仰头看那棵大樟树。这棵樟树果然比旁边几株要繁茂一些,而樟树底下的野草也比其他地方的更显郁郁葱葱。沾着露水的青草看起来就如同画里的,那样的不真实,一切都跟梦幻似的。
我环绕着樟树走了一遭,努力区分着野草的区别,那么,哪一株野草长得最茁壮、最茂盛、最青翠的,想必就是离合欢环最近!
我的心砰砰跳着,认真的看着这些野草,也确实能分出差异。终于,有那么一小撮草,夹杂着零星的野花最是葱绿,绿得有些炫目。
我高兴地对着钱佐指着那一撮杂草:“这里,你试着往这里挖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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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篇 第四十二章 西湖
钱佐于是走了过来,捋起袖子,就把地面上的杂草全部拔了去,裸露出黑色泥土。我对他说:“这里似乎没有人动过。”看他刚才拔草的力度,以及草根的情况,这里的青草绝对没有被拔起又安插回去。
钱佐没有说话,但也点头表示赞同。他刚才观察了许久,这个园子的确没有被人翻动过。莫非和我之前所料想的一样,钱现在拿到合欢环并没有用,而是和慕容楚歌躲在暗处,待我和钱佐把暗道法门打开之后,再突然袭击,把血伏参抢走?并非借此要挟?可既然如此,钱佐又想试探些什么呢?
正想着,钱佐已经用手刨出一个坑来,黑色的泥土之下,露出一块刺眼的白。钱佐看了我一眼,我则也正好看着他,两人都迅速地把视线汇集于那一抹亮白。
那是一块白色的丝绸,钱佐加快速度,把周围的泥土往旁边扒去,渐渐把那片白色暴露无疑。
是一方丝帕,丝帕包裹着鼓鼓囊囊的东西。
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尽管明知道这一方丝帕所掩盖的定然就是合欢环,但心里头还是止不住的兴奋。只因为离血伏参越来越近了!钱佐小心翼翼地揭开丝帕的四角,那黑色的圆环,带着一抹幽蓝萤光的合欢环完完整整的呆在钱佐的手上。
我差点就要笑出声来,钱佐则把他的手掌往我面前一摊,我顺手把合欢环拿起来,只觉得这轻轻的合欢环拿在手里竟然是那样的沉重,压得我胸口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钱佐则叹道:“还在这。”我正要自夸地说。当然在这。但一撇头却见钱佐并非是对着我手中地合欢环发出的感慨,而是双目依旧没有离开他自己的手掌。
他手中还有着另一物事。那匹白绢所包裹地并不独独是一枚合欢环,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枚巴掌大的玉环。不对,应该是半片玉环。这玉环有一端缺失了一角,那一角形如弯月。..玉环整体雪白晶莹,完全没有半点地瑕疵,更是打磨得圆润通透,绝对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好玉。只是这玉却也是十分地质朴。没有精雕细琢,仿佛是浑然天成,虽然圆润通透,缺失一角,但又好像看不出任何打磨的痕迹,那一角却也不像是被人剜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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