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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萧如瑟
她又低头看看胸前——她自己的灯上只余一点如豆的火苗,劈啪跳跃着,随时一阵风来就要熄灭了似的。她焦躁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雷劫之日。
凡妖兽者,大多长生不老,数目如此只增不减,早晚要为患人间。上天因此设下千年一度雷劫,妖兽每满千岁之日需经此劫,若捱得过去,可平安再享千年岁月,若捱不过去,立时魂飞魄散。
要避雷劫唯有一法,便是设法寻到一个厚德福泽之成人,长随左右,雷公为着投鼠忌器,便不能掷下雷火。只要如此过了雷劫之日,就算是平安度过此劫。起初她并不上心避劫之事,自顾贪玩,直到九百九十七岁上才想起该寻这样一个人来避雷。然而她的眼睛虽能识人寿数,却不能断人忠奸,只得潜入人家住下,暗自观察,人家亦不防备她。可怕的是偌大一个汴梁,三年内长长短短换了六十余户人家,四五百个成人,或是峨冠博带的权贵,或是邻里交口称赞的忠厚人物,私底下竟全无一个纯善福德的。如今夜市上倒是游人如织,可是谁又知道哪一个才能让她避过雷劫呢?
远处听得女子惊呼,她探头望去,不由得抽了口凉气。夜空本来是阴的,此刻越发沉重,远处起了阵狂风,飞砂走石,将花灯刮熄大半,所到之处景况大乱,恰如几十匹惊马在人丛中四下冲撞。她心里一冷,知道风神与云将皆是雷公的仪仗前驱,劫数已然不远。正焦急时,那阵风已卷了过去,满树开得清艳的粉白梅骤然离枝纷飞,花雨杂着初春的冻雨,在空气中乱舞,天际隐约传来冬雷震震。
雨越下越大,很快打透了梅枝,把她的毛发都湿淋淋贴到身上,寒冷彻骨。她腿弯直打颤,心想左右是躲不过了,不如听天由命,至多不过一死,干脆咬咬牙,在树枝上伏了下来,闭起双眼,听雷声如战车隆隆从云层上向这边碾过来。
忽然她的耳朵转了转,听见有谁拨开花枝,和煦好听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是下不来了么?”
她愕然睁开眼睛,正看进一对温润墨黑的瞳仁,里面倒映着她自己杏黄的眼。有个人站在树下,浓黑的眉棱上悬着雨滴,身材比常人都高出一截,一手挡着花枝,一手向她伸了出来。
“来,我抱你下来。” 他极高,一身半湿的书生衣裳穿在他身上,尤其笨拙别扭,可那一对眼睛却是说不出的澄澈明净,宛如孩童,教人心里没来由地觉得安定。
但她反而向后退了两步。她的劫数迫在眉睫,又何必拉一个陌生人与她同死?
那个人却不容她犹豫,径自伸手上来将她轻轻抱下,揣进怀里,顶着雨便跑了起来。没跑几步,霹雳一响,她在他怀里怵然一缩,有只大手隔着衣裳拍拍她,胸腔里声音温厚踏实地传了过来:“好险,再迟一会,你和我都没命啦。”
她怕极了。一路上,雷声始终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他们,她只得蜷成一团,强迫自己不再去留意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炸响。在温暖干燥的内层衣料里,倚靠着他沉着的心跳,渐渐她安下心来。原来,她这么多年来要找的,不过是这样一个人。
他把她带回了家,将她从怀里掏出来,裹在一张旧帕子里,去替她张罗烧水洗澡。滚地雷就在他窗外盘旋,她忙钻出帕子,从桌上跳下去,紧抓着他的裤脚不放。他笑起来,让她坐在他肩头。跳进水盆前那一霎,她照了照自己的影。水面上映出的是个伶俐可人的小兽物,杏黄的眼闪闪发亮,身形窈窕。
那一千年的雷劫,她是安然度过了。次日他晨起开门,她跟在脚边欢欣鼓舞奔了出去,外头满树梅花,一夜落尽。
与他住得久了,知道人家叫他王生,是个屡试不中的贫寒读书人,年近三十,还娶不了妻。她漏夜潜入富户,偷了两锭金铤子,央对街一只大黄狗替她在院子内刨了个坑埋下,又引着王生去掘了出来。用这一笔意外小财,他终于结下一门亲事。
新妇入门那一天,她清早起便端端正正坐在婚床上。他家女眷们笑话他,说这猫倒像是他的新娘子。她听得心里有丝丝甜。只是近午时新娘子迎来了,喜娘来赶她,她便安安静静跳下来,偎进灶下的灰堆里。
她这一族,不似狐狸可以万般变化,至多只能变三两种模样相近的兽类,譬如猫。终其一生,她亦不能在风露的中宵披一袭红衣,叩门而入,为他研墨添香。她做不了人,她认命。
二十七年后,他的妻子故去。
五十年后,他死。临去时,他的儿子还在外地经商,不及赶回,她坐在他枕边,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她看着他断了最后一口气,终于伏枕痛哭。但那场景多可笑。一只猫坐在床头为人擦汗,一只猫伏枕痛哭。
王家的生计总是艰难,孩子多有夭折,这许多年,每一代到头来都是单传。
她只能守着他,还有他的子子孙孙。她不能代代为他们家盗窃财物,那是缺德的事情,为他一人做过,也就够了。她的法力那样低微,只能令他们永远不再感到烦恼与忧愁。
她顶喜欢他温暖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替她搔着耳朵,唤她的名字。名字是他给起的,不知为何很接近她的本名,她为此高兴了很久。
“……非非,非非……醒过来……”[奇书网—.qisuu.]
她蹙了蹙眉,周身重新觉得了疼痛。
“欧巴桑,快点醒过来啦!”纤细的手指,触感既粗鲁又温柔,与他不同。自称非夫人的妖兽恍惚睁开双眼





妖言惑众 章节_26
,看见镇魂与沂南的脸在她眼前晃动。
“阿学他——”
她的话半路被镇魂干脆利落地截走:“你家那个傻大个不会死啦。”
非夫人疲弱地舒了口气。
“欧巴桑,再这样下去,你会害死他的。”镇魂转头看看几十米开外的阿学与爱纹。爱纹已把压在阿学身上的机车挪开,正试着要将他扶起。
“你在他身边,只会让他对危险毫无感觉,那更可怕。他总归要找到自己的伴侣,过自己的生活的。”
非夫人并不回答,只是斗气地转开脑袋。
“哼,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爱纹,你这种心态就像虐待儿媳妇的恶婆婆一样。”镇魂不由分说地抱起她,放进沂南的自行车篮子里。“跟我回去吧,我替你找个好主人。”说着,她推着自行车走向停在远处的豪华房车。沂南在旁边一跳一跳地跟着。
“这是什么玩意?真没品味。”美杜莎自降下的车窗内望了出来,低头看着自行车篮子里的毛球,皱起形状姣好的眉头。
“它很优雅,看起来就像朕的宫廷艺术品。”法老刻意扬高了眉,这样说道。
蛇发女妖即刻回敬:“基奥普斯,我同意你,这玩意如果真有品味,那也就不像是你的宫廷艺术品了。”
“你这个粗俗的希腊女人懂什么,我们发明了沐浴精的时候,你们还在用刮污板刮掉身上的体垢和油膏呢……”
另一方面,湘君与湘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只是争论的主题已经从“当初约定的地点到底应该是洞庭湖北岸第三个小汊弯口还是观风亭渡口”转变为“要不要养宠物”了。
“呃……各位美丽的,”镇魂顿了顿,满意地看见湘夫人与美杜莎女士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发言,“高贵的巡查官们。”这回连湘君与法老也静了下来。捕梦从车内专注地看着她,神情复杂。至于红头发的圆脸国王,他始终笑眯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镇魂将非非抱起举高,展示给众人。
“这是中国产的优质妖兽,性格温驯,善解人意,现在敝科将它赠送给各位巡查官,作为此次巡查的纪念物……啊对了,这种动物最奇妙之处在于,如果几位同时给它喂食的话,它还可以评判出谁是最睿智的一位哦!当有几种食物可以选择的时候,它只吃最睿智的人给予的食物。”她面不改色地说出流畅诱人的谎言——当然这是保险推销员必备的素质。
法老深思着说:“是吗?我想我可以喂它一点圣甲虫。”
美杜莎摆出一付厌恶的表情。“葡萄酒和橄榄沙拉才是最好吃的东西。”
湘君和湘夫人这回倒是一致同意湘江鲥鱼是世间最高美味,只是……
“应该把鳞刮下来,用生丝网兜装好,和鱼一起蒸才能保证鲜美!”
“亏你还是个女人呢,怎么一点厨艺也不懂……”
镇魂微笑着,将手中的小妖兽送进车窗,交到了金手指国王手里。 之三 本日妖闻 xix
“爱纹……我好痛,我大概快死了。”阿学绝望地睁大双眼,鲜血汩汩地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爱纹叫喊着:“别胡说,你只是受了伤,缝几针就没事了!”说着说着,她就流了泪,弯下身去把阿学庞大的肩膀抱在自己怀里。
“我爸和我妈都死了。他们早就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真奇怪……这么多年,才第一次觉得难过。我肯定也要死了,我从来没这么疼、这么难受过……”锈死的阀门渐渐松动,土石崩坏,一些细小的水流,从这里那里涓涓地渗透出来。那些曾经被牢固阻拦在外的悲哀与追思,此时轰然冲破障碍,决堤而下。身材壮硕的青年蜷缩在野草丛里,双手抱头,发出野兽般的号叫。
他内心里那个小小的、永远不受悲伤侵扰的空间,被回忆的洪水一瞬间冲毁。他不知该怎样向眼前这个美丽的哭泣着的伙伴描述他的感受,他不知道怎样对付这股洪流,他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阿学懂事以来第一次的泪水,他躺在月光之下,声嘶力竭地、像个孩子似地哭着,二十多年累积发酵的悲哀奔流直出。他哽咽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死人,懵懵懂懂地在阳光下走了这么许多年,才猛然省悟到自己早就死了——刚打了个愣怔,血肉便化作飞灰,骨架哗然塌散。
劈啪一声,火辣辣的疼痛扫过阿学的脸颊,让他惊醒过来。
是爱纹。
爱纹满脸纵横的都是泪,用染了血的手一擦,明秀的面孔上一道道红痕。她愤怒地抓住阿学衬衫领子,用尽全身的力量摇撼着他:“不要再这样了,阿学!做人本来就是会痛、会难过的,这才是真的在活着——”她纤细的手臂努力支持着阿学的重量,想把他扶起来。她的样子狼狈极了,他却从没见她如此美丽过。“你只是做了个梦,阿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啊!”
阿学粗犷的面孔扭曲着,鼻子和额头已是通红。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气来,表情如孩子般惶惑茫然,声音虚弱:“真的吗,爱纹,你没有骗我?”
爱纹用她颤抖而坚定的手把阿学的脑袋揽进自己怀里,用力地点着头,泪珠子如同熔化的银水四下飞溅。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她喃喃地说,像是在对他保证。
星光无声洒落在两辆翻倒的重型机车上。
“走吧?”湘夫人低下头问道。
非非已经脱去了猫的幻形。它是一只与狸有些相似的灵巧小兽,周身赭红,唯有尾巴与鬣毛是雪白的颜色。它安静地蹲在湘夫人的臂弯里,专注凝视公路上相扶艰难行走的两个身影,直到车门关上的前一秒,镇魂还能看见,那对黄玉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它在哭泣吗?
镇魂并不想知道。
它是一种令人忘记俗世烦忧的神异兽类,只要持续饲养,它就会与人类结下盟约,使他们的每一个日子都如座春风,一切悲苦皆不能侵袭。然而,它的饲主也从此成为心灵的盲人、聋子与哑巴,一尊始终微笑的雕像。因为不再痛苦,也不再对命运抵抗。在这些人看来,除了那种异兽带来的虚幻幸福,其余万事万物都毫无价值,无论失去什么,他们都不会再心痛。那种终日无忧的甜美感受,是一试成瘾的毒药,没有人能够抵挡。为了永远保有那种愉悦的感觉,即便是曾经战功彪炳的武将也会不惜阵前倒戈,背弃家国,断送百万人命,在史书中遗臭万年——人们只晓得他为一个绝色佳人毁弃一世英名,却不知那名叫圆圆的女子,曾豢养过一只与她同名的猫儿。某年,那只猫在一场狂暴雷雨中失踪之后,这个曾经倾覆一国一朝的美人便失了宠,出家做了道姑。自始至终,那个男人离不开的、为之冲冠一怒的,说到底不是她,而是她的猫。
霍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音:非非),养之可以已忧。
——《山海经·中山》 之三 本日妖闻 xx
黑色豪华房车无声驶去。
镇魂向着站在面前的人露出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笑容:“喂,宵夜请我吃龙虾粥。”
捕梦亦微笑着,显然也很高兴再见到她。他说:“关于上周的佩伽索斯号邮轮武装劫持案,处分已经下来了。你和我,每人罚薪三个月。”
镇魂的笑容骤然坍塌。
“我们还是先把自行车还给便利商店吧。”捕梦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在她僵直的眼前晃了晃。
浅绿色的小金龟车笨拙地爬上一个缓坡,短小的车后箱盖子敞开着,里面塞着辆叮当作响的快散架的送货用自行车。
“我明白了,你是对的。若不让阿学结结实实冒一回险,那欧巴桑哪里能离得开他呢。”镇魂蜷缩在助手席上,懒懒说道。
捕梦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她指的是当时他隐瞒了阿学并没有被沂南迷昏的事。
“副科长,我有件事情不明白耶。”沂南在后座上抱着自己肿胀的脚踝,怯怯地向前排助手席上的年轻女子说道。
镇魂简单地回答道:“你说。”
“那个……你吩咐我,把阿学弄昏以后丢到便利商店门口……可是,在我们没人看管他的状况下,万一他遇到什么意外死了的话……怎么办?”
“你成功变成阿学的样子,那就行啦。反正你又杀不死,只要那只老怪猫不知道阿学死了就好呗。”
沂南期期艾艾:“那除非、除非我一直扮演阿学,她才会不知道阿学死了……”
镇魂干脆利落地说:“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如果阿学死了,你正好可以去代替他,永远跟老怪猫住在一起,这样爱纹也就可以顶替你的职位了。”
沂南的脸色瞬间白了两个色阶,颤抖着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正在开车的科长。科长却没有理会他,只管将车子拐上国道,来到白天的便利商店门前。
令沂南惊讶的是,商店前的长椅上,有个穿着粗糙绿色大衣的银发青年正在酣睡,脚边还搁着一只泡面空杯。
被小金龟车的引擎声闹醒,那银发青年懒懒揉着眼翻了个身,惺忪地向他们招呼道:“嘿,镇魂。你不是打电话叫我来这里等着接一个大个子男人么?我一直等到现在还没看见呢。他是不是决定先减完肥再来见我?”
“——副科长!”沂南眼里闪着喜悦的泪花,看向镇魂。“原来你没有打算那样……”
“别肉麻。”
这就是他得到的冷酷无情的回答。
五天之后,一个体积庞大的木箱子被送进了长缨大厦71层的走廊。
“这是从总公司发来的。”部长认真研究着包装箱上贴着的标签,一头雾水地搔了搔脑袋,“品名是纪念品。”
经过一阵忙碌,箱子起开之后,围观的职员们全体发出整齐的惊叹声。
“看来他们五个人确实都喂过非夫人了……”镇魂上下打量着那个几乎是巍峨耸立在走廊中央的纪念品,满意点头。
沂南插嘴道:“他们今后不会再吵架了吧?”
“那取决于他们有没有按时喂食。”镇魂若有所思地说。“可怜的非夫人,每餐都要吃五份不同的怪食物。”
捕梦眯起眼仔细看了那个纪念品,“不过,合作愉快、充满默契的视察组……这种词组总觉得就像‘雪白的乌鸦’或者‘草莓味的馄饨’一样难以启齿。”
镇魂耸耸肩。“今天约定来访的客户就快到了,我们回办公室准备一下?”
机动科三人组于是转头挤出人群,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进发。
在他们身后,密集的人丛包围中,矗立着一尊巨大的妖鸟“煞”的原比例塑像,从喙到爪,每一寸都金光灿烂,胸口还插着一把精美的埃及式黄金短剑,仿佛是一个工作认真细致却缺乏美感的雕塑家的作品,整尊塑像细节之逼真,简直就如同一尊足金打造的价值倾城的标本。然而,从艺术构图来说,这却只能能算是无厘头的不高明作品。那只凶恶妖鸟保持着一个古怪的造型,用翅膀紧紧捂住两侧耳孔,张开尖锐的喙,甚至双爪还扎着马步——就像是正要抵御某种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巨大声响。
妖言角色小测试:妖妖奇妙冒险
妖妖奇妙冒险作者:正雪故事片段一你在一个房间里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个墙壁漆成雪白的房间,没有任何窗户,在你头顶的一只老式电风扇慢悠悠地转动着,让你想起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为背景的老电影。除了你躺在上面的那张床之外,房间里唯一的摆设就只有一个柜子,上




妖言惑众 章节_27
面放着一个装了几朵枯萎的花的花瓶。
突然,你发现在床脚边的地板上有个用粉笔画的真人比例的轮廓,通常只有在命案现场才能见到这种东西。你的心不由激烈跳动起来。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时你又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当你陷入迷惘惊恐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你连忙——a跑去应门。向来者求助。(前往故事片段二)b钻到床底下藏起来。(前往故事片段三)故事片段二你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前打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身材魁伟的警察,他们吃惊地看着你,又看了看地上用粉笔画出的人体轮廓。两人神色慌张地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其中一人紧张地对你发问:“你看到躺在这个房间里的一具尸体吗?”你迷惑地摇了摇头。警察又说:“半个小时之前在这房间里还有我们的一个同事,他怎么不见了?”你还是摇了摇头。最后警察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艰难地最后摇了一次头,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两个警察满腹狐疑地彼此看了看,然后一边一个人抓住了你的胳膊。“很抱歉,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抓住你右手的警察冷冷地说。这时你——a乖乖地跟着他们走了。(前往故事片段四)b猛地推开两个警察逃走。(前往故事片段五)故事片段三听着擂鼓般的重重敲门声,你心慌意乱,冷汗从额头上涌了出来。你想找个地方躲藏。但在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没有任何家具。情急之下,你钻到了床底下,希望不致于被人发现。外面的人大概敲了三四分钟门,然后就一脚把门踹开冲进房间。你缩在床底的阴影里,摒住呼吸,从床脚偷眼朝外望去,看见床前有两双穿着皮鞋的脚。这时那两人交谈着说:“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尸体呢?还有我们的同事呢?难道是有人把他们带走了?”“不过这里却没有打斗的痕迹。”“莫非是藏起来了?”他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你大气也不敢出,缩在阴影里。但是,床底下的灰尘忽然跑进了你的鼻孔。你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这下可真是糟透了,你全身的毛发都害怕地倒竖了起来。房间里的两个人沉寂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叫道:“这房间里有人!”“谁在打喷嚏!”这时你决定——a猛地跳出来逃跑。(前往故事片段六)b继续躲在床下装没人。(前往故事片段七)故事片段四你没有反抗,乖乖地让警察把你带走。你们沿着空旷的走廊朝前走,此刻你才发现此地原来是一座大概废弃了五年以上的学校。刚才你躺的地方是医务室,而走廊两边其他的房间大多是丢着一些破烂座椅、墙上有面黑板的教室。脏污不堪的走廊墙壁上印着许多漆黑的球印和鞋印,还用刀子刻着“xx我爱你!”“xx你给我去吃屎吧!”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突然,你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惨叫着蹲在了地上,你的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穿梭过许多事情。你隐隐约约记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a痛苦的抱住头,心想这下惨了。(前往故事片段八)b露出一丝狞笑,原来事情是这样。(前往故事片段九)故事片段五你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一把推倒了两个警察,飞快地冲出了房间。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条肮脏的走廊,走廊两端的房间里都丢弃着一些破烂座椅,你无暇他顾,沿着走廊飞快地往楼下跑,后面传来了两个警察愤怒的喊叫声。你的心脏激烈跳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座荒废的大楼里?警察又为什么要带你走?种种疑问在你脑海中如同万花筒般盘旋着。不管怎样,还是先从这里逃走再说。当你冲下楼刚往前跑了几步,一声枪响在你身后突然响起,有个警察拔出了配枪朝天射击,大喊:“给我站住!”你脸色苍白地停下了脚步。这时,从不远处飞快地驶来一辆轿车停在你面前,从车上跳下一个人。那人是——a是男人。(前往故事片段十)b是女人。(前往故事片段十一)故事片段六你猛地从床下钻了出来,看清房间里的原来是两个警察。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推开他们冲出了门。他们吼叫着追赶你。你们在一条肮脏的走廊上奔跑着,这个地方看起来应该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学校,然而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身手灵活地飞快跑下了楼,冲出校园,但两个警察仍然叫喊着对你紧追不舍。站在校门口,你看见前方有一条小巷和一条大路。小巷里光线很暗,阴气森森,满地都是垃圾,鬼知道会不会是个死胡同;大路上也零零星星没几个人,而且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警察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没时间多考虑,你立刻决定——a往小巷逃走。(前往故事片段十二)b往大路逃走。(前往故事片段十三)故事片段七你把身体往床底的阴影缩进去,缩进去,惊恐地在心里祈祷他们发现不了你。你听见外面的两人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说:“那声喷嚏是你打的么?”“怎么可能,我还以为是你打的啊。”“难道真的有人藏在这里?”“但就连个柜子橱子也没有,想藏也藏不了吧。”“莫非是……有鬼!”“你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啊!”“可那具尸体怎么不见了?”你觉得他们实在笨得可以,不过你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继续往里面缩进去。但是,你不小心撞到床脚,又发出了一点动静。外面的两人叫了起来:“床底下有人!”你追悔莫及,心想这下恐怕真要完蛋了。这时你决定——a再等一等吧,说不定他们发现不了你呢?(前往故事片段十四)b没办法了,冲出去吧!(前往故事片段十五)故事片段八当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你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在你的肩膀上,冒出了第二个脑袋,第三个脑袋,第四个……你的八个脑袋惊惶不安地转来转去,看见警察们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变得像蜡像一样苍白而又痴呆。是的,你是长缨保险相叶市分公司特别事务及理赔部的东方术法科职员八歧,原本是为了调查某个保险理赔业务来这座废校和业务人见面的。但为什么会在发生命案的医务室里睡着了呢?你的三个脑袋在冥思苦想,三个脑袋在后悔内疚,另外两个脑袋则注意到警察们发出恐惧的叫声正在逃跑。你用法术消除了他们看到你的记忆,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开车回公司,心想这次恐怕几个月的奖金都得泡汤了。(八歧结局)故事片段九你狞笑着张开了嘴,嘴角向着耳根慢慢延伸,形成了一种可疑的弧度,并且露出了数目有点嫌多的尖利牙齿。与此同时你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化,青色的毛从你的皮下像旺盛生长的野草般涌了出来,你变成了一头有着巨大的嘴的妖兽。不等那两个吓呆的警察有所动作,你已经撕碎了他们的身体,大快朵颐了起来。等到这顿午饭结束之后,你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又变成了人类的模样。你格格笑了几声,转动着舌尖回味这几个很有嚼头的年轻强壮人类的味道。你为什么会睡在这座废校的医务室里呢?算了,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一边盘算着变成警察的样子会不会能吃到更多有趣的食物,一边离开了废校。(饕餮结局)故事片段十从车上跳下的,是位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他把你拉到身后。然后从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手腕一抖,一块系在黄金链子上的怀表垂了下来。两名警察莫名其妙地注视着男子和那块怀表。随着怀表小幅度的摇动,警察们两眼发直,身体轰然倒下,随即发出了沉睡的鼾声。男子收起怀表,转身对你露出了和煦的微笑:“镇魂,终于找到你了。”镇魂?你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你是长缨保险相叶市分公司特别事务及理赔部的机动科副科长镇魂,而这位男子则是你的搭档捕梦。你是为了调查某个保险理赔业务来这座废校和业务人见面的。但为什么会在这里莫名其妙地睡着了?你轻叹了一声,不管怎样,先上车和捕梦离开吧。(镇魂结局)故事片段十一从车上跳下的,是位栗色卷发,穿着条纹衬衫、黑长裤和高跟鞋的年轻女子。她笑吟吟对你说:“捕梦,怎么这样狼狈?”捕梦?你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正当你在发怔的时候,她一把拉起你的胳膊,打开门把你推进了助手席。警察们叫喊着朝你们冲了过来,但女子已经动作麻利地发动了车,在枪声中飞快地驶离了废校。你跌坐在助手席上,扶了扶眼镜,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你是长缨保险相叶市分公司特别事务及理赔部的机动科科长捕梦,为了调查保险理赔业务而来到这座废校和业务人见面。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你陷入了沉思。这时,救你的年轻女子,也就是你的搭档镇魂微微皱着眉头告诉你:“刚才那个地方被巨大的妖气笼罩着。”“妖气?”你知道她除了擅长蛮不讲理、意气用事、喜欢对败者猫玩老鼠般虐待一番之外还有个特技,那就是能看到普通人无法看到的妖兽和妖气。她点头回答:“那整栋楼房、那两个警察,还有周围的环境,都笼罩着一层妖气。不过奇怪的是那妖气却并不怎么邪恶。”在行驶的轿车里,你们都陷入了沉思。(捕梦结局)故事片段十二你跑进了小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这条巷子还真是出乎你意料之外地肮脏,一股便溺和腐败食物的气味往你鼻子里直冲。你躲过一个从高处掉下来的花盆,又闪过从旁边窗口泼出来的一脸盆脏水,沿着曲里拐弯的小巷往深处狂奔,后面则传来警察们气喘吁吁的怒吼。小巷的尽头居然是一处邻近海的堤坝。当警察们冲出巷子时,发现堤坝上只丢着件有点破旧的荨麻斗篷,没有半个人影。他们迷惑地在岸边走来走去搜索,还以为你跳海逃走了。这时候你其实正以一只信天翁的模样在堤坝上空盘旋。就在刚才看到大海的那一刻你终于记起了自己信天翁王子和长缨保险职员的身份,才慌忙脱掉了荨麻斗篷变成了信天翁。从空中看了看那两个失望迷惑的警察,你一振翅朝长缨大厦的方向飞去。(风讯结局)故事片段十三你往大路的方向逃跑,要是路上能拦到一辆出租车就好了。这时你的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大哥、小弟还有云从,你们快来救我!”你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是谁。你是偶像组合“烤焦面包”的成员蒲二,实际身份则是龙族的蒲牢。可你不应该在那个废校里出现啊!你心想这可真是场无名横祸。不过有句俗语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你沿着大路转过个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巨大的广告牌,而在那幅广告牌上,画着的是一尾喷水的鲸鱼。这是你最害怕的东西!你感到头晕眼花,顿时一屁股跌倒在人行道上,忍不住抱着头惨叫起来。与此同时后面的警察追上了你,你的手腕一凉,已经被戴上了手铐。(蒲二结局)故事片段十四你还是缩在床底,这时候突然头顶一亮,原来外面的人居然把床掀翻了。你被扬起的灰尘弄得大打喷嚏。从灰尘中发现原来他们是两个警察,你连忙闭上眼睛,把头埋在膝盖里,好像鸵鸟一样在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不过这也太没出息了吧。两个警察几脚把你踢了起来。你听到他们说要把你带到警察局去,心里一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气力挣脱了他们。你往外面猛跑,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你穿过一条墙上满是鞋印和足球印的肮脏走廊,前面出现了楼梯,但你在冲下楼时却不小心扭到了脚,像个皮球般咕碌碌滚了下去。按理说这么摔到底不残废也得重伤,但你却只是感到全身有点痛而已。不管怎样,还是快点逃吧!你冲到楼外,两个警察则喊叫着从后面追赶上来。你慌不择路地冲到外面的公路上,正巧从左边有辆巨型油罐车飞快地开了过来,把你撞得直飞出去,像团烂泥般瘫倒在人行道边。不过很奇怪你倒是就连半滴血都没流,你昏昏沉沉地想起自己原来是横公鱼,除了乌梅汤之外刀枪不入。这时两个警察已经把你包围了,虽然他们很惊讶你居然没有受伤,不过还是把你铐起来带走了。(沂南结局)故事片段十五你咬了咬牙,猛地往外冲了出去。本以为会被外面的人抓住,没想到他们却惊讶地看着你说:“原来是只猫啊!”“唉,虚惊一场了。”哪有猫?你奇怪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才发现你的确是只玳瑁色花纹、白爪白胸的土猫。什么嘛!你生气地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发出的是喵喵的叫声。你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是名叫非夫人的妖兽胐胐。你无奈地摇了摇尾巴,不理会这两个愚蠢的人类,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楼。当你离开这栋破旧的楼房之后,忽然发现身后的景色消失了。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五个你认识的讨厌家伙:胡夫法老、美杜莎、金手指国王、湘君和湘夫人。“喂,这是你们搞的鬼吗?真够无聊。”你喵喵叫着瞪了他们一眼,像个女王般傲慢地走开了。(非非结局)++++++++++++++++++这是我的朋友,奇幻作家正雪先生写的非常可爱的测试,可能将来会用在杂志上,所以请不要转载哦。之四 妖妖无期 i 左,右,左,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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