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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虚陵(GL盗墓古代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sola
原先在半睡半醒中,我有时候会感到后背疼得十分厉害,现在终于消停了,周身极是清爽。
我将双手一伸,趁势伸个舒服的懒腰,手却好像擦过了一片柔软,我忙下意识往床榻的角落一缩,同时看见一个人安静地躺在我身旁。
洛神此时侧着身子躺着,墨发散下,一双分外清明的眸子正盯着我。
我有些发愣,我和她原本不在一个房间,不晓得她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睡了。
“醒了?”她低低道了声,随即也坐起来,起身的时候,衣襟滑下一角,露出雪白的肩头,极是圆润,胸口则大敞着,一片若雪晶莹霎时跌到了我的眼中。
我立刻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指着她胸前,嗯了半响,却憋得说不出话来。
她低下眼随意一瞧,若无其事地将衣襟扶好,似读懂了我的心思般,淡淡道:“我怕隔得远,照顾不来,便也搬到这来睡了。”随即下了榻去,她穿着素白的薄衫,只单单一条丝带牵过来系了,这起身间,衣衫被带动撩开,隐隐现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那姿态在我看来太过撩人,脑海里立刻滑出了不久前那个缠绵悱恻的梦境,脸红得越发厉害起来,要是被她知道了我竟然会做这种梦,指不定会怎么看我。
“现在什么。。什么时辰了?”我不敢再看,另外寻个话题问她。
她却不答我,径自走到窗户旁,随即挑起了窗户一角,窗户一开,又一合,我在那间隙瞥眼过去,瞧见外面黑漆漆一片,似泼了浓墨,仍是夜间。
她这才道:“时辰还早,还要睡么?”
我忙道:“不睡了,再睡便要死了。”边说边起身下榻穿了短靴,走到一旁搭着衣衫的架子上取了件月白色外衫披了。
我穿好衣抬起头时,便见她又立在了我面前,盯了我一会,眸子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她伸手轻轻揉开我额前的刘海,好似见到了甚么,有些吃惊。
我道:“怎么了?”
她忽地微微阖了阖眼,长长的睫毛掩起了幽邃,低低道:“没甚么。”
我将信将疑地摸摸额头,那里光洁的很,也没生着异物。不由得想起城隍庙前那撑着伞的公子曾经在我额头上按了下,冰冰凉凉像针扎一般,顿时心里打了个冷战。偏生此时觉得渴了,只得将那一闪而过的心思挥去,走到桌子旁去倒茶喝。
摇了摇茶壶,却是空的。
我回头道:“我去厨房烧点水,洛神你若是倦了,便再睡一下。”我病了这许久,她一直在旁照顾我,定是十分累了。
她摇摇头道:“还是我去罢,你才刚好。”边说着边要往外走,我忙上前拉住了她。
她一直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摸样,我一想象她要进厨房烧水做饭,总觉得哪里不搭调。冲她笑了笑,道:“我现下可全好了,就是现在跑到墓里捉粽子都可以。”
随即拎着茶壶,推开门下楼,客栈里此时静悄悄的,人们都在熟睡,只有厅堂点着一只孤单的烛。
正摇曳生烟。
厨房里昏暗得很,我掌了灯,拾了些柴火开始烧水。灶膛里火焰安静地燃着,不时发出火星子哔哔啵啵的声响,我搬个板凳,扶着下巴坐在一旁等,默默盯着那红色的火焰,而灶上的热气也渐渐生了起来。
我以为我刚刚从梦里醒过来。许是我一路随洛神她们走过来,经历了太多,个中诡异匪夷一般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人若是沾多了那些邪物,心也跟着渐渐疲累起来,此番我一人安静等着热水去泡茶,竟然觉得这番安宁恍惚若隔世。





探虚陵(GL盗墓古代篇) 章节_43
不知何时两人纠缠到了榻上。
身下是柔软的,身上亦是柔软的。她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紧紧贴着我,我双手箍着她瘦削的背,指尖移动,来来回回在她冰凉的衣料上流连,仿佛便能因此而描摹出她纤细的骨架。
从而就此将她一分分,一寸寸,全数压进我的身体里。
她原本冰冷的身体正在慢慢回温,渐向炽热,此刻正带着逼人的气势,一步步笼盖而来,要将我的理智湮没殆尽。
两人唇齿交缠,游蛇般贴合得毫无缝隙,不知她追逐着我,还是我追逐着她。我嘴里满是不久前残留的清茶气味,混着些许生姜,正散着灼灼的热度,而她的舌尖却是馨香,柔软的,一点点漫过我的齿,细细地,轻轻地舔舐刮痧过去。
她带来的清甜细腻滋味,让我怀疑自己正在慢慢抿着水榭楼阁处最芬芳清冽的酒。
我头脑晕乎乎的,只觉得她渐渐离了开去,又转而唇瓣游弋,沿着脖颈向上,最终含住了我的耳垂。
那是我最致命的地方,我耐不住那酥麻卷起的阵阵热流,身体微弓,紧紧扣住了她。
“洛。。洛神。。”
身体某个地方正虚空地张着,如此渴望着她。
我喊她名字的时候,她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也不知在说些甚么,却能感觉到她炽热的手指慢慢伸进我的衣襟,拉扯着,肌肤最终暴-露出来,紧贴着周围空气。
只是身体离开了衣物,并不觉得冷,反而燥热得厉害,连带着浮在我周围的气息,都是热的,欲罢已不能。
我亦颤抖着伸手去扯她的腰带,摸索了一会,又被她贴过来的唇瓣打断了,不过我终究是探到了,哆嗦着要去将禁锢她的衣物褪去,却马上发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问题便是我扯不开她的腰带。
此时我身上衣衫差不多被她剥离,模糊中也不知是随意扔到了哪里,而她除了衣襟敞着,现出莹润的双肩外,腰带依旧紧紧系着,也不知是挽的甚么花结,加上我被她包围着,不好施力,那腰带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窘迫非常,而她腰上系着的紫瑞琉璃玉佩亦是好端端地别着,长长的须穗垂下来,来来回回在我的腿间摩挲着,好似轻纱细雨慢慢滑过般,痒至难耐。
我边迎合着她吐出的温热气息,边去扯她的玉佩,可怎么也是徒劳,我一阵无奈。
“洛神。。。腰带。。。玉佩。。。”忙艰难地暂时脱离她的贴近,面红耳赤说出我的苦恼。 早知道这样,她莫要穿戴,单单就穿着先前那素色薄衫便好,那么纤细一条丝带,肯定很容易扯掉。
洛神闻言,低下头来,头抵着我的额,墨色眸子静静盯着我。内里虽是翻滚着灼热海浪,却掩不了她新添的漫散笑意,而嘴角一丝弧度也浅浅勾起。
“你。。你不许笑!”
我忙抬起手臂遮了脸,翻身到一旁,拉过被衾的一角掩了胸前,腿间却是潮湿的,好似一直在温水里浸润,可我不敢告诉她。
那里蔓延开来的温热,徒劳地昭示着我身体异样的涌动。
她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我,带着薄薄笑意,只是灵活修长的手指几下起落,玉佩被她捋下扔在一旁,腰带也随着散了开去。
“你系的甚么。。?”我原本是想说她系的甚么结,最后一个字却没能出口,因为我被她随之而来隐在昏黄烛光中的素洁身子,灼了眼眸。
她的衣衫已然被她层层叠叠褪下,堆在她腰间,好似盛放的白色莲瓣,墨色青丝散下,遮着她玉白修长的手臂,亦朦朦胧胧勾勒出她胸前娇挺的弧度,正有薄薄光泽在婉转流连。
锁骨处好似就会有蝴蝶翩飞而来,最终停驻在那两片精致小巧上。
而她眉间的朱砂太过耀眼,就此滴下血来,叫我想一口含住她。想将她化在舌尖,直到那里都是她的气息。
她却淡淡挑着眉,道:“清漪你是想知道解结的方法么?莫非是要。。。日日与我宽衣?”明明是云淡风轻,甚无辜的表情,却硬生生似要将我魂魄勾出来,供她差遣。
小腹处立即涌起难耐的浪潮。
我尴尬地撇过脸去,道:“谁。。。谁要每日与你。。与你更衣?”
话音未落,唇却又被她含住,交缠着,她的手自我身体蔓延而下,到了哪里,便会有难以忍耐的火焰跟在哪里,她灵巧的手好似仙人正在使着奇妙的术法。而我亦一路紧跟,手也贴着她撩人的身体曲线,自脖颈,背部,腰间流连,最终落到她柔软的腹部,随即我却摸到一处突兀的痕迹。
手指细细琢磨,发现那竟是一道细短的疤痕,从长度看,好像是剑伤。
她似察觉了,呼出一口气,给我确认般,在我耳边低声道:“那确是一道疤。”
我一时触动,她体内有梦昙花护着,受了伤亦会很快愈合,更何谈会留下疤痕,即使是陈年旧伤,也该早就化去了。我指腹轻轻摩挲着疤痕那里,隐隐有奇异的感觉,这疤痕,这位置,那么熟悉,我脑海里来来回回片段闪现,好似有甚么影子闪现出来了。
她被我来回轻抚着,低低发出一声轻吟,在耳边颤声道:“这疤痕是某个人留下的,我一生都要带着它,不能叫它消失。”
她说得郑重,且缠绵,好似情话。
我要再想,她却不再言语,身体热切地压过来,两人之间已然贴得紧密,而她胸前的两处柔软好似马上就要揉进我身体里,叫我浑身都酥麻了,就此陷在她温香的怀里。
没有衣衫的束缚,她柔滑若羊脂的肌肤仿佛就舒展开来,紧紧熨帖在我身体上,交融着,不能离开,我也不想她离开。
身体就此被她的手拂拭,拿捏妥帖,浑身湿淋淋的好似在淌水,转而又被她打捞起来,恍惚中我好似变成了一尾鱼,而她成了海,床榻那么小,却又变得极宽,翻来滚去,怎么也无法脱离她的包容。




探虚陵(GL盗墓古代篇) 章节_44
/> 而待我走近时,这场打斗便结束了。阴尸不流血,只是颓然散着骨架,被那人碾成了一片一片,化作尘埃。
而后那人站定,立在一片黑色中,提着一把长剑,定定地望着我。
她只是个孩子,且是个极漂亮的小孩,身形瘦削,小小的身子,仿佛盈盈一握。上好细绸缎般的长发,披在单薄的肩膀上,身上随意挂着一圈狐狸围脖,银色的皮毛流泻而下,整个人宛若是一个精致的人偶。
这样的人偶,不能碰,一碰便要碎了。
额间却印着一弯猩红的月牙,细细小小,好似在流血,而眼眸也是猩红的,俨然是暗夜里的红宝石。
我被那双眸子震慑,一生,也忘不了她的眼睛。
红色的宝石,无杂质,内里火焰弥漫。
随即她安静上前,红色眸子勾着我。
而她靠近我一步,我便退开一步,周身被一股可怕的气息压制,若是平常,我不会怕她,可现在我的身体不一样,体内的寒气散得越来越快,如蚂蚁啃噬般在我身体来回穿梭,挡也不住,我抖了抖,手上的剑再也握不住,落在地上,同时身体也随着跌了下去。
后背抵着粗糙的树,退无可退,无处可退。周身的血液好似要凝结一般,快要冰至窒息,这种重复的苦楚,一次比一次难受,要将我拖入冰冷的深渊。
可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剑尖随着她的脚步在树叶上刮痧着,慢慢移动,最终立在我眼前,明明是小小的一个人,却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我。
她,是要杀我么?
像她方才一样。
很危险。
“你。。在发抖?”
眼前人开口,有着很干净的嗓音,明明很稚嫩,却给人以压迫之感。而我已然冷得说不出话来,身体都僵硬了。
好奇怪的小孩,明明方才像恶鬼,此时却来与我说话。
“你很冷?”
她见我没回答,再次问我,凑近前来,就快逼到我眼前。眸子里的红色若潮水般渐渐褪去,现出原本深灰底色的瞳仁,很温和的颜色,和方才的流火绯瞳完全不一样。随即我见她伸出手来,贴在我额头上,柔软,且极是烫人。
“你可真像一块冰,好可怜。”
可怜。
是啊,我真是可怜,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上,即使活不下去,也要活。
永世孤苦么?
我这寒疾都能时时忍受,孤苦又有何难?
不如就此睡去,不再想。
眼睛就快要睁不开,身体却有暖和的气息靠过来,与我贴得紧紧的,虽是单薄的细小身子,却像火一般烫,脖颈处有狐裘皮毛轻轻滑过的微痒。
眼前只有她回归深灰的眸子凝固在眼前,那内里的薄光晃了晃,又淡下去了。
恍惚中我觉得我开口对她说话了,我问她:你叫甚么名字?
她却答:我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是洛姑娘初次遇见师师的番外,于是,以后会慢慢陆续有洛姑娘的番外放送。
其实主线是师师视角,但是洛姑娘的视角线是暗的,和小雨一样,都是番外形势,但是整个故事要结合番外来看才完整。
这是番外一,还有很多,咳咳,很多。
小雨的番外会等第四卷才开始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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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学校开始搞校内活动,我趁着这不上课加的间隙会出去旅游,所以暂时会不会更新,只能回来后更新了。
客官们下次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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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影你要的我家御姐推倒师师截图(未完成)如下,我就截了很小一部分,你看出啥咩?
尺度会不会太大?= =
☆、红月
生平第一次睡得如此沉,梦境了无杂质,整个人好似漂浮在水里,晃晃荡荡如坐船,而一缕淡淡的安宁始终伴着我。
睁开眼后,身体残留的某种旖旎记忆牵引着我下意识往身旁一探,床榻一隅冰冰凉凉的,昨夜躺在我身边的女子已然不在,只有床头我干净的衣衫此时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正弥漫着皂角的清香,预示着她不过暂时的离开。
只不过随意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片段,脸立刻便不自抑地烧了起来,身上还有些许酥软,甚至隐隐的疼痛。正当我起身去取亵衣穿时,一阵咚咚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似风一般地吹了进来。
雨霖婞依旧一身红色水衫子,踏着晨曦的光朝我走了过来。我被她着实吓了一跳,立刻将被角一扯,缩进了被衾,像包粽子似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阖起眼,尴尬地打量着这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此时正晃着手臂靠了过来,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流苏,一副闲散的摸样。水漾的眸子里则含着笑,啧啧道:“师师你装甚么装?死鬼说你醒了。。哎哎。,我说你眼睛还没闭严实呢,小伎俩能骗谁呢?我可都看见了。。”
我心下一时大窘,不过这厮委实过分,边说着竟然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我忙偏开头,愤恨睁眼:“我是病人!得躺着!”
雨霖婞悻悻缩回手,道:“知道知道,可你也捂了这么久,不怕越躺越病啊,今日天气晴好,来来,快点起来!”手也没闲着,似存心要和我作对似的要来扯我被角,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死命地捂着被衾。
我现在可是一丝-不挂,若是被她等下瞧见,这辈子也就没脸见人,一头撞死得了!
“妖。。妖女你别扯我被子啊,我。。我冷。。”我忙往里面缩了缩,誓死不从,赤-裸的身体缩在被子还是凉飕飕的。
“雨都停了,今日明明不冷。”雨霖婞立在我床旁,食指一伸,指着我的脸道:“瞧瞧脸都热红了,还说冷?”




探虚陵(GL盗墓古代篇) 章节_45
“怎么擦不掉?”雨霖婞咕哝着,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道:“你自己瞧瞧,我以为你画了新妆呢。”
我满腹狐疑,接过她的镜子一看,镜子里显出我散乱的刘海,露出的苍白额头上隐隐一抹红色,竟然是细细一弯新月的形状,因着我平常刘海都挡住前额,不细看还真的瞧不出来。
这下将我吓得不轻,蓦地想起昨晚上洛神也揉开我头发看过,那时她表情有些讶异,原来竟是为此。我朝她望去,她脸色平静地立在一旁,眸子却漾着莫名光华,我张张嘴,都不知道要对她说些甚么。
立即想起了那名撑伞的男子。
城隍庙那名男子到底对我做了甚么?心里没来由的后怕起来。
洛神似看出我的担忧,上前将我额前乱发打理一番,这才安慰道:“莫放在心上,这样反而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终于旅游回来了,表示十分想念各位客官们~(喂!)
不过那里的菜一点都不辣,对于我这种无辣不欢的楚人简直是种折磨,回来都瘦了一圈= =
也没见着神马眉清目秀的姑娘撑着一把纸伞漫步在江南古镇的石桥上,伤心,伤心~~
于是文章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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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副画了一半的图终于画完了抹泪,小影虽然你是黄世仁(我真的是杨白劳么是么?喂!)但好歹我们坚定过友谊,这图产出来了= =
这图的原图很大很大,想要图的原稿大图可以说下,话说小影我怎么给你= =发你邮箱?= =
局部截图= =
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水平有限,毁了不怪我
☆、惊变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一队人马赶到膺城城门时,已是暮色四合。
此时天空中黑压压地积着几块厚重乌云,我捉着缰绳,抬头远远看着巍峨的城门掩在一片迷茫暮色下,心里蓦地涌出一种忐忑之感。
尊王这个人脾气拿捏不定,心思深沉得很,我们此行去追寻柳归葬的音讯,金箔非但没有取回来而柳归葬却已然身死,此番回来也不知要如何与他周旋才好。洛神是他手下的人,而雨霖婞也可以勉强称得上是与他生意上来往的人,都没有甚么好顾忌的,而我的身份相较而言则比较尴尬。
我因着昆仑的原因,受制于他。
只是我身无长物,也没甚物事叫那王爷惦念着,偏生以前在府上时他每次看着我都是阴测测的,也不知在打甚么盘算。
心里徘徊半响,决定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暂时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疑惑搁着,这趟回尊王府先摸个空寻个法子将昆仑救出来再说,尊王每次提及她时,眼里都是明眼人看出来的恨意,昆仑待在他身边多一天,危险也就多一分。
不过这想法在我脑海里暂存,我没有告诉洛神她们。如果我这个想法一旦付诸成功,免不了要和昆仑漂泊到别处,而洛神原本留在尊王身边侍奉,具体是甚么缘由我还不知道,但我若与昆仑脱困,到那时候,洛神她会随我而去么?
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永远伴在我身边,我怕别离。
尤其是她。
恍惚中,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却是洛神凑近来凝眸望着我,我回过神,盯着她静谧的容颜,心里忽地一阵酸涩,接下来只是定定望着她,也不说话。
“不舒服么?”
她的声音轻轻飘飘的好似风,听得我心底蓦地一软,那里宛若洪水决了堤般,抵制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才低低开口问她:“我若去了别处,你会随我么?”
我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而她脸色一下子凝固,许是没防着我这不着头尾的一问,有些发愣。
我顿感自己失态,忙转过脸去,一夹马肚子,身下马匹霎时加快了速度,只是身后马蹄哒哒,却是她赶了上来与我并辔而行。
她将缰绳一捉,靠了过来,顺手也拉住我身下马匹,随即压下眸子殇了我一眼,唇角竟是微微漾起的浅弧。
我正为方才自己的问题懊悔不已,她早已抬手过来,摸了摸我耳际垂下的头发,低声道:“你这傻姑娘。”
我闻言一愣,见她眼睛微微弯了弯,漾着浅浅笑意,脸一时就烫了。
这时候有人喝了一声,我和洛神循声望去,见前面一个着盔甲的兵士握着红缨钢枪走了过来,头盔上则缠了一圈白布条。那年轻兵士扫了我们众人一眼,大声道:“入城下马!”
我们面面相觑,都依言下了马,雨霖婞在后面赶上来低声道:“怎么今个进城要下马,甚么新条例?”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以往可没有这条规矩。
洛神忽地指着眼前通往城内的红色护栏道:“你们瞧,城里与以往不同了。”那护栏处此时新增了不少守城的兵士,个个白巾缠头,气势凌人地一排排站开来,好似一重地狱门神一般。
我定睛望去,果然城里有异状。自我们这边城门口往里探视进去,大街上此时行人极少,楼阁上则缟素飘飞,白巾高悬,好似是在举城办丧事。只是这阵仗极大,处处白纱,衬得原本繁华的膺城一片萧条凄伤,分明便是国殇。
而所谓国殇,便是死了甚么身份异常尊崇的人物。
雨霖婞背着手,笑嘻嘻地朝那兵士问询道:“小哥,城里发生甚么事了么?”
那兵士不过十六岁摸样,胡子茬都没有一根,还是青涩得很,见雨霖婞笑得勾魂摄骨的,脸立刻就红了,道:“不是城里出事了,是帝京,先皇于昨夜驾崩,膺城挨着帝京,王爷传下话来膺城要国丧七日,入城需要恭敬,不准骑马驾车。”
我听了那兵士的话,立刻就懵了。
那男人,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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