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问鼎[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晨欢
剧组租下了影视城的皇宫大殿在这宽敞辽阔的殿前广场上大臣们乌压压地跪了一地放眼看去,只能看见人头。而在那金銮大殿的前方皇帝的手中捧着冰冷的玉玺惊愕地看着那个跪在百官中的孝服女子。
世人口中的太子殿下则穿着一身华美的蟒袍垂首跪在皇帝的面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萧瑟的风从大殿前吹过发出唦唦声响。
盛湘君还跪在青石板上高举着手中那浸了血的飞鱼服。她只是低头哭泣不再说话一切都交给皇帝来判断。望着这一幕,文武百官都不敢吱声一个个地低下了头。皇帝扫视着四周那张病白的脸上沟壑纵横,过了许久,他肃穆颤抖的声音在大殿前回荡。
“哪来的妖女,妖言惑众!来人,将她拖下去,给朕斩了!”
这句话落地,御林军立刻上前,打算带走盛湘君。孔朝拔出绣春刀,身手矫健地将四个御林军侍卫击开。
然后,只听广平王大声道:“皇兄,你不信这盛家孤女,难道你还信不过臣弟吗?臣弟早已查过,十八年前,确有十个宫女和十个侍卫,死因不明,都曾经在先皇后的宫中供职过。且,那位曾为先皇后稳胎的宋太医,当年突然告老还乡。但是皇兄你可知道,第二年,他就死于风寒!宋太医的医术如何,臣弟清楚,皇兄您更清楚,他怎会这么巧地死于风寒?皇兄,请您三思啊!”
皇帝大袖一挥,面色苍白:“滚!咳咳咳咳……”
广平王突然跪地:“皇兄,三思啊!”
整个大殿一下子冷寂下去,所有大臣都跪着低头。广场上,除了孔朝执着绣春刀,带领着自己的兄弟与那些御林军对峙外,所有人都双膝跪着。大臣们不敢开口,可显然,他们已经隐隐站在了广平王那边。
事实上,无论真相如何,今日的禅位大典都不可再继续下去。
太子若是真的,那皇帝自可以后再将皇位传位给他,不急于这一时但太子若是假的,那就真是乱了皇室血统,是欺君谋逆的大罪。
文武百官的无声相逼,亲生弟弟的再三相劝,那件染了血的飞鱼服,那位被满门抄斩、一身白孝的盛家孤女……这一切的一切看在皇帝的眼中,几乎是在拿着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作出选择。
镜头里,这位老戏骨往后倒跌了半步,化妆后的苍老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无力和悲哀。刘老死死盯着这二十多个监控器,而在其中六个监控器里,只见容栩一直低着头,黑发从脸侧滑落,看不出他的神情。
唯独他的背脊挺得笔直,从孔朝几人闯宫到现在,就没有弯过!
良久,冷风萧瑟,皇帝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沙哑着声音,说道:“琅儿,今日……先暂且作罢。你先起来,朕……有事与你相商。”
回答他的,是朱墨琅仍旧跪着的模样。
“琅儿,你……”
“父皇。”
低悦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整个片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容栩。
这是容栩这场戏要说的第一句台词,他的声音平静温和,如同过往朱墨琅所说的每一句台词一样,听着就让人心灵沉静,忍不住地想要臣服,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
他低着头,轻轻地说着:“父皇,您可信儿臣。”
皇帝迟疑许久,没有开口。
一道低沉悲伤的叹息声在片场中低低响起,很快消散在呼啸的风中。太子的长发被那突然刮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动作缓慢地抬起头,先露出的是一双姣好精致的眸子,然后是那张温雅清俊的脸庞。
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年轻的太子扬起唇角,轻轻地笑着,可是眼睛里却逐渐沉淀了一层水色。他没有哭,只是微笑着看着养育自己十八年的父亲,用最温柔的目光和最镇定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您不信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太子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疑惑,他坚定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副场景落在许多工作人员眼中,让很多人都忍不住地别开眼去。
有感性一点的甚至稍稍红了眼睛,心头微酸,喉咙发涩。
到这里,这场戏就拍完了,底下摄像组、打光组继续换位置和角度,拍摄剩下来的镜头。
刚才那场戏容栩跪了很久,起身的时候,不免有点脚下发麻。罗茜仔细地帮他按摩硬邦邦的小腿肌肉,然而只按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开始拍摄下一场戏。
罗茜瘪着嘴,说道:“还是有点硬,没有按摩好呢。”
容栩无奈地轻笑道:“已经可以了,我的动作戏没秦呈多,底下没问题的。”
是的,接下来容栩要拍摄几场动作戏。
说完那一句悲哀绝望的话语之后,太子突然一掌拍地,从腰间的玉石宝带中,抽出一把匕首。他一手拉住皇帝,另一手横着匕首,死死地抵在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大惊,文武百官也全部乱了。
广平王赶紧指挥军队去救驾,孔朝也是惊讶地带领锦衣卫,身形迅速地去救主。
太子的这种行为已经无声地证明了,盛家孤女的话是真的。是太子,给忠心耿耿的盛阁老安了一个无妄的谋反罪名,斩了盛家满门。也是太子,一手栽赃嫁祸给东厂,如今还要混淆皇室血统,夺走皇位。
无数的官兵从四面八方围拥而来,百官中的们也纷纷傻眼,没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支持太子。太子的手中挟持着皇帝,太子从小就善骑射不错,可他武功不强,但他只要将匕首抵在皇帝的脖子前,就没有人敢强硬地杀他。
“滚!让孔朝来!”
年轻俊美的太子拔出一个侍卫的剑,将一个锦衣卫挡走,大声怒斥。
整个场面极其混乱,也只有刘老能在这么混乱的场景中寻找出一个逻辑,将画面拍摄的有条有理。许多锦衣卫将太子团团围住,朱墨琅双目通红,左手执着匕首挟持皇帝,右手则拿着一把长剑。
锦衣卫们不敢使上真功夫,就怕伤了皇帝,于是也硬生生地让朱墨琅从大殿一路逃到了宫门口。宫门紧闭,朱墨琅一手挟着皇帝,一边喝道:“开门!”
宫门上围着无数的弓箭手,所有弓箭都对准了太子,但他们不敢射箭。
朱墨琅再次抬头,对着那群弓箭手怒喝:“开门!!!”声嘶力竭的模样让他那张完美的脸庞多了一分狰狞,仿佛一只走到了绝境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敌人咆哮。
正在这时,朱墨琅没有注意到,一个冷峻清冷的男人已经登上了宫门。他站在城墙的另外一侧,拉起长弓,微眯着眸子,瞄准了脸色惨白的皇帝和几乎疯狂的太子。
然后,拉弓,射箭!
“嗖”
尖细的箭羽直直地穿透朱墨琅的左手,从皇帝的脖子上擦过,只留下一道血痕!
这就是孔朝,百步穿杨,能被数百锦衣卫看做大哥,真心实意的服从。
而接下来的戏,则是孔朝和朱墨琅的对手戏。
虽说左手被射穿,匕首也突然落地,但在那十指连心的痛楚之下,太子居然还能咬着牙,硬生生地挺过来,依旧用右手挟持着皇帝。
那道高大的宫门在他的身后打开,朱墨琅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抹希望,他转身看去,看到的却是执着一把绣春刀,缓缓迈步向他走来的孔朝。
眼中的希望渐渐沉默。
刀剑相劈,热血倾洒,孔朝一刀划过,朱墨琅头上的玉冠被劈成碎片,一头黑色长发落在身后,衬得那张白皙俊逸的脸庞更为剔透。他咬着牙,仍旧拉着皇帝,一次次地阻挡孔朝的动作,但到最后,孔朝一刀向他劈下,他抬剑抵抗,绝望地喊道:“孔朝,我待你如何,你今日叛我,你可敢对着天说一句,你问心无愧!”
这一刀劈在太子的剑前三寸,突然停步。
孔朝英俊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他低着头,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太子。
良久,锦衣卫指挥使低声说道:“太子待我极好,那日月夜饮酒,臣敬佩太子的为人,憧憬太子口中的盛世光年。但太子……您千不该万不该,杀了盛家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杀了我那十一个无辜的兄弟!”
朱墨琅口中渗血,冷冷一笑,再无曾经的温柔仁慈,道:“不杀他们,就是我死!”
孔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他轻轻摇首:“盛阁老到最后,已然决定不揭发这件事。我那十一个兄弟,也只有一人知道此事,你不杀他,他并不想告诉任何人。那日他死在我怀中时,你可知道,前一日他刚与我说,他要辞官回乡,和他早已订了婚的青梅,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说到最后,孔朝的眼中怒意涌现:“朱墨琅!没有人想要了你的命,是你自己要了你的命!”
朱墨琅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然而下一刻,孔朝怒喝一声,忽然一刀劈下,直接劈断了朱墨琅的那把剑,径直地劈在了他的肩膀上!
顿时,鲜血横流,朱墨琅喷出一口滚热的血,全部洒在孔朝的脸上。
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头,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个年轻的锦衣卫。
忽然!他抬起断剑,猛地向不远处的皇帝奔去,一瞬间,一把刀从他的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把刀薄而轻巧,刀身笔直,刀刃略弯。
滚烫的血从冰冷的刀身上流淌而过,落在地上,仿佛沾染不了一丝污秽。
周围所有的锦衣卫都停住了,广平王被侍卫簇拥着看到这一幕,也睁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有聚集过来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惊愕地看着太子被那把绣春刀穿透了身体,他手中的断剑“咔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全场没有一点声音,唯独风声在瑟瑟的作响。
过了许久,却见太子轻轻地勾起唇角,仿佛无奈地说道:“孔朝,你这样对我,你的良心……就没有一丝不安吗?”
绣春刀突然从后心抽出,朱墨琅猛地倒地。他躺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的大洞中不停地流淌,很快将青石板染红。那柔软乌黑的长发沾染上了泥土,俊美清雅的脸上全是污黑的血迹,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胸膛、口中往外流弹。
而下一刻,只听皇帝悲痛地喊了一声“琅儿!”,接着忽然跑上前,将太子冰凉的身体抱入怀中。
朱墨琅艰难地抬着眸子,看着自己喊了十八年“父皇”的人。
皇帝病重已久,早已如风中残烛,可此刻他却紧紧抱着自己的太子,老泪纵横。脖子上还有几道被太子割下来的血痕,但是太医们想要上前,都被他挥开,只是吼道:“救太子!快救太子!”
太医们一个个地跪下,跪倒了一片,就是没人敢上前救太子。
不是不敢救,是救不了。
太子刚才疯了一样地想要杀皇帝,孔朝那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如同每个武功高强的锦衣卫一样,快准狠。他们要刺心脏就不会刺到脖子,要刺脖子就不会刺到脑袋。
到最后,皇帝只能抱着太子,一遍遍地喊着“琅儿”。太子微笑着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他想说话,却开不了口,因为喉咙里全是鲜血,每当想要说话,咳出来的都是血。
皇帝紧紧地抱着儿子,痛哭道:“你若早说,朕哪里会要了你的命,朕怎么可能要了你的命!”
这句话落,太子的瞳孔忽然放大,他怔怔地看着抱着自己悲痛欲绝的皇帝。
朱墨琅缓缓地伸手,似乎想要抹去父亲脸上的泪。但是他的手只伸到一半,突然便往下一垂,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凄凉萧瑟的微风缓缓吹过,卷起太子粘在血泊里的长发,想要将它们吹起,但是血液的重量却让那些长发无力再动。整个皇宫大殿彻底地归入宁静,皇帝也没了哭声,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已然死去的太子,好像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结局。
到死时,这位风华绝代的太子轻轻地勾着唇角,露出一抹安详的笑意。但是一滴泪却从他的眼尾往下滑落,无声无息地砸在了地上,最后消散在尘土里。
“琅儿!!!”
这声音恸绝,令周围所有人都无声沉默。
至此,这场戏全部结束。
扮演皇帝的老演员紧紧地抱着容栩,痛哭流涕。毕竟是老戏骨,哭起来时真的是痛彻心扉,那种沉痛容栩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
说起这种被人抱着“尸体”哭的戏份,以前容栩也拍过一次,那次是逐鹿里,东离澜要抱着万俟遥的尸体哭。容栩清楚地记得,当时叶桥ng了好多次,把郭导气得够呛。
不过这种哭戏对于叶桥这样的小鲜肉来说有难度,可对于老戏骨来说,是一遍就过。
等刘老确定这场戏不要补拍之后,容栩这才松了口气,罗茜也激动地小声说道:“杀青了!”
容栩转首看向她,笑着颔首:“嗯,杀青了。”
一听到这话,罗茜高兴得连连点头,但是等她的这股兴奋的劲头平息下来后,她看着容栩满身的血污,心疼地说道:“容容,咱们赶紧去换衣服吧。”
刚才那几场戏是连续拍摄下来的,虽然在剧情里,朱墨琅的武功不算多高强,容栩的动作戏也不多,但他可是被人实打实地“虐”了很久,又是一箭穿手指、又是一刀劈断肩骨,还有那最后,被一刀刺穿了心脏。
这些戏份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都是特效化妆弄上去的,可也把容栩整得够呛。原本华丽的锦衣蟒袍碎成了布条,高高竖起的长发也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上都是血、衣服上也都是人造血浆,要比惨的话,容栩现在的造型无疑是他拍过的所有戏里面最惨的了。
说句题外话,刺穿手指的箭……嗯,秦呈射的。
劈断肩骨的刀,秦呈劈的。
刺穿心脏的那把刀……没错,还是秦呈刺的。
于是当秦呈快速地走过来,仔细地检查容栩的手指,发现上面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摩擦破皮后,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怎么擦破的?”
这时候容栩手上的道具箭已经被取下来了,可是那个洞穿外形的特效妆还没处理掉。少年轻轻地挑起眉骨,从喉咙里轻笑道:“只是小伤,最后手砸地的时候,不小心撞得有些狠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觉得……我这个被箭射穿手掌的伤,更严重?”
巨星问鼎[重生] 第九十六章
仍旧是由秦呈的助理开车秦呈打开车门将少年轻轻放在了车后座。等他再从另一边打开门上去时,刚刚探入半个身子,便突然顿住,神情诧异地看着那个已然清醒过来的少年。
昏黄的路灯从秦呈未曾关上的车门中照射过来,将容栩白皙微粉的脸颊照亮。毕竟还是喝了几杯酒的容栩的两颊有些浅浅的酡红,目光中也带了丝迷蒙,难掩醉态。
罗茜突然惊呼:“咦,小栩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突然……”
容栩无奈地摇摇首,他转眸看了秦呈一眼,接着又看向副驾驶座,对罗茜笑道:“小茜姐,我要是不装醉,你猜刘老还能再灌我多少杯?我可看到了,他那里还有五六瓶白酒没有开呢。”
闻言罗茜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噗哧一笑:“小栩你太坏了。”
秦呈上了车,四人往酒店而去。
容栩和秦呈不同,他资历浅又年轻,在剧组人缘很好,给他敬酒的人特别多。再加上今晚是为了他举办的杀青宴,要是真的让容栩一直待到后半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喝下多少酒,第二天肯定头晕眼花。
眼瞅着刘老又来敬酒,还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容栩自然直截了当地选择:装醉。他又不是一个诚实友善的新时代好少年,装醉装得毫无心理压力。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到了酒店停车场之后,容栩还没下车,突然就听到了几个剧组工作人员的声音好几个女性工作人员也提前离开酒席,回了酒店。
刹那间,容栩转过头,再看向身旁的男人。
秦呈的眸子笼罩在车厢的暗影里,少年轻轻勾唇,他便了然地挑了挑眉。接着,秦呈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刚刚打开,便见那个俊秀漂亮的少年又闭上眼睛开始装醉。
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宠溺,秦呈伸手再次将少年抱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纷纷惊住,小声地议论起来。
“诶,容栩好像真的醉了啊。人家毕竟是个孩子,那群大老爷们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我看到老赵敬了人家容栩两杯呢。”
“秦呈真是很照顾容栩啊,他们的关系真好,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些声音渐渐远去,秦呈抱着容栩上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少年便悄悄地将脸庞往他的胸膛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洒在秦呈的胸口,夏日里薄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这热度。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少年用只有男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笑道:“你故意的……”
秦呈淡淡地垂眸,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容栩将脸庞埋得更近了一些,从他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喷吐在男人的胸膛上,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意味。“你故意,要这样抱我的。”
秦呈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仍旧没有开口。
不过多时,小助理和罗茜的酒店楼层就到了。看着容栩缩在秦呈怀里的模样,罗茜犹豫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秦神……秦先生,这里应该没关系了,要不要让小栩自己下来走?”
秦呈垂眸看了罗茜一眼,语气平静:“有可能再碰到刚才的人。”
罗茜还想再开口,告诉对方她记得刚才那几个工作人员的楼层是在下面几层。但看这男人深沉幽邃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等电梯上去以后,她才突然恍然大悟:“诶!我刚才怎么忘了说了,根本就不可能碰到啊!”
一旁,秦呈的助理默默看了她一眼,经验十足地转身离开。
从出了电梯以后,秦呈一路抱着容栩,一直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既然都到了门口了,容栩自然想下来,谁知秦呈镇定冷静地说了一句“要是被人看到,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容栩只能再将脸庞埋进男人的胸膛里,继续装醉。
“房卡放在哪儿了?”
容栩低声说道:“裤子口袋里。”说着,就想伸手去取。
但是下一刻,一个炙热的手掌轻轻抚上了少年的大腿。容栩倏地睁开眼睛,惊诧地看着秦呈。他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双眸圆睁,讶异地看着对方,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一边抱着自己,一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臀……额,那个部位!
动作轻巧地取了房卡,秦呈略微别扭地伸长手指,终于刷开了房门。
他抱着容栩,迈步进去,等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容栩直接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开来,站在了地上。两颊仍旧绯红,却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酒醉,他的嘴唇紧抿着,连眼睛都带着一点春色,死死地睁大,一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秦呈淡定从容地垂眸,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反而往后仰去,靠在结实的红木房门上,淡笑道:“嗯,到这里,总算不用再担心被别人看到了。”
容栩忍住了脸颊上的热度,勉强忘记刚才某个男人明目张胆地吃豆腐的行为,直接抢走了对方手中的房卡,转身就跑进了浴室,锁上门,打开冷水就开始洗脸。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眨眼间,害羞了的少年就躲进了浴室。
望着这一幕,半晌,秦呈才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地低低笑了两声,刚想转身离去,但手指才碰到门把手,就突然停了下来。于是等容栩洗完澡出来后他忘记拿睡衣了,只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一出门,看到的就是某个鸠占鹊巢的男人。
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玩手机的秦呈,容栩:“……”
过了片刻,少年镇定地去找睡衣,一边问道:“你不走吗?我以为你明天还要拍戏。”
秦呈放下手机,视线从白色浴袍上一点点地往下挪动,最后停留在少年那一截白皙漂亮的小腿上。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那笔直纤长的小腿,良久,才声音微哑地回答道:“刘老不是说了,明天……”容栩终于找到了睡衣,秦呈顿了顿,继续道:“明天上午放假。”
“嗯,这样啊。”随口回答了一句,容栩下意识地就准备换衣服。但是他才刚刚解开浴袍的带子,突然就停住了动作。
转首看去,果不其然,某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容栩:“……”片刻后:“……你真要这么看着?”
秦呈语气淡定:“我没看什么。”
容栩:“……”
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容栩哭笑不得地翘起唇角,一丝丝又甜又涩的滋味涌上心头。甜是因为觉得这个男人幼稚得可爱,涩是因为这种感觉太陌生,他两世为人,只有对这个人,才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脑中有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容栩故意拉长语调“哦”了一声,随意地回答了一句:“那就随你吧。”接着,他转过身,背对着某个男人,直截了当地拉开了浴袍的衣带,下一刻,手指翻动,那浴袍便从肩头往下划落。
秦呈:“!!!”
容栩淡然随意地将浴袍脱下,只当身后的那个人不存在,如同往常一样,开始换睡衣。
当那浴袍全部脱下的一刹那,雪白的皮肤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之下。这皮肤细腻剔透,白得好像透明,在灯光的照耀下宛似最好的羊脂白玉,莹莹散着光辉。
脆弱的肩胛骨高高隆起,如蝴蝶般翩跹起舞。宽肩窄臀,腰线流畅美好,身材劲瘦却不是真的没有肌肉,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均匀地贴在这具颀长的身体上。光是那美丽的背部,便漂亮得令人咋舌,让人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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