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无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芝麻丸子
粉墨听此吓得立马跪爬到那些宫女奴才前面,大呼冤枉,说东临澈是自己绊倒载入湖的。
“冤枉?”尚可心冷笑一声然后指着一个宫女命令道:“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形。”
那被点名的的宫女一刻也不敢怠慢哆哆嗦嗦的便开始叙述当日她所看到的。
“昨日宴会结束,各位主子都离开后,奴婢们便留下来打扫。开始时,七王爷一个人在湖边玩儿,过了一会儿良妃娘娘的婢女便端着一盘水果来说是给七王爷解闷儿的,奴婢们也不敢多看,继续干手中的活计。可没一会就听见王爷一声尖叫,奴婢等人望去时,就见王爷凭空向湖里倒去,而……而良妃娘娘的婢女右手伸向七王爷开始所在地方还未来得及收回。”
尚可心怒指着粉墨:“如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粉墨连连磕头,急切的辩解道:“奴婢没有推七王爷,奴婢当时只想。”说到这她猛然住了嘴,才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将良妃娘娘供出来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良妃。
良妃这时反而却一副与我无关的安然之态,就像是就算这婢女做了什么也与她无关,她也是被蒙骗的受害之人。
尚可心看了良妃一眼,毫不给面子的点出:“墨香,你不说话看良妃干什么,难道看看良妃就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良妃也立马愤怒的对粉墨指责道:“你这丫头看本宫做甚,怎么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想陷本宫于不义吗?!”
粉墨见良妃如此便已知知良妃已经放弃自己了,她的心有些凉,但她却不愿就这么放弃,她还有个需要自己照顾。
良妃的绝情就像一盆子冷水浇在了粉墨的头上,倒是让她也冷静了不少。这一冷静,头脑便也转的快了。她依旧有些却是条理分明的道:“回七王妃的话,奴婢当时确实是奉良妃娘娘的命给七王爷送水果,可也不知怎的,七王爷突然绊了一跤向后倒去,奴婢当时是想伸手拉住七王爷一时没拉住,这才被别人看到误以为是奴婢推得七王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七王妃。”
尚可心一挑眉,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小丫鬟了,竟能在这么混乱急迫的时候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众人也都期待着如此天衣无缝的说辞下尚可心要怎样接招了。
尚可心有些遗憾地说:“墨香啊,本王妃承认你很聪明,但如果本王妃是你,本王妃定会说是自己一时没站稳下意识的去扶七王爷,这不小心才把王爷推到湖里的。因为那湖边上常有贵人走动,所以打扫的连粒沙都看不见,王爷是被什么绊倒的呢?就算是王爷自己头一晕没掌握住平衡向后栽倒,双脚也不可能离地,又怎么可能是凭空倒下的。粉墨,事到如此你还不认罪吗?”
“奴婢真的没推七王爷,奴婢也不知道七王爷为何后向后栽倒,奴婢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现在想来七王爷当时栽倒的方式确实有些蹊跷,但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想偷回珠子而已,哪有那胆子谋害皇子啊。
粉墨的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众人包快尚可心和良妃皆认为她是在狡辩。
尚可心表情十分无奈的说:“你的意思是说王爷自己跳下去的?”说到此,她指着那群宫女太监问道,你们有谁看到整个过程。她倒是不信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到的。
尚可心的话一落就有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额,却丝毫不敢隐瞒了。
“奴婢(奴才)看到了。”
尚可心指着其中一个说:“你可看到王爷当时膝盖可有弯曲?”
那被点名之人歪着头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肯定到:“回王妃的话,王爷当时并未弯曲膝盖。”
尚可心朝粉墨摊摊手:“喏,又排除了王爷一时想不开玩儿投湖的可能了。你还有何要说的?”
粉墨此时真的不知该怎样申辩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奴婢真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向后栽倒的,也许……也许……”说到此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怕怕的看向周围。
尚可心翻了个白眼儿,装的可真像!
“你是不是要说是
《宠夫无度》 章节_40
鬼推得七王爷,你要真这么说的话,那本王妃可也要不怎么讲理的给你讲讲道理。按你的说法,本王妃现在一刀捅死你,是不是也可以对大家说,是刀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向你心窝子飞去,本王妃只是想拉一时没拉住。这样的理由能成立的话,死牢里那些杀人犯们岂不也都应放了。”
事已至此,粉墨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死一般的沉寂。
皇上这时候开口了:“大胆粉墨,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子贵胄,是谁指使的,说!”
粉墨知道自己完了,虽然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却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为自己辩解。良妃娘娘看似对自己的照顾有加,但另一方面却也是对她的一种变相的威胁。此时她若说出只是奉良妃娘娘的意思去偷碧海翡翠珠,先不说根本就没证据,肯定会被良妃娘娘反咬一口,到时候良妃是不会放过他的。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如果这是罪恶的
粉墨此刻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毫无生气地说:“回皇上的话,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见往日一些奴才们总是欺负七王爷找乐子,奴婢一时手贱便也先欺负一下七王爷,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尚可喜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若真如粉墨所说只是想欺负东临澈找乐子,最多骂他几句,或打他几下,怎么会如此莽撞的将人推到湖里,毕竟谁也不知道,东临澈落水的那一处的深浅不是。但若是蓄意谋害,又是谁指使的呢,良妃吗?不太可能。她怎么会让自己爹身丫环众目睽睽之下谋害东临澈,这不是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吗?尚可心也怕这后面有更大的阴谋,而东临澈不过是恰巧成为别人陷害良妃的工具。所以她刚才并没有继续审问粉墨身后的主使,如果此事东临澈只是那条恰巧被殃及了的池鱼,而不是有意针对他,那她也不想给东临澈惹上这么一个敌人,今日所作也只是为东临澈讨回公道,给良妃和其他人一个警醒,他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别再将战火蔓延到她相公身上就行,否则,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尚可心想到的这些皇上自然是也想到了。他也知道这些儿子长大了,开始不安分了。但老六的兵权刚回到自己的手中,军队里还有不少誓死效忠老六的人。财政大权又握在十一的手中,所以他此时也不想将这件事闹大。他倒是有些欣赏尚可心,拥有雷霆手段,却能进能退,在确定粉墨的罪行后并没有不依不挠的追问她身后的主使人,确实是如不知方丈所欲言是个有智慧的人。
“良妃,粉墨即使你宫里的人,就由你自行处置了吧!”皇上语气冰冷,任谁都看出其中的怒意。
良妃知道皇上这是给她的一个警告,连忙起身磕头谢恩:“谢皇上没有怪罪臣妾治下不严之罪,臣妾定会给七王爷和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来人吶……”
“等一下,良妃娘娘,臣妾还有些话没问完呢,良妃娘娘待会儿在处置粉墨也不迟呀。”尚可心出言打断了良妃的命令。
皇上眉头轻重,略带不悦,刚才还夸她懂进退,现在又要打算问到底了吗?
尚可心转向粉墨:“反正你都要死了,本王妃问你的话你可要如实回答,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粉墨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就在大家都以为尚可心不死心的要问背后的主使时,她却一开口问了一句让人一时没转过头脑的话。
“昨日王爷在水中呆了多长时间?”
粉墨的眼睛闪了闪,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尚可心问的什么。她平静的说:“从昨日下午宴会一结束没过多久便落水一直到下起了大雨奴婢离开后还在水中。”
尚可心闻言眼里闪过雄,她又转过头去问那些奴才们:“她说的可是真的?”
那些奴才们点点头道道:“是真的。”
“王爷为什么会一直呆在水里,你说!”商可心指着一个宫女命令道。
那宫女被尚可心点名,虽害怕却一刻也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地说:“王爷一落水时便想爬出,是,是,是……”
“是什么,说!”尚可心脸一板。
那宫女立马哆哆嗦嗦的将当时的情景讲出,一点儿也不敢落下:“是韵才人挡住王爷爬上来的路。还恐吓王爷说找不到珠子皇上就砍王爷的脑袋。后来良妃娘娘也对王爷说找不到珠子就不能上岸,所以王爷才会一直在水里呆着。”尚可心就像是恶魔,此刻这宫女是宁愿将宫里的贵人们得罪个遍也不敢惹她一丝不悦。
尚可心有些悲哀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不止这些奴才们欺负我家相公,取乐子,原来在韵才人和良妃娘娘的心目中七王爷的命竟还不如一颗珠子!”
尚可心的声音悲愤,良妃和十一王爷当场跪地。
“皇上,臣妾当时说的是气话,求皇上恕罪。”
“父皇,母妃只是一时气愤,并无恶意,求父皇不要怪罪母妃。”
皇上没有搭理那俩母子,而是站起身走到东临澈面前一把抱住这个平时被他忽略了的傻儿子:“七儿~你受苦了。”
东临澈没想到,这个在得知他痴傻以后只是无情的削去他但子之位,这个把他送去邻国当质子回来后不闻不问的人,今日竟抱着自己说受苦了。这突如其来的关爱竟然让他心里酸酸的有些委屈。此刻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平时的撒娇耍赖都没有,只是满脑子都在想,都在想……狠狠的抱住身旁的女人,什么都不做不想,只是狠狠的用力的抱着。
尚可心见此有些欣慰,她还记得那日街市上东临澈见到那一对“水漫金山”的父子时的落寞表情。
这样真好,等他离开后,有了皇上的庇护谁也不能再欺负他了。
东临澈见到尚可心的表情,心里立马涌上了恐慌和愤怒:这个女人又在想着离开他了!
皇上抱了东临澈好一会儿,然后才回过身子对良妃冷冷地说:“看来良妃平日里是无聊至极了,十一你就多抽时间陪陪你娘,生意上的事就让十五去帮帮你好了。至于韵才人,就让她去冷宫里呆几天,清醒清醒脑子!”
“谢父皇体谅!”十一王爷恭恭敬敬的谢了个恩,似乎对皇上这一决策并无异议。良妃却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皇上这是要分闵晔手中的权了呀。
尚可心给执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出去了,没一会就押进来了一个宫女。众人见此皆有些惊讶的看向尚可心。原来这宫女就是先前被押出去据说已经被鞭打死的那位,现在她毫发无伤的站在众人面前,让他们怎能不疑惑。
“心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开口一同问出了所有人的心思。
尚可心看了一眼那侍卫,说:“你来说。”
那侍卫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是七王妃先前就令属下准备好了鸡血,说要做一场戏。这宫女被拖出去后,并未遭受体罚,只是按属下的要求尖叫了几声而已。至于属下身上的‘人皮’,其实是王妃让属下去御花园采摘的一种果实取了块果皮涂上了鸡血而已。”
众人听此更是称赞七王妃智慧无双,皇上眼中露出惊叹赞赏之色:“心儿,你现在的表现可真是让父皇惊讶呀,这样的妙计都能被你想得出,看来父皇都不得不再赏你了。这次你自己说,想要什么?”
尚可心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臣妾也没做什么大的贡献,不过是出于私心不想让自己的相公白白受人欺负了去。不过,父皇若非要赏赐,臣妾也不敢抗旨,那臣妾也不要什么金银财宝了,就要……您御花园里结红果实的那些花儿吧。”
皇上笑了笑指着尚可心道:“你呀,这心眼子是越来越多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朕御花园里的花哪一盆不价值千金啊。行了,既然朕已经开了这口,你就将那些满株红全部搬到你七王府吧。众位爱卿也都回去吧,不要打扰了良妃的宁静!哼!”
皇上最后瞥了一眼良妃便一甩衣袖走了。
这皇上临走之前发了话,众位王爷大臣们也不敢多做停留。良妃发生了这等事,十一王爷又被分了权,这些人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生怕说多了,得罪他人,这便都讷讷的行了礼逃也似的告辞了。
尚可心看着死寂一般平静的粉墨,眼神晦暗的闪了几下,心里也有些纠结。她知道这件事一闹开来粉墨必死无疑了,虽然她先前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因自己而丢掉性命时还是免不了的愧疚。她是在法治社会长大的,虽然在她生活的社会人们的身份地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但生命在她的认知里是崇高的,是平等的,是高于一切的。说她自私也好,虚伪也好,这个世界上死多少人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就是不希望别人的血粘在她手上,哪怕死的那个人罪有应得。她没有地藏王菩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胸怀。她希望染有鲜血的侩子手是别人,而自己清清白白倒坦荡荡的过一生。可是……尚可心握了握拳头,今天的选择她不后悔!必须杀一儆百才能给那些想要伤害东临澈的人一次深刻的警醒。如果这是罪恶的,就让她带着这身罪恶下地狱,换东临澈安稳平静的一生。
尚可心咬了咬牙不再看墨香,拉着东临澈随皇后和尚丞相一起出了良妃的宫殿。
大殿内鸦雀无声,十一皇子自皇上走后还一直跪在哪里,良妃也坐在地上神色凄凄,粉墨更是一片死寂。那些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不知该离去,还是继续跪着。虽然皇上让他们都退下,但这十一王爷都还跪着他们怎么敢起。在这样凝重的氛围下,谁也不敢询问或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东临闵晔站起来,动作依旧优雅,神态依旧温吞。他挥挥手让那些奴才退下,又吩咐下人将粉墨拖下去关押起来。这才走到良妃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良妃扶起。
“母妃,您起来,地上凉。”
良妃这时再也忍不住竟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晔儿,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连累了你,呜呜呜……是母妃不好……”
“母妃,您说哪儿的话话。您还能害儿子不成,这事儿我们是着别人的道儿了。尚可心不过也是被人当了刀子使。再说,也不见的就是坏事儿。”
良妃不解的看着他儿子,东临闵晔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说。既然皇上早就对他独握财政大权存了不满,趁机让十五掺和进来也好,也好让其他的人对他少了份儿戒心。再说,这生意在他手中这么多年,让一个什么都不懂人乍一进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你会后悔的!
尚可心和东临澈回到皇后那儿后又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和东临澈坐上了自行车儿准备回去。
“心儿,不多留会儿了?”皇后拉着尚可心的手看上去有些不舍。
“不了姑姑,七王府里还有些事儿,我得回去看着。”尚可心随便找了个借口。在这儿呆着哪有回七王府舒服啊。在七王府里她就是老大,人人都得看她的脸色,哪像在这皇宫大院中,见人就给人下跪当孙子。
皇后见尚可心确实没一点想要留下的意思。这便也不再强留,只是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心儿,以后行事不可鲁莽,今天你那一次一次的可把本宫和你爹爹担心个半死。就算想怎么着,也得提前给姑姑和你爹爹打个招呼不是?在这皇家大院可不比自家里,那些人都精着呢,一不留神就……”
“姑姑,你说的那些我懂,我会小心的。您和爹爹就放心吧啊。爹爹,爹爹?”尚可心叫了两声,尚青云才抬起头,眼神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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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闪烁的应了句。
“哎,那……路上小心点。”
尚可心疑惑的看了尚青云一眼,却什么也没问,点点头,告了个辞,便骑着自行车儿带着东临澈走了。心里头却在想,她怎么觉得尚青云今日老躲着她似的,怪异的很。
见尚可心走远了,尚青云才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眼中的感情复杂难懂。
皇后抬手示意侍候的奴才都下去。
身边儿没了下人以后,皇后不见了刚才的温和样子,神情中带了些讽刺,声音也冷了几分。
“大哥,你怕看到心儿的那张脸吗?你内疚了?后悔了?听说这么多年你连梧桐苑的门都没敢进过。怎么你怕银雪会怪你,你觉得没脸见她?”尚关月压低声音,咬牙恨道:“你现在做出这幅后悔的样子给谁看,你当年干什么去了,你当时哪怕稍稍关心一下银雪,她也不会死,不会死!她才十六岁呀,她那么单纯,那么美好,哪一点儿比不上那个虚伪的女人!”尚关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压下因为过于激动而的身子。又恢复了一国之后应有的雍容和威严,平静的对尚青云道:“这天儿有点凉,本宫进屋儿去了,丞相就先回吧。”
尚关月在与尚青云转身相错的的瞬间,尚青云抓住尚关月的手腕低声提醒道:“不要再伤害那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尚关月拿着帕子轻轻地扶开尚青云的手,凑近他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嘲讽道:“丞相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先不说,就算现在本宫停手,他也不会放过本宫。单是他的野心,只要他不死,太子就难以安稳。大哥,你不要忘了,太子才是你的亲侄子,才是我们尚家的骨肉!”
“你会后悔的!”尚青云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对尚关月的乞求。
“后悔?那个贱人的儿子活着就是本宫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是天天一副神圣的样子吗,怎么竟生了个妖孽?那个妖孽生来就是罪恶的,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大哥,将来本宫后不后悔还很难说,但是如果你再以今天的状态面对心儿,让她知道她娘的死很大部分原因是来自她敬爱的爹爹的话,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
尚关月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儿。
尚青云在原地悔痛的看着尚关月执迷的背影。冤孽呀!
半路上,在东临澈的强烈要求下,司机便由尚可心变成了东临澈。
此刻尚可心坐在后面抱着东临澈的腰,吹着夏末燥热中带着凉意的小风,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和东临澈身上暖意清新的味道,一切那么的温馨浪漫,让她暂时忘了心中的愧疚和一切的不快,幸福的她只想唱歌。尚可心是个很随意的人,基本上想干什么就去干。
“我想唱歌。”尚可心突如其来的就这么一句。
前面的东临澈并没有回声,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暖暖的一笑,不带平时的傻气,却是醉人的温柔和宠溺。
尚可心也不在意,本来她说那就话就没打算得到别人的回应,也许只是想知会一下自己,不让一切看起来那么突兀。
尚可心又搂了搂东临澈儿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便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风往北吹∕你走的好干脆∕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她也不这道怎么会在这么心情舒畅的时候唱这首歌,可是她就是想,也许是因为“风往北吹”这句让她有一种释怀的干脆,也许仅仅是因为风撩起头发吹在脸上这种爽快和洒脱的感觉让她想唱一首与风有关的歌儿。反正不管怎么样,只是这样唱着,她就觉得很痛快。
尚可心唱的很随意,并没有整首唱下来,几乎想起那句就唱那句,明明歌词是伤感和辛酸的,可尚可心此时唱出来却让人感觉就像美丽的姑娘在田野中唱的家乡小调,如此欢快和自由。连听到的路人都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在经过一处酒楼时,东临澈眼神微闪,就瞬间变幻了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以前的痴傻摸样。
这一切坐在后面的尚可心却并未察觉,依旧心情很好的胡乱的唱着歌儿。
“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我只有往前飞∕退不回∕北方没有你∕要我如何收拾你给我的美……”
歌声在酒楼前一划而过飘向了远方。
酒楼的二楼窗口处出现了一张凌厉俊美的面孔,看向刚刚从这扇窗户底下经过此刻已远去的背影,神情莫测。他的椅子旁边规规矩矩的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王爷真是足智多谋,仅仅一招顺水推舟就让那些人互相猜疑,如今尚可心这么一闹,连当下的格局也得有些变化了。不过,属下不明白的是,王爷怎么知道尚可心有能力压过良妃?毕竟她以前是一个……”
东临无过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然后平静地说:“十一王和京中不少权贵的公子们她都敢挑衅,打得他们无力还手,没有点儿本事她也没这个胆量。宴会时,数次突发状况她都能轻松的迎刃而解,面对别人的刁难三两句就能将形势逆转。连本王都在她手里吃过暗亏,她又岂会简单?”
“王爷是相信那尚明伟就是尚可心?”景云的话里有些不可置信的讶异。
东临无过邪魅的一勾嘴角:“尚明伟不可能是尚可心。不过这不能否定尚明伟和七王府里现在的那位不是一个人。”
“王爷是说……现在的尚可心是假冒的?那会是谁布下的这样一个局,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东临无过看向街面儿没有回答。因为这也是他所疑惑的。那个女人似乎对尚可心本人并不了解。她竟然连一般的宫廷礼仪都不懂。开始他怀疑是敌国到子,但是无论哪一方势力派来的人都不应该在对假冒之人毫不熟悉的情况下就贸然替换了她的身份。她的样子倒有些像赶鸭子上架,匆忙之中不得已假冒了尚可心的身份。难道是真的尚可心出了什么事?而且,就算破绽百数,那女人似乎也有恃无恐,性格和所作所为竟然都是与以前的尚可心几乎是反着来了。不知道是不怕被别人揭穿身份还是认为无论自己出什么样的状况都没有人能够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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