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无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芝麻丸子
晚上,进来的男人们才是令人最讨厌的,他们有时会来一个,有时则会两个三个的一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睡不着觉了,因为娘的房间里会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和娘压抑却又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几次,我想敲开娘的房门,但是想到娘的叮嘱,又都忍下了,只是躲进被窝里蒙住头,捂住耳朵,希望这吵闹的一夜快点过去。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却没有任何抵触,我以为日子就应该是这样过的。
直到六岁的那一年,我在院子里摘菜,说是摘菜其实不过是将菜里的虫子挑选出来,因为就算是有枯黄的叶子也是舍不得扔的。一块石子落进了菜盆里,溅了我满脸的水,我不舍得用娘用碎布给我拼接起来的衣袖去擦,只是用手背胡乱的一抹。抿着唇看向门口儿的那一帮小孩儿。说是小孩儿,其实他们个个都比我还大。那些人见我看去,便齐齐的骂了一声“没有爹的小杂种”,然后每人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跑了。
对于这样的欺凌,我早已习以为常,从来都没有生过气。只是“爹”是什么?我所知道的所有事都是娘告诉我的,娘教我绣花,教我识字,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爹”。
我飞快的洗好菜,然后跑去交给你娘,娘夸了我一句“懂事儿”然后就把这些菜放进盐水里去煮了。我站在旁边一边看娘工作一边问娘“今天那些人说我是‘没爹的小杂种’,娘,爹是什么,小杂种又是什么。”
娘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菜和饭盛好后,叮嘱我多吃点,就自己回房里去了。我悄悄地跑过去趴在窗户缝中往里偷看,却看见娘趴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知道,娘在哭。那是我在想“爹”肯定不是好东西,并决定能以后再也不在娘面前提起了。
我吃了一口米饭,细细的连里面的埂子都嚼碎了吞下去,然后盯着剩下的饭菜吞了吞口水便把它放锅里用盖子罩起来。娘还没吃饭呢。
我坐在娘屋外的石头上安安静静的等着。我拿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一遍遍的写着娘教过我的字,直到太阳快落了,娘的房门才打开。
我仰头看去,落日的余辉,昏黄的光晕照在娘的脸上,让我一时看不清娘的全貌,但朦胧的觉得娘好像与往日不同。我站起身来,待娘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那屡留恋人间不舍下山的阳光,我一时看着娘惊呆了。
娘好美,娘换下平时打满补丁的素衣,穿上了一件干净整齐桃红色的衣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抹了点淡淡的红色。
娘只是安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最后我看见娘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第一次迈出了小院。
天黑了,娘还没有回来,我第一次一个人呆在寂静荒凉的小院,没有娘的陪伴。我到娘的房间点上了娘平时不舍得点的油灯。我不是头一次看见烛光,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跳动的火苗。小小的心脏碰碰的剧烈跌动,好想要从胸膛里爆裂而出。陌生的感觉不仅没有使我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快感。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冲动叫做疯狂。
娘回来到很晚,我看着娘半边红肿的脸颊,很平静。就像每次有男人来过夜一样,娘的身上总会有些伤痕,自小见到的便是如此,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该愤怒或是生气的。习以为常的这种生活让我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跟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
这个男人与往常这个院子的男人不同。他比他们任何人都好看,也不像那些人一样挂着令人恶心的笑总是盯着娘看。这个男人一脸的阴沉还用一种非常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有一种想躲到床底下的冲动。
他身后的小女孩却窜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兴奋地问那个男人“她是我的姐姐吗?”
这是除了娘以外第一个碰触我的人。烛光下一身红衣的她比刚刚看到的小火苗还要热烈上千百倍,她每次晃动起来,都会让我有一种整个院子都在燃烧的错觉。她的个头比我还矮上一个拳头,手也小小的又软又暖,不像自己和娘的手,又糙又硬。从出生到现在,我第一次喜欢上到这个院子里的人。
那时我六岁,她五岁。
男人的视线接触到小女孩身上时立马变得温柔起来,就像娘平时看我一样的温柔。
“心儿喜欢吗?”
“喜欢!”
那个小女孩的一句“喜欢”,我便过上了比梦还要美妙的日子。
我第一次看到别人住的地方,要比我和娘的小院大上好多,美上好多。原来别人吃的米里面没有麦耿,原来别人吃的菜不是用盐水煮的,别人的院子也不会白天有些女人来吵闹,晚上有不同的男人来过夜。原来别人的生活是与她不同的。
我知道了那个小女孩儿的名字叫尚可心。
当她骄傲的跟我说“我的名字是爹爹起的,好听吗?”
我听过的的名字很少,五个手指头数来都绰绰有余,压根就分不出好不好听,但是我还是很用力地点点头,因为我知道,我这么说她会开心,而我想看她笑。
她开心之余问我的名字,我第一次有羞愧的感觉,因为我没名字,娘一直都喊我“孩儿”。她听后却更加兴致勃勃的说要帮我起名字“爹爹说,‘细腰舞绝色,流音唱倾城’说的是美人,你就叫流音吧。”
你就叫流音吧。从此我有了一个倾城的美名叫流音。
尚可心是个很调皮的小女孩儿,又不爱读书,每次都把教她识字的腼腆书生弄得局促又无奈。第一次见到张玉的时候他就是哭笑不得的一副讪讪样,我私下里偷偷的笑了好几回,觉得这人着实好玩儿的紧。
那段日子,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都能被那双柔柔的小手牵着,无论去哪里。
但是幸福总是短暂的,是梦就会醒的。
一年以后小女孩的娘回来了,那个女人看我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敌意。终于有一天,那双温暖的小手再也不会紧紧地依赖地握着我的四指,而是挥动着一条鞭子鞭毁了所有她曾经送我的漂亮衣服,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甚至静静地看着她将鞭子挥向我的身体,不反抗也没有抵触,就像坦然的接受那些女人的怒骂,男人恶心的笑脸,其他小孩子的欺凌。
我又被赶回了那个破落的小院子。吃着盐水煮的青菜,吞咽着含着麦耿的糙米,穿回了母亲用碎布拼成的已经有些紧小的破衣服,还带回了满身的伤痕。
娘抱着我哭了好久,她对我说不要恨那个小女孩,是娘曾经多错过事,这是娘欠她的。
我不懂什么是恨,从我出生起我便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目光和态度。可现在我却不想那团热烈的火苗中燃烧着对我的憎恶,此刻我甚至有些怨娘,为什么要做错事?
我失去了手心里的第一簇温暖,却得到了她的恨,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恨我的原因。
那时我七岁,她六岁。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请你帮个忙
尚可心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扫了一下旁边人的情况,见这家伙睡得脸色酡红,上嘴唇微微嘟起,呼吸深沉,喷洒到她脸上的气乎乎的,这才又睁开另一只眼睛。小心翼翼滇着他的衣袖将搭在她身上的手轻轻地移开,再轻轻地一根根掰开另一只放在她颈窝处攥着她头发的五根手指头。然后静悄悄的跨过他下了床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踮着脚来到门口处。轻轻地开了门,迈出去,再轻轻地合上。尚可心站在房门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哄这家伙睡个午觉也不容易啊。
尚可心一离开院子,荷香就从角落里出来站在房门外用内力传话给房里的人:“主人,王妃往六王爷厢房那边去了,那人和身边的护卫内力皆比属下高很多,属下不敢近身。”
过了一会,房中之人同样用内里传出话来:“你不用跟着,盯着尚流音那边即可。”
“是”荷香恭敬的应下后,面上露有疑惑,不自觉的轻声嘟囔道:“主人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就不怕王妃喜欢上那人。”
房中之人内力高强,将她的话一字不漏谍进了耳里,还好心的再次内力传音给她解惑:“本王对她深信不疑。”
荷香吐了吐舌头,随即捧着帕子,眼里冒着“刺啦刺啦”的崇拜之光,主人真的好伟大!
忽然门开了,荷香赶紧退到一侧给东临澈让路,脸上有些不解。
东临澈再次好心的给她解释道:“本王不放心。”
荷香眼中的小星星立刻集体陨落了。主人还是那么小气霸道。想起魅香的惨状,荷香打了一个寒战,对于一个靠脸蛋来生存的女人来说,那样的惩罚简直生不如死。主人是相信王妃,但以他那爱吃醋的性子对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想接近她家王妃或占她家王妃便宜的人,可没那么宽宏大量。
荷香再次捧起手娟置于胸前,替那些对王妃存有迷恋的男人女人们深深地祈祷了一番。
尚可心来到东临无过和尚流音暂住的院子“青竹轩”。
她自己都有些讶异,为何会对丞相府的布局了如指掌,根本就不用下人带路,抬脚就知道往哪走。开始她以为是先前的尚可心留下的部分记忆,可是仔细去探索时,又没有丝毫的头绪,脑海中没有任何残存的影像。一切只是下意识而为的,难道是这具身体吊件反射?
尚可心来到院中时见只有东临无过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静驻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尚流音和他的侍从竟皆不在身边。大片大片的梧桐叶从树上飘落,甚至有的飘落到他的身上却也不见他拂去。虽看不见他的眼神尚可心却从他的背影深深地感到了孤寂和苍凉。
“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冠上了世人的仇恨。”
“他只是个婴儿,他有什么错?”
“上天对他是不公的。”
“我才离开一会儿,他便被奴才们用碎石头砸的满身是伤,他才八个月啊。”
……
尚可心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水静婉说过的那些话,一时间竟有些可怜这个总是面带冰冷,甚至周身煞气的男人。他生长在世人用仇恨编织的世界中,又如何学会爱与包容。
“你打算看多久?”东临无过在轮椅上一拍,轮椅便原地转了个圈,慕的便飞到尚可心眼前。
《宠夫无度》 章节_54
“嚇!”尚可心被突然拉近的冷然俊美的脸吓了一跳,连连倒退了三大步。意识到自己刚刚望着人家的背影出神被别人逮了个正着后。脸攸的一下便红了。
“我……那个,有些背影控,就是觉得男人的背影有时比正面好看。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可没有看上你的意思。”这种事她得说清楚,她可不想上演一场暧昧不清你争我夺最后伤人伤己经典的一女两男的爱情纠葛。她即懒又胆小,怕伤身更怕伤心,最最怕的还是东临澈受到伤害。
躲在暗处的东临澈嫉妒的撩起衣摆恶狠狠地撕咬着。怪不得他几次都没成功,原来都是正面对着他家娘子的原因啊,那……东临澈在脑海里幻想出一个个可能会令他娘子自制力失控狼性大发的背影姿势,一时激动的差点泄露了气息。
东临无过见尚可心急于撇清的模样,满不在意的开口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本王的背影吧?”
尚可心见他回到正题,也立马整理好情绪,讨好的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东临无过声音微微一挑,故作讶异的道:“京中都快传成神的尚明伟能有什么事是本王可以帮上忙的?”
尚可心对东临无过揭穿她的身份并无惊讶也不反驳:“毕竟不是真的神,总会有不能的。六王爷不也是被称作战神吗,不也还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东临无过并未与她计较这些,而是将话题引上了交易方面:“你先说说所求本王何事,若是本王答应帮忙,作为公平起见,尚公子是不是也应帮本王一个忙。”
东临无过这样一说,尚可心反而安下心来。既然他称自己为尚公子想必是用得着自己尚明伟的身份。有交易可做,也就不怕他拒绝了。
“我让你帮的忙很简单,举手之劳都算不上。我只是想拜托你,恳求你以后我家相公想与你亲近的时候,麻烦你给个笑脸儿行不,如果这样很为难你,那你至少态度亲切一点行吗,就算这样也很困难,那他送你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伸手接了呀,哪怕你真的不喜欢也可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扔了,您老大就那么潇洒绝然的当面拒绝了,都不知道他会伤心吗,就算你不在乎他的情绪,可是我在乎,我会雄,我……”尚可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激动了,毕竟是自己先拜托人家的,最起码态度还是要恭敬一点,于是赶紧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一时情绪失控,我的说完了,你可以说说你的了,不过咱可提前说好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做杀人放火或嫁祸等丧尽天良的事,更不会做可能会伤到东临澈的事的,比如说……让我离开他到你身边之类的。”
东临无过怎么也没想到尚可嗅出的会是这种要求,他一直认定这个女人是某一方势力安排的细作,以为她这次终于按捺不住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信息或有价值的东西,他也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分析这女人假扮尚可心混在东临澈或皇家是什么目的。此时她提出这种要求是她使的障眼法故意混乱他的思路还是真的会有人为了另一个人哪怕只是顾及到小小的情绪也会费尽心思?
东临无过虽是惊讶疑惑,面上却是如常的平静愣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倒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领,沉着冷静。
“放心,本王底下还是有些‘庸才’的,你说的那些还轮不上你,至于你那个比如,更不可能发生。只是本王倒没发现,原来七王妃竟如此自恋。”
尚可心脸上有些羞红:“自恋是伤点面子,但是说开了总比日后伤身或伤心的要好吧。”
听此,东临无过不由得勾起了两边的唇角,这笑容竟还带着几分……暖意。
尚可心惊喜地瞪大了眼:“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以后你就这样对我家相公笑就行了。”
东临无过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的收起:“你说的本王会尽量做到,本王要你做的事暂时还没想到,等以后用得着你时自然会告知你。”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尚可心假装不经意的环视了一下院落。她来这也有一会儿了却没见到尚流音,看来那女人是不在这里了。这个时候她会去哪儿呢,是去了她娘那儿还是像电视剧演的一样正在某处憋着坏想要算计她?尚可心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小人了,时时刻刻都在猜忌别人,再这样下去她都怕等回去时自己会适应不了从前的生活了。
“等一下!”尚可心转身刚要打算离去时,东临无过却开口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尚可心转过头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以后出门时……能不能先收拾好自己的形象。”
尚可心见东临无过的脸似乎有些红晕,她不可置信的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冷面男害羞了?尴尬了?她一定是在做梦!
震惊过后她才意识到东临澈说话的内容,于是赶紧低下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伸手摸了模自己的脸和发型,这才想到自己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好只是有些凌乱,衣服却皱的实在不像样了,前襟甚至还散开了些,虽然里面还穿着衬衣并没走光,但想到自己就这幅衣衫不整的邋遢样行了一路,那么多下人都看见了,如今还丢人丢到了六王爷这儿,这下连耳朵根都红了个透。
尚可心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性的点了点头,胡乱的理了理衣衫,抬腿便往外大步迈去,一拐出门口儿后,撒丫子的就往回跑。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东临无过内力高强,将墙外尚可心的动作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又勾起了唇角……
东临澈也的看向上可心离去的方向,嘴上弯出宠溺的弧度,他家娘子就是与众不同。
只是似乎别人也发现了……
东临澈有些痛苦的看着轮椅上东临无过,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他以前太过狂妄,自认为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什么会让他害怕的。原来不怕是因为不在意。现在他怕了,他怕他娘子有一天会离开他到一个他所不知也无法到达的世界;他怕他拥有了那些本该属于东临无过的一切,上天会用他最重要的东西去偿还。
尚可心一口气跑回听雪院,在院子里做了好几下深呼吸,才将呼吸给平匀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脑袋先探进去,见东临澈面朝里侧,似乎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又轻轻地迈脚进了门。悄无声息地又爬上床躺在里侧,轻轻滇着东临澈的衣袖又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比了一个“剪刀手”,做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不是安息,是午睡!)。
“什么……东西?!”
十五惊叫一声站起来,大家往他的屁股方看去……噗!一坨压烂了的碎果肉和着艳红的汁水黏在衣衫上,愣是把这么一个俊美高贵的皇家贵公子搞得狼狈不堪。
十五懊恼的哀嚎:“是谁把草莓放凳子上了啊,太过分了!”
尚可心无语的瞄了一眼身边捂着嘴笑得贼贼的家伙,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会做这种恶作剧的人也只她家相公了。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十五刚刚把还在午睡的他吵醒一事。
十五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非常无奈的看着东临澈哀怨道:“七皇兄,十五也是听说丞相请来了戏班子,好心才去请你和七嫂来看,你怎么能这么对十五……”
十五的话完全没有让东临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有因此愧疚,而是腮帮子一鼓,比他更有理的样子指控道:“你吵醒娘子睡觉,你坏!”
十五张了张嘴觉得跟东临澈讲不清道理,这便又闭口不言,只是委屈的看向东临澈的监护人——尚可心,眼神热切的她来主持一下公道。
尚可心有些为难,东临澈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毕竟也是为她抱不平不是,再说她若是说重了保不准中午那出“他很伤心”又要上演了。她若是什么都不做,这么多人都看着,那也着实难堪了些。权衡了一下,尚可心便省去了训斥东临澈这一步骤,直接代表他向十五表示了一下歉意。
“十五,你七皇兄调皮了些你别介意啊。你七皇兄带了一些衣物来,你先随荷香去换下,胳七皇嫂请你去七王府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好不好?”
丞相也道:“府里正好请了两位绣娘,本来是打算今天为公主和心儿量身做衣服的,就让他们也帮十五王爷做几件,就当我这个老丈人替七王爷表达一下歉意。”
十五讪讪的笑道:“本王知七皇兄是在同本王开玩笑,怎会真的计较,丞相这么客气,本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丞相“哈哈”的爽快一笑:“十五王爷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不计较,不计较。”
东临初月撇撇嘴斜看了十五一眼,嘴里不屑的发出一个“戚!”字。
十五见此立马竖起眉毛:“你‘戚’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喽。”
“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
“‘你是小气鬼’的意思,怎么样怎么样?你还想打我呀?”
“东临初月你是故意想找茬是吧?”
“就乐意,你管不着,我就‘戚’,戚戚戚戚戚戚戚,我可警告你,你可别再大声的喊本公主的名字,否则别怪本公主将您老的大名一字不漏的喊出来。”
东临初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对他扬了扬下巴。
十五憋得脸涨红,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尚可心看得有趣儿,心中疑惑,这十五到底有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名字呀。威力这么大,话说他还从未听别人提起过这位爷的本名呢。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尚可心更加积极地盯着东临澈,生怕一不留神那家伙再闯什么祸。
东临澈对于他家娘子比以前更加关注他一事十分的满意,满面春光的张嘴一口含进送到他嘴边的草莓,顺便“不小心”的在捏着它的两根纤长的手指上轻咬了一下。
呀,咬她?尚可心眯了眯眼,然后又捏了颗草莓放到他嘴边但就是不让他吃到,逗了他一会后,草莓呈抛物线飞到了尚可心大张着的嘴里。
尚可心见他瞪圆了杏仁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觉得这时候的他真是娇憨可爱极了。正想着再逗逗他,却见他眼一垂,头微偏,从果盘子里挑出了一颗最大的草莓送到尚可心的嘴边满眼希意的看着她。尚可心心里一甜,瞧瞧她教出来的相公都懂得回报她的辛劳了,于是她满脸感动的张口咬去,结果一口咬了了个空,就见那颗草莓已经进了眼前得意的眯缝不见了眼的家伙的嘴里,只见这家伙还很无耻的故意夸张的在她面前大嚼着。丫的,都学会打击报复了!
“七皇嫂,你和七皇兄怎么不看戏呢,这出‘王巧斗狐妖’可是新戏,各个茶楼里可都争着上演呢。哎呀,七皇嫂,你先别顾着跟七皇兄玩儿了,你快看呢,这狐妖多坏,竟然勾引别人家的相公,你快看呢,七皇嫂,快看呢。”
东临初月看戏看得情绪十分激动,对那狐妖更是愤然于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尚可心的共鸣,听她也骂上几声,这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尚可心共同去看精彩的地方。
尚可心被她缠的不行,这便连连点头应和着:“看着呢,看着呢。”
东临初月这才满意了,继续将目光转向戏台上,一边专注地看戏,一边愤愤不平的对尚可心讲解着:“七皇嫂,我跟你说啊,这出戏我先前已经看过了,最后那个狐妖被杀死时真是大快人心啊。哼,像这种……七皇嫂,你怎
《宠夫无度》 章节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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