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无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芝麻丸子
“娘子,你昨天说澈儿想亲亲的时候就亲亲。”
“有吗,我不记得了。”
“娘子说话不算话,娘子一定不喜欢澈儿,娘子喜欢别人了。”
“……我喜欢你。”
“那亲亲。”
“早上刷牙了吗?”
“刷了……”
“再低一下头,够不着……”
十一王爷一手掌起挂在腰间的小金算盘,一手漫无目的拨着上面绿豆粒大小的珠子,散漫的倚座在雕兽镂花的紫檀木椅上面无情绪谍着侍从的汇报。
“王爷,这尚可心忒不知好歹了,您请她的时候不来,非得等着自己设宴请您,您说她是不是忒不会算计了。”
东临闵晔将算盘放回原处,两手撑着扶手,颇有深意的一笑:“这正是尚可心的精明之处。金全呢,你跟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竟是连她的一成心思都不如。她知本王请她来,必是有桩买卖要与她做。这做生意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看谁把握先机,二是看谁能沉住气。本王请她,她就是被动,先机在本王这儿,反过来,本王受她的邀请,本王便成了被动的。而且,她这一推也是在告诉本王,这桩生意她无所谓,这第二点上又压过了本王。哎呀,本王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还是头一次被人压得毫无翻身之力呢。”
听十一王爷这么一分析,金全半信半疑的自语道:“应该是巧合吧?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懂这么多?”
十一王爷听去了,又是一笑,摇头道:“她若是有半点的混沌,又怎么会有本事将我母妃逼得毫无反击之力。”
金泉听这话,暗中猜疑,十一王爷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怨恨尚可心了?可是看神色又不像?
“金全,你是否觉得本王想要报复尚可心?”东临闵晔的手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敲打着,寂静的大厅只听见手指碰触昂贵木料的“嗒嗒”声。
金泉低头不语,不敢答话,生怕说错了惹主子不悦。
“本王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生意。”东临闵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轻吐出这么一句话后便抬手示意金全退下。当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又带着无奈口气的自言自语道:“似乎与她做对不怎么合算。”
“皇后娘娘。”
皇后的寝宫中,尚关月正单手侧支着头部躺在软榻上假寐,听到秋月的轻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寝室中只剩尚关月和秋月时,尚关月在秋月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顺便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秋月附到皇后的耳侧低声回复道:“秋菊说现在七王妃那边非常的谨慎,每餐都是由荷香那丫头着手准备,她很难下手。主子,您说七王妃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将秋菊支离了。”
尚关月微拧起了眉头:“这么说,心儿已经有些时间没服食失魂散了?难怪……有徐嬷嬷的消息了吗,她怎么说?”
“徐嬷嬷说血滴子快要成熟,她走不开,她的意思是要实在不行就除了荷香,在安排个人过去。”
尚关月优雅掸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半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招秋月附耳过来,她的嘴唇轻动了几下,秋月听后,了然的点点头。
此时御花园中,东临初月正撒娇的依偎在太后的身边手舞足蹈唧唧喳喳的说着这几日的趣事。
“皇,您是不知道,现在的七皇嫂有多厉害。她会好多别人连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会做吃的,会玩儿普卡牌,普卡牌您没见过吧,十六走的时候从七皇嫂那儿要了两幅,你看就这个,待会看完戏的时候我教你们玩儿。您不知道七皇兄他有多小气,什么都不让十六碰,这两幅普卡牌还是七皇嫂让人偷做了两幅送给我的呢。还有还有,您见过那么多那么多的宝珠吗,就是传说中的碧海翡翠珠。上次宫中传说七皇兄有几十颗碧海翡翠珠大家还都说是谣言,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次可是十六自己看到的,绝对是真的。可是您知道七皇嫂有多浪费吗,竟让把这么价值的东西都给七皇兄当玩具玩儿了,十六看着那些宝珠被七皇嫂和七皇兄洒在地上碰着玩儿,雄的都快吐血了,可是十六只要多看一眼,七皇兄就防贼似的全收进他那小布包里了。十六问过七皇兄他那些碧海翡翠珠是哪儿来的,七皇兄说七皇嫂是仙女,用法术变出来的。皇,您说七皇嫂是不是仙女,她怎么会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还有好多您不知道的呢,上次才斗……不是,十六是说裁衣服,您看十六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七皇嫂设计的,是不是别出心裁……”
十六兴奋地一个人在“呱啦呱啦”个不停,根本就没有别人插嘴的空隙。
“行了,十六。这些话朕都听了三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待会你母后来了,你可不能再重了,就算说,也别当着朕的面儿说,朕怕晚上一闭眼就全是你在耳边呱啦呱啦的这些
《宠夫无度》 章节_65
话。”
皇上实在受不了出言打断了东临初月,勒令她住口。东临初月正说到兴头上,不满的撅撅嘴却也不敢造次。
“哦?皇上都听了三遍了?”太后宠溺的拍拍东临初月的手,颇有兴趣的问皇上。
“可不是嘛。这丫头一回宫,就跑到朕的书房去请示要带一戏班子进来,然后便开始不停嘴的一直说刚才跟您说的这些,搅得朕都没法好好批奏章。她一离开,朕便起身打算去柔妃那儿安静一会,谁知道那丫头也跑到柔妃那儿,还是说着这些。”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皇上有些埋怨的与太后控诉着东临初月的吵闹。
太后笑着点点头:“这丫头确实吵了些,但几天不见吧,又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眼看初月都到待嫁年龄了,这哀家还真是有些不舍呢。哎,对了,哀家听人说,最近有个叫尚明伟的年轻人名声正忘,也不知道人品如何,皇上,要不,你找个时间勘察一下,看看那人配我们家初月如何。”
“不行!”东临初月刷的一下站起来,不留余地的开口拒绝。
“十六,怎么与长辈说话呢!”皇上见此,拉下脸呵斥了一声。
“不是,父皇,皇,十六的意思是十六还小,现在不想嫁人,十六还想留在皇身边多陪您几年呢。”完了,万一真被父皇于尚明伟赐了婚,那,七皇嫂就完了,她也完了。
太后欣慰的摸摸东临初月的头,笑道:“十六这丫头就是贴心,不过,你也不小了,是该招选驸马的时候了,你放心,皇一定让你父皇给你挑一个最出色的青年才俊。皇上,哀家刚才说的事儿,你可要上点心。”
“朕也早就想见见尚明伟了,只是这段时间公务繁忙,给耽搁了,过两天朕亲自去勘察勘察此人。”皇上故意咬重“亲自”两字然后微露深意的看了东临初月一眼。
东临初月抬头望了望天,心里祈祷:七皇嫂,你就自求多福吧。若是暴漏了,可别说初月见过尚明伟呢。
“主人,属下刚刚潜入秋菊的房间发现了这个。”
卧室内,荷香将手中的纸包交给东临澈,然后愤愤地说:“难怪王妃以前脾气那么暴虐,原来都是秋菊那贱人一直给王妃服用这种东西。”
东临澈接过纸包凑近鼻端闻了一下:“失魂散。秋月给的?”
荷香点点头,答道:“嗯,下面的人说秋月给了秋菊点东西,但没有您的指示他们不敢妄自行动。这是属下刚刚在秋菊房间搜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主人……那个人不是王妃的……她平时对王妃那么疼爱,为什么……”
东临澈嘴上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疼爱?他见过那女人最疼爱的眼神,便是将他推入深渊的那一刻。
以前她们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他不管,但是现在……东临澈回头专注的看着身后香甜的睡颜。谁也不能伤他娘子一根毫毛!
东临澈从怀中掏出一个与手中的纸包看上去没什么差别的小纸包,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绚丽的一笑,道:“你去把这个放回秋菊的房间。”
荷香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那个,主人,会不会太……。”
东临澈一挑眉,笑容璨若桃花,声音低媚:“太什么?嗯?”
“没什么,属下立即去办。”
荷香一脸严肃的说完,然后拔腿便不见了人影儿。奔至院外,这才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再次受惊的小心肝儿——还好她跑得快。这样的笑容对熟悉主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荷香离开后,东临澈的笑容收回,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到床上抱着他家亲亲娘子使劲亲了一口,继续享受美梦去了。
“哎呦,这刘妃也太坏了,还好最后真相大白了,不然哀家真要心生不平了,你们说是吧?”太后意有所指的扫了一遍神色各异的众人,语重心长的感慨了这么一句。
“对啊,此人实在太恶毒了。不过,七皇嫂说只是让她畏罪自缢了简直就是太便宜她了。像这种人就应该做成人彘。”
尽管在排练这出“狸猫换太子”的时候,东临初月已经看过数次了,现在依旧愤愤不平。
“人彘?”皇后疑惑的开口。
“就是一种极刑,将受刑的人砍了四肢,挖了双目,剪了舌头,捣聋双耳,然后将人泡在一种特殊的液体中,让他受尽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后才允许……”
“碰”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东临初月的话。
“妹妹,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皇后状似关心的询问将大家的目光都引向柔妃。
“柔妃,你没事吧?”
水镜柔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刚刚打碎茶杯时,倾倒在衣襟上的茶水,虚弱的一笑:“多谢皇上和姐姐的关心,柔儿没事,只是被骇到了。”
皇上阴着脸怒责初月,道:“十六,你一个公主怎么会有如此残忍恶毒的想法。”
“是啊,这心儿怎么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太后也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东临初月不服气的嘟囔道:“七皇嫂她说过,真正恶毒的人只做不说,不够恶毒的人才会只说不做。”
“七皇嫂说七皇嫂说,现在你七皇嫂的话比朕都管用了,嗯?”
东临初月见皇上确实生气了,不敢再吱声,只是觉得他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她偷偷扫了众人一眼,发现那些个年长的妃嫔们都有些怪异,仔细一琢磨才想到了什么。
她隐约中好像记得曾听宫里的人说过,六皇兄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生了个妖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后来暴病身亡了,因为柔妃的事是宫中的禁忌,她也只是在幼年的时候,一次午睡醒来听娘与其它嬷嬷说起过此事。但那时年纪太小,早就将这些事抛在脑后了,再说,六皇兄就在他们眼前怎么会是妖孽,所以以后想起这些说词也只是把它当成流言,并未当真。不过。现在看父皇的反应,好像……难道六皇兄真是妖孽?
“十六,不是还有一出戏吗?‘女驸马’,听这名就有意思,快让他们开演,哀家都等不及了。”太后见气氛有些凝重,赶紧岔开话题。
“他们在换妆呢,十六去催催他们。”十六赶紧借机溜走了,父皇的脸色太可怕了。
柔妃的掌心冰冷,脸色苍白。这一定是巧合,尚可心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不会的,一定是巧合,除非……水镜柔偷偷往皇上身后的人瞧去,却正好与福禄惊恐慌张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看来也不是他,水镜柔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对福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镇定,不要被人发现了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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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补这么多哈,明天再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竟被她看穿了
几日里,下了一场雨,天气骤然降了好几度,前几天还穿着单衣叫卖的小贩,现在早上出门都披上了冬日才穿的棉袄。
尚可心打了个喷嚏,然后紧了紧身上的小夹袄,抱歉的对身侧的人道:“不好意思,在下失礼了。涟涟姑娘请回吧,外面有些冷,担心着凉了。”
“无碍。尚公子这几日总往涟涟这儿跑,不怕七王爷生气?”唐涟涟笑笑,然后接过铃铛递过来的暖炉递给尚可心,“尚公子带着这个吧,暖暖身子。”
尚可心脑海里浮现出早上东临澈趴在床上抱着她的大腿不让她离开的情形,眼中盈现出温柔的笑意。见唐涟涟递过一只手炉来,道了一声谢,便不客气的揣在了怀里。真是太冷了!
见此,铃铛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这才几月份儿呀,就抱上手炉了,到了冬天还不抱个火炉子出来呀。还大男人呢,走在街上也不怕别人笑话。”
“铃铛!”唐涟涟轻叱她一声,“不得对尚公子无礼。”
尚可心无所谓的一笑:“无碍,在下也习惯了,这要是哪一天铃铛姑娘对在下改变了态度,在下才觉得奇怪呢。”
唐涟涟掩唇一笑,眸光流转,波光潋滟:“尚公子是个有胸怀的人,自是不会与小丫头计较,不过这丫头也着实刁蛮些。涟涟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保不定哪日就得罪了贵人,要了小命儿去。”
尚可心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点点头对铃铛语重心长的道:“听见你家小姐的话没,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本公子这么大度的。”
“不要脸。”铃铛鼓着腮帮子碎了一句,然后扭头儿走了。
尚可心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她本来就大度吗,说实话也不行。
“阿嚏!”尚可心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涟涟姑娘快回去吧,这天真的挺冷的。”
唐涟涟点点头,温声细语的嘱咐道:“那公子快回吧,回去后喝点姜汤,免得受了寒。”
尚可心点点头正要开口说声谢,谁知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于是只得抱歉的做了个辑,告辞了。
唐涟涟一直注视着尚可心离去的背影,眼里含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留恋,直到尚可心的背影融入人群中再也分辨不出,这才收回目光,疑惑的瞧了瞧四周,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几日不是每天都有不少人守候在弄月楼门口想要结识尚公子吗,今日怎的如此冷清?”
弄月楼拐角处的一个死胡同里,一个身形挺拔,面带蒙巾的黑衣男子,有些好奇的将沾着一撮黄色粉末的手指从面巾底下伸进去……
“阿嚏,阿嚏,阿嚏……”
他不该怀疑主人所研制药物的药效……
使劲揉了揉还有些发痒的鼻子,转过身凶神恶煞的走向捆绑成一堆的男男女女们。
“你,看什么看!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大蒜鼻绿豆眼儿,还想跟本大爷的主人抢人。还有你,你以为你低着头不看你大爷,你大爷就不说你了吗,胸平屁股扁的,就你这身材,本大爷都看不上,更何况大爷主人的人。再看看你,脑满肠肥的样还想冒充书生,我看你是杀猪的还差不多。还有你,长的嘛……倒是一表人才,但是你这样的更讨厌,更应该提防。本大爷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这些人离尚公子远点,我管你们是想探讨文学的还是想选如意郎君的,以后谁敢挨近一步……”唰,剑起石裂,众人吓得屏住了呼吸。“男的割了送去后宫,女的直接买到楼子里。听清楚了没?”
众人无法说话,吓得狂点头。
黑衣人满意的把剑收回剑鞘:“这才乖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别学昨天那一帮子似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其实呢,本大爷是很仁慈的,本大爷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哎呀,你们别用这么惊恐地目光看着本大爷,这会让本大爷觉得你们是群被宰杀的羊羔子,说起这羊羔子,本大爷觉得还属北胡之地的羊肉质最是鲜美,那里的羊都是……”
若是有人不小心闯入死胡同,一定会看到这么一副怪异的景象:一个身穿黑衣,手持利剑的蒙面人,一会儿站着一会蹲着一会又找个石头坐着,嘴里却一直跌跌不休。而地上十几个被捆绑着不能动不能说话的男男女女们,由最初的惊恐,到后来的难以忍受,再到最后放弃挣扎,垂头丧气的绝望。
尚可心路经聚贤楼的时候“恰巧”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东临闵晔。于是在东临闵晔的邀请之下,两人来到了聚贤楼二楼的雅间。
《宠夫无度》 章节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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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子,本王听说,公子这几天在打听要盘转的门面。本公子手底下倒是有几间还算像样的商铺,就是不知道公子能否看得上眼。”
“十一王爷真是说笑了,您手底下的铺子哪间不是店广面阔地段又好,明伟只怕是买不起呢。”尚可心礼貌一笑,场面的回答道。
东临闵晔亲自为尚可心斟了一杯茶,带着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道:“本王怎会是那不知情趣儿的,若是公子果真喜欢,送与公子又何妨。”
尚可心一脸的为难:“这怎的是好,无功不受禄,明伟不能收,不能受呀。”
东临闵晔也似低头考虑了一翻,然后建议道:“公子却是坦荡之人,是本王冒犯了。不过本王着实欣赏公子的才学,本王的门下也正缺有像公子这样既有才华又有气骨的才俊,不知公子可赏光与本王共谋商道,届时你与本王一家自是不分彼此,公子也就不用为拿自家的几间铺子而羞愧。”
共谋……商道?
东临闵晔话至此,她也就明白了这人的心思。他想拉拢尚明伟就像当初拉拢十三王爷的目的是一样的,看中的并不是他们的才学,而是声望。尚明伟一但记名于他的门下,便会与他一荣俱荣,一损即损,到时她就是上了贼船,不帮着他划到岸,便与他一起翻水里。
“王爷抬爱了,不过明伟心性散漫,生平无大志向,怕是令王爷失望了。”尚可心歉意的一点头十分诚恳的说道。
东临闵晔听后,面带苦恼之色的摇摇头:“哎,这就难办了。京中有一半的商铺是本王的,尚公子既不肯要,怕是其他的商家也没有像样的敢卖于公子,这该如何是好哇。”
尚可心面露感动,却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道:“本公子不一定非得做开门买卖的生意,有些东西即使没进店铺,也照样能赚个满盆金。十一王爷就不用为本公子担忧了。”
“那是,七皇嫂一出手都能拿出几十颗碧海翡翠珠,还有什么事儿是您办不到的呢。是十一多虑了。”东临闵晔悠然一笑,眼里划过某种算计。
尚可心换了一只手托暖炉,另一只手悬在上面仔细的烘烤一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十一弟这是在威胁你七皇嫂吗?东临的律例可没说是女子着男装报假名就有罪。”
“十一怎敢威胁七皇嫂,只是七皇嫂有所不知。皇上曾有令在才斗大赛上‘术斗’胜了十三弟或‘文斗’胜了当届的新科状元,可破格提至下一届科举的前三甲。所以七皇嫂,您与十三弟的比赛算得上是一场殿试,这谎报虚假身份可是欺君之罪呢。”
尚可心见十一王爷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的神色,心中不爽极了。
“以父皇的明智怕早已知晓尚明伟的身份。十一弟说与不说又有何差。”
“这心里明白与拿到台面上说开可是远远的不同,父皇也得顾及为君者的尊严不是。”
尚可心轻皱眉头低头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暖炉,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就在东临闵晔以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之时,她突然抬起头展颜一笑:“十一弟,你还欠七皇嫂的钱呢,上一次你让侍从告诉我说想要用你手底下的店铺抵押,我回去想了想,虽然觉得有些亏但还是不想为难十一弟你,就把聚贤楼对面那三层的楼房,还有弄影楼对面的那栋两层的给我吧。用三座城池换两栋商业楼是有些不合算,但谁叫咱是亲戚呢,就不与你计较太多了。”
东临闵晔一愣,一时摸不清尚可心的心思,刚刚不是在说“尚明伟”的事儿吗,怎么一下子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七皇嫂……”
“其它的事情,十一弟你看着办就行,不用与你七皇嫂商量。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你七皇兄该是着急了,十一弟留步,都是一家人不用送来送去了,只是记得下午的时候差人将我刚刚选的那几间店面的地契送去七王府就行。”尚可心说完,十分欢快的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门下了楼梯,拐了弯儿,不见了背影。
东临闵晔一动未动的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竟被她看穿了……
正文 第八十章 更少语寡言了
尚可心心情愉悦的在聚贤楼对面的街面上来来回回转了三圈,真好啊,这些店面马上就是她的了。她早就将东临闵晔明面上的店铺看了个遍,挑好了铺子,她正打算找他呢,他就自己撞过来了。这下倒省了一桌酒席。
说实话,刚刚东临闵晔所说的“欺君之罪”真是有让她陷入两难之地,挣扎了好一会儿。不过,她一看到东临闵晔温和却掩饰不住算计的笑容,突然想到他是一个生意人。尚明伟的身份,任何人,尤其是与尚可心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揭穿她,但惟独东临闵晔不会。因为揭穿了她的身份,除了击垮她,让皇上陷入两难之地,为自己揽上一个不容血近亲,不念亲情的恶名外,他什么也得不到。像他这样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做这种吃力还惹一身腥的亏本儿买卖。
尚可心回到家中时,东临澈披着被子盘坐在床上,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尚可心与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睬,一动不动的像尊泥菩萨似的。
“娘子错了好不好,娘子不该骗你。”早上她走的时候东临澈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让她离开,于是她便撒谎说是去书房作画,让他再睡会儿,待会他醒来时就能看见她了。这都快中午了,这家伙怎么还呆在床上。
对于尚可心的道歉,东临澈不为所动,依旧像点了似的,目光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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