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家子(全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之草
可那女人倔得很,任凭张氏如何盘问,都紧咬着牙齿不开口。见实在撬不开嘴,张氏也无奈,只得退出去,她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张氏一只脚刚迈出门槛,身后传来略微暗哑的声音。
“这是哪里?”
张氏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女子:“你想通了?你是哪家的,怎么进的门,做下这等丑事有何目的?”
“这是哪里?”女子仰起头,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张氏。
不管张氏问什么,那女子都不答,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张氏挠头,真想再一巴掌挥过去。刚起这个念头,张氏猛然顿住,这么暴戾可不好,她以前哪是这个性子?看来这事对她的打击比她认为的还要大,竟然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今天的情绪一直不对。
张氏努力平息心中升腾的暴躁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道:“钟正礼家,有印象吗?”
“哪个州府?”
女子总算换了个问题,可张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同的话,问的是同一个意思,只是说辞更加明确而已。
“平阳县。”张氏有些不耐烦,她原本是个很有耐心之人,今天却格外忍耐不住。
“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难道你真想找到我家人,然后把我迎进门?”
“我要知道你的身份。”张氏也不傻,眼前的女人显然也是受害者,这把人放走了,万一回头来闹事,那还不如拘着她,自己跑上门来,出了这种丑事,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她没兴师问罪,都算够仁义的。
“和宁街陆家,陆长安的大闺女,陆香儿。”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张氏警惕得很。
“我身上有个银锁,正面刻着一个陆字,反面刻着香儿两字,你可以看看。”
张氏倾身从陆香儿胸前掏出锁片,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便将其解下来:“我不认字,我找人瞧瞧去。你别急,我去核实一下你的身份,真要像你说的那样,等会就放了你。”
钟正礼拿过银锁仔细辨认,确定上面的字就是“陆香儿”三字,对着张氏说道:“我去陆家问问。”
钟正礼自然没那么蠢,直接拿着银锁上门,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到了地头后,钟正礼很快就发现,陆家也是富裕之家,难怪那女人衣着不错。若非这样,他也用不着这么小心。也不知背后坑他之人有何目的,这事还是尽快处理为好。
钟正礼从街坊邻居口中打听到,陆家的确有个名叫陆香儿的大闺女,那闺女今年底就要出门子,身上就戴着刻有她名字的银锁。
钟正礼没有再去陆家询问,步履匆匆掉头回家。此事越早解决越好,免得节外生枝。他跟一个即将出门子的姑娘扯到一起,这是一下就开罪两家的节奏,事情真要闹出来,他还怎么做人?
张氏寻来一顶冪蓠,给陆香儿戴上,钟正礼驾车将人送走。
钟正礼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哪想到,才安生了一会,就有一群人拿着家伙什打上门来兴师问罪。钟正礼和张氏两人,在店伙计帮衬下,依旧被打得鼻青脸肿。
陆景高坐在上首,脸色铁青地拍着桌子吼道:“钟正礼,你给个准话,你强了我家大闺女,你准备怎么办?”
钟正礼战战兢兢地坐在下首,屁股只坐了半拉,张开口正欲说话,扯到嘴角,一抽一
逍遥农家子(全本) 章节_99
抽的疼,可不开口又不行,只得忍痛说道:“陆老爷,你说,只要不太离谱的要求,我可以照办。”
陆景转着手中的铁胆,沉吟半晌说道:“给你两个选择,娶了我家大闺女,或者对簿公堂。”
钟正礼皱紧眉头,又扯动了伤口,差点惊呼出声,不得已只能木着一张脸。他心中盘算着,这事能不能善了,陆景提出的两个选项,他一个都不想要,后者就不用说了,谁愿意进衙门?前者,会妨碍到他和媳妇的感情,真这么做,从此他将家无宁日。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钟正礼对那个女子莫名有几分忌惮,真要迎进门来,天天对着她,他还怎么过日子?
“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磨磨叽叽,我都把黄花大闺女给你了,你还嫌弃不成?”陆景眼睛瞪得溜圆,眼神极为凌厉。
被这么一瞪,钟正礼汗湿了脊背,他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等钟正礼想好应对的法子,陆景替他做了决定:“来人,拿契纸和笔墨纸砚过来,本老爷要拟契约。”
陆景一声令下,就有人利索地准备好一切,不过片刻工夫,便拟好了契书。陆景拿起契书吹了吹,待墨迹一干,就递到钟正礼面前:“我也不跟你来虚的,你看看条款,事情简单得很,只要你在上面画个押,咱们两家成了亲家,此事我就不再追究。”
钟正礼颤抖着拿起契书,这个架势,是要强迫他画押啊?很快将条约一一扫过,钟正礼脸色前所未有的黑。真要在上面画押,和倒插门也没什么差别了。他的大部分家底将归入陆香儿名下,自此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行事,这他哪能忍?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景一直留意着钟正礼,瞧他那副样子,便明白他心中所想,眼睛朝后一斜,“来贵,来富。”
“老爷,小的这就去办。”来贵,来富异口同声应下,说完,大步一跨,就到了钟正礼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犯了律法。”钟正礼大力挣扎,却无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沾了印泥,被摁在契书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指印。
“这不就对了,非得自讨苦吃。”陆景上前拍了拍钟正礼,收起契书,大笑着出门,“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被人放开后,张氏直接冲进堂屋,她的三个闺女也带着小儿子跟在她身后,店伙计没敢离得太近,却也不敢走远,全都围在堂屋外。
“正礼,那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画押了?”都到了这种时候,张氏已经顾不得体面与否,连收拾都不收拾一下,就直接跑到钟正礼面前确定答案。
钟正礼木然地点了点头。
张氏整个人顿时了无生意,颓然地坐倒在地。从此后,家里就不是她说了算,就连钟正礼都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还有个办法。”张氏想到一事,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正礼,走,回老家找爹娘去,庆然身上有爵位,这事一定有办法解决。”
钟正礼早想过这点,可他心里实在没谱,若没点依仗,陆景敢这么干?很可能纵使搬出三侄子,这事也没法解决,不过,不尝试一下,他岂能甘心?
“走,备车,我们回河湾村。”
钟正礼是这般,钟正仁这边也没好到哪去。洪氏一早醒来,见炕上只有她一人,还以为钟正仁起床了。哪想到,她正在灶头上忙活,便听到“砰”老大一声摔门声。不等洪氏上前查看,钟庆安便气匆匆地朝她跑来。
“怎么了?”
“娘,书房,书房……”钟庆安简直羞于启齿。
洪氏进去一瞧,脸色顿时阴沉地可怕。她还算理智,见弄不醒两人,直接用冷水泼,既然敢做下这等事,受点罪纯属活该。
钱瑶醒来见到这等场面,惊叫出声,卷着被子缩在一角,眼里都是惊惧。
钟正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等他得知钱瑶的身份后,就差点以头抢地。昨天他还被钱老爷邀请去喝喜酒,隔天,他就和他的闺女躺一张炕上,这叫他还有何颜面去见钱老爷?
还不等钟正仁夫妇想好应对之策,院门便被拍得山响。
“钟正仁,出来。”钱富凌在门外吼了一嗓子,差点将钟正仁的魂都给吓掉。见正主找上门来,钟正仁没辙,只能披上衣衫去应门,自此,事情发展便不由他控制。
看着浩浩荡荡一行人,钟正仁脸色黑得像锅底,先发制人说道:“钱老爷,你一大早,就带着这么一大拨人过来,扰人好眠是为何?”
见到大门已然合上,钱富凌上前一步,和钟正仁面对面,红着眼问道:“我闺女是不是在你这里?你把她怎样了?”
前一个问题,钟正仁答得爽快,后一个问题,钟正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我看错你了,谁想到你竟是这等人。”钱富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断然不会和钟正仁来往。
“钱老爷,我还想问你呢?”钟正仁按压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门,“我昨天喝得烂醉,睡得不省人事,是你派人送我回来的,怎么一大早醒来,你闺女就出现在我家里?”
“慢着,你说什么?昨晚不是你三弟那边派人接走你们的吗?”钱富凌听得一头雾水。
钟正仁看向立在一旁的洪氏。洪氏忙将昨晚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洪夫人的意思是,我家小厮将他给送回来?”钱富凌手指着钟正仁再次确认。
洪氏点了点头。
见状,钱富凌明白肯定其中哪里出了问题。
“钱老爷,你又是怎么知道你闺女在我这里?”钟正仁想不明白,刚见到钱富凌的时候,他还怀疑这事是不是他安排的,看着眼前人的反应,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今天早上,丫鬟发现瑶儿不见了,我派人到处找,从一个小乞儿口中得知了消息,便带人寻过来。”钱富凌没有半点隐瞒,这事显然已经偏离他的猜测,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收尾。
将事情都说开后,钱富凌带着钱瑶打道回府,身后跟着钟正仁。目前不是处理此事的好时机,他得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您找小的有事?”
“你叫宝山?”钱富凌沉声问道。
“是,小的就是宝山。”
“他是不是由你负责送回府?”钱富凌手指着钟正仁,问道。
宝山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眼,复又垂头回道:“是,小的记得很清楚,和这位老爷在一起的还有一人,马车刚出大门,就被另一人的家人接走了。”
“你还记得,从你手上接走他的那人长什么样吗?”钱富凌额头突突的跳,千万不要是兄弟间的闹剧,不然,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若真如此,那岂不是他害了他的闺女?
“记得。”宝山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岔子,要不然,老爷干吗问他这些?
“那就好,走,去我三弟家。”钟正仁之前就问过洪氏,结果她忙着照顾他,压根就没怎么留意,人是认不出来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不是三弟一家人,至于是不是三弟动的手脚,这他不好判断。钟正仁每迈出一步,都觉得重如千钧,希望是他想错了。
哪想,等他们到时,钟正礼一家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问过店伙计,才知道,他们一家去了河湾村。
一帮人又转移阵地。
钟正仁想了下,回家把洪氏也给带上,齐齐向河湾村进发。
两兄弟两相一印证,就知道他们给人坑了。可到底是谁下的手,他们无从判断。嫌疑最大的是陆景和钱富凌,可无论是谁都有很多地方说不通,首先,就是那个送他们回家的人,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没有他,似乎一点都不会影响后面的行动,在场所有人都想不通。
听了简明宇的一番话,钟庆然目光闪了闪,嘴唇紧抿,这事看着就不简单,钟正仁和钟正礼两家刚分家,做生意才多久?而且两人又不是毛头小子,被言语一激,就会冲动行事,不大可能把人得罪到这等地步。就跟其他人一样,钟庆然也想不明白,送两位叔叔回家的小厮到底意欲何为。
第81章
“钱老爷,借用一下你的人。”钟庆然走到远远站在一边的钱富凌身边,低声说道。得到钱老爷的同意后,钟庆然才将目光转向宝山,“那个人的模样,你可清楚记得?”
“记得。”这个问题已经被人问过好几遍,宝山次次都是这个答案。
“跟我来。”钟庆然一脸凝重地朝堂屋走去,路过简明宇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院子,钟庆然在堂屋坐下后,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外面闹哄哄跟唱大戏似的,堂屋内却是一室静寂,弄得宝山坐立不安。面对老爷时,他都没这么大的压力,他想不明白,面对眼前这个小少爷时,他为何会有这等感觉。
少顷,简明宇便拿着一套画具进入堂屋。
钟庆然拿起处理好的炭笔,说道:“宝山,把那人的长相描述出来,越详细越好。”
宝山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可惜,他语言贫乏,形容长相的字词就那么几个,任钟庆然本事再大,他也没法根据这么一点信息就画出那人的形象。不过,钟庆然不急,他凭着宝山的寥寥数语,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不多大会工夫,就勾画出一张人脸。
“宝山,你过来看看,说说这人和你见到的那人有几分像。”钟庆然当然不会自负地以为,他第一次试手,就能还原那人的长相,说不定,正好相反,毫无相像之处都有可能。
宝山得令,凑上前去仔细瞅,半晌,摇了摇头:“不像,那人看着很不起眼,要不是我记性还不错,估计就算那人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这样啊,那你把你看着不对的地方指出来,我再试试。”钟庆然没有就此放弃。
经过几次修改之后,画像跟原身也只达到了两三分像,若钟庆然还想再提升两者之间的相似度,就凭宝山的描述,难度之高不亚于在沙漠中寻找水源。
这样的画像,即便是熟人看了,能认出来的几率也很低。钟庆然不指望靠着它就能找出那人来,他双手握拳,撑着下巴,闭目沉思片刻,便起身前往院子。
现在气温虽然没腊月那么低,但人们长时间待在外面,还是无法避免冷意地侵袭。
外头依旧闹得不可开交,不,应该说,闹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洪氏的娘家人这时也到了,正在跟钟老爷子夫妇和钱富凌商量,这事该如何解决。
看着三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再看到呆立一旁,满脸涩意的三叔,以及同样心情极度不佳的二叔二婶,钟庆然暗下眼眸,心里起了波澜。
这事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一大堆人杵在院子里,看着也不像话。钟庆然上前,轻扯了下钟老爷子的袖子:“爷爷,回堂屋去,外头冷,这么长时间待着,你们身体受不了。”
钟老爷子脸色铁青,两个儿子齐齐被人坑,二儿子还好,没和钱瑶做到最后一步,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问题一样不小,钱瑶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失踪了一晚上,哪里还有清白可言?必须得给钱富凌一个交代。
而三儿子那边,想善了都不可能。按理,一个醉死的人,是不可能有那个能力,对一个姑娘上下其手。对照二儿子等人的说辞,显然,昨晚,二儿子和三儿子,都被人给下了迷药或迷香之类,不然,两人不会叫不醒。
至于三儿子为什么和陆香儿有了肌肤之亲,或许是那些人动用了有特殊功效的药。以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能拿出这样的药并非不可能。只是,目的呢?能做下这等事之人,势力定然不小,普通的官宦富商,没这份能耐,不然,大周朝早乱套了,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摸进门,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谁敢过?
钟老爷子正想得出神之际,钟庆然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庆然,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爷爷,这外面冷,进堂屋说话。”
听钟庆然这么一说道,钟老爷子立刻感觉到从脚底升起的凉意。也不怪他感觉迟钝,之前他的心思全放在两个儿子身上,哪里还会注意到旁的事?
“好了,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都进堂屋说去。”钟老爷子抛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理其他人,拉着童氏一马当先进堂屋就座。站了这
逍遥农家子(全本) 章节_100
么长时间,他这老胳膊老腿,还真有些累了。这人那,舒坦日子过久了,吃苦耐劳这方面,还真是大不如前。
钟庆然坐在钟老爷子身后的条凳上。
张氏一看到他,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三两下,就越过好几人,直接蹿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庆然,你可得为三婶做主,那陆景硬按着你三叔画押签契,这可是触犯律法的,我还没追究那陆香儿无故出现在我家炕上的责任,他倒是反咬一口,先下手为强,你一定要为三叔三婶出头啊!”
“三婶,你放心,这事只要我能管,定不会袖手旁观。”钟庆然差点被张氏给拽倒,忙稳住身体,起身来到桌前,“三婶,你不是记得昨晚送三叔回家那人的长相吗?来,跟我好好说说,我把那人给画下来,找到此人,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
张氏一听,眼里陡然升起一道亮光:“庆然,真的能吗?”
“有可能。这张画像,是我根据同样见过那人的宝山所说而作,你先看看,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你就指出来。”
张氏将视线放在身前的画纸上,只瞄了一眼,刚扯出的一丝笑容,立即又缩了回去:“庆然,这人和昨晚那人哪里像了?”
“是不怎么像,我找你就是想将画像画得更准确一些。”钟庆然拿起另一张纸,铺开,“宝山说不清楚长相,三婶,你再说一遍,越详细越准确越好。”
张氏心里一团乱麻,她现在是见到一点希望就会扑上去,对于钟庆然的说辞,她即便不看好,也愿意尝试一下。张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好一点后,便开始回想昨晚见到的那人,绞尽脑汁,用她所有能想到的话语,描述那人的长相。
钟庆然仔细倾听,直到张氏说无可说,才在脑海中过一遍后,开始动笔。
之前钟庆然画了好几次,对那人已经有了一个固有形象,这对再次勾画人物并无益处,反而有妨碍。他尽量将大脑放空,不去想前面的画作,意图打破前头画像对他的禁锢。
没过多久,钟庆然就搁笔:“三婶,你来看看,宝山,你也过来瞧瞧。哪里看着不对就说出来。”
两幅画像被摆放在一起,乍一眼看去,没什么相似之处,仔细一瞧,能看出一些共通性。本来,钟庆然还以为,是他被之前的画像影响到了,听了张氏和宝山两人的话后,他明白,或许,他没能完全跳出前头画像的框架,但至少多数共通性符合那人的特征。
参考两幅画像和张氏宝山的话语后,钟庆然又画了一幅,这次,总算好了一些,据张氏宝山所言,这幅画和那人长相的相似度差不多能有五成。
钟庆然已经竭尽所能,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他没再继续尝试:“明天我走一趟县衙,争取把这幅画像张贴在告示栏里。你们也动用关系,查一下这事的幕后。”
“行了,事情已经这样,再着急也没用。张氏,瞧瞧你那副模样,赶紧去洗洗,别杵在这里丢人现眼,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洪氏你也是。”童氏开始赶人,“明宇,你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一下,明氏,你和刘氏赶紧把午饭给做了。”
说是午饭,其实和下午点心没什么两样。没办法,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吃饭?也就只有现在这样,等当事之人情绪平静下来,才有空来填肚子。
见众人都散去,钟庆然被钟老爷子叫进上房。
“庆然,这事像是冲着你来的。”钟老爷子拧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选择正义和正礼下手。”
“爷爷,我也有这个想法。这事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地方,动手之人总不至于闲着没事干,拿二叔三叔寻开心吧?无声无息就能闯进门庭,还能有手段促成这事,可见背后之人能量巨大。”钟庆然眼睛一暗,若说他们真是针对他而来,那怎么不直接对他下手?有那样的能力,什么事做不到?可钟庆然一点陷入危机的预感都没有,难道他身边有人保护?
“庆然,出门你自己小心一点。”钟老爷子很是不放心,可背后之人那样大的能耐,真要针对庆然而来,可谓是防不胜防。既然在哪都不安全,那还不如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这样,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这一晚,钟庆然又临摹了几幅画像。翌日一早,他就和简明宇两人驾马车前往平阳县。
钟庆然没有直接去县衙办事,反倒拿着画像去找傅掌柜。庆和坊开办到现在,还没被人刻意找过茬,傅掌柜在平阳县的势力可见一斑。而钟庆然二叔三叔被人陷害,明摆着平阳县出现了另一个具有相当能量的势力。卧榻之侧岂容人酣睡?傅掌柜若知晓这事,他能忍?
同福酒楼,雅竹苑。
钟庆然和简明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没让他们等太久,刚一杯茶下肚,傅掌柜就现了踪影。
一番寒暄后,钟庆然说明来意,随后拿出画像,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傅掌柜,我总觉得此人出现得太过突兀,就好像是让人专门追着这人的身份而去,你查一下,你手底下有没有人见过此人。”
听了钟庆然这番话,傅掌柜一脸寒霜,那冷意似乎都透体而出。钟庆然往边上挪了挪,尽量远离。
“行,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我现在就去让底下人认画,稍后我再过来。”傅掌柜一刻也没耽搁,转身就走。
傅掌柜底下人手不少,不过都各有各的职司,并不在一处,他不可能因为这事,就把所有人手都召集起来,这会暴露隐藏人员,得不偿失。而且,听钟庆然的意思,画中人并不需要隐在暗处的人指认,有很大的几率,他能在最为显眼的那几个地方找到答案,其中就包括他常驻的安源茶楼。
傅掌柜第一个选择的地方就是它。按说,他本没必要如此,毕竟安源茶楼他太过熟悉,不大可能有他不认识之人,再如何,他也应该面善才对。只是钟庆然给的画作,太难辨认,他真想不起来是谁,也只能各处都找找,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漏了茶楼,就错过了线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