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捡起节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货乃总攻
几秒后,他展颜一笑,转身走到门口。乔崎很客气地为他拿来一把伞,“记得还回来就行,不用谢了。”
“今晚我把解剖的详细资料发给你。”他站在原地,眼睛湿漉漉的,竟然让她莫名地心里一软。乔崎撇开这个怪异的想法,点头:“麻烦了。”
席川接过伞,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
伞柄上还有她掌心的温度,他捏在手里,快速转身,楼道昏暗的灯光把他的修长的身材拉得更加挺拔。没过一分钟,整个人都消失在走廊尽头。
湿冷的雨飘散在昏黄的路灯下,没多久,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刺破淅淅沥沥的雨声,朝着前方大道逝去。
乔崎见他很快就离开,拨了拨了头发,回到屋内,继续看资料。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透出几许严谨的味道。
半个小时后,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电话那边的人过了很久才接,语气甚至是不耐烦地:“什么事?”
“又在打麻将吗?”听到那边一群中年妇女的起哄声,乔崎皱眉,“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以后每个星期回来一次。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随时管好门窗,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家里备好防盗的东西;每个月我会寄一千块回来。胡文斌那里能断就尽量断了。”
张琳敷衍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忙去吧。”说完,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乔崎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发呆,眼神黯淡下来。
夜还很漫长,她重新回到自己两年前住的屋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母亲,一生过得坎坎坷坷。从最朴实无华、相夫教子的农村精明妇女沦落到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在夹缝中生存了十几二十年;偏偏她还不知这其中的利弊,使劲儿往里钻,要进了那万劫不复的地狱才罢休。
乔崎望着黑魆魆的天花板,叹息,翻身,脑内一片混沌。
g市权贵付家的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外部绿化完善,内部装饰奢华。本该热热闹闹的晚上,却冷清惨淡。
付兴国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夫人尹双在一旁安静地削着水果。付媛冷眼看着大理石圆桌上已经冷掉的菜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了过去。她涂得鲜红的指甲紧紧扣在手机的外壳上,耳旁的头发丝都透出十足的怒气。
这是第二十一通电话。
两分钟后,倒是终于接通了。
她忍了脾气,耐着性子对那边的人说:“爸妈都在家等你,十一点了还不来?”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温和了一点,她知道他可能在忙局里的事情。
然而,电话那边除了细小的电流声,几乎没有任何应答。半响过后,她攒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席川,如果你不希望要这段婚姻,我们随时可以结束。别等结婚后来后悔,你耗得起我可不行!”
付兴国看向眼底满是冰霜的女儿,低声叹了一口气。
“呜……呜……汪!”
席川的私人别墅里,柯基犬跳到沙发上,不停地用爪子刨着手机屏幕,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叫声。
……真是耻辱!
付媛冷下脸来,果断掐断电话,扭头看向付兴国:“爸,找个时间取消订婚仪式。”
付兴国显然被她说出的话给冲击到了,瞪大眼睛:“混账东西,这种事情说能取消就取消的?婚姻不是儿戏,g市上下有多少人在看你还不明白?”他身子僵得直直的,声音虽大,却少了几分气势。说到底,他这底气也是不大的。
尹双停下削苹果的动作,叹气道:“老付,席家那孩子的确怎么看都不适合媛媛,现在这个年代谁还搞包办婚姻?再说,公司又不需要他们关家做支撑。女儿不愿意,随她去吧。”
付兴国别过头,脸憋得有些红:“当年是席家老爷子订下娃娃亲的,这么多年了,不是白白让人家看笑话吗?”
付媛扶额,冷静地说:“这段日子我会说服席川,媒体那边我来应付就行。”她第一次见到他后,原本还有些好感的,现在真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怒气冲刷得干干净净。也罢,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无稽之谈,她也没必要葬送自己的幸福。
反正对于席川这种怪胎,她是不会再有任何希望。
付兴国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他摆手:“随你去,捅出什么大篓子了我不给你收拾。”终究是松了口。
尹双笑着,递给他一小块削好的苹果。这席家在g市是个什么地位,大家心知肚明,若是两家能联姻,那是最好不过。但是自己的女儿不答应,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至于混了,席家那二儿子他印象也不是太好,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皮肤也是惨白惨白的,看着就不是个精神的年轻人。
也罢。
尹双道:“这事儿就此打住,没什么大不了的。老付,只能吃一小块,明天去医院复查血糖。” 父女俩都沉默下来。
付媛看着相敬如宾多年的父母,心里暗自神伤。
这边,席川洗好澡出来,看见柯基正扒拉着自己的手机。他不耐烦地赶走它,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满满十来多个未接来电。
还有一条短信。
付媛:
过几天一起商量一下取消订婚的事情,责任各自一半。
他边擦头发边坐下,摸了摸柯基的头,将手机扔到到一旁。茶几上放着一杯橙汁,席川端起喝了一口,回味起今晚的场景,体内的血竟然开始沸腾起来。
拿起左手边那把花色简单的格子雨伞放在鼻子边,他轻轻嗅了一下,下腹升起一团燥热。一口喝掉橙汁,他侧身靠在沙发上,单手捂住眼睛,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院子里的泥土腥气从窗外飘进来。柯基犬呜咽了两下,跑到阳台的小窝里蜷缩起来;客厅墙上的大屏幕上,一张张照片闪过,照片上的女孩儿,左眼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脸色苍白,唇色却很好。
你好,乔崎。
他闷哼,扯开一个不算友好的微笑。
第二天下午的天气好转了一些,刑警大队的车子出现在一栋居民楼下。茗清街向阳小区4单元下面凑了很多看热闹的市民。
“造的什么孽啊。”
“听说还奸尸了” 几个人偷偷咬耳朵。
“可不是,这年头吸毒的什么做不出来?”
茗清街是g市收入中下层阶级的聚集地,三环以外,周围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楼下的卫生搞得很不好,垃圾堆积成山,酒瓶子、扔掉的衣服、烂菜叶,在周围游荡浑身肮脏的流浪狗。
席川双手□□大衣的口袋里,皱眉打量了一下小区的环境,穿过人群走上楼梯。
六楼一户门外拉起了黄线,马志远正在外面和几个实习女警说话。他礼貌地朝几人打了招呼,扯扯脖子上的围巾,朝里面看去。
邢毅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但隐隐可以看见乔崎翻飞的衣角。席川掀起警戒线,径直走向案发现场,脚步轻得像是幽灵。
乔崎正蹲在地上,专注而仔细地观察着案发现场,低垂的睫毛一动不动。
“死者田萍,39岁,附近一家玻璃厂做包装的职工;被害时间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全身上下一共有二十五处刀伤,脖子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邢毅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房子的布局很简单,二室一厅,总面积不足30平米。客厅的家具除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几张木凳子和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沙发,几乎没有别的物件。桌子上摆着几天前的剩菜剩饭;旁边堆了一堆啤酒瓶子。两间卧室对立着,布局同样简单,只是一间屋子比较凌乱,墙上贴满某□□□□的海报。
死者被害的地方在自己的卧室,被褥凌乱的床上满是血迹,地上的脚印凌乱。血迹一路蜿蜒到客厅,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乔崎环顾四周,朝邢毅做了个手势:“我昨天已经把资料大致看了一些,你不用复述了。”
邢毅当真停下了,盯着她认真地说:“昨晚喝醉了,很抱歉。”
乔崎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没事,我让席川把你弄回去的。你以后也别多喝酒,一喝就倒。”说完继续拿起放大镜观察地上的脚印。邢毅听她这么说,心里舒服得很,除去“席川”两个字,简直就像是在关心他。
这丫头,总有一天他给能给捂化了。
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乔崎。”
低沉的嗓音带着上了年份的葡萄酒的醇厚感,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乔崎一眼看过去,来人眉眼清秀,穿着和昨天同款的大衣,手上拿着昨天她借给他的伞。他一一朝屋内的人打了招呼,绕过邢毅走到她旁边:“谢谢你的伞。”
她点头,接过伞,淡淡扫了一眼他的全身:还是看不懂。
乔崎是个观察能力很强的人。她能在刑侦方面做得出色,倒不是说她的智商有多高,手段有多厉害,主要还是在于她对细节的观察。她能发现很多人会忽略的细节,再仔细一推,别人做了什么,什么身份,来自哪里她都能大致掌握清楚。加上她对人面部微表情的解读,以及在刑侦学上花费的功夫,这些年也办了不少案子,因此才能有那么些个成就。所以她说,她不是神探,只是比普通人多了几分观察人的本事。
不过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看不懂。
席川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脸上仍旧是风轻云淡的笑容。
“昨晚我给你的详细资料,你有什么看法吗?”他说话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躲闪的迹象,但也不至于逾越,是个很绅士的男人。
或者说……掩饰得很好。
痴汉,捡起节操 第6章 自卑
乔崎将伞放到一边,眼眸锐利起来。
“你给我的各个指标我大概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三点结论。第一点,田芳酗酒,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患有妇科疾病;第二点,她的男朋友经常虐打她;第三,他不是犯人。”
席川抿唇,眼神变得亮起来。
“你的意思是,邓哲不是犯人?”邢毅皱眉,“可是,在现场发现的凶器上面全是他的指纹;而且,根据邻居的口供,当时他们家也没任何陌生人进入。”
邓哲是被害人的男友,两人已经交往快四年。根据邻居提供的线索,他有吸毒史,而且在一年前就已经精神失常。这次凶杀案,他作为嫌疑犯,现在也不知所踪。
众人聚集过来。
这一幕,多长时间没见到过了?自从乔崎走后,众人再也没有欣赏过这种现场直播。真是刺激又怀念。
这些掩藏在死亡下的罪恶,在她嘴里,总是能一层一层剥下来,最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然而……
“任何死亡都有原因,尸体能告诉你绝大部分东西。”还没等乔崎开口,一边噙着笑的席川快速走到中间来,他俯下身,闭眼轻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继续,“这场恶作剧,毫无章法,就像是一个故意取得注意力的孩子所为。当然,过犹不及,粗糙的作案手段让他的目的毫无遮掩地暴露。”
他飞快走到屋中央,衣摆飞舞起来,得意又激昂,朝乔崎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这间屋子很明显住着两个人,当然这是废话。但是,我得说,除了被害者,另一个人却不是邓哲。”
众人不由得一讶,这又是一出什么戏啊?
乔崎冷笑一声,飞快接过他的话:“这是当然。”她走向那间卧室,余光却一直不离旁边的席川,“死者在被害后一个小时,尸体遭到挪动。那个时候大概是深夜一点左右,精神失常的邓哲会出于什么原因将尸体移到客厅来?当然精神病人的行为不能妄加猜测,但是任何行为都是有根源的。”
说着,她指向那片床边染上斑斑血迹的墙壁,“从血迹的喷射状态来看,尖端指向右上方,距离床大概有八十厘米左右,凶手力道均匀、狠戾,应该是先一击命中腹部。且行凶之前,由于死者反抗,凶手用类似于布条的东西将其颈部勒住,造成短暂晕厥。其后,可能由于一些争执,他用刀刺中田萍腹部后,田萍挣扎逃跑,以致于地上的血滴呈椭圆形。”
邢毅打断,看向她:“这些都已经鉴定出来了。那么,重点呢?”
席川骤然将目光投向乔崎,一双墨黑的眼珠幽深如潭,几近要将她给吸进去,那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乔崎一愣,下意识地捏紧衣角,她竟然……胆怯了。
是的,胆怯、自卑。那种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同类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让她心中燃起的火瞬间被浇灭。
邢毅眉头一皱。
“邢副队,办案不能过于僵硬,经验也只是占了百分八十的真相。而且犯人永远都会有致命弱点,我想,刚才乔崎已经说出来了。”席川敛去刚才的张扬,变得平静下来,仿佛刚才意气风发抢人风头的那人不是他自己。
接着又说:“如果凶手是邓哲,他不会连警方的深度搜索都能躲过。当然,关于他精神失常的言论是否正确,有待考证。”他走近乔崎,出人意料地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害怕。”
他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有种伸出手轻抚她白皙脖颈的冲动。而那边的邢毅,脸色已经黯下来了。
张二进来,正好见到这一幕,便皱眉打量面前这个阴气沉沉的男人。席川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会儿怎么想着到案发现场来了?而且见周围人一副惊讶的样子,遂拉过一个鉴定科的人问清了来龙去脉。听完后,张二倒是兴味盎然,这席川,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死者身上的伤口凌乱,形状很不规则,按照我多年的解剖经验来看,刀口程度较浅,且凶手的力道十分不均匀,这是凶手在刺杀死者的过程中,刻意而为之的现象。”席川稍稍远离乔崎,理了理大衣的扣子,看向一屋子里早已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人,“接下来的事已经很明了。”说完,他走向门口,留给众人一个倨傲的背影。
一、二、三……席川脸颊浮现出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等等。”
果不其然,乔崎叫住了他。
她看向邢毅,“我还得去看看尸体才能做出判定。另外,让人在周边搜一下有没有一个黑色箱子。我晚点会给你一个详细的说法。”
“黑色箱子?”邢毅不解。
可还没等到他来得及详细问,乔崎就已经跟着席川走出了房间。
他脸色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深处蔓延开来。
席川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一个临时停车场。
乔崎和他并肩走着,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这会儿,阳光暖人,两人穿过一处杂草丛生的废弃花坛,闻着春雨过后的泥土清香,竟然生出了几分凉意。这种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让乔崎冻得和一根冰棍儿无异,每一个毛孔都在不自觉收缩、扩张……最后,他的衣角无意间触到她的手背,顿生一股诡谲感。
上了车,席川绅士地替她系好安全带。期间,他身上淡淡的类似青草香气的味道传来,还混杂了一些消毒水和福尔马林,形成一股独特的气息。她攒紧拳头,绷直身体,额上止不住地发汗。
席川伸手拨了拨她的刘海,“你在怕什么呢?”
说完,他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发动车子。
乔崎不语,直直地盯着前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半响后,车子进入一个长长的隧道,昏黄的灯光将席川精致俊秀的侧脸渲染得迷人而性感。乔崎深吸一口气,眸色开始变深。
“刚才在犯罪现场,你故意说那番迂回的话,是为了试探我?”半响后,席川噙着笑问她。
“我……”
“你当然是为了试探我。”他开始自说自话,“你的表情在那一刻出卖了你。其实你完全可以将整个案件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他们,因为最后你说了那个箱子。”
“所以?箱子怎么了?”乔崎眯眼。
“箱子里有邓哲的尸体。”车子出了隧道那一刻,他一脚踩了刹车。
乔崎:“这里不准停车。”
“两分十六秒。”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盯着自己的手表。
两分十六秒后,一个长着方脸的交警跑过来敲车窗。席川打开车窗,递出去一个军绿色的证件,那人本来还想说教两句,看到那东西脸色立刻变了。随后便道歉离开。
“你很厉害,我根本不能和你比。”她吁出一口气,等到车子启动了,轻声说出这句话。
席川专注地看着前方,却问出了一句好不着调的话:“喜欢喝什么类型的饮料?”
“咖啡。”她平静地回答。
之后,两人便各自沉默了。
车子进入市区后,他领着她来到一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席川要了一杯橙汁和咖啡,便专注地盯着她的脸,仿佛在勘察什么。
“你眼角下的泪痣很漂亮。”半天后,他诚恳地赞美道。
乔崎抬头,自嘲:“命理学家认为,有泪痣的人容易引起感情纠纷和痛苦,这样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席川的脸色忽然变得柔和下来,但语速很快:“知道泪痣的传说吗?传说有着泪痣的人,是因为前生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一旦有泪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会一辈子分不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会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百度百科上找的?还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了。刚才你进店的时候翻了一下手机,是那个时候吧?”
“你遇到那个人了吗?”他没在意她的调侃。
乔崎一愣,搅着咖啡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我这样的女人,无趣又枯燥,阴暗又沉闷。”加上家庭背景这么卑微,哪里有男人愿意为我驻足?
“你信那个传说吗?”他继续问。
“不信。”
席川点头:“可是我信。”
“什么……”她刚想问原因,可……
“嗨,席先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巧了。”一个发嗲的女声从对面传过来。接着,乔崎便看见一个穿着深v雪纺裙的美丽女人朝这边走过来。
夜店常驻者、嗜好吸烟、单身却有很多追求者,还有……她皱眉。
“二十四岁,毕业于一家三流技校,在红灯区做过一年,还做过一次流产手术。”席川扯唇一笑。
“原来席先生也有这么风流债。”她语气疏淡地开了个玩笑。
席川却深皱眉头:“不,她只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我顺便查了一下她的资料而已。”“而已”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那女人已经走近了。见两人自顾自地交谈着,并没有搭理她的迹象,便走到席川身边,“席先生,上次你说给人家打电话,怎么……”
“你昨晚起码和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说话的时候有股很大的味道,肠胃不好对吗?”席川并没有看那个女人,“对了,这是我朋友的名片,一位很有名的妇科医生,如果有空可以去检查一下。”他从大衣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看着乔崎,头也不抬地递给那个女人。
“席先生,你……”
“闭嘴,趁我耐心没耗完,没将你的老底抖出来时,快点离开。你打扰到我的约会了。”他朝乔崎笑了一下,“有的时候我并不适合社交,因为那是一种很麻烦的事。但我必须适应,因为总是会遇到这种人。”
乔崎抿唇一笑。
那女人被气得脸色发青,骂骂咧咧地走了。
痴汉,捡起节操 第7章 各种暗示
女人走后,乔崎收敛起淡淡的笑容,沉默地喝起咖啡来。
“中午你想吃什么?”席川忽然问她,“喜欢海鲜吗?”
“……啊?”乔崎抬头,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随后连连摆手,“不用了,其实没有吃饭的理由吧。”
这个男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平日里的一贯套路在他如悬崖般惊悚的想法面前,根本就不管用。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乔崎顿感无奈。
席川轻笑:“怎么没有呢?作为我刚才把你吓着的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你今天一直在问我问题。”她毫不客气的回答他。
“作为一名有教养的现代男士,必须要尊重女士的意见。”他理所当然地说。
乔崎收敛了好脾气,冷声道:“刚才你对那位女士说的话,可不是一个绅士的作为。”
说话都没看着别人,反倒一口的毒,她估计那女人现在早就怀恨在心了。如果是她被这么对待,早就一杯咖啡浇到他脸上,让他尝尝嘴贱的下场。虽然乔崎自认为自己有时候嘴也很贱。
“你知道,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他毫不脸红地回答。
乔崎:“是吗?在我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你能看出我昨晚做了些什么吗?”他飞快地问了她一句。
乔崎终于忍不住了。
“fuck!”她放下勺子,“你能别随时转移话题吗?”她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随后泄气般地说,“对不起,我看不出来。”
席川眸色一黯,将双手交叠起来,中规中矩地说:“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兴奋,这种事哪里值得兴奋?他的兴奋点还真是够低的。乔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看来,她的忍耐度在他面前,几乎是完全溃败。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舒服。
“作为补偿,我邀请你去我家,肯赏脸吗?。”见乔崎冷淡着脸不说话,他微笑着向她提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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