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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法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禾早
不过无可否认,酒肆里有了桃宝这样活招牌一般的存在,生意要好上许多,那些劳苦了一天的汉子,再吝啬手里的几个辛苦钱,路过这酒肆时也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数出两个铜板要上一碗廉价的热黄酒,偶尔手头阔气了还能再要一碟下酒的盐花生,然后立在柜台边上一头喝酒一头用言语调逗桃宝,直惹得她嗔怒起来,泼辣的横着眼睛叉腰骂人,他们才像寻得了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意趣一般,打着酒嗝,身暖心暖的满足离开。
然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不是每日都这样的。
桃宝姑娘也有心不在焉,不但懒待骂人,甚至连那起闲汉的猥琐调逗都充耳不闻,不羞不恼的时候,这时她才会换上这身最心爱的蔷薇色衫裙,人也因沉默而变得文静起来,俏生生的坐在柜台后面支着下巴望着街景发愣,双眼里好似蒙着层梦幻般的雾气,竟有了点大家闺秀的温柔模样,不像性格爽直的市井碧玉了。
同样的,桃掌柜每到这时候,情绪也会跟着变化,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皱纹,每一道里都透着深深的忧虑,同他时不时望向桃宝的目光一色一样。
“三年了啊!三年了还不死心!”桃掌柜趁隙就要嘀咕一句,音量刚好能传到闺女耳朵里却不被旁人听见,可惜这是没有用的,桃宝眼下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街道那头,压根没有听见她爹在说些什么。
桃掌柜也不死心的继续嘀咕:“每年四月就犯病,被勾了魂一样,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早早的把你嫁了,也不至于留到如今招人闲话。”
这话桃宝姑娘倒是听见了,她有些郁闷的皱了眉头,刚想回头辩白两句,眼角余光就瞥见街那边白影一晃。她身子立刻绷得紧了,脸上那略有些滞郁的神情也瞬间就鲜活了起来,眼里梦幻般的雾气消散而去,闪烁着喜悦和兴奋的光,亮得令人无法直视。
接下来无论是她爹还是其他客人说了什么,她统统都没有听见,心神只专注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看着那身影渐渐走近,没有失望的发现这正是她一直在等的弱冠少年。
少年腰悬玉佩,身负长剑,眉眼俊秀但气质清贵寒冽,也不见他如何疾行,只徐徐如闲庭信步,却是一晃眼就越过了道上行人,来到了酒肆之前。
苦等了一年,等得人来,桃宝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连抬眼看人都不敢了,只低着头摆弄衣角。
一块碎银搁到了她面前的柜台上,淡漠的声音跟着响起:“一坛石冻春。”
果然没变,还是依着往年的惯例!
桃宝暗自欢喜,但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递酒坛给那少年时,脸颊更是烧得烫热起来,可惜这般含羞娇艳的模样却没落在对方眼里,那少年接了酒坛就转身去了,片刻都没停留。
看不见正脸了,桃宝又懊悔起来,痴痴的望着那少年远去的背影,红着脸暗想他分明是走街过巷冒雨而来,怎么衣裳鞋袜能干净到纤尘不染,泥星儿也不见半点呢?再过了一会,连背影也望不着了,她更是感伤起来,一年里也只有这屈指可数的一个月才能瞧见他,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还没回味过来就已经少了一天。
桃掌柜在旁将闺女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十分不满的敲磕起烟锅来:“别看了,人都走了!”
“爹——”桃宝被揭破心思,羞窘难当。
桃掌柜越发气闷,眼瞅着四周暂时没人,他也就把话挑明了说道:“人是个好人,一看就知道是世族大家的体面公子,与咱们镇上那起常见的粗汉不同,爹也不怨你喜欢他,可是这都三年了你还没寻思明白?”
桃宝张了张嘴,欲驳无言。
桃掌柜哼道:“就别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话了,哪怕你同他搭过两句话,或是他正经瞧过你两眼,爹都舍下这张老脸不要,帮你打听了提亲去!可是眼下如何?纯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爹还能替你硬拦下他,求他娶了你去?”
这些道理桃宝如何能不知道?可是自从三年前,她对这少年一见钟情后,再看那些上她家提亲的人就觉得越发可厌起来,别说嫁了,就连想一想,要同那种粗俗的汉子睡一张床,过一辈子,还养儿育女,她都会有想要寻死的心。
桃掌柜见她快要哭了,又好言劝道:“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只有盼你好的,听爹一句话,咱寒门贫户的就不该有那一步登天的想头,趁眼下还来得及,你熄了那没指望的心思,爹替你挑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将来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才是正经道理。”
桃宝心里万般不愿,千般煎熬,可是只能憋出一句话来:“我……我不要……”
眼见劝说不听,桃掌柜的脸立刻就黑成了锅底,强硬道:“这事由不得你了!”
桃宝也是急了,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大胆的顶撞了一句:“要嫁那些我瞧不上眼的,还不如让我给他做小!”
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么?
“惯你惯出病来,鬼迷心窍了你!”桃掌柜气得痰气上涌,也顾不上疼惜她了,指着她就劈头骂道:“你要有本事说得他愿意纳你做小,你就跟了他去!我只当没生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怕就怕啊,你求着给他做小,他都不要你!”
这话正揭中桃宝心里的暗伤,让她羞极恼极,待见桃掌柜气得狂咳,她又忧心之极,各种说不出的憋屈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再也站不住身,捂住脸就哭着奔出门去,一心想要跳井死了干脆。
可是要死哪有这么容易,真要跳井时,她想起娘死得早,爹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平素里极疼爱她,有两个钱就省给她买花粉做衣裳,有口好吃的也要留给她,她眼下寻死倒是轻便,不过心一横眼一闭的事,可是丢下她爹孤伶伶一个,是跟她一起死了好,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的苦熬下半辈子?
这么一想,她就死不成了,茫茫然的淋着细雨信步走去,不知不觉就出了镇子,走到了怀玉山上。
她原要在山上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不想看见前面树与树的间隙里隐着抹白色,她心里砰然一跳,悄悄的走上前,绕过树去——
再没想到,让她魂牵梦萦的人真的赫然眼前,而且正转过眼来,同她对望个正着!
心里的烦恼顿时无踪,桃宝欢喜得魂都要飘了,然而她也仅仅只是欢喜了那么一瞬,就发现对方望了她一眼后又挪回了目光,眼里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清寒的潭,微澜不起。
桃宝回过神来,苦涩泛上心头。
是了,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可能都不记得刚从她手里买过一坛酒。
尽管心里无比的失落痛苦,可是想到不久后她也许就已嫁作他人妇,再没有机会怀着单纯甜蜜的情思梦想他一年,桃宝还是压着难过,多看了他两眼。
这一看,才发现他竟是坐在一座坟旁,坟上无碑,可是才培过新土,杂草也除得干干净净,坟前没有香烛祭供,但摆着一张棋盘,上面黑白两色落子分明,他就仿佛在与人对棋一般,沉吟着落子,偶尔提坛饮上一口酒,又将醇香的酒液洒落坟前。
荒野静林,凄凉孤坟。
这般情形其实是有些诡异的,然而不知为何,桃宝不但不怕,还从中体味出了一种浓得化都化不开的忧伤哀思,尽管,他的神情平静淡然,一如天上那悠远的云,她却忽然懂得,云是可以化成雨的,点点滴滴,连绵不尽。
她痴痴的看着,喉头不知不觉的就哽咽住了,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
也许是怔立太久,惊扰到了他,他又转过眼来,仿佛迷梦未醒一般,目光里带上了一点淡淡的困惑,这种似望而非望,根本没有认真把她的身影印入眼帘的神情,将桃宝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和勇气都击溃了,她生怕再待一会她会失控做出什么颜面尽失的事情来,连忙转身离去,先是静静悄悄,等走得远了,她就飞奔起来,像是要把所有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言语都远远的甩在身后一样,尽力的飞奔起来。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帘外桃掌柜那熟悉的呼噜声,桃宝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白日里所见的一切,这才恍然,原来他每年四月到万安镇来,就为了上坟祭拜。
那坟她也见过,似乎六七年前就在的,那时她尚未及笄,她爹也尚未盘下这家酒肆,这么算来,她岂不是错过了他好些年?她又好奇,那坟里葬的究竟是谁,为何无碑,又为何教他数年如一日的哀念如初,无法淡忘。
桃宝猜测起来——
坟里葬的,该不会是他心爱的妻妾吧?
不对不对!他瞧上去才弱冠年纪,同她差不多大,哪有这么早就娶妻纳妾的道理。
也许,葬的是他爹娘?
似乎也不太对,他应该出身世族,爹娘岂能草草落葬,坟上还连块字碑都没有。
再不然,葬的是知己。
可是年纪也对不上的样子,六七年前,小孩子家家的,顶多有几个玩伴,不至于这么多年都长记不忘吧。
……
那坟主的身份太神秘了,桃宝猜不着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喜欢的少年也很神秘的样子,长年都是一袭如雪的白衣,瞧着明明文秀俊雅像个书生,随身却携着一把长剑,神情也清寒如剑,而且每回见他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前呼后拥的奴仆,甚至连随从也无……
次日,桃宝还是穿着她那身蔷薇色衫裙,早早的就守在酒肆的柜台后面,等着那少年再来买酒。尽管已经很绝望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抱最后一分渺茫的念想,挣扎着试探一次,看看昨日的偶遇,究竟能不能让她在少年的心里,留下一抹蔷薇色的影子。
等了很久,少年终于从长街那头徐步行来,他神色淡然,眼里却藏着点微不可见的哀伤,像是踏着坟下那人的足迹而来。
桃宝心想,有一点她兴许猜着了,葬在坟里那人,生前应该在万安镇里居住过吧,死后落叶归根,才会被葬在镇外的怀玉山里,而他,显然不是这里的人,她也早就悄悄的打听过了,镇里的确没有他这样的人物,他只有每年四月才来。
“一坛石冻春。”
少年搁了块碎银子在柜台上,像往常一样,也不要找回的零头,接了酒坛就要走,根本没有半点认出桃宝的样子,甚至都没有认真在看她。
桃宝心里一阵紧张一阵苦,不过她还是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意外的打破了惯常的沉默,喊住那少年道:“我……我还没有找你钱……”
少年抱着酒坛转身:“不用了。”
“抱……抱歉……”桃宝越发结巴起来,逼着自己没话找话:“昨日不知道你在山上……不小心打扰了你……”
少年侧着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想来还是无波的平静吧,他轻轻一颔首,跟着渐行渐远,依旧留给她一道可望而不可即的挺拔背影。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所以整整三年了,她才同他搭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话,让自己彻底死了心。
桃宝怔怔的立在那里,紧咬着唇,咬到舌尖上泛起血腥味儿,才脱力一般滑坐到椅子里,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的哭泣起来。
她身后,正抹着桌子的桃掌柜早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摇了摇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三日后,守在柜台后头的人换成了桃掌柜,而桃宝则在房里静静的绣着她的嫁衣。
绵长阴郁的,让人心里跟着生苔的梅雨季节终于过去了,日头一天比一天更长。
尽管慢慢的裁,细细的绣,桃宝的嫁衣还是在四月末的最后一天做完了,她在房里心情苦涩的试穿嫁衣时,她心里爱慕的那名少年,也正徐徐的经过酒肆,走出了万安镇。
日月如流,寒来暑往,转眼又是三年过去。
桃掌柜生了一场大病,再也无力照管生意,便唤了桃宝两口子去商议,在替他养老送终的前提下,将酒肆的生意接管了去。
桃宝又重新坐回了临街的柜台,只是昔日这怀着青涩情愫的少女,如今已盘起了发髻嫁为人妇。
这日又是霪雨霏霏,梅子黄熟时节。
桃宝一边记着帐,一边哄逗着摇篮里咿呀学语的孩子,忽然面前遮下一道阴影,她还来不及抬头,就听见了那久违却又依然熟悉的声音——
“一坛石冻春。”
是他!
桃宝的心紧缩了一下,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不由自主的偷偷望了他一眼,发现时光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三年前那弱冠模样,穿着一袭素白的衣,携着一把湛然的剑,神色清寒,卓然而立。
甘酸苦涩……
往昔的岁月好像一下子就奔流回来了,桃宝措手不及的陷入了那纷至沓来的复杂情绪里,直到他已接了酒坛离去,她还怔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雨,滴滴嗒嗒落得更急。
又有人从街上冒雨而来,这次却是她那外出背柴的丈夫,一进门就对着她大声说笑:“你听说没有?街头的那家酒楼里又新来了两个卖唱的,小的那个才六七岁,面黄肌瘦的还没桌椅高,真是天可怜见的,讨口饭吃不容易啊!”
桃宝这才转回了现实里,张了张口,竟不知要回说些什么,可巧的摇篮里的孩子遭了冷落,不甘的大哭起来,她就忙忙的抱起了孩子,脸贴着脸的呢喃哄慰。
哄着哄着,她抱着孩子踱到了外头屋檐下,依稀听见雨里传来嗓音稚嫩的清唱声——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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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事情多,走亲戚拜年什么的耽搁了不少时间,更新还没写完,所以先放一章《财迷仙窍》的实体番外致歉一下,顺便给大家拜个年!~
大家新年好^-^
祝所有读者在新的一年里,都鸿运高照,心想事成,大吉大利,平安喜乐~
顺便也祝自己新的一年里能恢复原有的速度,快快更新,再也不要让大家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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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法师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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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至黄昏,亚尔镇的小酒馆内点上了蜡烛,灯火通明里喧闹声夹杂着吟游诗人弹响的琴声,还有时不时爆发出来的轰笑声,整个酒馆内洋溢着一片欢腾的热闹气氛。
然而坐在酒馆角落里的那桌玩家,却没有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他们不吵不闹的闲坐着饮酒,偶尔小声的交谈两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与他们同桌的一名npc身上,显出点与酒馆气氛格格不入的冷清来。
这桌玩家当然就是夜色等人,另外还有接到寒光私信,刚从海底废墟里赶回来堵着艾德利安交任务的沁水血色和他那两名队友,一桌七个人,人族玩家的七种职业都到齐了。他们都在这里等着艾德利安阅读完他们从石厅和海底废墟里带出来的书信手稿,以便从他那里得知下一步任务的具体信息。
艾德利安也没偷懒,不停手的翻阅着面前堆积的各种资料,时不时的还停下来思索片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有些感慨的叹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回事是怎么回事?”铿锵玫瑰是急性子,早就有点坐不住了,闻言立刻追问道:“你倒是说清楚啊!”
艾德利安好脾气的对着她笑了笑道:“我之前只是去各地收集旧书籍时路过这里,发现镇子上有人感染了死灵气息才停下来看看,还真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大魔法师安布罗斯的故居,更没想到封印之战时期,安布罗斯曾在这里建立过一个秘密的法师据点,召集了当时最杰出的十来名法师,来集体研究该如何封印虚空裂隙……”
听到这里,夜色神情一动道:“这些都是我们带出来的资料上记载的事情么?”
“是啊。”艾德利安点了点头,翻出一份手稿,推到她的面前道:“这份手稿是安布罗斯的研究日志,上面写得很清楚。”
研究日志……
夜色盯着那份手稿看了两眼,紧接着又追问道:“这份手稿现在还能利用上么?我是说既然它是研究日志,那么应该写明了详细的研究过程,刚好现在虚空裂隙的封印又出问题了,这份手稿应该对修补封印有帮助吧?”
寒光在旁听了也道:“我们进入的那个石厅,四壁和穹顶上都刻着魔法符文,厅正中的位置上还有一座大型的魔法阵,这些不知道是不是也与虚空封印的研究有关。”
如果当真有所关联的话,封印没准就能修补上了。
然而艾德利安仔细的向寒光询问了石厅内的情形,得知他们进入石厅时曾遭遇大量亡灵怪后,却摇了摇头道:“符文和魔法阵应该都被改动过,以前可能真的与虚空封印的研究有关,但是现在么,只可能与死灵魔法有关,召唤怨灵和支配亡者,这些正是死灵魔法的擅长。”
他说着又翻了翻那份手稿,对夜色说道:“这份手稿的确写明了详细的研究过程,但你们拿去也只能作为参考,不可能照着手稿上写的方法去修补封印的。”
“为什么?”九重醉雁奇怪的问道:“既然过程都写详细了,为什么就不能照着去修补封印呢?”
艾德利安的脸上显出些惋惜之色来:“因为当时运用的很多魔法现在都已经失传了,还有一些辅助施法的材料,现在也很难找到了,想要把那些魔法都考据出来,再集全施法材料的话,估计得花上几十年的时间,这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几十年……
头发都要等白了吧?没准到时候这款游戏也早就已经停运了……
众人听后都识趣的不再提起这件事了,不然万一接到相关的任务怎么办?谁也不想去做这注定无法完成的任务啊!夜色也沉默着没有再开口,只把那份手稿收进了背包,心想找到这研究日志也算是对兰顿有了交待,至于要怎么利用这份手稿么,那也是兰顿才需要考虑的事,她就用不着操心了。
“意外的发现还真多。”这时艾德利安又翻起了另一摞资料,饶有兴味的对着沁水血色他们说道:“我整理图书馆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些文献里提到达拉尔伦,说那废墟里埋藏着不少遗失的重要文件,这才打算让你们去找一找,却没想到你们带回来的这些文件里,竟然也有关于安布罗斯的信息,你们看这份手稿——”
他说着就在那摞资料里抽出其中一份来,搁在桌上道:“这份手稿里提到了不少安布罗斯的私事,还说他有个美丽聪慧,魔法天赋甚高的女儿,名字叫做卡洛琳……”
“卡洛琳!”他话还没说完,铿锵玫瑰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卡洛琳是安布罗斯的女儿?”
“没错!你们刚才不是说了么,已经调查到卡洛琳就是出现在这镇子上的亡者,只是不知道她和安布罗斯到底有什么关系。”艾德利安说着愉快的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来:“现在我这个意外的发现就能回答你们的疑问了,卡洛琳是安布罗斯的女儿。”
寒光微微挑了眉道:“那你手里有卡洛琳的相关资料么?”
“安布罗斯太出名了,历来都是被当成圣者来塑造歌颂的,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人们无法想象他也要过平常人的生活,所以有关他的那些书籍文献,记载的都是他对魔法研究的杰出贡献,和他曾经拯救过艾斯利恩世界的英勇事迹,对他的私人生活涉及较少,就算有一些相关记录,我也未必能看到。”艾德利安抱歉的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记得安布罗斯是在种族混战后突然就销声匿迹的,我看过一些研究他消失原因的书籍,其中有个说法提到了他的家人,说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在那段时间里相继去世的,猜测他可能因此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找个地方隐居了起来。”
九重醉雁心念一动,连忙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失去家人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因而性情大变,嫉世愤俗的变成了死灵法师呢?”
他话一说完,发现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只盯着他瞧个不停,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不好意思的歉然道:“猜测啊,我这只是猜测,要是说错了什么,你们就当没听见。”
跟沁水血色一起组队的猎人浅墨是个腼腆的小女生,说话有些细声细气的,她对着九重醉雁笑了笑,小小声道:“你没说错啊,我倒是觉得你这种猜测很有可能接近事实了。”
“可是光有猜测没有用啊。”铿锵玫瑰叹了口气道:“我们还得回去交任务的,我要是告诉盗贼协会的会长,我调查的结果全是猜测来的,无凭无据,他非得把我抽出去不可。”
“呵呵呵,那你们就慢慢头疼去吧,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沁水血色大笑两声,找艾德利安索要任务的报酬去了。
倒是艾德利安这个npc还比较厚道,听说夜色他们需要调查安布罗斯堕落的原因,便一口答应帮忙,说回图书馆后就帮他们翻阅这方面的书籍文献,要是找到了可以拿来当证明的具体记载,就写信通知他们。
无奈之下,夜色他们就只好再等消息,至于亚尔镇这里的闹鬼事件么,艾德利安也已经有了调查结果,他认为湖边出现的那个少女,并不是夜色他们上回遇到过的boss卡洛琳,而是用一种时光倒流的魔法召唤出来的昨日景象的重现,不过施放这个魔法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镇民们感染的死灵气息又从何而来,他目前还没有头绪,需要继续深入的调查。
艾德利安这番话,夜色等人谁也没接口,因为他们一听就觉得会干这种事的人,好像除了安布罗斯外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到这里来用魔法重现几百年前的景象呢?目前他们还没有直面安布罗斯的能力,能躲一时是一时,于是结了酒帐后众人都纷纷向艾德利安告辞离去,沁水血色他们三人的运气好点,任务已经完成,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去了,夜色他们四人倒霉一些,不但主线任务仍无头绪,还得再跑一趟图书馆,把这里发生的事回复给多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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