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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面来,可她还是不时的就会偷眼去觑他。见他不看她,她面上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眼见她仿似就要转身去找李惟元了,淳于祈忽然往旁侧移了两步,挡住了李令婉的路。
李令婉抬头看他,一张小脸依然还是皱着。
她这样娇美的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应该时时都笑着。那样眉目灵动的模样,就仿似一颗绝世的夜明珠一般,浑身都在发着光。
淳于祈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柔和了下来:“李姑娘,你同令姐先行回明瑟楼吧。我这边同李兄,还有梁世子会一起去前院的敞厅,就不送你们了。”
李令婉没有回答,而是侧了侧头,目光看着李惟元。
李惟元眼眸转了过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淡漠的转过了头,继续的看着路边的树木。
他不理她?!他竟然不理她?!
李令婉一时也不晓得自己心里到底是气,还是怕。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同淳于祈客套了,所以就只是对他匆匆的点了点头,以示谢意,随后就要转身离开。
不过李令嬿却是轻声细语的同淳于祈和梁丰羽两个人都作了辞,然后才随同李令婉一起往明瑟楼而去。
李令婉心中极乱,所以一路上她也没有怎么理会李令嬿。而李令嬿在旁边冷眼瞧着她,忽然就开口笑着问了一句:“四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和大哥争吵了?”
李令婉不想自己和李惟元争吵的事被李令嬿知道,毕竟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于是她就摇头:“没有。”
李令嬿心中冷笑。当我是傻子呢,这我都会看不出来?不过就算你和李惟元争吵了,怎么我问你就不告诉我?感情就你和李惟元是亲兄妹了,我就是捡来的?
不过她也没有开口再问什么,只是同李令婉一起往前面走着。李令婉一路走的极快。等到了明瑟楼之后,见着于蓉蓉和梁芝兰,杨佩玉她们三个人早就回来了,正个个端庄的坐在椅中,或是正专注听戏,或是柔婉的同他人说着话,
见李令婉回来之后,三个人扫了她一眼,随后又各自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李令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周氏的身边坐了。
周氏先前还不晓得李令婉去了哪里,心中正自担心。这会见她回来了,忙凑过来低声的问了一句:“方才你去了哪里,怎么这许久都不回来?教娘好生担心。”李令婉对着周氏是万不敢摆脸色的。所以就算心中再烦躁,可面上还得一脸平静的说着:“刚刚我带着小扇去后花园子逛了逛。可谁晓得这广平侯府的后花园子竟然这样的
大,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所以这才耽搁了好长时间。”
周氏听了,心中放心了不少。可还是叮嘱着她:“往后再不可这样忽然的离席了,免得娘心中悬念。”李令婉耐着性子应了。随后她再没离开过明瑟楼一步,只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椅中听戏。又在广平侯府这里同众人一起用过了晚膳,看过了放烟火,然后就随同周氏等人同
广平侯夫人告辞,坐了马车回李府。
下马车的时候她看到了李惟元。只是李惟元不晓得在想什么,面上神色沉沉,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
于是李令婉心中就又有了气。扶着小扇的手进了大门之后,她同众人客套作辞,随后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怡和院。
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怡和院里外一派灯火通明。见她回来了,小玉等人忙迎了出来。
屋内地上铺着繁复厚实的毯子,正中的地上放了一只三足亮铜大火盆,里面的炭火正烧的旺旺的。
李令婉看着那只大火盆里的炭火,只觉得心里的火气也跟这炭火一样的旺。
“把这炭火都熄了,”她沉着声音吩咐小玉,“再有把窗格都开了。”
她觉得这屋里憋闷的厉害。若再不把窗格都开开通通风,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憋闷死了。
小玉听了,目光就瞥了一眼小扇,无声的询问,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
现下尚且还在正月,正是冷的时候。更何况现下又入夜了,外面起了风,这时候熄了炭火,又将窗格都开了,若是姑娘不小心着了凉可怎么是好?小扇心中是明白前因后果的,当下她就对着小玉悄悄的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多问。随后她自己转身就去开她身后的那几扇窗格。小玉见了,便也忙忙的去熄铜盆里的炭
火。
一时火盆里的炭火也都熄了,屋子里的窗格都大开了,连门也大开了,冬日凛冽的夜风从门和窗子里卷了进来,吹得屋内粉色的帐幔来回的飘个不住。
可就算这样,李令婉觉得心内的烦躁和憋闷依然一点都没有消。
她很不耐烦的在屋内走过来又走过去。
小扇和小玉也不敢说什么,两个人屏息静气的垂手站在一旁,就跟两件摆设一样。
屋内很安静,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屋外夜风卷过树梢枝叶呼啦啦的声音。
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李令婉忽然转头问小扇:“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小扇谨慎作答:“具体现下是什么时辰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奴婢记得约莫一炷香之前听到了更夫敲竹梆子打落更的声响。”
那现下约莫就应该是7点刚过一会。
李令婉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冬日天黑的早,约莫下午5点多的时候天就慢慢的黑了,现下更不用说,早就是黑透了。
她想了想,又转过头问小扇:“我记得我前几日得了一块洮河砚?你去寻了出来。”
“现下就要寻出来吗?”小扇问。
李令婉点头:“嗯。你现在就去寻出来,然后包了,随我出一趟门。”
她觉得今晚她要是不将李惟元哄的不生她的气了,那她肯定会睡不着。
小扇应了一声,然后同小玉两个人一起出门去旁边做库房的屋子里寻那块洮河砚去了。李令婉则是叹了一口气,在椅中坐了。
哄人也不简单啊。白眉赤眼的去哄更加没面子,所以她就打算拿着送这块洮河砚做由头,慢慢的去将李惟元哄过来。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很苦逼啊。她这到底都是做了什么孽啊?明明自己先前也被李惟元给气的牙痒痒,可现下还是得放下身段去哄他。
仰天长叹一口气,李令婉觉得她得认命。毕竟小命最重要。
等小扇和小玉寻了洮河砚回来,李令婉就吩咐小扇点了一盏灯笼,自己又拿了衣架上的大红色撒花斗篷披了,又戴上了风帽,就手中拿着那块洮河砚出了门。
一路上寒风肆虐,等她到了李惟元小院门口时,只觉得双颊冻的跟冰块一样的凉,一双手也冷的都快要拿不住手里的洮河砚了。
小扇上前拍门,过了好一会之后谨言才过来开了门。
李令婉抬脚就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有点灯笼,黑漆漆的一团。甚至正屋里也没有点灯,看着黑沉沉的。
李令婉停下了脚步,转身诧异的问谨言:“大少爷不在?还是他自白天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小的也不知道大少爷去了哪里。”谨言恭声作答,“方才大少爷是回来了的,只是在西次间看了一会书之后,他就放下了书出去了。小的想跟着,但大少爷不让小的跟,只
让小的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李令婉听了,心中就越发的觉得诧异了。都这么晚了,李惟元会去哪里?而且还不让谨言跟着。他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奸臣之妹 第五十八章
李令婉等了好长时间,可依然不见李惟元回来。
她心中着急,几次走到院门口往外面张望,可也只能看到沉沉夜色,并着远处府中的几盏灯笼发出来的微弱光亮,压根就没有李惟元的身影。
他这到底是跑哪里去了?又做什么去了?李令婉只急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
然后她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不成李惟元是去了杜氏那里?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一定是对的。因为李惟元生性还是比较孤僻的,除却会偶尔去她的怡和院,这李府中其他的地方他基本都不会主动踏足,又怎么可能会一
出去就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只是,李令婉想着,她记得这几年李惟元都不怎么去找杜氏的啊。毕竟杜氏心里早就已经扭曲了,她就是个疯子,每次看到李惟元的时候就对他又打又骂,极其的恶毒。
怎么现下李惟元忽然的会去找她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可她又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只有在这里干着急的份。
但忽然就听得谨言的声音在院门口响了起来:“四姑娘,大少爷回来了。”她不放心李惟元,所以除却自己不时的会去院门口站在台基上往外张望一会,还让谨言和小扇轮流站在院门口,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现下听得谨言的话,李令婉赶忙的
就飞跑了出去。小扇随即也忙跟了过去。
而等李令婉一到院门口,在青石台基上一站,顺着谨言的手望去,星月光下,果然就见李惟元正在慢慢的往这边走。
李令婉一见,忙又飞奔过去,一把就拽住了李惟元的胳膊,急切的问他:“哥哥,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担心啊。”
但她的手才刚拽到李惟元的胳膊,就听得他口中轻嘶了一声,显然是很痛。
李令婉心中微沉,忙问着:“哥哥,你怎么了?”
但李惟元不答,却是冷声的反问着她:“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今日不是和淳于祈相谈甚欢?还为了他和我争吵。”
这满屏幕的傲娇味啊。李令婉好想糊他一脸。
然而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握着李惟元的手,强行的拉着他回了屋。等到了屋里,她吩咐谨言将屋中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拿过来。然后她就看到李惟元身上穿的那件佛头青色的锦袍已经被类似于鞭子的东西给抽的里面的棉絮都飞了出来
,而且他果露出来的肌肤,类似于脸,脖颈,手背这些地方全都是一条一条极其狰狞的血痕。
李令婉见了,只气的直跳脚。杜氏这个疯子!再怎么说李惟元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就算她心中再愤恨当初那个和尚糟蹋了他,那她完全就可以在知道自己怀着李惟元的时候就想法子落了胎
啊。可那时候她又想借助肚中的李惟元回李府来,后来生了他下来,不喜他也就算了,可每次见着他都要这样的折磨他做什么?李惟元何其无辜?
但气过之后又心疼。疼过之后她就开始骂李惟元:“你蠢啊。人家打你你不知道躲啊?看看你现下都被打成了什么样。”
一面又连声的叫谨言,问他这里有没有散血活淤的药膏子,快拿了来。又吩咐着小扇快去打一盆热水来,再拿了一条干净的布巾来。
然后她一转过头,就看到李惟元正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一双墨色的眼眸中好像晕着无数的山光水色一般。
李令婉就没好气的问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李惟元听了,微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末了他抬眼看她,低声的问着:“我这样,你会心疼吗?”
“心疼个屁。”李令婉真是气的牙都开始痒痒了,“你就算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会心疼。”
李惟元就轻声的哦了一声。随后他眉眼下垂,鸦羽似的长睫毛在眼睑下面划下了一片阴影,满脸寥落孤寂的模样。
李令婉一见他这个鸟样,心中就止不住的又开始心疼了。但她又不想说,所以依然只是绷着一张脸。
很快的小扇就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谨言也拿了散血活淤的药膏子,李令婉就沉着一张脸低声的喝叫着李惟元:“脱衣服。”
李惟元没有脱,而是转头吩咐谨言和小扇:“你们下去。”
谨言和小扇晓得他的性子,哪里还敢多待?连忙行了礼,转身出了屋。甚至临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从外面将两扇木门给阖起来了。
李惟元这才慢腾腾的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了,露出一片白皙清瘦的背来。
好在是冬日,他身上穿的棉袍厚,杜氏力气又有限,所以背上虽然有几条血痕,但也不深,甚至都没有见血。不过脖颈,还有脸和手背上的血痕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
李令婉见了,就止不住的觉得肝颤,简直都要替他疼了。
随后她拧干了水盆里的布巾,展开,将温热的布巾敷到了他脖颈上的伤口处,又问他:“这样痛不痛?”她确实还是很心疼李惟元的。所以动作很轻,问出来的话也很轻。但谁晓得李惟元那厮张口就是慢吞吞的来了一句:“你刚刚不是说,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都不会心疼,那
现下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痛不痛?”
李令婉按着布巾的手一顿。
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痛死他算了。
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不时的将布巾放到盆里打湿,搓一搓,又拧干,再去敷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上面。
先是脖颈,再是两只手背,然后就是脸了。
好在他脸上也就右脸颊那里有一道斜斜的血痕,还不算很长。李令婉将手里的布巾拧干了,又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伸手就将布巾递了过去:“自己敷。”
李惟元也不说话,接过布巾,抬手沉默的敷在了右脸颊上。
趁着他敷脸的这会,李令婉就打开了装着散血活淤药膏子的瓷盒子,用手指挖了药膏子,动作轻柔的擦到了他的伤口上。
等到脖颈和手背上的伤口都擦好了药膏子,轮到他右脸颊的伤口时,李令婉就将手里装着药膏子的瓷盒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让李惟元自己擦。
但李惟元没有接,目光紧盯着她,很认真的说:“我看不到伤口,没法擦。你给我擦。”
可这难不到李令婉。她走到东次间,拿了一面不大的圆形铜镜出来,然后又伸手递了过来:“照着镜子擦。”李惟元目光又看了她一会,然后伸手。不过他不是去接她手里的铜镜,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他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铜镜拿下来放到了桌面上,坚持着:“婉婉,你帮
我擦。”
李令婉就挑了挑眉。她向来就是个会顺杆往上爬的性子,所以这会见李惟元软化了,她就鼻中冷哼一声,说着:“先前在广平侯府的时候某人不是厉害的很?攥着我手腕的时候都差点将我的手
腕攥断了。刚刚某人不也是嚣张的很?什么现下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痛不痛?你都这么厉害这么嚣张了,那干嘛还要我帮你擦药膏子?自己擦啊。”
话落,她就开始挣扎,想将自己的手腕从李惟元的手掌心中抽出来。但李惟元不放手。而且他手中还微微的用了力,将李令婉往自己身边拉近了几分。又伸手去将她的衣袖子往上拉了拉,细细的看她的右手腕,看那会自己在广平侯府的时
候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控弄痛了她。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候,但他现下一眼看过去,依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李令婉莹白胜玉的右手腕那里还有一圈浅浅的粉色勒痕。
李惟元心中愧疚,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婉婉,对不起。我不该伤了你。但当时我,我实在是……”
那时候他听到李令婉因着淳于祈的事那样的同他争吵,他就觉得自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恨不能就这样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往后再也不能见淳于祈。
李令婉心中叹息了一下,不过随后她也放了心。
看李惟元现下这幅愧疚的样子,那想来她是不用费尽心思的哄他不要生气了。又看他脸颊上的那道血痕实在是吓人,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的拿了瓷盒子,抬手给他抹着药膏子。一面抹,一面又说着他:“往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啊?被人
打的时候躲着点啊。又不丢人。”李惟元坐着,李令婉站着,两个人离的极近。近的李惟元鼻端都能闻得到她身上阵阵清淡的似兰非兰的香气。而且此刻她的一只手还正在搬着他的脸,将他受伤的右脸颊
更近的对着旁边的烛火,好方便她擦药。
她的手柔嫩滑腻,又白,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李惟元心里想着,古语说的手如柔荑,想来也不过是如此吧。
他就伸手,握住了李令婉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然后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把玩着。她的手指上还残留有药膏子的薄荷清凉气息。李惟元忽然就很有冲动,想要低头去亲吻她的手,然后将她五根细嫩柔滑的手指逐根的放在口中舔舐,细细的啃咬。不过最
后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心里的这股冲动,转而放开了她的手。
李令婉还在专注的给他的右脸颊上抹着药膏子,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烛光影中李惟元望着她的目光有多幽深。
等抹好了药膏子,她就合上了瓷盒,又去洗了手,随后她就看着李惟元。
李惟元已经在背对着她开始将雪白的中衣穿上了,又去东次间的衣箱里寻了一件深蓝色的锦袍穿了。
李令婉就看着搭在椅背上的那件佛头青色的锦袍,感叹着:“唉,好好的一件袍子就这样的毁了。”她是晓得的,虽然老太太这几年对李惟元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像冬天这样的锦袍李惟元也不过才有两件。现下毁了一件,那往后李惟元能穿的也就只有那一件深蓝
色的了。
她就在蹙眉想着,不然她拿了银子,托小扇的哥哥去外面的成衣店里买一件男式的棉袍来给李惟元?只是要买什么颜色的呢?
她就抬眼,细细的打量着李惟元。长眉,星目。无疑李惟元是长的极为的俊美。只是他面上惯常都是一副冷漠神色,所以旁人见了,首先都只会注意到他身上凌人的气势,反倒忽略了他俊美的相貌。但当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就满天乌云尽散,雨后初霁一般,晃人眼目。
那就石青色吧。高贵,而且内敛,深沉,感觉最适合李惟元了。
李令婉愉快的做了决定。然后她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叫了小扇进来,就准备回去了。
李惟元要送她,但被她给拒绝了:“你还是早些休息,早点将脸上手上和脖子上的那些血痕养好才是正经。”
李惟元望了她一眼,也就没有再坚持。
心中的那股子燥热还没有完全的降下去呢,这会他也不敢和她多待。于是他就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冷淡的说着:“嗯。回去路上小心。”
李令婉心中正在盘算着其他的事,就没有多在意其他,带着小扇转身就走了。
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叫小扇:“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待会我自行回去。”
小扇不放心:“姑娘有什么事?使唤了奴婢去做也是一样的。再不济也该让奴婢跟着您,不然您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李令婉就哄骗她:“我只是想起还有一句话忘了对哥哥说,现下回去找他。说完了我也就回去了,要你跟着做什么?”
小扇迟疑着不肯走,但被李令婉不停的催促:“我今儿在广平侯府累了一天了,想洗个澡。你现下快些回去,吩咐那些小丫鬟烧了水。待会我回去了就立时也洗的。”
小扇不敢再说什么,就将手里提着的灯笼递了过去:“姑娘,去大少爷那里有一截路是没有挂灯笼,不亮的。您将灯笼带着吧。”
但李令婉没有接。
原本就是趁着天黑才好做事,这会还提着灯笼,岂不是会被旁人发现?所以她就道:“无妨。左右今晚月色好,没有灯笼也能看得见的。”
小扇就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幽蓝的天幕。
今儿十二,月色虽然还可以,但今晚空中有云的,不时的就有云朵飘过来遮住了月亮,那可就漆黑一片了。
但没等她问出什么来,李令婉已经催促着她赶紧的回去烧洗澡水了,小扇不敢迟疑,便提着灯笼往回走。只是她毕竟留了个心眼,走出一段路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见李令婉哪里是向李惟元的小院方向走去,反倒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待要跟过去,可又怕李令婉看到她了
会骂她,可待要不管,她心中又担心。最后想了想,她一咬牙,提着灯笼就去找李惟元去了。
夜路难行也难辨,李令婉凭着自己脑海中当初随手画的那幅李府地图,艰难的寻着那座偏僻小院。
等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终于是成功的站到了那座小院的门口。借着空中幽微的星月光,她看到这座小院的院门是紧紧的关着的,上面又落了一把布满了铁锈的铜锁。斑驳的灰白外墙上则是全都爬满了枯败的爬山虎藤蔓,猛然一看,
只觉得无尽的荒芜,还有惊悚。
李令婉有那么一刻真是想转身就离开。但她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走到了院门旁边,往左数了三块砖,随后小心的将第四块砖撬了下来。
果不其然,里面放着一把铜钥匙。
伸手拿了那把钥匙,她走到小院门口,开了门上的铜锁,随后推开门进了小院,又反手将两扇院门给关了起来,落下了门闩。小院里面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团。好在这时浮云散尽,现出几分月色来,李令婉能勉强的看清正面是三间破败不堪的屋子,左右两边则是几间低矮的厢房。至于院子里
,树木早已枯死,野草蔓生。而且现下正值隆冬,这野草望去便也是一片枯黄,看着十分的萧瑟寒凉。
李令婉定了定神,然后轻手轻脚的沿着小院中间的青石小路往前面的正屋走。
只是虽然她的脚步再轻,可里面的人还是听到了。
李令婉就听到一道沙哑如破旧风箱的声音突兀的尖利响起:“你又来做什么?方才挨打没有挨够,想再来挨一次?”
李令婉一听,心中陡然的就有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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