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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黍宁
抛下这一叠书,陆辟寒头也没回,甩袖转身就走。
说是去收拾烂摊子,对上面其实是虚伪奉承,对下面,就是干净利落的直接打。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大师兄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看着这一桌子的书,乔晚挠挠头,只能翻开面前这一叠书。
刚翻开一看,就微微一愣。
这些都是适合她体质的功法秘籍,还有几本介绍了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
像孟沧浪几个人的功法特点,优点,弱点几乎全都记录在了这里面。
很明显,这都是大师兄闲暇时候自己收集摘录出来的。
陆辟寒这一手字,也字如其人,冷峭遒劲,透着股料峭的寒意。
孟沧浪,剑招大开大合,为人处事冷静,弱点是比较死板,不太容易变通。
于是,乔晚扶正了脑袋上的假发,真正静下心来,开始努力啃桌子上这厚厚的一叠书。
直男大师兄不止丢给了她这一叠书,还按照自己直男审美,叫小松特地送来了一叠端庄大方上档次的白色衣裙和一堆琳琅首饰,大有下定决心要把她按在桌前,重新打扮成个高贵冷艳,上档次的世家淑女的意思。
而在不平书院里,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虽然大号关了紧闭,但不代表她小号就不能浪!!
赶回不平书院之后,花了几天时间,乔晚和绿腰一干人等才把不平书院旧址里里外外给打扫干净了。
刚坐下来歇了一口气,就看见楚娇娇穿着身小号版的不平弟子服饰,软软糯糯地站在了门口,“山长,李长老叫你。”
“这是。”
看着李判推过来的一张请帖,乔晚微微一愣,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眼,有点儿懵。
这是昆山同修会的请帖?
男人沉静地端坐在桌案前,桌子上搁了两把乌鞘长剑和白鞘小剑。
以法入道的李判,行为处事,其实和马怀真有点儿类似,都讲究利益和实用,不过和马怀真这从战场里打滚摸爬冲出来的,一股匪气和痞气,死不要脸小心眼儿不同,马怀真接地气点儿,看谁都众生平等,李判他做事比较一丝不苟,讲究个“精英主义”,所以生活习惯也带着点儿退不去的格调。
李判复述了一遍:“这是昆山请帖。”
李判抬眼,“众所周知,不平书院,实际上就你一个能打的。”
少年嘴角一抽:“所以前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昆山是吗?那我原身怎么办?”
李判果断道:“一起去。”
“难道你打算放弃这个机会?”李判淡定地喝了口茶,眉眼淡淡道:“这是书院扬名最好的时机,就算你不去也得去。”
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乔晚捧着个请帖走了。
独留李判端坐在桌前,平静地看着窗外着不平书院的旧址。
多少年了。
捏紧了指节,男人一丝不苟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点儿动容之色。
不平书院,也该重见天日了。
*
不止不平书院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昆山同修会的事,另一边儿,各门各派,不论大小也都开始动作。
这可是昆山同修会啊!
要是能在这里面打出点儿名声,相当于在修真界都能闯出点儿名堂出来。
据说这次,陆家萧家和岑家都派了不少人,四大宗门里面,一直坐壁上观,围观其他三家死掐的云烟仙府也开始派人。
这回同修会,请到的医务资源也十分丰富,除了昆山这边儿的栖霞仙子高兰芝,专攻神识的素霓仙子,还有之前差点儿被灭门的岑夫人,在岑向南的陪同之下,也开始动身提前赶往昆山。
而在另一厢。
提着刀掠过这面前的灌木丛,伽婴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看了眼面前蹲在地上的青年。
这一路在妖族地界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收拢了不少地盘之后,主仆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歇了口气。
伽婴:“想去?”
青年不好意思地蹲在地上,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抬腿挠了挠下巴,诚恳地点点头,狗眼亮晶晶的:“想,陛下,我想去昆山。”
他想明白了。
他还是想去见岑夫人!
对于自家下属对别人家□□念念不忘这事儿,正直的好上司沉默了一瞬,最终作出了个有违自己道德准则的决定,“那就去,我和你一起去。”
披着马甲一块儿去。
就在乔晚苦读的时候,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赶往了昆山,而在鸠月山耽搁了一段时间的昆山问世堂堂主,马怀真也收拾收拾,准备赶回去了。
想到陆辞仙,马怀真略一挑眉。
昆山同修会,陆辞仙这小子十有八|九会过去。
当初看陆辞仙在鬼市的表现,精明干练的马堂主本来还想着怎么把对方给忽悠到昆山替问世堂□□工来着,没想到,刚被谢行止打了一顿,少年就拍拍屁.股,走了个干脆利落。
一想到这儿,马堂主就露出个阴恻恻笑容,微妙地感到了点儿不爽。
不过比起马堂主这心里微妙的一点一点不爽,大光明殿里的那位,就是彻底脸黑了。
毕竟不告而别这事儿,深深地受到了伤害的可不止方凌青和齐非道一干人等。
于此同时的崇德古苑,也在安排清点去昆山同修会的弟子。
这回论法会,照例还是让谢行止把得了头筹,白珊湖居后,孟沧浪居最末。
由于论法会这一战,白珊湖和孟沧浪都受伤不轻,这边儿,崇德古苑决定先安排齐非道领着一队弟子先过去熟悉熟悉,顺便打听打听消息,之后,孟沧浪几个再带着剩下来的弟子跟上。
决定好了之后,就准备出发。
差不多到时候了。
脚蹬草鞋,踏出崇德古苑的大门,齐非道一个农民揣站在门口,定定地想。
休息了十多天,是时候出发去昆山了!
听说这回玉清真人把那位乔晚给逮了回去,说实话,齐非道自己也挺想见见那位所谓的魔域帝姬了。
不平书院是个小宗门,肯定会提前过去,到时候要是见到了陆辞仙。
男人默默咬牙,微笑。
这回要见到陆辞仙,就联合小芳一块儿逮住他!扒了他裤子,在昆山上挂个几天几夜再说!
让他欺骗他们这些朋友们的感情!
远在洞府里闷头看书的乔晚,打了个喷嚏,心里突然冒出了点儿不详的预感。
总觉得好像要有大事发生怎么回事Σ( ° △°|||)︴





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187|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乔晚在自个洞府里待了整整三天, 努力地把桌上这一叠功法给啃完了,也没盼到大师兄来把她带出去。
待个几天没问题, 但是赤火金胎还在白塔上呢, 要是被人抢先了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乔晚就默默挠墙。
“小松, 小松我们打个商量, 能不能放我出去?灵石什么的管够啊!”
门外的小道童嗓音脆生生的:“师姐, 别想了, 放你出去之后, 大师兄肯定得找我麻烦。师姐你难道忍心牵连到我?”
一听这话, 门内默默挠墙的乔晚, 卒。
不找人麻烦, 一向是她这行事准则。
于是只能回去继续打坐入定。
但是她废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突破了金丹,她也好想出去装个逼啊qaq
虽然小松那儿碰了壁, 但没想到到了半夜之后, 洞府外面突然传来了点儿鬼鬼祟祟,悉悉索索的动静。
一把眼熟的折扇轻轻拨开了洞府门口的禁制,伸了进来, 随着折扇伸进来的还有一张熟悉的脸。
星目剑眉, 顾盼神飞,君采薇顶着个大大的笑脸,笑得一脸亲和:“哟,牛兄, 好久不见。”
身后还跟了个白净怯弱的少年,哆哆嗦嗦道:“小……小妹。”
再往后,还跟着个一脸不爽的萧家小少爷。
鉴于是偷偷摸摸来的,这一场谈话在无声的静默之中进行。
一进门,君采薇回头看了眼,被放倒的小松,打了个手势,使了个眼色,问:出去不?
甘南:晚儿妹子,听说你被陆道友关禁闭了,我们来救你了。
乔晚问:小松呢?
萧博扬:弄晕了,没事儿,他修为低微,你家大师兄,是个明事理的,怪不得他头上去。
萧家小少爷不耐烦了:救了你一次就算了,还得救第二次,少说废话,去不去?
乔晚回答:去!!
义无反顾地甩下了手里的书,跟着君采薇一行人,悄咪咪地顺着洞府,悄悄地溜了出去。
刚一出门,乔晚差点儿流泪满面。
终于出来了!结果还没感叹完,萧家小少爷就丢了个瓷瓶过来。
乔晚一愣:“这是?”
萧博扬有点儿得意:“昆山夜游必备,化形丹,你下山之后,栖霞峰那帮医修弟子搞出来的,能隐藏身形,专门用来对付那帮巡夜弟子的。”
第一次做“偷人”这种事儿,甘南略有点儿忐忑地四下看了一眼:“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君采薇拍了拍甘南的肩膀,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壶酒,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上屋顶喝酒了!!”
“为了庆祝牛兄成功结丹!!”
乔晚一愣,鼻子一酸,随即有点儿感动。
是啊,她终于金丹了!!
恶狠狠咬了咬牙。
花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也是牛逼哄哄的金丹修士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一块儿和她庆祝她结丹呢。
想到这儿,乔晚十分诚恳地敛容鞠了一躬,结结巴巴地蹦出了几个字:“多……多谢你们!”
她是认真说谢的。
“哎呀,这个时候说什么谢,这个时候就该去喝酒。”君采薇笑眯眯地晃了晃酒壶,“听说昆山栖霞峰的风景不错,去吗?”
少女平常总面无表情的,这个时候眼眶微红,看得萧博扬心里有点儿不大自在。
和乔晚死磕了这么多年,他才没这么轻易就……就和她做朋友呢,他只是想喝酒了,才不是特地庆祝乔晚到现在才结了个什么破金丹呢!
“少废话什么,还不嗑了化行丹快去!”
喝酒必须要选个最佳的喝酒地点。
纵观整个昆山,栖霞峰是昆山最高的山峰,能俯瞰昆山整个山势,之所以得名栖霞,也是因为每天一早,一轮红日挣脱天际,最先染上轻薄的红霞。
一路避过巡夜弟子,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栖霞峰最高的山头,四个人一屁股坐下。
君采薇这酒据说是他自己带过来的,是南部十三洲的特产,百年陈酿,喝一口就醉。
峰顶上,四个人喝得有点儿醉晕晕的。
“啊!月亮好大啊!”
“好像个蛋黄!!”
四个人喝一壶明显不够喝,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拿起酒壶倒了倒,君采薇遗憾地“啧”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煞有其事地招呼左右有点儿醉醺醺的仨人凑过来。
压低了嗓音,鬼鬼祟祟的。
“诸位你们看,我这酒壶已经空了。”
人傻钱多,一向习惯用灵石解决问题的萧家小少爷,萧博扬明显没喝尽兴,皱眉:“要不我再买点儿回来?”
人傻钱多二号甘南酒量一向不大好,才喝了两口,脸已经红成了个大番茄,醉醺醺地“啪”甩出一把灵石:“在下……在下这儿还有灵石,用在下的!”
君采薇摇头:“这买的多没意思。”
乔晚顿时脑洞大开。
买的没意思……
“你的意思是……”乔晚微懵:“偷?!”
“嘘——”男人浑身一惊,一甩马尾,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了乔晚的脑袋,“这能叫偷吗?这叫借啊。”
“听说整个昆山最好喝的酒,当属问世堂堂主马怀真私藏的佳酿。”
甘南一愣:“君大哥,偷……偷东西是不好的。”
男人无耻地眨眨眼:“鳝鳝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借了马堂主的酒,喝完了,再去问世堂门口的树下放个水,这就叫借了。”
“马堂主的私藏听说浓郁香醇,十里飘香,是整个昆山最好喝的酒。”君采薇循循善诱,“怎么样,想不想喝?干不干?”
“牛兄啊你们听我说,人嘛,总有个轻狂的时候,人不轻狂枉少年。今天高兴,去问世堂借几坛酒喝喝又没多大问题,到时候把酒钱压在下面儿就行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穿过巡夜弟子们的层层守卫,去问世堂马怀真屋里喝酒,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这特么得多刺激!!
光喝酒还不够,必须得玩个大的!
喝到上头傻了的乔晚,也有点儿热血沸腾了。
想打架!想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萧博扬醉得神志不清,也有点儿动心。
“没事儿。”君采薇拍了拍怀里的瓷瓶,“我们还有这个。”
化形丹。
有这玩意儿,就不用担心被巡夜弟子逮住摁在地上摩擦了。
君采薇:干不干?
乔晚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果断豪气冲天地拍板:干!
这在巡夜弟子暴怒锤人的边缘试探,基本上已经成了昆山弟子们的传统项目了。没被巡夜弟子锤过,这就不算昆山弟子。甚至还有熊到爆的昆山弟子统计比拼自个在巡夜弟子眼皮子底下成功偷跑过多少次。
她之前好歹也算根老油条了,躲避巡夜弟子的追捕,一直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更何况,她还以筑基期的修为带着甘南从袁六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过。
虽然跑到马怀真屋里头去偷酒这事儿没干过,但她现在金丹之身,乔晚骄傲地想,没在怕的!
马怀真总共有两个窝,一个在青环峰,一个在问世堂方便值班。
马怀真的屋子里头,乔晚醉醺醺地拍胸保证,她熟!两个都熟!
萧博扬也咬牙:干!
他都怂了几十年了,怎么?偷个酒还不敢了?!
少年们啊,你们的名字叫24k的纯傻逼。
默默将最后一滴酒灌入喉咙里,君采薇握着酒壶,看了眼栖霞峰下的昆山山势,目光微微一动。
*
深夜的昆山,大多数弟子都选择了窝在洞府里打坐入定修炼的,还有少数来自西方的蝙蝠精,狼精们选择在这个点儿,在巡夜弟子眼皮子下面儿偷偷试探。
而在山门前,一副轮椅缓缓驶入了昆山。
回来了。
马怀真懒散地靠在轮椅上,乌黑的眼里倒映出昆山黝黑昏暗的山峰轮廓。
身为问世堂的堂主嘛,大晚上回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四处转转,看看有哪几个倒霉催的熊崽子不睡觉,在这儿夜游的。
不过在这之前先不急。
马怀真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袁六。
“先推我回问世堂的屋里头。”
夜很长,漫漫长夜里会发生很多事。
比如说偷|情的弟子们缠缠绵绵啦。
比如说风尘仆仆的旅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这就是昆山?”
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森森疲惫的崇德古苑弟子。
齐非道精神抖擞地揣着手,仰头看了眼昆山山门。
嗯,先进去再说。
方凌青一脸疲倦:“这个点儿,迎客弟子早就睡了吧。”
齐非道摸摸下巴:“昆山巡夜弟子好像还在,先去趟问世堂吧,刚到人家地盘,必须得打个招呼不是?”
也比如说,足够让人有时间察觉出来不对劲。
满脸病容的男人,拥着一身厚裘,目光幽深地叫醒之前被扶到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道童。
道童捂着脑袋悠悠转醒,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懵了,“大师兄?!”
左看右看,惊恐地问:“乔……乔晚师姐呢?”
陆辟寒转身。
小松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跟上:“大师兄,你去哪儿?”
“去问世堂。”陆辟寒嗓音冷冷的,“通知巡夜弟子。”




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188|喵
深更半夜, 几条身影暗搓搓地迅速闪入了问世堂。
“到了到了,”在某间毫不起眼的屋子门口, 一个急刹车, 乔晚回头打了个手势,“就是这儿了。”
抬眼一看。
屋里杂乱无章, 墙上挂着把锈刀, 靠墙的柜门大敞着, 柜子里塞了几件衣服, 还有一只袖子垂了下来。
替马怀真做过这么多次跑腿小妹兼家政保姆, 乔晚心里一定。
这一股铁血直男的邋遢味儿, 的确就是个大龄单身中年老男人, 马堂主的住处没错了!!
甘南还有点儿忐忑和纠结:“这……这不大好吧。”
然而, 面前乔晚,萧博扬和君采薇已经果断地,头也不回地摸了进去。
三好青年微微呆滞了半秒, 内心挣扎了片刻, 也咬牙跟了上去。
*
马怀真稳稳地坐在轮椅上,穿过问世堂,在即将进门前, 突然伸出手, 示意身后的袁六停下来。
里面有动静。
饶是马怀真,也不由得目光微微一沉,心里也有点儿震惊。
不动声色地数了数。
一二三四,四只老鼠。
问世堂堂主的屋, 一向是没哪个贼敢摸进去的,除非是昆山自家弟子。
马怀真露出个微笑。
看来这么久没回昆山,这昆山的崽子们胆子日涨,竟然敢摸进了他屋里?
抬手示意袁六退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个化形丹,牙齿微微用力“嘎吱”咬开,吞了进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下面儿对策一变,上面政策也得适时地作出相应的调整。作为问世堂堂主,昆山教导处主任,虽然是个单身多年的大龄老男人,但和昆山中二少年们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十分跟得上年轻人中的时尚潮流。
听了马怀真的吩咐,倒退了一步的袁六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脸微微一绿,心里顿时气得有点儿想骂娘。
能摸进马怀真这屋里,就说明暗部巡夜弟子安保工作没做到位,这也就代表着他这工作没做到位。
这特么哪里来的混账坑货玩意儿?
在顶头上司面前出了错,手上扶着轮椅,袁六微感蛋疼,立刻企图亡羊补牢,压低了嗓音问:“堂主,要不要我……”
已然换了个模样的马怀真镇定抬眼:“不用。”
虽说毁了半张脸,但马怀真那另外半张脸还是十分英俊,唇锋锋锐,磕了易颜丹之后,变成了个眉眼健全,就是脸稍微有点儿长,额头上带疤的,鞋拔子脸“大侠”。
一拍轮椅,启动机关,摸出了来了一副拐杖,撑着拐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还在屋里翻箱倒柜的乔晚,立刻察觉出来了点儿不对劲,回身,拔剑!
乌黑的眼被月色一照,透亮:“谁?!”
淡淡的月芒流泄下来,映照出男人一张瘦长的鞋拔子脸,沉沉地站在门口。
乔晚握着剑,愣了半秒。
这谁?
不是巡夜弟子的打扮?问世堂什么时候多出了这号人物?
同时震惊的还有马怀真。
乔晚?
马怀真何等人也?那是之前从“寒”字旗下的北境战场下,硬生生冲杀出来的铁血狠角色。
乔晚“死”了之后,他尽力去找,找不到,也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回到了当初那副冷酷无情的缺德模样。
被不小地震惊了一下之后,马怀真迅速回神,倒也没多生气,只是笑容和蔼了不少。
目光微微一动,嘴角立刻就勾出了点儿笑意。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个微哑的男声:“这位道友好生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马怀真抬眼,眸光微微一动,盯紧了面前的男人。
嗯?生面孔?
“在哪儿见过不重要,”马怀真定定道:“只要目的一样,就是同路人。”
目光落在君采薇腰间的酒壶上。
君采薇恍然大悟:“道友也是来偷——“
一个急刹车,眼也不眨,面色不改地换了个说法,“借酒喝的?”
行啊。
马怀真盯着乔晚一挑眉。
长进了啊,一身酒气,都带着人偷到他屋里来了。
面前男人一偏头,十分哥俩好的搭上了马怀真肩膀:“来来来,既然是同路人,那咱们就是同伴了。”
“兄弟,你这是第几次来了?知不知道马堂主把他那酒放在了哪儿?”
马怀真撒谎也不带眨眼的,面色不改地稳稳回答:“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来。”
还顺便厚着脸皮问了句:“你们这也是第一次来,就不怕被巡夜弟子逮到吗?”
“怕什么?”君采薇拍拍胸,把乔晚往马怀真面前一推,“我们这儿有个金丹呢!有金丹修士在,还怕什么巡夜弟子。”
已经喝懵了的乔晚,知道面前这人没恶意之后,晕乎乎地放下了剑,转头就听见君采薇把她推出去夸她。
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已经是金丹修士了!!
也是能出去装逼走跳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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