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黍宁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若是反悔了,喊疼了。”白骨散人笑道,“那本散人可不会停下来。”
说着,就要走上前来。
眼看着这一颗柿子走上前,乔晚哪有不捏的道理。
在男人动手解她衣襟的那一刹那,抡出了拳头。
白骨观的早有提防,躲过了乔晚这破面拳。
没想到乔晚中途改了个方向,手一抓,拎起他衣领。
屈膝。
顶!
就算是个修士,那也是个男人。
更何况,这还不是个锻体的修士。
一眨眼的功夫,乔晚就看到了白骨观的捂着裆蜷缩在了地上,惨叫了一声。
同居了这么多年,牢房里几个人毫无室友情谊,就这么冷眼旁观。
哀嚎声响彻了整间地牢,这就像是往油锅里加水,各间牢房里的混蛋们一个激灵,顿时都激动了!
多久了?!
这都多久了?!
多久没有这么暴力的事了,憋坏了的混球们一个个都扑倒门口,狂拍铁栏杆,激动地嘶吼助威。
转眼之间,整间地牢炸开了锅。
“来。”乔晚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尽管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叫你的,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你!!”白骨观的瞪得面色狰狞,就算疼得脸色铁青了,还抽空挤出几个字来,“操.你妈你这个小婊.子!老子今天不干.死你,就不叫白骨散……”
没等他说完,乔晚面无表情地抓住他脑袋上的头发往地上砸。
哐哐哐!!
白骨观的被砸得鼻血四溢,还不忘放狠话。
“我是白骨观五大长老之一!修为已至金丹!几十年前,我曾经炼化数千生魂,徒手灭了苍梧洲五村!”
乔晚揪着他头发的手一顿。
那正好。
她打他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今天就当她给这上千条无辜的人命报仇。
停了停,乔晚抿紧了唇,继续砸,这一次砸的比前面都狠。
“好!!”
牢房里的犯人们,激动地瞪大了眼,伸长了脖子,呐喊助威!
看着眼前这个昆山打扮的小姑娘,吹了声口哨。
行啊。
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够狠。
“再来!!”
“下重手啊!”
“把他脑.浆砸出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乔晚抡起白骨散人继续砸,没两下,就砸的白骨观的鼻血直流,鲜血四溢。
那白骨观的挣扎着想起来,却没想到乔晚就是看着柔弱了点儿,那手按在他脑袋上,愣是像一把铁锤。
操……
白骨观的鼻孔流血,咬牙切齿地想。
锻体的。
牢里其他四个人,离乔晚最近,看得也最真切,还享受到了白骨散人鼻血溅到自己脸上的立体体验。
乔晚脸上和手上溅的全是白骨散人的血,看着十分凶残。
看得女修嘴角抽搐,从脊背到天灵盖儿蹿上了一阵寒意。
一见到血,整间地牢更激动了,狂乱的尖啸声一浪高过一浪。
众混球们纷纷振臂高呼。
“打他头!”
“踹他!踹他鸟!”
戒律堂地牢太大,持戒弟子们每隔半个时辰都要巡逻一次。想把持戒弟子们吸引过来,还得把动静闹得更大一点儿。
乔晚没吭声,但不论囚犯们说什么,她都照做。
见乔晚回应,混球们顿时更激动了!
“肚子!!”
“胳膊!胳膊拧下来。”
“打得好!”
地牢犯人们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快将地牢掀翻了个底朝天。
乔晚沉默不语,打得也越来越狠。
简直就像一场狂欢。
热血飞溅进眼睛里,乔晚眨了眨眼,喘了口气,发烫的大脑忽然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看了眼被自己高高举起来的白骨散人,乔晚一点一点地冷静了下来。
她在做什么?
手里的白骨散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乔晚喉口滚了滚,抿紧了唇,突然觉得嗓子眼里特别干,耳朵里嗡嗡地响。
眼前的地牢,阴暗潮湿,四处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儿,给人一种真实又虚幻的感觉,好像那么一瞬间,她不是在戒律堂的地牢里,她还在玉清峰上。
不到片刻功夫,白骨观的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求爷爷告告奶奶的,求乔晚饶了他一命。
突然之间,那叫好声渐渐弱了下去。
“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持戒弟子们终于姗姗来迟,怒吼着把破破烂烂,气若游丝的白骨散人从乔晚手上解救了下来。
“放他下来!!”
乔晚没反抗,真的乖乖把他给放了下来,并且十分有礼貌地向持戒弟子们鞠了个躬,开始告黑状,“他欺负我,想非礼我,我没办法才打他的。”
众人:......别驴他们,这他妈是谁非礼谁,不是明摆着的吗?
那三个持戒弟子对乔晚有印象,这地牢里确实有欺负新来的女修这种事儿,中间那个持戒弟子看了乔晚一眼,冷冷地说了句,“出来。”
牢房门一打开,扒在铁栏杆前的犯人们,睁大了眼,眼里透出渴望之色,看着这几个持戒弟子把乔晚带走了。
乔晚进来的时候,不止马怀真打过招呼,玉清真人也打过招呼,念在这两位的份上,持戒弟子也不敢真对乔晚做什么,只把乔晚拎到了值班房批评教育了一顿。
“念你是初犯,今天就饶了你这一次,若下次再私斗,我绝不轻饶!”
“回去!”
乔晚停下脚步,没着急走,“我想换个牢房。”
持戒弟子冷酷地否决了乔晚的提议:“回去!”
眼见乔晚毫发无伤地回到了牢房里,女修笑着轻啧了一声,看着乔晚的目光里多了两分探究的意味。
“果然是昆山自家的弟子,这态度就是就是不一样呢。”
乔晚没搭理她,一屁股往自己铺位上一坐,一双黑漆漆的眼再一次地扫了过来。
那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审慎的,严肃的,精益求精的评估猪肉一般的目光。
顿时,牢房里剩下来几个人,不,几块猪肉齐齐打了个寒战,心里猛地冒出了点儿不详的预感。
她……
她这又要做什么?
很快,这不详的预感再次成真了。
乔晚挑中了那光头强,再次把人给揍了。
理由?
至于理由。
乔晚煞有其事地伸手一指,“你头太亮了,晃到了我的眼。”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持戒弟子再一次把乔晚拎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马堂主和玉清真人替你求过情,我就不敢罚你!”
“再这样下去,就算定法长老亲自过来给你求情也没用!”
乔晚:“我想换间牢房,他们针对我,欺负我。”
持戒弟子额冒青筋:= =+当他眼瞎吗?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说这话之前,先把自己身上那两个人的血擦擦行吗?
“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戒律堂地牢,不是在玉清峰上,你还当自己是真人座下弟子呢?!地牢不是你挑三拣四的地方!”
眼看乔晚冥顽不灵,持戒弟子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了桌上的刑鞭。
结果乔晚受了三十刑鞭之后,立马掩上了衣服,活蹦乱跳地,把那赶尸教的揍了一顿。
持戒弟子火急火燎地赶来,把乔晚吊了起来,换了种姿势换了个刑罚挨打。
打完,持戒弟子给她换了个牢房。
还是五人铺的。
关门前,不忘放了狠话威胁,“现在给你换了牢房,总没人欺负你了吧?要是你再敢惹事生非,就不是挨一顿鞭子这么简单的了!”
被一把推进牢房里,乔晚抬起眼,正好和牢房里四个人来了个深情对视。
乔晚:……
牢房四人组:……
沉默是今晚的戒律堂地牢。
很快,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地牢。
哐哐哐!
这回乔晚把四个人全揍了。
解决完乔晚,持戒弟子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茶刚入口,忽然又听到了地牢里沸腾的声浪!
持戒弟子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抓起桌上的佩剑,气急败坏地赶了过去,一看地牢里的情况,默了。
惨叫是别离的笙箫;
持戒弟子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地牢。
持戒弟子伸出手,指了指牢房里那叠罗汉一样的四人,气都气笑了。
很好,这才多大功夫,她一口气揍翻了五个!
乔晚:“我想换个单间。”
持戒弟子:“你换你妈个头!”
这就像一场无形的竞赛,持戒弟子拎起乔晚往一间一间牢房里塞,乔晚就一间一间揍。很快,一阵粉色的旋风摧枯拉朽一般地席卷了整间地牢,把戊字号地牢里的犯人全揍了个遍。
乔晚眼角一瞥。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瑟瑟发抖。
眉毛一扬。
一个罗刹门的弟子,泪流满面。
嘴角一耷拉。
一个媚宗的姑娘,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朝乔晚抛了个媚眼。
乔晚:......
和所有人想象中的,尤其是马怀真想象中的光景不太一样,刚来第一天,乔晚就莫名其妙地确立了戊区大姐头的地位。
在整个戊区唯我独尊,横行霸道,无一人敢招惹。
穿成白月光替身后 42|第 42 章
这场竞赛, 最终还是持戒弟子败下阵来。
没办法,他又真不能把乔晚打死, 再说不论他怎么抽, 乔晚坚.挺依旧,拢了拢衣服, 继续去找别人的事儿, 再把其他囚犯们揍个底朝天。
持戒弟子崩溃了, 最终还是向黑恶势力屈服了, 伸出手粗暴地一推, “进去!!”
“这回你要是再敢惹是生非看看!”
没想到乔晚她还挺有礼貌, 眼见持戒弟子真的给她换了个单间, 立马乖乖地躬身行礼, 和刚刚那刺头简直判若两人,“多谢师兄。”
持戒弟子差点被气昏过去。
终于换了个清静的单间,乔晚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了下来, 开始静心打坐, 放出神识。
但刚放出神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一挡,又给狠狠地弹了回来。
这一下, 差点没把乔晚脑仁儿给砸碎。
看来地牢里限制的不仅有人的修为, 还有人的神识。
戒律堂为了防止囚犯们越狱,从驭灵壁,再到封元钉,再到地牢大阵, 都做了万全的准备,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有持戒弟子们巡逻。
还有五天。
乔晚伸着手指,在墙上戳了五道痕。
她还有五天时间,计划越狱。
五天之后,戒律堂的弟子会带她去处刑台当众行刑,打入封元钉。
她是周衍的徒弟,周衍是昆山十二峰的峰主,少有的几个化神期长老之一,地位崇高,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徇私,不仅不能徇私,还要把乔晚拎出来,给所有昆山弟子做个“榜样”警醒。
这五天时间,她要摸清楚这间地牢的基本运作,如果五天内没逃出去,那就只能行刑那天想办法了。
靠在墙上,乔晚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感觉浑身上下都疼。
地牢里没药,乔晚扯了块衣角,随便给自己包了包手上的伤,那是一个狗妖咬的。
包好了伤口,又靠着驾驭灵壁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好像又做了个梦。
梦里是竹海松溪,雾气缭绕,竹风轻动,小墙面稀疏的竹叶碎影时隐时现。
竹斋前坐了一个男人,正在点茶,茶香四溢,玉质的茶具叮叮当当响。
乔晚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晚儿?”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隔着雾气,乔晚依稀能看见男人周正的五官,他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纪,面色苍白,从额角到眼角都绘有古怪的紫色魔纹。手上还拿着把折扇,折扇上绘有亭台楼阁,万千人影。
男人抬起手,袖角绣着一支白梅花梅花,折扇一扬,轻轻地笑了一下。
“叔父终于找到你了。”
“这么多年,叔父千辛万苦,为的就是找到你。”
“幸好,终于让叔父找到你了。”
男人怜悯地说,“晚儿,来。”
“到......叔父这儿来。”男人嗓音里似乎蕴含着万般的柔情和爱怜之意。
“让叔父好好看看你?”
叔父?
她哪来的叔父?
乔晚一愣,睁大了眼,她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快溢出来的魔气。
“前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梦中。”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你叔父。”
乔晚更沉默了。
虽然小时候的事大多都记不清了。
但她明明记得,她叔父叫“乔狗蛋”,身高体壮,憨厚朴实,根本不是眼前这个朋克打扮。
但考虑到修真界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狗蛋叔就是什么隐藏的大佬,乔晚犹豫了一瞬,“狗蛋叔?”
男人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狗蛋叔是何人,但我的确是你叔父。
“坐罢。”
看出乔晚脸上的惊讶和警惕,男人淡淡地说,“说来或许突兀,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找你。”
“我的姓名,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梅康平。”
“倘若,你愿意听我说。”梅康平微微一笑,“我会将个中原由都将给你听。”
乔晚瞳孔紧缩。
梅康平。
就算她没经历过那场正邪之战,也听说过现如今魔域的主事人。
眼前这个男人,是梅康平?
梅康平是她叔父?
风摇翠竹,松溪潺潺,四周茶香芬芳,一派闲适温馨的气氛。
据梅康平说,他有个兄弟,名叫梅元白,就是乔晚她爹,他这个兄弟很早就离开了魔域,不知所踪,等梅康平终于得到他这个兄弟的下落的时候,才发现兄弟已经去见了魔祖,死前留下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这个女儿就是乔晚。
他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她的下落,终于在前段时间找到了她。
乔晚听完,沉默了片刻。
梅康平:“晚儿,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我说的话你心中自有把握,想必这么多年以来,你也曾对你异于常人的情况有些疑惑。”
疑惑吗?
她确实有过疑惑。
从她娘对她的态度,她止步不前的修为,再到这段时间以来她身体里的魔气。
她体内的魔气有多乖顺,乔晚心里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梅康平,乔晚不认为梅康平会骗她,做人做到了他这种地步,没必要大费周折骗她这个堪堪筑基的修士。
不过这不代表乔晚真的相信了他说的话,虽然她之前也做过梦,想象过自己其实是个身世另有隐情的挂逼,但真让乔晚相信梅康平是她叔父,这还是有点儿太挑战人的意淫能力了。
像他这么一个人,既然能屈尊纡贵地找上门来,那他肯定需要她做点儿什么,或者说,需要她心甘情愿做点儿什么。
乔晚抬起眼,又看了眼梅康平,脑子飞快地转了几转。
梅康平嗓音中流露出了点儿怜惜、感慨和柔情。
乔晚犹豫了一会儿,唇瓣嗫嚅了两下,迟疑地喊道,“叔父?”
梅康平摇着折扇的手一顿,眼里瞬间流露出了点儿复杂感慨的神情,“晚儿,叔父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累得你在昆山受苦了。”
一个有意认她这个侄女,一个有意认叔叔,虽然都是各怀鬼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气氛十分和谐。
“对了。”梅康平笑道,“晚儿,你上前来。”
男人伸出那只握着扇子的手,轻轻抵在她头顶,放出魔气。
乔晚有点儿不自在,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那是这么多年以来和妖兽死磕了这么多次下来,养成的条件反射。
梅康平是什么人,几乎同时就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变化,他倒是没露出什么异常的反应,就好像没察觉出来一样,微微一笑,“叔父没有女儿,你是我的侄女,便是我的女儿,叔父不会害你的。”
这股魔气被他掐得极为精准,一缕一缕导入乔晚筋脉 ,耐心修补她破损的筋脉,理顺紊乱的神识和魔气。
梅康平表现得很像一个体贴的叔父,帮她梳理了一遍体内的神识和魔气之后,没多逼她,又把乔晚轻轻送出了识海,给了她好好整理思索的时间。
乔晚一睁眼,又回到了地牢。
但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识海里多了一片竹林。
梅康平和她识海建立了联系。
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句男声,“你如今在戒律堂地牢?”
“叔父是如何知晓?”
梅康平:“魔域与昆山争斗了数百年,昆山的事,我知道的比你要详细。”
“眼下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越狱。”
“嗯?”
乔晚站起身,绕着牢房走了一圈,“叔父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梅康平:“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
有了梅康平的保证,那乔晚越狱机会的成功率顿时直线上升。
五天时间。
她只有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里,乔晚一边留意地牢的情况,一边和梅康平商讨越狱注意事项,培养培养虚假的叔侄情谊。再抽出一部分时间,打理自己体内的伤势。
梅康平看起来倒很像一个称职的叔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柔和蔼。
不过人力毕竟有限,就算是梅康平,也没办法长时间维持和她神识的联系,一天之中,能和她对话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半个时辰。
但半个时辰已经足够了。
这五天时间里,乔晚每天都把神识往前铺一点,再把自己摸清楚的阵法布局,通过识海实时传输给了梅康平。
驭灵壁和封元钉是配合使用的,只有两者搭配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她身上没上封元钉,和这些囚犯相比,她要越狱优势还很明显。
最难办的是戒律堂地牢大阵。
但梅康平告诉她,他能帮她破了这个阵法。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地牢里不见天日,乔晚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打算等夜深了再动手。
她现在住的牢房个死角,正好避开了其他囚徒们的视线。
乔晚不相信,这些囚徒能眼睁睁看着她跑,除非她能带他们一起跑路。
她没打算把他们放出来。
可能是因为马怀真和周衍的缘故,持戒弟子为了自己考虑,也不会轻易和她结仇,对她态度已经可以称得上纵容了,或者说,谁也没想到乔晚她竟然打算越狱。
这一越狱,性质非同小可。被关三十年,出来以后还是周衍的徒弟,享受昆山顶尖的资源,这么好的条件,谁肯舍得放下。
到了晚上,乔晚的越狱,终于暗搓搓启动了。
找了个理由叫来了那个持戒弟子,在持戒弟子开门的那一刹那,梅康平在识海里帮了她一把,和乔晚一块儿将神识猛地戳入了对方识海!!
这持戒弟子的识海,和萧博扬的识海几乎一样不设防,乔晚没费多大力气就一头栽了进去。
“进去了?”梅康平问。
乔晚:“进来了。”
她身上没封元钉,驭灵壁对她的影响有限,捏了个化形法诀,乔晚钻进了那持戒弟子的衣袖里,让那持戒弟子兜着。
她灵力不够支撑她维持这个化形法诀太长时间,想跑还得麻溜的抓紧时间。
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在梅康平的指导下,操纵着持戒弟子,没费多大力气乔晚就平平安安地穿过了大阵。
这一路七拐八拐,顺利地错开了其他持戒弟子的巡逻路线,一直到门口,才看见有两队持戒弟子,正牵着狴犴守在牢门前。
被乔晚操控了的持戒弟子摸出袖子里的玉牌,递了过去。
“干什么去?”
“定法长老那边儿来了消息,要我过去一趟。”
乔晚屏住了呼吸,感觉到那两只狴犴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僵硬得一根手指都不敢动。
萧宗源的性格戒律堂人人心知肚明,那持戒弟子也不敢耽搁,低下头盘验无误之后,顺利放了行。
一出戒律堂死牢,对于这个持戒弟子,梅康平的意思是弄死他了事。
乔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把那持戒弟子弄晕了,随便塞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深吸一口气,一路狂奔下了戒律堂。
梅康平:“你不像你父亲。”
乔晚:“我从来没见过他。”
梅康平对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她没杀那个弟子,早晚,戒律堂都会发现她溜了,想下山她还得快一点。
她剑早就被没收了,没办法御剑,只能全靠两条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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