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坐在那个孤零零的土堆前面,扶着二哥的墓碑,先点着三根烟,然后用牙咬开了酒瓶子。
三根烟插在了赵二的坟头上,白酒一点点倒在地上。
我说:“二哥,你可以瞑目了,路修通了……仙台山的人终于可以冲出大山了……你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兄弟陪你喝一杯吧……。”
真的不知道跟二哥说啥好,本来在家就想好了一肚子话,可瞅到他的坟头又难以开口。
只是一个劲地灌自己酒,一个劲地抽烟。
我对不起他。
如果哪天晚上我在工地上,不去救小天翼的命,或许他就不会死,那些工人也不会被野狼咬伤。
白鼻子狼王就是瞅准我没在哪儿,所以才选择了攻击工地。
我如果在,吓死它也不敢去,早被我当初的一把火烧得闻风丧胆。
狼要报复的根本不是赵二,分明是我,那仇恨也是我结下的。
所以害死二哥的不是狼王,就是我杨初九。
而且他刚死去不到半年,我就让他的媳妇改嫁了,嫁给了孟哥。
各种愧疚,自责,懊恼加一块,弄得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在赵二哥的面前,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补偿。
我说:“哥,你安息吧,我把桂兰嫂嫁出去,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想看着她孤苦伶仃对不对?也不想看着她为你苦守一生对不对?你想她幸福,想她笑,想她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兄弟是为了达成你的心愿啊。
而且你也知道,孟哥是个人才,你也想他留在仙台山……。”
三根烟烧完,又点着三根,我也喝多了。
不知道啥时候离开的,提着竹篮又来到了红霞当初掉下去的那段山道前。
将竹篮子里的冥纸,元宝,蜡烛拿出来,将里面的果品点心也拿出来,摆在了路边。
还有一小瓶雪碧,那雪碧是红霞活着的时候喜欢喝的。
她说她喜欢雪碧的味道,酸酸甜甜,有点初恋的感觉,将来有钱了,一定天天喝。
只不过那时候山里穷,这东西只是城里有。
今天是红霞的忌日,四年前的今天,她就是被一条母狼从这儿扑进悬崖的,夺走了我一生的挚爱。
我每年都来,今年是第四次祭拜她。
我说:“红霞,你也可以安息了,初九哥有钱了,今年咱家的白菜又丰收了,七十亩夏阳,又进账四十万。
不是你当初为我弄来贷款,初九哥也不会挣那么多钱,你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功臣。
你要是活着该多好啊,茂源叔跟茂源婶子也不会整天以泪洗面,我也不会这么心痛了……。”
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出来,又瞅到了那长长的披肩发,柳枝那样婀娜的身材,还有那双花布鞋跟画格子小袄。
泪光中,我也再次瞅到了红霞那阳光灿烂的笑脸。
可做梦也想不到,就在我哭得悲痛欲绝,自言自语的时候,不远处的山石背后真的有这样一条身影,默默注视着我。
那身影竭力颤抖着,捂着嘴巴,压抑着痛苦,同样泪流满面。
她没有扑过来,而是捂着脸哭着跑了,身后洒下一串泪珠。
小山村的诱惑 第218章 十八相送
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根本没注意那条人影是谁。
但是我注意到,嫂子翠花不知不觉来到了背后。
她的脚步声很熟悉,听出来了。
我问:“嫂,你来干啥?”
翠花说:“俺来瞅瞅你,初九,哭得还蛮动情的嘛?”
她话里有话,显得有点嫉妒,我说:“大家都在扭秧歌,不去扭秧歌,你跟着我干啥?”
翠花说:“俺知道你在这儿哭,所以过来,陪着你一块哭啊。”
嫂子想把我逗笑,可我根本笑不出来,
几年的时间,翠花还是那么漂亮,一直是潇洒的短发,俏丽的脸蛋,鼓鼓诱人的两团。
整天下地劳动,她好像永远也晒不黑,一直那么白,那么天生丽质。
“初九,还在想着红霞呢?你这边抱着香菱,那边想着红霞,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嘞……。”
我怒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要是没事,还是回去吧!”
不忍心伤她,可又不得不伤她。
因为她总是不失时机扑过来,总是跟我靠近,然后摸啊摸,揉啊揉,吻啊亲……烦得慌。
翠花说:“初九,你有没有想过红霞没死,到现在还活着?”
“你说啥?”我眼睛一亮:“你……见过她,在哪儿?”
翠花说:“俺是说如果,如果红霞还活着,你每年在这儿祭拜她,每年过来哭一通,岂不是浪费眼泪,浪费感情?说不定人家红霞还不知道呢?”
我说:“我乐意,眼泪多,飙出来一点不行啊?”
女人接着问:“那俺死了,你会不会哭?会不会也每年过来祭拜俺?”
我说:“你吃得哪门子干醋?你死了我也哭行不行?保证比哭红霞还悲痛……要不然你现在装死一下试试?看我哭得悲不悲,痛不痛?”
翠花噗嗤一乐:“俺才没那么无聊呢,你没必要哭,俺也没必要装,初九,嫂子是来跟你辞行的,俺要走了。”
我听了个云山雾罩,问:“辞行!你打算去哪儿?到桃花庵做尼姑啊?”
翠花说:“啊呸!你才当尼姑呢,俺要到城里去打工,或许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而且后天就走。”
“啥?出山打工?”我大吃一惊,没怎么听明白,迷惑不解看着她。
翠花咬咬牙:“没错,出山,打工!”
我问:“为啥啊?咱家现在有钱了,夏阳菜刚卖四十万,为啥要出山帮人打工?你走了那七十亩地咋办?谁来种?吃饱了撑得吧?”
我觉得她是信口开河。
出山打工个毛?我杨初九养不起你?
你一个女人家,能挣几个钱?出门被人欺负了咋办?冷了咋办?饿了咋办?被流氓占便宜了咋办?
将来我哥回来,怎么跟他交代?
简直是扯淡!
于是赶紧说:“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走!老老实实给我呆家里,哪儿也不能去!”
嫂子却叹口气:“初九,俺出山不是为了自己,想到城里去闯闯,长长见识。
现在山路修通了,白菜还不到播种的季节。咱不能一直种地,早晚要开厂,办企业,向着更大的空间去发展。可开厂办企业,总要有技术,总要学会管理方式对吧?
俺想趁着自己年轻,到工厂里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开厂的,怎么办企业的,怎么管理的。然后再回来开咱们自己的厂。
你在家好好种地,多挣钱,等有了钱,咱们就自己办厂。
以后仙台山有了自己的工厂,更多的山民都不用出山打工了,在家里就能挣钱,岂不是更好?俺想为山里人找一条发财致富的门路。”
我一听蹭地跳了起来,怒道:“那也不行!出门打工是很苦的。要走也行,你带上我,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来保护你。”
嫂子的眼睛热辣辣的,抬手帮我整理一下脖领子,说:“初九啊,嫂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人家保护。
再说家里还有咱爹,咱娘,还有香菱跟小天翼,还有七十亩地跟所有的乡亲,
你可是村长啊,他们都需要你照顾,你是整个仙台山的支柱,你走了,仙台山的天就塌了。”
我怒道:“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你小叔子没那么能干!总之我不许你走!”
我当然知道她离开这个家的真正原因。
出去学习技术是借口,避开我跟香菱才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大路修完,我又要跟香菱每晚折腾了,翠花在那边根本受不了。
心爱的人就在隔壁,每晚抱着别的女人大呼小叫,云山雾罩,还光着身子叮叮当当滚过来翻过去,搁谁也受不了。
所以避开是唯一的选择,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
翠花说:“如果俺非要走不可呢?”
我说:“那我就跟你走!我知道拦不住你,可你也拦不住我跟着你!”
她一跺脚:“你……这不是胡闹吗?咋像个孩子?俺错了,就不该跟你说!”
翠花说完,扭身走了,竟然不再搭理我。
被她这么一弄,搅得我哭得兴致也没有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哭也是要先培养感情的。
感情都被她弄没了,既然哭不出来,于是把所有的冥纸香烛烧了,将那些瓜果点心收起来,我也回了家。
翠花还是走了,留呀留不住,叔嫂要分离。
她是在大路修通不到一个礼拜走的。而且走得静悄悄地,偷偷收拾了东西,背上一个包裹,一个人上去了山道。
等我得到消息,穿上衣服一口气冲上山道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村子五里地了。
我一边跑一边喊,顺着山道狂奔,终于,瞅到了她的身影。
“嫂子——!嫂子——!你等等我!”一个飞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翠花却一下把我甩开了,说:“初九,你干啥啊?被人看到不好,香菱知道了更不好。”
我说:“那到哪儿去?”
她说:“不用你管!”
“那你去哪儿,总要让我知道地址吧?我好去找你。”
翠花说:“俺不会让你知道的。”
我扯着她的手不松开:“你不说,就不让你走!”
翠花拗不过,只好说:“那行,俺要到y市去,哪儿有一家新鲜蔬菜加工厂,俺到哪儿学习蔬菜保鲜技术,你满意了吧?”
喔,既然她敢告诉我地址,就证明没打算抛弃这个家,心里没鬼。
于是我问:“哪儿条件怎么样?吃不吃得饱?晚上你住哪儿?工厂是那个鸟人开的?他是不是流氓?哪儿有没有保安?还有,你身上带没带钱?我这儿有张存折,你拿着……。”
说完,我把一张存折塞给了她。
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翠花没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回答那一句。
她只是慢慢打开存折,仔细一看,那存折上整整十万块。
嫂子的眼睛又湿了,说:“初九啊,你给嫂子这么多钱干啥?后半年地里还要投资呢。”
我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今年卖菜那四十万,至少有你一半。剩下的,我还帮你存着。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还有,你在厂子里如果被人欺负,一定要拍电报给我,我过去拧掉他的脑袋!”
“初九……。”翠花再也忍不住,又扑进了我的怀里,眼泪稀里哗啦流。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走,可不走又不行。
我是不敢抱她的,眼睛来回踅摸,发现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鸟都没一只。这才把她抱在了怀里。
很想摸摸她,也想亲亲她,更想跟她和从前一样,两个人相互摸遍全身,一块荡漾……那怕再弄湿几次里面的衣裳也在所不惜。
可这次翠花却没有主动摸,还把我摸她的手慢慢推开了。
她说:“初九……嫂子走了,好好照顾咱爹,咱娘,好好跟香菱过日子……。”
我说:“知道,我送你……你一个人走出大山,我不放心。”
翠花点点头,于是我扯着她的手,打算把她送上山外的公交车。
这四十里路,变得很短很短。
我希望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远没有尽头,这样就可以扯着她的手,一直这么走下去了。
这条路上,最好谁也没有,就俺俩,走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只要不分开,走多久都没关系。
新修的大路果然渺无人烟,真的就俺俩。
我一次次把她扯进怀里,一次次吻她的脸蛋,亲她的嘴巴,一次次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可她却一次次把我推开了,总是摇摇头,总是说不可以,不能再对不起香菱。
从前都是她主动摸我,我拒绝。现在她要离开了,不想她留下遗憾,可她却又拒绝了。
心里好害怕,怕她抛弃这个家,怕她忘掉我,再也见不到。
怕她在外面变心,遇到新的相好,背叛我哥,也背叛我。
怕她出门在外吃不饱穿不暖。
怕她没地方住,怕她被人欺负,更怕她跟香菱一样,被人贩子拐走一去不回。
四十里的山路还是走到了头,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公交车来了,我赶紧上车,帮着她买了票,找了座位,将行李放好,这才恋恋不舍下车。
临走的时候,还往她口袋里放了二百块零钱。
隔着汽车的玻璃窗,我扯着嗓子喊:“嫂子,到城里记得来一封电报,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千万别忘了!”
翠花的眼睛里含着泪,她说:“知道了——!初九,你回吧!好好要种地,好好照顾爹娘——!别跟香菱吵架!”
顺着远去的汽车,我一口气追出去老远,直到气喘吁吁看不见,这才一屁股坐在路边。
觉得心一下子被掏空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219章 翠花走了
翠花走了,我的心也空了,摘心摘肺地疼。
她要去的那个蔬菜保鲜工厂,在山那边的山那边,距离仙台山至少三百多里。
那儿是个很大的城市,不知道比仙台县要大多少倍。
去年过年的时候,桃花村有几个姑娘从城里打工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当时,那个工厂正在修建,现在听说已经开始招工了,翠花打算到哪儿碰碰运气。
我拦不住她,只能放她走,可心里又舍不得。
如果不是家里有爹娘老子,老婆孩子,还有那七十亩地,我还真打算跟她一起走了。
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被所有的牵绊束缚了手脚,最终选择了留下。
虽然身体留下,可心却被翠花带走了,一直跟着她。
自从嫂子离开,老觉得吃饭没味,干活没劲儿,晚上睡又睡不着。
甚至有一次,半夜跟香菱爱爱,一下子呼喊出了翠花的名字。
把香菱气得差点将本老公一脚踹炕底下去。
吃饭的时候,我觉得翠花就在旁边,总是一挥手:“嫂子,添饭!”
我老娘把饭勺子一轮:“嫂子没了,老娘给你添饭!”
香菱在旁边就瞪我。
有时候上厕所,拉屎拉半截,忽然想起没拿纸,于是又喊开了:“嫂子,纸,没纸了,拿纸来!”
香菱气呼呼把纸往厕所门口一丢,怒道:“嫂子不给你送纸,你是不是就要用手指啊?忘了还有个媳妇吗?”
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更加会想起嫂子,觉得她就在旁边。
有时候不由自主就问:“哎……俺嫂子嘞?咋没来?”
爹就说:“翠花都走半个月了?你找啥找?”
总之,吃饭的时候,总是想起翠花为我添过饭,干活的时候,总是想起翠花为我擦过汗。
天热的时候,忽然想起翠花为我打过扇。
下雨的时候,忽然又想起翠花为我打伞。
饿的时候,猛然想起翠花给我擀过面。
睁开眼是她,闭上眼是她,哪儿都是她,魂牵梦绕。
忽然觉得,自从她嫁过来那天起,就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没了她,哪儿都不得劲儿。
我觉得自己傻了……神经了,大队里的那些事儿也懒得管了,其他山民的死活也跟我无关了。
甚至山村在一点点转变也没发现。
大路修开,梨花村的人也跟疯了一样,啥东西都买。
首先是电视机,收录机,十来天的时间不到,半道街的人都买了电视机。
熊猫牌,金星牌,环宇牌,十七寸的,十四寸的,全都是黑白的。
只有我一口气买了四台彩电,全都是三洋电调谐的。
一台送给爹娘老子,一台送给了茂源叔跟茂源婶子,一台给了有义叔,也就是我现任的老丈人,剩下的一台自己看。
家里有钱了,家电当然买高档的。
俺媳妇可喜欢看电视了,也喜欢吃瓜子,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
一集电视剧看不到头,瓜子皮磕出去半斤。
大山里没信号,每家每户的天线架设得都很高,画面也不清晰,净是雪花点。
接受的台也不多,只有一两个,可他们看起来还是津津有味。
接下来就是三马车,半个月的时间,梨花村增添了十几辆农用三马,双力的,时风的。
人家电视上都说了,时风时风,路路畅通。
有了三马车,以后卖菜就不用发愁了,也不用套马车赶牲口了。
从此,牲口开始一点点退出仙台山的历史舞台。
牲口不干活也得喂,冬天还要加料,忒费事儿。三马车光喝油不吃草,马力也比骡马大。
一辆三马子可以拉四千斤菜,顶得住三辆牛车,路好走,跑起来也快。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将车开到县城的批发市场,来回才一个小时,省时省力。
一天跑两趟,种个十亩二十亩的菜,半个月时间不到就卖完了。
我也买了一台,比他们的都大,十八马力柴油机,可以拉六千斤菜。
牲口也没卖,还是有我爹跟茂源叔赶,没办法,地多啊。
然后是盖新房,梨花村的土房子开始拆了,里生外熟的青砖房也拆除了不少。
因为有钱了,很多人家开始把旧房子扒掉,打算住进瓦房里。
我一咬牙,也准备盖房了,家里的房子是真不能住了。
守着钱看个毛?钱是干啥用的?还不是伺候人的?盖!
于是,找一伙子工匠,三五下把那个住了祖孙七八代的房子给推倒了,一下子盖起来三座大瓦房。
一座给爹娘住,一座是我跟香菱的,另外一座,等我哥回来,让他跟翠花住。
秋天不到,梨花村的旧房子就被扒掉一半,弄得当地建筑材料飞涨。
八月中秋不到,房子就盖好了,窗明几净,十分宽敞,又明又亮。
四周是红砖墙,地基扎实,上面是空心板,空心板上扣绿瓦,看上去高贵而又福气。
爹跟娘住进去以后,乐得合不拢嘴。
娘说:“还是俺家初九,真孝顺!想不到临死前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儿子能耐啊……。”
我爹也提着烟锅子摇头晃脑得意:“那是,也不说谁的种?当初怀他的时候,孙瞎子就帮咱看过,说这小子将来必定是将相之才。”
娘撇撇嘴说:“瞧你能得?老二是你的种?老大就不是?初八为啥没这能耐?”:
爹又说:“将相本无种,命跟命不一样,初九的八字好。”
至于香菱,就更兴奋了,新房子,新炕,新家具,再加上彩色电视,香菱嘚瑟地不行。
每天晚上俺俩躺新炕上,折腾地更欢畅了,也叫得更响亮了。
真是怪事儿,香菱自从嫁给我以后,竟然越来越漂亮,比当闺女的时候还俊。
而且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成熟,白房子越来越鼓,皮肤越来越细腻。小脸蛋也越来越光滑。
把我给闷得不行,一直在寻找原因。
闺女变成媳妇的确会成熟,更加妩媚动人,可也不能这么动人吧?
后来终于明白了,原来香菱使用了化妆品。
拿着我的钱,她啥都买,这个膏啊那个粉,呼呼啦啦买回来一大堆。
这些化妆品她都是让城里打工的小姐妹给捎回来的,每天早上醒过来,香菱都坐镜子前面抹。
画个眉呀描个眼,擦个胭脂涂个粉,还有唇膏,一画就半个小时。
不单单早上抹,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抹,弄被子上都香喷喷的。
特别是洗澡以后,浑身上下抹个扁,不见光的地方也撒香水,跟浇地一样。
每次她那儿一哼哼,本少爷就把持不住,不由自主手往她扣子上解,把她往怀里扯,都控制不住。
我问:“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弄这么漂亮干啥?是不是想勾个小白脸回来?”
香菱却振振有词说:“对,就是打算勾个小白脸。这叫颜值投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化妆品套不住自己男人。俺不把自己打扮漂亮点,你被别的女人拐跑了咋办?”
我心说,拐个毛?也就你拿我当个宝,别人谁稀罕我啊?
仙台山四个村子,梨花村最先脱贫了,把其他四个村子眼红得不行。也把杏花村跟野菜沟的两个村长气得不行。
因为那两个村子的群众都在埋怨村长,除了找娘们,跟寡妇睡觉,啥也不会。
瞧瞧人家梨花村杨初九,多能!开荒种菜,拉电线,修山路,梨花村的群众一下子就有钱了。
如果不是杨初九,出门咱能走大路?能点上电灯?都跟着人家沾光。
再瞧瞧恁俩?啥毛玩意儿?不行,俺也要开荒,也要种菜,也要买车,盖房。
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依然很穷。因为他们村子里没有地,村长也没有带着他们开荒。
目前,桃花村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自从村长陶大明坐牢以后,上面就把桃花村交给我,暂代村长。
这两年梨花村地多人少,需要雇佣人,大部分雇佣的都是桃花村的人。
因此,桃花村的人也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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