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把他给吓得,光着屁股满院子乱窜,一边跑一边喊:“陶姐,救命啊,救命!!”
花毛狗翘着尾巴穷追不舍。
俗话说,好狗不咬人,四个村子的狗被辛巴训练的时候,就立下了严格的规矩。
只能吓唬人,不能攻击人。
花毛狗遵守了这条规则,要不然十个二毛也被它咬死了。
人的呼喊声,狗的嚎叫声,终于惊动了屋子里的陶二姐。
陶姐揉揉眼坐了起来,怒道:“谁呀?这么没礼貌,打扰老娘在梦里偷汉子!”
女人正在做美梦,因为身边没男人,所以晚上就做梦,在梦里跟男人玩私奔。
她把梦里的对象想象成了我杨初九,正在跟本帅哥亲吻,眼看要亲上,忽然被二毛跟大花狗惊醒了。
于是,女人非常窝火,打开房门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噗嗤笑了。
因为此刻的二毛已经上了院子里的一颗梧桐树,抱着树干,光着屁股,正在哆嗦。
他跟猴子一样利索,那么高的树,怎么爬上去的,自己也不知道。
那屁股也跟猴子腚一样,通红发亮,身上的衣服早被狗爪子挠得一丝不挂。
花毛狗正在围着树干转圈圈,一边瞅着他,一边吼叫。
“咯咯咯……。”女人的笑声银铃一样好听:“二毛,三更半夜不睡觉,你爬俺家树上干啥?掏鸟窝呢?还是抓知了呢?”
二毛是被狗赶到树上去的,俗话说赶鸭子上架,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当然也能爬树。
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时候练成了如此绝顶的轻功。
男人说:“陶姐,你还笑,快救人啊!喊开你的狗!”
女人没有立刻救他,反问:“你来俺家干啥?”
二毛说:“我找你有事,想跟你……耍耍。”
这个耍耍就是睡觉的意思。
跟别的女人说耍耍,估计会撕烂他的嘴,但是跟陶姐耍,就很随便。
因为他们从前就搞过恋爱,也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陶二姐又想起了当初的伤痛,怒道:“呸!你还有脸回来?从你把俺卖给陶大明那天起,咱俩就恩断义绝了!马上滚!要不然让狗咬死你!”
二毛没办法,知道陶姐会骂他,他也准备了好了挨骂。
“那你先把狗赶开,拴住它!要不然我想滚,也滚不成!”
陶二姐也不想看着二毛被咬死,所以点点头,上去牵了花毛狗脖子上的项圈,拉进了狗窝。
然后将铁链子挂在了狗脖子上。
二毛发现女人锁上了狗,这才从树上出溜下来,满身的大汗。
二姐说:“王八蛋!你可以滚了!”
二毛说:“好,我滚!我滚!”
嘴巴里答应着,他的身体却扑了过来。
忽然,他将女人给抱住了,一张大龅牙嘴巴也啃了过来,叼在了陶姐的嘴唇上。
陶二姐还没有明白咋回事,男人的手臂就将她缠紧了,然后双脚离地,被二毛给抗在了肩膀上。
抬脚冲进屋子,扑通一声,女人被扔在了土炕上。
二毛毫不客气扑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山村的诱惑 第233章 首当其冲
陶二姐没有蒙,因为她太了解二毛了。
这小子半夜三更过来,就是为了那个事儿。
女人也做好了挣扎的准备,用力向外推他,嘴巴里呜呜乱叫。
“死无赖!滚开!呜呜呜……。”
她的嘴巴被男人死死咗在了大龅牙里,两手也不能动弹。
两年的时间做苦工,男人的力气非常大,手臂好像钢筋,将她紧紧束缚。
衣服也省得解了,因为二毛的衣服已经被狗撕烂。
至于陶姐,只穿一条花裤衩。
很顺利,仅有的衣服被除下,男人就那么得逞了……。
起初,陶姐的反抗很猛烈,渐渐地,在男人猛烈的攻势下显得力不从心。
再后来,她竟然变被动为主动,也缠紧了二毛。
两三年没男人的屋子,再次躁动起来,喧闹起来……。
叮叮咣咣响了半夜,直到两个人一起被闪电劈中,浑身打个冷战,才算完事儿。
事毕,二毛从女人的身上翻滚下来。
刚想问问女人感觉如何,这么长时间想他没?忽然,陶姐就出手了,抬起一脚,当!将二毛从炕上给踹了下去。
二毛遂不及防,屁股差点摔八瓣,怒道:“你……干啥?属狗的啊?完事儿就咬……?”
陶二姐气愤难当,抄起一个枕头就砸。
一边砸一边骂:“王八蛋!死混蛋!你咋不死外头!还回来干啥?少脸没皮的东西!俺砸死你!”
开始的几下躲开了,最后陶姐不用枕头了,改用蒜臼子,抄起一个蒜臼子,当!更好砸他脑门上。
哗!鲜血顺着脑门汩汩流下,差点将男人砸蒙。
二毛的怒火升腾而起,怒道:“你……闹够了没有?到底想咋着?”
陶二姐也怒道:“那你想砸着?欺负人家一次不够,是不是想欺负俺第二次,第三次!还打算卖俺?”
二毛说:“不是,都不是,我想……娶你,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二毛说的是真话。
其实他一直没有忘记陶二姐。
他跟瓜妹子在一块,完全是责任,那是一种生命里的巧合。
当然,也有点感情。
可跟陶姐从前的感情比起来,瓜妹子就微不足道了。
这两年,他也为瓜妹子付出了很多,打工挣下的钱,全部给了她。
他希望那点钱可以了却那段感情。如果这辈子真要娶个女人,生活一辈子,当然希望是陶二姐。
陶二姐咬牙切齿怒道:“你妄想!做梦!俺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你!”
“那你刚才……?”
“刚才是见鸡……行事。”
“那现在呢?”
“现在是无鸡……之谈。”
女人的转变好快,把二毛弄得措手不及。
还以为她原谅了自己呢,原来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
应该是女人戏弄了他,刚才占了他的便宜,他无意中成为了陶姐取乐的工具。
她要侮辱他,然后抛弃他,让他也尝尝当初被人抛弃的滋味。
二毛说:“陶姐,我知道错了,当初卖你是迫不得已的,中了陶大明的奸计。现在,你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想咱俩破镜重圆。”
陶二姐冷冷一笑:“你做梦!立刻从俺眼前消失!要不然,见你一次,让狗咬一次!”
二毛说:“陶姐,你咋恁固执?我现在可是村长,嫁给我你不会受委屈的。”
“滚——!!!就你这样子,也能做村长?人家杨初九做村长三年,修了路,拉了电线,开了一千亩地,打了三眼深机井,全村人跟着沾光,你能干啥?你是仙台山的祸害!祸害!!”
无论陶姐怎么骂,二毛也不生气,本来就是他欠她的,骂骂又何妨?打一顿也没关系。
“那你说,你咋着才能原谅我,咋着才能再跟我好?”
陶二姐说:“等你死的时候吧,不撞南墙不回头,头破血流的时候!二毛,俺可想看着你倒霉了!你为啥就不倒霉嘞?头上长疮,脚上流脓,浑身烂透,半死不活,缺胳膊掉腿……你这种人,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不得好死!”
陶二姐不但不肯原谅他,反而发出了怨毒的诅咒!
二毛知道伤得她太深了,忽然站起来,拍拍没穿裤子的屁股道:“你别小瞧人,我不会比杨初九干得差!你放心,我一定干出个样子给你瞧瞧!到时候,我要你来求我,哭着喊着嫁给我!”
陶二姐冷冷一笑:“就凭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咋不说泰山是你垒嘞,黄河是你尿嘞?”
二毛说:“好好好,我不跟你抬扛,咱俩走着瞧,总之,我一天不干出个样子,一天不来见你。非有点出息给你瞧瞧不可,到时候,我要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陶二姐又回敬了他一句:“滚……!!”女人骂着,又将旁边的蒜锤子抄了起来。
陶姐昨晚吃的是摊煎饼,摊煎饼沾蒜最好吃,所以捣蒜用的蒜锤子跟蒜臼子就在旁边。
刚才砸出去的是蒜臼子,现在准备用蒜锤子,二毛真的害怕了。
他眼明手快,一下拉起了墙角的一张报纸,将丑陋的身体遮掩起来,抱头鼠窜。
一边跑一边喊:“陶姐,我会娶你的,一定会来娶你的,你等着我,千万别嫁人……。”
当!蒜锤子还是扔了出去,砸在了男人的屁股上。哗啦一声,报纸被砸出一个窟窿。
“滚!滚啊!!”女人趴在炕上哭了,是嚎啕大哭。
她根本无法原谅他,也不准备原谅他。
这种人,还是死了的好,跟自己有啥关系?
可为啥心里会难受,她说过自己再也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的。
二毛裹着一张报纸走了,灰溜溜回到家。
走进家门,躺在炕上,咋着也睡不着。
他也想为村子里干点好事儿出来,也想跟我杨初九那样,被人尊敬,被人传颂。
更加想在陶姐的羡慕跟崇拜下,将女人娶回家。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必须要干出两件事给她瞧瞧,证明我二毛不是饭桶。
可干点啥好呢?
琢磨两天三夜,二毛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很快,机会来了,而且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
那就是,给全村的女人……上环。
这一年的冬天,一场铺天盖地的厄运再一次横扫了仙台山一带的村落。像洪水漫过一望无际的河堤,像黑夜笼罩旭日东升的大地,整个山区都在这次大厄运中颤抖。
这一次厄运给梨花村带来的灾难是无与伦比的,甚至超过了当初的大暗病跟大狼灾。
因为轰轰烈烈的人口计划开始了。
其实在前些年,人口控制已经开始在山外悄悄流行。
之所以没在仙台山兴起,是因为山里没路。
可自从山路修开,山外人一脚可以踏进大山,厄运也就随即而来。
村子里来了普查队,是孙秘书带来的,要求全村四十岁以下的已婚妇女,全部上环。
二毛作为村长,对上面的命令当然首当其冲。
因为这是他接任村长以后,干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儿。
他接待了孙秘书,也打开了村子里的大喇嘛,扯着嗓子嚎叫了好几天。
“全村的群众注意了,凡是已婚的孕龄妇女,四十岁以下的,全部到大队来普查,让咱们孙秘书免费上环,不来的,后果自负……。”
结果他喊了好几天,嗓子都冒烟了,也没人尿他,全当他放屁!
直到普查队的人离开,也没一个人去。
全村的女人都不敢去,因为他们不知道环是个啥?有多大?那东西放进去疼不疼。
特别是桂兰嫂,都要吓死了。
晚上,桂兰嫂浑身颤抖,抱着孟哥直哆嗦。
孟哥问:“桂兰,你抖个啥?”
孙桂兰说:“当家的,二毛在喇叭里胡喊乱叫个啥?上啥环?”
女人没文化,于是,孟哥就给媳妇普及知识,说:“上面号召,上环嘞。”
“啥是上环?”
孟哥脾气好,于是就对媳妇谆谆教导:“上环啊……就是在女人的……哪儿……放个铁圈进去……这样呢……男人的种子就不能落在女人肥沃的土地上了,从而达到不生孩子,控制人口的目的……。”
“喔……。”桂兰嫂明白了:“好形象好高深,那个环,有多大?放进去痛不痛?”
孟哥说:“不知道,应该有轻微的疼痛吧。”
孙桂兰说:“那俺不去,捅漏水咋办?再说咱才一个孩子,俺还想再要个男娃呢。”
孟哥说:“上面有规定,只生一个好!”
女人接着又问:“那你告诉俺,生孩子痛,还是上环痛?”
孟哥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没生过孩子。”
这一晚,桂兰嫂彻夜没睡,一问男人三不知,弄得她心里没底。
万一到乡里,跟劁猪一样,把俺劁了咋办?
不能坐以待毙啊。
天亮以后,她想出一个主意,不如找人代替。
可找谁代替呢?她一下子想到了陶二姐。陶二姐跟她关系最好。
于是,桂兰嫂战战兢兢跑陶二姐家,打算让她代替她上环,反正陶姐没男人,暂时不要孩子。
没想到陶姐非常仗义,一拍肚子答应了,说:“不就是上环吗?俺去!”
于是陶姐就冒名顶替,代替桂兰嫂到乡卫生院去上环,竟然顺利成功了。
几天以后,俺媳妇香菱跟狗蛋的媳妇小丽,也找到了她,同样苦苦哀求,让陶姐代替她俩去。
陶二姐还是眉头没皱一下就答应了,两次去,两次都成功了。
直到第四次去的时候,卫生队的人再也不给她上了,陶姐就跟他们吵,问:“为啥?”
卫生院的小姑娘苦着脸说:“大姐,不能再上了,再上您就成奥迪轿车……四个环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234章 大潮来袭
从卫生院出来的时候,陶二姐的心理很不服气:“什么奥迪四个环?还奥运五个环呢?老娘乐意带,行不行?”
她之所以从中捣乱,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二毛舒坦。
她要跟他拧着干,他说往东,她偏要往西,他说打狗,她偏要骂鸡。
她把二毛当敌人,敌人说的话,她永远当放屁。
你想干啥,姑奶奶给你搅合啥,就是不让你弄成。
还真是,被陶姐这么一搅合,仙台山立刻掀起了一股雇佣带环风。
就是孕龄的妇女不想上环,花钱雇人上。
有雇寡妇的,有雇留守女人的,很快,这成为了一种发财致富的门路。
再后来,管理越来越混乱,于是上面规定,妇女再去上环的时候,必须要有大队村长跟着。
或者办理身份证,持有效身份证去上环,这种歪风邪气才杜绝了。
刚修出来的山路没有为大山的发展带来便利,反而成为了山外人祸害山里人的直接通道。
十月刚过,人口计划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梨花村的大喇叭天天喊,工作组的人几乎三天来一次,每次都喊得人心惶惶。
他们的语言非常强硬,有恐吓,有命令,言语中听不到一点仁慈。
大量的罚款终于开始了。
不够年龄成亲的,罚款三千。
不够年龄生育的罚款三千。
没有结婚证的,属于私婚,罚款三千。
生两个娃的,属于超生,罚款五千。
生三个娃的,属于严重超生,罚款一万。
四个娃的,再加一倍罚款两万。
短短几天的功夫,大家靠种菜得来的收入,全都进了工作队的腰包。
从前,仙台山长久封闭,山民们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天黑以后抱着老婆,除了干那个事儿,还是干那个事儿,所以孩子越生越多,日子越过越穷。
眼看着村里开了荒,靠着劳动种菜有了一部分存款,结果把钱全部扔给了乡里的工作队。只好勒紧裤腰带再干了。
村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家都在罚款的队伍里。
可是把几年的存款全部交上去,还是不够。
而且你一个也跑不掉。
这些天二毛在村子里啥事儿也没干,整天挺着光头转悠。
梨花村六十一户人家,家家的人口被他摸得门清。
谁家超生几个,他都知道,甚至谁家的狗是公是母,身上有几根毛,他都查得清清楚楚。
工作组的人不但整天鬼哭狼嚎在喇叭里喊,而且满街都在贴标语。村里大街的墙壁上全部写上了标语,
标语之一:“宁可血流成河,不能多生一个。”
标语之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标语之三:“该扎不扎,见了就抓。”
标语之四:“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坚决不能生下来。”
标语之五:“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标语之六:“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
标语之七:“谁不实行人口计划,就叫他家破人亡。”
“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
“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
“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
这样的标语写满了村里的墙壁,就像一根根钢锥,刺进了村民的心里,弄得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有交得起的,拿钱了事,交不起的只好被迫逃亡。
于是村里一户户人家只好领着孩子拉着老婆逃进了大城市,汇入了纷纷的盲流大军。
九十年代的盲流大军,就是那时候形成的,绝大部分都是从乡下逃进城的超生游击队。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梨花村的群众就偷偷溜走了一半,桃花村的人走了一多半。
杏花村跟野菜沟的人,几乎全都走了。
因为其它三个村都很穷,根本没钱。
而且走的都是精壮劳力,山里的地再也没人种了,长满了荒草。
作为蔬菜基地的仙台山,再没有向山外输送过一颗白菜。
人都走了,还种个鸟菜啊?
不单单我那七十亩地找不到雇工,开出来的一千亩地也没人种了,全部荒芜。找不到人浇灌,找不到人播种,找不到人收获。
很多人家的房子只盖了一半,再也不能动工了。
因为没钱了。
很多人家的茅草房准备扒掉,也不扒了,接着住。
还是因为没钱了。
整条大街显得冷冷清清,找不到年轻人了,四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几乎一个没留。
满大街都是拄拐杖的老人,再就是流鼻涕的孩子。
没有大人做饭,孩子也饿得不行,从学校回来哭着喊着说饿。
那是一个让人发昏的年代,也是仙台山最危难的几年,更是梨花村收成最惨淡的几年。
那几年,村民再也没从田地里收获过一分钱。
我跟孟哥,狗蛋还有赵二哥三年的努力,几个月的时间付水东流,化作一片乌有。
一种迷茫的,伟大的,完全正确的,让人战栗的真理,袭扰着每个山民的心。
他们因为害怕而顺从,因为屈服而逃亡。
他们没有愤怒,只有无奈和屈辱,在磨难的夹缝中苦苦生存。
最先引起不安的是狗蛋跟孟哥,两个人一起陷入了纠结。
狗蛋找到了孟哥,说:“哥,咋回事儿哩?这样搞下去,梨花村就完了,山民就不能活了,咱们三年的努力,就这么没了?”
孟哥摇摇头说:“没办法啊……我能咋办?“
狗蛋说:“你这个村长咋当的?怎么被二毛那小子抢了?……真窝囊!要是初九在,绝不会让二毛这么嘚瑟!“
孟哥也说:“是啊,我比不上初九,好想他,不知道这小子哪儿去了,王八蛋!走了连个信儿也没有。”
孟哥有大才,可人老实,一旦遇到轰轰烈烈的大潮,就显得力不从心。
狗蛋说:“不行!老子不能让二毛这么胡闹,我去把他脑袋砸扁!”
说着,他攥起拳头就要冲出去,孟哥发现不妙,赶紧从后面抱住了他,说:“狗蛋!你干啥?别鲁莽!”
狗蛋说:“孟哥,你别拦着我,我把二毛的脑袋拧下来,不能让他这样祸害乡里!”
孟哥抱着他不撒手,苦苦哀求:“弟啊,人家是按照规定办事儿,你有啥资格阻止?你打死他有啥用?这是潮流,潮流啊!”
的确,杀了二毛也没用,因为不单单仙台山。山外其他的地方都这样。
哪儿都在计划人口,哪儿都在罚款。
狗蛋咬牙切齿,眼睛通红:“难道就看着二毛这么嚣张?我……不服气!”
孟哥说:“不服气也要忍,你冷静,我去行不行?找他谈谈,看怎么解决。”
孟哥有魄力,还是把狗蛋摁住了。
狗蛋蹲在哪儿,曰爹捣娘地骂,只骂二毛生儿子没后门,娘做鸡,爹做鸭,娶个媳妇是石女,一辈子不能跟男人干那个事儿。
孟哥去找二毛,找来找去没找到。
最后,在俺家把二毛找到了。
因为这个时候,二毛正在俺家,催着要罚款。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帮工作组的人,敲开了俺家的门。
啪啪啪:“前进叔在家吗?前进叔……。”
我爹跟我娘都在,香菱也在,抱着小天翼逗孩子玩耍。
听到门响,爹过来开门,一眼瞅到了二毛,眼睛一瞪:“你狗曰的干啥?”
二毛害怕我爹,主要是害怕我,担心老子捶扁他,所以对我爹很尊敬。
“前进叔,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你……交一下罚款呗?”
爹没好气地问:“啥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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