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我说:“不行!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
陶花说:“咱俩亲一路,摸一路,就不算伤天害理了?既然伤了天,害了理,那就伤到底,害到底,伤他个翻天覆地,害他个天崩地裂……。”
目前的陶花已经不再贪恋家里那个布娃娃了。
布娃娃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男人。
她渴盼着男人保护,渴盼着男人的疼爱,更加渴盼男人的拥抱跟爱抚。
这是一个女人应得的权利,别人都有,只有她没有。
她感到老天不公,命运无常。
二十七岁,今年她二十七岁了,马上奔三十。
三十以后的女人,就好比一躲鲜花,已经过去了光辉灿烂的时刻,即将凋落。
人生的花季只有一次,蹉跎完毕再也不能重来,所以她不甘心。
我今年三十四岁,男人一旦过去三十,魅力是向上升的。
特别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会显得更加成熟,稳重,魅力四射,更加吸引女人。
从前我就吸引她,现在更加吸引。
陶花不单单感到不公,也感到机会不容错过,过了这村可真的没这店儿了。
所以,她疯狂了,奋不顾身,扯我的衣服,咬我的脸,两只手也伸进衣服里面,上下左右划拉,狂热无比。
我急了,说:“陶花你冷静,冷静!!”
啪!不知道为啥就抽她一记耳光,就那么把女人抽醒了。
不是我装逼……好吧,就算我装逼,可不装也不行。
三个女人已经把我的生活搞乱,陶花扎进来会更乱,根本无法收拾。
一路上跟她配合,没有拒绝,完全是一种补偿,一种怜悯。
忽然要动真格的,对翠花香菱跟红霞的愧疚,也就悠然而起,根本下不去手。
陶花楞了一下,停了手,黑暗中捂着脸又哭了,说:“初九哥,你这是干啥?对人家冷一阵热一阵的。都说女人的心思搞不懂,为啥你们男人俺也搞不懂?”
我说:“搞不懂就别搞!真的不行,陶花我不容易,你放过我好不好?”
陶花说:“你不容易谁容易?咱俩爱一次,你放过俺好不好?”
“那你到底想干啥?”
陶花说:“就算你不能像对待翠花香菱那样,把俺当杏儿也行,杏儿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让俺也怀一个。怀上俺就走,跟杏儿一样离开,永远不回仙台山。”
我说:“你胡闹!我有事没事就让女人怀娃娃,把我当种猪啊?”
“你就是种猪,你的种好!”
“你……。”我无语了,真想再抽她一巴掌,可手在空中停住了。
她那么可怜,怎么能打她呢?刚才那一巴掌就很轻,蚊子都拍不死。
我说:“你把衣服穿上,咱俩有话好好说。”
陶花说:“不行!你先让俺怀娃。”
“怀个屁!我已经糟践过你一次,就不能糟践你第二次。你还年轻,将来要成家,要做人家的妻子,要当母亲的。”
“就不!要做,俺也做你老婆,当母亲,也是做你孩子的母亲。”
苍天,大雪崩下来砸死我算了!
实在是被他缠烦了,缠够了,于是咬咬牙,脖子一扬,不动弹了,说:“那行!你来吧,喜欢咋来就咋来。”
陶花一听,问:“当真?”
“当真!随便,一百多斤交给你了,爱咋折腾咋折腾。”
这是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可陶花依然疯狂,咝咝啦啦扯了我的扣子……光滑的小手穿过腰带的时候,却停止了。
因为她觉得这样有点像强贱,一个女人在恬不知耻强贱一个男人。
于是,她脸蛋往我胸口上一贴,爬哪儿又哭了,说:“初九哥,你让俺咋办,咋办啊?呜呜呜……。”
我跟陶花有过不止一次这样的经历,每次都是这样争执,最后以无动于衷收场。
今天还是这样。
抬手帮着她擦擦泪,我说:“认命吧,你认命,我也认命,咱俩最终走不到一块。”
陶花没动,任凭我的手在她脸上摸。也任凭我在黑暗里一点点帮着她穿上衣服,系上扣子。
最后,女人又不哭了,说:“还是亲亲,抱抱,只亲不爱,行吗?”
不想伤她的心,于是我只好点点头:“行!”
陶花的手在我身上又不老实起来,抓着我的手,也让我在她的身上不老实。
陶花问:“回到仙台山,咱俩还这样,行不行?”
我说:“不行,回到仙台山,咱俩必须保持距离。”
“你就那么怕香菱嫂?那么怕红霞?”
“我不是怕,这叫责任。”
高尚的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是放屁!
都他妈亲了,摸了,在身上打哆嗦了,还责任个鸟毛?
现在,也搞不清自己是啥东西了,就是秦兽不如,把自己比作秦兽,那是在侮辱秦兽。
那边儿子身陷绝境,生死未卜,陶花一勾搭,竟然上钩了,我还是不是天翼的爹?
是找儿子,还是来吊妹妹的?
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所以这么一想,啥兴趣也没了。
陶花却一遍一遍亲我,一遍一遍摸,自娱自乐。
抱着男人的感觉真好,的确跟那个布娃娃不一样。
男人是有血有肉的,温暖的,而布娃娃却是冰冷的,没有生命的。
陶花就那么摸了一晚上,从半夜摸到天明。
她没睡,搞得我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两个人起得很晚,直到大东二东在外面喊:“初九哥,上路了。”陶花这才松手,两个人一起整理衣服。
我俩是从一个睡袋里出来的,扒拉开雪洞外面的雪,瞅到了阳光。
大东二东都没有觉得奇怪。
吓死俩小子也不敢问,更不敢胡说八道,担心老子炒了他们。
最生气的是张德胜,张德胜的老脸铁青,咕嘟一句:“不让老子上,自己却上,你咋不把仙台山的嫩草都撸自己嘴巴里?还他娘的有没有天理?”
当失败成为习惯,心理上就会产生漠然。这次的结局早在陶花的意料之中,所以女孩起来以后,精神没有过度猥腻,还冲大东跟二东笑笑。
篝火再次燃烧,肉干已经烤好,简单吃点东西,喝口酒,不得不再次上路了。
酒是个好东西,驱寒保暖,还能消除劳累。喝口酒,昨晚的失眠就等于找补了回来,行李背身上也不重了。
陶花的身上几乎没啥行李,全被我背在了身后,最后,大东二东又抢着背了过去。
让他俩来干啥?就是当挑夫的,累死本董事长,没人给他俩开工资。
熄灭火堆,每人一条拄杖,再次奔向了山谷,一路直向西北。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歇,整整在大雪谷里转悠三天,这山转悠到那山,仍旧没有发现天翼跟张进宝的踪迹。
四个人难道人间蒸发了?
我跟张德胜一起感到了不妙,问:“二东,是不是方向找错了?”
二东说:“应该不会,指南针的显示很明确,上次我们的路线是正北,另外的两个队伍一路向西,一路向南,大家都没有收获。这次的盲区,就是西北方向。”
大东也说:“初九你别着急,这片雪山的区域很大,绵绵延延几百里,藏几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我相信天翼会平安无事,也知道他们目前特别艰苦,等着咱们营救。
地图显示,前面的不远处有一段深深的雪谷,咱们过去瞅瞅。”
我点点头,心说:你俩王八蛋,把老子领哪儿算哪儿吧,反正我是路盲。
我的确是路盲,出门就傻眼。
大东二东很不简单。二东混过古惑仔,而大东年轻的时候当过几年兵。
事情巧得很,他当兵的地点,就是距离这儿不远的蒙古草原,对这一代的气候地理并不陌生。
绕过那段山峰,前面却没有出现山谷,而是一大片平地,一马平川仍旧是大雪。
大东一下子傻了眼,惊叫起来:“不对劲,根本不对劲!”
我问:“哪儿不对劲?”
他说:“地图显示,这儿就是山谷啊,我当初来过这里,山谷非常深的,长二十多里,山谷呢?”
张德胜苦苦一笑:“山谷被大雪填充了。如果进宝跟进广当初在这儿相遇,刚好遇到雪崩,俩娃娃一定被活埋了,至少被埋在地下三百米的位置。”
老张的话吓得我一凛。
还真是,这一代的大雪山的确常年发生雪崩。特别是春天跟夏天,随着温度的升高,雪崩会更加频繁。
张进广追上天翼他们一定免不了拼杀,刀剑撞击,人声呐喊都可以引起共振。
大山上的雪必定会倾泻而下,将整个山谷填充二十里,高几百米。
既然这样,那还找啥?赶紧回去,抱着媳妇再生个儿子吧。
小山村的诱惑 第676章 进退两难
真正的大灾难是进入冰川七天以后发生的。
那时候,我们已经横穿雪山腹地几百里了,带来的食物全部吃完,五个人陷入了疯狂的大饥饿。
冰川里最珍贵的是食物,最难搞的也是食物,能让人生存下去的更是食物。
可食物没有了,啥也没有了,第四天就在挨饿,面包渣子都没留下。
按照我们的估计,走进雪山会找到食物的。
仙台山就这样,冬季照样有兔子,狍子,狐狸,运气好的话还能打到野猪。
可西北的雪上却啥也没有,食物的匮乏让人难以想象。
五个人都是前心贴后背,步履阑珊,眼冒金星,背着沉重的行李,踩着腿肚子深的积雪,继续向前,向前……。
陶花早就走不动了,小脸蛋一下瘦很多,我也眼冒金星,一阵阵眩晕,张德胜几乎是被我们拖着走,老家伙胖,都他娘的拖不动。
大东二东还好点,因为他俩的体格好,但也嘴唇干裂,体力消耗严重,坐下去就很难站起来。
实在饿得不行,我们就抓一把雪,放进嘴巴里咀嚼。
可雪进去肚子立刻被融化,化成汗水从毛孔里冒出,瞬间荡然无存,该饿还是饿。
饥饿是一把钢刀,一把利刃,一条鞭子。
当它粹然爆发的时候,带给人的是死亡,是毁灭,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它可以瞬间分解人体的糖元,鞭打你,刀刮你,撕裂你,一点点击毁你的神经,耗干你的热血,剥落你生存的意志,将你拉向最疼痛的深渊。
五脏庙会提出抗议,翻肠搅肚,好像有人用无数把铁钳,扯着你的心肝脾胃一个劲地向下拉,用力拉,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神经一下子就空了,三魂七魄被死神勾走两魂六魄,整个身体就变成一副躯壳。
这个躯壳是茫然的,无助的,听天由命的,一阵风就能吹走,随风逐流,飘荡在半空中,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要飘到哪儿。
眼前也会出现幻觉,最后晕厥,最终被死神拥抱,拖向虚无缥缈的天堂或者地狱。
饥饿还是其次,关键还是提防雪崩的降落,跟雪狼的袭击。
雪崩下来,瞬间会被活埋,被雪狼袭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这儿别的动物没有,雪狼却有几十条,而且一路在跟踪我们。
从进入雪谷第三天开始,它们整整跟踪了我们四天。
每天晚上,宿营地的不远处鬼火闪闪,都是雪狼贪婪的眼睛。
食物的匮乏,将冰川上的雪狼同样逼向了崩溃的边缘。
为了填饱肚子,它们都忘记恐惧,公然跟黑虎和达瓦两条战獒挑战了。
它们之所以不敢贸然攻击,就是畏惧战獒的勇猛。
所以在等,等着我们五个坚持不住,倒地,然后才愤然扑击,将最先倒下的那个分吃掉。
第八天的傍晚,篝火燃烧起来,五个人围坐在火堆旁,大东说:“初九,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想别的办法……。”
我问:“你还有啥办法?”
大东说:“两条路……第一条,继续向前,或许有一线生机,或许咱们五个会死在雪山上。
第二个办法,就是顺着原路返回去,补足装备,再进来寻找孩子的下落……不过同样存在危险,因为来路被雪崩掩埋,那群狼也不会放过我们……最关键的是……我们迷路了,来时的路找不到了。”
我道:“你跟没说一样,净他妈废话!”
大东问:“那你说咋办?”
我说:“继续找,想办法找到食物,坚持下去。”
大东说:“没吃的了,真的没有任何吃的,雪狼都要饿死了,咱们更会饿死。”
张德胜一下子跳起来,说:“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还不如跟那些狼拼了!杀死一个,咱们吃了狼的肉,就有力气坚持下去!”
张德胜的身上有枪,完全可以射杀雪狼。
可那些雪狼精地很,根本就不靠近,总是在距离我们五六百米的地方打转转。
黑虎跟达瓦也不敢上去扑击,担心中了它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旦离开,几条雪狼将两条狗缠住,其它的狼就会瞬间冲我们包抄,五个人会被它们撕成碎片。
我说:“不能回去,咱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二东说:“哥,那你说咱吃啥,喝啥?不能吃皮带啃草根吧?长征的时候还有草根跟树皮,这狗曰的鬼地方连草根树皮也没有。”
的确,附近的大雪山统一的齐整,统一的雪白,冷风掠过山岗,呜呜嚎叫,看不到一丝另类,看不到一丝绿色。
我说:“那也要坚持,咱们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想离开的,我不反对,想留下的,我会跟他共同患难。”
大东二东一起说:“我们都听你的,你留下我们就留下,你想回去,我们保护你。”
我瞅瞅陶花,陶花说:“俺也听你的,反正你在那儿,俺就在那儿,饿死也跟着你。”
我说:“好吧,我想留下,一天找不到天翼跟进宝,一天不回家。”
张德胜又生气了,说:“不行!回家,必须回家!要死,你们死在这儿,我反正不死!”
二东说:“行!那你返回去吧,没人拦着你。”
张德胜瞅瞅不远处的狼群,又瞅瞅高不可攀的山峰,说:“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回?”
二东道:“初九哥不回,我们也不回,大不了一起死在这儿!”
张德胜道:“不如这样,只要你们跟我回去,我卧虎岭那块地工程的股份,给你们一半。”
大东二东还是摇摇头,鄙视一笑。
“全部!杨初九,我全部给你行不行?所有的家产都给你,我就是想活着,活一条命,求求你了。”
老张就这样,特别自私,为了活下去,抛下一切都乐意,包括俩儿子。
我说:“张哥,咱们不能回啊,就这样回去天翼咋办?进宝跟进广咋办?他俩可是你的两条根啊,根没了,你还活个啥劲儿?”
张德胜说:“反正我不能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就俩儿子嘛,还能再生!”
我说:“你生个毛?就是娶一百个老婆,你狗曰的也不能生了,六十多了你确定某部分功能还正常?回去也是孤独终老,生不如死!”
“那你说咋办?就这么眼睁睁等死?”
我说:“目前,咱们休息,节省能量,保持体力,希望明天早上可以找到食物,也希望明天能看到天翼他们的踪迹,只要找到天翼就好办了,他有办法弄吃的。”
既然我们不走,张德胜一个人更不敢走,于是说:“那……随你们!反正我要死在你们所有人后头,实在不行……。”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也猜到七八分,那意思,实在不行,我就杀死你们,吃人肉!
这一晚的雪洞挖得特别艰难,睡袋放进雪洞里也很艰难。
因为大家全都饿坏了,根本就挖不动。
好不容易才钻进睡袋,还是饿得睡不着。没有力气往火堆里加柴,爬出雪洞的力气也没有。
最终,火堆完全熄灭,黑虎跟达瓦两条狗立刻戒备起来,虎视眈眈盯着不远处的雪狼群。
雪狼群跟战獒都没有叫,狼跟狗都是有灵性的,同样担心吼叫会引起雪崩。
獒跟狼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按照黑虎跟达瓦的脾气,早一个飞窜过去,将那边的狼按倒几个,咬翻几个。
可是不行,必须忍耐,那边的狼群太聪明,根本没有扎堆,而是四散开来。
只要黑虎跟达瓦扑向任意两个,另外的几十条就会潮水一般压过,瞬间将我们五个扯得七零八落。
所以,战獒也在等待时机,对狼群进行袭击。
雪洞里,我饿得头昏眼花,陶花也饿得摇摇欲坠,两个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四天前,睡袋一钻,陶花就会过来缠,跟我摸啊摸,抱啊抱,咬啊咬,亲啊亲。
现在,亲的力气没有了,摸的力气跟抱的力气也没有了,女孩瞪着俩空洞的大眼,眼神里同样闪出死亡前的恐惧。
她问:“初九哥,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我说:“放心,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可是俺饿,咋办?恨不得吃人。”
我心里酸得不行,干嘛让陶花跟着出来受苦?看着她这么遭罪,心疼啊。
我说:“你放心,明天我就是拼命,我也会找到东西,让你填饱肚子。”
陶花问:“初九哥……你……饿不饿?”
我说:“这不废话吗?当然饿。”
陶花说:“俺这儿还有点吃的,你嘴巴张开。”
我一愣,问:“啥?还是你自己吃吧。”
女孩说:“俺吃过了,你嘴巴张开,俺喂你。”
于是,我张开嘴巴,陶花将一条手臂伸出,放进了我的嘴巴里。
一股黏糊糊香喷喷的液体立刻流进嘴巴,瞬间到达喉咙,勾起了我的食欲,脑子里就闪过对美食的渴盼。
可刚刚吸了一口,马上就明白咋回事儿了。是血,陶花的血……。
原来,女孩暗夜里用小刀割破手臂,让我喝她的血。
明白过来的哪一刻,脑子里嗡地一声,浑身打个冷战,丢开了她的手臂:“陶花你干啥?干啥啊?松开!这是你的血,我咋能喝你的血?”
陶花不听话,继续将粘满血脂雪白的手臂往我嘴巴里送,说:“初九哥,你喝俺的血吧,实在不行就杀死俺,吃了俺的肉……你一定要活下去,仙台山可以没有俺,不能没有你啊……。”
“你胡闹!”我吓坏了,赶紧掏出手绢帮她包扎伤口。手电筒照亮,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个很大的口子,血液将睡袋都染红了。
陶花却一个劲地挣扎,说:“初九哥,你吃,你吃啊,不吃就浪费了,可惜了……。”
我说:“你糊涂!!这是自杀!!你死了让我咋活,还不愧疚一辈子?”二话不说,拖过她的手臂继续包扎,两个人四只手扭过来搅过去。
陶花还是拗不过我,手臂被绢帕包好了,她一下子抱上我,哭得更厉害了。
“初九哥,让俺为你死吧,这可能是俺在这个世界上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就是吃了俺,你也不能死!”
小山村的诱惑 第677章 患难见真情
想不到陶花会让我吃她的血,她对我的爱已经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
脑子里嗡嗡响,心在滴血。
不后悔了,啥也不后悔了。
本来觉得这些天俩人在一块,她摸我,我亲她,是对翠花的背叛,对香菱的愧疚,对红霞的残忍。
这时候,那些愧疚和背叛一扫而光,觉得那是女人应得的。
本来就该摸她,亲她,别的女人应该拥有的一切,她全都该有。
我抱着她哭了,说:“陶花,你咋恁傻,恁傻啊?你不能死,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我绝不许你死在我前头。”
陶花也在哭,说:“初九哥,人都说先死的有福气,能死在心爱的人怀里,是一种幸福。
让俺死吧,死了以后,你把俺的尸体藏起来,别让张德胜知道,别让大东二东知道,俺只让你一个人吃,慢慢吃,绝对能让你熬过这个冬天,春暖花开以后,你就能出去了。”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目前是我人生最悲催的时刻,也最困苦的紧要关头。
陶花舍生取义,舍身为情,将自己的爱完全倾注,不顾一切。
我说:“你别犯傻,要吃也是你吃我,初九哥贫穷过,富有过,花天酒地过,该享受的享受了,该拥有的拥有了,而你却啥也没有经历过。
我要你把没有幸福的全部幸福一遍,这样死了也不亏。记着,一定要活下去,别管任何时候,都要生存。”
说着,猛然夺过她手里的刀子,我也要割腕,让她喝我的血。
陶花却死死抱着我,跟我争夺:“初九哥,别!俺来死!”
“我来死!”
“你还有家人需要照顾,他们都离不开你,而俺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孑然一身,救活你,就是救活了你一家,救活了整个仙台山……。”
我这人是不喜欢煽情的,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泪流满面。
怎么能看着她为我死?怎么能吃她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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